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开始了,城堡里寂静异常。七年级的s考试时间分布的很零散,周一上午是魔法史,阿芙洛狄忒不需要考这门,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杰玛考完试回来的时候精神委顿,脸色苍白,吃午饭的时候也魂不守舍,和两个一样都选了魔法史的斯莱特林学生坐在一起抱怨考题太难,这让下午要参加变形课考试的阿芙洛狄忒很是惴惴不安。

    午后,阿芙洛狄忒、杰玛、科维斯和特伦斯四个人一起去到变形课教室参加考试。笔试题的压轴大题考了还原咒的原理,阿芙洛狄忒只写了三句话,而坐在不远处旁边的杰玛写了整整一页羊皮纸,这让她既震惊又害怕,但她无论如何也编不出更多的条例来了;实践课考了将猫头鹰先消失再复原、然后再变成一架望远镜。阿芙洛狄忒变出的望远镜上有着猫头鹰羽毛的花纹。

    星期二七年级的考试是麻瓜研究学,这和阿芙洛狄忒没有任何关系,但她完全睡不着了。她在地下教室待了整整一天来练习活地狱汤剂,直到闭着眼睛也能熬出一个O来才回到休息室。但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星期三的魔药考试上,斯内普教授考的是胡话饮料。但好在科维斯坐在不远处的旁边,阿芙洛狄忒坚信自己能拿到一个O。

    星期二下午,她参加了海格主持保护神奇动物的考试。他显得十分开心,考题也出奇的简单。他为学生们准备了一大桶新鲜的弗洛伯毛虫,说要想通过考试,必须保证它们一小时后还活着。弗洛伯毛虫在放任自由的情况下活的最好,阿芙洛狄忒也趁机和海格说了几句话。

    “为什么我们不考验一些更困难的呢?”

    “我真想这样做,但奇怪的是,我的南瓜地出了很大的岔子,”海格说,身子弯的低低的,假装在检查她的弗洛伯毛虫是否还活着,“它们看起来被啃得一塌糊涂,我得花更大精力去保护它们。”

    阿芙洛狄忒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头:“被啃得一塌糊涂?”

    “哎…就像有老鼠一样。”海格摆了摆手,走到了一边。

    阿芙洛狄忒一直记着海格的这句话。等到最后一天考黑魔法防御术——大概是因为s考试很受魔法部的重视,一大群有着丰富经验的傲罗成为了他们的考试对手,阿芙洛狄忒是那一场里面在傲罗手下坚持时间最长的——走出教室的时候,卢平教授对着她很温和的笑了笑。

    阿芙洛狄忒看着下一组的学生走进教室,身边没人的时候才开口,将海格在考试时和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卢平。

    “看来彼得就藏在海格的小屋里,”卢平面色不变的低声说,“不用担心这件事,阿芙洛狄忒,有什么发现我会通知你的。”

    阿芙洛狄忒点点头,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但当她试图探头看看卢平手中捧着的分数册的时候,卢平一把就把册子收回了。

    “这是第二个分院仪式吗,教授。”阿芙洛狄忒并不觉得气恼,考完试的轻松令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我想错过猫头鹰带着s考试成绩飞进窗户的一瞬间是会遗憾一辈子的事情,”卢平教授诙谐的眨眨眼,“这是每个七年级学生都应该经历的,阿芙洛狄忒,我会保证你也不是例外。”

    阿芙洛狄忒大笑了两声,决定放弃偷看自己的分数这件事。没几分钟,卢平教授就收起了册子准备去布置三年级考试的考场了。卢平教授前脚刚走,杰玛后脚就从考场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考试很顺利。

    “简直完美!”杰玛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平静下来心情,她挽住了阿芙洛狄忒的胳膊,“我把那位傲罗的魔杖给打飞了!我坚信我能得到一个O。”

    “梅林!你怎么做到的?快和我说说细节。”

    两个女孩手挽着手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她们没有回到公共休息室,而是穿过门厅朝着黑湖走去了。整个七年级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了,作为七年级学生的他们晚餐后就可以提前通过院长办公室的壁炉离开学校,这也是霍格沃茨对于七年级毕业学生的特权。然而大多数学生不会在考完试的一瞬间就离开学校,而是会在这里用各种方式留下纪念,阿芙洛狄忒和杰玛也不例外。科维斯一早就通知她们要在黑湖边等她们,为此在前一天晚上还准备了许多食物。

