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前的两分钟，李恣晟夹着一沓答题卡走进了教室，嘱咐第一排的学生发一下。
上课后，穆瑾的答题卡还没到手里，便举手向老师询问。
李恣晟一拍脑袋，“忘记和你说了，你的答题卡被一班老师借走了。一班这节也是语文，
你下课去取回来就行，先记在试卷上。”
虽然语文老师未说清借答题卡的原因，4班的学生也猜了大概。
答题卡被借去，只有一种原因——“瞻仰学习”。
郜白将自己的答题卡推至课桌中间，“如果您愿意的话，记在我的答题卡上我也是不介意的。”
穆瑾赠郜白“善意一笑”，拿出试卷认真听起讲解。
郜白悻悻收回答题卡，抬头听课。
此时1班语文课上，一答题卡自第一桌开始传阅。
传至杜佳手里时，看到熟悉的字迹后，赶紧看名字求证，果然不出她所料。
“行啊，穆瑾！”杜佳在心里朝穆瑾竖了一个拇指后，便把试卷递给同桌。
而到陈旭晓手里时，一看卷面，没看名字他便扭头无比确信地对靠窗最后一桌的于杨和李泽用口型说“穆瑾”。
李泽本来抱臂看着不知名答题卡被传阅，心道：谁呀，答题卡上是镀金了吗这么被稀罕？
读懂陈旭晓的口型内容后，立马放下手臂端坐，眼睛放光，乖巧地期待着答题卡的到来。
同样读懂陈旭晓口型的于杨无语地瞥了李泽一眼。
原来张老师说的高分作文是穆瑾写的。
李泽翘首以盼的穆瑾语文答题卡到手后，从第一道主观题开始，认真仔细地看起来。
旁边的于杨不动声色地跟着一起看。
“大家也看了4班穆瑾同学的答题卡了，来说说感受吧，不用举手，随便说。”张诗宁老师期待地望向讲台下的同学。
“她卷面很整洁，涂改的痕迹很少。”
张老师点头，“还有吗？”
“主观题写得很有条理。”
张老师继续点头。
“作文写得很流畅，内容很丰富，主次分明。”
“不错不错，优点找得很好，有没有同学来说说不足？”张老师持续期待，只是这次的回应来的并不及时。
“大家畅所欲言，穆瑾同学又不在咱班，还怕伤了人家面子？”
话落，于杨便接道：“作文结尾有点仓促，最后一段字迹有点潦草。应该是时间安排不合理，后面写作文的时间不够了。”
“哟，于杨同学，语文课上的稀客啊，竟然主动回答问题了。”张老师揶揄道，“不过说到了点子上。”
李泽幸灾乐祸于张老师对于杨的揶揄，结果没想到还真被于杨给说着了，心底不平：明明看的是同一张答题卡，怎么他就能发现问题，自己怎么什么都看不出？
讲台上的张老师正色接着道：“语文试卷昨天除了作文，都讲过了，今天我们来就穆瑾的作文进行分析，如何写好高中应试作文？现在看着多媒体上穆瑾的作文，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
……
“今天就先到这里，于杨记着把答题卡还给4班的穆瑾。”张老师听到铃响，交代完最后一句后便离开了。
于杨谨遵师命，企图从李泽怀中抽出答题卡。
“你让我再看看，我还没学习完。”
“省省吧，你再怎么学习，也写不出这样的语文答题卡。”于杨顺利拿到穆瑾的答题卡，刚准备起身去送，就看到后门站着的穆瑾。
李泽一脸受挫地转身，同样看到了穆瑾。
“穆瑾？”李泽冲穆瑾招招手，“进来进来。”
穆瑾摆手，口型示意“你出来”。
李泽眼睛骨碌一转，一把从于杨手里多过穆瑾的答题卡，指着答题卡对穆瑾说，“你答题卡在我手里，想要的话自己进来拿。”
穆瑾本来就是来要答题卡的，没想到竟然就在李泽手里。
刚下定决心进1班去取，穆瑾就见于杨趁李泽对自己“眉飞色舞”之时，将答题卡完好无损地从李泽怀里抽了出来，“发什么神经。”
于杨留下这句后，目光移至穆瑾身上，起身后至班级后门，将答题卡递给她，“完璧归赵，你的作文写得很好。”
“谢谢。”穆瑾与于杨目光相接，但不知为何不敢直视于杨的眼睛太久，快速接过答题卡后，将视线转向别处，强装镇定地回了一句：“你成绩很厉害。”
于杨眼中一丝意外转瞬即逝，见穆瑾视线越过自己，瞪向身后走来的李泽，“你有病吧！”
说完，穆瑾气冲冲地离开回班了。
“原来穆瑾也会骂人啊~”李泽摸了摸鼻子，盯着穆瑾的背影。
于杨转身回班，经过李泽身边时，停了一下，“她骂的是人吗？”
“不是。”李泽被穆瑾给骂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时，在继续找骂和解决内急问题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穆瑾拿着答题卡，刚回到座位上，就见聂云天走到了自己身边，笑着开口：“学习一下你的答题卡。”
