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喵子和又熟悉又陌生的白毛一起走过了马路。
两个完全记不得对方是甜党的甜党，面对面坐在一家据其中一人说现在的味道还很不错，但是两年后会因为更换甜品师而原地倒闭的甜品店里。
一个把脚伸得占满了桌子下方的空间，一个把脚踩在连接茶座桌脚的横杆上，完美分头占据了同一张桌子下的所有空间。
紧接着，
一大一小以一种异常同步的姿势接过点餐单。
然后，用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拿起笔，毫无迟疑地将两张点餐单上把所有甜品全部圈了出来。
最后，同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探究地看向对方——
五条悟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哈，小鬼，品味不错嘛。”
喵子黑漆漆的猫眼一眨不眨：“‘老师’也很好喵~”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完全信任对方，甚至直到现在为止，无时无刻都在通过各种各样的动作试探对方。
苍青双眸对上漆黑猫眼，两双眼睛里是类似极了的极度冷静。
与此同时，
一大一小两只手同时伸出，把各自面前的点餐单往桌边一推：“嗨~，这些/大哥哥谢谢喵~，这些~！”
话音未落。
帅得惊人的白毛就和可可爱爱的黑毛妹妹头又一次齐齐一顿，两人再次扭过头，眼神微妙地对视了起来——
五条悟：“。”
喵子：“。”
-
笔直地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从这对理论上疑似兄妹、实际上又半点都不像兄妹的超高个子青年和超小一只幼女走进店里开始，几乎围观了全部发展的男服务员目瞪口呆——
即使是兄妹俩，这个同步率也太惊人了吧？！
更何况，他们……长得也根本不像啊？？？
-
不过，还没有等服务员先生继续多想下去。
两双风格截然不同的漂亮眼睛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移向了他的方向——
五条悟：“嗯？”
喵子：“喵？”
-
催促の目光×2.jpg
-
虽然看起来还在不忘互相试探，但实际上早就烧脑过度的一大一小从几分钟前开始，就不约而同悄悄暂停了思考。
那些看起来非常具有试探性的动作和表情，基本都只是在做表面功夫敷衍对方。
无论是因为被迫脑力派而成为甜党的大人、还是本身就是甜党的脑力派小孩子——总之，消耗过度的甜党们现在脑子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念头都是快点补充糖分，以至于连服务员先生的一丁点拖延都容忍不了。
-
仿佛被两只体型差距极大，但绝对百分百是猛兽的猎食者盯住。
无辜的路人服务员桑在某一瞬间，感觉自己连头皮都要炸开了。
-
刚毕业的男服务员一头冷汗，拿着两张点餐牌的手不自知的颤抖着，愣是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来：“……请、请稍等…！”
他带着点餐牌，逃命似的跑了。
-
卡座上，隔着桌子面对面而坐的一大一小这才收回目光。
-
刚才，显然是出于不怎么习惯之类的别扭感，任性地把缠在眼睛上的绷带扔到了地上。
于是，脸部线条还没完全褪去少年柔和感的白发青年现在只能半靠半仰在沙发上，半阖着没有任何遮挡的苍青双眸，状似盯着天花板，实则整个大脑都在努力放空，争取能少看一点是一点。
…
然而。
因为常年要补充糖分，不知不觉成为一个资深甜党，每天每天流连在各个知名的不知名的甜品店。
严格来说，大约没几个人比五条悟更清楚——即使甜品店的动作再快，点完餐后也需要经过至少五分钟，才能将客人点的第一份甜品端出来。
不过，
对面那个隐约给他留下了‘好像是他未来的弟子’印象的小孩，明显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无趣小鬼。
——小家伙黑漆漆猫眼早就悄悄变成了完全放空的模样。
而且，距离她老老实实坐在卡座上盯着窗外看还不到半分钟，小家伙的爪子就开始习惯性在身上东摸西摸起来：
