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甭管张喜顺乐不乐意，张家人答应，张喜顺这身是不卖也得卖！
更令张喜顺难以置信的是，等他听到周初一在后院搬柴火疑似要火葬周天师，身体竟自觉起身出门开始去帮这搬运柴火。
看着柴房高高堆砌的柴火堆正在一点点降低，张喜顺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有些淡淡的心痛。
“小天师，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真的死过一次？”
“周天师也为了救我而死？”
村民们全都在说，父母直言她三天前就落水而亡。
压根就没有那段记忆的张喜顺，至今都还觉得云里雾里，可周天师尸体就在那儿，众人口中的日期也确实比他的记忆往后推延了数日。
想到众人告知的，就在今早他还被大家抬着上山，浑身遍布青紫尸斑，身体还肿成了巨人观，张喜顺的面色就渐渐开始发白。
“你爱信不信！”
若非这人顶着周老道的身体，周初一根本就没心情同他解释，搞不好以她目前这糟糕的心情，这会儿怕是得扬起木柴将这个啰里八嗦的家伙直接打出道观。
周初一个张喜顺在搬木柴，接受周老道为救张喜顺真的仙逝离开的村民们也有满目伤心的一块来帮忙。
大火猎猎作响，一道道裹挟着恶臭的青烟在宝鸡山顶打着卷往上。
烈日当头，除了清楚火中那具尸体压根就不是周老道的周初一外，大河村的村民包括被张家人强行按跪在地上的张喜顺，所有人都跪趴在火堆周围，嘴里诚挚的恭送天师。
不知道是张喜顺的尸体泡过水，还是即便周初一已经很努力还原，依旧遮掩不住背部的黑色曼陀罗刺青有异。
这场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村民们也在周初一谢绝为周老道举办葬礼，谢绝帮忙后，陆陆续续下山，只剩下被迫卖身的张喜顺。
即便清楚火里那人根本就不是周老道，周初一依旧笔直的站在火堆旁，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亲眼见到尸体化作灰烬才长叹了口气。
今日天晴，万里无云。
周初一抬头望天，明明清楚周老道连鬼魂都没出现，十有八九就是几十年后话本故事中所谓灰飞烟灭，也忍不住对着天空呢喃道：“师父，一路走好。”
张喜顺刚去前山接了父母亲自打包送上来的行李，据说他妈已经将他的房间拆了准备好好休整一番，好在冬日里也种出绿色蔬菜。
家里已经没有他的落脚的地方。
从今天起，他张喜顺真的要卖身道观，成为这个年纪仅仅只有十六七岁据说是周天师孙女小丫头的奴隶。
“不愧是天师的贵躯，燃了一天一夜才彻底燃过。”
“小天师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进道观找个坛子装天师骨灰。”
经过这一天一夜，亲自体验到原来自己压根就不会的各种生活技能突兀点的张喜顺，也渐渐地开始接受道观杂役的这个身份。
张喜顺转头就准备进道观找盛具，刚一转身便感觉一阵清风拂过。
刚刚对着天空送别，马上就迎来一阵清风。
感受到柔和的风轻轻拂过手心，将手心骨灰吹散的周初一，像是终于得到回应的小孩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不用了！”
“就让风将它们埋葬好了。”
周初一看不见周老道死后变成的灵体，但也愿意相信周老道已经化作一缕春风温暖大地，并跨越季节来给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家是什么呢？
从前的周初一以为，是苦难，是逼迫，是一辈子都无法治愈挣脱的枷锁。
而现在，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即便这个答案不仅虚无缥缈，不仅比烟花还短暂，依旧化作一份周初一心底值得珍藏的回忆。
“什么？让风埋葬？”
张喜顺诧异的转头，亲眼目睹越吹越大的风将地上的骨灰纷纷扬起，又看到看着骨灰飞走的小天师，面带微笑。
见到这一幕，张喜顺心中只有。
这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挫骨扬灰吧！
小天师可真‘孝顺’！
风越吹越大，将地上骨灰尽数卷走之后，又慢慢平息。
烈日灼灼，已经不吃不喝整整一天一夜的周初一，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饥饿和疲惫。
“就这样吧！”
“对了顺子，你吃午饭了吗？有没有给我留饭？”
“我记得后院的水缸里养了条鱼，水井里还冰了一块豆腐，你给我整个鱼头豆腐汤，再去菜地里割一把新发的蒜苗，给我弄个蒜苗炒腊肉。”
太一道士只忌讳三厌[1]，没有要逼门下弟子茹素，也没有不可婚姻嫁娶的习俗。
周老道走了，生活还要继续。
她现在身体这般瘦弱，不管未来如何，她的第一个任务都是，要尽快把亏空的身体补起来。
顺子？孙子？
明明比这个小丫头大了七八岁，却秒变孙子的张喜顺嘴角抽抽。
想到自己这两天从父母从昔日兄弟长辈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真正就收了周天师为了救他而亡的张喜顺，叹了一口气但也迅速接受了自己这个新雇主可能不怎么靠谱那个设定。
