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向走在人群最前面的周鹏程，以及周鹏程身后那一溜烟的冯家人。
“我……”我不怕你们了！不管是死是活，不管会不会悲剧再现，我都不怕了。
活着，她肯定好好活。
即便是死了，也不过是又当一次鬼而已？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当困守一隅的缚地鬼。
她要当就当，能直接将周氏、冯氏，将天底下所有冠了这两个姓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全都生吞活剥。
当灭绝人性的恶鬼！
周初一正准备放狠话。
谁知，她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刚刚还信誓旦旦地指着她鼻子臭骂诅咒的一行人，在和她正真对视上的那一瞬。
竟齐齐卡壳了？
“草！你谁啊？你不是周初一。”
“妈的，你身上怎么穿着周初一的衣服？”
“糟糕，这老道士和这小姑娘绝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周初一，跑了！”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以周鹏程为首的追捕团队，狠狠地刮了师徒俩一眼，快速就越过两人身侧，向着远方空荡荡的森林疾驰而去。
一边跑，周初一还能清楚的听到，那伙人竟然还着急忙慌的互相打气。
“快！追！赶紧追！”
“这里是大河村的地盘，等周初一那贱丫头跑出林子，跑到大河村的村落，跑进农户家里藏起来，有的是我们找！”
“那臭道士是哪坐山的？杀千刀的臭道士坏我冯家好事，等找到那丫头，我转头就找人去打听道观地址，我定要带全村的兄弟姐妹一块去掀了他的道观顶！”
“……”
周鹏程等人的声音渐渐变小，身影也渐渐远去。
只留下主动站出来直面过去，结果对面直接没认出她来的周初一，整个愣神。
过了一小会儿，周初一诧异的转头。
径直就和一张陌生的老脸对上。
“你是？”
***
这已经不是周初一第一次站在镜子面前观察这张脸了。
明明是同样的身高，同样的肤色，同样的五官。
可当她侧脸多出一块覆盖眉眼脸颊的青色胎记，原本惹眼到几年前即便是亲哥哥、亲父亲见到都会露出怪异表情的一张脸，竟还变得这般平平无奇？
周初一摸了摸，摸了又摸，非常确定这个五官，这张脸就是她的脸。
可她也非常确定，自己这张脸洗去草汁和伪装，根本就不存在胎记。
“我这个样子，即便是站在周建设和刘翠芳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吧？”
上辈子，她花费了几年时间才一点点营造出自己长残长废的印象。
而那道人竟然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让她彻底改头换面？
有这样一张脸在，她甚至都不用伪装，她甚至都无需躲藏。
周初一放下手中的铜镜，毫不犹豫的走出周老道让她临时居住的道观客房。
她大跨步走到道观正厅，走到坐在藤椅上正悠闲摇晃着折扇看着观外云卷云舒，又从沟壑纵横老脸恢复鹤发童颜的周老道面前。
“我要学！请道长教我幻术！”
周、冯两家人离开后，周老道便带着周初一来了这个道观。
可能是知道周初一之前的回答很是敷衍，周老道又给周初一重新考虑的机会，并仔细告知了加入道观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以及这个幻术有效期。
周老道大限将至，留给周初一考虑的时间不多。
周初一不想被周、冯两家人找到，不想用草汁用锅底灰去伪装，不想大仇未报就离开这个城市去外边躲躲藏藏。
她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对上周初一那双坚定的眼神，道人‘唰’的一声将折扇收好，轻笑道：“好！”
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太一派目前就只剩周老道一人。
师门败落，拜师仪式自然也简陋。
周初一被周老道叫着往三清像下一跪，仪式便正式开始。
“入我太一玄门，需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需行善积德，放下仇恨，放弃报仇，不许烂用我玄门道术去伤害普通人。”
“周初一，你可愿意？”
放下仇恨、放弃报仇，还可愿意？
怎么可能愿意？
当然不愿意！
周家欺她辱她，冯家杀她困她。
他们上辈子磨她的神，要她的命，便是重生归来，他们依旧试图将她推向上辈子的命运。
周初一才不管周父、周母、周大哥到底知不知道冯家将她娶回家具体是什么目的。
她只知道，她求父母不嫁冯志刚，父亲给了她一个巴掌，母亲说她是赔钱货，那个所谓亲哥也因她不配合卖身，张口闭口就要打断她的手脚，打到她屎尿失禁。
她连周家人都不愿意原谅，更别提冯家。
跪在三清相前的周初一，抓着身上刚刚换上的崭新道袍，抿紧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但为了能够达成目的，为了能够从周老道那里学到本事。
