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及往事，柏汀州只是笑了笑，夹过虾送进柏芍嘴里，说：“记得，我还记得我说过，以后虾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饭后柏汀州陪柏芍在二楼的画室里画了会儿油画作业，工作电话打来，柏芍很贴心地替他接了起来，她手里还夹着五六根画笔，避开柏汀州的白色衬衫，把人往外推着走。
柏汀州借力把她夹在臂间，看她扑腾地起劲儿笑的缱绻中带点得逞的劲儿。
好不容易脱离魔爪的柏芍理了理乱掉的头发，顺手也把柏汀州的衬衫领口抚平。
“去忙吧哥。”
“我可能后半夜才回来。”柏汀州说：“你早点睡，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柏芍摇摇头：“你回来的那么晚就别送我了，多睡会儿。”
柏汀州很淡地勾起唇角：“我去公司补觉也一样。”
入了夜，佣人们都熟睡了，别墅寂静如水。柏芍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几分钟就打开手机看一眼微信的聊天界面，给男友发出的信息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是在忙吗。
柏芍迟疑了一会儿，再次发了一个表情包。
真的会有人忙到一晚上一条消息都回不了的程度吗？
她翻过身，借着薄纱窗帘透进屋内的月色，盯着死寂般的手机，苦闷地皱起眉。
忽然，屏幕骤亮，柏芍惊喜了一瞬，点开后却发现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四学姐发来的微信消息。
奇怪，她们又不熟，这么晚了找她会有什么事？
柏芍抱着怀疑点开手机，学姐发来的消息很急迫，带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感叹号。
【学妹！！！快点来清江路路口这里的派出所，孟朝出事了！！！】
她猛地坐起来。
下了计程车，柏芍匆匆狂奔，闯进派出所的办事大厅。
孟朝坐在内室，见到柏芍时脸上一阵青白，旁边坐着不知所措的学姐夜跟着站了起来。
警察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大概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驾驶员开着一辆奔驰车在高架上超速行驶，下高架桥的路口也没有减缓速度，差点与夜间送外卖的骑手相撞，幸好躲避及时，只撞到了路边的光交箱。
驾驶车辆的是孟朝，副驾驶坐的是学姐。
柏芍心中闷闷的，不确定地望向孟朝。
孟朝撇开眼，不敢与她对视。
“你什么时候学的驾照，我都不知道。”柏芍说。
她一直以为孟朝家境贫困，学驾照这样对于一个农村家庭而言不小的支出，孟朝应该负担不起，所以为了保护孟朝的自尊，她在他面前从没提过开车或者车之类的话题。
孟朝小声答：“在老家的时候，我爸托人帮我找的驾校学的。”
警察适时插话：“这辆肇事的奔驰车也不属于你们两个，你们还要通知一下车主，这辆车暂时会被扣押，什么时候相关部门处理完这个事情，车才可以提走。”
“不、不用了吧。”孟朝变了脸色：“我们也没弄出什么人命，就是撞坏了公共设施，赔钱就行了吧？”
警察公事公办：“请按照我们的流程来，该赔钱赔钱，该扣分扣分。”他看了眼柏芍：“他们刚才说身上没那么多钱，拖车费二百，停一晚车二百，还有光交箱的维修费九千，你付吗？”
柏芍付了钱，又坐了半夜冷板凳，事故才处理了过半，警察放人。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迎面而来一股冷空气，风卷着凉意，吹拂过柏芍额前的碎发，令她平白感到背后一阵麻意。
学姐先打车回家了，留下孟朝和柏芍在路边漫无目的地散步。
柏芍看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率先开了口：“孟朝，今晚的事情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钱……我会还给你的。”孟朝的声音发紧：“可以等我爸做完手术吗？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钱的事情。”柏芍在路灯的树影婆娑下站定：“你明明跟我说你在上晚班做兼职，可事实却是你载着学姐出去兜风，还出了交通事故。”
“奔驰车哪来的？你和学姐这么晚还在一起做什么？”
“孟朝，你骗了我。”
她的语调一句比一句轻，砸在孟朝心头，却一下比一下重。
他沉默几分钟，才说：“柏芍，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满口谎言的坏人吗？”
柏芍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是在反问我？”
