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窥得真相的一角
“早啊，施队。你这是一晚上没回呀？”警察局里，大熊一进门就看见施志泽在椅子上躺着。施志泽揉了揉眉心，声音嘶哑的说： “甭提了，昨天看了一晚上监控，眼睛都快瞎了”。
小李拿着一份资料向他们走来： “施队，检察院送回来的案子，让补充侦查”。施志泽伸手接过，问道： “哪个案子？”
小李回道： “就纪宛彤那个案子”。
“说没说因为什么？”
“说是案件有明显疑点，校长有问题，我们没有进行侦查”。
施志泽听到这儿就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 “你们当时查的时候不是说校长没问题吗”？
“是啊，我们跟了他好几天，很正常”
“那就原样送过去”
“施队，这样不行吧，要不还是补点资料吧，不然检察院那边怕是不太好交代”小李迟疑道，一边的大熊也跟着点头，赶紧咽下嘴里的包子，说道： “是啊，泽哥，检察院可不好惹，咱上次的结案报告他们能打回来五次，我都快写吐了”。
“就这样，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没必要改”施志泽斩钉截铁道。
小李无奈见劝不动，只能应了声是，转身将文件送了出去。
市检察院
君卿正在工作的时候，电话响了，她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敏敏。”
“君君，你上次让我鉴定的案子，结果出来了，纪宛彤的心脏是经过专业的手术取出来的，虽然伤口周围已经被毁，但我还是观测到了整齐的刀口痕迹，详细的鉴定结果我发你邮箱了，不说了，我得去汇报案件了”。
“好的，这次谢谢你了，下次来苏南我请你吃饭。”
君卿挂断电话就又开始工作了，没一会儿，突然看到小林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君检，他们太过分了？”
“谁惹你了？”君卿问道。
“还不是市局那群刑警，你之前不是让他们对纪宛彤案做补充侦查吗？你猜他们怎么着，他们既然原样又给送来了，气死我了。”
君卿看她气的脸都红了，嘴也噘了起来，觉得她挺可爱，就笑了笑对她说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去找他们”。
“嗯，君检，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他们太嚣张了”
君卿无奈，看她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只能哄着她说：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现在不气了吧，回去工作吧”。
“嗯”小林听到君卿这么说又开心了，转身回去工作了。
君卿整理了一下纪宛彤案的资料，换了身便服就开车前往了市局。刚进去，迎面就碰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拦着她问道： “你找谁？”
君卿向他出示了自己的检察官证： “我是市检察院的检察官君卿，今天来是找负责侦办纪宛彤案的警官施志泽了解情况的，麻烦你带我找一下他”。
大熊刚要出门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年轻女人走进来，面上一脸平静，看上去不是来报案的，反倒是像来找人的，就拦着她问了一声，听到她是检察官，还是专门为纪宛彤案来的，心道麻烦来了，泽哥你自求多福吧，我是帮不了你了： “噢，君检，是吧，我马上带你去找施队”。大熊带着君卿往办公区走去，看施志泽还坐在椅子上看监控，赶紧过去叫他： “泽哥，检察院的来了，为了纪宛彤案”。
施志泽听到君卿是为了纪宛彤案来的，没起身，只把椅子转向君卿，翘起二郎腿，仰头看她，明明是仰视但配上他的神情动作，却是一股居高临下的样子： “这案子我们查了，没问题，凶手也招了，至于你说的校长，我们也跟了好几天，没问题，我们查案，送到检察院，你们起诉就是，非要干涉查案的事，你懂吗？”
大熊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害怕君卿生气在警局里就和施志泽大吵一架，刚想开口打个圆场就被施志泽一个眼神吓的闭嘴了。君卿看着施志泽，面色平静，并没有像大熊想象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淡淡开口道： “查案的事我确实不如你懂，但是案件有疑点，这也是事实”。
施志泽冷笑一声： “好啊，有疑点你倒是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君卿没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 “好，我告诉你。第一，江湾中学从未允许过男老师单独带着女学生外出训练，卫达带着纪宛彤外出训练是校长特批的。第二，纪宛彤和卫达逾期未归，校方为何既不报警也不通知纪宛彤的父母，而且在是否通知过纪宛彤父母这件事上校长还撒了谎。第三，卫达为什么会休克，你们审讯的口供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他有三年的吸毒史，他会轻易注射过量吗？还那么巧就在你们去找他之前。第四，我请省厅的法医重新鉴定了纪宛彤的尸体，发现她的心脏是经过专业的手术取出去的，她的伤口周围之所以被捣毁也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听了这些，你还认为这个案件没有疑点吗？你还认为这个校长没有问题吗？如果你现在还这么认为，那么我就不得不质疑你的专业能力了。”
