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正中的一幅足够惹眼，男人落去短促目光便看向她，丝毫没顾及其余被无视的，又似不信邪般低头再确认。
不过无非就是他以前那幅荧光海的缩小版。
天色转暗的进度偏滞，显然不至于影响所见，但别叶莳等了好一会儿。
临人重新抬头，汇来视线之际忙堵话。
“手不痛！”只是被收到的无奈神情整投降，她小声，“暂时。”
这才见路淮为将摆在桌面的另两件礼物装进她包，顾自拎着：“想好去哪了？”
“我有想一晚上，跟我走。”
别叶莳向来认为挽手的亲密程度高于牵手，这阵却心生迟疑，环臂的力道不由放松，转而仰了脸探张侧脸。
却愣探不出半点……
可撤眼当口，她感着旁边的身形挪近半步，又归到原位的视线同他垂来的相交。
耳内倏忽嗡然，连带脑内消解懵圈反应的处理程序宣告崩溃。
消失过一会儿的男声复起：“是我离太远了吗？”
别叶莳险些咬中腮帮子的肉，扭头直盯地：“我怕你不喜欢这样。”
“喜欢的。”
那还挺意外，毕竟又是路淮为不顾拎在另侧的重量，搭来手替她收固了五指。
甚至轻拍两下以作安慰。
跟昨晚招呼她后脑勺似……怪给心跳提速的。
得亏冷面馆虽然开公司对面的商业街，但多少不是正对旋转门而成的直线距离。
路淮为倒是没坐她对面的餐位，横竖俩右利手不易撞。
老板娘见着老乡的女儿及其朋友，习惯性递了几碟改后不掺辣子的蘸料：“小路上次来都没点烧烤。”
别叶莳重摆烧烤盘的动作一顿，见路淮为接着把冷面碗推去双方都能够到的中间。
“甚至没吃打包的面。”她不由动筷捞面，顺势递人，对烤肉兴趣更大就找了一串。
快触着竹签却攥回手指，转去纸巾盒方向。
该是略倾的身体导致肩处头发自然落前，别叶莳等脑后不间断拉扯的力度完全消失，下意识瞅自己搁空碗沿的筷子。
她很相信路淮为的扎发技术，直接稍折了几回纸巾，裹实更远边的竹签。
上次……
记得这家伙上次只是把头绳递给她。
位置靠窗，别叶莳望见斜对侧花店出来个店员，丢掉满手显枯的花。
秉承不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的要领，她没打算提这事。
单凭路淮为的好脾气，那会儿在外行为又还得基于朋友关系出发，考虑情敌心情倒算合理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干脆靠窗，面朝端碗人：“吃饭式约会无聊吧？你就再多无聊几下，我有后招！”
“没有也可以。”
可以？
别叶莳瞬间觉得满桌丢了味儿，却不包括她这桌边来劲的本人。
便直接皱眉怼去平静的脸容：“不可以！你自己对给我的仪式感那么有要求，怎么就放宽对我的要求了呢？怎么跟讨好型人格一样喜欢单向付出……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你低估自己的付出了，因为你从小到大事事有回应，从友情到爱……啊，你对我还没爱情这种，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确不是在单向付出。”
饶她频频张口也无法道响半个字，且起初很不清楚路淮为是如何用淡然语气指明这实话的。
毕竟理论上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遑论某些人暗恋长达十二年。
这得有多麻木了……
就这感人到落泪的无望却平和心态，愣是让别叶莳更急。
又安慰自己别急，反正已经在想办法分辨友情和爱情了。
“路淮为。”
她蓦地想叫一声笨蛋名字。
