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ooc
正文
每周六的幻影移行课教室外总能听到不同人的长吁短叹声。
第一节课的新鲜感过后剩下的是一片愁云惨淡，随着考核临近，这种弥漫在学生之间的淡淡惨感也愈发厚重。
“我的头发！”
“噢，克莱尔，你认不清自己的圆环和别人的圆环吗！”
“反正我不能参加四月的考试，今年就算了。”
或窃语或破罐破摔的大声抱怨在宽敞的教室里回荡，泰克罗斯教授充耳未闻，还在讲台上挥舞魔杖：“记住三个D！男女巫师们！你们已经成年了，困难不会比你们投在地上的影子大的！”
此时一个有着浓密棕色头发的女生完美穿过她面前的圆环，落地平稳，泰克罗斯鼓掌：“好！格兰杰小姐又成功一次！”他纤细的头发丝随着他鼓掌的动作在透进来的日光里晃动，几乎消失了，衬得他秃了半边头似的。
赫敏抬着下巴，很是自得。她的视线扫过还在练习的哈利和罗恩，这两人一个忙于处理落在圆环后的半截眉毛，一个握着魔杖愁眉苦脸。
她本来要过去罗恩那边，可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窗户下的另一个人。她想了想，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你提笔在羊皮纸上完善《魔法防御理论》的心智图，面前光线一暗，你顿住，抬起眼睛。
赫敏先是看一眼纸上的内容，然后捏起你掌心里的书背看名称。
她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整理这些知识点：“最近的考试是幻影移形，你怎么突然做起黑魔法防御的笔记了？”
“给人补课。”你说。
赫敏惊讶：“你人真好。”你居然用上课的时间做这些……换做她，她不会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去做这件事。
“收了钱的。”你凑到她耳边悄悄说。
赫敏听完闷声笑了两声，笑完，她又问：“你不练习吗？”
闻言，你把书合上，从口袋里拿出魔杖。赫敏只见你随意挥挥魔杖，身影就快速旋转着消失了。
差不多半秒，你从她身后突然出现，还用魔杖轻敲她的肩膀。
“我会了。”
不知是头顶传来的声音还是肩膀忽然被敲把赫敏吓一跳，她差点蹦起来。
“你很熟练呀！”她的语气比刚才听到你给人补课惊讶多了，“你没有念咒语！你怎么做到的？”
你思考一会，看向自己拿魔杖的手，发现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打个比喻，就是人用喉咙吞咽食物、用鼻子呼吸、用手抓握……天生就会。
“可能是梅林赐福吧。”你说。
梅林都死了多久了，赫敏想。
——
幸好这种被梅林赐福的感觉是你升上六年级才出现的，你五年级OWL考试的咒语实践经验还能用，做五年级学生临时家教是够格了。
距离斯莱特林地窖最近的一间教室里，灯火还算明亮。
你纠正格雷斯娜的动作：“胳膊伸太前魔杖可能会把视野挡住，容易被分心。还不熟练时，施咒对象的全貌暴露在你的视野范围会增大咒语成功率。你再试一次。”
格雷斯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盯着五英尺远的玻璃杯不眨眼，大声念：“「昏昏倒地」！”
红色的咒语从她的杖尖飞出，一道清脆的碰撞声，咒语击中玻璃杯底部，玻璃杯飞到半空往下掉，你食指往上一勾，玻璃杯停止下落，慢悠悠飞回它被击中前的位置。
“oo学姐，我这是成功了？”格雷斯娜说，她有些愣，好像没反应过来。
“嗯，你成功了，而且威力还不错。你做得很好，霍尔兹小姐。”你用魔杖快速在空气中划写，格雷斯娜眼前浮现字母——「level up」，字母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它短暂停留两秒，然后自动揉成一团绿色的光球，片刻后像麻瓜的拉炮礼花一样小声炸开，彩色的细闪纷扬飘落，接触到物体自动消失。
特薇丝和艾珊大声鼓掌，她们的掌声让格雷斯娜害羞地低下头。
钟声响起。
“到时间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白天这几个姑娘满课，你辅导她们的时间大多在晚餐结束到宵禁前一个小时，今天也是一样。