“啊？”穆瑾有种自己答题卡出了名的感觉，把刚刚塞进桌框的语文答题卡抽了出来，双手奉上，“给你。”
聂云天十分配合地双手接住，“多谢。”
刚刚从桌框掏出一盒牛奶，把吸管叼在嘴里的沈听雪转身便看到了两人双手传递答题卡的情景摇了摇脑袋，那神情，就像是在传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把吸管插进孔里，沈听雪突然记起自己为什么转身，“穆瑾，我也想看看。”
“啊？”穆瑾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答题卡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但心里丝毫没有牛掰坏了的感觉，“要不你下课问聂云天要下？”
沈听雪点点头，转过身趴在桌上，摇头光脑地喝起了牛奶。
穆瑾看着沈听雪的背影，觉得有点可爱。
一中每个班隔一周或者两周就会整体移动一次座位，组与组之间或顺时针或逆时针移动，桌与桌则在原来的基础上向下移动一桌。
穆瑾和郜白这周换到了与教室左窗挨着的最后一桌，而她俩前面的丁夏和沈听雪，也靠着窗口。
窗外是栽着青松绿柳与不知名小花的长方形花坛。
花坛两边是青石板转铺成的路。
窗前常有学生经过。
这是移动座位时班里学生的“梦中情位”。
此时，阳光洒在前面姑娘乌黑柔亮的短发上，几根睡醒的发丝就像是伸懒腰般随意的挺翘着，随着它们的主人摆来摆去。
穆瑾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沈听雪的感觉：短发黑框眼镜，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不拖泥带水的干练，不笑时有点拒人千里的感觉。
而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这样的认识就慢慢崩塌了，现在已将成一片废墟了。
沈听雪干练是真干练，做事很果断，但熟了之后发现这姑娘很可爱，冷酷啥的根本不存在。比如现在，会摇头光脑地喝一盒牛奶；又比如，书包上挂着一个绿色的恐龙玩偶，文具也都是各种小怪兽样的；再比如，上次于杨还的创可贴，全宿舍只有她一个用得不亦乐乎。
穆瑾哑然失笑，其实不光对沈听雪的认识在变化，除了早已相识的丁夏，其他舍友也是，每个人都是反差满满，总是带能给她惊喜。
郜白是个“小戏精”，脑子转得最快，最勇的是她、最怂的也是她，但关键时候从不掉链子的也是她。
杜佳看起来“生人勿进，我很严肃”，但每晚总会捧着相同封面的书傻乐。
王梓初顶着170+的身高看起来娇滴滴的，写得一手好字。
李希满热爱学习又时刻信奉“民以食为天”，一顿饭都不能错过点。
张曦温柔安静，然而每次的话语行动都能救人于水火。
想至此，穆瑾起身摸了一把沈听雪毛茸茸的脑袋。
“干嘛？三天没洗了。”
沈听雪直起身，将牛奶放在桌角，开始掏书。
穆瑾嫌弃地把手在沈听雪背上蹭了蹭，扭头看向窗外。
李泽的身影闪过，后面的于杨快步追赶，陈旭晓双手插兜慢慢悠悠路过。
过了一会儿，三人身影重新出现，李泽被于杨提溜着领子。
看到后窗的穆瑾，被衣领卡着脖子的他冲穆瑾挥了挥手。
穆瑾回以一笑。
三人渐行渐远。
望着那个自开学起就好奇的背影，穆瑾笑意隐然。
与于杨的相识也是一样。
起初，顶着一张难以靠近的脸，穆瑾觉得和这样的男生应当不会有交集，但能让你猜到事情如何发展的还叫生活吗？
后来的相处中，穆瑾觉得，于杨除了长得比较“人神共愤”（穆瑾滤镜）点，其实性格和这个年纪的男生大抵相同：阳光、热心、骄傲……
与人相识之初，因为仪表形态或是举止，会给初认之人一个既定印象，所谓“第一印象”。而与其相处的过程，便是打破既定印象或是拓宽认识的过程。
人，就像是一个并不规则的多面体，初见只是看到第一面，伴随着看错的可能。
“穆瑾，你看啥呢?看得那么入迷。”和丁夏去超市买零食的郜白，一进教室就看到她那“都愁善感”的同桌，出神地向窗外望着。
穆瑾收回视线，“没看啥。”
郜白顺着穆瑾刚刚看的方向瞅了瞅，确实空无一物，刚想继续说点什么，上课铃便响了，只得和丁夏俩人，顺顺呼吸后快速落座。
