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这才睡下没一个时辰的苏衍就被叫醒了。
高功德小声说道。
“陛下，经过排查并没有发现人为纵火的痕迹还有就是在拾翠殿烧毁的一个阁楼里我们发现了三具尸体。”
“观身形还有现场留下的物件来看被烧焦的两具尸体一个是慕昭仪的另一个是她的婢女伊朵的，还有一个女尸应该是守在殿外的婢女最后被浓烟给呛死的。”
苏衍盘腿坐在床榻上手指下意识的捻动着食指上的青金石缠银戒指。
“那婢女是......”
“那婢女是慕昭仪从西凉带来的陪嫁丫鬟之一。”
高功德立马就明白了苏衍的意思。
苏衍闻言沉吟片刻道，“那慕昭仪为何会在看傩戏的时候出现在拾翠殿？”
高功德回道，“据说是因为慕昭仪吹了凉风头疼然后就半道回了拾翠殿说是添个抹额再来。”
“知道了。”
就在高功德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时候苏衍却又开口。
“你去盘查一下宫中有没有失踪的宫人。”
高功德知道苏衍这还是怀疑慕昭仪假死于是应声退下。
这边苏衍正在处理慕昭仪之死的相关事宜。
那边顾若芷在长乐宫里也睡醒了。
之前在拾翠殿旁的凉亭里顾若芷虽然没有听见慕昭仪和神秘男子的谈话内容。
但经顾若芷的分析慕昭仪应该是想要逃跑的。
假使这次的大火是她故意安排的。
她就是要选在大家放松戒心的时候故意假死。
然后逃出太明宫。
而且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皇室肯定不会大肆宣扬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捉拿她。
她正好可以乘乱逃离。
拾翠殿位于西北角旁边可以顺着宫墙走不到一公里就有一道宫门——九仙门。
这道宫门虽然不能直通坊市但是却能直通禁苑。
只要能躲过驻扎在那里的右龙武军和右神策军就可以逃出升天。
原本九仙门之后还有一个右御林军的但是当天被苏衍调去救火了。
所以说右御林军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
她真的能成功吗？
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计划的.....
就在这时小云绕过红梅映雪屏风来到架子床前。
“如何？”
顾若芷焦急的望着小云。
小云如是禀报，“主子，打听到了...没有人为纵火的痕迹是天干物燥自燃的，而且殿内还找到了三具女尸确认为慕昭仪及其婢女。”
忽然顾若芷想道，“那三皇子呢？”
“主子放心三皇子当时在厢房里待着是奶娘发现不对后抱着他逃了出来。”
小云说完后就看见顾若芷低着头没有反应。
“主子还需要我再去打听吗？”
顾若芷看了小云一眼没说不要也没说要只是让小云出去。
————————————————
拾翠殿失火慕昭仪被烧死这件事一直都让人唏嘘不已。
苏衍让人给慕昭仪按礼制举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
这场丧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因为还在过年中所以没有大办。
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宫里头的事情多，慕昭仪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抛诸脑后。
半个月后西凉叛乱。
西凉叛乱的那天正好是元宵节，而消息传到长平城则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
“阿衍感觉好久没出宫了，外面还是这样热闹。”
顾若芷此时正坐在一辆马车上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象。
“马车就先停那吧。”
顾若芷不明所以的看向身边的苏衍。
苏衍则率先下马车伸手撩起车帘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顾若芷。
“下来，我们走走。”
顾若芷起身扶着苏衍的手下了马车。
“哇，真不错。”
顾若芷揣紧手中的狐狸皮满眼亮晶晶的瞧着热闹的街巷。
元宵节是男女互诉衷肠的情人节走在街上的无不是成双成对的。
往日里街上行走的男装娘子们也纷纷换上了女装揩脂抹粉鲜艳极了。
顾若芷见到这样热闹的氛围不由的主动靠过去将小手塞进苏衍的热乎乎的大手里。
“冷。”
走街串巷向来是古今女人们的最爱。
顾若芷一路和苏衍两手相握走走停停逛得不亦乐乎。
“芷儿，你冷吗？”
“还行。”
没过几分钟苏衍看了眼身边的顾若芷再次发问。
“芷儿，你不累吗？”
“不累。”
......
