第五章
佐藤玲奈听完善逸的话，久久没有回神。
以错误的方法看待他人，却反过来说被他人欺骗。
但善逸不会这样，她心想。
「善逸，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我们不合适就和平分手。」
「嗯！我记得！第一次和奈奈见面的时候你说过的……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妻善逸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他记得，15岁的奈奈，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未来的奈奈的记忆的吧？为什么会知道他与奈奈初见的会话。总不至于是奈奈会把与人交谈内容事无巨细都写进日记里，还被15岁的奈奈看到吧！倒是也有这个可能啦，但……奈奈特意在这时候说起，就代表是另一个指向吧？
那也就是说……
初见的那天，就是15岁的奈奈！
「第一次见奈奈的时候就是你……」
「没错。其实15岁之后，嗯……不，好像再晚一些的时候，我很难感知到快乐，所以必须从别人那里掠夺。与他人接近，创造快乐的回忆，然后夺走。一般来说，每次都会花费半年或者更长时间去培养。」
我妻善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是和善逸接触一晚上就拿到了足够的量。」
「诶—————————？！？！？」
珠世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墙根处，抬手阻止了想要给玲奈送外搭的愈史郎。
「现在不是打扰他们的时候，算了，入夜后知道冷自然会进屋，你也早点休息吧愈史郎。」
愈史郎恭敬地跟在珠世身后走进了别馆。
-
15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鬼舞辻无惨，养父也就是教祖告诉她，那是万世极乐教的神。只远远一瞥，她就被吓得浑身动弹不得。
时隔两年再见到神的时候，她已经成为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医生了。
她早就知道养父不是人类，可当她近距离见到万世极乐教的神时，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干呕。
很浓重的血腥味。无形的业障化成有形的瘴气缠绕在他周身，黑红的瘴气犹如缎带一般环着他，令人无法靠近。
玲奈抬头就看到——白色帽檐下一双血色的眼眸。
「哎呀，我家这孩子刚才给孕妇接生去了，真是的啦，都说了晕血就不要做医生嘛，怎么劝都不听呢这孩子，和她妈妈一样～倔。」
那位双腿交叠坐在榻上，上半身后倾倚着靠背，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
「哼嗯？医生。」
「我一早就觉得我家孩子非常有潜力，能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凭借自己的力量到达了现在这个地步，医馆和学校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给玲奈了。我觉得是时候让您也见见她，搞不好您在头疼的事，这孩子可以替您分担一、二。」
若是放在平时，玲奈一定会因为教祖的夸奖雀跃不已，但是此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房间。
教祖小声地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别给爸爸丢脸哦？」
玲奈僵着身子，艰难地点点头。
「好孩子。」
——听了也高兴不起来的夸赞。
显然那位万世极乐教的神并不认为人类的头脑能够超越他，所以佐藤玲奈被转换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还不等她感受入侵者在体内肆虐带来的疼痛，一针药剂顺着静脉流入，平复了她体内的躁动与不安。
与血液一同进入身体的还有一些生面孔、多余的记忆以及无法捕捉却又如影随形的恐惧。
实验结果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是喜忧搀半的，非要说的话，喜更多一些。无意之间制造出了新种类的鬼，可惜药剂已经被盛怒的他销毁殆尽，不然批量搞出一些帮他做事也不错。
后续的活体实验都没有再现佐藤玲奈那样巧合的科学奇迹，难道说成功总是在昙花一现中诞生的吗？
两次与机会擦肩而过并不会让鬼舞辻无惨反思自己，他说起带给佐藤玲奈的痛苦轻飘飘的，仿佛那是一场来自神的恩赐。
「我并不需要你在医学方面的天赋，除非你能超越我，需要我对你拭目以待吗？」
如果不被需要的话，肯定会死吧……
佐藤玲奈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又摊开垫在额下，她只能向教内的神表达忠诚和自己的利用价值，除此以外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我相信您已经掌握人类现今所拥有的一切医学知识，我无法超越您，哪怕只是记录工作也可以，请让我跟着您学习。只有0.001％的概率我也不想错过，能接近您期望的结果就好。」
只是又回到了需要察言观色的日子而已，她很擅长。
「呵。对自己能有清晰的认知很好，虚心学习的态度正是鬼所缺少的。过来，玲奈。」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玲奈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朝鬼舞辻无惨的方向走过去。
他伸出一根手指，猛的戳进玲奈的太阳穴，似乎有什么钻了进来，庞杂的知识，还有……实验记录和实验计划。
疼痛已在其次，佐藤玲奈震惊于知识竟然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太便利了。
