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队员又道:“有时间我们一起玩一局呗。”
“好。”
林沫收心，尽量不再看他，后半程的课比想像的更顺利，结束后，队员们列队离开。
何知屹却等在外面，老刘不知何时也站在他旁边。
两人明显在等她，“小林老师，这是我们队长。”老刘介绍说。
“你好，何……队长，我是林沫。”林沫咧出一个微笑问好，庆幸自己没有喊出教官二字。
“你好，何知屹。”
六年前他站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说的，几秒沉默后，“何队长对刚才课程有什么建议吗？”
“课挺好的，我不是专业人员，但总部请你，肯定有过人之处。”
林沫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从前在他面前，她除了打报告似乎也是什么都不敢说。
“啊，小林老师，我们这边都是男队员，医务处那边有个女医生，你看你是跟她住一起呢还是？”老刘及时破解掉这该死的沉默。
“要……住在这里啊？”
老刘笑:“也不用，主要是怕你来回奔波。”
“没关系，我外面也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均衡一下。”
“行，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一直沉默的何知屹出声:“我送吧，正好今天去市区有事儿。”
林沫在收拾电脑包，老刘将何知屹叫到旁边，小声道，“你觉得讲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这小姑娘可以，来的时候，老梁说太年轻了，小姑娘听到了啥也没说，上课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心气儿不错。”
何知屹笑，“能被你夸，那看来是真不错。”
老刘在何知屹肩膀来了一拳，“行，那你给人送回去，我去看看那帮小子。”一路走一路想着怎么改变梁卫涛这说话嘴上不把门儿的习惯。
林沫跟在何知屹身后，何知屹身高一八五以上，而她勉强到一六五，跟在后面活脱脱像个女儿……
坐在副驾驶上，她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回想起来，刚才上课后半程完全不敢看他……可他似乎也没认出来她是谁。
时过六年，他只是他们的教官，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
车上，何知屹一手抻着下颌一手扶着方向盘，“林老师以前知道我？”
林沫心惊，摇摇头，“不知道。”
何知屹转头看她一眼，唇角上扬:“那怎么知道我姓何？”
林沫想到进他们基地的时候，在办公区一楼看见很多人的照片姓名被贴在墙上，“你们办公区一楼有名字，刚来的的时候扫了一眼。”
何知屹点头，“这样，林老师记忆力挺好。”
“还……还可以。”
好在后面他没有再问什么，而林沫早上七点起的床，生物种本来就乱，此时，竟在车子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听到有人问“你家在哪？”
迷糊的回了小区名字又睡着了。
慢慢转醒，林沫只看见车窗外是熟悉的场景，而驾驶座空空如也，后视镜里，看到那人倚着车尾看手。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林沫下车，车门声让那人转头:“醒了？”
“嗯！”
顿了一下，那人开口:“下次别再陌生人车上睡着了，小姑娘，不安全。”
“我知道了。”
将双肩包背好“那我先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林沫转身走到伸缩门那里，回头却发现他还在，恰好那人又与她对视，林沫原路返回:“能加个微信吗？之后可能需要有工作跟你汇报。”应该会答应她吧，一定要答应她啊。
“好。”拿出手机扫了码，这次她没再回头，径直进了小区。
回到公寓，林沫洗了澡，凌乱头发上的水滴滴进她搭在肩上的毛巾里，打开手机，微信显示新朋友，是何知屹。
放大头像，那是一片银白雪地上仰着头的呆萌小狗，微信昵称也是他本人名字，看了一会儿，林沫点进去将备注改成了“何教官”。
想了半天，林沫发了条消息给他“何队长，明天我能自己开车过去吗？”
十分钟后，林沫收到回复:“我会让人来接你。”看着精简的语言，林沫意识到她没有选择在基地暂住，似乎又给他多加了件事情。
“我这样来回跑，是不是很麻烦？”
“不会，这段时间要来回跑市区，正好可以接送你。”
