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好个屁！你们一个两个没脑子的蠢货没脑子的蠢货！”向秀芬气的破口大骂。
“曹志华他考上大学了！他以后就是当官发财的命！你们还真的跑人跟前去闹了？人家今天办酒席，你们还跑去闹，真的做事情一点都不过脑子的啊？现在送到嘴的鸭子都能让你们赶跑，这下心里舒坦了是吧？”
向秀芬嘴挺损的。
你说她乱说吧，她还还能给你掰扯点道理出来，就是不顾事实，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逻辑。
陈文虎暴躁回嘴：“我呸！大学生了不起了？他曹志华读再多的书，也不过是全读到他狗肚子里了！”
“你骂人家读书的？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当初怎么不靠着读书走出去啊？”向秀芬又提出来那种你行你上的话，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这么说。
陈文虎也晓得和他老娘说不清楚，开始打马虎眼：“唉，行了行了，这事情你个老太太就别管了，反正芳菲和曹志华订婚作废了！还有曹家那一大家子，以后休想踏进我们家门槛一步！”
末了，陈文虎把该说的警告也都说了。
今天从曹家出来，本来他这心里是庆幸大过愤怒的，但女儿口中转述曹志华说的那些话，气得他火冒三丈，遗憾没把那狗东西狠揍一顿。
向秀芬听出来，这是要两家人老死不往来的节奏了。
也十分生气的吼道：“这么会放狠话，你还以为你女儿是个香饽饽啊？你也不看看她的情况，地不能下，活儿不能干，一天到晚白吃干饭，还得买各种好药养着，你稍稍动动脑子想一想，哪个男人愿意娶这么个祖宗回家啊？”
被她迁怒的陈芳菲，就只是乖巧站在以旁边，什么也没做。
陈芳菲没回嘴，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继续乖巧地站着。
她不是没话说。
而是太明白和向秀芬压根说不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老顽固。
这么些年，向秀芬一直不喜欢陈芳菲和刘喜梅，认为是她们拖累了自家老二，也就是陈文虎在的时候，这老太太才会收敛些，可始没把她们母女当一家人。
一旦她们不顺着她来了，这老太太只会更来劲儿，把所有人都闹上一遍才肯罢休，眼下这场合，除了陈文虎来应付，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好在陈文虎也真顶事儿，护着妻女在。
自己老娘当着他的面贬低自己女儿也不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大嗓门。
“没人养我自个儿养！谁稀罕了？我养我自己的女儿那不天经地义的！”
“你养个屁养！她人现在都是放在我这边养着的，你还说你养！”向秀芬腿摔了，所以不能跳脚怒骂。
话说到这里，陈芳菲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她奶奶可真会说漂亮话。她什么时候养过自己了？
陈芳菲打从一生下来，基本就是医院的常客了，她时常生病，向秀芬嫌弃的不行。
有一次，陈芳菲病了，向秀芬冷眼旁观她不舒服，说她装病的，最后闹的送去市里的医院才救回，陈芳菲半条命快去了。
也是这件事情后，刘喜梅铁了心把孩子送去自己父母身边照料，自此向永芬就乐得轻松自在。
因为她照料费还照收不误的。
向永芬的理由也十分厚脸皮，其他兄弟都交了的，这不能老二不交啊。而且，是陈老二他们自己不把孩子放在她身边的，又不是她不愿意看顾。
反正这老太太胡搅蛮缠的很。
这时，突生出变故。
刘喜梅大惊失色，赶忙扶住了女儿瘫软的身体：“芳菲！芳菲！你怎么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
陈文虎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老娘扯皮，几个健步冲到女儿身边，把人抱着送回了屋里。
儿子媳妇这一通手忙脚乱如临大敌的样子，向秀芬也见怪不怪了，她更烦的是自己被打断了话头，还有火还没发出来呢！
她暗暗骂了几句：“反正又死不了！急什么急！这个该死的病秧子，真是个拖累！”
然后她气恨恨的，让陈秀玲扶回屋了，一点也没有要去关心关心陈芳菲的意思。
陈芳菲的卧室。
“喜梅，快！你快去许老大家借他的三轮车，我们马上赶去镇上医院……这王八蛋的曹家，就是他们今天让芳菲受刺激了……”
陈文虎把女儿小心安置在床上的时候，计划都已经安排好。
只是等他回头时，发现妻子还一动不动的，忍不住提声喊了一句：“喜梅！”
一想到妻子这时也又惊又怕的，他上前把人抱进了怀里，“算了，你好好照顾芳菲，我去找人……”
“行了啊，别演了，看把你爸都吓成什么样子了……”怀里的刘喜梅突然开口，只是这话却不是对他说的。
“嘻嘻嘻，老爸，我没事儿的，刚才只是我装的。”
陈文虎身后传来了陈芳菲轻快活泼的声音。
听到女儿没事，陈文虎松了一口气。
又忍不住训道：“以后你可不能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和你妈吓坏了，家里的人都会担心你的。”
“但是奶奶就没关心我。”陈芳菲神情失落。
