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办户籍？
小天师连户籍都没有吗？
张喜顺愣住，但却并没有出言质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那您是上到周天师户头上，还是咱大河村？”
周天师已然仙逝，死亡证明迟早要办，小天师年纪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未成年不能单独开户。
张喜顺见到周天师死后周初一没有要通知其他亲人的想法，知道周初一应该是没有其他监护人，便不自觉问出声。
周初一上辈子死的早，饶是当鬼期间听过很多事儿，基本都是家长里短的八卦，和法律户籍都沾不上边。
听到张喜顺这么一问，周初一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周老道已经过世，略微思考了一下回应：“就上到大河村吧。”
“行！那我等会儿下山给你整份万民书。”
上户口还是上集体户口，这自然得率先征得村民们的同意，签个字或是按个手印表示知晓。
至于村民们会不会同意这个问题，张喜顺倒是没做考虑，别的不提就凭周天师这么些年对他们村的照顾，村民们就不会不同意。
更何况周天师几天前还为了救他去世，即便有人不同意，张喜顺相信自家父母爷奶也肯定会帮忙将工作做好。
要写万民书，办户籍自然而然的往后推延了两天。
第三天一早，周初一张喜顺还有带着万民书一块去县里帮忙办户籍的村长张父，三人坐着牛车向着五羊县出发。
大河村距离五羊县并不算近，牛车一大早出发赶到县里都已经过了晌午。
三人找了家张家人常去的混沌店，胡乱吃了一顿午餐，才向着警察局的方向走。
午餐钱是周初一支付，虽然周老道的钱绝大多数都已经在前段时间捐道救济所留给周初一的可能连生活费都不够，但前几天扔彩礼周初一也没那个傻，自然没有全都扔出去。
被她留下的，甚至还大多都是大面额。
冯家拿出2000彩礼，其中1000出头都被她不着痕迹的收到自己兜里。
本就是她的卖身钱，她上辈子献出了一条命，这点钱她落在手里，周初一半点不觉心虚。
三人用完午饭，又拜托混沌铺老板帮忙照看一会儿牛车，便向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走到警察局门口，就看到一伙闹事人刚被赶出来。
“夭寿喔！看看，大伙都快些来看看，看看这些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吃着公家饭的警察们，拿钱不干事，老百姓喊他们帮点小忙都不愿意，都要活生生把我们赶出去！”
“孩他妈算了算了！人家警察要办大事，哪里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鸡毛蒜皮的事儿。”
“姓周的，你儿子既然没结婚就赶紧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孤儿寡母，我儿子又腿伤复发正急用钱，你们要是不还，咱们今天就干脆在……在警察局门口同归于尽好了。”
“我这位老乡可怜啊！儿子要结婚女方要求要2000块彩礼才答应，老乡看儿子和他对象关系好咬咬牙东拼西凑总算凑了2000块，谁知被那爱慕虚荣没良心的女儿看到，卷了钱跑路了。”
“现在媳妇没娶到，人家债主又找上门索要，债主急用钱，老乡没钱还，这才报到警察局来，哪里想到警察们竟然不以为是还是咱们是来闹事。”
“2000块，那可是足足2000块，这对咱们地里刨食的庄稼户来说，不吃不喝辛苦忙活一整年都远远凑不齐。”
“……”
自己人搜了一个多周没将人找到，来警察局让警察下通缉令又被以闹事为理由赶出警察局的周冯两家人，为了达成目的，在警察局门口搭起了戏台子做戏。
很快，就吸引来一群看热闹的民众。
“哎呀，这一家人还真可怜。”
“他们家闺女真那样嫌贫爱富？”
“2000块？老婆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咧~”
“媳妇没娶到，闺女卷钱跑路，夫妻俩一下子背了2000块的外债，那债主还是个等着用钱治病的残疾人，真是造孽。”
“……”
围观群众在看热闹，周初一三人也恰好就旁观了整个过程。
看到周父周母伙同一伙冯家人在那里演戏，周初一原本平静的眸子正在飞速的积攒怒气。
东拼西凑借的彩礼？
爱慕虚荣卷钱跑路？
好好，很好——
看到被人群簇拥在正中央，将她们塑造成无辜遭难的受害者，同时还往自己身上拼命泼脏水的两家人。
周初一捏紧拳头，恨不得现场就找把刀子，让那群想要在警察局门口同归于尽的骗子如愿。
当然恨不得是恨不得，周初一对于自己目前这具身体的体力值和力气还是有些了解的。
别说这会儿手里没刀，就是有刀，冲出去也不一定能一次性将那些仇人全部带走。
更何况这还是警察局门口。
只要沉不住气，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差别？
周初一在拼命克制怒气，听到故事的张喜顺却像没长脑子一样开始八卦。
“小天师、爸，原来几天前来的那波外村人真不是来闹事，真是为了来找人的呃。”
“卷了家里借的钱跑路，那小姑娘也太不是人了吧！”