…然后！
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神奇地摸出了两颗包着锡糖纸的圆溜溜巧克力球！
——！
没错！
喵子翻出了喵子の存粮！
喵子两眼发光！
喵子飞快扒拉开糖纸；
喵子高高兴兴张开嘴巴——
“啊呜~”
喵子一口吃掉整个巧克力球，喵子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
……
喵子眯起的眼睛骤然睁圆：“？”
-
喵子惊觉哪里不太对劲。
——！？
喵子呆住：“…喵？”
！
恐怖の灵异事件发生了！
——喵子明明从秘密备用存粮里拿出来了两颗巧克力球，可是喵子现在嘴巴里吃到的，竟然只有一颗！！？！
大不可思议事件！
喵子无比震惊，喵子到处翻找，喵子抬头低头脑袋左转右转，四处寻找不知所踪的另一颗巧克力球——
-
“怎么了？”
五条悟托着侧脸，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一块，说话声音有点含含混混的：“什么东西掉了吗？”
霎时间，
正疑惑于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可能滚落在地的宝贝糖果的喵子猛然抬头。
-
喵子目光一凛！
喵子骤然惊觉自己刚才的思路实在是太狭隘了！
——是的，
桌子对面的犯罪嫌疑人，竟然毫不掩饰的暴露了自己的异常！
-
喵子一秒锁定了可恶的巧克力小偷！
-
“喵子的，巧克力。”
喵子眼睛黑漆漆，小姑娘平板板的声音怨念满满：“还回来！”
五条悟：“诶~——可是我已经吃掉了诶~~”
对面的不良大人毫无愧疚之心，甚至一点都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罪行的意思，声调无赖似的拉得老长：“一颗巧克力而已啦，小孩子不要那么小气嘛~”
-
所有能成为‘喵子の存粮’的紧急备用糖果，都是喵子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好吃甜点心。
——比如，以五条悟现在嘴里嚼的这颗巧克力作为案例：
这是喵子的小姨每年去欧洲旅行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路去瑞士给小侄女采购的特别手信，每颗巧克力球要价将近两欧元，是地地道道的高档手工糖果。
这款纯手工制作的巧克力球仅仅在外面包裹着一层极为薄脆的黑巧克力，
而在这层牙齿一碰就碎的外壳之下的，是一大块极为浓郁的、碰到舌尖就开始迅速融化的美味牛奶巧克力。
…
可以说，是唯一一款能让喵子从小到大都坚持认为是喵子最喜欢的巧克力的巧克力。
-
作为天生的甜食党，小姑娘向来十分珍惜这种不方便采购的宝贝糖果，要不是刚才实在是饿得头晕眼花，她根本舍不得一次拿出两颗来吃。
-
可是…！
谁能想得到！
喵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遇了可恶的巧克力小偷！！
-
妹妹头幼女身后的背景，瞬间变成了恐怖的黑气四溢画面，森森怨气里仿佛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恐怖黑色诅咒字迹：“…喵·子·的·巧·克·力……”
这一刻，从这孩子嘴巴里冒出来的每个平假名，都隐约带着极其森重的诅咒。
五条悟觉得自己咀嚼的动作都稍微变得有些凝滞起来——
凭借先天以及后天时时都在应对比常人高出数十倍强度的信息灌输的经验。
因此，尽管目前认知退行到十八岁左右时期，但在此之前，五条悟其实差不多强行截留下了从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正在退行’开始，从二十五岁到目前认知中的十八岁之间，几乎全部的记忆。
不过，他现在只对十八岁前的记忆有认同感。
至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期间的‘五条悟’的记忆，对他来说更像是看了一部每一步几乎都在按着他的心情和认知进行的电影一般。
——他可以理解，也认可里面的所有选择和剧情，但自身却没有太多亲身经历才能带来的同感情绪。
所以，
