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苏衍随口一答，“摩擦倒是谈不上，只不过两国交战势在必行。前些日子我不是将你哥哥派去川地管理马市的事情吗？”
顾若芷没有吱声打断苏衍。
“大概.......就是你中毒的前几天他刚刚从川地回来禀告了当地的情况.......”
接下来的话顾若芷听了就感觉是在现代听古文老师在讲文言文听得一头雾水半知半解。
但是最后一句顾若芷听懂了。
“我已经调军前往离凉州最近的雍州，并且快马加鞭将我的手谕递给了儒州府的都督叫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支援雍州一定要坚守儒州。”
也就是说西凉的叛乱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那慕昭仪呢？
顾若芷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如果慕昭仪早就知道自己的母国会攻打煜朝那么她的行为也就合情合理了。
作为煜朝皇帝的妃子，自己的娘家想要置自己的丈夫于死地。
如果打赢了父亲又肯善待她这个女儿的话至少生活无忧。
但如果是苏煜王朝赢了苏衍以及整个煜朝又会怎么看她呢？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如今看来只有逃出皇宫逃出煜朝她才能自由。
忽然苏衍敲了一下顾若芷的脑门。
“想什么呢。”
顾若芷呆呆的摸着自己的额头，“阿衍，除夕宫中会有什么好玩的吗？”
苏衍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上去热闹了一些。”
苏衍想到了每年除夕最盛大的活动傩戏。
其实还不如竹马戏来的有意思。
而且如果苏衍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傩戏当初可是吓得大公主和二公主哇哇大哭。
的确是没什么可看的。
————————————————
次日宫中就传言每到晚上就能听见拾翠殿那边传来诡异的女人笑声。
顾若芷心中不安捏紧了手中的手帕。
“主子慕昭仪求见。”
顾若芷这才展开笑颜道，“去把慕昭仪请进来。”
不一会慕昭仪就进来了。
刚寒暄两句慕昭仪就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和一本书递给顾若芷。
“这些东西都是我从西凉带来的，这本书名叫《香方集》里面搜罗了各种香方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身上的香是怎么调的吗？就是按照这里面的方子调的你以后可以试试。”
顾若芷看着放在案上的那两样东西心中疑惑。
“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吧，毕竟这是你的嫁妆。”
慕昭仪只是微笑的摇摇头。
然后打开另外一只木匣子只见里面赫然放着那支金色的凤尾镂空点翠簪子。
还有那凤尾花尖尖上的美乐珠就连纹路都一样顾若芷绝不会认错。
这还只是第一层，随后慕昭仪素手一扬打开了下面两层。
都是各种簪子华胜还有耳环。
都是造型新奇的西凉物件。
这让顾若芷更加二丈子摸不着头脑了。
“慕灵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可都是你的宝贝嫁妆你拿出来作甚？”
慕灵儿此刻脸上却有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是，我是慕灵儿不是谁的尺尊也不是谁的昭仪我只是慕灵儿，谢谢你玉纨。”
玉纨是顾若芷的字。
玉表示洁白美丽，纨这个字出自《芜城赋》意思是白皙细腻，如纨素之质。
因为顾若芷在小时候非常可爱眼睛圆溜溜的粉雕玉琢的。
所以长大后家人就给取了这个字——玉纨。
念着也形象玉丸。
瞧着慕昭仪眼中的清明还有希翼顾若芷并不觉得她疯了。
相反她此刻应该十分清醒。
……
慕灵儿在长乐宫待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慕灵儿给顾若芷讲了许多她儿时的事情还有西凉国的风土人情。
最后在临走之前慕灵儿还笑的轻松惬意。
但眼里却闪烁着泪光对顾若芷说道。
“玉纨，这是我在煜朝最快乐的半年时间幸好有你。”
顾若芷心中咯噔了一下张口欲言。
但是慕灵儿却转身离去依旧是那身炙热的红衣。
顾若芷送她来到长乐宫门口伸手扶在冰凉的朱红色柱子上望着那抹远去的炙热背影。
心中始终涨涨的满满的。
顾若芷很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好像没有必要。
“慕灵儿......”
