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心中还是发酸，我在后悔，如果我那时候再勇敢一点，或许他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当我重生许多次，在这件事的节点，我却依旧退缩了。我那时候太害怕沈彦。当我站在那条李小小被沈彦打残疾的巷子，我徘徊不定，直到李小小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我仍然没有走进去。
许多次沈彦把他的左腿打骨折了，流了一地血。我只是拨打了120和110诉说了情况，然后跑走。正是我的电话让他活了下来，不然在这条巷子是不会有人发现他。当那些人发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而现在我正站在这条巷子口。我拒绝了李霏霏放学一起回家的邀请。他们早已经在里面，我在一旁看着李小小被那群混混围着，其中他们的领头——沈彦格外注目。我躲在黑暗的地方，拨打了警察电话。一边注视着里面的情况，李小小挨了沈彦一拳，一整个人就像是棉花一样向后倒去。我知道，接下来他们的殴打只会更加残暴。当我瞥过视线，快速和警察说完这一切，在听到他们会马上赶来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但我不敢离开，直到警察的车来到这儿。
当他们到来时，我正靠在旁边的墙壁。他们跑进了那条巷子，逮住了那群小混混。还看到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李小小。我跑着离开，不想在那边呆太久。但我知道，我避免了李小小的重伤。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秦母不免担心看着我，她对今天下午沈彦干的事略有耳闻。
“我和霏霏去吃了点东西。”我随口说道，心不在焉夹起面前的菜。秦煜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在说谎。我吃完饭，开始写作业。一直到凌晨才停下笔，去洗漱。路过秦煜辰的房间，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我在他房门驻足，他是一个很用功学习的人，一直到很晚才睡觉。学校作业他都是在学校写完，然后回家开始学习别的内容。曾有几次我偶然通过他妈妈了解到他以前是一名竞赛生，但是竞赛失利。自此之后他就更加努力学习。
我们一起上学，但并不一起回家。关于我住在他家这件事只有黎瑞湘知道。她和我住在一个小区，在一起上学她看到我和秦煜辰从一幢房子出来。那个小区里的房子都是独栋别墅，因为边陲小镇的缘故，房价便宜。黎瑞湘答应我保密，她的嘴很严，我也信任她。
自从上次沈彦欺负李小小这事被我告诉警察，他就猜到会是我做的。我每天生活的提心吊胆。听说沈彦被警察教训了一顿，之后也就不了了之，因为他爹的缘故。每当看到沈彦我都有意躲避他，但他会恶狠狠盯着我。似乎是想要在某一时刻报复我。
这一天的到来十分突然，让人毫无准备。在我放学后，李霏霏拉住我，要我跟她去一个地方。“有人要送给你东西。”她笑着和我说，拉着我走进一条偏僻的街道，我觉得事情不对，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但她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摔在地上，我捡起手机时就看见屏幕裂开。我看着平日乖巧的李霏霏变成这个样子，这是我许多次重生从没遇到过的情况。我转身就跑，却被一个少年拽住背包，坐倒在地。四面八方不知从哪里一时间出现十多个小混混。估计这一块的混混都聚集在这儿了。
沈彦走到我面前，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头无力的向一边歪去，口中都是血腥味。
“这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耳光....现在我要十倍奉还...被人欺负的滋味好受么？”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你...你除了会欺软怕硬还会干什么？卑鄙无耻。”我断断续续说，蔑视他。他被激怒了，于是对我拳打脚踢。就好像李小小没有遭受的痛一股脑全都换到我身上。我靠着墙，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脸上黏糊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流到我唇边都是咸的带着腥。沈彦踩住我的左膝盖，“如果我踩下去，它们可就会废掉....”他饶有趣味说道。我双腿关节处血迹斑斑，血顺着腿流到地上。这条巷子比上次李小小被霸凌时更加偏远，基本是不会有人发现我。说着，他好不犹豫猛地踩了上去，我只听见咯吱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他模糊的笑声，“求我，我就给你留下另一只膝盖。”
我痛，全身都痛，“沈彦...你究竟为什么要欺凌弱者？”我无力地问他，随后被他抽了一耳光，“老子没叫你说话。”这一耳光打得我脑袋嗡嗡响，我感觉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但我依然感觉到腿被什么东西扎到，稍微恢复了一点视线，我就看见他把玻璃渣洒在我的伤口。似乎他有些疲倦，终于带着那群小混混起身离开。
我靠在墙边，没有一丝力气。手机早已经被李霏霏摔坏，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对我。我看到天快要暗下去，依旧没有人发现这里。此时此刻，我不免有些后悔......如果我对李小小的事情袖手旁观，我也不会这么惨。我扶着墙尝试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双腿的剧痛迫使我再次倒在地。此时我后知后觉发现，沈彦没有踩坏我的右膝盖，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我躺在地上，等恢复一些力气再回去。
天似乎在旋转，周围的一切都带着重影。我看见一个人朝我跑来，我用尽全力向他呼救。然后我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再次变黑暗，没有任何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秦煜辰坐在我旁边紧闭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我感到喉咙一阵干涩，耳旁还带着一点耳鸣。他睁开眼睛，很意外，“你醒了啊....”自言自语道：“医生说你半个月都要卧床休息了。”他起身摁响床铃。
“那我的功课....”
