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抱歉,我轻点。”胡黑温柔开口,“知道疼还打得那么用力。”

    胡丽丽哼哼唧唧,“她挂的彩比我多。”

    “你真棒。”

    柔和的灯光下,映出温馨的一幕,男人手上拿着棉花棒,轻轻地把消毒水沾在女人脸上,怕她疼,还呼了几下。

    至少在陆西洲的眼里是这般的温情,而在许意眼里,就是一头狐狸拿着棉花棒帮另一头狐狸消毒。

    这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许意望了眼窗外,暖黄色的路灯在夜色下汇聚成点点星光,不远处的标志建筑物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真是一处好景。

    他们这两个电灯泡也是时候退场了。

    许意拉了拉陆西洲的衣袖。

    “陆总,要不我们先走?”

    “心结解开了?”

    “应该吧。”

    小九也不知跑哪去了,一点都不靠谱。

    他蹙了蹙眉,“什么叫应该?”

    “解开了。”这次她肯定道。

    心结是胡黑,两人又说开了,应该解了,现在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才是真。

    “我们先走了。”许意手动了动,“你们慢慢聊。”

    “等等。”胡黑叫住,“谢谢,要不是你们的帮忙,我跟丽丽都不知要蹉跎到几时。”

    许意摆摆手,“记得要幸福,以后有话要摊开讲,别藏着掖着,闷。”

    “我们会的。”

    胡丽丽娇羞看了眼胡黑,目光瞥了瞥陆西洲。

    “许秘书,等下记得快去找你的竹马,陆总这种的……”她嫌弃道,“就别啃了。”

    “……”

    陆西洲目光一凝,嘴角抽了抽,盯了眼许意。

    “啃?”

    脊背突感一凉,许意眼珠一动不动,怎么突然扯到这话题上。

    她尴尬一笑,“好的,我记住了,那我走了哈,再见。”

    她转过身就快步走,也不等陆西洲。

    “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紧不慢走在身后。

    许意装傻,“剧情需要,我瞎编了个竹马。”

    “你竹马与我何关?”

    她面露讪笑,“为了撬开她的内心,总得卖点可怜,您行行好,莫计较。”

    “你讲我坏话了。”他肯定回道。

    “我没有啊。”许意举起三根手指,厚着脸皮,“是胡小姐自个认为的。”

    当务之急讨好陆西洲都来不及,怎能让他厌恶呢。

    所以只得胡小姐轻轻背个锅了。

    陆西洲嗤笑一声。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

    两人分开后,许意迫不及待又喊了句:【小九,快出来,跑哪去了!】

    【来啦来啦。】系统机械的声线透着愉悦,【恭喜宿主,成功解开姻缘线。】

    许意稍稍放宽心,“你能不能上上心啊,关键时刻总不在,找你可真难。”

    【因为有事情忙去啦,宿主您这般聪明,难不倒你的啦。】

    “这是夸赞陷阱吗?”

    【嘿嘿。】

    许意咬了咬唇,突然想到,“能不能同时解几对姻缘呀?”

    一个个来,她真怕两个月搞不完。

    【照理说是可以的。】他说,【但是得姻缘线亮的前提下。】

    “……”

    那岂不是修罗场?

    许意掌心托着脸,愁眉苦脸,“下一个目标是谁?”

    【杜图图,一位爱脸红的兔小姐。】他自豪语气,【这次够迅速了,资料够全了吧。】

    他可是位上手小能手呢!

    杜图图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她口中被称为杜小姐,是陆西洲追求的女生之一。

    许意全神贯注的看着资料,前二十四年的情感就跟条直线似的,没有一丝曲折。

    没跟男生牵过手,没谈过恋爱,没动过心,简直就是张白纸。

    手都没牵过,那她跟陆西洲出去都干的什么?

    “她本来有姻缘的吗?”

    【她的姻缘要等到一年后才出现,是一位害羞的兔先生。】系统激动起来,【两人一碰就会有触电的感觉喔。】

    “那她肯定没心结。”

    【照理说是的。】

    “不过我挺好奇的。”她直接问:“成精的兔子发.情.期怎么办?”

    【……】

    你就不能含蓄点?

