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悚然一惊，循声望去，就看见皇后钮祜禄氏和身边的宫女紫芙脸色不太对，但是周围的人都仿若未觉一般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气氛怪异到舒莞以为自己神经太敏感听错了，直到紫芙匆匆忙忙离开了皇后身边，换成了刘嬷嬷。
舒莞心里一沉，知道真的出事了，不是错觉。
半个时辰后，她脚步沉重地回了永寿宫，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此时，坤宁宫内。
“娘娘你也太逞强了，身体不舒服也不离席。”刘嬷嬷又是责怪又是心疼。
钮祜禄氏脸色苍白地倚在榻上，苦笑了一下，无力地小声说道：“皇家威严不容亵渎。”
没一会，紫芙匆匆走进来，语气担忧地说道：“娘娘，李太医来了。”
钮祜禄氏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紫芙支使太监竖起屏风，才到外间把太医领进来，“李太医，麻烦您了。”
一位面容老态，胡须长长的老者忙说道，“紫芙姑娘言重了。”
然后赶忙给皇后号起脉来，让医女看一下皇后娘娘的舌苔，边上的宫女嬷嬷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少顷，他才沉吟着说道：“娘娘这是胎元不固，怕是有小产之虞。”
虽然早有预料，但周围的人还是大惊失色，刘嬷嬷急忙问道：“可有办法治疗？”
李太医也理解他们焦急的情绪，没有甩开抓住他的手，而是仔细解释道：“这只是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只要娘娘卧床静养，多吃些健脾补肾的食物，还是有可能养好的。”
“微臣上次来给娘娘诊脉时就说过，娘娘气血虚弱，要小心保胎，忌食生冷、寒凉、滑利、辛辣刺-激之品，怎么还接触？”李太医皱着眉，不悦地质问，这种不遵医嘱的患者最烦人了。
他是钮祜禄家族特意拜托的，在皇上那里也挂了号，若是皇后娘娘这胎有什么问题，一样会牵连到他，所以他很是尽心。
这时旁边一个嘴快的小宫女气愤地说道：“哪里是我们娘娘接触，明明是……”
话还没说完，钮祜禄氏赶紧厉声制止，“紫茗！”
那个叫紫茗的宫女愤愤不平地止住了话头。
看到她们这样的表现，李太医也猜到大概有隐情，怕是牵扯到什么后宫隐私，赶紧当做没听到，避而不谈，而是说道：“娘娘现在是孕期，不好用药，微臣给您开一些健脾补肾，补气固胎的药膳吧。”
钮祜禄氏虚弱地点点头，她觉得肚子一坠一坠得疼，只得叫紫芙跟着李太医出去写方子，然后难受地喝了一口热茶，依靠在刘嬷嬷身上，略带哭腔地说道：“嬷嬷，我肚子好疼。”
刘嬷嬷听到钮祜禄氏的语气，心里一惊，她何曾看过高傲坚强的格格哭过？就算是曾经被皇上扔在脑后，住处形同冷宫也没哭过。
她赶忙搂着钮祜禄氏轻哄道：“格格不要难过，李太医都说了，只要好好卧床静养食补就能好了。”
“真的吗？”此时此刻的钮祜禄氏，脆弱的像个孩子，她明知道答案，还是固执地问着刘嬷嬷，仿佛刘嬷嬷只要肯定了，就是金科玉律，肯定会发生。
“当然是真的！”刘嬷嬷铿锵有力地说道。
钮祜禄氏也只是脆弱了那么一会，就打起精神来，吩咐刘嬷嬷和紫芙去小厨房盯着药膳，然后喊来魏嬷嬷。
魏嬷嬷平日里很沉默，不是钮祜禄氏亲自问话，她轻易不开口。
钮祜禄氏也没有为难她，主动说道：“嬷嬷，我今天在宴上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太医说我有小产之兆，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宴上桌椅装饰是荣嫔娘娘负责的，酒水礼物是惠嫔娘娘负责的，餐具表演是安嫔娘娘负责的，食材菜色是淑嫔娘娘负责的，其他都是佟贵妃娘娘负责的，娘娘具体是在哪里出了问题？”魏嬷嬷俯下身，担忧地问道。
她没有跟着钮祜禄氏一起去宴会，所以对现场的情况知之甚少。
钮祜禄氏皱着眉头，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感觉肚子疼的时候，她刚好在吃什锦苏盘，但这又不是吃的第一口，自从怀孕后她就胃口不佳，尤其是最近，更是不再吃油腻的肉类，所以在宴席上她一直在吃摆在靠她比较近的几道素菜，要是菜色有问题，那应该吃第一口就出问题了，不会等到宴席快要结束，才感觉肚子疼，其他也很正常，没有宫女故意撞她，也没有意外和其他不合常理的事发生。
这也是她悄悄离席，没有声张的原因。
钮祜禄氏沉吟了一下，直接说道：“我也不知道，嬷嬷你的分析呢？”
“按照奴婢的看法，这里面最不可能的应该是安嫔娘娘和淑嫔娘娘，这两位跟您没什么利益冲突，既没有争皇后之位的矛盾，也没有怀孕。剩下三位娘娘都有嫌疑。”魏嬷嬷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的猜测正是钮祜禄氏的猜测，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这两位就利用这种心理反其道而行之呢？现在不怀孕不代表以后不会怀孕。
看到钮祜禄氏眉头紧锁，魏嬷嬷犹豫了一下，问道：“娘娘不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吗？”