“我确实是在上晚班，因为偶然碰到了学姐，我觉得太晚了就提出送她回家，车是借领班的。”孟朝满眼失望：“柏芍，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我压力真的很大，我白天要上课，下了课马不停蹄去上班，借车吹吹风已经是我最奢侈的放松方式了，就这样你还要质问我，柏芍，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柏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被倒打了一耙，但是她一向不擅长这样的诡辩，此时只能哑口无言地看着孟朝。
两人无言地站在马路边，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风吹起的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芍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争这样的事情，孟朝。”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钱我不着急，等叔叔好些了再说。”
她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你怎么回学校？公交车停了，地铁也停了。”
孟朝看了一眼她手机屏幕，说：“你不是打车吗，我跟你一块回去就行。”
柏芍顿了顿：“我不回学校。”
她在目的地一栏填了万青的地址，说：“我回家住。”
孟朝脸色尴尬，捏着口袋里的五块钱纸币没说话。
柏芍还没输完地址，屏幕上就亮起柏汀洲的来电显示，她愣了两秒，把手机捂在心口，做了三秒钟自我建设才敢接。
“哥？”
“在路边站着等我两分钟。”
柏汀洲的声音听起来利落又冷淡，柏芍自知理亏，很乖巧地应了一声，也不敢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一分半后，商务林肯停在路边，黑色的车漆在路灯的暖色光斑重琳琅夺目，琉璃如星河，孟朝僵着腿，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出了神似的盯着车标看。
车门自动滑开，柏汀洲踩着电动踏板下车时身上有些酒气，克制的领口夜大敞着，露出泛着薄红的的脖颈。
柏芍满心愧疚，她大半夜地跑来派出所交罚款一定吓着哥哥了，她哥才会从酒局上跑出来接她。
“哥。”她扶住柏汀洲的手腕：“我没事，我没事。”
风把柏汀洲的醉意吹散了大半，他嗯了一声，没有看孟朝，对柏芍说：“回家吧。”
柏芍想起刚才孟朝的窘态，小声道：“哥，这儿离我们学校十几公里，太远了，你能不能顺路把我朋友送回学校？”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柏汀洲的脸色，柏汀州捏了捏鼻梁，很疲惫地说好。
李林开着车前降下了分隔屏，将车厢里奇怪的氛围隔离开，这才放松的喘了口气。
商务林肯的座椅两座一排，两排面对面，柏芍上车后从扶手下的储物柜里找出了解酒药，倒了杯小冰箱里的冰水给柏汀州，盯着他吃完。
柏汀州放下玻璃杯，蹙眉闭上眼，因为不适而细细皱起。
恰巧搁置在桌板上的手机响，他把手机屏幕朝上递给柏芍，柏芍看了一眼。
“是妈妈，哥你不接吗？”
“嗯，你接。”
柏汀州的手碰了碰柏芍的，柏芍才有些犹豫地接起电话。
“妈妈，是我。”
“嗯……哥哥喝多了，我来接他。”
“我也挺好的妈妈……是的，老师说绩点是符合申请标准的。”
“……是吗？”
不知道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柏芍诧异地扭过头，与撑着脸眼神迷离的柏汀州四目相对，后者四平八稳地挑眉。
柏芍咽下本要问出口的话，在他注视中说：“我也不太清楚。”
“……好，妈妈晚安。”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摁灭了屏幕，反扣放在柏汀洲腿上，她的表情不似往常般柔和，孟朝有所察觉，但他搞不清一通电话的时间，为什么面前的兄妹二人都反常起来了。
柏汀洲仿若未闻，视线落在孟朝身上，话却是对柏芍说的：“芍芍，你还没介绍呢，这位是？”
“他……他叫孟朝。”柏芍扣紧了手指：“是我一个学生会部门的同学。”
孟朝在听到后缀时脸色变了，他盯着柏芍，后者表情复杂，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一起隐瞒。
可孟朝不想这样做。
他们明明是表白了才牵手的情侣，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哥哥又怎样，妹妹谈恋爱什么时候还要看哥哥的脸色？
他心里无名的窜起一股火，在他还没分辨清楚这样的怒气来源于什么时，就已经扬起下颌，口不择言道：“我是芍芍的男朋友。”
柏芍急促斥他：“孟朝！”
孟朝咬紧脸颊的肌肉，像随时都能战斗的公鸡一样睁圆着眼，他的后背刻意挺得笔直，坐在柔软的皮椅上也四四方方的，他把自己的话当成一种向恶势力挑衅的战斗号角，等着对方的反扑攻击，可柏汀洲只是无骨似的倚着靠背，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
