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雾气能飘到哪里？是会飘到天上去吗？宇宙、遥远的星系还是未知的天国？维古兰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雾气飘过大而空阔的蝙蝠洞，沿着电梯井淌过眼熟但有着不同布局的韦恩宅院，老爷钟、钢琴、拐角的瓷器和木制的长桌椅，随着风荡在雨中散开。
地球三的哥谭，秋雨下起来是没有尽头的。相比之下，这个哥谭似乎还有风雨停歇的时候。虽然此时的天气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雾气在黑暗中向更远处飘去。
[这是你的能力，你现在意识到你的能力了吗？] 希西尔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
维古兰斯没有回答。
这是一场梦吗？不是的，梦里的哥谭从未如此太平。或者她会想起自己的上辈子：小院里、山林里的春天比泉水流淌地更快，寒梅领头，黄素馨慢慢探头，黑麦草、虎尾草、龙爪茅……一年生禾本科植物在尚未消融的积雪中散发着更加温暖的绿意；哪怕是秋天也有无数的雀鸟啾鸣——
不，比起这些她更想用锯子锯开敌人的骨血；在雨夜最适合在枪炮和弹火中前行……作为急救医生，她不常处于前线，但她也曾破开夜枭的筹划，在那些辛迪加的爪牙里收割敌人的首级；她的手术刀非常喜爱变种帮丑陋而硕大的肌肉，在夜晚倒吊起来细细品尝他们的恐惧和哀嚎；狙击镜里瞄准局外人的下肢，再在他丧失行动能力的时候，用破甲弹的唇舌舔舐他的头颅——那是鲜血的味道。
雾气在雨里翻滚着发烫，从纯粹的黑暗中泛着丝丝的鲜红。
天啊，维古兰斯心想。她无所不能。
那些无能为力的时光真的存在过吗？
街灯次第闪烁着亮起，映照在湿漉行驶的车辆上，裹着风衣的行人匆匆忙忙地追赶着哥谭白日的末尾，生怕被什么混混或者疯子盯上。
在哥谭日报编辑部（Gotham Gazette Office）隔壁、工业区和商业区的交汇处，随着夜色的降临，一个地方杂乱地忙碌起来。
风刮得猛烈。警局门口加拿大杨不多的叶子像一条条破风的幼鱼，被风浪挟着四下飘荡不止。
雾气如贪婪的猎犬，顺着鲜血和与血魔同源的味道钻进哥谭警局总部（ G. C. P. D. headquarter）。
大厅里叫嚷着熟悉的声音。
沾染了她魔力的梅尔文·加兰在充满恐惧的咆哮。跟魔力建立了更深层次的联系之后，维古兰斯知道，清晨，在哥谭另一端，她跟蝙蝠侠搏斗的时候，她就知道：梅尔文喜气洋洋地跟大家分发香烟，宣布他有了第二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女孩，而他的长子莱恩是个好哥哥，帮着母亲照料妹妹。
他的戒烟失败了，他释放了一个入室盗窃案嫌犯，他快活地宣布他的女儿将用上最好的婴儿用品，长大了之后可以在花园里自由的奔跑，去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上一个最好的、最昂贵的学校；她应该会继承母亲亚麻色的长发，用珍珠发夹束起长发，眼睛倒映出金色的阳光；将来会有或青涩或莽撞的小伙子在他和莱恩的阻碍中执着地追求她。
莱恩也会爱上一个同样爱他的姑娘，有一个幸福而光明的前程。
......孩子们并肩立在草坪上冲着他微笑：“爸爸，快来追我们。”
现在，他甜蜜的幻梦只能碎裂终结于一通充斥着尖叫的电话。
雾气迷离地逗留了一会，享受着男人空白而惶然的神情。他在一个头发花白中年人的逼问下承认自己殴打了妻子：“但她怎么能在傍晚这么危险的时候带走孩子呢！”，语无伦次地咒骂着小丑帮和黑面具的可恨：一个出尔反尔，另一个以折磨人生为乐——然后一句句追问他：莱恩和女儿会被找到吗？蝙蝠侠会来吗？
透过蝙蝠灯苍白的灯光，能看见被风和大雨扭曲的空气，雨线在光束中翻飞。蝙蝠翅膀的一角映在像是潮湿的剧场帷幕般厚重低压的雨云之上，看上去仿佛那个叫做戈登的警察局局长也触手可及。
戈登单手夹着烟蒂，雨水淋在暗红的烟蒂上，浇熄了一角。
[别一遇到你的弟弟就降低戒备，他们信任你吗？而你的记忆值得信任吗？]
希西尔的身影在雨雾里一闪而过。
[你看，蝙蝠要来了，小鸟也要来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我还能期待你的勇气吗？]
雾气翻涌了一下，维古兰斯模糊地意识到那股与血魔同源的味道并不来自于梅尔文·加兰，而是这个哥谭警官曾经接触过的什么人或者物体，是那个入室盗窃案嫌犯吗？
[他被带走了，在杰斯特的游乐场。理查德也在。]
