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神奇动物课对阿芙洛狄忒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门课。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反复奔走在禁林边圈养神奇动物的场地和图书馆之间。

    十月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雨水增多,夜晚也变得更加黑暗了。但这都没能影响七年级学生们对考试的重视。一天晚上的复习结束后,阿芙洛狄忒和几个同学一起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她发现公共休息室里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原来公共休息室里也会出现其他年级的人。”阿芙洛狄忒感叹着对奥德莉亚说,她正和科维斯的妹妹维莱拉.罗齐尔一起完成天文课的星星图表。

    “马上要到霍格莫德日了,”奥德莉亚回答道,“就在十月底,正好是万圣节前夕呢。”

    “听说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上新了,我准备给自己购置两套新的长袍。”杰玛将自己魔咒课的笔记翻开,“你呢,亲爱的?”

    阿芙洛狄忒坐在奥德莉亚和杰玛中间,双手托着脸颊,沉沉的叹了口气:“卢修斯还没来得及给我签字呢。”

    杰玛看出她有些郁闷的心情,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背:“你现在可是成年巫师了,你没问问斯内普教授能不能去吗?”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我怎么敢?”阿芙洛狄忒说,“反正去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阿芙洛狄忒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连日来疲惫的功课还是令她对杰玛羡慕不已。万圣节前一天早晨,她和杰玛一起吃早饭时,感到心里郁闷极了,但她表现的仍然和平常一样。

    “别难过,”在去往门厅的路上,杰玛这样安慰道,“如果有你最喜欢的法式方领花边连衣裙,我就全买回来供你挑选。”

    “我只想要一件新的校服长袍,”阿芙洛狄忒摆摆手,看起来并没因为这话开心多少,“说实话,二手的的确有点兜风。”

    “你说真的吗?”杰玛惊讶地问。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阿芙洛狄忒大吃一惊,“你怎么啦?你以前从不会为这种玩笑认真的。”

    “因为你以前也不会穿二手长袍。”

    阿芙洛狄忒愣了愣,然后大笑了起来。没办法去霍格莫德的郁闷心情此刻如同大雨后转晴的天一般,渐渐的好了起来。

    十月的秋风夹杂着落叶和湿气。阿芙洛狄忒裹紧了长长的围巾,陪杰玛一起走到了门厅。管理员费尔奇站在大门里面,核对着一份长长的名单,警惕地盯着每一张面孔,不让一个不该出去的人流出大门。

    “……要我说,不就是风雅牌服装店的几件衣服而已,把他们全揽入衣柜又有什么难的,”刚走到门厅,艾琳诺.亚克斯利的声音就从门厅里传了进来。当阿芙洛狄忒和杰玛走进以后,亚克斯利的声音小了许多,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看只有卢平那种穿破袍子和韦斯莱那种穿二手货的才买不起一件衣服。”

    “别人只是穿不起一件衣服,”阿芙洛狄忒知道她是在旁敲侧击的针对自己,她故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开口,“而你却换不起一个正常能用的脑子。”

    “我不需要脑子也比穿二手货的家伙强得多。”

    亚克斯利看起来得意极了。阿芙洛狄忒懒得理会他,转过身独自走上大理石楼梯。但亚克斯利的挖苦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停止,她仍然在背后大声的讽刺——“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总是喜欢这种货色,让我想想上一个是谁——”

    “是格伦沃尔德那个泥巴种!”

