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哭累了的郁阳很快就睡着了，她大概是怕灰二离开，睡着了都紧紧抓着他的手。
灰二盯着她熟睡的脸颊，心底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不知道郁阳过去竟然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难怪生活一塌糊涂，就连营养不良自己也不知道。
都说动心是从心软开始的，从他在校门口第一次见到郁阳时，他就注定会对郁阳无数次心软，而正是这一次次心软堆积出了他对郁阳的感情，他已经喜欢郁阳喜欢到无法自拔了。
他躺在郁阳身边，拇指轻轻抹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轻声道：“晚安。”
郁阳醒来时天还没亮，灰二在她身边呼吸清浅地睡着。
她伸出手在灰二眼皮上点了一下刚要抽离的时候被抓住了手：“昨晚睡得好吗？”
灰二没有睁眼，微微沙哑的声音好似在说梦话。
“睡得很香，没有做噩梦了。”郁阳任由他抓着手腕。
“嗯。”灰二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才睁开了眼睛，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被窝里，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好了再叫你。”
“我想跟你一起去。”郁阳也睡不着了，与其一个人躺着，不如和灰二待在一起。
“也行。”他伸了个懒腰，找出备用洗漱用品递给郁阳：“你先去洗漱，洗漱完了叫我。”
郁阳点点头，抱着洗漱用品进了洗漱间。
刚起床就看见这一幕的阿雪先是迷茫，然后震惊，最后了然，他坏笑着靠近灰二：“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还没呢。”灰二扒了扒头发，叹口气。
“哈？！你别跟我说小郁又晕倒了啊！”阿雪愣在原地。
“这事说起来很复杂。”灰二从卫生间收回目光，认真地盯着阿雪：“阿雪，我决定向小郁表白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阿雪扶了扶眼镜，镜片折射着戏谑的光芒。
“还不知道呢，可能就是最近吧。”郁阳这两天可能都缓不过来，他想等她心情好点在进行。
“那不如过两天的夏日祭上表白算了，天然的表白氛围啊。”阿雪想了想，从房间里找出夏日祭的传单递给灰二：“顺便带她去玩玩，她应该没去过夏日祭这种吧。”
灰二点点头，刚要说话，郁阳从洗漱间里探出头：“灰二哥，我好了。”
看到阿雪后她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阿雪学长早上好。”
“小郁早上好。”阿雪笑着打招呼，他给灰二使了个眼色，去了二楼洗漱间。
“阿雪整个暑假都待在青竹呢。”郁阳跟着灰二进了厨房，帮他准备料理的蔬菜。
“是啊，他在准备司法考试嘛。”灰二将郁阳洗好的蔬菜一一切块，然后开始炒菜。
郁阳就站在他身后看他，饭菜的香气在热油滋啦的声音中充满了整个厨房，明明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郁阳却开心得要流泪了。
“灰二哥，我们一起去夏日祭吧。”郁阳想起她的浴衣。
“好啊，小郁你应该没去过，到时候带你好好玩一玩，有很多有意思的项目呢。”灰二顿了一下，继续炒菜。
“对啊，以前只在视频里看过，夏日烟火，一听就好有夏天的感觉啊。”郁阳越说越开心，围在灰二身边打转。
看着郁阳逐渐恢复以前精神的样子，灰二松了口气。
他还在想，该怎么让她恢复精神呢。
吃完早饭他让郁阳在他房间里睡一会儿。
“我又不是猪，刚起床怎么能睡着。”郁阳弯了弯眼角。
“黑眼圈这么重，多休息休息，反正是暑假，打工也在下午，早上就再睡一会儿吧。”灰二态度坚决地让她躺下。
这样的灰二让郁阳新奇又感动，她听话地躺下，本来感觉没睡意，但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灰二等她睡着了才起身离开，郁阳的房间还得收拾一趟。
房间里一塌糊涂，灰二挽起袖子开始认真收拾。
书依照她的习惯按五十音顺序排列，虽然远远比不上王子的数量，但也有几百本，光是整理书就花了好久。
接着打扫、整理东西，收拾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郁阳该醒了。
他回到青竹的时候郁阳刚醒，推开门就看到郁阳顶着一头乱发迷茫地坐着。
“灰二哥，你去哪里了？”她一醒来就在找灰二。
“去收拾你家了，昨天搞的太乱了。”灰二蹲在她身边，伸手把她头顶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睡得好吗？”
“嗯嗯，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郁阳有点不好意思，还想着和他一起去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叫你一个人去啊。”
“难道小郁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吗？”灰二调侃她。
“没有！没有啦！”郁阳一下红了，她只是觉得收拾屋子这种事情未免有点太亲密了，虽然她还挺喜欢她和灰二之间这样自然而然的亲密感。
