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林沫进大楼，何知屹拎着她的包观察来来往往的人。
老刘突然打过来电话。
接通。
“地方我订好了，你到时候带着小林老师过来。”
“好。”
“我没提前跟大家说你调岗，还是你自己说吧。”
“嗯。”他不喜欢告别，不得不走的告别只会徒增伤悲，却抵不住老刘的劝说。眼下是必须要好好道个别了。
这样想着，他抬头间，看到林沫从大楼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位年轻男性。
突然她停下转身和那人说话，笑容甜美。
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人抚着她的发顶，开口说话，随后两人道了别，林沫朝他走来。
那人跟着林沫的身影看过来，远远地他们的视线对在一起。直到林沫走近，他才收回视线，接过她手里的资料，看着她上了副驾驶，他转身回驾驶座，那人还站在那里凝视着他……简短的对视后他上车离开。
没有去高级餐厅，他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去那种地方拘着，老刘选的地方是他第一次带他们出来聚餐的地方。
也好，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告别。
何知屹牵着林沫进去的时候，恰好店老板端着盘子出来，“呦，小何来了，好一段时间不见了，你战友们都在里面等你呢。”
每次他要来，老板都会把最大的包厢留出来，知道他们当兵的吃得多，菜量也是卯足了给，一来二去，何知屹照顾他生意，也经常来这里吃饭。
店老板上完菜回来见他们还站在原地，又扫视了他们牵着的手，然后笑：“这么多年，还真难得见你带个姑娘来，女朋友还是？”
何知屹在他的调侃下，笑，“是。”
林沫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围裙，与其说是店老板，不如说是服务员，见对方有看过来了，她问好，“您好。”
“唉，你好你好”店老板带着赞许的目光看了几眼何知屹，“你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两人齐齐笑。
跟着何知屹来到大包厢，门口，林沫抽了抽手，没抽开。
何知屹低头看：“怎么了？”
她举起两人扣在一起的手，“这样进去是不是不好啊。”
“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林沫与他对视道：“那走吧。”
他笑，“表情不用这么悲壮，他们会为难我，不会为难你，别担心。”
林沫点点头。
被他拉着进去，林沫紧紧跟在他身后，还没看见大家，老梁粗矿的声音传来，“队长，你怎么……”。
老梁一句话没说出口，就看到自己队长后面一席白影，看清楚后老梁惊道：“小林老师？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老刘扶额，挥手指挥宁皓，“快拉着他点，别让他给我丢人现眼。”
宁皓还没来得及拦，老梁视线一扫，看到二人牵着的手，“队长……你…你……”
何知屹将林沫带到大家面前，“怎么，你队长还不能谈个恋爱？”
这话一出口，队里人瞬间欢呼起来，直呼队长威武……
林沫脸皮有点挂不住，悄悄掐了下何知屹。
何知屹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老刘也开口让大家安静，平静下来，老刘开口，“你们队长好不容易追来的女朋友，别吓着人家！”
何知屹看着林沫笑，带她坐下。
大家平复了心情，只有老梁呆头呆脑坐在位置上吃着面前的菜。
宁皓和武淳洋又坐在林沫旁边，“小林老师，难怪中午打游戏你说很快就能见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今天聚餐啊。”
林沫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说的很快就能见到？
何知屹突然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碗里，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这顿饭大家表面吃的和气，突然老梁开口：“哦，我知道了！”众人等他下文。
“难怪上次我在楼下碰到队长他买零食不给我吃，感情是给小林老师买的啊！”