几个黄绿间隔条纹的礼物盒堆叠在一起，那个年轻而陌生的声音在维古兰斯的脑海里微微惊讶问：“你这么害怕吗？”
理查德·格雷森最近的生活没什么变化。起床，上学，跟同学们交谈，参加社团活动，回家，做作业，辅助蝙蝠侠做些夜晚工作。
然而，面对了几次小丑之后，布鲁斯对罗宾参加夜巡逐渐有了些更加固执的态度——护短？保护欲强？控制欲强？或者害怕罗宾受伤，怎么说都可以——布鲁斯更少让他承担一些独立任务，更多地让他送受害人、罪犯去警局，他在试图隔开罗宾和反派们的距离。
可能也不完全是小丑的问题，都说邪不胜正，可是看看这个奇怪的世界吧，各式各样的反派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出来，仿佛有什么专门的反派培训学校似的。
正义联盟刚刚成立的时候，平行世界和魔法侧还处在隐秘之中，还没有那么多的穿越、魔法师、恶魔、契约以及各种召唤，就连外星人和人工智能都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可是现在无论别人告诉迪克什么他都不会太过吃惊了。
半年前神盾局被曝出成为九头蛇养老娱乐中心，八成员工为九头蛇忠心耿耿；上个月纽约才打退一波外星人入侵；上周阿卡姆大越狱，小丑利用象牙（*一个鼻子两边真的长着獠牙的越狱逃犯，出现于夜翼刊中）和杀手鳄制造混乱，联合黑面具制造笑气；结果这几天平行世界又有神经病们毁灭自己的世界都不够了，还要毁灭其他的世界，听扎塔娜和布鲁斯的意思，这个事情跟魔法侧还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更别提司法系统的弊病了，抓到黑门监狱里的罪犯总有50%左右会在下个月又在此被他们抓住暴打一顿，剩下50%大概是大佬们的替死鬼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事实上这么腐败的系统居然能够支撑一个市乃至美国一个国家的运转，真是不可思议。想想吧，如果只是哥谭市也就算了，隔壁还有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的布鲁德海文，纽约也没好到哪里去——想想那些外星人和地狱厨房吧——每个超英驻扎地都是高危因素扎堆的地方。混乱的司法和腐败的高层参杂在一起，构成了哺养寄生虫的底层温床。
而他现在干的事情对这个没有多少进益。迪克有点挫败地想。
就说上周吧，小丑在临近被抓的时候用偷来的脏弹虚晃一枪，制服了罗宾，让蝙蝠侠在罗宾和一个婴儿之间二选一，蝙蝠侠先去救了婴儿——不，迪克当然不是对此心怀不满，这是理所当然的——可就算是迪克，在他用脑震荡和肋骨骨折作为代价逃生后，也不乐意蝙蝠侠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复盘：“你不应该这么疏忽大意。”
自然，布鲁斯不止做了这个，当然有对迪克伤势的关心和爱护，但是在伤好后，为了参与夜巡，罗宾还是不得不跟蝙蝠侠吵了一架。要他说这也没改变什么，布鲁斯要求他，甚至还说动了阿福来劝说他多参加一些社团活动！
迪克又一遍暂停了窃听到的布鲁斯与扎塔娜的交谈录音，有点发愁地趴在哥谭市郊一个仓库的通风管道出口处，切换频道后听了听蝙蝠侠那边殴打谜语人的动静。
迪克的另一只耳朵里传来男孩身上窃听器的收音，之前被迷晕的男孩莱恩·加兰刚刚苏醒，正小声强忍着哭泣。
孩子在试图挣扎爬动。
一般来说这对于年幼的受害人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难以判断局势、相对较差的体力、搏斗以及逃生能力；这种丢失实验品的特殊情况下，还得加上杂碎们的看守。
万一有人像曾经发生过的那样有意施虐......罗宾眉头微皱，实在不愿回想当时抱出幼童时心头对孩子死亡的恐惧。
“便士一？”罗宾问道，开始检查装备，“B那边好了吗？我觉得我得进去了。”
“我想还没有，但是如果你在十五分钟内不能撤出来的话，我相信老爷一定会发现你擅自行动，”耳机里传来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的声音，“我会直接告诉他。”
“十五分钟？”罗宾带着跃跃欲试的笑意哎呀一声，翻身进了通风管道，跟着定位向前爬动，“值得尝试的难度。顺便这不是擅自行动，B自己说让我盯住这个倒霉被绑的孩子，一切以他的安全为重。”
迪克惟妙惟肖地学舌：“给你一项严格的观察任务，罗宾！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擅自行动！”（*学舌的这一句改自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