在五条悟第一时间意识到对面这个小家伙竟然在诅咒自己，而且诅咒还正在随着咒力的提升，逐步向无限趋近于成功的方向靠拢的时候——
记忆处于‘挚友叛逃后，一心想要改革咒术界却苦于找不出几个可用的人手，到现在才刚刚勾勒出了要留校成为实习教师的想法；
不过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倒是终于想起来，之前似乎某个术师杀手好像给自己留了个有咒术师天赋的儿子；
当然，他还完全没找到合适的空闲，用于去找那个据说有天赋的小孩’的阶段。
——还没有真正成为教师的、十八岁的五条悟，忽然生出了一点‘竟然出现了意外之喜’的惊奇感觉：
不开玩笑的说，在完全不使用任何术式的情况下，能够单纯凭借语言和情绪扩张咒力，对他一个特级咒术师的行为施加到干扰，即使在成年的咒术师中也算得上相当不得了的咒力水平了。
更何况，眼前这只身高还没他腿长的丁点大小家伙，绝对最多也就是五六岁的年龄。
在一个有天赋的小咒术师，最早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觉醒生得术式的年纪，而这孩子却已经能做到更多细节操控和爆发使用。
——她甚至在蓄意试图诅咒一个抢走自己糖果的成年特级咒术师。
他忽然明白了一点那些仿佛电影片似的十八岁之后的自己的记忆里，成为这孩子导师后他一直好得出奇的心情了——
无论从咒力水平，还是对于咒力和咒术的领悟力，都有着相当不得了的天赋。
这种熟悉的既视感……
…
原来如此。
因为这是个几乎能和小时候的五条悟放在一个水平线上相提并论的天才咒术师苗子啊。
-
尤其是，如果这个小家伙和他记忆里的一个片段相符…
那个在夏油家重创了杰，并且留下了相当惊人的、类似领域展开的咒力残秽的‘不知名咒术师’，那她的天赋……
…
……
突然！
摆出一副无赖轻佻模样的白发青年思维兀然一断，苍青色的漂亮眼眸微微睁大。
与此同时，
桌子对面，妹妹头幼女持续输出诅咒的咒力几乎紧随其后断开，黑漆漆猫眼无声睁圆。
-
原本正在针锋相对的一大一小刹那间齐齐扭头！
-
两双风格截然不同的眼睛视线在这一刻无比同步——
穿着教师制服的十八岁五条悟和穿着学生校服的六岁秤喵子带着完全不同的情绪，死死盯向甜品店橱窗外！
两个完全记不得对方是甜党的甜党，面对面坐在一家据其中一人说现在的味道还很不错，但是两年后会因为更换甜品师而原地倒闭的甜品店里。
一个把脚伸得占满了桌子下方的空间，一个把脚踩在连接茶座桌脚的横杆上，完美分头占据了同一张桌子下的所有空间。
紧接着，
一大一小以一种异常同步的姿势接过点餐单。
然后，用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拿起笔，毫无迟疑地将两张点餐单上把所有甜品全部圈了出来。
最后，同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探究地看向对方——
五条悟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哈，小鬼，品味不错嘛。”
喵子黑漆漆的猫眼一眨不眨：“‘老师’也很好喵~”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完全信任对方，甚至直到现在为止，无时无刻都在通过各种各样的动作试探对方。
苍青双眸对上漆黑猫眼，两双眼睛里是类似极了的极度冷静。
与此同时，
一大一小两只手同时伸出，把各自面前的点餐单往桌边一推：“嗨~，这些/大哥哥谢谢喵~，这些~！”
话音未落。
帅得惊人的白毛就和可可爱爱的黑毛妹妹头又一次齐齐一顿，两人再次扭过头，眼神微妙地对视了起来——
五条悟：“。”
喵子：“。”
-
笔直地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从这对理论上疑似兄妹、实际上又半点都不像兄妹的超高个子青年和超小一只幼女走进店里开始，几乎围观了全部发展的男服务员目瞪口呆——
即使是兄妹俩，这个同步率也太惊人了吧？！
更何况，他们……长得也根本不像啊？？？
-
不过，还没有等服务员先生继续多想下去。
两双风格截然不同的漂亮眼睛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移向了他的方向——
五条悟：“嗯？”
喵子：“喵？”
