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回到宿舍，夏凝把《驾照题库》大致翻了翻。
裴璇看到这本中间开了个洞的书，惊讶道：“这书怎么破成这样？”
夏凝淡定道：“哦，是书不小心摔到刀上。”
裴璇：“……怎么摔的？”
夏凝想了想：“这个过程有些复杂。”
裴璇提醒道：“如果是商家或快递弄的，你可以申请退货。让他们给你寄来新的。”
夏凝：“不必，是我自己弄的。”
裴璇：？？？
劲儿可够大的！不愧是徒手从湖里拎出两个人的怪力少女。
裴璇见夏凝不愿多说，转而问她别的话题：“你真的准备考科目一？”
“我对车很感兴趣。”
“相信你会通过考试的。这些题都不难。”
“你也考过？”
“我没考过，不过很多题目都是常识。”
“那你很厉害。”
“……没有啦。是个人都会。”
夏凝虽然在跳舞上很有天赋，但裴璇总觉得她在生活上像个小白，没有什么常识。
裴璇听说夏凝的家境不错，可能，以前家务活都是佣人做吧。这么一想，也说得通。
夏凝看着这本题库发愁，“我就不会。”
“……你背下来就会了。你看你背歌词也挺快的。”
夏凝发愁：“全凭记忆死记硬背罢了。”
有些规则，她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设置。如果能光明正大看手机，她就可以询问万能的互联网。
裴璇从自己的抽屉里翻了翻，拿出胶带和剪刀，“夏凝，把你的书给我一下。”
夏凝看了看，递过去。
只见裴璇扯开透明胶带，沿着书的边缘按压，用剪刀简短，如此反复。不一会儿，书皮上的破洞已经被贴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裴璇把题库书还给夏凝，对上她略微惊讶的眼睛：“原来可以这样，裴璇，你真的很厉害。”
裴璇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你太夸张啦。”
夏凝道过谢，把书放到桌子上的书架上。
***
练习时间过得很快，主题曲评级的三天期限已到。
每位练习生需要在镜头前录制一段录像，导演根据录像的表现给练习生们依次打分。
但，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不能重新录制。
这相当于一次大考。全体练习生们都很紧张，虽然不用当着导师的面唱跳，但周围还有竞争对手。压力不可谓不大。
初舞台没有表现好的练习生，只有趁这次机会挽回口碑和人气，才能继续走下去。
今天，所有练习生都在，连昨天请过病假的程思琦也回来了。
看样子，她状态已经恢复，只是看起来有一点病容。A班只有两个人，她和宋一涵都已经跳完，俩人来到B班，只是来看热闹。
裴璇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温声询问：“思琦，你身体怎么样？”
程思琦睨她一眼，考虑到镜头还在，微笑说：“很好呀，唱跳没问题。”
裴璇点点头。
“我看直播，你准备得也不错。”程思琦淡淡地说，“加油哦。你可能也会进A班呢。”
裴璇嘿嘿笑两声：“没有，都是夏凝帮我。”
程思琦笑着说：“你跟她关系很好哦。”
裴璇不说话了，她知道程思琦讨厌夏凝，但不知道原因。
“你和夏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夏凝其实人还不错。”
程思琦背着镜头，警告地看她一眼。裴璇不再吱声。
程思琦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后，心里慌得不行，急到哭出来，选管姐姐见她有点严重，赶紧送她去医院，再通知她经纪人。
急诊医生经过检查后，没有查出任何病理上的问题，找了几个医生会诊后，勉强给出一个心理压力太大，尽量休息的医嘱。
钱浩鹏火急火燎赶到医院，也对此感到纳闷。程思琦能有什么压力啊，她可能是所有练习生里面压力最小的。
于是问她嗓子不能说话之前，她都做了什么。
程思琦在手机上飞快打字。只说她正在教训裴璇，她在直播间瞎说她的坏话。
钱浩鹏还不知道这祖宗什么性格么，说是教训，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堪入耳。
难道……是报应？