“好啦好啦，该吃饭了，今天吃猪排饭怎么样？”灰二不用准备青竹的午餐，但他还是习惯中午自己煮饭吃。
“好啊，最喜欢猪排饭了。”郁阳眼睛都亮了，灰二做的猪排饭比餐厅里的都好吃。
猪排炸的金黄酥脆，一口咬下去还有爆汁，好吃的郁阳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吃完饭后郁阳主动提出洗碗，灰二就收拾桌子，厨房里碗筷触碰声、水声和偶尔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略显嘈杂，却莫名温馨。
“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是能不能帮我搬一下行李？”王子站在厨房门口，有气无力地说。
“哎呀，王子你回来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呢。”灰二笑眯眯地洗了个手，抓住王子的手用力握了握：“欢迎回来！”
王子耷拉着眼角，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要是让灰二去接他，他宁可一个人搬着东西回来。
“怎么能再麻烦灰二哥您呢。”王子甩了甩被握了一手水心渍的手，干笑了几声。
“不麻烦不麻烦啊。”
笑死，麻烦的是我好不好！
帮王子把东西搬回他房间后，郁阳也没离开，就坐在他身边一起看漫画。
“王子，我决定要表白了！”郁阳郑重其事地对王子说。
“终于下定决心了。”王子没有很惊讶，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天。
郁阳抱着膝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子，说起那天她还是觉得害怕。
“王子，你觉得父母到底是什么啊？”郁阳在王子家见过他的父母，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而且就算王子终日泡在漫画里，他们也爱着王子。
而她，她一开始看漫画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一旦被发现，那些书就会被毁掉，后来他们不管她了以后她才开始有了自己的漫画书。
“小郁，每个人的父母都是不同的，有的父母爱孩子，有的则更爱自己。”王子斟酌着用词：“你的父母只是更喜欢自己，他们不爱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
“哎，其实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他们已经不要我了。”郁阳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淡然：“其实我早在知道他们不爱我以后就模拟过他们真的不要我以后我该怎么办，这一天在我脑海中重复了无数遍，所以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其实没怎么难过。”
“这样也挺好的。”
“是吧。”
“所以，你打算怎么告白？”王子问她。
“我打算在夏日祭上表白，漫画里不是超多这种吗？肯定会给灰二哥一个难以忘怀的表白！”郁阳想象了一场盛大的表白场景。
他们在夏日祭上一起体验从未体验过的那些，然后在烟花升起的瞬间她在人群中向灰二表白，然后在烟花下接个吻什么的。
想着想着，郁阳脸上不禁露出傻呵呵的笑容。
王子一看她这幅表情大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夏日祭人很多吧，你确定你的计划能实现？”
“能吧？”郁阳不确定地说。
王子无语，这人做事总是热血上头，先夸海口，做的时候畏畏缩缩，胆小得不行。
“你可别到时候跑路了。”王子毫不留情地说。
“怎么会！我要是跑路了就给你买两个月的新刊！”郁阳对天发誓。
“虽然对新刊很感兴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表白成功。”王子叹了口气。
——
郁阳在青竹待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后，她发现房间被收拾地比原来还要整齐。
漫画和小说按照五十音顺序整齐地排列成一排，她平时堆在行李箱里的衣服也被收到了衣柜里，按颜色挂着，甚至连扫把和拖把都换了新的。
“灰二哥……”她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鼻子又开始发酸。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她下定决心表白了，友人A又怎么了，她就是要和主角谈恋爱！她就是要和灰二哥谈恋爱！
这么好的灰二哥，谁放手谁就是傻子吧。
“糟了！”她想起前两天从裁缝铺拿回来的浴衣，因为精神紧绷，浴衣拿回来之后她都没看就放进了衣柜里，希望灰二哥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到，她还想给他个惊喜来着。
看到浴衣后她松了口气，还在原位，看来灰二哥没注意。
“太好了。”她打开精致的盒子，拿出浴衣。
浴衣是红色的，下摆和袖子上绣满了精致的花瓣，仿佛随手一抖都能落下花瓣。
“好漂亮啊。”郁阳捧着浴衣，虽然迫不及待想穿，但是她怕弄皱，只好又放回去。