钮祜禄氏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魏嬷嬷清了清嗓子，“奴婢觉得您不如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让皇上调查，坤宁宫做辅助，您现在正怀着孕，可不能这么劳神，小阿哥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肯定也会重视的。”
听到魏嬷嬷的话，钮祜禄氏脸色阴郁，对此她没有魏嬷嬷那么有信心，因为这几个女人都有坚实的依仗，要是真查出什么，皇上大概率也是和稀泥，象征性地处罚，不会真的严厉处罚。
不过魏嬷嬷说得对，她是孕妇，不能劳神，不如让皇上调查，坤宁宫跟在后面偷偷共享调查结果，到时候要是皇上没什么动作，她就自己来！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你去叫人告诉皇上，就说我肚子疼。”
魏嬷嬷应了一声，对刚从小厨房回来的刘嬷嬷微微颔首，然后快步离开了东暖阁。
刚回到乾清宫准备再处理一会政务的康熙，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就被坤宁宫的宫人喊走了。
他蹙着眉，想到刚刚宴席上皇后身旁的宫女小声的惊叫，感觉不太好，大概有意外发生。
走进坤宁宫东暖阁，看到钮祜禄氏脸色苍白地盖了厚厚的被子，还想强撑着身体起来行礼，赶忙阻止道：“你既身体不适，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皇上……”钮祜禄氏语气飘忽地喊了一声，然后捂着口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脸色更苍白了。
康熙赶紧坐在床边，扶着她躺好，询问道：“请太医了吗？怎么又肚子疼？”
看到钮祜禄氏不能回话，康熙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紫芙，等着她回答。
紫芙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已经请过太医了，太医说皇后娘娘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胎元不固，有小产的危险。”
康熙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良久才沉声说道：“朕会叫人仔细调查此事的。”
虽然来之前就猜到皇后肯定出事了，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还是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又是宫里面哪个人面兽心的妃嫔。
目前最大的五个嫌疑人，要么是他亲近的，要么是他宠爱的，要么是他儿子的额娘，要么是他安抚汉人的工具，无论是哪一个做的，都会让他非常为难。
康熙掖了掖被子，轻声安抚道：“你好好休息，朕有空再来看你。”
然后转身离开了坤宁宫。
***
“顾问行，这件事就由你调查，给朕查仔细了。”一回到乾清宫，康熙就沉着脸吩咐道，语气在‘仔细’这两个字上种种强调。
顾问行也凛着脸，严肃地应声道：“是！”
不知道是哪位顶风作案，皇上看起来特别生气。顾问行一边感慨，一边拿着禁宫密令去调人调查。
康熙生气的后果就是他又不踏足后宫了，皇后坤宁宫里的事也隐隐绰绰地传出来一点，都说她在颁金节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又胎相不稳了。
永寿宫内。
“娘娘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金枝急得团团转，最近宫里都在疯传是淑嫔娘娘暗害皇后娘娘，触怒了皇上，皇上才不进后宫的。
舒莞吃了一个蜜枣，看到面前焦急地走来走去的金枝，无奈地说道：“我急有什么用？我急就能洗脱嫌疑了？”
金枝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但还是焦虑地停不下来。
“你别转了，晃得我头疼。”舒莞扶着额劝说道，“坤宁宫明明传出来的是皇后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什么时候说皇后娘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她们就是故意瞎传，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的，你要是着急就上当了。”
金枝赶紧停住脚步，“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吗？任由他们造谣吗？”
舒莞怀里抱着抱枕，托在下巴上，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已经叫桂嬷嬷暗中调查了，肯定不能让他们往永寿宫泼脏水。”
她其实也没有表现得那么冷静，只是看着送到永寿宫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没打折扣，稍稍安心一点，至少这些紫禁城最敏感的人群没做出什么反应，至少能说明皇上没对她不满。