君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施志泽，一声声的质问他，施志泽听到这些话也不自觉的端正了神色，重新开始审视君卿，一开始他只以为君卿是一个花瓶，来警局也不过是被他下了面子专门来找茬的，所以他态度极差，根本不相信她能说出什么疑点来，可是现在君卿不仅说出了他当时也怀疑的事，还说出了他没注意到的，他有些羞愧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时竟有些开不了口。周围的人也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君卿分析案件竟然这么准确，而且敢直接对上施志泽，还敢连声质问他，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他们此时看着君卿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君卿见施志泽不说话，微微沉了沉气，说道： “施队，我相信你当时也有过这些疑问，但卫达一招供，你就完全把这些抛掷脑后，草草结案，我让你们补充侦查，你也觉得我是在故意为难你，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掉口供为王的固有想法，才能摆脱先入为主的偏见，只关注案件本身呢？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为难你们，我只是来找这个案件的详细资料的，你们不用担心。”
施志泽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 “那个，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纪宛彤的详细资料在我这，我拿给你，你坐”。施志泽让君卿坐在他的位置上，君卿在那看资料，他就站在旁边盯着君卿看。 “哎,沈畅，你看，施队在君检旁边像不像在站岗”大熊和一旁的沈畅说道，沈畅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不像站岗，像罚站”说完两个人就笑作一团。小李嫌弃的撇了他俩一眼，心想什么站岗罚站的，分明是有人春心萌动了。
君卿看完资料起身就要离开，施志泽亦趋亦步的跟在她身后，君卿回头，奇怪的看着他： “你跟着我干嘛？”
“嗯？我那个，你不是让补充侦查吗？咱们接下来去哪查呀？”施志泽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样子。
“不用了，我自己查就行”
“别呀，我陪你去吧，之前是我不对，你就当给我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行吗？”施志泽着急的说。
君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施志泽开车带着君卿来到了江湾中学。办公室里，校长笑着给他们递了两杯水： “施队，今天您怎么想起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来找你，是因为纪宛彤案还有些疑点，要找你问问情况”。
校长听到施志泽说起纪宛彤案，一脸悲伤： “哎，那孩子，太可怜了，早知道卫达是那样的人，我是死活不会让她带纪宛彤去训练的”。
君卿看着他问： “那你当时为什么会同意？”
“还不是他说纪宛彤的父母已经同意了，还说这个训练对纪宛彤的职业生涯十分重要，我一时心软就同意了，哎，我真是后悔”校长拿起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眶。
施志泽和君卿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那你当时有没有和纪宛彤父母核实过？”
“没有，这怪我，我太信任卫达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纪宛彤和卫达逾期未归，你有没有通知纪宛彤父母”君卿开口问道。
“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通知了，只是我一直联系不上纪宛彤的父母，电话一直也打不通”
“可是纪宛彤的父母说你一直没给他们打过电话”施志泽问他。
“怎么可能呢？我给她父母打了十几个电话，不信你们看。”校长把手机拿出来，翻开通话记录给他们看。
施志泽接过手机看见确实有十几条拨打记录就将手机递给了君卿，君卿看了一眼对他说： “这不是纪宛彤父母的电话号？”
施志泽低头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你送到检察院的案卷材料里有纪宛彤父母的基本信息。”君卿无奈的看着他。
“你真厉害，这些你都能注意到”施志泽看着她，眼神发亮，充满了崇拜。
君卿被他这么看有些不好意思： “还不赶快问问怎么回事”。施志泽这才转头问道： “这电话根本不是纪宛彤父母的，怎么回事？”
“不可能，我是根据纪宛彤填的信息打的电话”校长着急的说道，拿出纪宛彤的个人信息登记表给他们看。
君卿问他： “这是谁给你的？”