“啊，好期待夏日祭啊。”郁阳放好浴衣，躺倒在床上。
灰二盯着她熟睡的脸颊，心底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不知道郁阳过去竟然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难怪生活一塌糊涂，就连营养不良自己也不知道。
都说动心是从心软开始的，从他在校门口第一次见到郁阳时，他就注定会对郁阳无数次心软，而正是这一次次心软堆积出了他对郁阳的感情，他已经喜欢郁阳喜欢到无法自拔了。
他躺在郁阳身边，拇指轻轻抹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轻声道：“晚安。”
郁阳醒来时天还没亮，灰二在她身边呼吸清浅地睡着。
她伸出手在灰二眼皮上点了一下刚要抽离的时候被抓住了手：“昨晚睡得好吗？”
灰二没有睁眼，微微沙哑的声音好似在说梦话。
“睡得很香，没有做噩梦了。”郁阳任由他抓着手腕。
“嗯。”灰二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才睁开了眼睛，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被窝里，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好了再叫你。”
“我想跟你一起去。”郁阳也睡不着了，与其一个人躺着，不如和灰二待在一起。
“也行。”他伸了个懒腰，找出备用洗漱用品递给郁阳：“你先去洗漱，洗漱完了叫我。”
郁阳点点头，抱着洗漱用品进了洗漱间。
刚起床就看见这一幕的阿雪先是迷茫，然后震惊，最后了然，他坏笑着靠近灰二：“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还没呢。”灰二扒了扒头发，叹口气。
“哈？！你别跟我说小郁又晕倒了啊！”阿雪愣在原地。
“这事说起来很复杂。”灰二从卫生间收回目光，认真地盯着阿雪：“阿雪，我决定向小郁表白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阿雪扶了扶眼镜，镜片折射着戏谑的光芒。
“还不知道呢，可能就是最近吧。”郁阳这两天可能都缓不过来，他想等她心情好点在进行。
“那不如过两天的夏日祭上表白算了，天然的表白氛围啊。”阿雪想了想，从房间里找出夏日祭的传单递给灰二：“顺便带她去玩玩，她应该没去过夏日祭这种吧。”
灰二点点头，刚要说话，郁阳从洗漱间里探出头：“灰二哥，我好了。”
看到阿雪后她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阿雪学长早上好。”
“小郁早上好。”阿雪笑着打招呼，他给灰二使了个眼色，去了二楼洗漱间。
“阿雪整个暑假都待在青竹呢。”郁阳跟着灰二进了厨房，帮他准备料理的蔬菜。
“是啊，他在准备司法考试嘛。”灰二将郁阳洗好的蔬菜一一切块，然后开始炒菜。
郁阳就站在他身后看他，饭菜的香气在热油滋啦的声音中充满了整个厨房，明明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郁阳却开心得要流泪了。
“灰二哥，我们一起去夏日祭吧。”郁阳想起她的浴衣。
“好啊，小郁你应该没去过，到时候带你好好玩一玩，有很多有意思的项目呢。”灰二顿了一下，继续炒菜。
“对啊，以前只在视频里看过，夏日烟火，一听就好有夏天的感觉啊。”郁阳越说越开心，围在灰二身边打转。
看着郁阳逐渐恢复以前精神的样子，灰二松了口气。
他还在想，该怎么让她恢复精神呢。
吃完早饭他让郁阳在他房间里睡一会儿。
“我又不是猪，刚起床怎么能睡着。”郁阳弯了弯眼角。
“黑眼圈这么重，多休息休息，反正是暑假，打工也在下午，早上就再睡一会儿吧。”灰二态度坚决地让她躺下。
这样的灰二让郁阳新奇又感动，她听话地躺下，本来感觉没睡意，但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灰二等她睡着了才起身离开，郁阳的房间还得收拾一趟。
房间里一塌糊涂，灰二挽起袖子开始认真收拾。
书依照她的习惯按五十音顺序排列，虽然远远比不上王子的数量，但也有几百本，光是整理书就花了好久。
接着打扫、整理东西，收拾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郁阳该醒了。
他回到青竹的时候郁阳刚醒，推开门就看到郁阳顶着一头乱发迷茫地坐着。
“灰二哥，你去哪里了？”她一醒来就在找灰二。
“去收拾你家了，昨天搞的太乱了。”灰二蹲在她身边，伸手把她头顶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睡得好吗？”
“嗯嗯，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郁阳有点不好意思，还想着和他一起去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叫你一个人去啊。”
“难道小郁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吗？”灰二调侃她。
“没有！没有啦！”郁阳一下红了，她只是觉得收拾屋子这种事情未免有点太亲密了，虽然她还挺喜欢她和灰二之间这样自然而然的亲密感。
“好啦好啦，该吃饭了，今天吃猪排饭怎么样？”灰二不用准备青竹的午餐，但他还是习惯中午自己煮饭吃。