哄堂而笑，何知屹拿起手边的餐巾纸扔到他手里，“那巧克力是白买了吗？”
林沫脸红一阵，热一阵，在大家的注视下，何知屹给她夹菜夹的自然，趁大家不注意，他拉了拉他，何知屹附耳在她嘴边听她道：“老梁女朋友真的还在上大学吗？”他……真的会有女朋友吗？
何知屹看她表情就知道了她想到了什么，不免发笑，凑在她耳边道：“娃娃亲。”
林沫噗嗤笑出声，何知屹抚了抚她的头，“还要再吃点东西吗？”
她摇头，老刘突然看着他俩道：“哎……哎……就不要在这虐狗了啊，小心我嫉妒你。”
几个队员问老刘能不能喝酒，老刘看了眼何知屹点头，“今天酒管个够，畅快喝，我已经和上面打了报告，明天下午归队，只要能醒酒，怎么喝都行。”
老梁两眼放光，“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记得把我拖回去啊。”
老刘冲他挤眉弄眼，“我们醉不醉的没事儿”，随后指着何知屹问大家，“他今天能站着从这个门出去吗？”
比喊口号还要整齐的一声不能，让林沫震耳欲聋。
何知屹笑，这一顿是逃不掉的。
老刘看他任人宰割的模样，“但是……一个忠告，只灌队长，不灌小林老师！”
不知道是哪个队员喊了句，“只灌队长，不灌嫂子。”
嫂子？
林沫瞪圆了眼睛看了几眼何知屹，嫂子……她第一次被这样叫。
何知屹坐下没吃几口饭，喝酒也是来者不拒。
一整个队都沉浸在队长找女朋友的欢乐中，何知屹接过每一个人敬的酒，只有武淳洋闷头吃菜，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一句话。
何知屹倒了杯酒，“小武不喝一个吗？”
武淳洋抬头看他，嘴里快速咀嚼着，将茶杯里的水喝完，从桌上拿过白酒瓶倒酒。
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波儿操作什么意思，看着茶杯里的酒都过半了，老刘开口：“行了行了，你不怎么喝酒，别喝这么多，这酒很猛的。”
没理老刘的话，他倒满站起来看着何知屹，“队长，这杯我敬您和小林老师，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但是，您就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他这话一出来，原本安静的包厢更安静了。
大家的眼神从他转移到何知屹身上。
何知屹喝了手中的酒，该来的总会来的，他站起来，“今天叫大家来，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我……调岗了，调岗通知在副队长那儿。”
老梁第一个出声，“什么……什么意思，调岗，调岗干什么。”
宁皓看了眼何知屹，又看着老刘，“是真的？”
老刘点头。
宁皓又转头看何知屹，“不是，为什么啊，队长。”何知屹还不到三十岁，也从未听到有什么必不可退的理由，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段离开一线。
“总要离开的，这段路我就陪你们走到这里，往后都好好听老刘的话，有时间我们再聚。”何知屹又将酒杯倒满，“这一杯，我敬大家。”
老梁忽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划出一道声音，老刘起身冲他摇头，他原本就不柔和的脸此刻更加阴沉，“这酒要喝你们喝，我不喝。”话落转身离开。
武淳洋眼里泛着光，他转头抹了一把脸，“我去看看梁哥。”
大家或多或少都对这场离别心里藏着怨恨与不舍，看他们有的站起来不做声喝了酒离开，有的酒也不喝转身离开，何知屹坐着没动。
老梁最后站起来，“我一直都支持你，这帮小子一时接受不了，我回去调解。”随后又转头对林沫道：“麻烦小林老师照顾一下他，我先去看看。”林沫点头。
都醉了，都累了。
老刘跟在大家的后面，看大家一个一个仿佛失了魂一般往回走。
林沫扶着何知屹看着他们。
“他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转头看何知屹脸颊泛红，眼里也闪着光，注视着那一队三三两两离去的背影，她知道，他是难过的。
世界上的感情，唯有战友情没有亲疏却让人感动如斯。
她也如他一般注视着，只是她看的是他。
“他们会想明白的，还会再见的。”你别难过。
他收了目光，看向她，沉沉地发出一声“嗯。”
“我们回去吧！”
“好。”也许他也醉了，林沫第一次这样默默注视着他的脸，他的每一次微皱眉，每一次眼神的躲闪都尽收她眼底。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是她现在爱的人，可这一刻，她心里涌出一阵一阵的心疼。