“卫达”
施志泽冷哼一声，嘲讽道： “你可真相信卫达”。
校长有些心虚，听了施志泽的话，不敢言语。君卿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和施志泽起身离开。走在学校的长廊里，看见下课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君卿有些伤感，要是纪宛彤还活着，大概也是这样青春肆意，朝气蓬勃的样子吧。
“我这两天老觉得心脏不舒服，我妈说要请假带我去医院查查”走廊里，一个女孩一脸担忧的对她的朋友说道。
“咱们开学的时候不是体检过吗？学校免费安排的，说怕学生休息不好心脏出问题，还做了个什么HLA的检查，当时不是说你没什么问题吗？”
女孩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校长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学生，还不快回教室去，马上就要上课了”。两个女孩逃也似的跑回了教室。
施志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校长，你怎么出来了？”
“噢，我想起我也要去开会，顺便出来送送你们”校长笑着对他说道。
施志泽和君卿听到这也没说什么，等出了学校，施志泽开口问君卿： “你怎么看？”
君卿想了想，开口道： “我觉得现在的突破口在卫达身上，校长把一切疑点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行，我回去好好查查他，等有信儿通知你”施志泽看君卿衣着单薄，脱下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今天辛苦你了，明天周末你好好休息。”
君卿见他要给自己披衣服，连忙说道： “谢谢，不用了，我不冷”。
施志泽没管君卿说什么，强硬的将外套披在君卿的肩上： “怎么会不冷呢，就穿那么点儿”。
君卿见拒绝没用，只好由他去了。
“上车吧，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施志泽对她说道。
“这次真的不用了，我家就在这附近，步行几分钟就能到”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君卿转身离去，施志泽看着她的背影，温柔的笑着，他的衣服披在君卿的身上，显得她更加纤细苗条，好似弱不禁风，但施志泽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坚韧强大，可尽管如此，施志泽也希望自己能像那件外套一样，为她挡住严寒与风雨，一直保护她。
“早啊，施队。你这是一晚上没回呀？”警察局里，大熊一进门就看见施志泽在椅子上躺着。施志泽揉了揉眉心，声音嘶哑的说： “甭提了，昨天看了一晚上监控，眼睛都快瞎了”。
小李拿着一份资料向他们走来： “施队，检察院送回来的案子，让补充侦查”。施志泽伸手接过，问道： “哪个案子？”
小李回道： “就纪宛彤那个案子”。
“说没说因为什么？”
“说是案件有明显疑点，校长有问题，我们没有进行侦查”。
施志泽听到这儿就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 “你们当时查的时候不是说校长没问题吗”？
“是啊，我们跟了他好几天，很正常”
“那就原样送过去”
“施队，这样不行吧，要不还是补点资料吧，不然检察院那边怕是不太好交代”小李迟疑道，一边的大熊也跟着点头，赶紧咽下嘴里的包子，说道： “是啊，泽哥，检察院可不好惹，咱上次的结案报告他们能打回来五次，我都快写吐了”。
“就这样，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没必要改”施志泽斩钉截铁道。
小李无奈见劝不动，只能应了声是，转身将文件送了出去。
市检察院
君卿正在工作的时候，电话响了，她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敏敏。”
“君君，你上次让我鉴定的案子，结果出来了，纪宛彤的心脏是经过专业的手术取出来的，虽然伤口周围已经被毁，但我还是观测到了整齐的刀口痕迹，详细的鉴定结果我发你邮箱了，不说了，我得去汇报案件了”。
“好的，这次谢谢你了，下次来苏南我请你吃饭。”
君卿挂断电话就又开始工作了，没一会儿，突然看到小林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君检，他们太过分了？”
“谁惹你了？”君卿问道。
“还不是市局那群刑警，你之前不是让他们对纪宛彤案做补充侦查吗？你猜他们怎么着，他们既然原样又给送来了，气死我了。”
君卿看她气的脸都红了，嘴也噘了起来，觉得她挺可爱，就笑了笑对她说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去找他们”。
“嗯，君检，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他们太嚣张了”
君卿无奈，看她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只能哄着她说：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现在不气了吧，回去工作吧”。
“嗯”小林听到君卿这么说又开心了，转身回去工作了。