“好啊，最喜欢猪排饭了。”郁阳眼睛都亮了，灰二做的猪排饭比餐厅里的都好吃。
猪排炸的金黄酥脆，一口咬下去还有爆汁，好吃的郁阳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吃完饭后郁阳主动提出洗碗，灰二就收拾桌子，厨房里碗筷触碰声、水声和偶尔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略显嘈杂，却莫名温馨。
“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是能不能帮我搬一下行李？”王子站在厨房门口，有气无力地说。
“哎呀，王子你回来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呢。”灰二笑眯眯地洗了个手，抓住王子的手用力握了握：“欢迎回来！”
王子耷拉着眼角，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要是让灰二去接他，他宁可一个人搬着东西回来。
“怎么能再麻烦灰二哥您呢。”王子甩了甩被握了一手水心渍的手，干笑了几声。
“不麻烦不麻烦啊。”
笑死，麻烦的是我好不好！
帮王子把东西搬回他房间后，郁阳也没离开，就坐在他身边一起看漫画。
“王子，我决定要表白了！”郁阳郑重其事地对王子说。
“终于下定决心了。”王子没有很惊讶，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天。
郁阳抱着膝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子，说起那天她还是觉得害怕。
“王子，你觉得父母到底是什么啊？”郁阳在王子家见过他的父母，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而且就算王子终日泡在漫画里，他们也爱着王子。
而她，她一开始看漫画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一旦被发现，那些书就会被毁掉，后来他们不管她了以后她才开始有了自己的漫画书。
“小郁，每个人的父母都是不同的，有的父母爱孩子，有的则更爱自己。”王子斟酌着用词：“你的父母只是更喜欢自己，他们不爱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
“哎，其实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他们已经不要我了。”郁阳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淡然：“其实我早在知道他们不爱我以后就模拟过他们真的不要我以后我该怎么办，这一天在我脑海中重复了无数遍，所以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其实没怎么难过。”
“这样也挺好的。”
“是吧。”
“所以，你打算怎么告白？”王子问她。
“我打算在夏日祭上表白，漫画里不是超多这种吗？肯定会给灰二哥一个难以忘怀的表白！”郁阳想象了一场盛大的表白场景。
他们在夏日祭上一起体验从未体验过的那些，然后在烟花升起的瞬间她在人群中向灰二表白，然后在烟花下接个吻什么的。
想着想着，郁阳脸上不禁露出傻呵呵的笑容。
王子一看她这幅表情大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夏日祭人很多吧，你确定你的计划能实现？”
“能吧？”郁阳不确定地说。
王子无语，这人做事总是热血上头，先夸海口，做的时候畏畏缩缩，胆小得不行。
“你可别到时候跑路了。”王子毫不留情地说。
“怎么会！我要是跑路了就给你买两个月的新刊！”郁阳对天发誓。
“虽然对新刊很感兴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表白成功。”王子叹了口气。
——
郁阳在青竹待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后，她发现房间被收拾地比原来还要整齐。
漫画和小说按照五十音顺序整齐地排列成一排，她平时堆在行李箱里的衣服也被收到了衣柜里，按颜色挂着，甚至连扫把和拖把都换了新的。
“灰二哥……”她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鼻子又开始发酸。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她下定决心表白了，友人A又怎么了，她就是要和主角谈恋爱！她就是要和灰二哥谈恋爱！
这么好的灰二哥，谁放手谁就是傻子吧。
“糟了！”她想起前两天从裁缝铺拿回来的浴衣，因为精神紧绷，浴衣拿回来之后她都没看就放进了衣柜里，希望灰二哥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到，她还想给他个惊喜来着。
看到浴衣后她松了口气，还在原位，看来灰二哥没注意。
“太好了。”她打开精致的盒子，拿出浴衣。
浴衣是红色的，下摆和袖子上绣满了精致的花瓣，仿佛随手一抖都能落下花瓣。
“好漂亮啊。”郁阳捧着浴衣，虽然迫不及待想穿，但是她怕弄皱，只好又放回去。
“啊，好期待夏日祭啊。”郁阳放好浴衣，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