    选择在黑湖边结束学生生涯的人可真不少,还有许多凑热闹的低年级学生,黑湖上甚至飘着几只游船。其中最显眼的是韦斯莱双子,他们两个把船划的好像全速前进的光轮2001,仿佛要沿着黑湖一路把坐在后面的奥利弗.伍德送回家一样,岸边约翰逊和斯平内特的笑声简直要冲破天际;即将没入地平线之下的太阳透过树枝投下金灿灿的光与婆娑的树影,特伦斯和科维斯就坐在最粗壮的树枝旁,正对着一副巫师棋。

    “嗨,你们两个考得怎么样?”杰玛拉着阿芙洛狄忒随意的在两个人身边坐下,而阿芙洛狄忒则看着远处满脸生无可恋的奥利弗.伍德哈哈大笑,惹得不远处的约翰逊都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主教,去c3,”满脸严肃的主教仰起头来瞥了科维斯一眼,不情不愿的挪到了c3,被特伦斯的骑士剑刺穿了胸膛,“还算一般。”

    “如果他指的一般是一个毫无疑问的O,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特伦斯说,“那傲罗恨不得当场收他当学生。”

    “我以为你早习惯他这种说话的方式了。”阿芙洛狄忒说。

    特伦斯指挥着棋子将科维斯的国王脑袋打飞半米远,惹得王后捂着脸痛哭着。阿芙洛狄忒一把将巫师棋的棋盘用盒子盖住,隔绝了所有的嘈杂声。她的目光不断地瞥着黑湖上正疯狂摇动双桨的韦斯莱双子,饶有兴趣的开口:“你说我去加入他们几个行不行?把伍德丢进黑湖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科维斯靠在了树上,拿起一杯芒果布丁,“刚刚他们三个合伙把弗林特扔到了黑湖中心去,他到现在还没游上来呢。”

    话音刚落,一只漆黑的生物荡着水波缓慢的朝着几个人而来。阿芙洛狄忒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顶着满头水草勉强能称之为人的生物撑着草地从水里爬了起来,活像修行成人的水怪。

    “你还真没骗我,”阿芙洛狄忒目瞪口呆的盯着落汤鸡一样的弗林特,缓慢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马尔福!”弗林特的长袍口袋里蹦出一只小鱼,直直的跳进了科维斯的布丁杯子里,“韦斯莱呢!韦斯莱去哪儿了!”

    阿芙洛狄忒指向了正对着这边疯狂摆动双桨的韦斯莱双子——他们显然是朝着弗林特而来的——她已经要笑得直不起腰来了。韦斯莱双子的体力显然比同龄男生要强得多,没等弗林特跑出多远,他们两个就一边一个把他架起来再次丢到了船上。伍德一脸严肃的摁住了想要逃跑的弗林特。

    当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准备滑动双桨时,伍德却摁住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胳膊。他投过目光,忽然无厘头的开口:“毕业快乐,马尔福。”

    “额——”阿芙洛狄忒支吾着,“毕业快乐。”

    伍德点点头,松开了摁住韦斯莱胳膊的手,四个人再次向黑湖中间划去。

    “他们的学生生涯真有趣。”科维斯将布丁杯放下,离了水的小鱼在杯子里上蹿下跳的挣扎。

    “韦斯莱那对双胞胎本身就很有意思,”阿芙洛狄忒好奇地问,她把那条挣扎着的小鱼提溜起来,像扔石头一样抛回了水里,“为什么没看到德拉科?”

    “三年级正考黑魔法防御术呢,据说很像障碍赛,”特伦斯说,“要淌过有格林德沃的深水塘,穿过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洞,走过有欣克庞克的沼泽地,最后和博格特搏斗。”

    阿芙洛狄忒受惊吓的瞪大了眼睛,“…格林德沃?被关在纽蒙迦德里面的那个格林德沃?”

    特伦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格林迪洛,抱歉。”

    “我要笑死了,”杰玛发出一大串爽快的笑声,“这难道是邓布利多二代选拔赛吗?”

    “多有意思的期末考试呀,”阿芙洛狄忒说,“你们什么时候离校?”