“我教你。”秦煜辰说道，“所以你是被谁欺负了？”
“沈彦....”我说道。
秦煜辰皱了一下眉，“啧....是这个家伙....”随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你腿上的玻璃渣也是他弄得？”
我点点头，“你不会是要....找他？”秦煜辰沉默了几秒，看了我一眼，带着责备：“嗯，但我不会和你一样抽他一耳光...”他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我看向他，“阿姨呢？”
“她在外地，估计得后天才能回来。你妈妈在国外，也回不来。”
“对不起。”我小声说道：“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或许是委屈，更多的是一种别的感情，泪划过我的脸颊，打湿了被单。秦煜辰看着我这副样子，愣了一下，他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递给我几张纸，“哭了的话就更不好看了......”我的泪水却越擦越多，“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哭着问他。他却摇头，郑重的凝视着我的双眼，“反抗霸凌者从来不是一件错误的事...反而欺凌弱者才是。”他拉起我的手，给了我一颗糖，“好好休息。”随后起身离开，我就看见护士推着一个小车走进来，上面是白纱布还有一些消毒水......
护士给我的腿换药，“玻璃渣已经捡出来了，需要好好消毒伤口....对了可能会有些痛。”护士的手小心翼翼，但依然很痛，碘伏擦在伤口那一刻我倒吸冷气。当换完药，我看着手心中的糖，有些皱巴巴，是一颗奶糖。当我将糖含在嘴里，很甜，但有些苦。或许是放得时间久了，过期了。我想。
他再次进来，我问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因为你很久没有回家...放学时我以为李霏霏和你去玩，当我去李霏霏家里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你，在我逼迫之下，她才告诉我你的位置...那条巷子我找了很久，如果我早一点来......”他自责，但这并不是他的错误，我知道，“阿姨骂你了？”他没有说话，我想他肯定被他妈批评了一顿，“这件事其实是我的问题，你....真是抱歉让你挨了一顿骂。”他将目光看向别处，“我想之后你可能再也看不见沈彦了。”
“什么？！看不见？”
“各种意义上的。”他说道，双手抱臂交叉与胸前，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我激动的想要跳起来，他却向我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浅笑道：“你猜。”但不论如何，这个结果让我很兴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其他的小混混呢？”
“好像....被拘留了吧？”秦煜辰让我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过了几天，医生说我可以出院，当我回到秦煜辰家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寂静。我看到他躺在沙发上，脸颊通红，当我摸了一下他额头才放心，他并没有发烧。看见旁边的米酒，大约猜到了什么....我知道他不善于喝酒，但没想到是一个喝点米酒也会醉的人.....当我将手收回去，他却拉住我眯着眼睛看着我，“阿瑶...你可以别走么？”我僵在原地，“阿瑶”上几世我从没有听他喊过这个名字，听这个称呼我觉得“阿瑶”会是个女孩。
“喂，你看清楚，我是唐婉童。”我说道，于是起身准备给他倒一杯蜂蜜水。当我再次来到客厅，他已经坐在沙发上，额前全是冷汗。我递给他一杯蜂蜜水，他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前，似乎还在刚才的梦魇之中。“阿瑶是谁？”我问他。他并没有不回答我，反而轻描淡写说道：“一个不重要的人。”
“多么不重要？”我笑道。多么不重要的人能让一个人挂在心间，让她不要离开。前几次重生，我从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个人，名字也没有听过。关于他的过去我知道的很少，秦母也很少和我说到过秦煜辰的童年。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回答：“我们再也不能相见。”
“她是已经不在了吗....”或许我问得有些冒昧。但他并不介意，只是说：“我们不会再见面，她还活着，只不过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那就有机会找到她！”我说道，“这个世界很小很小。”
秦煜辰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我早已经忘记她了...我想她现在生活的一定很好。我的突然出现会打乱她的生活。”
我若有所思，那个女孩或许对他很重要，“你想再次见到她？”
“不，她知道我太多事情。”他笑道：“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作为交换，说一个你藏在心底的事？”我听他这句话，笑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感情？家庭？”
秦煜辰意味深长看着我，“或许...你可以讲讲你自己的故事。”
