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原路返回，穿过夜市从另一边回去路程会更短一点，林沫这样跟他分析着，两人决定从另一个方向返回。
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长达一公里的夜市人挨着人，车挤着车，还有很多学生，何知屹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你还要不要吃点东西啊？”四周吵闹，何知屹低头凑在她耳边说道。
林沫摆摆手，俩人渐渐穿过了人群，慢慢地，人越来越少，从一个小摊贩身边走过，是个老爷爷。
老爷爷小推车上放着两筐大红柿子，擦过的时候，林沫看见老人家瘦骨嶙峋，套着几件衣服的脖颈间挂着二维码牌，干枯的双手擦拭摆弄着柿子。
走了几步，她心头一酸，停下脚步，松开了两人牵着的手，何知屹手里一空，转头看到她已经站在小摊前。
林沫拿起一个柿子略微捏了捏，是软柿。
老人家笑着招呼她，“要买一点吗姑娘。”
她笑问：“柿子一斤多少钱啊老爷爷。”
老人家双手捅在袖筒里，“五块钱一斤。”
林沫从旁边拿了个袋子，跟他聊天，“超市里七八块，您这便宜啊。”
老人家笑，“超市人家有房租，我在这也不付房租就便宜点卖，但是我这柿子也很好的，你看看。”
“好，那我多拿一点。”
何知屹站在林沫旁边，看她双手搓塑料袋，手冻得干燥，搓不开。
他从她手里接过，“想吃柿子？”
“没有，给楼下一个奶奶买一点。”
何知屹撑开袋子，林沫没挑拣，挨个拿，老人家看的高兴随即又道：“姑娘拿这么多，要放在冰箱里，不然放不了几天。”
林沫冲他笑，“好的，那您称一下吧。”
提了整整一袋，老人家称了一下，“54块，你给我50吧。”
何知屹打开手机准备扫码，林沫却按了回去，扫了码，面部识别付款。
何知屹提着柿子，看着她付了一百过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里透露出的温柔，想到那天她走的时候说他善良温暖正直。
她又何尝不是！
老人家看着何知屹的眼神，了然的对着林沫笑道：“姑娘，找了个好丈夫，祝你们生活美满。”
丈夫？
林沫尴尬的笑笑，没过多解释，“那希望您生意红火。”
拉着何知屹快步离开。
何知屹提着柿子，还真是第一次她拉着他走。
走过了拐角，才慢下步子，林沫转头看他，却发现后者唇角勾着轻轻浅浅的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女朋友很美，捡到宝了，自己开心一会儿。”
林沫傲娇，“那可不是。”
何知屹眸色加深，放声笑道：“那回家吧。”
林沫摆弄着他的手臂，“那你一会儿回哪儿？”
“回……”市中心的那套房子……
林沫等他下文，却发现他望着前面走过来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俩人靠得很近，朝他们走过来，女孩子小碎步跟着男生的脚步还时不时转头看向男孩子，笑的欢快。
何知屹突然停下细看。
林沫也顺势停下，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学生。她大概猜到了。
没错，是何知许。
对面的女孩子转头间，也看到了他们。
林沫明显看到女孩惊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身准备跑。
何知屹突然开口，跟下口令时的声音一样洪亮，“何知许！”
对面的女孩子突然停下又缓缓的转过身。
何知屹牵着林沫走过去。
何知许看着两人走过来，对旁边的男生低声道：“你一会儿你先走，我哥有时候挺可怕的。”然后她撒开步子向自己亲爱的哥哥走来。
“哥，好巧啊？”
“怎么还没回家？”
“在学校补课补晚了，就出来吃点东西，放心，我跟妈妈说了的，妈妈也同意了。”
何知屹点点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男生，“他给你补课。”
何知许点头。
他转头对男生说，“谢谢你给我妹妹补课。”
令他惊讶的是，男生不卑不亢，看着他道：“没什么，既然你是她哥哥，那就顺便把她带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俩人互相点了点头，有种男人之间的既视感。
男生转身从反方向离开。
何知许故作轻松，看到他哥一手提着柿子，一手牵着个女孩子。刚才太紧张没注意，现在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林沫，何知许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还挺美的，不错，跟他哥挺搭。
林沫注意到她的眼神，没恶意但带着好奇，也对她付之一笑。
看到她笑，何知许也笑，可能还没长太开，但已经能看出美女的影子了。