琢磨会儿转来的显怔五官：“我本来想骂你。”
“可我没说错。”
哪怕面部除了呈来的疑惑，没多余扯动痕迹，不过就眼前这么副长相……于她感受中是沾有委屈劲的。
连她用力捏在指间半天的蜜汁烧烤也好似冒苦。
别叶莳强忍咬牙切齿的冲动，准备留着后续攻击烤串，且没吝啬微笑：“不是因为这个，你吃吧。”
独独点头。
好奇却不出声。
真就等习惯了。
她恨不得桌面一干二净，好让路淮为没有趁机而合适的沉默理由。
早知道也不事先提之后安排了，她急性子爱较真，足够影响人食欲。
却见他垂眼拿指腹顺碗的边缘，打破沉默：“你别尴尬，又不是吵架？我觉得没什么，而且……”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这个双向的等号对我来说才最重要，当务之急吃饭，你说对吧？”
“嗯。”
声应得灵活，她视线则久定在男人替盛面而更明显的手背青筋，有一条偏差着绕过突出的腕骨，蜿蜒进衣袖内。
别叶莳再三确定他没用问句，但这稀松平常的陈述对她来说无异于问句。
没人比她更好奇，过去很多时候是否就早已存在了等号。
之前整个夏季发疯般高温少雨，本该在八月底仍绿的多数银杏叶因而提前转黄落地。
她想带人去散步的江边林荫道两旁也种满了银杏，车辆没商业街区的如流，常见滑板玩家扎堆。
高中附近的公园同样该是这场景，不同点无非是她现在真和路淮为谈恋爱了。
这弟弟真的归她了。
不过这次的银杏大道也有明显区别，树下意外多了个摊位。
摊主用朱砂色的墨，免费在干透的银杏叶面写姓名中任一字，桌角立块可手写的发光标牌，称“姓叶或带叶的请换其它”。
她跟路淮为给了第三个字，等收叶子期间没闲住嘴唠嗑。
“所以如果你写在花瓣上，就不能用花字了吧，我们好有缘分，其实我名里的叶字是把花字替换了。”
女生抬头间眼神稍亮，放远写劈叉的半成品，整新的。
不过顺手从铁盒子内拿出三片银杏叶：“鉴于我下次用花瓣摆摊，一定能遇到你的感人概率，所以我再写个‘叶’送你。那这位先生需要一起换个字吗？”
倒见他小愣，随即弯唇：“把例外给她一个人就够了。
“嚯，你是会说话的。”目光不知已是几度触及摊前相挽的手，女生抿唇敛了笑佯咳。
别叶莳同步品到。
自然而然在夜色中受脸烧，所幸有风吹。
轻乎的三片叶子被她单手小心拈了柄，略抬高一段路以晾干墨汁。
周边算闹，肩侧的高身量八成是寻思晾久了，递来适当分贝：“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叫你叶叶，亲近且发音像耶耶，萨摩耶。”
她当即想起路淮为的成长事件记录表，内里不止一次用“叶叶”这称呼。
萨摩耶……倒是她从未联系过的点。
“其实我本来不想跟哥哥他们继续叫你淮子的，是少爷，但太没指向性了。”
写有“为”字的银杏叶缘相较她两片，稍微多具些自然干枯形成的曲度。
不似失水蔫后被花店扔弃的那些，它得以留存。
别叶莳续话：“因为你高中给我预定过进驻食堂品牌的三明治，但看食堂墙上还挂着劝学名句，那什么‘学之广在于不倦，不倦在于固志’……”
“学之广在于不倦，不倦在于固志。”
和紧跟的男声虽像并了音轨，她也没半途停说：“对，所以你就顺手留了‘不学’两个字当取餐名嘛，什么叛逆少爷脾气。”
“那我们大小姐也叛逆的。”
凭笑默认，她带路淮为停去路灯下，松手拿出手机。
与叶子对换了才调出相机界面：“来拍影子。”
“前段时间网上火了和异次元人物影子合照的P图热，但我没有加入，你知道我单纯铁血妈粉和事业粉，所以真不要吃柏案的醋。他又是于情于理不应该谈恋爱的偶像，更何况是永远不可能恋爱塌房的虚拟偶像。”
“主要撞了点人物设定。”
