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金枝的错愕，舒莞继续命令道：“快去，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金枝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着做了。
她没有自己找永寿宫的人做，而是启用了此前安排的启祥宫的钉子。
启祥宫偏殿，一个小宫女随手把收到的纸条吞进了嘴里，然后找到了最爱聊八卦嘴巴最大的那个圆脸小宫女，不着痕迹地跟她说话，引导她聊到坤宁宫泄露出来的消息。
那个圆脸小宫女果然上当了，有点兴奋地说道：“你听说了吗？皇后娘娘胎相不稳是因为在宴席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听说是那位做的。”
她眼珠子一转，往左前方暗示，嘴巴还轻轻鼓起，朝着那个方向示意。
故意引她说话的宫女惊讶地瞪大了双眸，“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上次跟月梅说话的时候还说她很和气呢。”
那个圆脸宫女仿佛对别人不相信她说的话很在意，故作不屑地抿了抿嘴，又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这些下人当然看不出来，听我姑姑说私底下完全不是这种性格。”
“不仅对底下的人很严苛，还处罚死了一个宫女呢，云霞根本没做错什么，就被她退回内务府，最近过得特别惨。说不定她私底下做的事更恶毒。”
“你别跟那些不懂事的小蹄子一样，觉得那里待遇好，主子人和气，就想换个主子。”那个圆脸宫女突然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了。”那个故意找她说话的宫女表情乖乖地说道。
“那就好，我跟你讲……”
就在她们俩说话时，旁边做活的宫女都被他们的话题吸引了过来，全都听那个圆脸高谈阔论。
那个圆脸宫女仿佛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被所有人关注的时刻，不仅把她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个遍，还绞尽脑汁把道听途说来的二次加工，最后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又开始瞎编，睁着眼说瞎话。
启祥宫有两个嫔主子，正殿是端嫔董氏，后殿是敬嫔王佳氏，所以她们这些偏殿的宫女说小话，一般没有人来管，因为没有一个叫人心服口服的主子，所以这些户短短一下午就风靡整个启祥宫，然后扩散到整个西六宫，最后变成整个紫禁城都在讨论。
康熙最近已经初步调查出了结果，不是宫内某个女人做的，而是有宫外的痕迹，他稍微松了口气，终于有心思踏足后宫了，所以没叫人准备辇车，而是慢悠悠地走在宫道上，准备先去承乾宫看看儿子。
没想到，刚走到一半，就听到假山后面传来隐隐绰绰的声音在议论，他捕捉到“永寿宫”“皇后”“陷害”等重点字样，立刻示意后面的人安静，他自己带着顾问行轻声往前走了几步，隐约的声音却逐渐走远。
只听到一句“真没想到她这么恶毒，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脸上阴沉沉的，扭头问道：“顾问行，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怎么提到淑嫔故意陷害皇后。”
顾问行心里暗暗叫苦，他最近忙着调查事件的真相，哪有空关注后宫的舆论，他怎么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赶紧朝身后的徒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前来回话。
然后赔笑道：“皇上，奴才最近叫这小子监控宫里的舆论，让他来说吧。”
梁九功谨慎地看了周围一眼，上前小心地说道：“刚开始是有一些传闻从坤宁宫里流传出来，说皇后娘娘在颁金节宴会上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然后慢慢演变成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最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淑嫔娘娘就是个秉性恶毒的人，时常处罚宫女太监，肯定是她故意陷害皇后娘娘。”
“因为皇上您和师父都在调查事情的真相，奴才不敢擅专，没想到这传言越来越离谱，竟是所有坏事都是淑嫔娘娘做的。”梁九功尽量不带一丝个人色彩地回禀道。
“先回乾清宫。”康熙竟然一点不意外，这后宫里的女人针对宠妃时总是意外的有默契。
他们针对莞儿，朕偏要维护莞儿。他一甩衣袖，冷肃地取消了去承乾宫的计划，扭身往乾清宫走去。
“顾问行，你去，把后宫里这些舌头长的都处理掉。”康熙很不高兴，想到梁九功还得继续调查陷害皇后的真相，又支使梁九功，“你去查查谁在背后捣鬼。”