君卿整理了一下纪宛彤案的资料，换了身便服就开车前往了市局。刚进去，迎面就碰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拦着她问道： “你找谁？”
君卿向他出示了自己的检察官证： “我是市检察院的检察官君卿，今天来是找负责侦办纪宛彤案的警官施志泽了解情况的，麻烦你带我找一下他”。
大熊刚要出门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年轻女人走进来，面上一脸平静，看上去不是来报案的，反倒是像来找人的，就拦着她问了一声，听到她是检察官，还是专门为纪宛彤案来的，心道麻烦来了，泽哥你自求多福吧，我是帮不了你了： “噢，君检，是吧，我马上带你去找施队”。大熊带着君卿往办公区走去，看施志泽还坐在椅子上看监控，赶紧过去叫他： “泽哥，检察院的来了，为了纪宛彤案”。
施志泽听到君卿是为了纪宛彤案来的，没起身，只把椅子转向君卿，翘起二郎腿，仰头看她，明明是仰视但配上他的神情动作，却是一股居高临下的样子： “这案子我们查了，没问题，凶手也招了，至于你说的校长，我们也跟了好几天，没问题，我们查案，送到检察院，你们起诉就是，非要干涉查案的事，你懂吗？”
大熊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害怕君卿生气在警局里就和施志泽大吵一架，刚想开口打个圆场就被施志泽一个眼神吓的闭嘴了。君卿看着施志泽，面色平静，并没有像大熊想象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淡淡开口道： “查案的事我确实不如你懂，但是案件有疑点，这也是事实”。
施志泽冷笑一声： “好啊，有疑点你倒是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君卿没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 “好，我告诉你。第一，江湾中学从未允许过男老师单独带着女学生外出训练，卫达带着纪宛彤外出训练是校长特批的。第二，纪宛彤和卫达逾期未归，校方为何既不报警也不通知纪宛彤的父母，而且在是否通知过纪宛彤父母这件事上校长还撒了谎。第三，卫达为什么会休克，你们审讯的口供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他有三年的吸毒史，他会轻易注射过量吗？还那么巧就在你们去找他之前。第四，我请省厅的法医重新鉴定了纪宛彤的尸体，发现她的心脏是经过专业的手术取出去的，她的伤口周围之所以被捣毁也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听了这些，你还认为这个案件没有疑点吗？你还认为这个校长没有问题吗？如果你现在还这么认为，那么我就不得不质疑你的专业能力了。”
君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施志泽，一声声的质问他，施志泽听到这些话也不自觉的端正了神色，重新开始审视君卿，一开始他只以为君卿是一个花瓶，来警局也不过是被他下了面子专门来找茬的，所以他态度极差，根本不相信她能说出什么疑点来，可是现在君卿不仅说出了他当时也怀疑的事，还说出了他没注意到的，他有些羞愧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时竟有些开不了口。周围的人也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君卿分析案件竟然这么准确，而且敢直接对上施志泽，还敢连声质问他，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他们此时看着君卿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君卿见施志泽不说话，微微沉了沉气，说道： “施队，我相信你当时也有过这些疑问，但卫达一招供，你就完全把这些抛掷脑后，草草结案，我让你们补充侦查，你也觉得我是在故意为难你，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掉口供为王的固有想法，才能摆脱先入为主的偏见，只关注案件本身呢？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为难你们，我只是来找这个案件的详细资料的，你们不用担心。”
施志泽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 “那个，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纪宛彤的详细资料在我这，我拿给你，你坐”。施志泽让君卿坐在他的位置上，君卿在那看资料，他就站在旁边盯着君卿看。 “哎,沈畅，你看，施队在君检旁边像不像在站岗”大熊和一旁的沈畅说道，沈畅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不像站岗，像罚站”说完两个人就笑作一团。小李嫌弃的撇了他俩一眼，心想什么站岗罚站的，分明是有人春心萌动了。
君卿看完资料起身就要离开，施志泽亦趋亦步的跟在她身后，君卿回头，奇怪的看着他： “你跟着我干嘛？”
“嗯？我那个，你不是让补充侦查吗？咱们接下来去哪查呀？”施志泽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样子。