周初一即便是再不愿意，还是强逼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师父，我愿意！”
可能三清道祖都感应到周初一的不情愿。
周初一话音刚落，香炉里笔直插上的三注高香，竟然同时齐齐从香头处断裂。
香断。
烟灭。
仪式终止。
“周初一，你心不诚，你撒谎，我太一玄门不收品行不端之徒！”
周老道看着下首跪的那位，自己命里注定的徒弟，哀叹她好好的命数，竟被外来之人搅乱。
当然，不管原因如何，太一玄门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宁愿传承断绝，也绝对不收品行低劣、滥杀之人。
“罢了罢了！你且起来，怪只怪我们师……没缘分。”
周老道叹息。
心不诚？品行不端？没缘分？
不！她不起！她不愿！
若是拜不了师，承不到道统，她就学不了幻化术。
学不了幻术，她只能回到以前，每天费尽心思伪装自己，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她还可能永远都报不了仇！
卖她的是周家，害她的是冯家。
错的是他们，做坏事的也是他们。
凭什么坏人得不到惩罚，他这个受害人还要东躲西藏，还要放下仇恨？
周初一恨，周初一怨。
可她的恨，她的怨，在周老道说出他们无缘，她没法拜入太一派的那瞬间，就像是被抽了脊梁骨恶虎一般，瞬间就丧失所有的战斗力。
“不！有缘分，有缘分，我们有缘分。”
“你说过，我是太一玄门地三十三代传人，我是你的徒弟，我是你上天注定的徒弟。”
“不就是不能用玄门手段伤害普通人吗？”
“我发誓，我发誓会行善积德，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不会轻易动用任何玄门手段，去对付普通之人。”
“你收我为徒，您收我为徒吧……”
周初一跪爬着一把抱住试图离开的周老道小腿，赌咒发誓，苦苦哀求。
周老道也很遗憾，可是这个孩子的命轨早就已经被人拨动。
是他发现的太迟，他剩下的时间也太少，根本就不足化解这段仇恨，也根本就没法将其引回正途。
与其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和传承，送给一个重生归来只想复仇和作恶的恶鬼当刀子，倒不如跟着他一块永远埋葬。
“孩子，没用的，道祖不认，我们的师徒缘……”
周老道叹着气伸手试图剥开周初一的胳膊，然而五感敏锐的周初一在自己发出宏远的那刹那，立马就发现香头齐根断掉的清香，又一次复燃。
周初一转头看了一眼，确定香真的燃起来了，当即就是一阵狂喜。
“燃了燃了，师父，香又燃起来了！”
“三清道祖愿意认我，我是太一玄门第三十三代传人！”
周老道听周初一带着哭腔的激动，诧异的转头。
看到三清像前头三根清香无火自燃，青烟笔直往上，直到触碰到屋顶的房梁都丝毫没有要断掉散开的痕迹，当即一愣。
愣着愣着，周老道又蹙而一笑。
“好！好啊！”
“周初一，即日起你就是我太一派第三十三代掌门人！”
既得道祖承认，周老道也没有要继续考验周初一的想法。
周老道让周初一继续待在正厅中，很快就从后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箱。
“这是老道从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那里继承到的宝贝，今天起，老道便将之传给你。”
木箱很小，只有成年男人巴掌大。
周初一疑惑的结过木箱，在周老道的眼神示意下将木箱打开。
“书？”
里面放着一本没有封皮，也不见字迹的小本子？
周初一伸手将小本子从木箱里拿出来，随意的翻了几页。
里面和封面一样，空空荡荡，一个字都没有。
宝贝？还是从师祖那里继承的？
就这？
周初一诧异的抬头，正好就和周老道含笑的面容对上。
明白周初一的疑惑，周老道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出其中玄机。
“这是我们太一玄门历代掌门人的传承之物，名为无字天书。”
“没错，名字和实物一样没多大的含义，说的就是这书没有字。”
“我们太一派说着是传承，倒不如说是在替人保管、保护。”
“师父说，我们这一派的责任，便是要将它一代代往下传，直到帮助它找到其真正的主人。”
说到这里，周老道还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周初一交代道。
“对了，这本天书传到其他掌门那儿可能纸是鸡肋，但对你我而言，却也算是个宝贝。”
“传说，它并非此间之物，不会被任何玄门道术占卜，也能助人遮掩命数。”
他之所以能够安度晚年，全仰仗这本书。
像小徒弟这样明显被人惦记上的，若是常年将其……
周老道虚空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装老成，正准备告诫周初一日后可将其随身携带以此来遮掩命轨避免被有心人算出寻仇之际。
就见周初一手里正翻动着的无字天书，在他眼皮子下竟凭空消失了。