“不过你说得对，不能就这样任由她们造谣，你去暗中引导一下，让她们传得更过分一点。”舒莞紧紧捏着抱枕的边缘，吩咐金枝。
金枝睁大了双眼，“啊？”
气氛怪异到舒莞以为自己神经太敏感听错了，直到紫芙匆匆忙忙离开了皇后身边，换成了刘嬷嬷。
舒莞心里一沉，知道真的出事了，不是错觉。
半个时辰后，她脚步沉重地回了永寿宫，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此时，坤宁宫内。
“娘娘你也太逞强了，身体不舒服也不离席。”刘嬷嬷又是责怪又是心疼。
钮祜禄氏脸色苍白地倚在榻上，苦笑了一下，无力地小声说道：“皇家威严不容亵渎。”
没一会，紫芙匆匆走进来，语气担忧地说道：“娘娘，李太医来了。”
钮祜禄氏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紫芙支使太监竖起屏风，才到外间把太医领进来，“李太医，麻烦您了。”
一位面容老态，胡须长长的老者忙说道，“紫芙姑娘言重了。”
然后赶忙给皇后号起脉来，让医女看一下皇后娘娘的舌苔，边上的宫女嬷嬷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少顷，他才沉吟着说道：“娘娘这是胎元不固，怕是有小产之虞。”
虽然早有预料，但周围的人还是大惊失色，刘嬷嬷急忙问道：“可有办法治疗？”
李太医也理解他们焦急的情绪，没有甩开抓住他的手，而是仔细解释道：“这只是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只要娘娘卧床静养，多吃些健脾补肾的食物，还是有可能养好的。”
“微臣上次来给娘娘诊脉时就说过，娘娘气血虚弱，要小心保胎，忌食生冷、寒凉、滑利、辛辣刺-激之品，怎么还接触？”李太医皱着眉，不悦地质问，这种不遵医嘱的患者最烦人了。
他是钮祜禄家族特意拜托的，在皇上那里也挂了号，若是皇后娘娘这胎有什么问题，一样会牵连到他，所以他很是尽心。
这时旁边一个嘴快的小宫女气愤地说道：“哪里是我们娘娘接触，明明是……”
话还没说完，钮祜禄氏赶紧厉声制止，“紫茗！”
那个叫紫茗的宫女愤愤不平地止住了话头。
看到她们这样的表现，李太医也猜到大概有隐情，怕是牵扯到什么后宫隐私，赶紧当做没听到，避而不谈，而是说道：“娘娘现在是孕期，不好用药，微臣给您开一些健脾补肾，补气固胎的药膳吧。”
钮祜禄氏虚弱地点点头，她觉得肚子一坠一坠得疼，只得叫紫芙跟着李太医出去写方子，然后难受地喝了一口热茶，依靠在刘嬷嬷身上，略带哭腔地说道：“嬷嬷，我肚子好疼。”
刘嬷嬷听到钮祜禄氏的语气，心里一惊，她何曾看过高傲坚强的格格哭过？就算是曾经被皇上扔在脑后，住处形同冷宫也没哭过。
她赶忙搂着钮祜禄氏轻哄道：“格格不要难过，李太医都说了，只要好好卧床静养食补就能好了。”
“真的吗？”此时此刻的钮祜禄氏，脆弱的像个孩子，她明知道答案，还是固执地问着刘嬷嬷，仿佛刘嬷嬷只要肯定了，就是金科玉律，肯定会发生。
“当然是真的！”刘嬷嬷铿锵有力地说道。
钮祜禄氏也只是脆弱了那么一会，就打起精神来，吩咐刘嬷嬷和紫芙去小厨房盯着药膳，然后喊来魏嬷嬷。
魏嬷嬷平日里很沉默，不是钮祜禄氏亲自问话，她轻易不开口。
钮祜禄氏也没有为难她，主动说道：“嬷嬷，我今天在宴上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太医说我有小产之兆，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宴上桌椅装饰是荣嫔娘娘负责的，酒水礼物是惠嫔娘娘负责的，餐具表演是安嫔娘娘负责的，食材菜色是淑嫔娘娘负责的，其他都是佟贵妃娘娘负责的，娘娘具体是在哪里出了问题？”魏嬷嬷俯下身，担忧地问道。
她没有跟着钮祜禄氏一起去宴会，所以对现场的情况知之甚少。
钮祜禄氏皱着眉头，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感觉肚子疼的时候，她刚好在吃什锦苏盘，但这又不是吃的第一口，自从怀孕后她就胃口不佳，尤其是最近，更是不再吃油腻的肉类，所以在宴席上她一直在吃摆在靠她比较近的几道素菜，要是菜色有问题，那应该吃第一口就出问题了，不会等到宴席快要结束，才感觉肚子疼，其他也很正常，没有宫女故意撞她，也没有意外和其他不合常理的事发生。
这也是她悄悄离席，没有声张的原因。
钮祜禄氏沉吟了一下，直接说道：“我也不知道，嬷嬷你的分析呢？”
“按照奴婢的看法，这里面最不可能的应该是安嫔娘娘和淑嫔娘娘，这两位跟您没什么利益冲突，既没有争皇后之位的矛盾，也没有怀孕。剩下三位娘娘都有嫌疑。”魏嬷嬷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的猜测正是钮祜禄氏的猜测，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这两位就利用这种心理反其道而行之呢？现在不怀孕不代表以后不会怀孕。
看到钮祜禄氏眉头紧锁，魏嬷嬷犹豫了一下，问道：“娘娘不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吗？”
钮祜禄氏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魏嬷嬷清了清嗓子，“奴婢觉得您不如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让皇上调查，坤宁宫做辅助，您现在正怀着孕，可不能这么劳神，小阿哥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肯定也会重视的。”