别叶莳理解，偏头对视了扯笑，戳回这阵的确算委屈的脸颊。
就地面的影子略微将脑袋凑近他肩：“这说明你也是偏向完美的，符合大家在虚拟次元追求的完美男人标准，柏案有很多女友老婆粉。”
实在没空余的手比耶，她挑剔拍完一张作罢：“你要不要背我？发现我穿的是裙裤没有？”
只是没收着回应便被背起，借还没完全走出的灯光看到红耳尖。
又听声起步时略怔几分：“藏青色，你很喜欢穿带飘带的。”
别叶莳同样缓了思维，想及路淮为告白那次被她亲后……挺会装镇定。
其实她也。
这波回忆算是延迟导致她耳周发烫，过分离近的颈侧却随他出声而再次缩短距离。
“不过你是用骨头堆起来的？”
“可我骨架小。”
她满门心思在意着被路淮为背。
如今完全与从前这一致的动作无差且大相径庭。
也就没怎么多组织语言，后知后觉口吻偏反驳，多少重了些。
不消普通社交距离之下需要的传接时间，耳边又落来声笑。
清越却横冲直撞般。
“你也很喜欢观察一个人的骨头。”
别叶莳压下心悸，改仔细琢磨：“骨头对整个人真的起决定性作用，既然你信那些玄乎的，那应该知道看面相得从骨相出发？”
“你对我误会有点深，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信那些情爱方面的说法。”
正遇没什么劲的风尾，她不由放低声音：“哦，我还有点困，先……靠一会儿。”
其实若换作“爱情”两个字，她不至于像这样多几分赧。
身前递来的浅淡应声更是无异于覆来她耳廓的热乎掌心。
四周虽吵，别叶莳真没捱住失眠两晚的瞌睡感，上了人车座则一塌糊涂，以致险些在家门口栽地。
单单向迎来搀她的车主比去OK手势作拦。
脑子再怎么犯蒙，也不能跟他产生多的接触了。
她嫌卧室远在二楼，干脆躺客厅沙发，没有背上和车上的微晃感加持，这会儿反而怪清醒。
登时坐起，直瞅了电视墙放空。
睡什么啊？
她得想新办法，趁早分清对路淮为的感情。
不过无非就是他以前那幅荧光海的缩小版。
天色转暗的进度偏滞，显然不至于影响所见，但别叶莳等了好一会儿。
临人重新抬头，汇来视线之际忙堵话。
“手不痛！”只是被收到的无奈神情整投降，她小声，“暂时。”
这才见路淮为将摆在桌面的另两件礼物装进她包，顾自拎着：“想好去哪了？”
“我有想一晚上，跟我走。”
别叶莳向来认为挽手的亲密程度高于牵手，这阵却心生迟疑，环臂的力道不由放松，转而仰了脸探张侧脸。
却愣探不出半点……
可撤眼当口，她感着旁边的身形挪近半步，又归到原位的视线同他垂来的相交。
耳内倏忽嗡然，连带脑内消解懵圈反应的处理程序宣告崩溃。
消失过一会儿的男声复起：“是我离太远了吗？”
别叶莳险些咬中腮帮子的肉，扭头直盯地：“我怕你不喜欢这样。”
“喜欢的。”
那还挺意外，毕竟又是路淮为不顾拎在另侧的重量，搭来手替她收固了五指。
甚至轻拍两下以作安慰。
跟昨晚招呼她后脑勺似……怪给心跳提速的。
得亏冷面馆虽然开公司对面的商业街，但多少不是正对旋转门而成的直线距离。
路淮为倒是没坐她对面的餐位，横竖俩右利手不易撞。
老板娘见着老乡的女儿及其朋友，习惯性递了几碟改后不掺辣子的蘸料：“小路上次来都没点烧烤。”
别叶莳重摆烧烤盘的动作一顿，见路淮为接着把冷面碗推去双方都能够到的中间。
“甚至没吃打包的面。”她不由动筷捞面，顺势递人，对烤肉兴趣更大就找了一串。
快触着竹签却攥回手指，转去纸巾盒方向。
该是略倾的身体导致肩处头发自然落前，别叶莳等脑后不间断拉扯的力度完全消失，下意识瞅自己搁空碗沿的筷子。
她很相信路淮为的扎发技术，直接稍折了几回纸巾，裹实更远边的竹签。
上次……
记得这家伙上次只是把头绳递给她。
位置靠窗，别叶莳望见斜对侧花店出来个店员，丢掉满手显枯的花。