雾气飘过大而空阔的蝙蝠洞，沿着电梯井淌过眼熟但有着不同布局的韦恩宅院，老爷钟、钢琴、拐角的瓷器和木制的长桌椅，随着风荡在雨中散开。
地球三的哥谭，秋雨下起来是没有尽头的。相比之下，这个哥谭似乎还有风雨停歇的时候。虽然此时的天气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雾气在黑暗中向更远处飘去。
[这是你的能力，你现在意识到你的能力了吗？] 希西尔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
维古兰斯没有回答。
这是一场梦吗？不是的，梦里的哥谭从未如此太平。或者她会想起自己的上辈子：小院里、山林里的春天比泉水流淌地更快，寒梅领头，黄素馨慢慢探头，黑麦草、虎尾草、龙爪茅……一年生禾本科植物在尚未消融的积雪中散发着更加温暖的绿意；哪怕是秋天也有无数的雀鸟啾鸣——
不，比起这些她更想用锯子锯开敌人的骨血；在雨夜最适合在枪炮和弹火中前行……作为急救医生，她不常处于前线，但她也曾破开夜枭的筹划，在那些辛迪加的爪牙里收割敌人的首级；她的手术刀非常喜爱变种帮丑陋而硕大的肌肉，在夜晚倒吊起来细细品尝他们的恐惧和哀嚎；狙击镜里瞄准局外人的下肢，再在他丧失行动能力的时候，用破甲弹的唇舌舔舐他的头颅——那是鲜血的味道。
雾气在雨里翻滚着发烫，从纯粹的黑暗中泛着丝丝的鲜红。
天啊，维古兰斯心想。她无所不能。
那些无能为力的时光真的存在过吗？
街灯次第闪烁着亮起，映照在湿漉行驶的车辆上，裹着风衣的行人匆匆忙忙地追赶着哥谭白日的末尾，生怕被什么混混或者疯子盯上。
在哥谭日报编辑部（Gotham Gazette Office）隔壁、工业区和商业区的交汇处，随着夜色的降临，一个地方杂乱地忙碌起来。
风刮得猛烈。警局门口加拿大杨不多的叶子像一条条破风的幼鱼，被风浪挟着四下飘荡不止。
雾气如贪婪的猎犬，顺着鲜血和与血魔同源的味道钻进哥谭警局总部（ G. C. P. D. headquarter）。
大厅里叫嚷着熟悉的声音。
沾染了她魔力的梅尔文·加兰在充满恐惧的咆哮。跟魔力建立了更深层次的联系之后，维古兰斯知道，清晨，在哥谭另一端，她跟蝙蝠侠搏斗的时候，她就知道：梅尔文喜气洋洋地跟大家分发香烟，宣布他有了第二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女孩，而他的长子莱恩是个好哥哥，帮着母亲照料妹妹。
他的戒烟失败了，他释放了一个入室盗窃案嫌犯，他快活地宣布他的女儿将用上最好的婴儿用品，长大了之后可以在花园里自由的奔跑，去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上一个最好的、最昂贵的学校；她应该会继承母亲亚麻色的长发，用珍珠发夹束起长发，眼睛倒映出金色的阳光；将来会有或青涩或莽撞的小伙子在他和莱恩的阻碍中执着地追求她。
莱恩也会爱上一个同样爱他的姑娘，有一个幸福而光明的前程。
......孩子们并肩立在草坪上冲着他微笑：“爸爸，快来追我们。”
现在，他甜蜜的幻梦只能碎裂终结于一通充斥着尖叫的电话。
雾气迷离地逗留了一会，享受着男人空白而惶然的神情。他在一个头发花白中年人的逼问下承认自己殴打了妻子：“但她怎么能在傍晚这么危险的时候带走孩子呢！”，语无伦次地咒骂着小丑帮和黑面具的可恨：一个出尔反尔，另一个以折磨人生为乐——然后一句句追问他：莱恩和女儿会被找到吗？蝙蝠侠会来吗？
透过蝙蝠灯苍白的灯光，能看见被风和大雨扭曲的空气，雨线在光束中翻飞。蝙蝠翅膀的一角映在像是潮湿的剧场帷幕般厚重低压的雨云之上，看上去仿佛那个叫做戈登的警察局局长也触手可及。
戈登单手夹着烟蒂，雨水淋在暗红的烟蒂上，浇熄了一角。
[别一遇到你的弟弟就降低戒备，他们信任你吗？而你的记忆值得信任吗？]
希西尔的身影在雨雾里一闪而过。
[你看，蝙蝠要来了，小鸟也要来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我还能期待你的勇气吗？]
雾气翻涌了一下，维古兰斯模糊地意识到那股与血魔同源的味道并不来自于梅尔文·加兰，而是这个哥谭警官曾经接触过的什么人或者物体，是那个入室盗窃案嫌犯吗？
[他被带走了，在杰斯特的游乐场。理查德也在。]
几个黄绿间隔条纹的礼物盒堆叠在一起，那个年轻而陌生的声音在维古兰斯的脑海里微微惊讶问：“你这么害怕吗？”