“不用了，我自己查就行”
“别呀，我陪你去吧，之前是我不对，你就当给我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行吗？”施志泽着急的说。
君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施志泽开车带着君卿来到了江湾中学。办公室里，校长笑着给他们递了两杯水： “施队，今天您怎么想起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来找你，是因为纪宛彤案还有些疑点，要找你问问情况”。
校长听到施志泽说起纪宛彤案，一脸悲伤： “哎，那孩子，太可怜了，早知道卫达是那样的人，我是死活不会让她带纪宛彤去训练的”。
君卿看着他问： “那你当时为什么会同意？”
“还不是他说纪宛彤的父母已经同意了，还说这个训练对纪宛彤的职业生涯十分重要，我一时心软就同意了，哎，我真是后悔”校长拿起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眶。
施志泽和君卿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那你当时有没有和纪宛彤父母核实过？”
“没有，这怪我，我太信任卫达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纪宛彤和卫达逾期未归，你有没有通知纪宛彤父母”君卿开口问道。
“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通知了，只是我一直联系不上纪宛彤的父母，电话一直也打不通”
“可是纪宛彤的父母说你一直没给他们打过电话”施志泽问他。
“怎么可能呢？我给她父母打了十几个电话，不信你们看。”校长把手机拿出来，翻开通话记录给他们看。
施志泽接过手机看见确实有十几条拨打记录就将手机递给了君卿，君卿看了一眼对他说： “这不是纪宛彤父母的电话号？”
施志泽低头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你送到检察院的案卷材料里有纪宛彤父母的基本信息。”君卿无奈的看着他。
“你真厉害，这些你都能注意到”施志泽看着她，眼神发亮，充满了崇拜。
君卿被他这么看有些不好意思： “还不赶快问问怎么回事”。施志泽这才转头问道： “这电话根本不是纪宛彤父母的，怎么回事？”
“不可能，我是根据纪宛彤填的信息打的电话”校长着急的说道，拿出纪宛彤的个人信息登记表给他们看。
君卿问他： “这是谁给你的？”
“卫达”
施志泽冷哼一声，嘲讽道： “你可真相信卫达”。
校长有些心虚，听了施志泽的话，不敢言语。君卿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和施志泽起身离开。走在学校的长廊里，看见下课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君卿有些伤感，要是纪宛彤还活着，大概也是这样青春肆意，朝气蓬勃的样子吧。
“我这两天老觉得心脏不舒服，我妈说要请假带我去医院查查”走廊里，一个女孩一脸担忧的对她的朋友说道。
“咱们开学的时候不是体检过吗？学校免费安排的，说怕学生休息不好心脏出问题，还做了个什么HLA的检查，当时不是说你没什么问题吗？”
女孩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校长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学生，还不快回教室去，马上就要上课了”。两个女孩逃也似的跑回了教室。
施志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校长，你怎么出来了？”
“噢，我想起我也要去开会，顺便出来送送你们”校长笑着对他说道。
施志泽和君卿听到这也没说什么，等出了学校，施志泽开口问君卿： “你怎么看？”
君卿想了想，开口道： “我觉得现在的突破口在卫达身上，校长把一切疑点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行，我回去好好查查他，等有信儿通知你”施志泽看君卿衣着单薄，脱下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今天辛苦你了，明天周末你好好休息。”
君卿见他要给自己披衣服，连忙说道： “谢谢，不用了，我不冷”。
施志泽没管君卿说什么，强硬的将外套披在君卿的肩上： “怎么会不冷呢，就穿那么点儿”。
君卿见拒绝没用，只好由他去了。
“上车吧，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施志泽对她说道。
“这次真的不用了，我家就在这附近，步行几分钟就能到”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君卿转身离去，施志泽看着她的背影，温柔的笑着，他的衣服披在君卿的身上，显得她更加纤细苗条，好似弱不禁风，但施志泽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坚韧强大，可尽管如此，施志泽也希望自己能像那件外套一样，为她挡住严寒与风雨，一直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