“好的小天师，小的这就去杀鱼捞豆腐，再去扒蒜苗给您老炒腊肉！”
爷爷刚去世，伤心了一阵就又是挫骨扬灰，又是大鱼大肉。
这可真是他长那么大见过的最‘孝顺’的孙女了吧。
一顿午饭，又在张喜顺震撼自己那离谱的厨艺天赋中，风风火火的渡过。
用完午饭，回到自己房间的周初一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补觉，确定关好房门后就将脑海中藏匿的玄学辅导天书给召唤出来。
昨日就彻底学会幻形术，按照周老道的说法，下一个术法肯定已经出现了吧。
周初一拧着眉头认真的翻开书页。
第一页依旧是她捉摸了数日看着是幻形术实则也包含了玄门内修入门术法的白话文详解。
这样的白话文详解让她少走了很多弯路，这本‘玄学辅导专用书’的确没有愧对它的名字。
第一页彻底吃透，周初一毫不犹豫的翻开第二页。
她迫切想尽快积攒威信和实力，以此来获取真正的自由。
攻击术法，攻击术法，再不济攻击符咒也成！
周初一心中默默许愿，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并没有辜负周初一的期待。
一翻开，周初一就感觉里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字。
隐约间她好像还知道，这一页不仅有术法，还有配套符咒。
有术法还有配套符咒，不用动脑子想都觉得肯定是个大本事。
然而，还没等周初一看清这个术法和符咒到底是什么，黄白的书页上竟然突然开始模糊起来。
模糊效果之强，强到周初一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刚才那一眼具体都在第二页上看到些什么。
见到这一幕，周初一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离谱的开着模糊滤镜天书书页，竟然还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出一个金色小锁。
小锁正上方，一排小字让周初一瞬间破防。
【解锁条件：成功入学！】
“入学？”
入什么学？
嘶——该不会是要让她去上学吧？
周初一觉得自己需要吸一吸氧气，这好好一本辅导类天书，怎么还要跟她来这么一套？
是，她现在这幅身体年纪是还小，可她灵魂早八百年就过了上学年级了好不好？
不管她当年的学习成绩如何，让她一个死了七八十年的老鬼和一群学生在同一间教室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上课、升学。
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天书怎么会跳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周初一很崩溃，但很快又想到周老道临死前，除了交代后事外好像也随口提过一句让她去上学。
完蛋！
这天书该不会听了周老道的忽悠，所以才故意来为难她的吧？
周初一面色难看。
周初一想要现场罢工。
可想到自己跟着天书学仅仅花费三四天，而周老道还有他那个据说特别厉害的师兄花了四五年时间才成功入门内修，又觉得可以再挣扎挣扎。
周初一拿着捧着手里的黄白书册，小心翼翼地打商量。
“辅导书？”
“无字天书？”
“天书老爷！”
“您行行好，换个条件行不行？”
上学？上个屁的学？
让她去捉几个鬼，物理超度几个魂，她能现在就下山随机抓几只受害鬼魂。
行不行？
那自然是不行的。
无字天书，亦或者目前已经彻底改名为‘玄学辅导专用书’稳坐钓鱼台，小金锁都不带颤抖的默默停滞在周初一眼底。
见到这一幕，周初一没法了。
干脆直接将天书扣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一闭很快就陷入梦想。
上不上学，要不要上学，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站了一天一夜终于送走师父的小徒弟，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谁都不能打搅。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到了第二天早上。
周初一按照前几天的习惯，洗漱完直接去主殿。
沐浴更衣，打坐上香，和以往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再没有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强迫着带着她日日做这些了。
周初一按照周老道的要求，给祖师爷上了完清香，转身就直接去了膳房。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皮蛋和瘦肉是张喜顺父母昨日给他送上山来的口粮之一。
喝着比几天前满嘴糊味的大白粥不知道要好吃多少的早餐，周初一满足的喟叹。
看着对面傻乎乎，至今都还对几天前那次‘意外’没什么感触的张喜顺，周初一神色一正。
