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
原来秦慕臣也会对谁一见钟情吗？
明理忽然泄了一阵气，她以为她尽力克制表现不出来什么，秦慕臣却已经看到她的剧本要掉在地上。
明理双手收紧握住剧本，抬眼笑道：“我们继续吧。”
差不多十点多钟，秦慕臣离开，明理洗完澡刚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声。
这次她警惕多了，先从猫眼看外面。
“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明理给秦慕臣拉开门，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
“我想了一下。”
明理认真听他说。
“总是让你帮我练台词也不太好。作为回报，我帮你睡觉。”
秦慕臣的语气太过自然，回过神明理已经让他进了门。
“我昨天观察了一下，你差不多十五分钟就能睡着。”秦慕臣把房间里的一把椅子搬到床边，又把房间的灯跟昨天一样关了才坐下。
一副等着明理上床睡觉的样子。
眼前的场景奇怪极了。
“抓紧时间，等下淮哥会过来找我。”
什么叫抓紧时间，明理呆了呆。
“明理同学，稍微，快点。”秦慕臣的语气像是高中催促跑步吊车尾的明理，“还是你在担心什么？”
秦慕臣目光一片坦荡，明理这种骨子里还有些争强好胜的性格，也只能逼着自己更坦荡。
“我没担心，向淮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明理走近自己的床，却又犹豫一下，从另一边上了床。
总不能从秦慕臣旁边上去，明理默默地想，怎么做都很奇怪。
她躺好之后闭上眼睛，又觉得秦慕臣在这么黑的环境下看书不好，把台灯调亮了一点，自己拿出眼罩戴上。
要自然要坦然，窝在被子里的明理对自己说。
眼罩下面她其实是睁着眼睛的。
她听到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一只手覆在了眼罩上，明理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原来你睡觉是睁着眼睛睡的。”
明理觉得秦慕臣实在是有些太会洞察一些她的动作，只能不说话，紧紧闭上了眼睛。
秦慕臣这句话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开始翻起了书，时不时沙沙几笔，笔和书之间的摩擦声好像桑蚕咬叶子的声音一样。
刚才没注意秦慕臣拿的是哪一本书，明理默默想着。
困意涌上来的时候她打了个呵欠。
秦慕臣真的跟催眠药一样，百试百灵。
要是可以一直放在身边就好了，明理的意识陷入昏沉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要是有一个秦慕臣一直放在身边就好了。
明理一直放在脸边的手从聚拢的状态放松成半拢的状态，又自己动了动调整了一下睡姿。
黑色的眼罩几乎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鲜红的唇。
秦慕臣把书合上放在明理的床头，低头看明理。
对秦慕臣来说，比较幸运的事情是即使再紧张，明理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不设防备。
因为不设防，所以有机可乘。
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
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也无所谓。
只要给他机会，他有足够的时间拿来试错。
“明理，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秦慕臣的拇指在明理的唇上轻轻摩擦着。
明理自然不可能给他回答，大概是觉得有些痒了，便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秦慕臣的手指也不可避免地被带到，他收起了手。
*
向淮找到秦慕臣房间的时候其实是带着火气的，但是看着秦慕臣一身水汽，他的火气变成了疑惑：“你怎么睡这么晚？”
不是没工作的时候这人都是老干部作息吗？
怎么突然改了性，开始学年轻人的熬夜了？
秦慕臣明显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落水，他把毛巾往头上搭，自己往房间里走。
向淮自动跟上，顺带把门关上。
“我休假安排不是自己决定吗？淮哥什么事？”
向淮一听，本来是立刻愧疚起来的，他是说给秦慕臣放假之后不干扰他。
但是一想起来他今天来的目的，他脾气就来了：“休假，你跟我说你要回家。怎么大白天还被人拍到在街上闲逛呢？”
“我没说我要回家。”
“那你以前每次休假不都是直接回家了吗？”
秦慕臣把毛巾随手放在一边：“所以淮哥，你这是定式思维。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休假一定回家。之前有次还跟北意和盛醒一起出去旅游了。”
“你还说那次，被拍了半天手机不开机。大家还以为你谈女朋友了。要不是盛醒认领得快......你也稍微在意一点这些事情。”
向淮都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人说才好。
他重重叹气几声，秦慕臣给他拿了瓶水：“所以淮哥来找我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们之前跟歌悦签的那个约吗？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记得，然后呢。”秦慕臣的语气一点也不在意。
秦慕臣也不是刚出道就有好资源，第一年几乎是跑配角跑出来的，向淮为了争取一个好资源，直接和歌悦进行了资源置换。