去斯莱特林地窖的半路上，你才想起来还有东西没给她们。
你一边走一边从随身的书袋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和几张折叠起来的白纸递给旁边的特薇丝：“给。”
“这是什么？”特薇丝问。
“往前三年的OWL考试题目。”
“什么？”特薇丝翻看那几张白纸，咂舌道，“学姐，你怎么搞到的？！”
“一点违反校规的小手段，不必深究。”
这些往年真题是你搜寻前两届学长姐的记忆拿到的。本来只拿到前两年的……直到前些日子你去霍格莫德的文人居羽毛笔店补充书写用的墨水，结账柜台的收银店员很年轻，你觉得他看着眼熟，就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得知他是和塞德里克·迪戈里一届的赫奇帕奇同学，他经常跟在塞德里克身边，所以你才觉得他眼熟。
当时百无聊赖的年轻店员只是打了个哈欠，他睁眼，对上你的眼睛，怔了几秒，等他回过神，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多看几遍试卷，能背下来最好，背不下全部也得知道每类题目大概的解答思路。”你点点那几张白纸，又点点另一边像大号蛋卷的羊皮纸，“这卷羊皮纸上写的东西全背下来，不出大问题防御课笔试分数会在EO之间。咒语实践你们三个目前的水平加上笔试分数都可以过关，如果总评要拿E以上就再练练咒。”
“这羊皮纸有二十英寸！而且字好小。”艾珊丧气地说。
你扬手：“也就比斯内普教授给你们布置的论文长几英寸而已，小姐们，这已经是最简练的版本了。”
“学姐，你怎么这么熟练？”格雷斯娜小声问。
她的问题一时让你无言。
片刻，你扯扯唇角：“……我上辈子是个很会考试的麻瓜也说不定呢？”
特薇丝正要说话，有人冷不丁从后面撞到她的肩膀，她手里的纸张被撞掉，散了一地。她顾不上跟人算账，立马蹲下捡她们宝贵的《OWL考试宝典》。
“对不起。”高尔对这个被他碰掉东西的金发姑娘道歉，他想帮她一起捡，可她三两下就捡完了，动作利落得不行。
特薇丝刚准备教训他几句，前方就有冷漠的声音传来：“高尔，怎么没跟上来？”
特薇丝一下止住声。
冷漠声音的主人有一头颜色很浅的金发，眼瞳铅灰，瘦高且肤色苍白——是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人了……”
“道过歉了？”他的眼神从高尔扫到特薇丝。
特薇丝赶紧点头。
“那走。”他说完，转身，长腿只迈了几步，身影就消失在回廊拐角。
高尔跟着他离开了。
一时凝固的空气恢复正常流动，三个小姑娘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
她们都看向你。
“怎么了？”你问。
“你们闹掰——我是说，吵架了？”特薇丝试探道。她们——也可以说斯莱特林大部分人，都知道你和马尔福家的少爷及他的小团体关系很不错，可刚刚马尔福过来的时候像是没看到你似的，不要说和你打招呼了，眼神都没给一个。
那位马尔福学长最近莫名让人感到害怕……他性格比之前要冷硬许多，话少了，可是这还不如他三言两语都是讽刺人的时候呢，如果说他之前的讽刺像被猫抓出几道口子，现在的寡言就像不出声从人身边经过的老虎，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算是吵架了。”
艾珊瞪着眼睛，脱口而出：“什么！为什么啊？”
你不答。
“没事，总会和好的。”格雷斯娜说。
你笑了笑，没接话。
其实你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和他们“决裂”受到影响，他们没有把你“归顺伏地魔”的事情传扬出去，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吧。
「世上少有存在绝对正确选择之事，所以选不会后悔的选项」——以前总听人念叨这一套，起初不以为意，之后某次做出选择时，你后知后觉，你居然已经在这样做了。可能是你被念叨这套的人潜移默化，也可能你听说这套理论前就在执行它。
……落子无悔。
——tbc
正文
每周六的幻影移行课教室外总能听到不同人的长吁短叹声。
