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周耀恩吗？”
会议中心附近的奶茶店外，云野用这个提问开启了她与闺蜜的重聚闲谈。
“哪个周耀恩？演戏的那个？”赵西西把刚买好的饮品塞她手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怎么了？我要听你讲自己的事，不想听娱乐圈八卦。”
“你看过他的电视剧？”
“看过点网友剪的片段吧，他演的都是配角。不过周耀恩在营销号里曝光度倒挺高的，说他是狐系帅哥的典型。”赵西西给自己的大杯奶茶扎上吸管，“你怎么知道他？你可连一线明星都认不全。”
云野拉着她往外走了几步，在没人的地方开口，“我今天见到他了，就在刘子煜办婚礼的酒店。”
听完这话的赵西西捏紧了奶茶杯，“我去，真的假的！合着我和男明星失之交臂了？！”里面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我还见到一个人，”云野接着说，“你还记得你上次来虹宁，来我单位接我，遇到的那个来办户口的弟弟吗？也是临港人，那天他还开车送我们回家……”
“很难不记得。怎么，你俩又碰见了？”
云野点头，“碰见了，就在那个酒店。他和周耀恩是朋友。”
“我去！”赵西西的奶茶真洒了。
云野赶紧给她拿纸。赵西西的手颤颤巍巍的，一边擦还一边洒。
云野看不下去，帮她扶了下，提醒道：“你快喝一口！”
赵西西嘬掉半杯奶茶压惊，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闺蜜因工作原因凑巧路过前男友婚礼，还给人家用零钱随份子的事。和现在这件事相比，猎奇程度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抑制不住兴奋，直拍大腿，“你细讲讲啊！我去……”
云野尽量还原了中午和下午发生的一切，一直聊到她们步行回到酒店。
本来两人是打算直接去餐厅吃饭的，为了无所顾忌地继续聊八卦，赵西西提议到私密性更好的酒店房间里点外卖，边吃边说。
她和老宋今晚住的酒店就是刘子煜办婚礼那间。闺蜜俩到时老宋已经离开了，他和他们那几个警校同学晚上有饭局。
“你和弟弟还挺有缘分。”事无巨细地听完故事，赵西西给出了自己的感想。
云野不可置否，“是啊。他人挺好的，我给他添了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你俩属于互相添麻烦，怼死了。”
云野想了想，倒也是。
“再说哪个直男会拒绝美女可怜兮兮的拜托呢，哈哈哈哈哈。”赵西西笑得不正经。
云野却觉得龚思俭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好意始终是有边界感的，这来自他本身的教养，并不源于私心。
赵西西继续问：“那这个男孩也是娱乐圈的吗？帅得那么超过，不当明星可惜了。”
“不是，他家里有矿要继承。”
云野在中午吃饭时听了个大概，龚家在虹宁有建筑工程，他爸目前不在这里常居，虹宁这边的工地都是龚思俭在盯的。
可能他具体的工作内容远超于此。龚父好像很早就放手让他独当一面，所以龚思俭才具备了与他年龄不大相符的沉稳持重。
“妥妥高富帅啊！偶像剧男主角吗这不是！”赵西西啧啧两声，“可惜岁数有点小，00年的，才二十三，小你快四岁了。”
云野秒懂闺蜜的意思，笑着拆穿她，“想什么呢？这也能拉郎？”
“你就没有考虑过和年下的谈谈看？别管奶狗狼狗，不比那些挑挑拣拣的油腻大哥真挚点吗？在社会上摸爬久了的男人也不见得多成熟多会照顾人，那点阅历净拿来跟对象耍心眼子了。”
赵西西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表情姿态都像极了催婚的长辈，“没听过那句话吗，现在的婚恋市场，适龄好男人都是不流通的。你眼界得放宽知道吗，放、宽！”
“你说得都对，明天我就到小学门口蹲点去。”云野用魔法打败魔法。
赵西西懒得跟她争论，拿出手机看外卖到哪里了。
“怎么这么慢，我饿死了。”
云野嘲讽她，刚才明明喝了一大杯奶茶，赵西西却说奶茶是解渴用的，和她说了太多话早消化掉了。