    亚克斯利的话很快引起了爆炸性的反应。艾琳诺的朋友不得不冲到她面前,挡住四周其他几个学院怒视而来的目光。杰玛厉声呵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教授!”,就连费尔奇都频频投来目光。阿芙洛狄忒停住了走上楼梯的步伐。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揪着亚克斯利的领子,布料死死地勒住艾琳诺的后脖颈,脸上是难以消散的怒气,她的模样把艾琳诺的朋友和自己的朋友都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我警告过你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个词,”阿芙洛狄忒颇为傲慢的将每一个字都念得很清楚,“我也警告过你,不许你这样说文妮老师。”

    亚克斯利看起来有些慌张,但是她并没有示弱:“我说的有什么——”

    阿芙洛狄忒的胳膊忽然动了起来。紧接着,周围爆发出一阵尖叫。杰玛和奥德莉亚冲上来将阿芙洛狄忒拉开,而艾琳诺的朋友不得不挡在她面前,以防阿芙洛狄忒的拳头再次落下。亚克斯利捂着流血个不停的鼻子,踉跄两步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这可不能怪我没警告你了吧?”阿芙洛狄忒甩了甩因为拳头砸到亚克斯利脸上而生疼的手腕。

    “我想马尔福小姐对自己的能力一定很自信,所以才会不顾后果的在这里……寻衅滋事。”

    几乎是阿芙洛狄忒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更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有着鹰钩鼻油头发身材高大的巫师满脸冷漠的走了过来,表情看起来相当阴沉。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苦味,似乎是魔药的味道,脸色难看的比十个西奥多更甚。

    气氛比刚刚阿芙洛狄忒揪住亚克斯利的领子时更加的降至了冰点。无论是时常和教授打交道的学生会会长杰玛,还是一贯温和冷静的奥德莉亚,此刻都显得相当惊恐。而亚克斯利早就趁这个时候低声抽泣了起来。

    “怎么回事?”

    “马尔福打了我!”亚克斯利尖利的声音划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显而易见的。”斯内普教授用一种讥讽的声音说道。

    “她说格伦沃尔德教授是泥巴种,”阿芙洛狄忒并不在乎接下来要受到的惩罚,只后悔没多给亚克斯利两拳,“然后我打了她。”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但这次似乎并不是因为阿芙洛狄忒打人。他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变得苍白了,黑色的眼睛闪着冷光:“是这样吗?”他问亚克斯利。

    “那是因为…因为——”

    “我想我没有问你别的问题,亚克斯利小姐。”斯内普教授冷冷地打断了她。

    “是的…”亚克斯利不情不愿的回答道,“但是——”

    “斯莱特林扣十分。”

    阿芙洛狄忒震惊了。不只是她,还有周围围观的所有学生们。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为了斯内普给斯莱特林扣分的行为,这种情况的罕见程度不亚于伏地魔宣扬麻种巫师与纯种巫师平等。但斯内普并没有因为周围异样的声音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而是用自己冷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亚克斯利,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刻着复杂的情绪。

    “马尔福,关禁闭,现在。”

    阿芙洛狄忒的心里扬起一种名为不安的感觉,但斯内普教授已经转过身独自走上了大理石台阶。人群的窃窃私语声仍然没有停止,亚克斯利的鼻子也依然在流血。

    阿芙洛狄忒连忙跟上斯内普教授,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那种不安的情绪随着她朝斯内普办公室迈出的每一步而增强。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是一间昏暗的屋子,架子上放着几百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上一个柜子里装满了许多昂贵的药材。

    “把你身后的门关上,马尔福。”

    走进办公室时,斯内普教授这样对阿芙洛狄忒说。她将门老老实实的关好以后,转过身,斯内普教授已经坐到了桌子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桌子中央摆着一口大大的坩埚,冒着白烟的药剂似乎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散发出难闻的苦味。依靠着自己在圣芒戈生物伤害科实习过的经验,阿芙洛狄忒瞬间就认出了那药剂。她几乎是被吓了一跳。

    “让我猜猜看,马尔福小姐…你把鲁莽当成自己的优点,对吗?”