高中的课间，真短。
上课后，穆瑾的答题卡还没到手里，便举手向老师询问。
李恣晟一拍脑袋，“忘记和你说了，你的答题卡被一班老师借走了。一班这节也是语文，
你下课去取回来就行，先记在试卷上。”
虽然语文老师未说清借答题卡的原因，4班的学生也猜了大概。
答题卡被借去，只有一种原因——“瞻仰学习”。
郜白将自己的答题卡推至课桌中间，“如果您愿意的话，记在我的答题卡上我也是不介意的。”
穆瑾赠郜白“善意一笑”，拿出试卷认真听起讲解。
郜白悻悻收回答题卡，抬头听课。
此时1班语文课上，一答题卡自第一桌开始传阅。
传至杜佳手里时，看到熟悉的字迹后，赶紧看名字求证，果然不出她所料。
“行啊，穆瑾！”杜佳在心里朝穆瑾竖了一个拇指后，便把试卷递给同桌。
而到陈旭晓手里时，一看卷面，没看名字他便扭头无比确信地对靠窗最后一桌的于杨和李泽用口型说“穆瑾”。
李泽本来抱臂看着不知名答题卡被传阅，心道：谁呀，答题卡上是镀金了吗这么被稀罕？
读懂陈旭晓的口型内容后，立马放下手臂端坐，眼睛放光，乖巧地期待着答题卡的到来。
同样读懂陈旭晓口型的于杨无语地瞥了李泽一眼。
原来张老师说的高分作文是穆瑾写的。
李泽翘首以盼的穆瑾语文答题卡到手后，从第一道主观题开始，认真仔细地看起来。
旁边的于杨不动声色地跟着一起看。
“大家也看了4班穆瑾同学的答题卡了，来说说感受吧，不用举手，随便说。”张诗宁老师期待地望向讲台下的同学。
“她卷面很整洁，涂改的痕迹很少。”
张老师点头，“还有吗？”
“主观题写得很有条理。”
张老师继续点头。
“作文写得很流畅，内容很丰富，主次分明。”
“不错不错，优点找得很好，有没有同学来说说不足？”张老师持续期待，只是这次的回应来的并不及时。
“大家畅所欲言，穆瑾同学又不在咱班，还怕伤了人家面子？”
话落，于杨便接道：“作文结尾有点仓促，最后一段字迹有点潦草。应该是时间安排不合理，后面写作文的时间不够了。”
“哟，于杨同学，语文课上的稀客啊，竟然主动回答问题了。”张老师揶揄道，“不过说到了点子上。”
李泽幸灾乐祸于张老师对于杨的揶揄，结果没想到还真被于杨给说着了，心底不平：明明看的是同一张答题卡，怎么他就能发现问题，自己怎么什么都看不出？
讲台上的张老师正色接着道：“语文试卷昨天除了作文，都讲过了，今天我们来就穆瑾的作文进行分析，如何写好高中应试作文？现在看着多媒体上穆瑾的作文，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
……
“今天就先到这里，于杨记着把答题卡还给4班的穆瑾。”张老师听到铃响，交代完最后一句后便离开了。
于杨谨遵师命，企图从李泽怀中抽出答题卡。
“你让我再看看，我还没学习完。”
“省省吧，你再怎么学习，也写不出这样的语文答题卡。”于杨顺利拿到穆瑾的答题卡，刚准备起身去送，就看到后门站着的穆瑾。
李泽一脸受挫地转身，同样看到了穆瑾。
“穆瑾？”李泽冲穆瑾招招手，“进来进来。”
穆瑾摆手，口型示意“你出来”。
李泽眼睛骨碌一转，一把从于杨手里多过穆瑾的答题卡，指着答题卡对穆瑾说，“你答题卡在我手里，想要的话自己进来拿。”
穆瑾本来就是来要答题卡的，没想到竟然就在李泽手里。
刚下定决心进1班去取，穆瑾就见于杨趁李泽对自己“眉飞色舞”之时，将答题卡完好无损地从李泽怀里抽了出来，“发什么神经。”
于杨留下这句后，目光移至穆瑾身上，起身后至班级后门，将答题卡递给她，“完璧归赵，你的作文写得很好。”
“谢谢。”穆瑾与于杨目光相接，但不知为何不敢直视于杨的眼睛太久，快速接过答题卡后，将视线转向别处，强装镇定地回了一句：“你成绩很厉害。”
于杨眼中一丝意外转瞬即逝，见穆瑾视线越过自己，瞪向身后走来的李泽，“你有病吧！”
说完，穆瑾气冲冲地离开回班了。
“原来穆瑾也会骂人啊~”李泽摸了摸鼻子，盯着穆瑾的背影。
于杨转身回班，经过李泽身边时，停了一下，“她骂的是人吗？”
“不是。”李泽被穆瑾给骂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时，在继续找骂和解决内急问题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穆瑾拿着答题卡，刚回到座位上，就见聂云天走到了自己身边，笑着开口：“学习一下你的答题卡。”