-
催促の目光×2.jpg
-
虽然看起来还在不忘互相试探，但实际上早就烧脑过度的一大一小从几分钟前开始，就不约而同悄悄暂停了思考。
那些看起来非常具有试探性的动作和表情，基本都只是在做表面功夫敷衍对方。
无论是因为被迫脑力派而成为甜党的大人、还是本身就是甜党的脑力派小孩子——总之，消耗过度的甜党们现在脑子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念头都是快点补充糖分，以至于连服务员先生的一丁点拖延都容忍不了。
-
仿佛被两只体型差距极大，但绝对百分百是猛兽的猎食者盯住。
无辜的路人服务员桑在某一瞬间，感觉自己连头皮都要炸开了。
-
刚毕业的男服务员一头冷汗，拿着两张点餐牌的手不自知的颤抖着，愣是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来：“……请、请稍等…！”
他带着点餐牌，逃命似的跑了。
-
卡座上，隔着桌子面对面而坐的一大一小这才收回目光。
-
刚才，显然是出于不怎么习惯之类的别扭感，任性地把缠在眼睛上的绷带扔到了地上。
于是，脸部线条还没完全褪去少年柔和感的白发青年现在只能半靠半仰在沙发上，半阖着没有任何遮挡的苍青双眸，状似盯着天花板，实则整个大脑都在努力放空，争取能少看一点是一点。
…
然而。
因为常年要补充糖分，不知不觉成为一个资深甜党，每天每天流连在各个知名的不知名的甜品店。
严格来说，大约没几个人比五条悟更清楚——即使甜品店的动作再快，点完餐后也需要经过至少五分钟，才能将客人点的第一份甜品端出来。
不过，
对面那个隐约给他留下了‘好像是他未来的弟子’印象的小孩，明显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无趣小鬼。
——小家伙黑漆漆猫眼早就悄悄变成了完全放空的模样。
而且，距离她老老实实坐在卡座上盯着窗外看还不到半分钟，小家伙的爪子就开始习惯性在身上东摸西摸起来：
…然后！
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神奇地摸出了两颗包着锡糖纸的圆溜溜巧克力球！
——！
没错！
喵子翻出了喵子の存粮！
喵子两眼发光！
喵子飞快扒拉开糖纸；
喵子高高兴兴张开嘴巴——
“啊呜~”
喵子一口吃掉整个巧克力球，喵子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
……
喵子眯起的眼睛骤然睁圆：“？”
-
喵子惊觉哪里不太对劲。
——！？
喵子呆住：“…喵？”
！
恐怖の灵异事件发生了！
——喵子明明从秘密备用存粮里拿出来了两颗巧克力球，可是喵子现在嘴巴里吃到的，竟然只有一颗！！？！
大不可思议事件！
喵子无比震惊，喵子到处翻找，喵子抬头低头脑袋左转右转，四处寻找不知所踪的另一颗巧克力球——
-
“怎么了？”
五条悟托着侧脸，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一块，说话声音有点含含混混的：“什么东西掉了吗？”
霎时间，
正疑惑于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可能滚落在地的宝贝糖果的喵子猛然抬头。
-
喵子目光一凛！
喵子骤然惊觉自己刚才的思路实在是太狭隘了！
——是的，
桌子对面的犯罪嫌疑人，竟然毫不掩饰的暴露了自己的异常！
-
喵子一秒锁定了可恶的巧克力小偷！
-
“喵子的，巧克力。”
喵子眼睛黑漆漆，小姑娘平板板的声音怨念满满：“还回来！”
五条悟：“诶~——可是我已经吃掉了诶~~”
对面的不良大人毫无愧疚之心，甚至一点都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罪行的意思，声调无赖似的拉得老长：“一颗巧克力而已啦，小孩子不要那么小气嘛~”
-
所有能成为‘喵子の存粮’的紧急备用糖果，都是喵子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好吃甜点心。
——比如，以五条悟现在嘴里嚼的这颗巧克力作为案例：
这是喵子的小姨每年去欧洲旅行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路去瑞士给小侄女采购的特别手信，每颗巧克力球要价将近两欧元，是地地道道的高档手工糖果。
