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怎么回事?”

    许意三连问,围着胡黑像个转动的陀螺。

    人人都说狐狸狡猾,怎就到了他这就不管用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讲错话了。”

    黑色的狐狸毛耷拉的耸着,浑身无力。

    “你说什么了?”陆西洲难得主动开口,有些不耐地扯了扯领带。

    胡黑嘴角蠕动,“就聊聊以前跟最近的事。”

    “然后呢?”许意迫不及待。

    “就聊了这些。”

    “你还真是个大笨蛋。”许意忍不住懊恼,“你不打直球?不向她说出你的心意?”

    “我……”他看了看紧锁的大门,摇了摇头,“时机不对。”

    她还是很生气,完全就不待见他,而且……

    “你再这样下去时机就真不对了。”她有些生气,“你再不主动,她迟早被人追走。”

    “如果她找到幸福,那我会祝福她的。”

    去你妈的找到幸福啊!

    当自己大圣母啊!

    你们不在一起,她会死的,谢谢。

    “我知道了。”许意沉下气,“你压根就不爱她。”她甩了甩手,恨铁不成钢,“你爱个屁。”

    胡黑一听,微动怒,头上的毛像被静电电过,根根竖起。

    “你气也是事实。”许意不怕,硬着气道,“有种你当面跟她讲啊。”

    胡黑毛发倏地散落,熨帖地垂着。

    “……”

    好言好语没用,激将法也没用。

    这黑狐狸当真是油盐不进。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胡小小。”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你顾虑她什么?”

    “她过来了。”他严肃道。

    “???”

    许意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呛死。

    “甭管她过不过来,你先大胆表白啊。”

    “不行。”他攥了攥拳,“丽丽一闻……不,一听她要来,就气得把我赶出来了。”

    “……”

    “这胡小小喜欢你?”陆西洲插话,“又或是她嫉妒胡丽丽,才阴魂不散,故意使绊。”

    “哼,谁嫉妒她了。”一道自带娇软媚劲的嗲声如回声一般,在楼道里响起。

    三人一同望过去,季司瞳孔一紧。

    一头火红的狐毛上留有一蹙黑,眼睫毛长长长,像把小扇子,随着媚劲的狐眼眨动而扑闪,尖锐的爪子上涂着色彩缤纷的指甲油,穿着一条大红流苏吊带,好一只花枝招展的狐狸。

    “我只是看不惯她。”胡小小藐视,“就她那样,我嫉妒什么。”

    “……”

    “你过来干嘛。”胡黑语气冰冷,露着几分不耐。

    她摆弄着指甲,娇气道,“就不许我来看看老朋友吗。”

    “你跟踪我。”他愠怒。

    “我没有。”胡小小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正巧路过时闻到一股、骚、味,来看热闹罢了。”

    狐狸鼻子这么灵?

    “你这鼻子跟狗一样灵啊。”许意故意这般说道。

    什么正巧路过都是屁话,地界那么大,人隐进街道上都难找到,更别提私人住处了。

    肯定是有意跟随。

    胡小小气愤揉了揉鼻尖,“少拿我跟狗相提并论。”

    “是你自己说闻到气味过来的。”许意虚空扇了扇鼻尖,“不是狗鼻子是什么。”

    “你……”她气急败坏,扬起肉爪子,威胁状态。

    “欸,法治社会啊。”她立马搬出法律,“你要打我,我就告你殴打无辜市民。”

    在法治社会体系里,人都要遵守律法,妖肯定也有律法管控。

    这也是她敢大胆回击的有利保障。

    做人嘛,不能让人/妖踩头上了。

    胡小小被唬住,气气收回巴掌。

    想获得人界身份证的种族,大多都要遵纪守法,若是违反了律条,隔天镇妖局就按律法来整治。

    轻犯者,警告处理,严重者,直接甩回妖界监狱。

    “我是良好公民,不跟你计较。”

    “胡女士这次过来,是想看什么热闹呢?”许意皮笑肉不笑,回归正题。

    “我们老友叙叙旧不行吗,恶心的人类。”说罢,她就顺势往胡黑那边一倒,扑了个空,也不恼,跟换了个人似的,嗓甜得能掐出蜜。

    “小黑哥哥,你可真坏。”

    陆西洲:“……”

    许意:“……”

    这变化如此之快,让人咋舌。

    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如风的速度般被打开,里面的人破口大骂。

    “胡小小,你们要腻歪就滚远点,别来吵我耳。”

    胡小小闻言嘟了嘟嘴,台湾腔调,“你以为我想来的呀,要不是小黑哥哥在这,我才不来。”

    “哇,她好茶啊。”许意忍不住嗲声嗲气台湾腔,“刚刚还朝胡黑翻白眼,突然就叫人家哥哥了。”