苏衍看着兴致勃勃的顾若芷心想第一次见她体力有这么好的时候。
就在顾若芷路过第N个卖面具的摊位的时候顾若芷停了下来。
然后伸手摘下一个雕刻精细面颊上有荷花欲放锦鲤扫尾的桃木面具。
面具主体以白色为主瞧着颇有新意。
“老板这个桃木荷花面具多少钱？”
苏衍十分自然的低头掏钱。
这时顾若芷透过摊位上的诸多面具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转瞬间那道身影就融于人群中那许多条石榴红裙间消失不见了。
顾若芷立马转过头将手里的桃木荷花面具戴在苏衍的脸上。
“阿衍真好看。”
苏衍不疑有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道，“你不戴吗？”
顾若芷摇摇头。
“你身份尊贵自然是你戴着。”
顾若芷不想戴面具苏衍自然不能强迫她。
于是就此作罢。
苏衍摆弄了一会自己“新得”的面具。
就发现顾若芷一直在望着一个方向。
苏衍转头也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在看什么？”
顾若芷摇摇头然后牵起苏衍的手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吧，我饿了临江楼的鲙鱼片我都馋了好久了。”
——————————————————
与长平城的繁华与喧闹不同。
此时的雍州城外正驻扎着黑压压一片的西凉铁骑。
气氛颇为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谁也没有心思去过元宵节。
苏衍调军前来支援的军队也已经赶到了雍州城外正对着西凉铁骑虎视眈眈。
风吹白草，北风呼啸。
就在天将破晓之际西凉军队里传来了进攻的号角声。
这声号角惊醒了正在城墙上值守发呆的将士。
两军交战就此开始。
.......
很快西凉王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场攻城战役已经打了整整七天了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疲软之态。
倒是自己的军队因为连夜作战状态大不如前。
而且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儒州那边也没有发兵支援。
如果长此以往借道雍儒的想法就会破灭。
而就在这时又传来了一个噩耗。
“报！”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军服的士兵走了进来道。
“纳罕，我们派去云南接应尺尊的骑兵都已被洛上郡王拿下且巴图鲁不知所踪。”
中年男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变黑。
随后那名士兵就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洛上郡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那名小士兵出去后不明所以于是就去向自己的兵长打听。
“你说洛上郡王，那可是皇亲国戚是当朝太后母亲的母族也算是煜帝的外家了。”
“还有呢？那洛上郡王这么厉害居然能将我们的人全都拿下，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那个兵长瞧了瞧四周无人于是道，“这洛上郡王原是云南一带的这个。”
说着兵长冲小士兵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然后又道，“听闻那大理段氏原本只是当地的一个望族，但是不知何时竟然占地为王自称为缅滇王，而之前的赵氏王朝打不过他们只好听之任之。
后来赵氏王朝倾颓这个缅滇王就向现在的煜朝投了诚，做了这个世袭罔替的洛上郡王替他们老苏家镇守边关，当个土皇帝……”
那小士兵听罢居然还认真的点点头。
“那这么说来这个大理段氏还真是有眼光有胆识，毕竟大丈夫能缩能伸......”
兵长一听这颗新兵蛋子居然还点评起人家来。
直接就是一巴掌招呼到了他头上。
“嘀嘀咕咕啥呢，还不快去巡逻！”
与雍州城外肃杀的氛围不同，云南城中还是一片祥和。
街道上人声鼎沸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家不起眼的早食摊上坐着三个身穿素布麻衣的两女一男。
三人正悠闲的吃着馎饦。
但就在这一刻忽然有人冲出人群朝早餐摊包围。
瞬间街道上就传来了人们惊慌失措的呐喊声还有尖叫声。
不知是不是此刻尚在年关的缘故。
坊内的武侯们都懒散了抑或是回家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竟然都没有人出来阻止这场袭击。
很快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多出了三具尸体。
行凶者也隐匿于人群中同那些胆大的百姓一起慢慢朝死者聚拢。
直到这时武侯和府兵这才姗姗来迟驱赶看戏吃瓜的百姓。
其中一个十来岁的男童躲在阿耶的身后。
探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仵作用担架抬走的尸体。
然后小声的对自家阿耶说，“阿耶你看死的是个漂亮姊姊。”
男童的阿耶拽着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嘴里还训道。
“莫看，当心她化作厉鬼晚上来寻你。”
————————————————————
“啊！”
顾若芷满头大汗的惊起抱着怀里的被子气息不稳。
“梦魇了？梦都是反的别害怕。”
身后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说着就有一个棉质的手帕沾着顾若芷的鬓角在给她拭汗。
顾若芷并未拒绝苏衍的好意放软身子靠在苏衍的肩膀上。
“阿衍......”