想到最近执掌宫权的佟贵妃和皇后，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近佟贵妃跟他一样忙，忙着洗脱身上的嫌疑，配合他查清真相，这些子小人真会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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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堂内，一身素衣的女子依旧虔诚地跪着捡起了佛豆，她旁边的老嬷嬷小声告诉她：“娘娘，董氏宫里的木莲被慎刑司的人抓走了，还有我们宫里的几个外围小蹄子。”
那素衣女子动作停滞了一秒，又开始仿若未觉地捡佛豆，并声音冷淡地回复：“知道了，把人手收回来吧，收尾处理干净，别漏了痕迹。”
同一时间，多处宫殿都收到了乾清宫下发的命令，不心虚的稳坐钓鱼台，心虚地手忙脚乱地收尾，生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虽然是舒莞主动要求金枝引导流言越传越不像样的，但时间这么短就能发酵出这种效果，绝不是她一个人的能达成的，后面有无数个“菩萨”在帮忙。
永寿宫。
“嬷嬷，咱们这后宫，牛鬼蛇神可真不少。”舒莞悬着手腕练字，虽然命令是她下达的，但是事情演变成这样，每天听别人对她造谣传谣，真是没点养气功夫不行，要把自己气坏了。所以她最近空闲时间几乎都在练字，沉心静气。
“娘娘说的是，这宫里头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桂嬷嬷老神在在地说道。
舒莞“噗嗤”一笑，“你说我能得到多少好处呢？”
“什么好处都不重要，皇上的怜惜偏爱才是最重要的。”桂嬷嬷依旧表情不变，声音平淡地回复。
舒莞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神情放空地研墨，她当然知道最大的好处来自皇上，不然她何必给自己泼脏水呢？
不过还是不为难老同志了，跟她们聊天有代沟是真的。
“皇后娘娘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舒莞关心地询问道。
这事她要是洗不干净，就是再自污狠点也没用。
“张德忠说初步调查是宫外的人做的。”桂嬷嬷也拧起了眉头，凝重地说道。
“宫外的？”舒莞喃喃自语，“宫里又要不太平了。”
“只有宫外的？”舒莞又问道。
“听说是有宫里人配合，但是具体是谁不知道。”桂嬷嬷也只是听张德忠说的，不甚了解，而张德忠是跟在乾清宫后面吃些残羹冷炙，这都不知几手消息了。
舒莞无奈地摇摇头，“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有这种能力的无非是那几个后族，钮祜禄家族肯定不会陷害自家人，那就只可能是另外两家后族了。”桂嬷嬷语气平淡，掩盖了心中的不平静，无论是哪个后族，都会给紫禁城掀起惊涛骇浪。
不知道为什么，舒莞内心觉得事情就是赫舍里家做的，因为赫舍里家和钮祜禄家矛盾最大，有最直接的利益冲突，想到那个眼神亮晶晶，询问康熙皇额娘怎么了的小太子，舒莞心中有些怜惜，他只是个三岁稚儿，如今也不过是赫舍里家族手中的提线木偶，他懂什么呢？
此事一出，康熙肯定不会责怪儿子，但是动他身后的实力和直接对付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赫舍里家族拥戴庇佑的太子殿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希望康熙能善好后，别伤害到小太子。
舒莞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自己身上的泥点子都没洗干净，居然为太子殿下操心起来了。
不过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尤其是对待孩子。以前在现代她都不敢看一些短视频，虐童或者冷暴力之类的，每次看到她心里都特别难受，特别揪心，小孩子赤条条地出生，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若是不爱他，何必把孩子生出来呢？
所以她对待怀孕这件事特别谨慎，不仅是年纪小，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负担起她的人生，尤其是清朝的公主，真的太可怜了……
无论是去蒙古和亲，还是留在京城的，都很可怜。
当然皇子也好不到哪去，圈禁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种宫斗争储的技能，如果要她跟晚年的惠妃宜妃良妃一样，年纪大了，还要为儿子做的错事买单，她宁愿不要这个儿子，既然他争位的时候不顾老娘的死活，也别怪老娘狠心了。
她唯一比别人有优势的大概就是她知道最终赢家是谁，可以提前抱大腿，但这种事又怎么说得清呢？万一有个蝴蝶效应，不是亏麻了。
所以虽然她孩子还没生，但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劝导他们跟他们额娘一起躺平了，不要有太多野心，当个亲王不也挺好的吗？实在不行，郡王也是可以接受的，再不济，贝勒也挺不错的……
总之，投胎已经赢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何必要贪心坐那个万中无一的位子。