林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何知屹盯着手机界面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半天没有收到消息。又想起今天上课的时候，小姑娘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有点可爱，想着不自觉的笑了。
何知许趴在茶几上写作业，抬头便看见她哥盯着手机笑，“哥你跟谁发消息呢？”
“给同事交代点事儿。”
“你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我们班刚谈恋爱的男生也是这个状态。”
“你还挺关注你们班男生的状态啊，最近学习没后退？”
“哎呀……哥……你都多久没见我了，怎么能问这么令我伤心的事呢？”
“别在妈面前乱说，小心你下次的家长会。”
“你不是我最爱的哥哥了……”
配着何知许浮夸的表情，何知屹回了句:“写完早点休息。”起身回房了。
关了卧室门，手机传来提示音，“何队长，晚安。”
何知屹回了句：“晚安。”
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充盈着房间，小碎花的被子下鼓起一个小包，一段英文歌传来，林沫被吵醒，一般给她打电话的只有她的老搭档姜靖宇。
“喂？”声音里夹带着睡梦中特有的暗哑声。
“咳……还没起床？”
“几点啊？”
何知屹看了眼手表，“十点。
声音不太对，几秒后，“何……何队长？”
电话那边低沉犹如大提琴的声音再次浇灌这林沫的耳朵，“嗯，我十点半要回基地，你跟我一起去，还是之后让宁皓来接你？”
林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真是十点啊，“我跟你一起吧，不用再麻烦了。”
“半个小时够收拾吗？”
“啊……哦，够了。”
“我半个小时后到昨天晚上小区门口？”
“好。”
挂断电话，林沫陀螺似的收拾，洗头发吹头发，简单涂了防晒隔离又换了套衣服，背着电脑包出门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跑到小区门口，还是昨天送她回来的那辆车，停的还是那个地方，林沫放慢脚步，调整呼吸，顺了顺刘海，假装淡定的走过去。
何知屹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动作，正经中带着一些呆萌，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咧唇微笑。
林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一丝不苟坐在驾驶座的何知屹，“何队长，早上好。”
“早上好。”
等她系好安全带，何知屹才启动车子。
屁股挨着座椅还没有十分钟，林沫破天荒接到了她一天内的第二通电话，是她师哥周以沉。
“师兄。”
何知屹隐隐约约听到了“小沫”二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随后又回归路面。
“时间很紧吗？”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不紧不找你。”
“那我现在调试吧。”
“辛苦了，回来一起吃饭。”
“好，那师兄拜拜。”
挂断电话，林沫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连网，何知屹看着她开电脑的动作，“需要我把课程往后推吗？”
她的课程是在下午三点开始，计算了一下时间，“不用，应该赶得及。”
之后便沉浸在工作中，车子什么时候靠边停的时候她没有察觉，车门打开的声音让林沫回神。
何知屹：“你先工作，我去买点东西。”
“嗯，好。”
几分钟后，车门打开，香气飘来，“看到早餐店，先吃点再工作吧。”看了一眼是包子豆浆。
林沫又想到早上自己的狼狈，他肯定猜到了，艰难的拿过早餐，“谢谢何队长。”
她拿着包子，一只手很难将吸管插入到密封的豆浆中，扫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放包子的地方，忽然何知屹从她手里拿走了豆浆和吸管，插好，又递给她，“喝吧。”
接过豆浆，林沫点点头，嘴里有吃的，便没再道谢……
边吃边看代码，一瞬间意识到怎么只有她在吃？低头看了一眼，包子只剩一个……
林沫留恋的看了看那个包子，抬头说：“何队长，你……你吃了吗？”
何知屹又被她整破防了，看着她举在自己面前的包子，“你吃吧，我早上吃过了。”
“那好吧。”林沫几口吃完，何知屹接过垃圾放在车后排，顺手拿了上回何知许在他后座留下的湿纸巾给她。
林沫撕开擦了手，又开始看代码。
到基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正是阳光最得意的时候，老刘正好在车子附近，可能是在刻意等他，“怎么走这么慢，资料我放你桌上了。”
