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
“行了，既然你在这里的话我也好安排你。过几天，杂志封面、品牌活动还有初心娱乐的采访，还有你答应给粉丝的直播。”
秦慕臣表示没什么意见，向淮再三叮嘱出门的时候多注意点。
“没问题。付锦添就别叫过来了，他也很久没放假了，让他好好休息。”
这个向淮也觉得没问题。
“那我走了。”
向淮一脸的神清气爽，像是解决了心头的大事。
秦慕臣目送他离开之后，目光又看向了对面紧闭房门的房间。
好一会儿，秦慕臣才收回视线。
*
“蔡泽凯。”明理蹲在喷泉小花池旁，“哭真的不丢人。”
蔡泽凯看那涌动的泉水不说话。
远处冷满一身肃杀的气质，像是随时随地要把蔡泽凯就地正法。
同剧组的演员，宁知意的青梅竹马顾言扮演者柳澈一脸沉思状态：“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旁边另一个女演员池莎奇怪：“那是因为什么。”
明理何其聪明，听他们俩这么一说，脑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哭不出来啊。”
“......我从小到大就没哭过。”蔡泽凯把头埋在腿上，“我也不想用眼药水。”
“凯哥，这件事是这样的。你不用大开大合的哭，只用憋出来两滴眼泪。”柳澈见蔡泽凯抬起头，给他示范了一下，“就这样，方楚昭本来也是个倔驴的性格，肯定不会哭得鼻子冒泡吧。”
明理差点笑出来。
蔡泽凯压在身下的两只手拿出来，伸手抓住柳澈的脸：“你告诉我，到底怎么眼睛一眨就眼眶一红的。”
蔡泽凯的表情有些狰狞，手指慢慢朝着柳澈的眼睛探过去，柳澈哎哎两声：“不是这样，不是抠出来的。”
柳澈和池莎都是今年刚毕业的表演系学生，科班那些东西是信手拈来，池莎皱着眉想了想：“蔡老师，你有没有伤心的事情可以想一想。”
蔡泽凯松开柳澈：“不好意思啊，我这一生太顺风顺水，真的没有伤心的事情——明理，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卖萌的。”
剩下两个人朝着明理一看，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明理现在学着蔡泽凯的蹲姿，两颊被两只手捧着，直接鼓起来成仓鼠的模样，又皱着眉为蔡泽凯操心，确实很可爱。
旁边摄影师正在拍摄剧组日常，连忙把镜头对准了明理。
她看了眼明明着急还要借着机会找茬的蔡泽凯，把手放了下来，提议道：“不然我们一人给你一拳把你打哭吧。”
明理平常不怎么开玩笑，所以开起玩笑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柳澈和池莎向来站在她这边，闻言就要撸起校服袖子压阵。
“我不跟你们玩了呜呜呜呜。”蔡泽凯戏瘾大发彻底摆烂。
柳澈还是决定再救救这个人：“就算生活没挫折，感情上，事业上也没有吗？”
蔡泽凯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看柳澈：“什么感情。”
“没有感情的话，事业呢，比如没有灵感的时候。”柳澈看了眼摄影机，觉得提到感情不太好，毕竟这话题在圈子里都很敏感。
“咱们蔡老师没有灵感的时候，就算皱着眉也是开心的。”明理在一旁倒是说了，“还不如从感情这条路下手。”
“为什么会开心啊。”
“他几个小时前不是说了，他最喜欢解决难题了吗？没灵感也算是难题吧。”明理说得很自然。
蔡泽凯的心动了动，看向明理：“我——”
明理也看向他。
蔡泽凯卡壳了，接着机械道：“感情，没有感情。”
扯来扯去没扯个明白，蔡泽凯坚决拒绝人工眼泪，最后导演拍板，这场戏等他琢磨明白了再拍，再拖一天还是可以的。
拍戏拍了八天，一个剧组的节奏已经彻底磨合好，下了戏大家一起去附近一家餐厅吃夜宵，吃吃喝喝一通，露台那边突然放起了烟花，大家便都涌过去看了。
包厢里只剩下蔡泽凯和明理两个人。
蔡泽凯闷闷不乐地玩手机。
太丢人了，像是那种大家都成绩很好结果他及格都没有。
“蔡泽凯，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蔡泽凯扫了明理一眼：“冷满杀了我的日子。”