陈文虎顿了顿。
他妈偏心，他做儿子的怎么看不出来。
陈芳菲继续说道，“我和曹志华退婚，她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说，全是在数落我的不是。我知道我挺没用的，但奶奶每次都这么说我，我真的很伤心。”
“你奶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陈文虎替他老娘辩解。
陈芳菲直接抢话：“那她也不能每天拿刀子往我心上扎啊！”
“她让我很难受，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家人。”
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向秀芬见了陈芳菲，没有一次不数落打击的。她这种行为，让在外公外婆疼爱下的陈芳菲根本适应不了。可以说，自从来到陈家老宅，陈芳菲整个人一直处在消极负面的萎靡情绪中。
从小生病的孩子，心思本就敏感。
陈芳菲就是这样的人。
她一直自卑内疚自己病弱的身体给身边的亲人带来了许多的苦难。
如果不是向秀芬持续对她输出这些恶意，让她被极端消极和窒息的情绪包裹着，曹志华退婚时说的那些话，也根本不可能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芳菲呀，这件事情是你奶奶做的不对，我这就出去狠狠的说说她！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你奶奶没读过什么书，她心不坏的，你别和她计较那么多了……”陈文虎讨好的说道。
陈文虎大老粗一个，不知道女儿上辈子经历的这些事情，加上他小时候就是在老娘的打骂下成长起来的，在他的认知里，知道他老娘有错，但也不是不可原谅的。
这时，刘喜梅也开了口，
“芳菲，别理你奶奶说的，有些读书少的人就喜欢给别人当老师，没个几斤几两，又喜欢充能耐，这种人说的话，咱们就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知道吗？”
不是劝解，也不是调和，也表露出来些许不悦。
“喜梅！”
陈文虎不满地轻斥一声，“你这不是添乱的吗？”
“我这不是也想学学咱妈的‘刀子嘴豆腐心’呢，多厉害啊，看看现在大家都不敢和她说理了。”刘喜梅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十足。
“现在就去说说咱妈去！”
当家里的女人们都团结一致时，就算是再没眼力见的男人，那也该识时务了，陈文虎就很懂事，离开了战场。
陈芳菲从床上坐起，十分认真的说道：“妈，我真的想离开这里，回姥姥家。”
刘喜梅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没有正面表态。
“记着妈跟你说的，别把你奶奶的话放在心上，她老糊涂了。”
说完，她就叮嘱女儿好好休息，自己出去忙了。
陈芳菲泄气地躺了下去。
她心里也明白，让爸妈和自己一起离开陈家，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
怎么才能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无语的地方呢？
陈芳菲在自己房里想快一下午，勉强才有了点头绪。
而且，更令陈芳菲惊喜的是，眼下就来了个契机。
天色渐晚，陈家老宅是越来越热闹，没办法毕竟是一大家子人。
向秀芬和丈夫陈兴旺育有三子一女，陈文虎排行老二，上边有个哥哥陈文军，下边弟弟妹妹各一个，三妹陈秀玲，幺第陈文涛。
虽然子女都已成家，但老陈家并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老宅子里面挤着住。白天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忙，晚上才会回来，所以才热热闹闹的。
“二哥！”
老四陈文涛人还没进家门，就扯着嗓子大喊着。
他搀扶着自己显孕的妻子，走的很慢。
所以喊了一路，直到进来屋里，扶着老婆坐下了，才冲到陈文虎面前，一脸八卦好奇，“二哥，二哥，你们今天真去曹家闹了？芳菲真和曹志华掰了？芳菲真把赵小翠快气死了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跟着连珠炮一样发射出来。
一旁帮忙摆桌的大嫂万红霞也加入了聊天，“对啊！二弟，现在外边芳菲和志华两个人退婚的事情都传开了，还说什么芳菲可厉害了，她今天做了什么了，怎么大家都那么说啊？”
老四是真八卦，大嫂却是有些看笑话。
陈老大陈老二年龄相近，少不了被拿来比较。这个家里面要说最不想陈芳菲嫁给曹志华的大概就是万红霞了，她太明白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的道理。
这陈芳菲要是嫁得太好了，老大这边以后恐怕会被事事压一头。她可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
陈文虎不愿意多谈这个，提起来他就有气，所以就只是肯定了两家定亲取消，彻底断了往来的事情。
“什么？退婚这事儿外边都传开了？”被陈秀玲搀扶着，慢悠悠走出来的向秀芬尖利着嗓音喊道。