这款纯手工制作的巧克力球仅仅在外面包裹着一层极为薄脆的黑巧克力，
而在这层牙齿一碰就碎的外壳之下的，是一大块极为浓郁的、碰到舌尖就开始迅速融化的美味牛奶巧克力。
…
可以说，是唯一一款能让喵子从小到大都坚持认为是喵子最喜欢的巧克力的巧克力。
-
作为天生的甜食党，小姑娘向来十分珍惜这种不方便采购的宝贝糖果，要不是刚才实在是饿得头晕眼花，她根本舍不得一次拿出两颗来吃。
-
可是…！
谁能想得到！
喵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遇了可恶的巧克力小偷！！
-
妹妹头幼女身后的背景，瞬间变成了恐怖的黑气四溢画面，森森怨气里仿佛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恐怖黑色诅咒字迹：“…喵·子·的·巧·克·力……”
这一刻，从这孩子嘴巴里冒出来的每个平假名，都隐约带着极其森重的诅咒。
五条悟觉得自己咀嚼的动作都稍微变得有些凝滞起来——
凭借先天以及后天时时都在应对比常人高出数十倍强度的信息灌输的经验。
因此，尽管目前认知退行到十八岁左右时期，但在此之前，五条悟其实差不多强行截留下了从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正在退行’开始，从二十五岁到目前认知中的十八岁之间，几乎全部的记忆。
不过，他现在只对十八岁前的记忆有认同感。
至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期间的‘五条悟’的记忆，对他来说更像是看了一部每一步几乎都在按着他的心情和认知进行的电影一般。
——他可以理解，也认可里面的所有选择和剧情，但自身却没有太多亲身经历才能带来的同感情绪。
所以，
在五条悟第一时间意识到对面这个小家伙竟然在诅咒自己，而且诅咒还正在随着咒力的提升，逐步向无限趋近于成功的方向靠拢的时候——
记忆处于‘挚友叛逃后，一心想要改革咒术界却苦于找不出几个可用的人手，到现在才刚刚勾勒出了要留校成为实习教师的想法；
不过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倒是终于想起来，之前似乎某个术师杀手好像给自己留了个有咒术师天赋的儿子；
当然，他还完全没找到合适的空闲，用于去找那个据说有天赋的小孩’的阶段。
——还没有真正成为教师的、十八岁的五条悟，忽然生出了一点‘竟然出现了意外之喜’的惊奇感觉：
不开玩笑的说，在完全不使用任何术式的情况下，能够单纯凭借语言和情绪扩张咒力，对他一个特级咒术师的行为施加到干扰，即使在成年的咒术师中也算得上相当不得了的咒力水平了。
更何况，眼前这只身高还没他腿长的丁点大小家伙，绝对最多也就是五六岁的年龄。
在一个有天赋的小咒术师，最早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觉醒生得术式的年纪，而这孩子却已经能做到更多细节操控和爆发使用。
——她甚至在蓄意试图诅咒一个抢走自己糖果的成年特级咒术师。
他忽然明白了一点那些仿佛电影片似的十八岁之后的自己的记忆里，成为这孩子导师后他一直好得出奇的心情了——
无论从咒力水平，还是对于咒力和咒术的领悟力，都有着相当不得了的天赋。
这种熟悉的既视感……
…
原来如此。
因为这是个几乎能和小时候的五条悟放在一个水平线上相提并论的天才咒术师苗子啊。
-
尤其是，如果这个小家伙和他记忆里的一个片段相符…
那个在夏油家重创了杰，并且留下了相当惊人的、类似领域展开的咒力残秽的‘不知名咒术师’，那她的天赋……
…
……
突然！
摆出一副无赖轻佻模样的白发青年思维兀然一断，苍青色的漂亮眼眸微微睁大。
与此同时，
桌子对面，妹妹头幼女持续输出诅咒的咒力几乎紧随其后断开，黑漆漆猫眼无声睁圆。
-
原本正在针锋相对的一大一小刹那间齐齐扭头！
-
两双风格截然不同的眼睛视线在这一刻无比同步——
穿着教师制服的十八岁五条悟和穿着学生校服的六岁秤喵子带着完全不同的情绪，死死盯向甜品店橱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