何知屹坐在副驾驶上，她能感觉得到他的难过，不想再给他添加一丝多余的顾虑，她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他抬眼时，已经到了如意府门外，“抱歉啊，今天还要你带我回来，以后只要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累的。”
林沫顿了顿，看着他脸颊泛着红，或许心绪不佳更容易使人醉，她解下安全带凑过去，“何教官，你现在有几分清醒？”
他出声笑，“不告诉你。”
林沫又盯了他几秒钟，好，看来这是醉的不轻。
将人扶到床上，林沫洗个毛巾瞬间，何知屹已经滚到了床中间。
爬上去给他擦了脸，林沫趴在旁边看他，鼻梁很高，嘴唇有些充血，下唇中间微微凹出一条唇线，莫名好看。
这样看着她慢慢凑近，呼吸里透出淡淡的酒精，让人很上头。莫名其妙她缓缓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
突然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唇瓣压着她的。从外轮廓的描绘逐渐到微微啃咬允吸着她的唇，她没忍住哼了一声便被他趁机撬开了牙关。
是更深的碰撞与更激烈的纠缠。
直到她感觉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才放过她。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何知屹看着身下被自己欺负的满脸通红的女孩，“就只敢趁我喝醉时偷偷亲我么？”林沫眼神躲避，他抚着她的发，又嗯了一声。
林沫从不知道有一天她会对一声“嗯？”破防，怎么那么诱人呢。
“你刚刚……是在装醉吗？”
“我一般不会让自己醉，刚才只是很累。”
“那你是在骗我。”
“不骗怎么干我最想干的事呢？”
林沫不言语只是脸上的温度出卖了她，何知屹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你怎么这么好看。”
林沫听着肩窝处传来的闷哼声，却不甚清晰，“你说什么。”
良久没有回应再低头时，那人已经睡着了。
老刘突然打过来电话。
接通。
“地方我订好了，你到时候带着小林老师过来。”
“好。”
“我没提前跟大家说你调岗，还是你自己说吧。”
“嗯。”他不喜欢告别，不得不走的告别只会徒增伤悲，却抵不住老刘的劝说。眼下是必须要好好道个别了。
这样想着，他抬头间，看到林沫从大楼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位年轻男性。
突然她停下转身和那人说话，笑容甜美。
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人抚着她的发顶，开口说话，随后两人道了别，林沫朝他走来。
那人跟着林沫的身影看过来，远远地他们的视线对在一起。直到林沫走近，他才收回视线，接过她手里的资料，看着她上了副驾驶，他转身回驾驶座，那人还站在那里凝视着他……简短的对视后他上车离开。
没有去高级餐厅，他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去那种地方拘着，老刘选的地方是他第一次带他们出来聚餐的地方。
也好，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告别。
何知屹牵着林沫进去的时候，恰好店老板端着盘子出来，“呦，小何来了，好一段时间不见了，你战友们都在里面等你呢。”
每次他要来，老板都会把最大的包厢留出来，知道他们当兵的吃得多，菜量也是卯足了给，一来二去，何知屹照顾他生意，也经常来这里吃饭。
店老板上完菜回来见他们还站在原地，又扫视了他们牵着的手，然后笑：“这么多年，还真难得见你带个姑娘来，女朋友还是？”
何知屹在他的调侃下，笑，“是。”
林沫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围裙，与其说是店老板，不如说是服务员，见对方有看过来了，她问好，“您好。”
“唉，你好你好”店老板带着赞许的目光看了几眼何知屹，“你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两人齐齐笑。
跟着何知屹来到大包厢，门口，林沫抽了抽手，没抽开。
何知屹低头看：“怎么了？”