    阿芙洛狄忒因为斯内普那冷漠的眼神感到有些战战兢兢,但她不敢多话的回答。紧接着,她又听到斯内普的声音响起:“处理弗洛伯毛虫,直到你学会做一个巫师,而不是做一头狒狒为止。”

    又是弗洛伯毛虫,阿芙洛狄忒感到自己简直要崩溃到尖叫出来。但在斯内普教授阴沉的目光下,她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反对的声音。

    身体粗圆的无牙蠕虫不停地从瓶子里爬到桌子上,阿芙洛狄忒一边挥动着小刀,一边还得腾出手将一堆又一堆弗洛伯毛虫塞回瓶子里去。这种感觉比播种缬草还要更糟糕,尤其是当身边有一口散发着苦味的坩埚正在咕嘟嘟冒泡时。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阿芙洛狄忒感觉到腰酸背痛,被处理过的弗洛伯毛虫堆了好几个玻璃罐子。一直沉默着盯着坩埚的斯内普教授这才发出一点点声响。他似乎在将那一大口坩埚里的药剂装瓶。阿芙洛狄忒好奇极了要喝下这药剂的主人,但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斯内普教授再一次生气。

    “马尔福小姐。”

    阿芙洛狄忒连忙扔下手里的弗洛伯毛虫和小刀,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潦草的擦了擦手,然后转过身:“是的,教授?”

    “交给卢平,”斯内普将装在高脚杯里、冒着白色气体的药剂递给阿芙洛狄忒。他甚至不愿意称呼那人为教授,“记住,一滴都不许漏,把空杯子带回来。”

    阿芙洛狄忒战战兢兢的接过高脚杯,吃惊极了:“卢…卢平教授?”

    “我想我不需要重复第二次。”斯内普阴沉地说。

    阿芙洛狄忒怀着不可置信的心情,端着盛满了药剂的高脚杯退出了地牢。她几乎被这个药剂背后隐藏的秘密搞得大脑一片空白。阿芙洛狄忒缓慢的、一步也不敢停的上了楼,然后朝着卢平教授的办公室走去,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皮皮鬼。

    阿芙洛狄忒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得到里面卢平教授的回应以后小心翼翼的探进脑袋。她惊讶的发现本该出现去霍格莫德的波特正略显落寞的坐在里面,卢平教授则是一脸温和的微笑:“下午好,阿芙洛狄忒,有什么事吗?”

    阿芙洛狄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剂,努力的作出一副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模样:“日安教授,斯内普教授让我来给您送药剂。”

    “非常感谢,放在桌子上好吗?我在给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卢平教授打量着浑身散发着药剂苦味的阿芙洛狄忒,很善意的拉出了一张椅子,“或许你想一起看看吗?”

    想到等卢平教授喝完把高脚杯带回去的命令,阿芙洛狄忒接受了这个提议。她坐在了水箱前,里面长着尖尖犄角的绿色怪物对着她呲着自己的绿色牙齿。阿芙洛狄忒忽然后悔了,因为格林迪洛的模样是那样的令人恶心。她看了眼拘谨起来的波特,心想波特总比格林迪洛好,然后努力让自己很友善的开口:“嗨。”

    就比格林迪洛好那么一点的哈利.波特惊恐的睁大了漂亮的绿色眼睛:“额…嗨?”

    “s的考试很重要,但也需要一些休息时间。霍格莫德是很好的选择,不是吗?”卢平教授显然没有意识到根本没有人愿意在这种休息的日子里学习。

    “额——我父亲没有给我签字,我没办法去霍格莫德。”阿芙洛狄忒很诚实的说道。

    大抵是似乎是意识到还有和自己一样去不了霍格莫德的人,波特的表情看起来舒展了很多。这让阿芙洛狄忒感觉很不舒服。

    “啊…”卢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应答,“格伦沃尔德教授和我说过一些你的情况。”

    “文妮老师?”

    “是的,”卢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们是朋友。”

    和自己最喜欢的教授是好朋友,这让阿芙洛狄忒瞬间放下了心底那一点对卢平的芥蒂:“文妮老师最近还好吗?”

    “一切都好,”卢平说,“她很关心你。”

    一直沉默着的波特开口问道:“格伦沃尔德教授?”