“明天教师节，我们给老师送花吧。”明理见他实在闷闷不乐，见他头又垂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高中的时候每次写抒情文，你都是我们班得分最高的。里面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你摸我头干嘛？”蔡泽凯瞪大了眼睛。
明理摸完了也感觉不合适，看了眼自己的手说：“不好意思，习惯了。”
蔡泽凯眼睛瞪更大：“你摸过多少男人的头？”听起来更气愤一点，到底是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才会这么熟练啊。
“......其实没有，我大学的时候在校流浪动物保护协会待过。”
“......你说我像流浪动物吗？”
明理缩小范围：“是流浪猫，流浪猫。”
“那不还是流浪的吗？”蔡泽凯有些不依不饶，“我可记得你以前的朋友圈，没有一只猫是好看的。都是穷凶极恶好像下一秒会把你做成鱼饵去钓鱼的那种。”
明理也发觉这人小脾气跟叶昭有点像，点了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小喷泉那边的鱼刚好没有人喂，明天让冷满姐把你做成鱼食喂它们好了。”
察觉明理的态度变了，蔡泽凯撇撇嘴又蔫儿了回去：“抒情文是要有感觉才能写出来的。”
“你写落叶的梧桐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蔡泽凯的手机差点滑在地上，幸好被他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手机里贪吃蛇一头装死在墙上。
“你还记得这个？”
明理很奇怪：“因为写得很好啊。刘老师还说你共情能力很强。为什么现在共情不了方楚昭呢？难道是因为方楚昭和你性格不合？”
蔡泽凯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其实很好理解方楚昭，这几天拍戏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不着急，还有很多时间。也别在这里闷着了，我们也出去看烟花吧。”明理站起来扯了扯蔡泽凯肩膀上的衣服，“吹吹风去。说不定你就想哭了。”
出门的时候其他人正好进门，手里拿了些别的食物。
“我跟蔡老师也去看两眼烟花，等下就回来。”明理接过了池莎手里的水果串，随手递给蔡泽凯一个。
“冰糖呢。”蔡泽凯把串正看反看了一遍，“不是冰糖葫芦吗？”
“冰糖葫芦不是冬天的吗？”池莎看着有些迷茫。
“别管他，他现在事很多。”明理看了眼蔡泽凯，“不吃的话给我。”
“看烟花。”蔡泽凯不给。
露台在二楼，楼梯上上上下下人很多，蔡泽凯和明理都戴着帽子，口罩戴了半边。
烟花的声音震耳。
水果串没多少，上楼的时候两个人就吃完了，把签子扔了之后，两个人戴好口罩往宽敞的露台边走。
“此情此景，咱们蔡老师有没有什么感受？”明理的手搭在栏杆上，看的不是头顶的烟花，而是下面的一汪水池里的倒影。
蔡泽凯跟着明理一起低头：“感受这东西不是突然能有的，但也是突然有的。”
“没有就没有吧。”明理也不强求。
蔡泽凯偏头看明理，她安静地看着水面，所以他也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周围人生嘈杂，气氛沸腾，只有这一处是无比安静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明理偏头，恰好和蔡泽凯专注的目光相撞，她笑了一下，“你看着我干什么？灵感在我脸上吗？”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抬手蹭了蹭鼻尖：“听着像不像是老师会说的话，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是有题目还是有解。”
“有解吧。”蔡泽凯重新趴在了栏杆上，“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问就是了。”
“你这几年在国外怎么样？”蔡泽凯说话的时候手指蜷了起来，“一点消息也没，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哪儿有什么秘密任务，就是出了点事情。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带她去国外治疗了。”