这句话，钱浩鹏可不敢说出口，他只能委婉地提出：“你平时说话也注意点，训练营全是镜头，虽然咱有特权，也不能太放飞自我了……我明天给你去寺里烧个香，说不定就好了。”
程思琦哪受过这委屈，想骂人还骂不出口，一时间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遭到了某人的诅咒。
她在手机上打字：说不定是夏凝干的，你赶紧去查她会不会什么巫术！
钱浩鹏心想这姑娘真是吓得智商都没了，还巫术，夏凝要是真有这本事，直接把她噶了不好吗？只让她变成个哑巴也太不划算了。
但他嘴上答应：“好的好的，一切交给我，你今晚什么都不要想，明天一早可能就好了。”
程思琦哪里睡得着。但熬到了四点，终于还是太困了。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十点多，程思琦才醒来，想起那宛如噩梦般的经历，她摸着嗓子，忍不住咳了几声，还真发出了声音。
正如钱浩鹏所说，过了一晚还真的好了。
医生来检查后，恭喜她可以出院了。
钱浩鹏去寺庙烧完香，赶回医院，正好看到程思琦恢复健康，同样喜上眉梢。
“看来拜佛是真管用！”
程思琦担惊受怕一晚上，这会儿想对夏凝和裴璇骂几句粗话，却也有点忌惮神秘的玄学力量，还是瘪瘪嘴巴，什么也没说，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既然在训练营发生了这种事，钱浩鹏当然不会浪费掉这次的机会，他拍了几张路人视角的照片和视频，发到了程思琦的粉丝后援会里。对程思琦的病情大肆渲染，并强调这一切全是为了唱跳梦想。
粉丝们努力疯狂转发评论，把这事弄大。
程思琦因祸得福，反而获得了很多投票支持。
程思琦背后的那位王总也打来慰问电话，并答应送她名牌礼物。
程思琦的心情总算好起来。
她先回到自己的卧室，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变成哑巴之前，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想到这，她就毛骨悚然。
但卧室里只有自己和裴璇在，而裴璇是面对她站着，根本没有别人。
程思琦越想越怕，让选管姐姐给自己换个房间。
她根本没注意，落在地板上的那颗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小石子，以及窗纱一角，有个和小石子一般大的洞。
换到新的房间后，程思琦心情不错，打开窗户散味——训练营的房间是新刷的墙，家具也全新的，虽然号称不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练习生们都会长时间把窗户打开，保留纱窗。
到考核这天，程思琦已经练好主题曲，比任何人都有信心拿到A。
她去看了眼夏凝，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本书。
程思琦以为是歌词什么的。定睛一看，上面印着什么科目一题库。
程思琦冷哼一声，又再搞这种噱头。她倒要看看，夏凝能把主题曲跳成什么样子。
直播间里，弹幕也在发——
【啊啊啊，我老婆真的有在考驾照。】
【认真背题的样子好乖啊！】
【快给我老婆一个跑车代言。】
【真车送不起，只能送直播间限定赛博跑车……】
【但，这书怎么破破烂烂的感觉？】
【用的好像还是二手，我老婆好节俭。】
此时，导演宣布练习生主题曲评级选拔开始。
这次没有抽签，不确定谁第一个表演，顺序全凭自觉。
于丽丽戳了戳夏凝：“大佬，你给打个样？”
夏凝本来想说她还有几个动作没考虑好如何处理，但如果别人都不上，她也不介意第一个跳。
正要起身，裴璇按住她：“夏凝，你还是再准备一下，我第一个跳。”
身后的练习生说：“对呀对呀，大佬跳得太好，我们会有压力。”
夏凝纠正：“我跳得……”
其他练习生异口同声补充道：“你跳得不好！我们都知道。”
【我们也都知道-_-||】
【哈哈哈哈，看来大家都很了解她了。】
【别家爱豆都想被夸，这个怎么反着来？[笑cry]】
【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摊手]】
夏凝：“……”
为什么她们能预料她的台词？