    “我四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阿芙洛狄忒的心情明朗起来,她友好的回答道,“她是一个相当好的教授。”

    “她和我提到过,你在圣芒戈的生物伤害科实习,”卢平微笑着说,似乎看到她和波特能友好相处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常来接触一下这些生物。”

    阿芙洛狄忒顺着卢平的目光看过去。格林迪洛呲开了它的绿牙齿,然后把自己埋在了水箱角落里一堆纠结的水草中:“非常乐意…谢谢您,教授。”她顿了顿,“我也有许多在课堂上不太理解的内容。”

    “办公室的门总是对学生敞开的,”卢平教授笑着说。他端起高脚杯闻了闻,喝了一口看起来就很难喝的药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波特好奇地盯着高脚杯。卢平笑了。

    “斯内普教授好意为我熬制了一种药剂。”他说,“我对制药不大在行,而这种药又特别复杂。”他又端起酒杯,闻了闻,“真可惜,加了糖就不管用了。”

    “为什么?——”波特想问个明白。卢平看着他,回答了他没有说完的问题。

    “我一直感到有点不舒服,”他说,“只有这种药管用。我运气真好,跟斯内普教授在一起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的巫师可不多。”

    波特看起来想要将那酒杯直接打翻,而阿芙洛狄忒却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对那药剂漠不关心的模样。

    “斯内普教授对黑魔法很感兴趣。”波特冒冒失失的说。

    “真的吗?”卢平说,似乎只是略感好奇,他又喝了一大口药。

    “有人认为——”波特迟疑了一下,他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看阿芙洛狄忒,然后不顾一切的说了下去,“有人认为,为了得到黑魔法防御术的教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芙洛狄忒瞥了一眼波特,几乎就要开口反驳他了。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抬起眼看了一眼表情平淡的卢平,对他微笑了一下。

    卢平喝光了酒杯里的药,对着两个人做了个苦脸。

    “真难喝,”他说,“好了,哈利,阿芙洛狄忒,我要接着工作了。待会儿宴会上见。”

    “好的。”波特放下了空茶杯。

    阿芙洛狄忒端起空酒杯和波特一起向卢平教授告别,然后一起走出了办公室。两个人中间始终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步伐还是很均匀的走在一起。

    “你知道那药剂是什么吗?”走到活动楼梯的时候,波特突然问。

    阿芙洛狄忒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却努力装作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模样:“很抱歉,但我并不知道。”

    波特看起来有些失望,但阿芙洛狄忒没有理会他。她冲着若有所思的波特冷淡的点了点头,走下正好迎过来的活动楼梯。将酒杯还给了斯内普教授以后,又穿过门厅向礼堂走去。礼堂里装饰着成百上千个点着蜡烛的南瓜,一大群飞来飞去的活蝙蝠,还有许多燃着火苗的橘黄色横幅,它们像色彩斑斓的水蛇一样,在酝酿着风暴的天花板上懒洋洋的飘荡。

    礼堂里还没多少人,阿芙洛狄忒在长桌最靠近教职工座位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甩了好几个清洁一新,直到身上那种苦苦的药剂味散去以后才安心。过了不一会儿,宴会开始了,杰玛和奥德莉亚坐在了她身边,身后跟着抱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糖果的科维斯。他们的脸蛋都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阿芙洛狄忒在一桌子花花绿绿的糖果中挑了一颗荔枝味的水果夹心软糖:“你们没回休息室吗?”