“正常，芍芍成年了，谈恋爱也没什么。”
饭后柏汀州陪柏芍在二楼的画室里画了会儿油画作业，工作电话打来，柏芍很贴心地替他接了起来，她手里还夹着五六根画笔，避开柏汀州的白色衬衫，把人往外推着走。
柏汀州借力把她夹在臂间，看她扑腾地起劲儿笑的缱绻中带点得逞的劲儿。
好不容易脱离魔爪的柏芍理了理乱掉的头发，顺手也把柏汀州的衬衫领口抚平。
“去忙吧哥。”
“我可能后半夜才回来。”柏汀州说：“你早点睡，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柏芍摇摇头：“你回来的那么晚就别送我了，多睡会儿。”
柏汀州很淡地勾起唇角：“我去公司补觉也一样。”
入了夜，佣人们都熟睡了，别墅寂静如水。柏芍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几分钟就打开手机看一眼微信的聊天界面，给男友发出的信息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是在忙吗。
柏芍迟疑了一会儿，再次发了一个表情包。
真的会有人忙到一晚上一条消息都回不了的程度吗？
她翻过身，借着薄纱窗帘透进屋内的月色，盯着死寂般的手机，苦闷地皱起眉。
忽然，屏幕骤亮，柏芍惊喜了一瞬，点开后却发现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四学姐发来的微信消息。
奇怪，她们又不熟，这么晚了找她会有什么事？
柏芍抱着怀疑点开手机，学姐发来的消息很急迫，带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感叹号。
【学妹！！！快点来清江路路口这里的派出所，孟朝出事了！！！】
她猛地坐起来。
下了计程车，柏芍匆匆狂奔，闯进派出所的办事大厅。
孟朝坐在内室，见到柏芍时脸上一阵青白，旁边坐着不知所措的学姐夜跟着站了起来。
警察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大概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驾驶员开着一辆奔驰车在高架上超速行驶，下高架桥的路口也没有减缓速度，差点与夜间送外卖的骑手相撞，幸好躲避及时，只撞到了路边的光交箱。
驾驶车辆的是孟朝，副驾驶坐的是学姐。
柏芍心中闷闷的，不确定地望向孟朝。
孟朝撇开眼，不敢与她对视。
“你什么时候学的驾照，我都不知道。”柏芍说。
她一直以为孟朝家境贫困，学驾照这样对于一个农村家庭而言不小的支出，孟朝应该负担不起，所以为了保护孟朝的自尊，她在他面前从没提过开车或者车之类的话题。
孟朝小声答：“在老家的时候，我爸托人帮我找的驾校学的。”
警察适时插话：“这辆肇事的奔驰车也不属于你们两个，你们还要通知一下车主，这辆车暂时会被扣押，什么时候相关部门处理完这个事情，车才可以提走。”
“不、不用了吧。”孟朝变了脸色：“我们也没弄出什么人命，就是撞坏了公共设施，赔钱就行了吧？”
警察公事公办：“请按照我们的流程来，该赔钱赔钱，该扣分扣分。”他看了眼柏芍：“他们刚才说身上没那么多钱，拖车费二百，停一晚车二百，还有光交箱的维修费九千，你付吗？”
柏芍付了钱，又坐了半夜冷板凳，事故才处理了过半，警察放人。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迎面而来一股冷空气，风卷着凉意，吹拂过柏芍额前的碎发，令她平白感到背后一阵麻意。
学姐先打车回家了，留下孟朝和柏芍在路边漫无目的地散步。
柏芍看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率先开了口：“孟朝，今晚的事情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钱……我会还给你的。”孟朝的声音发紧：“可以等我爸做完手术吗？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钱的事情。”柏芍在路灯的树影婆娑下站定：“你明明跟我说你在上晚班做兼职，可事实却是你载着学姐出去兜风，还出了交通事故。”
“奔驰车哪来的？你和学姐这么晚还在一起做什么？”
“孟朝，你骗了我。”
她的语调一句比一句轻，砸在孟朝心头，却一下比一下重。
他沉默几分钟，才说：“柏芍，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满口谎言的坏人吗？”
柏芍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是在反问我？”
“我确实是在上晚班，因为偶然碰到了学姐，我觉得太晚了就提出送她回家，车是借领班的。”孟朝满眼失望：“柏芍，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我压力真的很大，我白天要上课，下了课马不停蹄去上班，借车吹吹风已经是我最奢侈的放松方式了，就这样你还要质问我，柏芍，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柏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被倒打了一耙，但是她一向不擅长这样的诡辩，此时只能哑口无言地看着孟朝。