许多次沈彦把他的左腿打骨折了，流了一地血。我只是拨打了120和110诉说了情况，然后跑走。正是我的电话让他活了下来，不然在这条巷子是不会有人发现他。当那些人发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而现在我正站在这条巷子口。我拒绝了李霏霏放学一起回家的邀请。他们早已经在里面，我在一旁看着李小小被那群混混围着，其中他们的领头——沈彦格外注目。我躲在黑暗的地方，拨打了警察电话。一边注视着里面的情况，李小小挨了沈彦一拳，一整个人就像是棉花一样向后倒去。我知道，接下来他们的殴打只会更加残暴。当我瞥过视线，快速和警察说完这一切，在听到他们会马上赶来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但我不敢离开，直到警察的车来到这儿。
当他们到来时，我正靠在旁边的墙壁。他们跑进了那条巷子，逮住了那群小混混。还看到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李小小。我跑着离开，不想在那边呆太久。但我知道，我避免了李小小的重伤。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秦母不免担心看着我，她对今天下午沈彦干的事略有耳闻。
“我和霏霏去吃了点东西。”我随口说道，心不在焉夹起面前的菜。秦煜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在说谎。我吃完饭，开始写作业。一直到凌晨才停下笔，去洗漱。路过秦煜辰的房间，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我在他房门驻足，他是一个很用功学习的人，一直到很晚才睡觉。学校作业他都是在学校写完，然后回家开始学习别的内容。曾有几次我偶然通过他妈妈了解到他以前是一名竞赛生，但是竞赛失利。自此之后他就更加努力学习。
我们一起上学，但并不一起回家。关于我住在他家这件事只有黎瑞湘知道。她和我住在一个小区，在一起上学她看到我和秦煜辰从一幢房子出来。那个小区里的房子都是独栋别墅，因为边陲小镇的缘故，房价便宜。黎瑞湘答应我保密，她的嘴很严，我也信任她。
自从上次沈彦欺负李小小这事被我告诉警察，他就猜到会是我做的。我每天生活的提心吊胆。听说沈彦被警察教训了一顿，之后也就不了了之，因为他爹的缘故。每当看到沈彦我都有意躲避他，但他会恶狠狠盯着我。似乎是想要在某一时刻报复我。
这一天的到来十分突然，让人毫无准备。在我放学后，李霏霏拉住我，要我跟她去一个地方。“有人要送给你东西。”她笑着和我说，拉着我走进一条偏僻的街道，我觉得事情不对，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但她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摔在地上，我捡起手机时就看见屏幕裂开。我看着平日乖巧的李霏霏变成这个样子，这是我许多次重生从没遇到过的情况。我转身就跑，却被一个少年拽住背包，坐倒在地。四面八方不知从哪里一时间出现十多个小混混。估计这一块的混混都聚集在这儿了。
沈彦走到我面前，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头无力的向一边歪去，口中都是血腥味。
“这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耳光....现在我要十倍奉还...被人欺负的滋味好受么？”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你...你除了会欺软怕硬还会干什么？卑鄙无耻。”我断断续续说，蔑视他。他被激怒了，于是对我拳打脚踢。就好像李小小没有遭受的痛一股脑全都换到我身上。我靠着墙，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脸上黏糊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流到我唇边都是咸的带着腥。沈彦踩住我的左膝盖，“如果我踩下去，它们可就会废掉....”他饶有趣味说道。我双腿关节处血迹斑斑，血顺着腿流到地上。这条巷子比上次李小小被霸凌时更加偏远，基本是不会有人发现我。说着，他好不犹豫猛地踩了上去，我只听见咯吱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他模糊的笑声，“求我，我就给你留下另一只膝盖。”
我痛，全身都痛，“沈彦...你究竟为什么要欺凌弱者？”我无力地问他，随后被他抽了一耳光，“老子没叫你说话。”这一耳光打得我脑袋嗡嗡响，我感觉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但我依然感觉到腿被什么东西扎到，稍微恢复了一点视线，我就看见他把玻璃渣洒在我的伤口。似乎他有些疲倦，终于带着那群小混混起身离开。
我靠在墙边，没有一丝力气。手机早已经被李霏霏摔坏，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对我。我看到天快要暗下去，依旧没有人发现这里。此时此刻，我不免有些后悔......如果我对李小小的事情袖手旁观，我也不会这么惨。我扶着墙尝试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双腿的剧痛迫使我再次倒在地。此时我后知后觉发现，沈彦没有踩坏我的右膝盖，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我躺在地上，等恢复一些力气再回去。
天似乎在旋转，周围的一切都带着重影。我看见一个人朝我跑来，我用尽全力向他呼救。然后我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再次变黑暗，没有任何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秦煜辰坐在我旁边紧闭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我感到喉咙一阵干涩，耳旁还带着一点耳鸣。他睁开眼睛，很意外，“你醒了啊....”自言自语道：“医生说你半个月都要卧床休息了。”他起身摁响床铃。
“那我的功课....”