她举起两人扣在一起的手，“这样进去是不是不好啊。”
“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林沫与他对视道：“那走吧。”
他笑，“表情不用这么悲壮，他们会为难我，不会为难你，别担心。”
林沫点点头。
被他拉着进去，林沫紧紧跟在他身后，还没看见大家，老梁粗矿的声音传来，“队长，你怎么……”。
老梁一句话没说出口，就看到自己队长后面一席白影，看清楚后老梁惊道：“小林老师？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老刘扶额，挥手指挥宁皓，“快拉着他点，别让他给我丢人现眼。”
宁皓还没来得及拦，老梁视线一扫，看到二人牵着的手，“队长……你…你……”
何知屹将林沫带到大家面前，“怎么，你队长还不能谈个恋爱？”
这话一出口，队里人瞬间欢呼起来，直呼队长威武……
林沫脸皮有点挂不住，悄悄掐了下何知屹。
何知屹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老刘也开口让大家安静，平静下来，老刘开口，“你们队长好不容易追来的女朋友，别吓着人家！”
何知屹看着林沫笑，带她坐下。
大家平复了心情，只有老梁呆头呆脑坐在位置上吃着面前的菜。
宁皓和武淳洋又坐在林沫旁边，“小林老师，难怪中午打游戏你说很快就能见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今天聚餐啊。”
林沫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说的很快就能见到？
何知屹突然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碗里，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这顿饭大家表面吃的和气，突然老梁开口：“哦，我知道了！”众人等他下文。
“难怪上次我在楼下碰到队长他买零食不给我吃，感情是给小林老师买的啊！”
哄堂而笑，何知屹拿起手边的餐巾纸扔到他手里，“那巧克力是白买了吗？”
林沫脸红一阵，热一阵，在大家的注视下，何知屹给她夹菜夹的自然，趁大家不注意，他拉了拉他，何知屹附耳在她嘴边听她道：“老梁女朋友真的还在上大学吗？”他……真的会有女朋友吗？
何知屹看她表情就知道了她想到了什么，不免发笑，凑在她耳边道：“娃娃亲。”
林沫噗嗤笑出声，何知屹抚了抚她的头，“还要再吃点东西吗？”
她摇头，老刘突然看着他俩道：“哎……哎……就不要在这虐狗了啊，小心我嫉妒你。”
几个队员问老刘能不能喝酒，老刘看了眼何知屹点头，“今天酒管个够，畅快喝，我已经和上面打了报告，明天下午归队，只要能醒酒，怎么喝都行。”
老梁两眼放光，“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记得把我拖回去啊。”
老刘冲他挤眉弄眼，“我们醉不醉的没事儿”，随后指着何知屹问大家，“他今天能站着从这个门出去吗？”
比喊口号还要整齐的一声不能，让林沫震耳欲聋。
何知屹笑，这一顿是逃不掉的。
老刘看他任人宰割的模样，“但是……一个忠告，只灌队长，不灌小林老师！”
不知道是哪个队员喊了句，“只灌队长，不灌嫂子。”
嫂子？
林沫瞪圆了眼睛看了几眼何知屹，嫂子……她第一次被这样叫。
何知屹坐下没吃几口饭，喝酒也是来者不拒。
一整个队都沉浸在队长找女朋友的欢乐中，何知屹接过每一个人敬的酒，只有武淳洋闷头吃菜，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一句话。
何知屹倒了杯酒，“小武不喝一个吗？”
武淳洋抬头看他，嘴里快速咀嚼着，将茶杯里的水喝完，从桌上拿过白酒瓶倒酒。
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波儿操作什么意思，看着茶杯里的酒都过半了，老刘开口：“行了行了，你不怎么喝酒，别喝这么多，这酒很猛的。”
没理老刘的话，他倒满站起来看着何知屹，“队长，这杯我敬您和小林老师，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但是，您就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他这话一出来，原本安静的包厢更安静了。
大家的眼神从他转移到何知屹身上。