何知许突然转头看向他臭脸的哥哥，挤眉弄眼，“哥，你不介绍介绍吗？”
何知屹看她，想教育但又觉得她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级，越反对越来劲，便没多语。
没好气道：“看不出来吗？我女朋友！”
何知许笑，“你可终于找女朋友了。”
林沫笑，伸出右手，“我叫林沫。”
何知许看了看手，刚才吃了烧烤，确定没有油渍，才握上了她的手，“嘿嘿，你好，我叫何知许，许诺的许，你好好看啊！”林沫莞尔一笑，被她的糖衣炮弹砸到，这兄妹俩是真的嘴都这么甜吗？
“你也很好看。”
怕何知屹考虑她，林沫开口，“那我们一起过去，正好你把妹妹送回家。”
何知屹点头，何知许他哥的突然凝视，走在林沫旁边。林沫懂小姑娘的心思，一遍暗笑，一边帮何知许挡挡何知屹的死亡凝视。
何知许一边走，一边偷看他哥的情绪，被发现后讪讪地笑道，“哥，怎么买了这么多柿子啊，要不……我吃一个。”
何知屹拿她没办法，林沫觉得好笑，从里面拿出一个，又从包包里找到一张湿巾擦干净给她。
何知许咬了一口，看向何知屹，“还是女孩子好哦。”
不理他哥，又对着林沫道：“那我叫你什么呀。”
林沫突然犯了难，还没开口，何知许又道：“我叫你林姐姐吧，毕竟像我哥脾气这么臭的人，说不定……你哪天就把他甩了呢。”
林沫噗嗤一笑，“怎么叫都可以。”看了看旁边的何知屹，发现他的脸更黑了。
到楼下。
“我跟你一起上去，柿子有点重。”
林沫点头，“你们着急回去，不着急上去坐坐？”
何知许在旁边大声说：“不着……”看了看何知屹，她开口，“要不……上去坐坐？”
何知屹看了她一眼，没理，“上去把柿子送过去，我送她回家吧。”
林沫点头。
送完柿子，何知屹将林沫送到家门口，转头对何知许道：“去电梯里待着。”
何知许瘪瘪嘴，进了电梯。
何知屹摸了摸她的头顶，“明天晚上有时间吗，队里人要出来聚聚，你要不要来？”
“他们要送你？”
“嗯。”
“我明天下午去公司拿个文件，然后过去吧，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进去，早点休息。”
林沫点头，“路上小心。”
何知许再次把电梯按开，正好看见他哥温柔的摸头杀，她悄悄咦了一下，想道她哥谈恋爱是这个样子。
车上。
何知许坐在副驾驶，“哥，她是干什么的啊？”
“老师。”
“高中老师？这附近也就C大附中和C大，我们学校我也没见到过她啊。”
何知屹开着车，嗯了一声，“C大老师。”
“这么牛吗，大学老师，那至少得研究生吧。”
又看了看他哥，“虽然你本科还不错，但是比起C大老师，你还是差点啊哥。”
何知许又故作可惜的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妈的，免得你哪天分了，妈妈难过。”
何知屹瞪了她一眼，“妈比你聪明，你今天跟那个男同学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啊，先好好考大学，等心思成熟一点才能为一些事情负责任。”
他想了想还是得稍微点一点她。
何知许无奈，“什么呀，没看到我贴着人家嘛？人都不理我的，我能让他给我补课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何知屹冷哼一声，“最好是。”
和何知许一起进家门，何母正戴着眼镜看电视。
看到他们惊讶，“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何知许没给何知屹开口的机会，“噢，遇到我哥了，就一起回来了。”
何母问何知许的月考成绩，何知屹坐在狗窝边，逗了逗雪糕。
顺便拍了几张照片分享给林沫。
她应该喜欢狗的。
林沫洗完澡出来给沈荇舟汇报进展，就看到了何知屹发过来的照片。
“它好可爱啊。”
“好想挼。”
何知屹看到消息笑，“找个时间带过去给你挼。”
关了手机，他又顺了顺它的毛，起身上楼。
雪糕跟着来到他卧室。
虽然他很少回来，但雪糕很认他，每次他回来都会贴着他，有时候晚上睡觉都会在他卧室，为此何知许很多次都骂雪糕是叛徒。
也许是当年是他把它捡回来带它回家的吧。
何知难得放松的北京瘫在在软沙发上，雪糕顺势半个身子躺在他的怀里。
他一边翻着手机里和林沫的聊天记录，发现他们真的没怎么聊过天，又想起来今天她害羞的模样，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雪糕，“给你找了个妈妈，你应该会像我一样喜欢她的吧。”
雪糕像是听懂了一样，脑袋在他手里蹭了蹭。
何知屹笑出声。
他突然想起，当年在路边看到这只小狗的时候，它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他，让他心软带它回家。与那天林沫在电梯里委屈的眼神还真有点像，他就是见不得她委屈。哪怕让她委屈的人是他自己。