歌悦那边眼光确实很好，看中了秦慕臣是块宝。
“本来你接下来就应该一直走电影路子的，但是歌悦那个剧本你得拍。一个仙侠剧。”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向淮不会这么发愁。
“我才知道歌悦和宙画也有个大合作，现在把你定下来了，想趁着热度把你这份大礼送给宙画。你知道你这次合作的女演员是谁吗？”
秦慕臣眼眸动了动。
“是那个明理啊。宙画看来是真的下决心捧她了。”向淮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的热度还是因为吴子奇的口才已经好到这种程度。
明理目前是看着还不错，但向淮觉得没好到要宙画全力捧。
“什么时候开始拍？”
向淮愣了一下：“不是——”
“在意的话你能让它不拍吗？”
“不能。”秦慕臣一句话就把向淮点醒了，确实没办法，先不说高额的违约金，这也算是一种合作，毁约了就是毁自己在这个圈子的信誉。
“既然这本子是给明理的，开拍时间大概在她这个剧拍完之后。”
向淮原地转了几圈，看着秦慕臣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都是对自己的。
他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对了，我今天看到蔡泽凯的直播了。”向淮想起开完会的时候，公司几个小姑娘一脸激动捧着手机的事情。
“应该是他的单人直播，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让明理入了镜。我看网上有人说，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向淮想起刷到的一些东西，皱眉看向秦慕臣，“你跟蔡泽凯，不也是高中同学吗？”
而且是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向淮见秦慕臣神色淡淡，似乎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便怀疑网上那些是假的。
也许只是他们新剧的炒作手段。
“没想到蔡泽凯也会配合炒作，我以为他心高气傲的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网上现在已经在关注他们两个的剧了，也说他俩气场很适合。”
蔡泽凯是自带流量，明理也有热度，今天直播这么一出，爆出来的梗还挺多。
蔡泽凯，在呢。这个是讨论最多的，全是蔡泽凯的粉丝在玩梗。
什么日月神教，还有教主花落谁家的话题。
向淮这老狐狸眼，也看出了一些公司专门养的营销号，只能说宙画还是那个爱营销的宙画，再怎么改也改变不了精致利己的本质。
有话题就能带起热度，向淮估计这剧播出去成绩不会太差。
“这CP话题要是炒起来，脱身就难喽。秦慕臣你还是提醒一下蔡泽凯。他做事太纯粹，到时候被人阴了还不知道。”
“提醒什么？”秦慕臣淡淡道，“你不用多想，他们也是朋友。”
“拍个戏几个月，朋友而已。你看多少剧组夫妻不也是戏一杀青关系就散了的。没有合约的感情是最不靠谱的。”
向淮觉得这么久了，也有必要跟秦慕臣好好上一课。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吴子奇的艺人缘一直都不太好，上个就不说了，只带了两三年。上上个才是让圈子里的人都觉得遗憾的，也是因戏生情，然后不管不顾要公开，结果人家只是想踩着他上位，爆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不得不退了，大好的前程啊。”
向淮越想越觉得心惊，又语重心长道：“因戏生情其实是一件在这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些本来戏外谈着恋爱的都忍不住对自己的合作对象生出点感情，像是你们这种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更要小心。”
秦慕臣半天不说话，向淮抬头看他：“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以前是觉得——”
话说到一半，向淮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之前秦慕臣演戏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担心过他因戏生情呢。
难道是因为看秦慕臣到了该谈恋爱甚至结婚的年纪，还是自己年纪大了就忍不住开始操心这些事。
“当初签约的时候，公司说过不管我恋爱的问题。”
“啊，这个确实。”向淮也记得，敷衍应付完之后，他一惊，“你谈恋爱了？”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不知道淮哥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提醒。你别多想。”
“因戏生情很简单吗？”秦慕臣的表情变成思考。
“朝夕相处，近水楼台。角色的感觉赋予你，那些布置好的场景，起哄的观众，还有亲密戏份。肯定简单啊。”
向淮说完又觉得不对，自己好像在给考试划范围一样。
什么考试他不知道，但他有种在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我知道了。”秦慕臣忽然说。
向淮回过神：“知道就好，我都是为你好。”
“嗯，谢谢淮哥特意过来给我上课。”
虽然是感谢，这话总还是不太对劲，看着秦慕臣的脸，向淮不对劲的感觉愈发深了。
“不客气，应该做的。”找不到不对劲的来源，向淮最后只能表示出经纪人的气度，“以后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还是来问问我，防火防盗防感情诈骗。”