“你包里装吃的没？”
云野没办法，只好拿出没吃的巧克力。
赵西西看了眼包装，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还说你俩没事儿！”
云野弄不明白闺蜜的逻辑，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明天你和老宋几点的飞机？中午我请你们还有李浩渺吃饭，十二点来得及吗？”
“哦，对，还有浩渺哥。”赵西西撕开铝箔纸，把巧克力塞进嘴里，“你俩之间有瓜没？云庸庸，你可得跟姐们儿讲实话！”
“他之前约过我一次，高尔夫局，我不会打，兴趣也不大，就拒绝了。”
“搞这么高端？真是不咋了解你啊。”赵西西下结论，“你俩微信上是不是没怎么聊啊？”
云野挠挠脖子，说实话，“聊的。他会偶尔主动找我。”
赵西西恨铁不成钢，“那他没问问你喜欢什么？你的喜好都那么接地气……真行，约什么高尔夫啊。”
云野细想，李浩渺其实属于不太接地气的类型。
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逼格很高的精英气息，喜欢马术、桥牌、网球和音乐剧。打游戏算是他最亲民的爱好了。
除此之外，他的生活环境和工作内容也都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没出过亚洲，无法和他的留英经历共鸣。在他谈及的金融类话题里，她只能浅显听进去有关股票和私募的内容。其他能够放上餐桌来聊的专业性知识或见闻，对他而言可能只是鸡毛蒜皮，却让云野消化起来有些辛苦。
四个人的饭局上，只有老宋在这方面能和他聊上几句。
赵西西和云野像听天书，不插言，只专注于吃盘子里的菜。
“你们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吧。”李浩渺把新上的笋炆牛肋排往女士们面前推了推，“聊点别的？”
云野一向不爱假客气，道了声谢，拿起筷子夹走了第一块肉。李浩渺看她安静吃了一会儿，嘴角噙着笑。
各坐他们旁边的赵西西和老宋对视一眼。
男方的心思昭然若揭。
赵西西想起昨天闺蜜提到的高尔夫事件，觉得自己不能白来一趟，纠结了一秒钟，还是决定给李浩渺助攻一下。
“说到感兴趣的，”她脑筋一转，“欸，庸庸，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你发现了一个贼好吃的宝藏烤肉店吗？分享分享呀，看看浩渺哥这个本地人知不知道。”
“啊……”云野回忆了下，“那家店名字叫‘大吉’，就在会议中心后身，隔着两三条街的样子。”
李浩渺说对这个名字没印象，又问：“是日式烤肉吗？”
“应该算融合烤肉。”云野又夹了一筷子笋，“不过有进口的和牛什么的，也有便宜些的肉，都很好吃，胜在味道和性价比。”
李浩渺笑笑，双手十指交叉搭在桌上，看她的眼睛，“有机会带我尝尝？”
云野大方与他对视，回复说可以，然后继续低头吃菜。
赵西西听到这回答自觉功成身退。姐妹也只能插手到这里了。
这顿饭最后还是李浩渺埋的单，尽管云野已经竭尽所能争取了。店里的员工秉持着付款男士优先的原则，选择扫了李浩渺的二维码。
老宋和赵西西好像早预判到会出现这种局面，给李浩渺准备了昂贵的临港特产答谢他上次作东，云野两手空空，本来就为平账才约上他，现在又被抢了先，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等你请我吃烤肉。”李浩渺对云野说。
“可以，”云野收回手机，认真又无奈地嘱咐，“但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李浩渺下午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和三人又聊了几句才驾车离开。
赵西西和老宋的航班在晚上，还有些空闲时间，云野提议带他们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三人步行过去，为了消食。路上老宋聊起昨晚他们的同学聚会，大家的变化，又提到刘子煜后来也到场了。