“曹志华他考上大学了！他以后就是当官发财的命！你们还真的跑人跟前去闹了？人家今天办酒席，你们还跑去闹，真的做事情一点都不过脑子的啊？现在送到嘴的鸭子都能让你们赶跑，这下心里舒坦了是吧？”
向秀芬嘴挺损的。
你说她乱说吧，她还还能给你掰扯点道理出来，就是不顾事实，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逻辑。
陈文虎暴躁回嘴：“我呸！大学生了不起了？他曹志华读再多的书，也不过是全读到他狗肚子里了！”
“你骂人家读书的？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当初怎么不靠着读书走出去啊？”向秀芬又提出来那种你行你上的话，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这么说。
陈文虎也晓得和他老娘说不清楚，开始打马虎眼：“唉，行了行了，这事情你个老太太就别管了，反正芳菲和曹志华订婚作废了！还有曹家那一大家子，以后休想踏进我们家门槛一步！”
末了，陈文虎把该说的警告也都说了。
今天从曹家出来，本来他这心里是庆幸大过愤怒的，但女儿口中转述曹志华说的那些话，气得他火冒三丈，遗憾没把那狗东西狠揍一顿。
向秀芬听出来，这是要两家人老死不往来的节奏了。
也十分生气的吼道：“这么会放狠话，你还以为你女儿是个香饽饽啊？你也不看看她的情况，地不能下，活儿不能干，一天到晚白吃干饭，还得买各种好药养着，你稍稍动动脑子想一想，哪个男人愿意娶这么个祖宗回家啊？”
被她迁怒的陈芳菲，就只是乖巧站在以旁边，什么也没做。
陈芳菲没回嘴，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继续乖巧地站着。
她不是没话说。
而是太明白和向秀芬压根说不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老顽固。
这么些年，向秀芬一直不喜欢陈芳菲和刘喜梅，认为是她们拖累了自家老二，也就是陈文虎在的时候，这老太太才会收敛些，可始没把她们母女当一家人。
一旦她们不顺着她来了，这老太太只会更来劲儿，把所有人都闹上一遍才肯罢休，眼下这场合，除了陈文虎来应付，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好在陈文虎也真顶事儿，护着妻女在。
自己老娘当着他的面贬低自己女儿也不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大嗓门。
“没人养我自个儿养！谁稀罕了？我养我自己的女儿那不天经地义的！”
“你养个屁养！她人现在都是放在我这边养着的，你还说你养！”向秀芬腿摔了，所以不能跳脚怒骂。
话说到这里，陈芳菲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她奶奶可真会说漂亮话。她什么时候养过自己了？
陈芳菲打从一生下来，基本就是医院的常客了，她时常生病，向秀芬嫌弃的不行。
有一次，陈芳菲病了，向秀芬冷眼旁观她不舒服，说她装病的，最后闹的送去市里的医院才救回，陈芳菲半条命快去了。
也是这件事情后，刘喜梅铁了心把孩子送去自己父母身边照料，自此向永芬就乐得轻松自在。
因为她照料费还照收不误的。
向永芬的理由也十分厚脸皮，其他兄弟都交了的，这不能老二不交啊。而且，是陈老二他们自己不把孩子放在她身边的，又不是她不愿意看顾。
反正这老太太胡搅蛮缠的很。
这时，突生出变故。
刘喜梅大惊失色，赶忙扶住了女儿瘫软的身体：“芳菲！芳菲！你怎么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
陈文虎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老娘扯皮，几个健步冲到女儿身边，把人抱着送回了屋里。
儿子媳妇这一通手忙脚乱如临大敌的样子，向秀芬也见怪不怪了，她更烦的是自己被打断了话头，还有火还没发出来呢！
她暗暗骂了几句：“反正又死不了！急什么急！这个该死的病秧子，真是个拖累！”
然后她气恨恨的，让陈秀玲扶回屋了，一点也没有要去关心关心陈芳菲的意思。
陈芳菲的卧室。
“喜梅，快！你快去许老大家借他的三轮车，我们马上赶去镇上医院……这王八蛋的曹家，就是他们今天让芳菲受刺激了……”
陈文虎把女儿小心安置在床上的时候，计划都已经安排好。
只是等他回头时，发现妻子还一动不动的，忍不住提声喊了一句：“喜梅！”
一想到妻子这时也又惊又怕的，他上前把人抱进了怀里，“算了，你好好照顾芳菲，我去找人……”
“行了啊，别演了，看把你爸都吓成什么样子了……”怀里的刘喜梅突然开口，只是这话却不是对他说的。
“嘻嘻嘻，老爸，我没事儿的，刚才只是我装的。”
陈文虎身后传来了陈芳菲轻快活泼的声音。
听到女儿没事，陈文虎松了一口气。
又忍不住训道：“以后你可不能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和你妈吓坏了，家里的人都会担心你的。”
“但是奶奶就没关心我。”陈芳菲神情失落。
陈文虎顿了顿。
他妈偏心，他做儿子的怎么看不出来。