身后的小云揣着手来到顾若芷身边，“主子回去吧。”
————————————————
除夕当天。
早上是祭拜先祖，下午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席。
总之还是很盛大无聊的。
顾若芷感觉自己这一整天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对于这些仪式都充满了好奇。
自从那天过后慕灵儿已经有三天没来看过自己了。
顾若芷心中知道她估计在忙着策划怎样出逃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搅她。
今天在祭拜祖先的时候顾若芷看见了一身荷绿色襦裙浅黄色的宫绦的慕灵儿。
最近几日也就是慕灵儿没来找顾若芷的这三天里宫中关于慕昭仪行迹疯癫的事情传的越来越广。
比如有人夜里看见慕昭仪身着单衣披头散发的坐在拾翠殿旁的凉亭里唱不知名的歌谣。
还有人在天微亮鼓楼还未敲响就看见慕昭仪独自一人贴着墙根走路。
顾若芷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慕灵儿。
慕灵儿发觉顾若芷在看自己遂朝她微微一笑。
顾若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窦专心看热闹。
晚上除夕这一天是要守夜的。
这也是煜朝难得的一天不实行宵禁制度的狂欢节。
除了这一天外还有元宵节也是通宵达旦的。
上至皇族下至平民宗族都会举行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祭司活动。
“这就是傩戏？”
顾若芷坐在胡椅上眯着眼不可置信的悄悄问苏衍道。
“嗯，傩戏通常是驱邪通灵乞求来年顺遂的。”
驱邪？
顾若芷看着戏台上穿的古里古怪破破烂烂行为怪异口中念着不知名的经文的表演者。
这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还有这诡异安静的氛围大晚上的让人瘆得慌。
这时苏衍突然伸手握住了顾若芷放在膝盖上的手。
“莫怕。”
“我不害怕。”
苏衍拿眼瞅瞅顾若芷见她一脸镇定这才半信半疑的应声。
“不怕就好台上的这些人都是乐坊的宫人并不是什么古时候的巫师祭司。”
顾若芷点点头。
随后看着看着顾若芷反倒是看出些乐趣来。
但就在此时随着平地一声惊雷将沉浸在神秘诡异的傩戏氛围中的人们都惊醒了。
“陛下！太明宫的西北角走水了！”
“你说什么？”
苏衍闻言立马起身戏台上的乐坊宫人也听到了走水的消息停止了表演。
“速去组织宫人还有御林军都去灭火。”
此时后宫众人都在清晖阁观看傩戏倒是没有人员伤亡。
随着苏衍的一声令下就有在现场的御林军将领下去传令。
顾若芷忽闻此消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道幸好自己的宫殿在后宫的南处离那西北角远得很。
顾若芷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夜空的确在西北方向透出些火光来。
“那个方向......”
滋啦——
顾若芷猛地站起来望向夜空中那处火光的方向。
身后的胡椅与地面摩擦形成了难听的拉锯声。
西北角！
是拾翠殿的方向！
顾若芷立马迈步打算离开清晖阁。
“苏衍你放手！”
苏衍快步追上气势冲冲的顾若芷拉住她。
“你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顾若芷看着苏衍的杏眼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心中不安总是要亲眼瞧一瞧才安心。
而且放眼望去人群里并没有慕灵儿的身影。
这让顾若芷的心七上八下的。
顾若芷挣脱苏衍的桎梏。
拎起裙摆一路狂奔头上的钗环佩饰掉了顾若芷也未曾停下脚步。
身后有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还有苏衍的大喊。
一路狂奔顾若芷看见了许多拎着水桶往火光浓烟处奔走的宫人。
等到了拾翠殿前原本绿意盎然的山林已经被火光和黑色的浓烟包裹。
林子里的宫殿在汩汩黑烟中若影若现。
哈——哈——哈。
顾若芷双手撑膝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艰难的抬头顾若芷瞧见了御林军正在灭火身后传来了小云以及逐雀的声音。
“主子！”
顾若芷在狂奔的过程中发髻被颠的松散，不少青丝都散乱的披了下来。
顾若芷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片茫然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云和逐雀来到顾若芷的身边也是喘着粗气。
“主子......”
忽然身旁的两个小丫鬟都不说话了。
“地上凉起来。”
话音刚落就有一双大手穿过顾若芷的腋窝将人架了起来。
顾若芷踉跄的起身后就看见苏衍的胸前鼓鼓的。
苏衍注意到顾若芷的视线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小云。
是这一路上顾若芷掉了的钗环佩饰。
难怪苏衍这一个练家子跑的不仅比不过自己还比小云他们还慢。
原来是捡东西去了。
除夕夜就这样乱哄哄的过去了。
顾若芷和苏衍都一夜未眠。
顾若芷是担心慕灵儿的安危而苏衍则是因为诸多因素。
皇宫着火损失惨重。
且还是在除夕夜当天着的火不免有天谴之说。
天灾或是人祸一切都还未可知。
虽然最后火势被扑灭了。
烧掉的只有拾翠殿外围的人造山林还有部分拾翠殿的宫殿阁楼。
但在这特殊时期皇宫内院发生火灾这如何不让苏衍忧心。
直到天蒙蒙亮经过排查人们这才发现慕灵儿不知所踪。
顾若芷没有吱声打断苏衍。
“大概.......就是你中毒的前几天他刚刚从川地回来禀告了当地的情况.......”