“啊？”穆瑾有种自己答题卡出了名的感觉，把刚刚塞进桌框的语文答题卡抽了出来，双手奉上，“给你。”
聂云天十分配合地双手接住，“多谢。”
刚刚从桌框掏出一盒牛奶，把吸管叼在嘴里的沈听雪转身便看到了两人双手传递答题卡的情景摇了摇脑袋，那神情，就像是在传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把吸管插进孔里，沈听雪突然记起自己为什么转身，“穆瑾，我也想看看。”
“啊？”穆瑾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答题卡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但心里丝毫没有牛掰坏了的感觉，“要不你下课问聂云天要下？”
沈听雪点点头，转过身趴在桌上，摇头光脑地喝起了牛奶。
穆瑾看着沈听雪的背影，觉得有点可爱。
一中每个班隔一周或者两周就会整体移动一次座位，组与组之间或顺时针或逆时针移动，桌与桌则在原来的基础上向下移动一桌。
穆瑾和郜白这周换到了与教室左窗挨着的最后一桌，而她俩前面的丁夏和沈听雪，也靠着窗口。
窗外是栽着青松绿柳与不知名小花的长方形花坛。
花坛两边是青石板转铺成的路。
窗前常有学生经过。
这是移动座位时班里学生的“梦中情位”。
此时，阳光洒在前面姑娘乌黑柔亮的短发上，几根睡醒的发丝就像是伸懒腰般随意的挺翘着，随着它们的主人摆来摆去。
穆瑾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沈听雪的感觉：短发黑框眼镜，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不拖泥带水的干练，不笑时有点拒人千里的感觉。
而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这样的认识就慢慢崩塌了，现在已将成一片废墟了。
沈听雪干练是真干练，做事很果断，但熟了之后发现这姑娘很可爱，冷酷啥的根本不存在。比如现在，会摇头光脑地喝一盒牛奶；又比如，书包上挂着一个绿色的恐龙玩偶，文具也都是各种小怪兽样的；再比如，上次于杨还的创可贴，全宿舍只有她一个用得不亦乐乎。
穆瑾哑然失笑，其实不光对沈听雪的认识在变化，除了早已相识的丁夏，其他舍友也是，每个人都是反差满满，总是带能给她惊喜。
郜白是个“小戏精”，脑子转得最快，最勇的是她、最怂的也是她，但关键时候从不掉链子的也是她。
杜佳看起来“生人勿进，我很严肃”，但每晚总会捧着相同封面的书傻乐。
王梓初顶着170+的身高看起来娇滴滴的，写得一手好字。
李希满热爱学习又时刻信奉“民以食为天”，一顿饭都不能错过点。
张曦温柔安静，然而每次的话语行动都能救人于水火。
想至此，穆瑾起身摸了一把沈听雪毛茸茸的脑袋。
“干嘛？三天没洗了。”
沈听雪直起身，将牛奶放在桌角，开始掏书。
穆瑾嫌弃地把手在沈听雪背上蹭了蹭，扭头看向窗外。
李泽的身影闪过，后面的于杨快步追赶，陈旭晓双手插兜慢慢悠悠路过。
过了一会儿，三人身影重新出现，李泽被于杨提溜着领子。
看到后窗的穆瑾，被衣领卡着脖子的他冲穆瑾挥了挥手。
穆瑾回以一笑。
三人渐行渐远。
望着那个自开学起就好奇的背影，穆瑾笑意隐然。
与于杨的相识也是一样。
起初，顶着一张难以靠近的脸，穆瑾觉得和这样的男生应当不会有交集，但能让你猜到事情如何发展的还叫生活吗？
后来的相处中，穆瑾觉得，于杨除了长得比较“人神共愤”（穆瑾滤镜）点，其实性格和这个年纪的男生大抵相同：阳光、热心、骄傲……
与人相识之初，因为仪表形态或是举止，会给初认之人一个既定印象，所谓“第一印象”。而与其相处的过程，便是打破既定印象或是拓宽认识的过程。
人，就像是一个并不规则的多面体，初见只是看到第一面，伴随着看错的可能。
“穆瑾，你看啥呢?看得那么入迷。”和丁夏去超市买零食的郜白，一进教室就看到她那“都愁善感”的同桌，出神地向窗外望着。
穆瑾收回视线，“没看啥。”
郜白顺着穆瑾刚刚看的方向瞅了瞅，确实空无一物，刚想继续说点什么，上课铃便响了，只得和丁夏俩人，顺顺呼吸后快速落座。
高中的课间，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