陈芳菲继续说道，“我和曹志华退婚，她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说，全是在数落我的不是。我知道我挺没用的，但奶奶每次都这么说我，我真的很伤心。”
“你奶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陈文虎替他老娘辩解。
陈芳菲直接抢话：“那她也不能每天拿刀子往我心上扎啊！”
“她让我很难受，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家人。”
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向秀芬见了陈芳菲，没有一次不数落打击的。她这种行为，让在外公外婆疼爱下的陈芳菲根本适应不了。可以说，自从来到陈家老宅，陈芳菲整个人一直处在消极负面的萎靡情绪中。
从小生病的孩子，心思本就敏感。
陈芳菲就是这样的人。
她一直自卑内疚自己病弱的身体给身边的亲人带来了许多的苦难。
如果不是向秀芬持续对她输出这些恶意，让她被极端消极和窒息的情绪包裹着，曹志华退婚时说的那些话，也根本不可能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芳菲呀，这件事情是你奶奶做的不对，我这就出去狠狠的说说她！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你奶奶没读过什么书，她心不坏的，你别和她计较那么多了……”陈文虎讨好的说道。
陈文虎大老粗一个，不知道女儿上辈子经历的这些事情，加上他小时候就是在老娘的打骂下成长起来的，在他的认知里，知道他老娘有错，但也不是不可原谅的。
这时，刘喜梅也开了口，
“芳菲，别理你奶奶说的，有些读书少的人就喜欢给别人当老师，没个几斤几两，又喜欢充能耐，这种人说的话，咱们就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知道吗？”
不是劝解，也不是调和，也表露出来些许不悦。
“喜梅！”
陈文虎不满地轻斥一声，“你这不是添乱的吗？”
“我这不是也想学学咱妈的‘刀子嘴豆腐心’呢，多厉害啊，看看现在大家都不敢和她说理了。”刘喜梅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十足。
“现在就去说说咱妈去！”
当家里的女人们都团结一致时，就算是再没眼力见的男人，那也该识时务了，陈文虎就很懂事，离开了战场。
陈芳菲从床上坐起，十分认真的说道：“妈，我真的想离开这里，回姥姥家。”
刘喜梅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没有正面表态。
“记着妈跟你说的，别把你奶奶的话放在心上，她老糊涂了。”
说完，她就叮嘱女儿好好休息，自己出去忙了。
陈芳菲泄气地躺了下去。
她心里也明白，让爸妈和自己一起离开陈家，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
怎么才能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无语的地方呢？
陈芳菲在自己房里想快一下午，勉强才有了点头绪。
而且，更令陈芳菲惊喜的是，眼下就来了个契机。
天色渐晚，陈家老宅是越来越热闹，没办法毕竟是一大家子人。
向秀芬和丈夫陈兴旺育有三子一女，陈文虎排行老二，上边有个哥哥陈文军，下边弟弟妹妹各一个，三妹陈秀玲，幺第陈文涛。
虽然子女都已成家，但老陈家并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老宅子里面挤着住。白天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忙，晚上才会回来，所以才热热闹闹的。
“二哥！”
老四陈文涛人还没进家门，就扯着嗓子大喊着。
他搀扶着自己显孕的妻子，走的很慢。
所以喊了一路，直到进来屋里，扶着老婆坐下了，才冲到陈文虎面前，一脸八卦好奇，“二哥，二哥，你们今天真去曹家闹了？芳菲真和曹志华掰了？芳菲真把赵小翠快气死了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跟着连珠炮一样发射出来。
一旁帮忙摆桌的大嫂万红霞也加入了聊天，“对啊！二弟，现在外边芳菲和志华两个人退婚的事情都传开了，还说什么芳菲可厉害了，她今天做了什么了，怎么大家都那么说啊？”
老四是真八卦，大嫂却是有些看笑话。
陈老大陈老二年龄相近，少不了被拿来比较。这个家里面要说最不想陈芳菲嫁给曹志华的大概就是万红霞了，她太明白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的道理。
这陈芳菲要是嫁得太好了，老大这边以后恐怕会被事事压一头。她可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
陈文虎不愿意多谈这个，提起来他就有气，所以就只是肯定了两家定亲取消，彻底断了往来的事情。
“什么？退婚这事儿外边都传开了？”被陈秀玲搀扶着，慢悠悠走出来的向秀芬尖利着嗓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