接下来的话顾若芷听了就感觉是在现代听古文老师在讲文言文听得一头雾水半知半解。
但是最后一句顾若芷听懂了。
“我已经调军前往离凉州最近的雍州，并且快马加鞭将我的手谕递给了儒州府的都督叫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支援雍州一定要坚守儒州。”
也就是说西凉的叛乱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那慕昭仪呢？
顾若芷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如果慕昭仪早就知道自己的母国会攻打煜朝那么她的行为也就合情合理了。
作为煜朝皇帝的妃子，自己的娘家想要置自己的丈夫于死地。
如果打赢了父亲又肯善待她这个女儿的话至少生活无忧。
但如果是苏煜王朝赢了苏衍以及整个煜朝又会怎么看她呢？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如今看来只有逃出皇宫逃出煜朝她才能自由。
忽然苏衍敲了一下顾若芷的脑门。
“想什么呢。”
顾若芷呆呆的摸着自己的额头，“阿衍，除夕宫中会有什么好玩的吗？”
苏衍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上去热闹了一些。”
苏衍想到了每年除夕最盛大的活动傩戏。
其实还不如竹马戏来的有意思。
而且如果苏衍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傩戏当初可是吓得大公主和二公主哇哇大哭。
的确是没什么可看的。
————————————————
次日宫中就传言每到晚上就能听见拾翠殿那边传来诡异的女人笑声。
顾若芷心中不安捏紧了手中的手帕。
“主子慕昭仪求见。”
顾若芷这才展开笑颜道，“去把慕昭仪请进来。”
不一会慕昭仪就进来了。
刚寒暄两句慕昭仪就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和一本书递给顾若芷。
“这些东西都是我从西凉带来的，这本书名叫《香方集》里面搜罗了各种香方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身上的香是怎么调的吗？就是按照这里面的方子调的你以后可以试试。”
顾若芷看着放在案上的那两样东西心中疑惑。
“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吧，毕竟这是你的嫁妆。”
慕昭仪只是微笑的摇摇头。
然后打开另外一只木匣子只见里面赫然放着那支金色的凤尾镂空点翠簪子。
还有那凤尾花尖尖上的美乐珠就连纹路都一样顾若芷绝不会认错。
这还只是第一层，随后慕昭仪素手一扬打开了下面两层。
都是各种簪子华胜还有耳环。
都是造型新奇的西凉物件。
这让顾若芷更加二丈子摸不着头脑了。
“慕灵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可都是你的宝贝嫁妆你拿出来作甚？”
慕灵儿此刻脸上却有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是，我是慕灵儿不是谁的尺尊也不是谁的昭仪我只是慕灵儿，谢谢你玉纨。”
玉纨是顾若芷的字。
玉表示洁白美丽，纨这个字出自《芜城赋》意思是白皙细腻，如纨素之质。
因为顾若芷在小时候非常可爱眼睛圆溜溜的粉雕玉琢的。
所以长大后家人就给取了这个字——玉纨。
念着也形象玉丸。
瞧着慕昭仪眼中的清明还有希翼顾若芷并不觉得她疯了。
相反她此刻应该十分清醒。
……
慕灵儿在长乐宫待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慕灵儿给顾若芷讲了许多她儿时的事情还有西凉国的风土人情。
最后在临走之前慕灵儿还笑的轻松惬意。
但眼里却闪烁着泪光对顾若芷说道。
“玉纨，这是我在煜朝最快乐的半年时间幸好有你。”
顾若芷心中咯噔了一下张口欲言。
但是慕灵儿却转身离去依旧是那身炙热的红衣。
顾若芷送她来到长乐宫门口伸手扶在冰凉的朱红色柱子上望着那抹远去的炙热背影。
心中始终涨涨的满满的。
顾若芷很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好像没有必要。
“慕灵儿......”