何知屹点头，“路不太好走。”
老刘心中奇怪，这路他们可是走了好几年，以前可没听他说过路不好走。
林沫下车便听到这段话，回想，昨天宁皓走这一程路只用了一个半小时，而今天他却用了两个多小时，难怪今天的车子异常平稳，是在照顾她在车上需要打字吗？
记得当年，拉练的时候，所有人都拿了水，唯有班长忙前忙后忘带水，那时候，他也是去教练集合地拿了水给班长，这回他应该也是在照顾她吧！
回头看见他拉起外套抡在身上，动作干净利落，很难让人不喜欢。
林沫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耳边一道声音，“小林老师，你来了。”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嗯。”
“吃饭去吗，我们厨师长研究了新菜，特别好吃。”
“啊……好。”虽然在车上吃了，但一路动脑，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那我去给你打饭？”
看着宁皓殷勤的样子，林沫已经猜到原因，“不用……我去和你们队长一起吃，正好聊点工作。”说完，还自顾自的嗯了一声，连她自己都信服了。
何知屹整理完服装，系上腰带，看着林沫跑过来，他总觉得她像个孩子，“何队长，一起吃饭吗？”
“嗯。”看着宁皓失望的表情，何知屹点头道。
林沫点了厨师长新研究的菜，跟在何知屹后面，找了空位上坐下，何知屹等她坐下后，坐在她对面……
“小林老师，你就说一下诀窍呗。”宁皓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端着餐盘，坐在她旁边。
自从宁皓昨天加她微信不小心看到她的CS的战绩，今天便成了这幅样子，“就是……练的。”
宁皓看见林沫的餐盘米饭又见底，从她面前抽出餐盘，“小林老师，我再去给你加点米饭。”
“哎……不用……”话没说完，宁皓已经几步跨到了窗口，“厨师长，给小林老师加点饭。”她都听到了宁皓的声音。
林沫摸了摸发顶，好想这一刻上天能收了她……
宁皓端着同第一次米饭一样多的餐盘回来。
看着眼前的餐盘，完了，第一次一起吃饭，就让他看到自己的饭量，也太丢人了吧。
“小林老师，是不是菜少了，我再去打点？”
林沫双手护着餐盘，“呵呵……不用了。”
“我就说小林老师怎么饭量都能比得上我了，看到你的战绩，我觉得值了。”
“好。”
林沫收心，尽量不再看他，后半程的课比想像的更顺利，结束后，队员们列队离开。
何知屹却等在外面，老刘不知何时也站在他旁边。
两人明显在等她，“小林老师，这是我们队长。”老刘介绍说。
“你好，何……队长，我是林沫。”林沫咧出一个微笑问好，庆幸自己没有喊出教官二字。
“你好，何知屹。”
六年前他站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说的，几秒沉默后，“何队长对刚才课程有什么建议吗？”
“课挺好的，我不是专业人员，但总部请你，肯定有过人之处。”
林沫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从前在他面前，她除了打报告似乎也是什么都不敢说。
“啊，小林老师，我们这边都是男队员，医务处那边有个女医生，你看你是跟她住一起呢还是？”老刘及时破解掉这该死的沉默。
“要……住在这里啊？”
老刘笑:“也不用，主要是怕你来回奔波。”
“没关系，我外面也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均衡一下。”
“行，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一直沉默的何知屹出声:“我送吧，正好今天去市区有事儿。”
林沫在收拾电脑包，老刘将何知屹叫到旁边，小声道，“你觉得讲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这小姑娘可以，来的时候，老梁说太年轻了，小姑娘听到了啥也没说，上课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心气儿不错。”
何知屹笑，“能被你夸，那看来是真不错。”
老刘在何知屹肩膀来了一拳，“行，那你给人送回去，我去看看那帮小子。”一路走一路想着怎么改变梁卫涛这说话嘴上不把门儿的习惯。
林沫跟在何知屹身后，何知屹身高一八五以上，而她勉强到一六五，跟在后面活脱脱像个女儿……
坐在副驾驶上，她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回想起来，刚才上课后半程完全不敢看他……可他似乎也没认出来她是谁。