高功德小声说道。
“陛下，经过排查并没有发现人为纵火的痕迹还有就是在拾翠殿烧毁的一个阁楼里我们发现了三具尸体。”
“观身形还有现场留下的物件来看被烧焦的两具尸体一个是慕昭仪的另一个是她的婢女伊朵的，还有一个女尸应该是守在殿外的婢女最后被浓烟给呛死的。”
苏衍盘腿坐在床榻上手指下意识的捻动着食指上的青金石缠银戒指。
“那婢女是......”
“那婢女是慕昭仪从西凉带来的陪嫁丫鬟之一。”
高功德立马就明白了苏衍的意思。
苏衍闻言沉吟片刻道，“那慕昭仪为何会在看傩戏的时候出现在拾翠殿？”
高功德回道，“据说是因为慕昭仪吹了凉风头疼然后就半道回了拾翠殿说是添个抹额再来。”
“知道了。”
就在高功德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时候苏衍却又开口。
“你去盘查一下宫中有没有失踪的宫人。”
高功德知道苏衍这还是怀疑慕昭仪假死于是应声退下。
这边苏衍正在处理慕昭仪之死的相关事宜。
那边顾若芷在长乐宫里也睡醒了。
之前在拾翠殿旁的凉亭里顾若芷虽然没有听见慕昭仪和神秘男子的谈话内容。
但经顾若芷的分析慕昭仪应该是想要逃跑的。
假使这次的大火是她故意安排的。
她就是要选在大家放松戒心的时候故意假死。
然后逃出太明宫。
而且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皇室肯定不会大肆宣扬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捉拿她。
她正好可以乘乱逃离。
拾翠殿位于西北角旁边可以顺着宫墙走不到一公里就有一道宫门——九仙门。
这道宫门虽然不能直通坊市但是却能直通禁苑。
只要能躲过驻扎在那里的右龙武军和右神策军就可以逃出升天。
原本九仙门之后还有一个右御林军的但是当天被苏衍调去救火了。
所以说右御林军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
她真的能成功吗？
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计划的.....
就在这时小云绕过红梅映雪屏风来到架子床前。
“如何？”
顾若芷焦急的望着小云。
小云如是禀报，“主子，打听到了...没有人为纵火的痕迹是天干物燥自燃的，而且殿内还找到了三具女尸确认为慕昭仪及其婢女。”
忽然顾若芷想道，“那三皇子呢？”
“主子放心三皇子当时在厢房里待着是奶娘发现不对后抱着他逃了出来。”
小云说完后就看见顾若芷低着头没有反应。
“主子还需要我再去打听吗？”
顾若芷看了小云一眼没说不要也没说要只是让小云出去。
————————————————
拾翠殿失火慕昭仪被烧死这件事一直都让人唏嘘不已。
苏衍让人给慕昭仪按礼制举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
这场丧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因为还在过年中所以没有大办。
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宫里头的事情多，慕昭仪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抛诸脑后。
半个月后西凉叛乱。
西凉叛乱的那天正好是元宵节，而消息传到长平城则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
“阿衍感觉好久没出宫了，外面还是这样热闹。”
顾若芷此时正坐在一辆马车上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象。
“马车就先停那吧。”
顾若芷不明所以的看向身边的苏衍。
苏衍则率先下马车伸手撩起车帘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顾若芷。
“下来，我们走走。”
顾若芷起身扶着苏衍的手下了马车。
“哇，真不错。”
顾若芷揣紧手中的狐狸皮满眼亮晶晶的瞧着热闹的街巷。
元宵节是男女互诉衷肠的情人节走在街上的无不是成双成对的。
往日里街上行走的男装娘子们也纷纷换上了女装揩脂抹粉鲜艳极了。
顾若芷见到这样热闹的氛围不由的主动靠过去将小手塞进苏衍的热乎乎的大手里。
“冷。”
走街串巷向来是古今女人们的最爱。
顾若芷一路和苏衍两手相握走走停停逛得不亦乐乎。
“芷儿，你冷吗？”
“还行。”
没过几分钟苏衍看了眼身边的顾若芷再次发问。
“芷儿，你不累吗？”
“不累。”
......