“顺子，一会儿陪我去县里把户籍办了。”
更令张喜顺难以置信的是，等他听到周初一在后院搬柴火疑似要火葬周天师，身体竟自觉起身出门开始去帮这搬运柴火。
看着柴房高高堆砌的柴火堆正在一点点降低，张喜顺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有些淡淡的心痛。
“小天师，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真的死过一次？”
“周天师也为了救我而死？”
村民们全都在说，父母直言她三天前就落水而亡。
压根就没有那段记忆的张喜顺，至今都还觉得云里雾里，可周天师尸体就在那儿，众人口中的日期也确实比他的记忆往后推延了数日。
想到众人告知的，就在今早他还被大家抬着上山，浑身遍布青紫尸斑，身体还肿成了巨人观，张喜顺的面色就渐渐开始发白。
“你爱信不信！”
若非这人顶着周老道的身体，周初一根本就没心情同他解释，搞不好以她目前这糟糕的心情，这会儿怕是得扬起木柴将这个啰里八嗦的家伙直接打出道观。
周初一个张喜顺在搬木柴，接受周老道为救张喜顺真的仙逝离开的村民们也有满目伤心的一块来帮忙。
大火猎猎作响，一道道裹挟着恶臭的青烟在宝鸡山顶打着卷往上。
烈日当头，除了清楚火中那具尸体压根就不是周老道的周初一外，大河村的村民包括被张家人强行按跪在地上的张喜顺，所有人都跪趴在火堆周围，嘴里诚挚的恭送天师。
不知道是张喜顺的尸体泡过水，还是即便周初一已经很努力还原，依旧遮掩不住背部的黑色曼陀罗刺青有异。
这场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村民们也在周初一谢绝为周老道举办葬礼，谢绝帮忙后，陆陆续续下山，只剩下被迫卖身的张喜顺。
即便清楚火里那人根本就不是周老道，周初一依旧笔直的站在火堆旁，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亲眼见到尸体化作灰烬才长叹了口气。
今日天晴，万里无云。
周初一抬头望天，明明清楚周老道连鬼魂都没出现，十有八九就是几十年后话本故事中所谓灰飞烟灭，也忍不住对着天空呢喃道：“师父，一路走好。”
张喜顺刚去前山接了父母亲自打包送上来的行李，据说他妈已经将他的房间拆了准备好好休整一番，好在冬日里也种出绿色蔬菜。
家里已经没有他的落脚的地方。
从今天起，他张喜顺真的要卖身道观，成为这个年纪仅仅只有十六七岁据说是周天师孙女小丫头的奴隶。
“不愧是天师的贵躯，燃了一天一夜才彻底燃过。”
“小天师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进道观找个坛子装天师骨灰。”
经过这一天一夜，亲自体验到原来自己压根就不会的各种生活技能突兀点的张喜顺，也渐渐地开始接受道观杂役的这个身份。
张喜顺转头就准备进道观找盛具，刚一转身便感觉一阵清风拂过。
刚刚对着天空送别，马上就迎来一阵清风。
感受到柔和的风轻轻拂过手心，将手心骨灰吹散的周初一，像是终于得到回应的小孩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不用了！”
“就让风将它们埋葬好了。”
周初一看不见周老道死后变成的灵体，但也愿意相信周老道已经化作一缕春风温暖大地，并跨越季节来给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家是什么呢？
从前的周初一以为，是苦难，是逼迫，是一辈子都无法治愈挣脱的枷锁。
而现在，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即便这个答案不仅虚无缥缈，不仅比烟花还短暂，依旧化作一份周初一心底值得珍藏的回忆。
“什么？让风埋葬？”
张喜顺诧异的转头，亲眼目睹越吹越大的风将地上的骨灰纷纷扬起，又看到看着骨灰飞走的小天师，面带微笑。
见到这一幕，张喜顺心中只有。
这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挫骨扬灰吧！
小天师可真‘孝顺’！
风越吹越大，将地上骨灰尽数卷走之后，又慢慢平息。
烈日灼灼，已经不吃不喝整整一天一夜的周初一，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饥饿和疲惫。
“就这样吧！”
“对了顺子，你吃午饭了吗？有没有给我留饭？”
“我记得后院的水缸里养了条鱼，水井里还冰了一块豆腐，你给我整个鱼头豆腐汤，再去菜地里割一把新发的蒜苗，给我弄个蒜苗炒腊肉。”
太一道士只忌讳三厌[1]，没有要逼门下弟子茹素，也没有不可婚姻嫁娶的习俗。
周老道走了，生活还要继续。
她现在身体这般瘦弱，不管未来如何，她的第一个任务都是，要尽快把亏空的身体补起来。
顺子？孙子？
明明比这个小丫头大了七八岁，却秒变孙子的张喜顺嘴角抽抽。
想到自己这两天从父母从昔日兄弟长辈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真正就收了周天师为了救他而亡的张喜顺，叹了一口气但也迅速接受了自己这个新雇主可能不怎么靠谱那个设定。
“好的小天师，小的这就去杀鱼捞豆腐，再去扒蒜苗给您老炒腊肉！”