时过六年，他只是他们的教官，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
车上，何知屹一手抻着下颌一手扶着方向盘，“林老师以前知道我？”
林沫心惊，摇摇头，“不知道。”
何知屹转头看她一眼，唇角上扬:“那怎么知道我姓何？”
林沫想到进他们基地的时候，在办公区一楼看见很多人的照片姓名被贴在墙上，“你们办公区一楼有名字，刚来的的时候扫了一眼。”
何知屹点头，“这样，林老师记忆力挺好。”
“还……还可以。”
好在后面他没有再问什么，而林沫早上七点起的床，生物种本来就乱，此时，竟在车子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听到有人问“你家在哪？”
迷糊的回了小区名字又睡着了。
慢慢转醒，林沫只看见车窗外是熟悉的场景，而驾驶座空空如也，后视镜里，看到那人倚着车尾看手。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林沫下车，车门声让那人转头:“醒了？”
“嗯！”
顿了一下，那人开口:“下次别再陌生人车上睡着了，小姑娘，不安全。”
“我知道了。”
将双肩包背好“那我先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林沫转身走到伸缩门那里，回头却发现他还在，恰好那人又与她对视，林沫原路返回:“能加个微信吗？之后可能需要有工作跟你汇报。”应该会答应她吧，一定要答应她啊。
“好。”拿出手机扫了码，这次她没再回头，径直进了小区。
回到公寓，林沫洗了澡，凌乱头发上的水滴滴进她搭在肩上的毛巾里，打开手机，微信显示新朋友，是何知屹。
放大头像，那是一片银白雪地上仰着头的呆萌小狗，微信昵称也是他本人名字，看了一会儿，林沫点进去将备注改成了“何教官”。
想了半天，林沫发了条消息给他“何队长，明天我能自己开车过去吗？”
十分钟后，林沫收到回复:“我会让人来接你。”看着精简的语言，林沫意识到她没有选择在基地暂住，似乎又给他多加了件事情。
“我这样来回跑，是不是很麻烦？”
“不会，这段时间要来回跑市区，正好可以接送你。”
林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何知屹盯着手机界面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半天没有收到消息。又想起今天上课的时候，小姑娘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有点可爱，想着不自觉的笑了。
何知许趴在茶几上写作业，抬头便看见她哥盯着手机笑，“哥你跟谁发消息呢？”
“给同事交代点事儿。”
“你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我们班刚谈恋爱的男生也是这个状态。”
“你还挺关注你们班男生的状态啊，最近学习没后退？”
“哎呀……哥……你都多久没见我了，怎么能问这么令我伤心的事呢？”
“别在妈面前乱说，小心你下次的家长会。”
“你不是我最爱的哥哥了……”
配着何知许浮夸的表情，何知屹回了句:“写完早点休息。”起身回房了。
关了卧室门，手机传来提示音，“何队长，晚安。”
何知屹回了句：“晚安。”
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充盈着房间，小碎花的被子下鼓起一个小包，一段英文歌传来，林沫被吵醒，一般给她打电话的只有她的老搭档姜靖宇。
“喂？”声音里夹带着睡梦中特有的暗哑声。
“咳……还没起床？”
“几点啊？”
何知屹看了眼手表，“十点。
声音不太对，几秒后，“何……何队长？”
电话那边低沉犹如大提琴的声音再次浇灌这林沫的耳朵，“嗯，我十点半要回基地，你跟我一起去，还是之后让宁皓来接你？”
林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真是十点啊，“我跟你一起吧，不用再麻烦了。”
“半个小时够收拾吗？”
“啊……哦，够了。”
“我半个小时后到昨天晚上小区门口？”
“好。”
挂断电话，林沫陀螺似的收拾，洗头发吹头发，简单涂了防晒隔离又换了套衣服，背着电脑包出门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跑到小区门口，还是昨天送她回来的那辆车，停的还是那个地方，林沫放慢脚步，调整呼吸，顺了顺刘海，假装淡定的走过去。
何知屹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动作，正经中带着一些呆萌，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咧唇微笑。