理查德·格雷森最近的生活没什么变化。起床，上学，跟同学们交谈，参加社团活动，回家，做作业，辅助蝙蝠侠做些夜晚工作。
然而，面对了几次小丑之后，布鲁斯对罗宾参加夜巡逐渐有了些更加固执的态度——护短？保护欲强？控制欲强？或者害怕罗宾受伤，怎么说都可以——布鲁斯更少让他承担一些独立任务，更多地让他送受害人、罪犯去警局，他在试图隔开罗宾和反派们的距离。
可能也不完全是小丑的问题，都说邪不胜正，可是看看这个奇怪的世界吧，各式各样的反派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出来，仿佛有什么专门的反派培训学校似的。
正义联盟刚刚成立的时候，平行世界和魔法侧还处在隐秘之中，还没有那么多的穿越、魔法师、恶魔、契约以及各种召唤，就连外星人和人工智能都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可是现在无论别人告诉迪克什么他都不会太过吃惊了。
半年前神盾局被曝出成为九头蛇养老娱乐中心，八成员工为九头蛇忠心耿耿；上个月纽约才打退一波外星人入侵；上周阿卡姆大越狱，小丑利用象牙（*一个鼻子两边真的长着獠牙的越狱逃犯，出现于夜翼刊中）和杀手鳄制造混乱，联合黑面具制造笑气；结果这几天平行世界又有神经病们毁灭自己的世界都不够了，还要毁灭其他的世界，听扎塔娜和布鲁斯的意思，这个事情跟魔法侧还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更别提司法系统的弊病了，抓到黑门监狱里的罪犯总有50%左右会在下个月又在此被他们抓住暴打一顿，剩下50%大概是大佬们的替死鬼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事实上这么腐败的系统居然能够支撑一个市乃至美国一个国家的运转，真是不可思议。想想吧，如果只是哥谭市也就算了，隔壁还有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的布鲁德海文，纽约也没好到哪里去——想想那些外星人和地狱厨房吧——每个超英驻扎地都是高危因素扎堆的地方。混乱的司法和腐败的高层参杂在一起，构成了哺养寄生虫的底层温床。
而他现在干的事情对这个没有多少进益。迪克有点挫败地想。
就说上周吧，小丑在临近被抓的时候用偷来的脏弹虚晃一枪，制服了罗宾，让蝙蝠侠在罗宾和一个婴儿之间二选一，蝙蝠侠先去救了婴儿——不，迪克当然不是对此心怀不满，这是理所当然的——可就算是迪克，在他用脑震荡和肋骨骨折作为代价逃生后，也不乐意蝙蝠侠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复盘：“你不应该这么疏忽大意。”
自然，布鲁斯不止做了这个，当然有对迪克伤势的关心和爱护，但是在伤好后，为了参与夜巡，罗宾还是不得不跟蝙蝠侠吵了一架。要他说这也没改变什么，布鲁斯要求他，甚至还说动了阿福来劝说他多参加一些社团活动！
迪克又一遍暂停了窃听到的布鲁斯与扎塔娜的交谈录音，有点发愁地趴在哥谭市郊一个仓库的通风管道出口处，切换频道后听了听蝙蝠侠那边殴打谜语人的动静。
迪克的另一只耳朵里传来男孩身上窃听器的收音，之前被迷晕的男孩莱恩·加兰刚刚苏醒，正小声强忍着哭泣。
孩子在试图挣扎爬动。
一般来说这对于年幼的受害人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难以判断局势、相对较差的体力、搏斗以及逃生能力；这种丢失实验品的特殊情况下，还得加上杂碎们的看守。
万一有人像曾经发生过的那样有意施虐......罗宾眉头微皱，实在不愿回想当时抱出幼童时心头对孩子死亡的恐惧。
“便士一？”罗宾问道，开始检查装备，“B那边好了吗？我觉得我得进去了。”
“我想还没有，但是如果你在十五分钟内不能撤出来的话，我相信老爷一定会发现你擅自行动，”耳机里传来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的声音，“我会直接告诉他。”
“十五分钟？”罗宾带着跃跃欲试的笑意哎呀一声，翻身进了通风管道，跟着定位向前爬动，“值得尝试的难度。顺便这不是擅自行动，B自己说让我盯住这个倒霉被绑的孩子，一切以他的安全为重。”
迪克惟妙惟肖地学舌：“给你一项严格的观察任务，罗宾！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擅自行动！”（*学舌的这一句改自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