第一节课的新鲜感过后剩下的是一片愁云惨淡，随着考核临近，这种弥漫在学生之间的淡淡惨感也愈发厚重。
“我的头发！”
“噢，克莱尔，你认不清自己的圆环和别人的圆环吗！”
“反正我不能参加四月的考试，今年就算了。”
或窃语或破罐破摔的大声抱怨在宽敞的教室里回荡，泰克罗斯教授充耳未闻，还在讲台上挥舞魔杖：“记住三个D！男女巫师们！你们已经成年了，困难不会比你们投在地上的影子大的！”
此时一个有着浓密棕色头发的女生完美穿过她面前的圆环，落地平稳，泰克罗斯鼓掌：“好！格兰杰小姐又成功一次！”他纤细的头发丝随着他鼓掌的动作在透进来的日光里晃动，几乎消失了，衬得他秃了半边头似的。
赫敏抬着下巴，很是自得。她的视线扫过还在练习的哈利和罗恩，这两人一个忙于处理落在圆环后的半截眉毛，一个握着魔杖愁眉苦脸。
她本来要过去罗恩那边，可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窗户下的另一个人。她想了想，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你提笔在羊皮纸上完善《魔法防御理论》的心智图，面前光线一暗，你顿住，抬起眼睛。
赫敏先是看一眼纸上的内容，然后捏起你掌心里的书背看名称。
她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整理这些知识点：“最近的考试是幻影移形，你怎么突然做起黑魔法防御的笔记了？”
“给人补课。”你说。
赫敏惊讶：“你人真好。”你居然用上课的时间做这些……换做她，她不会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去做这件事。
“收了钱的。”你凑到她耳边悄悄说。
赫敏听完闷声笑了两声，笑完，她又问：“你不练习吗？”
闻言，你把书合上，从口袋里拿出魔杖。赫敏只见你随意挥挥魔杖，身影就快速旋转着消失了。
差不多半秒，你从她身后突然出现，还用魔杖轻敲她的肩膀。
“我会了。”
不知是头顶传来的声音还是肩膀忽然被敲把赫敏吓一跳，她差点蹦起来。
“你很熟练呀！”她的语气比刚才听到你给人补课惊讶多了，“你没有念咒语！你怎么做到的？”
你思考一会，看向自己拿魔杖的手，发现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打个比喻，就是人用喉咙吞咽食物、用鼻子呼吸、用手抓握……天生就会。
“可能是梅林赐福吧。”你说。
梅林都死了多久了，赫敏想。
——
幸好这种被梅林赐福的感觉是你升上六年级才出现的，你五年级OWL考试的咒语实践经验还能用，做五年级学生临时家教是够格了。
距离斯莱特林地窖最近的一间教室里，灯火还算明亮。
你纠正格雷斯娜的动作：“胳膊伸太前魔杖可能会把视野挡住，容易被分心。还不熟练时，施咒对象的全貌暴露在你的视野范围会增大咒语成功率。你再试一次。”
格雷斯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盯着五英尺远的玻璃杯不眨眼，大声念：“「昏昏倒地」！”
红色的咒语从她的杖尖飞出，一道清脆的碰撞声，咒语击中玻璃杯底部，玻璃杯飞到半空往下掉，你食指往上一勾，玻璃杯停止下落，慢悠悠飞回它被击中前的位置。
“oo学姐，我这是成功了？”格雷斯娜说，她有些愣，好像没反应过来。
“嗯，你成功了，而且威力还不错。你做得很好，霍尔兹小姐。”你用魔杖快速在空气中划写，格雷斯娜眼前浮现字母——「level up」，字母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它短暂停留两秒，然后自动揉成一团绿色的光球，片刻后像麻瓜的拉炮礼花一样小声炸开，彩色的细闪纷扬飘落，接触到物体自动消失。
特薇丝和艾珊大声鼓掌，她们的掌声让格雷斯娜害羞地低下头。
钟声响起。
“到时间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白天这几个姑娘满课，你辅导她们的时间大多在晚餐结束到宵禁前一个小时，今天也是一样。
去斯莱特林地窖的半路上，你才想起来还有东西没给她们。