身后的小云揣着手来到顾若芷身边，“主子回去吧。”
————————————————
除夕当天。
早上是祭拜先祖，下午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席。
总之还是很盛大无聊的。
顾若芷感觉自己这一整天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对于这些仪式都充满了好奇。
自从那天过后慕灵儿已经有三天没来看过自己了。
顾若芷心中知道她估计在忙着策划怎样出逃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搅她。
今天在祭拜祖先的时候顾若芷看见了一身荷绿色襦裙浅黄色的宫绦的慕灵儿。
最近几日也就是慕灵儿没来找顾若芷的这三天里宫中关于慕昭仪行迹疯癫的事情传的越来越广。
比如有人夜里看见慕昭仪身着单衣披头散发的坐在拾翠殿旁的凉亭里唱不知名的歌谣。
还有人在天微亮鼓楼还未敲响就看见慕昭仪独自一人贴着墙根走路。
顾若芷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慕灵儿。
慕灵儿发觉顾若芷在看自己遂朝她微微一笑。
顾若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窦专心看热闹。
晚上除夕这一天是要守夜的。
这也是煜朝难得的一天不实行宵禁制度的狂欢节。
除了这一天外还有元宵节也是通宵达旦的。
上至皇族下至平民宗族都会举行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祭司活动。
“这就是傩戏？”
顾若芷坐在胡椅上眯着眼不可置信的悄悄问苏衍道。
“嗯，傩戏通常是驱邪通灵乞求来年顺遂的。”
驱邪？
顾若芷看着戏台上穿的古里古怪破破烂烂行为怪异口中念着不知名的经文的表演者。
这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还有这诡异安静的氛围大晚上的让人瘆得慌。
这时苏衍突然伸手握住了顾若芷放在膝盖上的手。
“莫怕。”
“我不害怕。”
苏衍拿眼瞅瞅顾若芷见她一脸镇定这才半信半疑的应声。
“不怕就好台上的这些人都是乐坊的宫人并不是什么古时候的巫师祭司。”
顾若芷点点头。
随后看着看着顾若芷反倒是看出些乐趣来。
但就在此时随着平地一声惊雷将沉浸在神秘诡异的傩戏氛围中的人们都惊醒了。
“陛下！太明宫的西北角走水了！”
“你说什么？”
苏衍闻言立马起身戏台上的乐坊宫人也听到了走水的消息停止了表演。
“速去组织宫人还有御林军都去灭火。”
此时后宫众人都在清晖阁观看傩戏倒是没有人员伤亡。
随着苏衍的一声令下就有在现场的御林军将领下去传令。
顾若芷忽闻此消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道幸好自己的宫殿在后宫的南处离那西北角远得很。
顾若芷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夜空的确在西北方向透出些火光来。
“那个方向......”
滋啦——
顾若芷猛地站起来望向夜空中那处火光的方向。
身后的胡椅与地面摩擦形成了难听的拉锯声。
西北角！
是拾翠殿的方向！
顾若芷立马迈步打算离开清晖阁。
“苏衍你放手！”
苏衍快步追上气势冲冲的顾若芷拉住她。
“你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顾若芷看着苏衍的杏眼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心中不安总是要亲眼瞧一瞧才安心。
而且放眼望去人群里并没有慕灵儿的身影。
这让顾若芷的心七上八下的。
顾若芷挣脱苏衍的桎梏。
拎起裙摆一路狂奔头上的钗环佩饰掉了顾若芷也未曾停下脚步。
身后有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还有苏衍的大喊。
一路狂奔顾若芷看见了许多拎着水桶往火光浓烟处奔走的宫人。
等到了拾翠殿前原本绿意盎然的山林已经被火光和黑色的浓烟包裹。
林子里的宫殿在汩汩黑烟中若影若现。
哈——哈——哈。
顾若芷双手撑膝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艰难的抬头顾若芷瞧见了御林军正在灭火身后传来了小云以及逐雀的声音。
“主子！”
顾若芷在狂奔的过程中发髻被颠的松散，不少青丝都散乱的披了下来。
顾若芷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片茫然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云和逐雀来到顾若芷的身边也是喘着粗气。
“主子......”
忽然身旁的两个小丫鬟都不说话了。
“地上凉起来。”
话音刚落就有一双大手穿过顾若芷的腋窝将人架了起来。
顾若芷踉跄的起身后就看见苏衍的胸前鼓鼓的。
苏衍注意到顾若芷的视线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小云。
是这一路上顾若芷掉了的钗环佩饰。
难怪苏衍这一个练家子跑的不仅比不过自己还比小云他们还慢。
原来是捡东西去了。
除夕夜就这样乱哄哄的过去了。
顾若芷和苏衍都一夜未眠。
顾若芷是担心慕灵儿的安危而苏衍则是因为诸多因素。
皇宫着火损失惨重。
且还是在除夕夜当天着的火不免有天谴之说。
天灾或是人祸一切都还未可知。
虽然最后火势被扑灭了。
烧掉的只有拾翠殿外围的人造山林还有部分拾翠殿的宫殿阁楼。
但在这特殊时期皇宫内院发生火灾这如何不让苏衍忧心。
直到天蒙蒙亮经过排查人们这才发现慕灵儿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