“他听刘老师说你去过。酒喝过几轮，还来向我打听。”老宋说，“你也知道，子煜酒量不好，在ktv里说了些胡话。”
云野能猜到他都会说什么，搞出这样是非的男人，翻来覆去的总归都是那一套。
“你们的事班里同学知道一点，他没怎么避着。不过，真真假假，到了别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码事了。”
云野听明白了，老宋是在提醒她，因为刘子煜闹出的这场好戏，把自己又拖进了八卦的风暴中心。
爱嚼舌根的大有人在，风言风语不知又要传到哪里去。
“他是不是就不想让你在警察圈子里找对象啊？”赵西西痛骂他祖宗三代，“得不到就毁掉？整这死出，他演狗血八点档呢？”
“哪有那么夸张，”云野不愿把前男友想得太上纲上线，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他犯不上，再说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说刘子煜完全不影响云野的桃花，确实是不可能的。
当年他们的事沸沸扬扬，不管恋爱还是分手，想低调都难，搞得很多对云野有好感的男生望而却步。圈子就那么大，她也不是乐意吊着别人的朱砂痣，大部分对她有过意思的同学同事早有了自己的生活。
云野就是从那时候跟大学同学的生活步调脱轨的。
干他们这行，除了危险系数高的特殊岗位，结婚生子普遍快人一步。在体制内工作，离成家立业的指标只差一个合适的对象。同行之间更好找，门当户对，有共同语言，云野的很多大学同学毕业后没多久就结婚了。
往小家子气的方向说，刘子煜晃她的这一遭，真的是直切要害的耽误。
云母在婚恋上一向看得开，可一触到这个高压线，她都是还要跳起来骂人的。
在这件事上心态不怎么稳的还有赵西西，她少不经事时是他们的cp粉头子，现在要冷笑着讽刺刘子煜是有眼无珠的跳梁小丑。
“我看就你翻篇儿了，他还没过去。”赵西西踢开脚边的石子儿，忿忿嘟囔了一句，“他最好老实过自己的日子，别来沾边。”
会议中心附近的奶茶店外，云野用这个提问开启了她与闺蜜的重聚闲谈。
“哪个周耀恩？演戏的那个？”赵西西把刚买好的饮品塞她手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怎么了？我要听你讲自己的事，不想听娱乐圈八卦。”
“你看过他的电视剧？”
“看过点网友剪的片段吧，他演的都是配角。不过周耀恩在营销号里曝光度倒挺高的，说他是狐系帅哥的典型。”赵西西给自己的大杯奶茶扎上吸管，“你怎么知道他？你可连一线明星都认不全。”
云野拉着她往外走了几步，在没人的地方开口，“我今天见到他了，就在刘子煜办婚礼的酒店。”
听完这话的赵西西捏紧了奶茶杯，“我去，真的假的！合着我和男明星失之交臂了？！”里面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我还见到一个人，”云野接着说，“你还记得你上次来虹宁，来我单位接我，遇到的那个来办户口的弟弟吗？也是临港人，那天他还开车送我们回家……”
“很难不记得。怎么，你俩又碰见了？”
云野点头，“碰见了，就在那个酒店。他和周耀恩是朋友。”
“我去！”赵西西的奶茶真洒了。
云野赶紧给她拿纸。赵西西的手颤颤巍巍的，一边擦还一边洒。
云野看不下去，帮她扶了下，提醒道：“你快喝一口！”
赵西西嘬掉半杯奶茶压惊，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闺蜜因工作原因凑巧路过前男友婚礼，还给人家用零钱随份子的事。和现在这件事相比，猎奇程度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抑制不住兴奋，直拍大腿，“你细讲讲啊！我去……”
云野尽量还原了中午和下午发生的一切，一直聊到她们步行回到酒店。
本来两人是打算直接去餐厅吃饭的，为了无所顾忌地继续聊八卦，赵西西提议到私密性更好的酒店房间里点外卖，边吃边说。
她和老宋今晚住的酒店就是刘子煜办婚礼那间。闺蜜俩到时老宋已经离开了，他和他们那几个警校同学晚上有饭局。