你一边走一边从随身的书袋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和几张折叠起来的白纸递给旁边的特薇丝：“给。”
“这是什么？”特薇丝问。
“往前三年的OWL考试题目。”
“什么？”特薇丝翻看那几张白纸，咂舌道，“学姐，你怎么搞到的？！”
“一点违反校规的小手段，不必深究。”
这些往年真题是你搜寻前两届学长姐的记忆拿到的。本来只拿到前两年的……直到前些日子你去霍格莫德的文人居羽毛笔店补充书写用的墨水，结账柜台的收银店员很年轻，你觉得他看着眼熟，就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得知他是和塞德里克·迪戈里一届的赫奇帕奇同学，他经常跟在塞德里克身边，所以你才觉得他眼熟。
当时百无聊赖的年轻店员只是打了个哈欠，他睁眼，对上你的眼睛，怔了几秒，等他回过神，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多看几遍试卷，能背下来最好，背不下全部也得知道每类题目大概的解答思路。”你点点那几张白纸，又点点另一边像大号蛋卷的羊皮纸，“这卷羊皮纸上写的东西全背下来，不出大问题防御课笔试分数会在EO之间。咒语实践你们三个目前的水平加上笔试分数都可以过关，如果总评要拿E以上就再练练咒。”
“这羊皮纸有二十英寸！而且字好小。”艾珊丧气地说。
你扬手：“也就比斯内普教授给你们布置的论文长几英寸而已，小姐们，这已经是最简练的版本了。”
“学姐，你怎么这么熟练？”格雷斯娜小声问。
她的问题一时让你无言。
片刻，你扯扯唇角：“……我上辈子是个很会考试的麻瓜也说不定呢？”
特薇丝正要说话，有人冷不丁从后面撞到她的肩膀，她手里的纸张被撞掉，散了一地。她顾不上跟人算账，立马蹲下捡她们宝贵的《OWL考试宝典》。
“对不起。”高尔对这个被他碰掉东西的金发姑娘道歉，他想帮她一起捡，可她三两下就捡完了，动作利落得不行。
特薇丝刚准备教训他几句，前方就有冷漠的声音传来：“高尔，怎么没跟上来？”
特薇丝一下止住声。
冷漠声音的主人有一头颜色很浅的金发，眼瞳铅灰，瘦高且肤色苍白——是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人了……”
“道过歉了？”他的眼神从高尔扫到特薇丝。
特薇丝赶紧点头。
“那走。”他说完，转身，长腿只迈了几步，身影就消失在回廊拐角。
高尔跟着他离开了。
一时凝固的空气恢复正常流动，三个小姑娘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
她们都看向你。
“怎么了？”你问。
“你们闹掰——我是说，吵架了？”特薇丝试探道。她们——也可以说斯莱特林大部分人，都知道你和马尔福家的少爷及他的小团体关系很不错，可刚刚马尔福过来的时候像是没看到你似的，不要说和你打招呼了，眼神都没给一个。
那位马尔福学长最近莫名让人感到害怕……他性格比之前要冷硬许多，话少了，可是这还不如他三言两语都是讽刺人的时候呢，如果说他之前的讽刺像被猫抓出几道口子，现在的寡言就像不出声从人身边经过的老虎，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算是吵架了。”
艾珊瞪着眼睛，脱口而出：“什么！为什么啊？”
你不答。
“没事，总会和好的。”格雷斯娜说。
你笑了笑，没接话。
其实你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和他们“决裂”受到影响，他们没有把你“归顺伏地魔”的事情传扬出去，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吧。
「世上少有存在绝对正确选择之事，所以选不会后悔的选项」——以前总听人念叨这一套，起初不以为意，之后某次做出选择时，你后知后觉，你居然已经在这样做了。可能是你被念叨这套的人潜移默化，也可能你听说这套理论前就在执行它。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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