手指抽出去没多会，玲奈头上的伤口迅速愈合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她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变成了怪物，而是想要研究个中原理。她自嘲地笑笑，识相地退到了一旁。
鬼舞辻无惨却对佐藤玲奈下意识的反应很满意，去好奇吧，去研究吧，为了他尽快找到蓝色彼岸花或者它的替代品！
「我时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鬼月们的要求太低了，你说呢？童磨。」
「哎呀呀，我一努力您就会生气呢～这样懒懒散散地度日不是正合您意嘛～」
教祖也跪了下来，打着小折扇，笑意盈盈的。
鬼舞辻无惨似乎想到了什么头疼的事，他没好气地隔空断掉了童磨的一根手臂，血液四溅，玲奈低着头不敢移动视线。
「收敛点，把你的信徒数量控制好，我让你维持兴趣爱好，没让你给我找麻烦。」
「呜……您说的对。大家都想要获得救赎，可我并不能救赎每一个人，啊……难过到眼泪根本停不住……」
-
并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经历，但不知为何，每当她望进善逸那双小心翼翼的如小狗般澄澈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要用亲吻回应那里面的探究。
应当温柔对待的赤子之心已经遍体鳞伤，他却仍对人报以善意。
「可是我一旦抽取掉快乐的记忆，那人就会忘记我了。但是好奇怪，善逸没有忘记我的样子，好像只是变得模糊了是吗？」
善逸攥着玲奈的和服衣角左摇右晃没个正形。
「奈奈不要在这种时候用科学探究的眼神盯着我嘛！我根本无法抵抗奈奈对我使用小狗眼神光波！biubiu地击中我，我只能束手就擒了啊！没错，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奈奈从我记忆中彻底剥离，一定要探究那是什么原理的话，我愿称之为——爱！！」
玲奈被他耍宝一样的回复逗笑，曾经灰暗不堪的记忆好像也被冲淡了许多。
「噗，你真可爱。」
「哪里哪里，奈奈也一样，亲亲～」
「脸蛋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
躲在暗处的愈史郎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挡在玲奈身前。
「小小姐！我反对！」
我妻善逸气得头发倒竖起来，就差对愈史郎拔刀了。
「我和奈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丑八怪来反对！」
愈史郎寸步不让，将玲奈挡得严严实实。
「呵呵，要我说你还是进屋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郎才女貌的郎才在哪里？」
最后还是炭治郎和珠世小姐一边劝走了一个才结束这场闹剧。
以错误的方法看待他人，却反过来说被他人欺骗。
但善逸不会这样，她心想。
「善逸，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我们不合适就和平分手。」
「嗯！我记得！第一次和奈奈见面的时候你说过的……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妻善逸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他记得，15岁的奈奈，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未来的奈奈的记忆的吧？为什么会知道他与奈奈初见的会话。总不至于是奈奈会把与人交谈内容事无巨细都写进日记里，还被15岁的奈奈看到吧！倒是也有这个可能啦，但……奈奈特意在这时候说起，就代表是另一个指向吧？
那也就是说……
初见的那天，就是15岁的奈奈！
「第一次见奈奈的时候就是你……」
「没错。其实15岁之后，嗯……不，好像再晚一些的时候，我很难感知到快乐，所以必须从别人那里掠夺。与他人接近，创造快乐的回忆，然后夺走。一般来说，每次都会花费半年或者更长时间去培养。」
我妻善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是和善逸接触一晚上就拿到了足够的量。」
「诶—————————？！？！？」
珠世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墙根处，抬手阻止了想要给玲奈送外搭的愈史郎。
「现在不是打扰他们的时候，算了，入夜后知道冷自然会进屋，你也早点休息吧愈史郎。」
愈史郎恭敬地跟在珠世身后走进了别馆。
-
15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鬼舞辻无惨，养父也就是教祖告诉她，那是万世极乐教的神。只远远一瞥，她就被吓得浑身动弹不得。
时隔两年再见到神的时候，她已经成为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医生了。
她早就知道养父不是人类，可当她近距离见到万世极乐教的神时，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干呕。
很浓重的血腥味。无形的业障化成有形的瘴气缠绕在他周身，黑红的瘴气犹如缎带一般环着他，令人无法靠近。
玲奈抬头就看到——白色帽檐下一双血色的眼眸。
「哎呀，我家这孩子刚才给孕妇接生去了，真是的啦，都说了晕血就不要做医生嘛，怎么劝都不听呢这孩子，和她妈妈一样～倔。」
那位双腿交叠坐在榻上，上半身后倾倚着靠背，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
「哼嗯？医生。」