苏衍看着兴致勃勃的顾若芷心想第一次见她体力有这么好的时候。
就在顾若芷路过第N个卖面具的摊位的时候顾若芷停了下来。
然后伸手摘下一个雕刻精细面颊上有荷花欲放锦鲤扫尾的桃木面具。
面具主体以白色为主瞧着颇有新意。
“老板这个桃木荷花面具多少钱？”
苏衍十分自然的低头掏钱。
这时顾若芷透过摊位上的诸多面具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转瞬间那道身影就融于人群中那许多条石榴红裙间消失不见了。
顾若芷立马转过头将手里的桃木荷花面具戴在苏衍的脸上。
“阿衍真好看。”
苏衍不疑有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道，“你不戴吗？”
顾若芷摇摇头。
“你身份尊贵自然是你戴着。”
顾若芷不想戴面具苏衍自然不能强迫她。
于是就此作罢。
苏衍摆弄了一会自己“新得”的面具。
就发现顾若芷一直在望着一个方向。
苏衍转头也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在看什么？”
顾若芷摇摇头然后牵起苏衍的手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吧，我饿了临江楼的鲙鱼片我都馋了好久了。”
——————————————————
与长平城的繁华与喧闹不同。
此时的雍州城外正驻扎着黑压压一片的西凉铁骑。
气氛颇为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谁也没有心思去过元宵节。
苏衍调军前来支援的军队也已经赶到了雍州城外正对着西凉铁骑虎视眈眈。
风吹白草，北风呼啸。
就在天将破晓之际西凉军队里传来了进攻的号角声。
这声号角惊醒了正在城墙上值守发呆的将士。
两军交战就此开始。
.......
很快西凉王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场攻城战役已经打了整整七天了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疲软之态。
倒是自己的军队因为连夜作战状态大不如前。
而且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儒州那边也没有发兵支援。
如果长此以往借道雍儒的想法就会破灭。
而就在这时又传来了一个噩耗。
“报！”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军服的士兵走了进来道。
“纳罕，我们派去云南接应尺尊的骑兵都已被洛上郡王拿下且巴图鲁不知所踪。”
中年男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变黑。
随后那名士兵就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洛上郡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那名小士兵出去后不明所以于是就去向自己的兵长打听。
“你说洛上郡王，那可是皇亲国戚是当朝太后母亲的母族也算是煜帝的外家了。”
“还有呢？那洛上郡王这么厉害居然能将我们的人全都拿下，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那个兵长瞧了瞧四周无人于是道，“这洛上郡王原是云南一带的这个。”
说着兵长冲小士兵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然后又道，“听闻那大理段氏原本只是当地的一个望族，但是不知何时竟然占地为王自称为缅滇王，而之前的赵氏王朝打不过他们只好听之任之。
后来赵氏王朝倾颓这个缅滇王就向现在的煜朝投了诚，做了这个世袭罔替的洛上郡王替他们老苏家镇守边关，当个土皇帝……”
那小士兵听罢居然还认真的点点头。
“那这么说来这个大理段氏还真是有眼光有胆识，毕竟大丈夫能缩能伸......”
兵长一听这颗新兵蛋子居然还点评起人家来。
直接就是一巴掌招呼到了他头上。
“嘀嘀咕咕啥呢，还不快去巡逻！”
与雍州城外肃杀的氛围不同，云南城中还是一片祥和。
街道上人声鼎沸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家不起眼的早食摊上坐着三个身穿素布麻衣的两女一男。
三人正悠闲的吃着馎饦。
但就在这一刻忽然有人冲出人群朝早餐摊包围。
瞬间街道上就传来了人们惊慌失措的呐喊声还有尖叫声。
不知是不是此刻尚在年关的缘故。
坊内的武侯们都懒散了抑或是回家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竟然都没有人出来阻止这场袭击。
很快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多出了三具尸体。
行凶者也隐匿于人群中同那些胆大的百姓一起慢慢朝死者聚拢。
直到这时武侯和府兵这才姗姗来迟驱赶看戏吃瓜的百姓。
其中一个十来岁的男童躲在阿耶的身后。
探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仵作用担架抬走的尸体。
然后小声的对自家阿耶说，“阿耶你看死的是个漂亮姊姊。”
男童的阿耶拽着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嘴里还训道。
“莫看，当心她化作厉鬼晚上来寻你。”
————————————————————
“啊！”
顾若芷满头大汗的惊起抱着怀里的被子气息不稳。
“梦魇了？梦都是反的别害怕。”
身后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说着就有一个棉质的手帕沾着顾若芷的鬓角在给她拭汗。
顾若芷并未拒绝苏衍的好意放软身子靠在苏衍的肩膀上。
“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