如果是个女儿，就完全相反，要教导她们有野心，“海蚌公主”就是她们最好的榜样，为了活得好点，女孩总是比男孩更辛苦。
金枝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着做了。
她没有自己找永寿宫的人做，而是启用了此前安排的启祥宫的钉子。
启祥宫偏殿，一个小宫女随手把收到的纸条吞进了嘴里，然后找到了最爱聊八卦嘴巴最大的那个圆脸小宫女，不着痕迹地跟她说话，引导她聊到坤宁宫泄露出来的消息。
那个圆脸小宫女果然上当了，有点兴奋地说道：“你听说了吗？皇后娘娘胎相不稳是因为在宴席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听说是那位做的。”
她眼珠子一转，往左前方暗示，嘴巴还轻轻鼓起，朝着那个方向示意。
故意引她说话的宫女惊讶地瞪大了双眸，“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上次跟月梅说话的时候还说她很和气呢。”
那个圆脸宫女仿佛对别人不相信她说的话很在意，故作不屑地抿了抿嘴，又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这些下人当然看不出来，听我姑姑说私底下完全不是这种性格。”
“不仅对底下的人很严苛，还处罚死了一个宫女呢，云霞根本没做错什么，就被她退回内务府，最近过得特别惨。说不定她私底下做的事更恶毒。”
“你别跟那些不懂事的小蹄子一样，觉得那里待遇好，主子人和气，就想换个主子。”那个圆脸宫女突然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了。”那个故意找她说话的宫女表情乖乖地说道。
“那就好，我跟你讲……”
就在她们俩说话时，旁边做活的宫女都被他们的话题吸引了过来，全都听那个圆脸高谈阔论。
那个圆脸宫女仿佛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被所有人关注的时刻，不仅把她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个遍，还绞尽脑汁把道听途说来的二次加工，最后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又开始瞎编，睁着眼说瞎话。
启祥宫有两个嫔主子，正殿是端嫔董氏，后殿是敬嫔王佳氏，所以她们这些偏殿的宫女说小话，一般没有人来管，因为没有一个叫人心服口服的主子，所以这些户短短一下午就风靡整个启祥宫，然后扩散到整个西六宫，最后变成整个紫禁城都在讨论。
康熙最近已经初步调查出了结果，不是宫内某个女人做的，而是有宫外的痕迹，他稍微松了口气，终于有心思踏足后宫了，所以没叫人准备辇车，而是慢悠悠地走在宫道上，准备先去承乾宫看看儿子。
没想到，刚走到一半，就听到假山后面传来隐隐绰绰的声音在议论，他捕捉到“永寿宫”“皇后”“陷害”等重点字样，立刻示意后面的人安静，他自己带着顾问行轻声往前走了几步，隐约的声音却逐渐走远。
只听到一句“真没想到她这么恶毒，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脸上阴沉沉的，扭头问道：“顾问行，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怎么提到淑嫔故意陷害皇后。”
顾问行心里暗暗叫苦，他最近忙着调查事件的真相，哪有空关注后宫的舆论，他怎么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赶紧朝身后的徒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前来回话。
然后赔笑道：“皇上，奴才最近叫这小子监控宫里的舆论，让他来说吧。”
梁九功谨慎地看了周围一眼，上前小心地说道：“刚开始是有一些传闻从坤宁宫里流传出来，说皇后娘娘在颁金节宴会上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然后慢慢演变成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最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淑嫔娘娘就是个秉性恶毒的人，时常处罚宫女太监，肯定是她故意陷害皇后娘娘。”
“因为皇上您和师父都在调查事情的真相，奴才不敢擅专，没想到这传言越来越离谱，竟是所有坏事都是淑嫔娘娘做的。”梁九功尽量不带一丝个人色彩地回禀道。
“先回乾清宫。”康熙竟然一点不意外，这后宫里的女人针对宠妃时总是意外的有默契。
他们针对莞儿，朕偏要维护莞儿。他一甩衣袖，冷肃地取消了去承乾宫的计划，扭身往乾清宫走去。
“顾问行，你去，把后宫里这些舌头长的都处理掉。”康熙很不高兴，想到梁九功还得继续调查陷害皇后的真相，又支使梁九功，“你去查查谁在背后捣鬼。”
想到最近执掌宫权的佟贵妃和皇后，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近佟贵妃跟他一样忙，忙着洗脱身上的嫌疑，配合他查清真相，这些子小人真会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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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堂内，一身素衣的女子依旧虔诚地跪着捡起了佛豆，她旁边的老嬷嬷小声告诉她：“娘娘，董氏宫里的木莲被慎刑司的人抓走了，还有我们宫里的几个外围小蹄子。”