张喜顺年纪轻轻就开了一个罐头加工厂可能全凭逆天运气，压根就没感觉道气氛不对劲。
“闭嘴！”
张父虽然也没发现周初一在压制怒气，但当了十几年的村长，单从周、冯两家的表现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对。
“上次的事情还没买够教训吗？周天师当时可是说过，你的死因没那么简单。”
“少说人是非，不然惹上麻烦周天师也不能从地里爬起来再救你一回。”
张父作为大河村村长，虽然一开始因为儿子的意外根本分不出心思，但自从儿子被周天师救回来没有了后患后，张父自然会去了解村子里的风吹草动。
周、冯两家那边嘴风很紧，但大河村又不是没有闺女嫁到稻香村，前两天刘家的去稻香村探望怀孕闺女就从闺女口中听到不少八卦。
“人小姑娘是个好的，这两家反而不好相与。”
张父并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简单提及一句就催促儿子别看热闹，赶紧进警察局将事情办好。
牛车虽然省力，但速度是真不快，等事情办完，他们得抓紧时间回去。
警察局内。
一批刚从上头分配下来的警员，正在办理入职手续。
听到外面的动静，有小警察好奇询问。
“长官，外面啥情况，怎么闹得跟唱戏似的？”
“可不就是唱戏？那两家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说咱们吃着公家饭不干事的，是小姑娘的父母，出事前正在把闺女卖给闹着要同归于尽那寡母的残废儿子当媳妇。”
“你们想想，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人小姑娘不愿意，结婚当天把彩礼扬了跑路，这是多正常的事情？”
“我们前两天下乡走访可还听说，那小姑娘两年前还是咱们一整个粤市的中考状元，妥妥一大学苗子，从小被那家子当牛做马就算了，眼看着就要上高三马上金榜题名挣脱那个家了，哪里想到亲身父母全然不顾自己意愿强行让她退学嫁人。”
听到老警察们几句话在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新来的警察们纷纷惊叹。
“不是吧？真有这样的父母？哪个父母会这样对自家孩子？”
“2000块？一个大学生哪里才赚这2000块？这一家子的眼皮子也太浅了吧！”
“这可是事关孩子一辈子的事情，这对父母真不是人。”
“小姑娘真可怜，这种事情我们不管吗？好歹让小姑娘回来念完高三考个好大学的吧？”
“管？怎么管？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土匪，哪里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别说那小姑娘没来报案了，即便真来报案，咱们最多也就私下调节、警告一下，你看外头两家人那架势，又哪里是咱们调节、警告就能简单解决的吗？”
“行了行了！你们的档案，这边都已经成功入库了，从今天起你们五人就是咱们五羊县警察局的战友了。”
“现在交给你们第一个任务，去外面将闹事的群众驱散。”
“收到，长官！”
办事的警员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下办公桌对面笔直敬礼转身的五人。
这五人中，有四人都在为刚才事件发表意见，在为小姑娘的遭遇打抱不平。
只有站在边上那个无论长相气质都和四个明显刚从警校出来的愣头青不一样的男青年，全程淡淡，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过任何一句意见。
警员还注意到，那位新来的，不仅长相和大家格格不入，就连穿着同样的普通警服，看起来也比他们整个警察局，甚至比TVB刑侦剧里的男明星们都要板正帅气。
他们五羊县，怕是来了个大人物。
警察局外，有了张父的截断，张喜顺也明白事情可能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觉得自己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骗了，带着父亲和周初一向着警察局大门走时，和那伙人擦肩而过之际，张喜顺还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这一眼恰好就和陪父母一块来县里闹事的周鹏程对上。
“你是那天在大河村拦我们，你……你竟然没死？”
“好啊，你没死，你没死你们村还为了不让我们搜村，诬赖我们推你下河？”
被张喜顺赶走后第二天就又带了一伙人去大河村理论得知张喜顺死后不敢和大河村多牵扯只能灰溜溜离开的周鹏程，看到张喜顺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当即就怒从心起，附身捡过路边一块石头就准备冲过来教训张喜顺。
谁知，周鹏程刚走进，人都还没来得及教训，就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你……是你！”
“那天，是你装成我妹妹的模样和一臭道士在哪里演戏，故意争取时间把我妹妹放走的！”
“又是故意放走，又是装死，好啊，你们大河村还真会演戏，说，周初一那个贱——”