何知屹喝了手中的酒，该来的总会来的，他站起来，“今天叫大家来，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我……调岗了，调岗通知在副队长那儿。”
老梁第一个出声，“什么……什么意思，调岗，调岗干什么。”
宁皓看了眼何知屹，又看着老刘，“是真的？”
老刘点头。
宁皓又转头看何知屹，“不是，为什么啊，队长。”何知屹还不到三十岁，也从未听到有什么必不可退的理由，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段离开一线。
“总要离开的，这段路我就陪你们走到这里，往后都好好听老刘的话，有时间我们再聚。”何知屹又将酒杯倒满，“这一杯，我敬大家。”
老梁忽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划出一道声音，老刘起身冲他摇头，他原本就不柔和的脸此刻更加阴沉，“这酒要喝你们喝，我不喝。”话落转身离开。
武淳洋眼里泛着光，他转头抹了一把脸，“我去看看梁哥。”
大家或多或少都对这场离别心里藏着怨恨与不舍，看他们有的站起来不做声喝了酒离开，有的酒也不喝转身离开，何知屹坐着没动。
老梁最后站起来，“我一直都支持你，这帮小子一时接受不了，我回去调解。”随后又转头对林沫道：“麻烦小林老师照顾一下他，我先去看看。”林沫点头。
都醉了，都累了。
老刘跟在大家的后面，看大家一个一个仿佛失了魂一般往回走。
林沫扶着何知屹看着他们。
“他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转头看何知屹脸颊泛红，眼里也闪着光，注视着那一队三三两两离去的背影，她知道，他是难过的。
世界上的感情，唯有战友情没有亲疏却让人感动如斯。
她也如他一般注视着，只是她看的是他。
“他们会想明白的，还会再见的。”你别难过。
他收了目光，看向她，沉沉地发出一声“嗯。”
“我们回去吧！”
“好。”也许他也醉了，林沫第一次这样默默注视着他的脸，他的每一次微皱眉，每一次眼神的躲闪都尽收她眼底。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是她现在爱的人，可这一刻，她心里涌出一阵一阵的心疼。
何知屹坐在副驾驶上，她能感觉得到他的难过，不想再给他添加一丝多余的顾虑，她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他抬眼时，已经到了如意府门外，“抱歉啊，今天还要你带我回来，以后只要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累的。”
林沫顿了顿，看着他脸颊泛着红，或许心绪不佳更容易使人醉，她解下安全带凑过去，“何教官，你现在有几分清醒？”
他出声笑，“不告诉你。”
林沫又盯了他几秒钟，好，看来这是醉的不轻。
将人扶到床上，林沫洗个毛巾瞬间，何知屹已经滚到了床中间。
爬上去给他擦了脸，林沫趴在旁边看他，鼻梁很高，嘴唇有些充血，下唇中间微微凹出一条唇线，莫名好看。
这样看着她慢慢凑近，呼吸里透出淡淡的酒精，让人很上头。莫名其妙她缓缓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
突然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唇瓣压着她的。从外轮廓的描绘逐渐到微微啃咬允吸着她的唇，她没忍住哼了一声便被他趁机撬开了牙关。
是更深的碰撞与更激烈的纠缠。
直到她感觉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才放过她。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何知屹看着身下被自己欺负的满脸通红的女孩，“就只敢趁我喝醉时偷偷亲我么？”林沫眼神躲避，他抚着她的发，又嗯了一声。
林沫从不知道有一天她会对一声“嗯？”破防，怎么那么诱人呢。
“你刚刚……是在装醉吗？”
“我一般不会让自己醉，刚才只是很累。”
“那你是在骗我。”
“不骗怎么干我最想干的事呢？”
林沫不言语只是脸上的温度出卖了她，何知屹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你怎么这么好看。”
林沫听着肩窝处传来的闷哼声，却不甚清晰，“你说什么。”
良久没有回应再低头时，那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