    “当然回去过了,”科维斯坐在了阿芙洛狄忒身边,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阿芙洛狄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放下了绝大多数东西,只带了些糖果给你——我们猜你不会再回休息室了。”

    “事实上,我也才刚到,”阿芙洛狄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卢平教授在喝药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处理了一下午弗洛伯毛虫。”

    杰玛看起来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一下午我们都担心极了。”

    “亚克斯利后来没有去霍格莫德,”奥德莉亚说,“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她的朋友说,她在圣芒戈呆了整整一上午。”

    “她自找的。”阿芙洛狄忒开朗地说。

    万圣节晚宴的食物美味极了,阿芙洛狄忒连自己最讨厌的南瓜派都多吃了两口。吃饱喝足以后,她就朝着教职工长桌上看去。卢平教授看起来很快乐,并没有因为刚刚喝下的药剂而显得有什么异常,偶尔对上阿芙洛狄忒的目光,还会举起注满了葡萄汁的酒杯向她致意。阿芙洛狄忒一开始还会举起杯子回礼,但当她注意到斯内普教授愤恨的目光后,她就放弃了任何对上卢平教授目光的机会。

    几个低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拿着小袋子来和他们说不给糖就捣蛋,阿芙洛狄忒认为这是奥德莉亚常年和别的学院同学关系都很好的原因。他们几个和奥德莉亚都笑意盈盈的抓了好几把糖果塞进了这些孩子的口袋里。

    宴会的结尾是霍格沃茨幽灵们表演的节目。他们纷纷从墙壁和桌子里窜出来,组成各种阵型表演滑行。格兰芬多的尼克把自己的脑袋掰了下来;格雷女士吟诵了一首动人的诗歌;胖修士则是讲了好几个笑话,连血人巴罗都向学生们谈论了两句自己年少时的故事。

    “话说回来,这几天弗林特奇奇怪怪的,你们不觉得吗?”当宴会快要结束时,杰玛盯着弗林特鬼鬼祟祟跑出礼堂的身影问道。

    “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弗林特正想方设法把魁地奇比赛推后呢,”特伦斯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止不住的向拉文克劳长桌瞥去,“据说他们要拿德拉科的胳膊说事。”

    “德拉科的胳膊还没好全吗?”阿芙洛狄忒有些惊讶的问道,她这几天都和德拉科没什么交流。

    “没人比他更好了,”特伦斯说,“但弗林特是个…你明白吧?”

    “我真的希望德拉科能离这些家伙远一点,”阿芙洛狄忒冲着亚克斯利的方向嗤笑了一声,“我有点困了,我们回去吧?”

    礼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阿芙洛狄忒率先站起身来,科维斯和杰玛紧随其后,特伦斯则一溜烟的跑去拉文克劳长桌和万斯告别。他们顺着平常的路线往地窖走去,却发现路过的所有画像里面都没有人。

    “发生了什么?”阿芙洛狄忒好奇的问,“这种日子,画像里居然没有人,他们平常最喜欢凑热闹了。”

    “说不定别的地方有更大的热闹呢。”科维斯说。

    “说的也是。”阿芙洛狄忒收回目光,将胳膊伸过头顶,舒展了下疲惫的身体。

    快要走到休息室门口时,一阵慌乱的步伐声渐渐靠近。三个人有些不解的向声源投去目光,格兰芬多五年级级长麦克.弗兰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了杰玛面前:“法利,邓布利多先生请你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去一趟——十万火急。”

    杰玛听完立马摆正了姿态,她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然后加快了步伐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阿芙洛狄忒和科维斯有些不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时,斯莱特林休息室外走廊里的一副画像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巫。能够预知未来的卡珊德拉女士拿着水晶球晃晃悠悠的走进离他们最近的一副画像,但阿芙洛狄忒分明记得属于她的画像挂在五楼。

    “女士,万圣节快乐,”阿芙洛狄忒对她微笑着说,“很荣幸您能来拜访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走廊。”

    “你也是,小姑娘,”卡珊德拉的声音很虚无缥缈,像是一团散不开的雾气,“他们都太焦躁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是吧?”

    “抱歉,”阿芙洛狄忒有些听不懂她说的话,“什么?”

    “不过是划破了画像而已,死去的人不会再死去第二次…胖夫人跑了,他们都吓坏了,但我不怕。”卡珊德拉笑了笑,在一片花香鸟语的背景中转了个圈,身影消失在了画像里,“不过他的脾气可真吓人——那个西里斯.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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