“啪——”
小天师连户籍都没有吗？
张喜顺愣住，但却并没有出言质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那您是上到周天师户头上，还是咱大河村？”
周天师已然仙逝，死亡证明迟早要办，小天师年纪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未成年不能单独开户。
张喜顺见到周天师死后周初一没有要通知其他亲人的想法，知道周初一应该是没有其他监护人，便不自觉问出声。
周初一上辈子死的早，饶是当鬼期间听过很多事儿，基本都是家长里短的八卦，和法律户籍都沾不上边。
听到张喜顺这么一问，周初一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周老道已经过世，略微思考了一下回应：“就上到大河村吧。”
“行！那我等会儿下山给你整份万民书。”
上户口还是上集体户口，这自然得率先征得村民们的同意，签个字或是按个手印表示知晓。
至于村民们会不会同意这个问题，张喜顺倒是没做考虑，别的不提就凭周天师这么些年对他们村的照顾，村民们就不会不同意。
更何况周天师几天前还为了救他去世，即便有人不同意，张喜顺相信自家父母爷奶也肯定会帮忙将工作做好。
要写万民书，办户籍自然而然的往后推延了两天。
第三天一早，周初一张喜顺还有带着万民书一块去县里帮忙办户籍的村长张父，三人坐着牛车向着五羊县出发。
大河村距离五羊县并不算近，牛车一大早出发赶到县里都已经过了晌午。
三人找了家张家人常去的混沌店，胡乱吃了一顿午餐，才向着警察局的方向走。
午餐钱是周初一支付，虽然周老道的钱绝大多数都已经在前段时间捐道救济所留给周初一的可能连生活费都不够，但前几天扔彩礼周初一也没那个傻，自然没有全都扔出去。
被她留下的，甚至还大多都是大面额。
冯家拿出2000彩礼，其中1000出头都被她不着痕迹的收到自己兜里。
本就是她的卖身钱，她上辈子献出了一条命，这点钱她落在手里，周初一半点不觉心虚。
三人用完午饭，又拜托混沌铺老板帮忙照看一会儿牛车，便向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走到警察局门口，就看到一伙闹事人刚被赶出来。
“夭寿喔！看看，大伙都快些来看看，看看这些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吃着公家饭的警察们，拿钱不干事，老百姓喊他们帮点小忙都不愿意，都要活生生把我们赶出去！”
“孩他妈算了算了！人家警察要办大事，哪里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鸡毛蒜皮的事儿。”
“姓周的，你儿子既然没结婚就赶紧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孤儿寡母，我儿子又腿伤复发正急用钱，你们要是不还，咱们今天就干脆在……在警察局门口同归于尽好了。”
“我这位老乡可怜啊！儿子要结婚女方要求要2000块彩礼才答应，老乡看儿子和他对象关系好咬咬牙东拼西凑总算凑了2000块，谁知被那爱慕虚荣没良心的女儿看到，卷了钱跑路了。”
“现在媳妇没娶到，人家债主又找上门索要，债主急用钱，老乡没钱还，这才报到警察局来，哪里想到警察们竟然不以为是还是咱们是来闹事。”
“2000块，那可是足足2000块，这对咱们地里刨食的庄稼户来说，不吃不喝辛苦忙活一整年都远远凑不齐。”
“……”
自己人搜了一个多周没将人找到，来警察局让警察下通缉令又被以闹事为理由赶出警察局的周冯两家人，为了达成目的，在警察局门口搭起了戏台子做戏。
很快，就吸引来一群看热闹的民众。
“哎呀，这一家人还真可怜。”
“他们家闺女真那样嫌贫爱富？”
“2000块？老婆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咧~”
“媳妇没娶到，闺女卷钱跑路，夫妻俩一下子背了2000块的外债，那债主还是个等着用钱治病的残疾人，真是造孽。”
“……”
围观群众在看热闹，周初一三人也恰好就旁观了整个过程。
看到周父周母伙同一伙冯家人在那里演戏，周初一原本平静的眸子正在飞速的积攒怒气。
东拼西凑借的彩礼？
爱慕虚荣卷钱跑路？
好好，很好——
看到被人群簇拥在正中央，将她们塑造成无辜遭难的受害者，同时还往自己身上拼命泼脏水的两家人。
周初一捏紧拳头，恨不得现场就找把刀子，让那群想要在警察局门口同归于尽的骗子如愿。
当然恨不得是恨不得，周初一对于自己目前这具身体的体力值和力气还是有些了解的。
别说这会儿手里没刀，就是有刀，冲出去也不一定能一次性将那些仇人全部带走。
更何况这还是警察局门口。
只要沉不住气，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差别？
周初一在拼命克制怒气，听到故事的张喜顺却像没长脑子一样开始八卦。
“小天师、爸，原来几天前来的那波外村人真不是来闹事，真是为了来找人的呃。”
“卷了家里借的钱跑路，那小姑娘也太不是人了吧！”
张喜顺年纪轻轻就开了一个罐头加工厂可能全凭逆天运气，压根就没感觉道气氛不对劲。
“闭嘴！”