秉承不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的要领，她没打算提这事。
单凭路淮为的好脾气，那会儿在外行为又还得基于朋友关系出发，考虑情敌心情倒算合理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干脆靠窗，面朝端碗人：“吃饭式约会无聊吧？你就再多无聊几下，我有后招！”
“没有也可以。”
可以？
别叶莳瞬间觉得满桌丢了味儿，却不包括她这桌边来劲的本人。
便直接皱眉怼去平静的脸容：“不可以！你自己对给我的仪式感那么有要求，怎么就放宽对我的要求了呢？怎么跟讨好型人格一样喜欢单向付出……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你低估自己的付出了，因为你从小到大事事有回应，从友情到爱……啊，你对我还没爱情这种，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确不是在单向付出。”
饶她频频张口也无法道响半个字，且起初很不清楚路淮为是如何用淡然语气指明这实话的。
毕竟理论上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遑论某些人暗恋长达十二年。
这得有多麻木了……
就这感人到落泪的无望却平和心态，愣是让别叶莳更急。
又安慰自己别急，反正已经在想办法分辨友情和爱情了。
“路淮为。”
她蓦地想叫一声笨蛋名字。
琢磨会儿转来的显怔五官：“我本来想骂你。”
“可我没说错。”
哪怕面部除了呈来的疑惑，没多余扯动痕迹，不过就眼前这么副长相……于她感受中是沾有委屈劲的。
连她用力捏在指间半天的蜜汁烧烤也好似冒苦。
别叶莳强忍咬牙切齿的冲动，准备留着后续攻击烤串，且没吝啬微笑：“不是因为这个，你吃吧。”
独独点头。
好奇却不出声。
真就等习惯了。
她恨不得桌面一干二净，好让路淮为没有趁机而合适的沉默理由。
早知道也不事先提之后安排了，她急性子爱较真，足够影响人食欲。
却见他垂眼拿指腹顺碗的边缘，打破沉默：“你别尴尬，又不是吵架？我觉得没什么，而且……”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这个双向的等号对我来说才最重要，当务之急吃饭，你说对吧？”
“嗯。”
声应得灵活，她视线则久定在男人替盛面而更明显的手背青筋，有一条偏差着绕过突出的腕骨，蜿蜒进衣袖内。
别叶莳再三确定他没用问句，但这稀松平常的陈述对她来说无异于问句。
没人比她更好奇，过去很多时候是否就早已存在了等号。
之前整个夏季发疯般高温少雨，本该在八月底仍绿的多数银杏叶因而提前转黄落地。
她想带人去散步的江边林荫道两旁也种满了银杏，车辆没商业街区的如流，常见滑板玩家扎堆。
高中附近的公园同样该是这场景，不同点无非是她现在真和路淮为谈恋爱了。
这弟弟真的归她了。
不过这次的银杏大道也有明显区别，树下意外多了个摊位。
摊主用朱砂色的墨，免费在干透的银杏叶面写姓名中任一字，桌角立块可手写的发光标牌，称“姓叶或带叶的请换其它”。
她跟路淮为给了第三个字，等收叶子期间没闲住嘴唠嗑。
“所以如果你写在花瓣上，就不能用花字了吧，我们好有缘分，其实我名里的叶字是把花字替换了。”
女生抬头间眼神稍亮，放远写劈叉的半成品，整新的。
不过顺手从铁盒子内拿出三片银杏叶：“鉴于我下次用花瓣摆摊，一定能遇到你的感人概率，所以我再写个‘叶’送你。那这位先生需要一起换个字吗？”