「我一早就觉得我家孩子非常有潜力，能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凭借自己的力量到达了现在这个地步，医馆和学校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给玲奈了。我觉得是时候让您也见见她，搞不好您在头疼的事，这孩子可以替您分担一、二。」
若是放在平时，玲奈一定会因为教祖的夸奖雀跃不已，但是此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房间。
教祖小声地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别给爸爸丢脸哦？」
玲奈僵着身子，艰难地点点头。
「好孩子。」
——听了也高兴不起来的夸赞。
显然那位万世极乐教的神并不认为人类的头脑能够超越他，所以佐藤玲奈被转换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还不等她感受入侵者在体内肆虐带来的疼痛，一针药剂顺着静脉流入，平复了她体内的躁动与不安。
与血液一同进入身体的还有一些生面孔、多余的记忆以及无法捕捉却又如影随形的恐惧。
实验结果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是喜忧搀半的，非要说的话，喜更多一些。无意之间制造出了新种类的鬼，可惜药剂已经被盛怒的他销毁殆尽，不然批量搞出一些帮他做事也不错。
后续的活体实验都没有再现佐藤玲奈那样巧合的科学奇迹，难道说成功总是在昙花一现中诞生的吗？
两次与机会擦肩而过并不会让鬼舞辻无惨反思自己，他说起带给佐藤玲奈的痛苦轻飘飘的，仿佛那是一场来自神的恩赐。
「我并不需要你在医学方面的天赋，除非你能超越我，需要我对你拭目以待吗？」
如果不被需要的话，肯定会死吧……
佐藤玲奈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又摊开垫在额下，她只能向教内的神表达忠诚和自己的利用价值，除此以外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我相信您已经掌握人类现今所拥有的一切医学知识，我无法超越您，哪怕只是记录工作也可以，请让我跟着您学习。只有0.001％的概率我也不想错过，能接近您期望的结果就好。」
只是又回到了需要察言观色的日子而已，她很擅长。
「呵。对自己能有清晰的认知很好，虚心学习的态度正是鬼所缺少的。过来，玲奈。」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玲奈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朝鬼舞辻无惨的方向走过去。
他伸出一根手指，猛的戳进玲奈的太阳穴，似乎有什么钻了进来，庞杂的知识，还有……实验记录和实验计划。
疼痛已在其次，佐藤玲奈震惊于知识竟然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太便利了。
手指抽出去没多会，玲奈头上的伤口迅速愈合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她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变成了怪物，而是想要研究个中原理。她自嘲地笑笑，识相地退到了一旁。
鬼舞辻无惨却对佐藤玲奈下意识的反应很满意，去好奇吧，去研究吧，为了他尽快找到蓝色彼岸花或者它的替代品！
「我时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鬼月们的要求太低了，你说呢？童磨。」
「哎呀呀，我一努力您就会生气呢～这样懒懒散散地度日不是正合您意嘛～」
教祖也跪了下来，打着小折扇，笑意盈盈的。
鬼舞辻无惨似乎想到了什么头疼的事，他没好气地隔空断掉了童磨的一根手臂，血液四溅，玲奈低着头不敢移动视线。
「收敛点，把你的信徒数量控制好，我让你维持兴趣爱好，没让你给我找麻烦。」
「呜……您说的对。大家都想要获得救赎，可我并不能救赎每一个人，啊……难过到眼泪根本停不住……」
-
并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经历，但不知为何，每当她望进善逸那双小心翼翼的如小狗般澄澈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要用亲吻回应那里面的探究。
应当温柔对待的赤子之心已经遍体鳞伤，他却仍对人报以善意。
「可是我一旦抽取掉快乐的记忆，那人就会忘记我了。但是好奇怪，善逸没有忘记我的样子，好像只是变得模糊了是吗？」
善逸攥着玲奈的和服衣角左摇右晃没个正形。
「奈奈不要在这种时候用科学探究的眼神盯着我嘛！我根本无法抵抗奈奈对我使用小狗眼神光波！biubiu地击中我，我只能束手就擒了啊！没错，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奈奈从我记忆中彻底剥离，一定要探究那是什么原理的话，我愿称之为——爱！！」
玲奈被他耍宝一样的回复逗笑，曾经灰暗不堪的记忆好像也被冲淡了许多。
「噗，你真可爱。」
「哪里哪里，奈奈也一样，亲亲～」
「脸蛋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
躲在暗处的愈史郎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挡在玲奈身前。
「小小姐！我反对！」
我妻善逸气得头发倒竖起来，就差对愈史郎拔刀了。
「我和奈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丑八怪来反对！」
愈史郎寸步不让，将玲奈挡得严严实实。
「呵呵，要我说你还是进屋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郎才女貌的郎才在哪里？」
最后还是炭治郎和珠世小姐一边劝走了一个才结束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