“你和弟弟还挺有缘分。”事无巨细地听完故事，赵西西给出了自己的感想。
云野不可置否，“是啊。他人挺好的，我给他添了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你俩属于互相添麻烦，怼死了。”
云野想了想，倒也是。
“再说哪个直男会拒绝美女可怜兮兮的拜托呢，哈哈哈哈哈。”赵西西笑得不正经。
云野却觉得龚思俭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好意始终是有边界感的，这来自他本身的教养，并不源于私心。
赵西西继续问：“那这个男孩也是娱乐圈的吗？帅得那么超过，不当明星可惜了。”
“不是，他家里有矿要继承。”
云野在中午吃饭时听了个大概，龚家在虹宁有建筑工程，他爸目前不在这里常居，虹宁这边的工地都是龚思俭在盯的。
可能他具体的工作内容远超于此。龚父好像很早就放手让他独当一面，所以龚思俭才具备了与他年龄不大相符的沉稳持重。
“妥妥高富帅啊！偶像剧男主角吗这不是！”赵西西啧啧两声，“可惜岁数有点小，00年的，才二十三，小你快四岁了。”
云野秒懂闺蜜的意思，笑着拆穿她，“想什么呢？这也能拉郎？”
“你就没有考虑过和年下的谈谈看？别管奶狗狼狗，不比那些挑挑拣拣的油腻大哥真挚点吗？在社会上摸爬久了的男人也不见得多成熟多会照顾人，那点阅历净拿来跟对象耍心眼子了。”
赵西西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表情姿态都像极了催婚的长辈，“没听过那句话吗，现在的婚恋市场，适龄好男人都是不流通的。你眼界得放宽知道吗，放、宽！”
“你说得都对，明天我就到小学门口蹲点去。”云野用魔法打败魔法。
赵西西懒得跟她争论，拿出手机看外卖到哪里了。
“怎么这么慢，我饿死了。”
云野嘲讽她，刚才明明喝了一大杯奶茶，赵西西却说奶茶是解渴用的，和她说了太多话早消化掉了。
“你包里装吃的没？”
云野没办法，只好拿出没吃的巧克力。
赵西西看了眼包装，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还说你俩没事儿！”
云野弄不明白闺蜜的逻辑，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明天你和老宋几点的飞机？中午我请你们还有李浩渺吃饭，十二点来得及吗？”
“哦，对，还有浩渺哥。”赵西西撕开铝箔纸，把巧克力塞进嘴里，“你俩之间有瓜没？云庸庸，你可得跟姐们儿讲实话！”
“他之前约过我一次，高尔夫局，我不会打，兴趣也不大，就拒绝了。”
“搞这么高端？真是不咋了解你啊。”赵西西下结论，“你俩微信上是不是没怎么聊啊？”
云野挠挠脖子，说实话，“聊的。他会偶尔主动找我。”
赵西西恨铁不成钢，“那他没问问你喜欢什么？你的喜好都那么接地气……真行，约什么高尔夫啊。”
云野细想，李浩渺其实属于不太接地气的类型。
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逼格很高的精英气息，喜欢马术、桥牌、网球和音乐剧。打游戏算是他最亲民的爱好了。
除此之外，他的生活环境和工作内容也都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没出过亚洲，无法和他的留英经历共鸣。在他谈及的金融类话题里，她只能浅显听进去有关股票和私募的内容。其他能够放上餐桌来聊的专业性知识或见闻，对他而言可能只是鸡毛蒜皮，却让云野消化起来有些辛苦。
四个人的饭局上，只有老宋在这方面能和他聊上几句。
赵西西和云野像听天书，不插言，只专注于吃盘子里的菜。
“你们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吧。”李浩渺把新上的笋炆牛肋排往女士们面前推了推，“聊点别的？”
云野一向不爱假客气，道了声谢，拿起筷子夹走了第一块肉。李浩渺看她安静吃了一会儿，嘴角噙着笑。
各坐他们旁边的赵西西和老宋对视一眼。
男方的心思昭然若揭。