“那阿姨......”蔡泽凯记得明理的爸爸不在了。
“不是所有疾病都能被人类打败，她去天上当星星了。不过她不孤单。”因为她身边还有另一颗星星一直在。
明理的语气是轻松的，但眼底依然流露出来一些悲伤。
那些悲伤对蔡泽凯来说是个一个无解题。
“天上的星星很多，阿姨那么漂亮，肯定是最亮的那一颗。”蔡泽凯随手一指，“喏，那个是金星吧。”
“还真是金星。”
“我随手指的，哎我真厉害。”蔡泽凯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赞自己，却又不敢再看向明理。
明理伸了个懒腰，敷衍地夸道：“对啊，你真厉害。”
“下去吧，烟花放这么多下样式都不变一下。”
明理看了眼：“是吗？我都没注意。走吧。”
明理并没有注意到蔡泽凯又红了脸，只觉得他走路走得挺快。
第二天蔡泽凯一遍过了哭戏，现场大家起哄一般鼓起了掌。
明理把纸巾递给他：“别说，蔡老师哭得蛮漂亮的。”
蔡泽凯本来还在情绪中，闻言一顿：“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明理否认：“没有啊。”
蔡泽凯还想说什么，明理指了一下放在一边的两大捧花：“趁现在没戏，我们去给刘老师送花吧。”
刘强的办公室在新楼里，两个人提前踩过点，所以很顺利就到了教室外。
明理打量蔡泽凯：“你眼睛还红着呢，等会儿利用一下。”
门刚好打开，俩人吓了一跳。
出来的老师是早就知道刘强曾经两个特别厉害的学生回来拍戏了，看了眼他们手里的花，回头喊道：“刘老师，你又有两个学生来报道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办公室里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于峰突然跳了出来：“惊喜！我靠，情侣装。”
蔡泽凯给了他一肘：“见面就犯贱。”
于峰搓搓手嘿嘿笑道：“我们都穿得光鲜亮丽。就你俩还穿着校服。”
“你是人模狗样，衣冠禽兽。”蔡泽凯一把推开于峰，伸手拉明理，“我和我同桌这叫有仪式感。刘老师，我俩最有诚意，所以晚饭能不能报——怎么这么多人。”
秦慕臣表示没什么意见，向淮再三叮嘱出门的时候多注意点。
“没问题。付锦添就别叫过来了，他也很久没放假了，让他好好休息。”
这个向淮也觉得没问题。
“那我走了。”
向淮一脸的神清气爽，像是解决了心头的大事。
秦慕臣目送他离开之后，目光又看向了对面紧闭房门的房间。
好一会儿，秦慕臣才收回视线。
*
“蔡泽凯。”明理蹲在喷泉小花池旁，“哭真的不丢人。”
蔡泽凯看那涌动的泉水不说话。
远处冷满一身肃杀的气质，像是随时随地要把蔡泽凯就地正法。
同剧组的演员，宁知意的青梅竹马顾言扮演者柳澈一脸沉思状态：“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旁边另一个女演员池莎奇怪：“那是因为什么。”
明理何其聪明，听他们俩这么一说，脑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哭不出来啊。”
“......我从小到大就没哭过。”蔡泽凯把头埋在腿上，“我也不想用眼药水。”
“凯哥，这件事是这样的。你不用大开大合的哭，只用憋出来两滴眼泪。”柳澈见蔡泽凯抬起头，给他示范了一下，“就这样，方楚昭本来也是个倔驴的性格，肯定不会哭得鼻子冒泡吧。”
明理差点笑出来。
蔡泽凯压在身下的两只手拿出来，伸手抓住柳澈的脸：“你告诉我，到底怎么眼睛一眨就眼眶一红的。”
蔡泽凯的表情有些狰狞，手指慢慢朝着柳澈的眼睛探过去，柳澈哎哎两声：“不是这样，不是抠出来的。”
柳澈和池莎都是今年刚毕业的表演系学生，科班那些东西是信手拈来，池莎皱着眉想了想：“蔡老师，你有没有伤心的事情可以想一想。”
蔡泽凯松开柳澈：“不好意思啊，我这一生太顺风顺水，真的没有伤心的事情——明理，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卖萌的。”
剩下两个人朝着明理一看，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明理现在学着蔡泽凯的蹲姿，两颊被两只手捧着，直接鼓起来成仓鼠的模样，又皱着眉为蔡泽凯操心，确实很可爱。