听到魏嬷嬷的话，钮祜禄氏脸色阴郁，对此她没有魏嬷嬷那么有信心，因为这几个女人都有坚实的依仗，要是真查出什么，皇上大概率也是和稀泥，象征性地处罚，不会真的严厉处罚。
不过魏嬷嬷说得对，她是孕妇，不能劳神，不如让皇上调查，坤宁宫跟在后面偷偷共享调查结果，到时候要是皇上没什么动作，她就自己来！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你去叫人告诉皇上，就说我肚子疼。”
魏嬷嬷应了一声，对刚从小厨房回来的刘嬷嬷微微颔首，然后快步离开了东暖阁。
刚回到乾清宫准备再处理一会政务的康熙，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就被坤宁宫的宫人喊走了。
他蹙着眉，想到刚刚宴席上皇后身旁的宫女小声的惊叫，感觉不太好，大概有意外发生。
走进坤宁宫东暖阁，看到钮祜禄氏脸色苍白地盖了厚厚的被子，还想强撑着身体起来行礼，赶忙阻止道：“你既身体不适，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皇上……”钮祜禄氏语气飘忽地喊了一声，然后捂着口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脸色更苍白了。
康熙赶紧坐在床边，扶着她躺好，询问道：“请太医了吗？怎么又肚子疼？”
看到钮祜禄氏不能回话，康熙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紫芙，等着她回答。
紫芙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已经请过太医了，太医说皇后娘娘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胎元不固，有小产的危险。”
康熙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良久才沉声说道：“朕会叫人仔细调查此事的。”
虽然来之前就猜到皇后肯定出事了，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还是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又是宫里面哪个人面兽心的妃嫔。
目前最大的五个嫌疑人，要么是他亲近的，要么是他宠爱的，要么是他儿子的额娘，要么是他安抚汉人的工具，无论是哪一个做的，都会让他非常为难。
康熙掖了掖被子，轻声安抚道：“你好好休息，朕有空再来看你。”
然后转身离开了坤宁宫。
***
“顾问行，这件事就由你调查，给朕查仔细了。”一回到乾清宫，康熙就沉着脸吩咐道，语气在‘仔细’这两个字上种种强调。
顾问行也凛着脸，严肃地应声道：“是！”
不知道是哪位顶风作案，皇上看起来特别生气。顾问行一边感慨，一边拿着禁宫密令去调人调查。
康熙生气的后果就是他又不踏足后宫了，皇后坤宁宫里的事也隐隐绰绰地传出来一点，都说她在颁金节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又胎相不稳了。
永寿宫内。
“娘娘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金枝急得团团转，最近宫里都在疯传是淑嫔娘娘暗害皇后娘娘，触怒了皇上，皇上才不进后宫的。
舒莞吃了一个蜜枣，看到面前焦急地走来走去的金枝，无奈地说道：“我急有什么用？我急就能洗脱嫌疑了？”
金枝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但还是焦虑地停不下来。
“你别转了，晃得我头疼。”舒莞扶着额劝说道，“坤宁宫明明传出来的是皇后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什么时候说皇后娘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她们就是故意瞎传，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的，你要是着急就上当了。”
金枝赶紧停住脚步，“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吗？任由他们造谣吗？”
舒莞怀里抱着抱枕，托在下巴上，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已经叫桂嬷嬷暗中调查了，肯定不能让他们往永寿宫泼脏水。”
她其实也没有表现得那么冷静，只是看着送到永寿宫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没打折扣，稍稍安心一点，至少这些紫禁城最敏感的人群没做出什么反应，至少能说明皇上没对她不满。
“不过你说得对，不能就这样任由她们造谣，你去暗中引导一下，让她们传得更过分一点。”舒莞紧紧捏着抱枕的边缘，吩咐金枝。
金枝睁大了双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