赵西西想起昨天闺蜜提到的高尔夫事件，觉得自己不能白来一趟，纠结了一秒钟，还是决定给李浩渺助攻一下。
“说到感兴趣的，”她脑筋一转，“欸，庸庸，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你发现了一个贼好吃的宝藏烤肉店吗？分享分享呀，看看浩渺哥这个本地人知不知道。”
“啊……”云野回忆了下，“那家店名字叫‘大吉’，就在会议中心后身，隔着两三条街的样子。”
李浩渺说对这个名字没印象，又问：“是日式烤肉吗？”
“应该算融合烤肉。”云野又夹了一筷子笋，“不过有进口的和牛什么的，也有便宜些的肉，都很好吃，胜在味道和性价比。”
李浩渺笑笑，双手十指交叉搭在桌上，看她的眼睛，“有机会带我尝尝？”
云野大方与他对视，回复说可以，然后继续低头吃菜。
赵西西听到这回答自觉功成身退。姐妹也只能插手到这里了。
这顿饭最后还是李浩渺埋的单，尽管云野已经竭尽所能争取了。店里的员工秉持着付款男士优先的原则，选择扫了李浩渺的二维码。
老宋和赵西西好像早预判到会出现这种局面，给李浩渺准备了昂贵的临港特产答谢他上次作东，云野两手空空，本来就为平账才约上他，现在又被抢了先，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等你请我吃烤肉。”李浩渺对云野说。
“可以，”云野收回手机，认真又无奈地嘱咐，“但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李浩渺下午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和三人又聊了几句才驾车离开。
赵西西和老宋的航班在晚上，还有些空闲时间，云野提议带他们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三人步行过去，为了消食。路上老宋聊起昨晚他们的同学聚会，大家的变化，又提到刘子煜后来也到场了。
“他听刘老师说你去过。酒喝过几轮，还来向我打听。”老宋说，“你也知道，子煜酒量不好，在ktv里说了些胡话。”
云野能猜到他都会说什么，搞出这样是非的男人，翻来覆去的总归都是那一套。
“你们的事班里同学知道一点，他没怎么避着。不过，真真假假，到了别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码事了。”
云野听明白了，老宋是在提醒她，因为刘子煜闹出的这场好戏，把自己又拖进了八卦的风暴中心。
爱嚼舌根的大有人在，风言风语不知又要传到哪里去。
“他是不是就不想让你在警察圈子里找对象啊？”赵西西痛骂他祖宗三代，“得不到就毁掉？整这死出，他演狗血八点档呢？”
“哪有那么夸张，”云野不愿把前男友想得太上纲上线，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他犯不上，再说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说刘子煜完全不影响云野的桃花，确实是不可能的。
当年他们的事沸沸扬扬，不管恋爱还是分手，想低调都难，搞得很多对云野有好感的男生望而却步。圈子就那么大，她也不是乐意吊着别人的朱砂痣，大部分对她有过意思的同学同事早有了自己的生活。
云野就是从那时候跟大学同学的生活步调脱轨的。
干他们这行，除了危险系数高的特殊岗位，结婚生子普遍快人一步。在体制内工作，离成家立业的指标只差一个合适的对象。同行之间更好找，门当户对，有共同语言，云野的很多大学同学毕业后没多久就结婚了。
往小家子气的方向说，刘子煜晃她的这一遭，真的是直切要害的耽误。
云母在婚恋上一向看得开，可一触到这个高压线，她都是还要跳起来骂人的。
在这件事上心态不怎么稳的还有赵西西，她少不经事时是他们的cp粉头子，现在要冷笑着讽刺刘子煜是有眼无珠的跳梁小丑。
“我看就你翻篇儿了，他还没过去。”赵西西踢开脚边的石子儿，忿忿嘟囔了一句，“他最好老实过自己的日子，别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