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环顾了一圈,每幢楼之间相互错落来,周围都是栽种各种维护良好的林植,不仅隐私严密环境也好。

    徐嘉柏去停车,我径直走进屋内,简约干净的像样板房。我看见冰箱上的塑膜都没有被揭掉,一点也不像他说的我们住了很久的家。

    上二楼在卧室倒是找到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皮包,身份证手机和其他我能想到的证件都在里面。我拿起身份证,对比上面朴素的头像。

    汤荷,我真的叫这个名字。

    等待手机开机的过程我又翻看另一本,我的离婚证。印上面的白底一寸照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并列,汤荷和陈修垣。

    奇怪,我的结婚证,我在屋子里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这个离婚证倒是紧贴着我的身份证放在包里独立的小袋里。

    这时手机开机,我赶紧解锁进入桌面,一片空白,手机卡没有,数据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时我发现我的衣服落了一张小小的卡片,是从那本离婚证抖出来落在我衣服上的,拿起那本离婚证又翻一遍,薄薄三层夹了五六个蓝白色手机卡。

    徐嘉柏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回头的时候被吓的大叫一声,把手里东西攥进手心偷偷塞到裤子口袋里。

    他见我面色不好问我怎么,我将我怎么都找不到结婚证的事情讲给他。他点点头笑着对我解释道,“应该在之前房子里,那个房子邻居一家老小天天在门口哭,见到我就抱着我腿哭。太吵不利于你恢复,我看这里安静就买来让你在这里修养。”

    他的手扶住我的肩膀贴住我的脸对我说,“之前家里好多东西我都没来得及搬过来,这里还缺的,我们明天一起去买吧,顺便去之前房子把你东西拿过来。”

    男人说话的热气扑在我耳边,我不适应的偏过头又被他掰过去。用手推他他还当是故意越抱越紧,简直要被他锁到怀里。

    待手滑向他大腿时,他又呆愣在那里装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趁这个时候掐住大腿根狠狠拧了下,一脚把他踹向床上。

    徐嘉柏疼的闷哼出声,咬着牙大喊我:“你这个坏女人,果然你就算失忆了也本性难改。”

    我趁机趴在他旁边附和道:“对不起,我一看见你心里就生出无限的想打你的欲望。我这样一个变态的女人,你还是和我离婚好了,你的财产分我两成就好。”说完又怕要的太多,就赶紧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一:“一成也行。”

    徐嘉柏伸手将我的手指掰回去,笑着,一字一句的说:“想都不要想,你就是掐死我我都不会和你离婚。”说完又死皮赖脸缠着要抱住我,环上我的腰紧紧攥着我的手:“只要让我抱住你,我才感觉我在活着,前几天你晕过去我都要吓死了。”他脑袋埋进我脖颈处,细声细气的哭着。

    我低头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感觉像是在抱着一只大型犬,不仅心生怜爱的为他整理了乱掉的头发。

    不想怀里的人又像是想起我刚才掐他的仇,用牙齿一下一下的咬我脖颈上的皮肉,“咬痛阿荷了吧,我给你舔舔。”自言自语一样,根本没想着我的回答。

    他的舌头滚热,仿佛真的是在认真舔舐伤口一样,如果忽视他乱动的手的话。我被他舔的面红耳赤,脑袋也晕乎乎的,以防真的发生些什么,我赶紧抓住他手,开口:“嘉柏,我困了想睡觉。”

    他目光晦暗不明,透着眼眸,倒映出着我的脸。松开手,他整个人瘫在我身上,声音有些低哑:“你保证你不会在提离婚。”

    被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压在身上简直是噩梦,汤荷都要被压成汤饼了,赶紧开口:“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他又得寸进尺的接着开口:“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哪怕是这种关头,我的理智还是让我没有立即开口,顿了下,在真的快要变成汤饼的时候,开口说:“你再不起身,我真的是要爱死你了。”

    在他拉我站起来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翻身把他压到身下。可惜我俩身高体型相差太大,他像是一个坐垫一样安稳的躺在我身下,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叉开腿低头俯视他:“回来时我在车上看见了一个按摩广告,不如我来给你试试。”说完我单腿踩在他胸口,盯着他脸突然换了主意。

    腿向前大跨一伸,踩在了徐嘉柏脸上:“你再用你的臭力气压制我,我就,我就把你脸踩个稀巴烂。”用脚尖挑住他的下巴,将脸转向我:“听见了没有。”