“？？？书？书呢？”
“我……”我不怕你们了！不管是死是活，不管会不会悲剧再现，我都不怕了。
活着，她肯定好好活。
即便是死了，也不过是又当一次鬼而已？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当困守一隅的缚地鬼。
她要当就当，能直接将周氏、冯氏，将天底下所有冠了这两个姓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全都生吞活剥。
当灭绝人性的恶鬼！
周初一正准备放狠话。
谁知，她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刚刚还信誓旦旦地指着她鼻子臭骂诅咒的一行人，在和她正真对视上的那一瞬。
竟齐齐卡壳了？
“草！你谁啊？你不是周初一。”
“妈的，你身上怎么穿着周初一的衣服？”
“糟糕，这老道士和这小姑娘绝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周初一，跑了！”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以周鹏程为首的追捕团队，狠狠地刮了师徒俩一眼，快速就越过两人身侧，向着远方空荡荡的森林疾驰而去。
一边跑，周初一还能清楚的听到，那伙人竟然还着急忙慌的互相打气。
“快！追！赶紧追！”
“这里是大河村的地盘，等周初一那贱丫头跑出林子，跑到大河村的村落，跑进农户家里藏起来，有的是我们找！”
“那臭道士是哪坐山的？杀千刀的臭道士坏我冯家好事，等找到那丫头，我转头就找人去打听道观地址，我定要带全村的兄弟姐妹一块去掀了他的道观顶！”
“……”
周鹏程等人的声音渐渐变小，身影也渐渐远去。
只留下主动站出来直面过去，结果对面直接没认出她来的周初一，整个愣神。
过了一小会儿，周初一诧异的转头。
径直就和一张陌生的老脸对上。
“你是？”
***
这已经不是周初一第一次站在镜子面前观察这张脸了。
明明是同样的身高，同样的肤色，同样的五官。
可当她侧脸多出一块覆盖眉眼脸颊的青色胎记，原本惹眼到几年前即便是亲哥哥、亲父亲见到都会露出怪异表情的一张脸，竟还变得这般平平无奇？
周初一摸了摸，摸了又摸，非常确定这个五官，这张脸就是她的脸。
可她也非常确定，自己这张脸洗去草汁和伪装，根本就不存在胎记。
“我这个样子，即便是站在周建设和刘翠芳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吧？”
上辈子，她花费了几年时间才一点点营造出自己长残长废的印象。
而那道人竟然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让她彻底改头换面？
有这样一张脸在，她甚至都不用伪装，她甚至都无需躲藏。
周初一放下手中的铜镜，毫不犹豫的走出周老道让她临时居住的道观客房。
她大跨步走到道观正厅，走到坐在藤椅上正悠闲摇晃着折扇看着观外云卷云舒，又从沟壑纵横老脸恢复鹤发童颜的周老道面前。
“我要学！请道长教我幻术！”
周、冯两家人离开后，周老道便带着周初一来了这个道观。
可能是知道周初一之前的回答很是敷衍，周老道又给周初一重新考虑的机会，并仔细告知了加入道观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以及这个幻术有效期。
周老道大限将至，留给周初一考虑的时间不多。
周初一不想被周、冯两家人找到，不想用草汁用锅底灰去伪装，不想大仇未报就离开这个城市去外边躲躲藏藏。
她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对上周初一那双坚定的眼神，道人‘唰’的一声将折扇收好，轻笑道：“好！”
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太一派目前就只剩周老道一人。
师门败落，拜师仪式自然也简陋。
周初一被周老道叫着往三清像下一跪，仪式便正式开始。
“入我太一玄门，需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需行善积德，放下仇恨，放弃报仇，不许烂用我玄门道术去伤害普通人。”
“周初一，你可愿意？”
放下仇恨、放弃报仇，还可愿意？
怎么可能愿意？
当然不愿意！
周家欺她辱她，冯家杀她困她。
他们上辈子磨她的神，要她的命，便是重生归来，他们依旧试图将她推向上辈子的命运。
周初一才不管周父、周母、周大哥到底知不知道冯家将她娶回家具体是什么目的。
她只知道，她求父母不嫁冯志刚，父亲给了她一个巴掌，母亲说她是赔钱货，那个所谓亲哥也因她不配合卖身，张口闭口就要打断她的手脚，打到她屎尿失禁。
她连周家人都不愿意原谅，更别提冯家。
跪在三清相前的周初一，抓着身上刚刚换上的崭新道袍，抿紧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但为了能够达成目的，为了能够从周老道那里学到本事。