那素衣女子动作停滞了一秒，又开始仿若未觉地捡佛豆，并声音冷淡地回复：“知道了，把人手收回来吧，收尾处理干净，别漏了痕迹。”
同一时间，多处宫殿都收到了乾清宫下发的命令，不心虚的稳坐钓鱼台，心虚地手忙脚乱地收尾，生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虽然是舒莞主动要求金枝引导流言越传越不像样的，但时间这么短就能发酵出这种效果，绝不是她一个人的能达成的，后面有无数个“菩萨”在帮忙。
永寿宫。
“嬷嬷，咱们这后宫，牛鬼蛇神可真不少。”舒莞悬着手腕练字，虽然命令是她下达的，但是事情演变成这样，每天听别人对她造谣传谣，真是没点养气功夫不行，要把自己气坏了。所以她最近空闲时间几乎都在练字，沉心静气。
“娘娘说的是，这宫里头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桂嬷嬷老神在在地说道。
舒莞“噗嗤”一笑，“你说我能得到多少好处呢？”
“什么好处都不重要，皇上的怜惜偏爱才是最重要的。”桂嬷嬷依旧表情不变，声音平淡地回复。
舒莞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神情放空地研墨，她当然知道最大的好处来自皇上，不然她何必给自己泼脏水呢？
不过还是不为难老同志了，跟她们聊天有代沟是真的。
“皇后娘娘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舒莞关心地询问道。
这事她要是洗不干净，就是再自污狠点也没用。
“张德忠说初步调查是宫外的人做的。”桂嬷嬷也拧起了眉头，凝重地说道。
“宫外的？”舒莞喃喃自语，“宫里又要不太平了。”
“只有宫外的？”舒莞又问道。
“听说是有宫里人配合，但是具体是谁不知道。”桂嬷嬷也只是听张德忠说的，不甚了解，而张德忠是跟在乾清宫后面吃些残羹冷炙，这都不知几手消息了。
舒莞无奈地摇摇头，“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有这种能力的无非是那几个后族，钮祜禄家族肯定不会陷害自家人，那就只可能是另外两家后族了。”桂嬷嬷语气平淡，掩盖了心中的不平静，无论是哪个后族，都会给紫禁城掀起惊涛骇浪。
不知道为什么，舒莞内心觉得事情就是赫舍里家做的，因为赫舍里家和钮祜禄家矛盾最大，有最直接的利益冲突，想到那个眼神亮晶晶，询问康熙皇额娘怎么了的小太子，舒莞心中有些怜惜，他只是个三岁稚儿，如今也不过是赫舍里家族手中的提线木偶，他懂什么呢？
此事一出，康熙肯定不会责怪儿子，但是动他身后的实力和直接对付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赫舍里家族拥戴庇佑的太子殿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希望康熙能善好后，别伤害到小太子。
舒莞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自己身上的泥点子都没洗干净，居然为太子殿下操心起来了。
不过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尤其是对待孩子。以前在现代她都不敢看一些短视频，虐童或者冷暴力之类的，每次看到她心里都特别难受，特别揪心，小孩子赤条条地出生，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若是不爱他，何必把孩子生出来呢？
所以她对待怀孕这件事特别谨慎，不仅是年纪小，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负担起她的人生，尤其是清朝的公主，真的太可怜了……
无论是去蒙古和亲，还是留在京城的，都很可怜。
当然皇子也好不到哪去，圈禁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种宫斗争储的技能，如果要她跟晚年的惠妃宜妃良妃一样，年纪大了，还要为儿子做的错事买单，她宁愿不要这个儿子，既然他争位的时候不顾老娘的死活，也别怪老娘狠心了。
她唯一比别人有优势的大概就是她知道最终赢家是谁，可以提前抱大腿，但这种事又怎么说得清呢？万一有个蝴蝶效应，不是亏麻了。
所以虽然她孩子还没生，但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劝导他们跟他们额娘一起躺平了，不要有太多野心，当个亲王不也挺好的吗？实在不行，郡王也是可以接受的，再不济，贝勒也挺不错的……
总之，投胎已经赢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何必要贪心坐那个万中无一的位子。
如果是个女儿，就完全相反，要教导她们有野心，“海蚌公主”就是她们最好的榜样，为了活得好点，女孩总是比男孩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