旁边摄影师正在拍摄剧组日常，连忙把镜头对准了明理。
她看了眼明明着急还要借着机会找茬的蔡泽凯，把手放了下来，提议道：“不然我们一人给你一拳把你打哭吧。”
明理平常不怎么开玩笑，所以开起玩笑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柳澈和池莎向来站在她这边，闻言就要撸起校服袖子压阵。
“我不跟你们玩了呜呜呜呜。”蔡泽凯戏瘾大发彻底摆烂。
柳澈还是决定再救救这个人：“就算生活没挫折，感情上，事业上也没有吗？”
蔡泽凯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看柳澈：“什么感情。”
“没有感情的话，事业呢，比如没有灵感的时候。”柳澈看了眼摄影机，觉得提到感情不太好，毕竟这话题在圈子里都很敏感。
“咱们蔡老师没有灵感的时候，就算皱着眉也是开心的。”明理在一旁倒是说了，“还不如从感情这条路下手。”
“为什么会开心啊。”
“他几个小时前不是说了，他最喜欢解决难题了吗？没灵感也算是难题吧。”明理说得很自然。
蔡泽凯的心动了动，看向明理：“我——”
明理也看向他。
蔡泽凯卡壳了，接着机械道：“感情，没有感情。”
扯来扯去没扯个明白，蔡泽凯坚决拒绝人工眼泪，最后导演拍板，这场戏等他琢磨明白了再拍，再拖一天还是可以的。
拍戏拍了八天，一个剧组的节奏已经彻底磨合好，下了戏大家一起去附近一家餐厅吃夜宵，吃吃喝喝一通，露台那边突然放起了烟花，大家便都涌过去看了。
包厢里只剩下蔡泽凯和明理两个人。
蔡泽凯闷闷不乐地玩手机。
太丢人了，像是那种大家都成绩很好结果他及格都没有。
“蔡泽凯，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蔡泽凯扫了明理一眼：“冷满杀了我的日子。”
“明天教师节，我们给老师送花吧。”明理见他实在闷闷不乐，见他头又垂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高中的时候每次写抒情文，你都是我们班得分最高的。里面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你摸我头干嘛？”蔡泽凯瞪大了眼睛。
明理摸完了也感觉不合适，看了眼自己的手说：“不好意思，习惯了。”
蔡泽凯眼睛瞪更大：“你摸过多少男人的头？”听起来更气愤一点，到底是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才会这么熟练啊。
“......其实没有，我大学的时候在校流浪动物保护协会待过。”
“......你说我像流浪动物吗？”
明理缩小范围：“是流浪猫，流浪猫。”
“那不还是流浪的吗？”蔡泽凯有些不依不饶，“我可记得你以前的朋友圈，没有一只猫是好看的。都是穷凶极恶好像下一秒会把你做成鱼饵去钓鱼的那种。”
明理也发觉这人小脾气跟叶昭有点像，点了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小喷泉那边的鱼刚好没有人喂，明天让冷满姐把你做成鱼食喂它们好了。”
察觉明理的态度变了，蔡泽凯撇撇嘴又蔫儿了回去：“抒情文是要有感觉才能写出来的。”
“你写落叶的梧桐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蔡泽凯的手机差点滑在地上，幸好被他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手机里贪吃蛇一头装死在墙上。
“你还记得这个？”
明理很奇怪：“因为写得很好啊。刘老师还说你共情能力很强。为什么现在共情不了方楚昭呢？难道是因为方楚昭和你性格不合？”
蔡泽凯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其实很好理解方楚昭，这几天拍戏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不着急，还有很多时间。也别在这里闷着了，我们也出去看烟花吧。”明理站起来扯了扯蔡泽凯肩膀上的衣服，“吹吹风去。说不定你就想哭了。”
出门的时候其他人正好进门，手里拿了些别的食物。
“我跟蔡老师也去看两眼烟花，等下就回来。”明理接过了池莎手里的水果串，随手递给蔡泽凯一个。