周初一即便是再不愿意，还是强逼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师父，我愿意！”
可能三清道祖都感应到周初一的不情愿。
周初一话音刚落，香炉里笔直插上的三注高香，竟然同时齐齐从香头处断裂。
香断。
烟灭。
仪式终止。
“周初一，你心不诚，你撒谎，我太一玄门不收品行不端之徒！”
周老道看着下首跪的那位，自己命里注定的徒弟，哀叹她好好的命数，竟被外来之人搅乱。
当然，不管原因如何，太一玄门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宁愿传承断绝，也绝对不收品行低劣、滥杀之人。
“罢了罢了！你且起来，怪只怪我们师……没缘分。”
周老道叹息。
心不诚？品行不端？没缘分？
不！她不起！她不愿！
若是拜不了师，承不到道统，她就学不了幻化术。
学不了幻术，她只能回到以前，每天费尽心思伪装自己，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她还可能永远都报不了仇！
卖她的是周家，害她的是冯家。
错的是他们，做坏事的也是他们。
凭什么坏人得不到惩罚，他这个受害人还要东躲西藏，还要放下仇恨？
周初一恨，周初一怨。
可她的恨，她的怨，在周老道说出他们无缘，她没法拜入太一派的那瞬间，就像是被抽了脊梁骨恶虎一般，瞬间就丧失所有的战斗力。
“不！有缘分，有缘分，我们有缘分。”
“你说过，我是太一玄门地三十三代传人，我是你的徒弟，我是你上天注定的徒弟。”
“不就是不能用玄门手段伤害普通人吗？”
“我发誓，我发誓会行善积德，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不会轻易动用任何玄门手段，去对付普通之人。”
“你收我为徒，您收我为徒吧……”
周初一跪爬着一把抱住试图离开的周老道小腿，赌咒发誓，苦苦哀求。
周老道也很遗憾，可是这个孩子的命轨早就已经被人拨动。
是他发现的太迟，他剩下的时间也太少，根本就不足化解这段仇恨，也根本就没法将其引回正途。
与其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和传承，送给一个重生归来只想复仇和作恶的恶鬼当刀子，倒不如跟着他一块永远埋葬。
“孩子，没用的，道祖不认，我们的师徒缘……”
周老道叹着气伸手试图剥开周初一的胳膊，然而五感敏锐的周初一在自己发出宏远的那刹那，立马就发现香头齐根断掉的清香，又一次复燃。
周初一转头看了一眼，确定香真的燃起来了，当即就是一阵狂喜。
“燃了燃了，师父，香又燃起来了！”
“三清道祖愿意认我，我是太一玄门第三十三代传人！”
周老道听周初一带着哭腔的激动，诧异的转头。
看到三清像前头三根清香无火自燃，青烟笔直往上，直到触碰到屋顶的房梁都丝毫没有要断掉散开的痕迹，当即一愣。
愣着愣着，周老道又蹙而一笑。
“好！好啊！”
“周初一，即日起你就是我太一派第三十三代掌门人！”
既得道祖承认，周老道也没有要继续考验周初一的想法。
周老道让周初一继续待在正厅中，很快就从后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箱。
“这是老道从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那里继承到的宝贝，今天起，老道便将之传给你。”
木箱很小，只有成年男人巴掌大。
周初一疑惑的结过木箱，在周老道的眼神示意下将木箱打开。
“书？”
里面放着一本没有封皮，也不见字迹的小本子？
周初一伸手将小本子从木箱里拿出来，随意的翻了几页。
里面和封面一样，空空荡荡，一个字都没有。
宝贝？还是从师祖那里继承的？
就这？
周初一诧异的抬头，正好就和周老道含笑的面容对上。
明白周初一的疑惑，周老道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出其中玄机。
“这是我们太一玄门历代掌门人的传承之物，名为无字天书。”
“没错，名字和实物一样没多大的含义，说的就是这书没有字。”
“我们太一派说着是传承，倒不如说是在替人保管、保护。”
“师父说，我们这一派的责任，便是要将它一代代往下传，直到帮助它找到其真正的主人。”
说到这里，周老道还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周初一交代道。
“对了，这本天书传到其他掌门那儿可能纸是鸡肋，但对你我而言，却也算是个宝贝。”
“传说，它并非此间之物，不会被任何玄门道术占卜，也能助人遮掩命数。”
他之所以能够安度晚年，全仰仗这本书。
像小徒弟这样明显被人惦记上的，若是常年将其……
周老道虚空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装老成，正准备告诫周初一日后可将其随身携带以此来遮掩命轨避免被有心人算出寻仇之际。
就见周初一手里正翻动着的无字天书，在他眼皮子下竟凭空消失了。
“？？？书？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