“我会的。”
明理忽然泄了一阵气，她以为她尽力克制表现不出来什么，秦慕臣却已经看到她的剧本要掉在地上。
明理双手收紧握住剧本，抬眼笑道：“我们继续吧。”
差不多十点多钟，秦慕臣离开，明理洗完澡刚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声。
这次她警惕多了，先从猫眼看外面。
“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明理给秦慕臣拉开门，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
“我想了一下。”
明理认真听他说。
“总是让你帮我练台词也不太好。作为回报，我帮你睡觉。”
秦慕臣的语气太过自然，回过神明理已经让他进了门。
“我昨天观察了一下，你差不多十五分钟就能睡着。”秦慕臣把房间里的一把椅子搬到床边，又把房间的灯跟昨天一样关了才坐下。
一副等着明理上床睡觉的样子。
眼前的场景奇怪极了。
“抓紧时间，等下淮哥会过来找我。”
什么叫抓紧时间，明理呆了呆。
“明理同学，稍微，快点。”秦慕臣的语气像是高中催促跑步吊车尾的明理，“还是你在担心什么？”
秦慕臣目光一片坦荡，明理这种骨子里还有些争强好胜的性格，也只能逼着自己更坦荡。
“我没担心，向淮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明理走近自己的床，却又犹豫一下，从另一边上了床。
总不能从秦慕臣旁边上去，明理默默地想，怎么做都很奇怪。
她躺好之后闭上眼睛，又觉得秦慕臣在这么黑的环境下看书不好，把台灯调亮了一点，自己拿出眼罩戴上。
要自然要坦然，窝在被子里的明理对自己说。
眼罩下面她其实是睁着眼睛的。
她听到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一只手覆在了眼罩上，明理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原来你睡觉是睁着眼睛睡的。”
明理觉得秦慕臣实在是有些太会洞察一些她的动作，只能不说话，紧紧闭上了眼睛。
秦慕臣这句话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开始翻起了书，时不时沙沙几笔，笔和书之间的摩擦声好像桑蚕咬叶子的声音一样。
刚才没注意秦慕臣拿的是哪一本书，明理默默想着。
困意涌上来的时候她打了个呵欠。
秦慕臣真的跟催眠药一样，百试百灵。
要是可以一直放在身边就好了，明理的意识陷入昏沉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要是有一个秦慕臣一直放在身边就好了。
明理一直放在脸边的手从聚拢的状态放松成半拢的状态，又自己动了动调整了一下睡姿。
黑色的眼罩几乎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鲜红的唇。
秦慕臣把书合上放在明理的床头，低头看明理。
对秦慕臣来说，比较幸运的事情是即使再紧张，明理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不设防备。
因为不设防，所以有机可乘。
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
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也无所谓。
只要给他机会，他有足够的时间拿来试错。
“明理，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秦慕臣的拇指在明理的唇上轻轻摩擦着。
明理自然不可能给他回答，大概是觉得有些痒了，便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秦慕臣的手指也不可避免地被带到，他收起了手。
*
向淮找到秦慕臣房间的时候其实是带着火气的，但是看着秦慕臣一身水汽，他的火气变成了疑惑：“你怎么睡这么晚？”
不是没工作的时候这人都是老干部作息吗？
怎么突然改了性，开始学年轻人的熬夜了？
秦慕臣明显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落水，他把毛巾往头上搭，自己往房间里走。
向淮自动跟上，顺带把门关上。
“我休假安排不是自己决定吗？淮哥什么事？”
向淮一听，本来是立刻愧疚起来的，他是说给秦慕臣放假之后不干扰他。
但是一想起来他今天来的目的，他脾气就来了：“休假，你跟我说你要回家。怎么大白天还被人拍到在街上闲逛呢？”
“我没说我要回家。”
“那你以前每次休假不都是直接回家了吗？”
秦慕臣把毛巾随手放在一边：“所以淮哥，你这是定式思维。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休假一定回家。之前有次还跟北意和盛醒一起出去旅游了。”
“你还说那次，被拍了半天手机不开机。大家还以为你谈女朋友了。要不是盛醒认领得快......你也稍微在意一点这些事情。”
向淮都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人说才好。
他重重叹气几声，秦慕臣给他拿了瓶水：“所以淮哥来找我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们之前跟歌悦签的那个约吗？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记得，然后呢。”秦慕臣的语气一点也不在意。
秦慕臣也不是刚出道就有好资源，第一年几乎是跑配角跑出来的，向淮为了争取一个好资源，直接和歌悦进行了资源置换。
歌悦那边眼光确实很好，看中了秦慕臣是块宝。