林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一丝不苟坐在驾驶座的何知屹，“何队长，早上好。”
“早上好。”
等她系好安全带，何知屹才启动车子。
屁股挨着座椅还没有十分钟，林沫破天荒接到了她一天内的第二通电话，是她师哥周以沉。
“师兄。”
何知屹隐隐约约听到了“小沫”二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随后又回归路面。
“时间很紧吗？”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不紧不找你。”
“那我现在调试吧。”
“辛苦了，回来一起吃饭。”
“好，那师兄拜拜。”
挂断电话，林沫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连网，何知屹看着她开电脑的动作，“需要我把课程往后推吗？”
她的课程是在下午三点开始，计算了一下时间，“不用，应该赶得及。”
之后便沉浸在工作中，车子什么时候靠边停的时候她没有察觉，车门打开的声音让林沫回神。
何知屹：“你先工作，我去买点东西。”
“嗯，好。”
几分钟后，车门打开，香气飘来，“看到早餐店，先吃点再工作吧。”看了一眼是包子豆浆。
林沫又想到早上自己的狼狈，他肯定猜到了，艰难的拿过早餐，“谢谢何队长。”
她拿着包子，一只手很难将吸管插入到密封的豆浆中，扫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放包子的地方，忽然何知屹从她手里拿走了豆浆和吸管，插好，又递给她，“喝吧。”
接过豆浆，林沫点点头，嘴里有吃的，便没再道谢……
边吃边看代码，一瞬间意识到怎么只有她在吃？低头看了一眼，包子只剩一个……
林沫留恋的看了看那个包子，抬头说：“何队长，你……你吃了吗？”
何知屹又被她整破防了，看着她举在自己面前的包子，“你吃吧，我早上吃过了。”
“那好吧。”林沫几口吃完，何知屹接过垃圾放在车后排，顺手拿了上回何知许在他后座留下的湿纸巾给她。
林沫撕开擦了手，又开始看代码。
到基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正是阳光最得意的时候，老刘正好在车子附近，可能是在刻意等他，“怎么走这么慢，资料我放你桌上了。”
何知屹点头，“路不太好走。”
老刘心中奇怪，这路他们可是走了好几年，以前可没听他说过路不好走。
林沫下车便听到这段话，回想，昨天宁皓走这一程路只用了一个半小时，而今天他却用了两个多小时，难怪今天的车子异常平稳，是在照顾她在车上需要打字吗？
记得当年，拉练的时候，所有人都拿了水，唯有班长忙前忙后忘带水，那时候，他也是去教练集合地拿了水给班长，这回他应该也是在照顾她吧！
回头看见他拉起外套抡在身上，动作干净利落，很难让人不喜欢。
林沫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耳边一道声音，“小林老师，你来了。”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嗯。”
“吃饭去吗，我们厨师长研究了新菜，特别好吃。”
“啊……好。”虽然在车上吃了，但一路动脑，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那我去给你打饭？”
看着宁皓殷勤的样子，林沫已经猜到原因，“不用……我去和你们队长一起吃，正好聊点工作。”说完，还自顾自的嗯了一声，连她自己都信服了。
何知屹整理完服装，系上腰带，看着林沫跑过来，他总觉得她像个孩子，“何队长，一起吃饭吗？”
“嗯。”看着宁皓失望的表情，何知屹点头道。
林沫点了厨师长新研究的菜，跟在何知屹后面，找了空位上坐下，何知屹等她坐下后，坐在她对面……
“小林老师，你就说一下诀窍呗。”宁皓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端着餐盘，坐在她旁边。
自从宁皓昨天加她微信不小心看到她的CS的战绩，今天便成了这幅样子，“就是……练的。”
宁皓看见林沫的餐盘米饭又见底，从她面前抽出餐盘，“小林老师，我再去给你加点米饭。”
“哎……不用……”话没说完，宁皓已经几步跨到了窗口，“厨师长，给小林老师加点饭。”她都听到了宁皓的声音。
林沫摸了摸发顶，好想这一刻上天能收了她……
宁皓端着同第一次米饭一样多的餐盘回来。
看着眼前的餐盘，完了，第一次一起吃饭，就让他看到自己的饭量，也太丢人了吧。
“小林老师，是不是菜少了，我再去打点？”
林沫双手护着餐盘，“呵呵……不用了。”
“我就说小林老师怎么饭量都能比得上我了，看到你的战绩，我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