    没有听见回答,反而被他抓住脚踝,狠狠往前一跌。正巧坐到他胸口处,正好可以捂住他的鼻子和嘴:“快像我保证,不然我就憋死你。”

    徐嘉柏在我身下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感觉他快被憋死的时间才松了手,又像他警告道:“下次你再这个样子,我就半夜掐死你,然后用你的钱包三百六十五位男模,让他们轮流给你扫墓。”

    他脸被憋的一脸潮红,气哼一声:“我的遗产你要是用来买男人,我做恶鬼一定把他一个个抓下去撕着吃。”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我推着还赖着不走的徐嘉柏到楼下卧室去睡。

    我上楼简单洗漱一番就准备躺在床上好好琢磨一下我的手机,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叫。我赶紧下楼去看,是从楼下侧卧传来的,徐嘉柏一脸惊恐的指着床上的壁虎,手还在发抖。

    见我来了他娇大的身躯躲在我身后,我面部表情找了本书把壁虎打死,心里却暗想你也有怕的东西。

    那徐嘉柏却伸手拽了拽我的一角,可怜巴巴指着壁虎尸体开口:“阿荷,我的床脏了,能不能借你半张床呢。”

    就这样我和徐嘉柏站在了现在房间唯一干净的床前,很烦。

    在刚才二楼还有一间房,谁知道他刚进去床上又有一只壁虎,又拍死之后,他跟着我回到了原点。

    倒不是嫌弃他,只是害怕这孤男寡女深夜躺在一张床上,很难说不会发生些什么。

    虽然名义他是我的老公,但是从我醒过来见到他不过才四五天,真正相处的时间更是不足半天,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犹犹豫豫正想如何拒绝,那徐嘉柏已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对着侧边一般床拍拍,邀请我过去。

    没办法,我一脸视死如归般关了灯,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在这暗色环境下,身旁男人的呼吸声就好像贴在自己耳边一样,翻身就像掀起了一场巨大海浪一样,虫鸣声就像趴在自己枕头底下叫的一样,睡不着。

    我坐起来盯着徐嘉柏,他白日倒是放松,晚上睡觉却紧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颤颤的抖动。

    我用手点着揉开他紧皱的眉头,突然一个翻身男人整个身体涌向我,咯吱咯吱发出磨牙的声响。我学着哄小孩一样,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看着他慢慢舒展眉头。

    轻声哼着儿歌,一起陷入了睡眠。

    再次睁开眼睛,却不是在下午那幢别墅。好像是一座临海的小岛,可以闻见很浓重的海腥味,我打量四周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见前面有人群的吵闹声,我跟随声音走上前。

    是一所学校,写着江新一中。墙皮已经破落不堪,正洒洒像下落白灰。一个男孩两个女孩三位少年站在那里,却不知所觉。

    我赶紧走上前向她们说离这里远一点,他们却好似听不见我说话一样,依旧呆楞在那里。

    突然其中的女孩先开口了:“嘉柏,我一直努力想和姐姐成为好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一直不喜欢我。今天下午在图书馆姐姐不是故意用书砸我的,嘉柏你一定不要生姐姐的气。”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哦豁,难道是梦见了我和我那位便宜老公的学生时代,此时难道就是两人对绿茶的修罗场!

    我赶紧凑近了去听,相较刚才完全成熟的徐嘉柏,此时的他更显孤僻和稚嫩。面无表情沉默的站在一旁,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不知在盯着谁看。

    另一个女生仿佛被气笑了一般开口:“明明是你发神经故意往我身上撞,再说我是他亲姐。”

    亲姐?那她是谁?我不禁好奇的看向那位正娇滴滴小声哭着的女生。

    另一个女生接着开口:“前天已经给了你一百五十万,足够你三年的留学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纠缠我弟弟。你是想,让我告知校方你敲诈吗?”

    说着拉住那个女生的胳膊:“汤荷,我今天再给你最后一百万,再让我看见你和我弟弟在一起你就等着进监狱吧。”然后扯女生就要走,全程徐嘉柏都像个没有解锁指令的npc一样呆立在那里。

    听到名字我一愣,就这一瞬间突然我看清了那个女生五官,以及脸颊处的一颗黑色消痣。

    一瞬间只觉大脑瞬时充斥着嗡鸣声,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绿茶诈骗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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