或许这段关系，从再见面开始，他其实陷的比她更深。
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长达一公里的夜市人挨着人，车挤着车，还有很多学生，何知屹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你还要不要吃点东西啊？”四周吵闹，何知屹低头凑在她耳边说道。
林沫摆摆手，俩人渐渐穿过了人群，慢慢地，人越来越少，从一个小摊贩身边走过，是个老爷爷。
老爷爷小推车上放着两筐大红柿子，擦过的时候，林沫看见老人家瘦骨嶙峋，套着几件衣服的脖颈间挂着二维码牌，干枯的双手擦拭摆弄着柿子。
走了几步，她心头一酸，停下脚步，松开了两人牵着的手，何知屹手里一空，转头看到她已经站在小摊前。
林沫拿起一个柿子略微捏了捏，是软柿。
老人家笑着招呼她，“要买一点吗姑娘。”
她笑问：“柿子一斤多少钱啊老爷爷。”
老人家双手捅在袖筒里，“五块钱一斤。”
林沫从旁边拿了个袋子，跟他聊天，“超市里七八块，您这便宜啊。”
老人家笑，“超市人家有房租，我在这也不付房租就便宜点卖，但是我这柿子也很好的，你看看。”
“好，那我多拿一点。”
何知屹站在林沫旁边，看她双手搓塑料袋，手冻得干燥，搓不开。
他从她手里接过，“想吃柿子？”
“没有，给楼下一个奶奶买一点。”
何知屹撑开袋子，林沫没挑拣，挨个拿，老人家看的高兴随即又道：“姑娘拿这么多，要放在冰箱里，不然放不了几天。”
林沫冲他笑，“好的，那您称一下吧。”
提了整整一袋，老人家称了一下，“54块，你给我50吧。”
何知屹打开手机准备扫码，林沫却按了回去，扫了码，面部识别付款。
何知屹提着柿子，看着她付了一百过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里透露出的温柔，想到那天她走的时候说他善良温暖正直。
她又何尝不是！
老人家看着何知屹的眼神，了然的对着林沫笑道：“姑娘，找了个好丈夫，祝你们生活美满。”
丈夫？
林沫尴尬的笑笑，没过多解释，“那希望您生意红火。”
拉着何知屹快步离开。
何知屹提着柿子，还真是第一次她拉着他走。
走过了拐角，才慢下步子，林沫转头看他，却发现后者唇角勾着轻轻浅浅的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女朋友很美，捡到宝了，自己开心一会儿。”
林沫傲娇，“那可不是。”
何知屹眸色加深，放声笑道：“那回家吧。”
林沫摆弄着他的手臂，“那你一会儿回哪儿？”
“回……”市中心的那套房子……
林沫等他下文，却发现他望着前面走过来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俩人靠得很近，朝他们走过来，女孩子小碎步跟着男生的脚步还时不时转头看向男孩子，笑的欢快。
何知屹突然停下细看。
林沫也顺势停下，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学生。她大概猜到了。
没错，是何知许。
对面的女孩子转头间，也看到了他们。
林沫明显看到女孩惊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身准备跑。
何知屹突然开口，跟下口令时的声音一样洪亮，“何知许！”
对面的女孩子突然停下又缓缓的转过身。
何知屹牵着林沫走过去。
何知许看着两人走过来，对旁边的男生低声道：“你一会儿你先走，我哥有时候挺可怕的。”然后她撒开步子向自己亲爱的哥哥走来。
“哥，好巧啊？”
“怎么还没回家？”
“在学校补课补晚了，就出来吃点东西，放心，我跟妈妈说了的，妈妈也同意了。”
何知屹点点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男生，“他给你补课。”
何知许点头。
他转头对男生说，“谢谢你给我妹妹补课。”
令他惊讶的是，男生不卑不亢，看着他道：“没什么，既然你是她哥哥，那就顺便把她带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俩人互相点了点头，有种男人之间的既视感。
男生转身从反方向离开。
何知许故作轻松，看到他哥一手提着柿子，一手牵着个女孩子。刚才太紧张没注意，现在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林沫，何知许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还挺美的，不错，跟他哥挺搭。
林沫注意到她的眼神，没恶意但带着好奇，也对她付之一笑。
看到她笑，何知许也笑，可能还没长太开，但已经能看出美女的影子了。
何知许突然转头看向他臭脸的哥哥，挤眉弄眼，“哥，你不介绍介绍吗？”