    “我一会儿就走,”杰玛拍了拍手,神色看起来很激动,“今天晚上九点半妖精乐队在默西赛德郡有表演,等太阳开始落山我就走,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那我们可以一起。”科维斯说。

    杰玛将目光转向了阿芙洛狄忒,“你呢?要不要一起去,我请你。”

    阿芙洛狄忒摇了摇头:“我没地方住,我得先想办法把这事儿解决了才行。”

    阿芙洛狄忒和朋友们在黑湖边经历了最轻松的一个下午,等到晚餐的时候,他们才起身回到城堡里。这时太阳已经落到禁林后面,余晖把树梢染成了金色。

    他们走进门厅,人们迎面走来,有说有笑的在城堡里穿行,享受期待已久的自由。阿芙洛狄忒正准备走进礼堂,却看到卢平教授从活动楼梯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羊皮纸。神情看起来很严肃。

    “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

    走在前面的科维斯猛地回过了头:“什么事?”

    “我去问问海格关于我的成绩。”阿芙洛狄忒撒了个小谎。

    “照顾弗洛伯毛虫有什么难的?”杰玛问。

    “你去吧,”科维斯打断杰玛,“我们晚上也不等你了。”

    阿芙洛狄忒点点头,大步走过门厅。等到门厅里都没有人了以后,才快步穿过场地,朝海格的小屋跑去。她在场地外不远处追上了卢平。

    “找到他了吗?”

    “他就在海格的屋子里。”卢平说,神色显得相当严肃。

    “我们不能告诉海格这件事,”阿芙洛狄忒不赞同地说,“解释需要太长时间,足够彼得逃跑了。”

    卢平沉思了一下:“你说得对,阿芙洛狄忒。你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如果它从屋子的缝隙逃出来,就拜托你抓住他。”

    “好。”

    他们走到海格的小屋前敲门,阿芙洛狄忒走开了。过了一分钟海格才应声,他看到是卢平,脸上的笑容深了许多。他们看起来很熟络,海格叫着卢平的名字把他拉进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落日最后的余晖给场地上涂上了血红的光,投下长长的阴影。阿芙洛狄忒不停地在海格的屋子外绕着圈,生怕彼得从某个缝隙逃了出去。而光线消失的很快,黑暗像符咒一样笼罩了她。

    夜晚似乎起风了,只是一阵,从阿芙洛狄忒的领子上抚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远处禁林的树都静止着,好像一块块石头。当她好奇这种天气的形成时,海格小屋的门又被打开了,卢平手里抓着一只疯狂的尖叫着、扭动着身体的小老鼠走了出来。

    “海格没有怀疑吗?”当卢平抓着老鼠走过来的时候,阿芙洛狄忒小声问。

    “我和海格说需要一只老鼠测试一道考题,”卢平从袍子里拿出那枚施了变化咒的硬币,“把时间改成现在。”

    阿芙洛狄忒用魔杖将上面的数字改成现在的时间,他们一起抓紧了疯狂尖叫的老鼠,朝着打人柳走去。克鲁克山在悄无声息中朝他们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循着彼得的叫声而来。

    卢平走的很快,阿芙洛狄忒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他们尽可能的快速前进,在克鲁克山的帮助下走进了打人柳的树洞,猫着腰疾走。走进暗沉沉的房间,又走上灰扑扑的楼梯。

    西里斯就在二楼的阴影里等着,而那老鼠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了,而是在卢平手心里颤抖个不停。当西里斯暴怒着扑上来的时候,后面传来响亮的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自动开了,他们都盯着门。卢平走过去朝楼梯口张望了一下。

    “没人……”

    “可能是风吧。”阿芙洛狄忒狐疑的看了两眼。

    “今天晚上并没有刮风。”

    想起在海格小屋时抚过领口的那阵风,阿芙洛狄忒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好吧,”她耸了耸肩,“先让这家伙变回原样吧——嘿!”

    西里斯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了。但当他再一次暴怒着扑上来的时候,一个愤恨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紧接着,一阵气浪把门震的格格作响,西里斯被一道红光打到在墙根,瘦削的胸部急速起伏。

    阿芙洛狄忒吓了一跳:“有人在这儿!”

    她下意识用咒语将门锁了起来,又从卢平手里接过挣扎个不停的老鼠。

    “抓好他,”卢平掏出自己的魔杖对着发射出红光的地方高声一喊“除你武器!”

    一根魔杖从昏暗的光线中飞了起来,落在了阿芙洛狄忒的脚边。卢平走过去,从空气中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猛地揭了下来——

    哈利.波特一脸愤恨的神情,目光死死盯着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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