张父虽然也没发现周初一在压制怒气，但当了十几年的村长，单从周、冯两家的表现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对。
“上次的事情还没买够教训吗？周天师当时可是说过，你的死因没那么简单。”
“少说人是非，不然惹上麻烦周天师也不能从地里爬起来再救你一回。”
张父作为大河村村长，虽然一开始因为儿子的意外根本分不出心思，但自从儿子被周天师救回来没有了后患后，张父自然会去了解村子里的风吹草动。
周、冯两家那边嘴风很紧，但大河村又不是没有闺女嫁到稻香村，前两天刘家的去稻香村探望怀孕闺女就从闺女口中听到不少八卦。
“人小姑娘是个好的，这两家反而不好相与。”
张父并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简单提及一句就催促儿子别看热闹，赶紧进警察局将事情办好。
牛车虽然省力，但速度是真不快，等事情办完，他们得抓紧时间回去。
警察局内。
一批刚从上头分配下来的警员，正在办理入职手续。
听到外面的动静，有小警察好奇询问。
“长官，外面啥情况，怎么闹得跟唱戏似的？”
“可不就是唱戏？那两家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说咱们吃着公家饭不干事的，是小姑娘的父母，出事前正在把闺女卖给闹着要同归于尽那寡母的残废儿子当媳妇。”
“你们想想，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人小姑娘不愿意，结婚当天把彩礼扬了跑路，这是多正常的事情？”
“我们前两天下乡走访可还听说，那小姑娘两年前还是咱们一整个粤市的中考状元，妥妥一大学苗子，从小被那家子当牛做马就算了，眼看着就要上高三马上金榜题名挣脱那个家了，哪里想到亲身父母全然不顾自己意愿强行让她退学嫁人。”
听到老警察们几句话在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新来的警察们纷纷惊叹。
“不是吧？真有这样的父母？哪个父母会这样对自家孩子？”
“2000块？一个大学生哪里才赚这2000块？这一家子的眼皮子也太浅了吧！”
“这可是事关孩子一辈子的事情，这对父母真不是人。”
“小姑娘真可怜，这种事情我们不管吗？好歹让小姑娘回来念完高三考个好大学的吧？”
“管？怎么管？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土匪，哪里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别说那小姑娘没来报案了，即便真来报案，咱们最多也就私下调节、警告一下，你看外头两家人那架势，又哪里是咱们调节、警告就能简单解决的吗？”
“行了行了！你们的档案，这边都已经成功入库了，从今天起你们五人就是咱们五羊县警察局的战友了。”
“现在交给你们第一个任务，去外面将闹事的群众驱散。”
“收到，长官！”
办事的警员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下办公桌对面笔直敬礼转身的五人。
这五人中，有四人都在为刚才事件发表意见，在为小姑娘的遭遇打抱不平。
只有站在边上那个无论长相气质都和四个明显刚从警校出来的愣头青不一样的男青年，全程淡淡，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过任何一句意见。
警员还注意到，那位新来的，不仅长相和大家格格不入，就连穿着同样的普通警服，看起来也比他们整个警察局，甚至比TVB刑侦剧里的男明星们都要板正帅气。
他们五羊县，怕是来了个大人物。
警察局外，有了张父的截断，张喜顺也明白事情可能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觉得自己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骗了，带着父亲和周初一向着警察局大门走时，和那伙人擦肩而过之际，张喜顺还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这一眼恰好就和陪父母一块来县里闹事的周鹏程对上。
“你是那天在大河村拦我们，你……你竟然没死？”
“好啊，你没死，你没死你们村还为了不让我们搜村，诬赖我们推你下河？”
被张喜顺赶走后第二天就又带了一伙人去大河村理论得知张喜顺死后不敢和大河村多牵扯只能灰溜溜离开的周鹏程，看到张喜顺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当即就怒从心起，附身捡过路边一块石头就准备冲过来教训张喜顺。
谁知，周鹏程刚走进，人都还没来得及教训，就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你……是你！”
“那天，是你装成我妹妹的模样和一臭道士在哪里演戏，故意争取时间把我妹妹放走的！”
“又是故意放走，又是装死，好啊，你们大河村还真会演戏，说，周初一那个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