两人无言地站在马路边，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风吹起的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芍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争这样的事情，孟朝。”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钱我不着急，等叔叔好些了再说。”
她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你怎么回学校？公交车停了，地铁也停了。”
孟朝看了一眼她手机屏幕，说：“你不是打车吗，我跟你一块回去就行。”
柏芍顿了顿：“我不回学校。”
她在目的地一栏填了万青的地址，说：“我回家住。”
孟朝脸色尴尬，捏着口袋里的五块钱纸币没说话。
柏芍还没输完地址，屏幕上就亮起柏汀洲的来电显示，她愣了两秒，把手机捂在心口，做了三秒钟自我建设才敢接。
“哥？”
“在路边站着等我两分钟。”
柏汀洲的声音听起来利落又冷淡，柏芍自知理亏，很乖巧地应了一声，也不敢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一分半后，商务林肯停在路边，黑色的车漆在路灯的暖色光斑重琳琅夺目，琉璃如星河，孟朝僵着腿，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出了神似的盯着车标看。
车门自动滑开，柏汀洲踩着电动踏板下车时身上有些酒气，克制的领口夜大敞着，露出泛着薄红的的脖颈。
柏芍满心愧疚，她大半夜地跑来派出所交罚款一定吓着哥哥了，她哥才会从酒局上跑出来接她。
“哥。”她扶住柏汀洲的手腕：“我没事，我没事。”
风把柏汀洲的醉意吹散了大半，他嗯了一声，没有看孟朝，对柏芍说：“回家吧。”
柏芍想起刚才孟朝的窘态，小声道：“哥，这儿离我们学校十几公里，太远了，你能不能顺路把我朋友送回学校？”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柏汀洲的脸色，柏汀州捏了捏鼻梁，很疲惫地说好。
李林开着车前降下了分隔屏，将车厢里奇怪的氛围隔离开，这才放松的喘了口气。
商务林肯的座椅两座一排，两排面对面，柏芍上车后从扶手下的储物柜里找出了解酒药，倒了杯小冰箱里的冰水给柏汀州，盯着他吃完。
柏汀州放下玻璃杯，蹙眉闭上眼，因为不适而细细皱起。
恰巧搁置在桌板上的手机响，他把手机屏幕朝上递给柏芍，柏芍看了一眼。
“是妈妈，哥你不接吗？”
“嗯，你接。”
柏汀州的手碰了碰柏芍的，柏芍才有些犹豫地接起电话。
“妈妈，是我。”
“嗯……哥哥喝多了，我来接他。”
“我也挺好的妈妈……是的，老师说绩点是符合申请标准的。”
“……是吗？”
不知道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柏芍诧异地扭过头，与撑着脸眼神迷离的柏汀州四目相对，后者四平八稳地挑眉。
柏芍咽下本要问出口的话，在他注视中说：“我也不太清楚。”
“……好，妈妈晚安。”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摁灭了屏幕，反扣放在柏汀洲腿上，她的表情不似往常般柔和，孟朝有所察觉，但他搞不清一通电话的时间，为什么面前的兄妹二人都反常起来了。
柏汀洲仿若未闻，视线落在孟朝身上，话却是对柏芍说的：“芍芍，你还没介绍呢，这位是？”
“他……他叫孟朝。”柏芍扣紧了手指：“是我一个学生会部门的同学。”
孟朝在听到后缀时脸色变了，他盯着柏芍，后者表情复杂，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一起隐瞒。
可孟朝不想这样做。
他们明明是表白了才牵手的情侣，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哥哥又怎样，妹妹谈恋爱什么时候还要看哥哥的脸色？
他心里无名的窜起一股火，在他还没分辨清楚这样的怒气来源于什么时，就已经扬起下颌，口不择言道：“我是芍芍的男朋友。”
柏芍急促斥他：“孟朝！”
孟朝咬紧脸颊的肌肉，像随时都能战斗的公鸡一样睁圆着眼，他的后背刻意挺得笔直，坐在柔软的皮椅上也四四方方的，他把自己的话当成一种向恶势力挑衅的战斗号角，等着对方的反扑攻击，可柏汀洲只是无骨似的倚着靠背，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
“正常，芍芍成年了，谈恋爱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