现代人果然都有大智慧存在的。
裴璇看到这本中间开了个洞的书，惊讶道：“这书怎么破成这样？”
夏凝淡定道：“哦，是书不小心摔到刀上。”
裴璇：“……怎么摔的？”
夏凝想了想：“这个过程有些复杂。”
裴璇提醒道：“如果是商家或快递弄的，你可以申请退货。让他们给你寄来新的。”
夏凝：“不必，是我自己弄的。”
裴璇：？？？
劲儿可够大的！不愧是徒手从湖里拎出两个人的怪力少女。
裴璇见夏凝不愿多说，转而问她别的话题：“你真的准备考科目一？”
“我对车很感兴趣。”
“相信你会通过考试的。这些题都不难。”
“你也考过？”
“我没考过，不过很多题目都是常识。”
“那你很厉害。”
“……没有啦。是个人都会。”
夏凝虽然在跳舞上很有天赋，但裴璇总觉得她在生活上像个小白，没有什么常识。
裴璇听说夏凝的家境不错，可能，以前家务活都是佣人做吧。这么一想，也说得通。
夏凝看着这本题库发愁，“我就不会。”
“……你背下来就会了。你看你背歌词也挺快的。”
夏凝发愁：“全凭记忆死记硬背罢了。”
有些规则，她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设置。如果能光明正大看手机，她就可以询问万能的互联网。
裴璇从自己的抽屉里翻了翻，拿出胶带和剪刀，“夏凝，把你的书给我一下。”
夏凝看了看，递过去。
只见裴璇扯开透明胶带，沿着书的边缘按压，用剪刀简短，如此反复。不一会儿，书皮上的破洞已经被贴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裴璇把题库书还给夏凝，对上她略微惊讶的眼睛：“原来可以这样，裴璇，你真的很厉害。”
裴璇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你太夸张啦。”
夏凝道过谢，把书放到桌子上的书架上。
***
练习时间过得很快，主题曲评级的三天期限已到。
每位练习生需要在镜头前录制一段录像，导演根据录像的表现给练习生们依次打分。
但，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不能重新录制。
这相当于一次大考。全体练习生们都很紧张，虽然不用当着导师的面唱跳，但周围还有竞争对手。压力不可谓不大。
初舞台没有表现好的练习生，只有趁这次机会挽回口碑和人气，才能继续走下去。
今天，所有练习生都在，连昨天请过病假的程思琦也回来了。
看样子，她状态已经恢复，只是看起来有一点病容。A班只有两个人，她和宋一涵都已经跳完，俩人来到B班，只是来看热闹。
裴璇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温声询问：“思琦，你身体怎么样？”
程思琦睨她一眼，考虑到镜头还在，微笑说：“很好呀，唱跳没问题。”
裴璇点点头。
“我看直播，你准备得也不错。”程思琦淡淡地说，“加油哦。你可能也会进A班呢。”
裴璇嘿嘿笑两声：“没有，都是夏凝帮我。”
程思琦笑着说：“你跟她关系很好哦。”
裴璇不说话了，她知道程思琦讨厌夏凝，但不知道原因。
“你和夏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夏凝其实人还不错。”
程思琦背着镜头，警告地看她一眼。裴璇不再吱声。
程思琦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后，心里慌得不行，急到哭出来，选管姐姐见她有点严重，赶紧送她去医院，再通知她经纪人。
急诊医生经过检查后，没有查出任何病理上的问题，找了几个医生会诊后，勉强给出一个心理压力太大，尽量休息的医嘱。
钱浩鹏火急火燎赶到医院，也对此感到纳闷。程思琦能有什么压力啊，她可能是所有练习生里面压力最小的。
于是问她嗓子不能说话之前，她都做了什么。
程思琦在手机上飞快打字。只说她正在教训裴璇，她在直播间瞎说她的坏话。
钱浩鹏还不知道这祖宗什么性格么，说是教训，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堪入耳。
难道……是报应？
这句话，钱浩鹏可不敢说出口，他只能委婉地提出：“你平时说话也注意点，训练营全是镜头，虽然咱有特权，也不能太放飞自我了……我明天给你去寺里烧个香，说不定就好了。”