    她眨了眨眼,“西洲哥哥,你说她够不够茶呀。”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陆西洲眉梢一抬。

    谢谢,今晚噩梦素材有了。

    胡小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怒涨,牙关紧咬。

    “你瞎说什么。”

    胡丽丽冷声一讥,“绿茶/婊,滚远点。”

    胡小小顿时毛体一竖,尖牙利嘴,作势要攻击,胡丽丽也不甘示弱。

    双方互相对峙。

    “吵什么吵。”许意离远了些,默默往陆西洲那边靠近,以免被伤及,“胡黑你也是,喜欢胡丽丽干嘛一直憋在心里,爱就要大胆说出来。”

    胡丽丽一愣,眼神里的怒意消散不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胡黑。

    “你瞎说什么啊。”胡小小愤怒值拉满,眼神里露着狠劲。

    “她没有瞎说。”胡黑突然毛发飘飘,身上似有气流在流动,如同紧憋着的气突然放空,“我喜欢胡丽丽,从一开始就只喜欢她。”

    “胡黑,你他妈找死。”胡小小怒极,张着嘴就要向他进攻。

    许意立马出场,“打住打住,我要报警啊。”

    她语气慵懒,像在提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情势就像火势高昂之时,突地一兜倾盘大雨洒下,浇得蹦不出一丝星点。

    陆西洲:“……”

    这鬼灵精怪样,有点意思。

    胡小小长大的嘴咂吧了两下,默默闭上了嘴,跺了几下脚,不服气道,“你个人类瞎掺和什么……”

    “我这是看不惯有情人不成眷侣嘛。”

    胡丽丽问:“胡黑,你不是跟胡小小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胡黑急得脸都红了,虽然他黑看不出来,“我就跟她相过一次亲,就没交集了。”

    “小黑哥。”胡小小幽怨道,“你怎么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呢。”

    “你别血口喷人,我压根就对你没意思,我们也没干龌龊事。”胡黑急促开口,“丽丽你要相信我。”

    “胡丽丽,你这个贱人。”胡小小话语一变,转移方向,“都是你勾引他,都是你的错。”

    “……”

    当着当事人面陷害的,许意还是头一回见。

    “西洲哥。”许意也幽怨道,“这茶茶讲话好难听呀,一听就是谎言被揭穿还死不承认。”

    绿茶当道,比谁更茶。

    陆西洲忍不住敲了敲她头。

    “许秘书,认真点。”

    “抱歉陆总。”她挠了挠头,“戏瘾来了,莫见怪。”

    胡丽丽又问:“胡黑,你给我句实话,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坚定开口。

    胡小小气急败坏,一副表演性人格。

    “他骗你的,傻子。”

    “骗没骗我,你心中有数。”胡丽丽眉梢一扬,像是信心十足,叉起腰,“原来你每天私发给我的亲密事件都是假的啊,哎哟,我还当你魅力有多大,原来是舔狗不成犯癔症了。”

    “还故意使绊子。”她叭叭道,像个小喇叭,“你不是嫉妒我,还能是什么。”

    “胡小小,承认吧,你从小到大就是嫉妒我。”

    “以后你就抱着嫉妒过活吧。”

    胡小小怒意已到顶峰,气红了眼,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

    “我他妈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自视清高的模样,以为别人围着你转,就自以为是,你算个什么东西。”

    “别人围着我转是我性格好,大家喜欢跟我玩,你是烂脾气,心里阴暗,动不动就搞陷害的奸诈狐,谁喜欢你啊。”

    胡小小此刻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扑咬上去,胡丽丽也不是吃醋的,反咬上去,一旁的胡□□着,以免她受到伤害。

    扑咬中,只听胡丽丽霸气道,“胡黑,你别插手,这是我跟她的事。”

    一旁的胡黑只好老实又焦灼地站定,眼里满是担心。

    许意一看干架场面,退后几步,想说报警,又收回嘴边。

    误会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发泄一下内心的委屈了。

    “胡丽丽,加油。”她默默打气。

    陆西洲余光瞥了瞥,“你不去劝架,反而在拱火。”

    “你想啊,委屈了那么久,总得有个发泄口吧。”

    两人干一架后,兴许胡丽丽心里的憋屈就消散了。

    “……”

    场面逐渐消停,陆西洲眉眼深邃,若有所思问了一句话。

    “她们打架的姿势不太对。”

    女人打架大多是扯头发,扇巴掌。

    “她们直接上嘴。”

    好像小狗在打架……

    “可能是她们过于彪悍,所以比较激烈。”

    陆西洲缓缓移目,薄唇轻启。

    “你确定?”

    她干笑两声,“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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