何知屹看她，想教育但又觉得她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级，越反对越来劲，便没多语。
没好气道：“看不出来吗？我女朋友！”
何知许笑，“你可终于找女朋友了。”
林沫笑，伸出右手，“我叫林沫。”
何知许看了看手，刚才吃了烧烤，确定没有油渍，才握上了她的手，“嘿嘿，你好，我叫何知许，许诺的许，你好好看啊！”林沫莞尔一笑，被她的糖衣炮弹砸到，这兄妹俩是真的嘴都这么甜吗？
“你也很好看。”
怕何知屹考虑她，林沫开口，“那我们一起过去，正好你把妹妹送回家。”
何知屹点头，何知许他哥的突然凝视，走在林沫旁边。林沫懂小姑娘的心思，一遍暗笑，一边帮何知许挡挡何知屹的死亡凝视。
何知许一边走，一边偷看他哥的情绪，被发现后讪讪地笑道，“哥，怎么买了这么多柿子啊，要不……我吃一个。”
何知屹拿她没办法，林沫觉得好笑，从里面拿出一个，又从包包里找到一张湿巾擦干净给她。
何知许咬了一口，看向何知屹，“还是女孩子好哦。”
不理他哥，又对着林沫道：“那我叫你什么呀。”
林沫突然犯了难，还没开口，何知许又道：“我叫你林姐姐吧，毕竟像我哥脾气这么臭的人，说不定……你哪天就把他甩了呢。”
林沫噗嗤一笑，“怎么叫都可以。”看了看旁边的何知屹，发现他的脸更黑了。
到楼下。
“我跟你一起上去，柿子有点重。”
林沫点头，“你们着急回去，不着急上去坐坐？”
何知许在旁边大声说：“不着……”看了看何知屹，她开口，“要不……上去坐坐？”
何知屹看了她一眼，没理，“上去把柿子送过去，我送她回家吧。”
林沫点头。
送完柿子，何知屹将林沫送到家门口，转头对何知许道：“去电梯里待着。”
何知许瘪瘪嘴，进了电梯。
何知屹摸了摸她的头顶，“明天晚上有时间吗，队里人要出来聚聚，你要不要来？”
“他们要送你？”
“嗯。”
“我明天下午去公司拿个文件，然后过去吧，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进去，早点休息。”
林沫点头，“路上小心。”
何知许再次把电梯按开，正好看见他哥温柔的摸头杀，她悄悄咦了一下，想道她哥谈恋爱是这个样子。
车上。
何知许坐在副驾驶，“哥，她是干什么的啊？”
“老师。”
“高中老师？这附近也就C大附中和C大，我们学校我也没见到过她啊。”
何知屹开着车，嗯了一声，“C大老师。”
“这么牛吗，大学老师，那至少得研究生吧。”
又看了看他哥，“虽然你本科还不错，但是比起C大老师，你还是差点啊哥。”
何知许又故作可惜的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妈的，免得你哪天分了，妈妈难过。”
何知屹瞪了她一眼，“妈比你聪明，你今天跟那个男同学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啊，先好好考大学，等心思成熟一点才能为一些事情负责任。”
他想了想还是得稍微点一点她。
何知许无奈，“什么呀，没看到我贴着人家嘛？人都不理我的，我能让他给我补课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何知屹冷哼一声，“最好是。”
和何知许一起进家门，何母正戴着眼镜看电视。
看到他们惊讶，“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何知许没给何知屹开口的机会，“噢，遇到我哥了，就一起回来了。”
何母问何知许的月考成绩，何知屹坐在狗窝边，逗了逗雪糕。
顺便拍了几张照片分享给林沫。
她应该喜欢狗的。
林沫洗完澡出来给沈荇舟汇报进展，就看到了何知屹发过来的照片。
“它好可爱啊。”
“好想挼。”
何知屹看到消息笑，“找个时间带过去给你挼。”
关了手机，他又顺了顺它的毛，起身上楼。
雪糕跟着来到他卧室。
虽然他很少回来，但雪糕很认他，每次他回来都会贴着他，有时候晚上睡觉都会在他卧室，为此何知许很多次都骂雪糕是叛徒。
也许是当年是他把它捡回来带它回家的吧。
何知难得放松的北京瘫在在软沙发上，雪糕顺势半个身子躺在他的怀里。
他一边翻着手机里和林沫的聊天记录，发现他们真的没怎么聊过天，又想起来今天她害羞的模样，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雪糕，“给你找了个妈妈，你应该会像我一样喜欢她的吧。”
雪糕像是听懂了一样，脑袋在他手里蹭了蹭。
何知屹笑出声。
他突然想起，当年在路边看到这只小狗的时候，它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他，让他心软带它回家。与那天林沫在电梯里委屈的眼神还真有点像，他就是见不得她委屈。哪怕让她委屈的人是他自己。
或许这段关系，从再见面开始，他其实陷的比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