爷爷刚去世，伤心了一阵就又是挫骨扬灰，又是大鱼大肉。
这可真是他长那么大见过的最‘孝顺’的孙女了吧。
一顿午饭，又在张喜顺震撼自己那离谱的厨艺天赋中，风风火火的渡过。
用完午饭，回到自己房间的周初一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补觉，确定关好房门后就将脑海中藏匿的玄学辅导天书给召唤出来。
昨日就彻底学会幻形术，按照周老道的说法，下一个术法肯定已经出现了吧。
周初一拧着眉头认真的翻开书页。
第一页依旧是她捉摸了数日看着是幻形术实则也包含了玄门内修入门术法的白话文详解。
这样的白话文详解让她少走了很多弯路，这本‘玄学辅导专用书’的确没有愧对它的名字。
第一页彻底吃透，周初一毫不犹豫的翻开第二页。
她迫切想尽快积攒威信和实力，以此来获取真正的自由。
攻击术法，攻击术法，再不济攻击符咒也成！
周初一心中默默许愿，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并没有辜负周初一的期待。
一翻开，周初一就感觉里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字。
隐约间她好像还知道，这一页不仅有术法，还有配套符咒。
有术法还有配套符咒，不用动脑子想都觉得肯定是个大本事。
然而，还没等周初一看清这个术法和符咒到底是什么，黄白的书页上竟然突然开始模糊起来。
模糊效果之强，强到周初一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刚才那一眼具体都在第二页上看到些什么。
见到这一幕，周初一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离谱的开着模糊滤镜天书书页，竟然还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出一个金色小锁。
小锁正上方，一排小字让周初一瞬间破防。
【解锁条件：成功入学！】
“入学？”
入什么学？
嘶——该不会是要让她去上学吧？
周初一觉得自己需要吸一吸氧气，这好好一本辅导类天书，怎么还要跟她来这么一套？
是，她现在这幅身体年纪是还小，可她灵魂早八百年就过了上学年级了好不好？
不管她当年的学习成绩如何，让她一个死了七八十年的老鬼和一群学生在同一间教室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上课、升学。
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天书怎么会跳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周初一很崩溃，但很快又想到周老道临死前，除了交代后事外好像也随口提过一句让她去上学。
完蛋！
这天书该不会听了周老道的忽悠，所以才故意来为难她的吧？
周初一面色难看。
周初一想要现场罢工。
可想到自己跟着天书学仅仅花费三四天，而周老道还有他那个据说特别厉害的师兄花了四五年时间才成功入门内修，又觉得可以再挣扎挣扎。
周初一拿着捧着手里的黄白书册，小心翼翼地打商量。
“辅导书？”
“无字天书？”
“天书老爷！”
“您行行好，换个条件行不行？”
上学？上个屁的学？
让她去捉几个鬼，物理超度几个魂，她能现在就下山随机抓几只受害鬼魂。
行不行？
那自然是不行的。
无字天书，亦或者目前已经彻底改名为‘玄学辅导专用书’稳坐钓鱼台，小金锁都不带颤抖的默默停滞在周初一眼底。
见到这一幕，周初一没法了。
干脆直接将天书扣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一闭很快就陷入梦想。
上不上学，要不要上学，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站了一天一夜终于送走师父的小徒弟，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谁都不能打搅。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到了第二天早上。
周初一按照前几天的习惯，洗漱完直接去主殿。
沐浴更衣，打坐上香，和以往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再没有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强迫着带着她日日做这些了。
周初一按照周老道的要求，给祖师爷上了完清香，转身就直接去了膳房。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皮蛋和瘦肉是张喜顺父母昨日给他送上山来的口粮之一。
喝着比几天前满嘴糊味的大白粥不知道要好吃多少的早餐，周初一满足的喟叹。
看着对面傻乎乎，至今都还对几天前那次‘意外’没什么感触的张喜顺，周初一神色一正。
“顺子，一会儿陪我去县里把户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