程思琦哪受过这委屈，想骂人还骂不出口，一时间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遭到了某人的诅咒。
她在手机上打字：说不定是夏凝干的，你赶紧去查她会不会什么巫术！
钱浩鹏心想这姑娘真是吓得智商都没了，还巫术，夏凝要是真有这本事，直接把她噶了不好吗？只让她变成个哑巴也太不划算了。
但他嘴上答应：“好的好的，一切交给我，你今晚什么都不要想，明天一早可能就好了。”
程思琦哪里睡得着。但熬到了四点，终于还是太困了。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十点多，程思琦才醒来，想起那宛如噩梦般的经历，她摸着嗓子，忍不住咳了几声，还真发出了声音。
正如钱浩鹏所说，过了一晚还真的好了。
医生来检查后，恭喜她可以出院了。
钱浩鹏去寺庙烧完香，赶回医院，正好看到程思琦恢复健康，同样喜上眉梢。
“看来拜佛是真管用！”
程思琦担惊受怕一晚上，这会儿想对夏凝和裴璇骂几句粗话，却也有点忌惮神秘的玄学力量，还是瘪瘪嘴巴，什么也没说，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既然在训练营发生了这种事，钱浩鹏当然不会浪费掉这次的机会，他拍了几张路人视角的照片和视频，发到了程思琦的粉丝后援会里。对程思琦的病情大肆渲染，并强调这一切全是为了唱跳梦想。
粉丝们努力疯狂转发评论，把这事弄大。
程思琦因祸得福，反而获得了很多投票支持。
程思琦背后的那位王总也打来慰问电话，并答应送她名牌礼物。
程思琦的心情总算好起来。
她先回到自己的卧室，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变成哑巴之前，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想到这，她就毛骨悚然。
但卧室里只有自己和裴璇在，而裴璇是面对她站着，根本没有别人。
程思琦越想越怕，让选管姐姐给自己换个房间。
她根本没注意，落在地板上的那颗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小石子，以及窗纱一角，有个和小石子一般大的洞。
换到新的房间后，程思琦心情不错，打开窗户散味——训练营的房间是新刷的墙，家具也全新的，虽然号称不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练习生们都会长时间把窗户打开，保留纱窗。
到考核这天，程思琦已经练好主题曲，比任何人都有信心拿到A。
她去看了眼夏凝，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本书。
程思琦以为是歌词什么的。定睛一看，上面印着什么科目一题库。
程思琦冷哼一声，又再搞这种噱头。她倒要看看，夏凝能把主题曲跳成什么样子。
直播间里，弹幕也在发——
【啊啊啊，我老婆真的有在考驾照。】
【认真背题的样子好乖啊！】
【快给我老婆一个跑车代言。】
【真车送不起，只能送直播间限定赛博跑车……】
【但，这书怎么破破烂烂的感觉？】
【用的好像还是二手，我老婆好节俭。】
此时，导演宣布练习生主题曲评级选拔开始。
这次没有抽签，不确定谁第一个表演，顺序全凭自觉。
于丽丽戳了戳夏凝：“大佬，你给打个样？”
夏凝本来想说她还有几个动作没考虑好如何处理，但如果别人都不上，她也不介意第一个跳。
正要起身，裴璇按住她：“夏凝，你还是再准备一下，我第一个跳。”
身后的练习生说：“对呀对呀，大佬跳得太好，我们会有压力。”
夏凝纠正：“我跳得……”
其他练习生异口同声补充道：“你跳得不好！我们都知道。”
【我们也都知道-_-||】
【哈哈哈哈，看来大家都很了解她了。】
【别家爱豆都想被夸，这个怎么反着来？[笑cry]】
【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摊手]】
夏凝：“……”
为什么她们能预料她的台词？
现代人果然都有大智慧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