    【她们既然能成精,既然也能控制住……而且她们的身体情况跟兔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啧啧啧。

    “这张白纸”差点就要陷入混乱的几角恋漩涡里了,许意眉梢一扬,可不能让那么可爱的兔兔深陷其中。

    当晚,许意一躺下床,许是过于疲惫,立马秒睡。

    睡梦中,害羞的兔小姐脸上夹着两抹红,蹦蹦跳跳的跳来跳去,突然,她头一扭,止不住的呕吐……

    ——

    闹铃准时准点响起,刺耳的铃声响彻整个空间,一双小手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攀上闹钟,泄愤似地重重一按。

    世界清净。

    小手完成目标,嗖地缩进被子里,不见踪影。

    不多时,被子被一把揭开,女人眼神迷离,发丝凌乱,头上的呆毛竖起身,仿佛在不满昨晚的睡姿,她嘴里念念有词:命都没了还要去上班,苦啊。

    突地,她睁大双眼,像是不确定的看了眼时钟,暗骂糟糕,手忙脚乱的开启活力满满的一天。

    呼,为了不迟到,许意可是拼了命的在九月的大热天里,感受炎热无比的热浪。

    掐着秒似的最后一分打卡,平喘呼吸,尽力维持好形象。

    刚一坐下邻座同事就来询问昨天怎么不来上班,她只笼统说了句有事就把她打发了。

    坐在岗位上,她忍不住问系统。

    “小九,下一次姻缘线什么时候出现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

    这系统太过分了,又旷工,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她还是主动去找陆西洲,主动出击。

    二话不说,说干就干。

    她随手拿了份文件,走到走廊尽头,礼貌的敲三下,无人回应,疑惑一瞬,想要张嘴出声……

    “许秘书,有什么事吗。”男人的声音粗狂且有力。

    许意嘴角抿笑,听出这特有声线的主人——熊森。

    男人壮实的身躯把西装撑得满满,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健硕的肌肉。

    “秘书长早上好,我找陆总有点事。”

    他语气板直,“陆总还没来,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转诉就行。”

    这是在暗搓搓提示她越矩了。

    以往秘书部的员工提交工作都是经过秘书长的手。

    “不好意思,我是有些事想找陆总,一时心急了。”

    “嗯,什么事。”他语气平淡。

    许意扯话说来就来,压根不打草稿,“杜小姐最近好像很不开心,陆总让我跟进,向他汇报。”

    他眼神透着几分探究,似乎在讲:总裁怎会绕开我,找你办事。

    他倒也不戳穿,“那你进展如何,杜小姐情况怎样?”

    “好像闹脾气了,想见陆总。”

    熊森眉峰一肃,“我会如实告诉陆总。”

    这语气妥妥的警告意味,警告她撒谎的下场。

    许意乖巧笑了笑,不恼不燥不臊,“麻烦您了。”

    他眼里有过几秒动摇,突地露出一丝肃意,“昨天为什么无故旷工?”

    这感觉就跟上课时被班主任抽查提问,“得了重感冒,吃了退烧药后就昏昏沉沉的,忘记请假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他没什么情绪,“你这感冒好得挺快的。”

    许意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吸了吸鼻,“睡了一觉,大汗淋漓,退烧了。”

    “……”

    在许意与熊森你来我往的暗切磋中,一份薄薄的资料被递到陆西洲的手中。

    陆西洲修长的食指圈开资料袋,几张薄纸被懒散的放在台面上,白纸黑纸的资料上,只有女人的照片是彩色的。

    一头短发搭配一双大眼,眼神直勾勾望着摄影机方向,看起来乖巧极了。

    ——

    许意左等右等,咬了咬唇,这人怎么还不来。

    他不来,她自个出去就会被当做无故旷工,超过三次准没好果子吃。

    左等右等,终于在十点时分,陆西洲出现在公司,在许意看来,他的身影如同镀了层佛光。

    “神啊,你可让我好等。”许意麻溜小走过去,还不忘随手拿份文件,意有所指道,“陆总,你让我办的事已有答案。”

    陆西洲脚步一滞,擦得铮亮的皮鞋在大理石砖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熊森望着这情形,露出一丝古怪神情。

    许意毫不留恋走回岗位,琢磨着要不要同时找杜图图过来,但转念一想又放弃。

    且记,不能擅自帮陆西洲做决定,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十分钟一到,许意掐着点,拿起文件夹就往总裁办公室里走。

    她是个遵守时间的人,说十分钟后见,多一分,少一秒都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叩叩叩。”礼貌三下,“陆总,我是许意,请问我能进去了吗。”

    “进。”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总裁办公室,入门便是开阔视野,里头装潢以黑灰色调为主,主打简约风,一套黑色真皮沙发紧贴墙面,茶几配合着沙发的高度,上面物品整齐的摆放着。再往左一看,灰色办公桌上放了台台式电脑,男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眉眼微蹙,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点了点鼠标。

    许意谄媚一笑,“陆总,昨晚睡得好吗?”

    陆西洲眼帘一掀,半曲食指微微搭在唇上,若有所思道:“许秘书,你看早间新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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