倒见他小愣，随即弯唇：“把例外给她一个人就够了。
“嚯，你是会说话的。”目光不知已是几度触及摊前相挽的手，女生抿唇敛了笑佯咳。
别叶莳同步品到。
自然而然在夜色中受脸烧，所幸有风吹。
轻乎的三片叶子被她单手小心拈了柄，略抬高一段路以晾干墨汁。
周边算闹，肩侧的高身量八成是寻思晾久了，递来适当分贝：“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叫你叶叶，亲近且发音像耶耶，萨摩耶。”
她当即想起路淮为的成长事件记录表，内里不止一次用“叶叶”这称呼。
萨摩耶……倒是她从未联系过的点。
“其实我本来不想跟哥哥他们继续叫你淮子的，是少爷，但太没指向性了。”
写有“为”字的银杏叶缘相较她两片，稍微多具些自然干枯形成的曲度。
不似失水蔫后被花店扔弃的那些，它得以留存。
别叶莳续话：“因为你高中给我预定过进驻食堂品牌的三明治，但看食堂墙上还挂着劝学名句，那什么‘学之广在于不倦，不倦在于固志’……”
“学之广在于不倦，不倦在于固志。”
和紧跟的男声虽像并了音轨，她也没半途停说：“对，所以你就顺手留了‘不学’两个字当取餐名嘛，什么叛逆少爷脾气。”
“那我们大小姐也叛逆的。”
凭笑默认，她带路淮为停去路灯下，松手拿出手机。
与叶子对换了才调出相机界面：“来拍影子。”
“前段时间网上火了和异次元人物影子合照的P图热，但我没有加入，你知道我单纯铁血妈粉和事业粉，所以真不要吃柏案的醋。他又是于情于理不应该谈恋爱的偶像，更何况是永远不可能恋爱塌房的虚拟偶像。”
“主要撞了点人物设定。”
别叶莳理解，偏头对视了扯笑，戳回这阵的确算委屈的脸颊。
就地面的影子略微将脑袋凑近他肩：“这说明你也是偏向完美的，符合大家在虚拟次元追求的完美男人标准，柏案有很多女友老婆粉。”
实在没空余的手比耶，她挑剔拍完一张作罢：“你要不要背我？发现我穿的是裙裤没有？”
只是没收着回应便被背起，借还没完全走出的灯光看到红耳尖。
又听声起步时略怔几分：“藏青色，你很喜欢穿带飘带的。”
别叶莳同样缓了思维，想及路淮为告白那次被她亲后……挺会装镇定。
其实她也。
这波回忆算是延迟导致她耳周发烫，过分离近的颈侧却随他出声而再次缩短距离。
“不过你是用骨头堆起来的？”
“可我骨架小。”
她满门心思在意着被路淮为背。
如今完全与从前这一致的动作无差且大相径庭。
也就没怎么多组织语言，后知后觉口吻偏反驳，多少重了些。
不消普通社交距离之下需要的传接时间，耳边又落来声笑。
清越却横冲直撞般。
“你也很喜欢观察一个人的骨头。”
别叶莳压下心悸，改仔细琢磨：“骨头对整个人真的起决定性作用，既然你信那些玄乎的，那应该知道看面相得从骨相出发？”
“你对我误会有点深，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信那些情爱方面的说法。”
正遇没什么劲的风尾，她不由放低声音：“哦，我还有点困，先……靠一会儿。”
其实若换作“爱情”两个字，她不至于像这样多几分赧。
身前递来的浅淡应声更是无异于覆来她耳廓的热乎掌心。
四周虽吵，别叶莳真没捱住失眠两晚的瞌睡感，上了人车座则一塌糊涂，以致险些在家门口栽地。
单单向迎来搀她的车主比去OK手势作拦。
脑子再怎么犯蒙，也不能跟他产生多的接触了。
她嫌卧室远在二楼，干脆躺客厅沙发，没有背上和车上的微晃感加持，这会儿反而怪清醒。
登时坐起，直瞅了电视墙放空。
睡什么啊？
她得想新办法，趁早分清对路淮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