“冰糖呢。”蔡泽凯把串正看反看了一遍，“不是冰糖葫芦吗？”
“冰糖葫芦不是冬天的吗？”池莎看着有些迷茫。
“别管他，他现在事很多。”明理看了眼蔡泽凯，“不吃的话给我。”
“看烟花。”蔡泽凯不给。
露台在二楼，楼梯上上上下下人很多，蔡泽凯和明理都戴着帽子，口罩戴了半边。
烟花的声音震耳。
水果串没多少，上楼的时候两个人就吃完了，把签子扔了之后，两个人戴好口罩往宽敞的露台边走。
“此情此景，咱们蔡老师有没有什么感受？”明理的手搭在栏杆上，看的不是头顶的烟花，而是下面的一汪水池里的倒影。
蔡泽凯跟着明理一起低头：“感受这东西不是突然能有的，但也是突然有的。”
“没有就没有吧。”明理也不强求。
蔡泽凯偏头看明理，她安静地看着水面，所以他也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周围人生嘈杂，气氛沸腾，只有这一处是无比安静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明理偏头，恰好和蔡泽凯专注的目光相撞，她笑了一下，“你看着我干什么？灵感在我脸上吗？”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抬手蹭了蹭鼻尖：“听着像不像是老师会说的话，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是有题目还是有解。”
“有解吧。”蔡泽凯重新趴在了栏杆上，“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问就是了。”
“你这几年在国外怎么样？”蔡泽凯说话的时候手指蜷了起来，“一点消息也没，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哪儿有什么秘密任务，就是出了点事情。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带她去国外治疗了。”
“那阿姨......”蔡泽凯记得明理的爸爸不在了。
“不是所有疾病都能被人类打败，她去天上当星星了。不过她不孤单。”因为她身边还有另一颗星星一直在。
明理的语气是轻松的，但眼底依然流露出来一些悲伤。
那些悲伤对蔡泽凯来说是个一个无解题。
“天上的星星很多，阿姨那么漂亮，肯定是最亮的那一颗。”蔡泽凯随手一指，“喏，那个是金星吧。”
“还真是金星。”
“我随手指的，哎我真厉害。”蔡泽凯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赞自己，却又不敢再看向明理。
明理伸了个懒腰，敷衍地夸道：“对啊，你真厉害。”
“下去吧，烟花放这么多下样式都不变一下。”
明理看了眼：“是吗？我都没注意。走吧。”
明理并没有注意到蔡泽凯又红了脸，只觉得他走路走得挺快。
第二天蔡泽凯一遍过了哭戏，现场大家起哄一般鼓起了掌。
明理把纸巾递给他：“别说，蔡老师哭得蛮漂亮的。”
蔡泽凯本来还在情绪中，闻言一顿：“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明理否认：“没有啊。”
蔡泽凯还想说什么，明理指了一下放在一边的两大捧花：“趁现在没戏，我们去给刘老师送花吧。”
刘强的办公室在新楼里，两个人提前踩过点，所以很顺利就到了教室外。
明理打量蔡泽凯：“你眼睛还红着呢，等会儿利用一下。”
门刚好打开，俩人吓了一跳。
出来的老师是早就知道刘强曾经两个特别厉害的学生回来拍戏了，看了眼他们手里的花，回头喊道：“刘老师，你又有两个学生来报道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办公室里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于峰突然跳了出来：“惊喜！我靠，情侣装。”
蔡泽凯给了他一肘：“见面就犯贱。”
于峰搓搓手嘿嘿笑道：“我们都穿得光鲜亮丽。就你俩还穿着校服。”
“你是人模狗样，衣冠禽兽。”蔡泽凯一把推开于峰，伸手拉明理，“我和我同桌这叫有仪式感。刘老师，我俩最有诚意，所以晚饭能不能报——怎么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