“我教你。”秦煜辰说道，“所以你是被谁欺负了？”
“沈彦....”我说道。
秦煜辰皱了一下眉，“啧....是这个家伙....”随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你腿上的玻璃渣也是他弄得？”
我点点头，“你不会是要....找他？”秦煜辰沉默了几秒，看了我一眼，带着责备：“嗯，但我不会和你一样抽他一耳光...”他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我看向他，“阿姨呢？”
“她在外地，估计得后天才能回来。你妈妈在国外，也回不来。”
“对不起。”我小声说道：“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或许是委屈，更多的是一种别的感情，泪划过我的脸颊，打湿了被单。秦煜辰看着我这副样子，愣了一下，他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递给我几张纸，“哭了的话就更不好看了......”我的泪水却越擦越多，“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哭着问他。他却摇头，郑重的凝视着我的双眼，“反抗霸凌者从来不是一件错误的事...反而欺凌弱者才是。”他拉起我的手，给了我一颗糖，“好好休息。”随后起身离开，我就看见护士推着一个小车走进来，上面是白纱布还有一些消毒水......
护士给我的腿换药，“玻璃渣已经捡出来了，需要好好消毒伤口....对了可能会有些痛。”护士的手小心翼翼，但依然很痛，碘伏擦在伤口那一刻我倒吸冷气。当换完药，我看着手心中的糖，有些皱巴巴，是一颗奶糖。当我将糖含在嘴里，很甜，但有些苦。或许是放得时间久了，过期了。我想。
他再次进来，我问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因为你很久没有回家...放学时我以为李霏霏和你去玩，当我去李霏霏家里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你，在我逼迫之下，她才告诉我你的位置...那条巷子我找了很久，如果我早一点来......”他自责，但这并不是他的错误，我知道，“阿姨骂你了？”他没有说话，我想他肯定被他妈批评了一顿，“这件事其实是我的问题，你....真是抱歉让你挨了一顿骂。”他将目光看向别处，“我想之后你可能再也看不见沈彦了。”
“什么？！看不见？”
“各种意义上的。”他说道，双手抱臂交叉与胸前，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我激动的想要跳起来，他却向我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浅笑道：“你猜。”但不论如何，这个结果让我很兴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其他的小混混呢？”
“好像....被拘留了吧？”秦煜辰让我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过了几天，医生说我可以出院，当我回到秦煜辰家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寂静。我看到他躺在沙发上，脸颊通红，当我摸了一下他额头才放心，他并没有发烧。看见旁边的米酒，大约猜到了什么....我知道他不善于喝酒，但没想到是一个喝点米酒也会醉的人.....当我将手收回去，他却拉住我眯着眼睛看着我，“阿瑶...你可以别走么？”我僵在原地，“阿瑶”上几世我从没有听他喊过这个名字，听这个称呼我觉得“阿瑶”会是个女孩。
“喂，你看清楚，我是唐婉童。”我说道，于是起身准备给他倒一杯蜂蜜水。当我再次来到客厅，他已经坐在沙发上，额前全是冷汗。我递给他一杯蜂蜜水，他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前，似乎还在刚才的梦魇之中。“阿瑶是谁？”我问他。他并没有不回答我，反而轻描淡写说道：“一个不重要的人。”
“多么不重要？”我笑道。多么不重要的人能让一个人挂在心间，让她不要离开。前几次重生，我从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个人，名字也没有听过。关于他的过去我知道的很少，秦母也很少和我说到过秦煜辰的童年。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回答：“我们再也不能相见。”
“她是已经不在了吗....”或许我问得有些冒昧。但他并不介意，只是说：“我们不会再见面，她还活着，只不过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那就有机会找到她！”我说道，“这个世界很小很小。”
秦煜辰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我早已经忘记她了...我想她现在生活的一定很好。我的突然出现会打乱她的生活。”
我若有所思，那个女孩或许对他很重要，“你想再次见到她？”
“不，她知道我太多事情。”他笑道：“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作为交换，说一个你藏在心底的事？”我听他这句话，笑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感情？家庭？”
秦煜辰意味深长看着我，“或许...你可以讲讲你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