“本来你接下来就应该一直走电影路子的，但是歌悦那个剧本你得拍。一个仙侠剧。”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向淮不会这么发愁。
“我才知道歌悦和宙画也有个大合作，现在把你定下来了，想趁着热度把你这份大礼送给宙画。你知道你这次合作的女演员是谁吗？”
秦慕臣眼眸动了动。
“是那个明理啊。宙画看来是真的下决心捧她了。”向淮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的热度还是因为吴子奇的口才已经好到这种程度。
明理目前是看着还不错，但向淮觉得没好到要宙画全力捧。
“什么时候开始拍？”
向淮愣了一下：“不是——”
“在意的话你能让它不拍吗？”
“不能。”秦慕臣一句话就把向淮点醒了，确实没办法，先不说高额的违约金，这也算是一种合作，毁约了就是毁自己在这个圈子的信誉。
“既然这本子是给明理的，开拍时间大概在她这个剧拍完之后。”
向淮原地转了几圈，看着秦慕臣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都是对自己的。
他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对了，我今天看到蔡泽凯的直播了。”向淮想起开完会的时候，公司几个小姑娘一脸激动捧着手机的事情。
“应该是他的单人直播，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让明理入了镜。我看网上有人说，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向淮想起刷到的一些东西，皱眉看向秦慕臣，“你跟蔡泽凯，不也是高中同学吗？”
而且是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向淮见秦慕臣神色淡淡，似乎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便怀疑网上那些是假的。
也许只是他们新剧的炒作手段。
“没想到蔡泽凯也会配合炒作，我以为他心高气傲的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网上现在已经在关注他们两个的剧了，也说他俩气场很适合。”
蔡泽凯是自带流量，明理也有热度，今天直播这么一出，爆出来的梗还挺多。
蔡泽凯，在呢。这个是讨论最多的，全是蔡泽凯的粉丝在玩梗。
什么日月神教，还有教主花落谁家的话题。
向淮这老狐狸眼，也看出了一些公司专门养的营销号，只能说宙画还是那个爱营销的宙画，再怎么改也改变不了精致利己的本质。
有话题就能带起热度，向淮估计这剧播出去成绩不会太差。
“这CP话题要是炒起来，脱身就难喽。秦慕臣你还是提醒一下蔡泽凯。他做事太纯粹，到时候被人阴了还不知道。”
“提醒什么？”秦慕臣淡淡道，“你不用多想，他们也是朋友。”
“拍个戏几个月，朋友而已。你看多少剧组夫妻不也是戏一杀青关系就散了的。没有合约的感情是最不靠谱的。”
向淮觉得这么久了，也有必要跟秦慕臣好好上一课。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吴子奇的艺人缘一直都不太好，上个就不说了，只带了两三年。上上个才是让圈子里的人都觉得遗憾的，也是因戏生情，然后不管不顾要公开，结果人家只是想踩着他上位，爆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不得不退了，大好的前程啊。”
向淮越想越觉得心惊，又语重心长道：“因戏生情其实是一件在这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些本来戏外谈着恋爱的都忍不住对自己的合作对象生出点感情，像是你们这种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更要小心。”
秦慕臣半天不说话，向淮抬头看他：“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以前是觉得——”
话说到一半，向淮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之前秦慕臣演戏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担心过他因戏生情呢。
难道是因为看秦慕臣到了该谈恋爱甚至结婚的年纪，还是自己年纪大了就忍不住开始操心这些事。
“当初签约的时候，公司说过不管我恋爱的问题。”
“啊，这个确实。”向淮也记得，敷衍应付完之后，他一惊，“你谈恋爱了？”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不知道淮哥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提醒。你别多想。”
“因戏生情很简单吗？”秦慕臣的表情变成思考。
“朝夕相处，近水楼台。角色的感觉赋予你，那些布置好的场景，起哄的观众，还有亲密戏份。肯定简单啊。”
向淮说完又觉得不对，自己好像在给考试划范围一样。
什么考试他不知道，但他有种在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我知道了。”秦慕臣忽然说。
向淮回过神：“知道就好，我都是为你好。”
“嗯，谢谢淮哥特意过来给我上课。”
虽然是感谢，这话总还是不太对劲，看着秦慕臣的脸，向淮不对劲的感觉愈发深了。
“不客气，应该做的。”找不到不对劲的来源，向淮最后只能表示出经纪人的气度，“以后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还是来问问我，防火防盗防感情诈骗。”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