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苏衍抱着顾若芷靠在床头上轻声询问。
“梦到什么了？”
顾若芷眼含迷惘似乎是在回忆。
“阿衍......我梦到......”
苏眼笑着宽慰顾若芷俏皮话不断。
“莫不是玉纨梦见朕驾崩了？还是梦见什么俏郎君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所以这才难以启齿不敢对朕明言。”
顾若芷扭了一把苏衍腰腹上的硬肉惹得苏衍哎呦了一声才满意的松手。
“你从哪里知晓我的小字的？”
苏衍声音里透着得意。
“你和慕昭仪在马场骑马，朕那日见天光正好就去了马场，你们来的时候朕在跑马楼上所以就听见了你们互报家门。”
其实也是从那天开始苏衍才知道原来顾若芷的小字是玉纨。
听到苏衍提及慕昭仪顾若芷心中甚是不安于是开口试探。
“阿衍，我梦见慕昭仪她并没有被烧死而是假死逃出宫去了，然后她却在半路被人截杀……”
苏衍继续安抚着顾若芷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梦都是假的，慕昭仪早已在除夕夜就故去。”
“这里是太明宫没有朕的允许一只苍蝇也是飞不出去。”
————————————————
仙鹤博山炉里溢出袅袅青烟阵阵幽香充满周身。
这香有安神的作用。
梨花四方矮脚案上搭着一只素白纤长的玉手。
如葱白般的指腹蜿蜒在那支凤尾镂空点翠花簪上。
经过昨晚的那场大梦顾若芷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其实说起来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明明之前她们还是陌路人，可是接触过两次之后却能将对方引为知己好友。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更何况她们还是这种特殊关系的知己好友。
说起来慕昭仪也算得上是自己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朋友。
但是没想到分别来的如此突然。
在这个通信艰难的时代她们此生恐怕都难以再会。
在此刻顾若芷有种小时候好朋友搬家了离别不舍。
因为知道她们很有可能会再也见不了面。
顾若芷独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收起首饰匣子。
逐雀快步走入西暖阁来到顾若芷面前。
不待顾若芷出声询问逐雀就抢先道“主子三皇子薨了。”
顾若芷眼神由哀转厉直戳戳的看着逐雀。
“你说什么？”
逐雀低头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三皇子死了......
“怎么死的？”
逐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顾若芷听。
“今天早上照顾三皇子的奶娘发现三皇子惊厥还不等太医署的御医们赶到三皇子就已经薨了。”
“陛下听闻此事后说三皇子这是思母心切追母而去，已经命人给三皇子准备葬礼了。”
追母而去……
顾若芷皱眉脸上并无喜色，“一个孩子哪里知道什么。”
逐雀看不明白顾若芷的心思于是就安安分分的待在一旁。
顾若芷前去参加三皇子苏煦葬礼的时候他已经入殓了。
所以顾若芷并未见到全貌。
只能望着那块小小的写着——故男苏煦之莲位的灵位。
“三皇子”苏煦就这样逝世于顺康七年，时年三个月余六天。
布局清新规整的宣政殿内。
一个身姿窈窕面如珠翠眼如菟丝般狭长的女子衣襟飘逸手举莲蓬。
莲蓬上插着一根细香散发着悠长缥缈的香线。
这是一樽玉雕采莲仕女香座。
香座旁的博古架上放着一盆翠绿的文竹。
“送回去了吗？”
高功德低声道，“已经悄悄送回去了陛下放心。”
“嗯。”
月黑风高的塞外夜晚。
只有点点火堆旁聚集着疲惫不堪的西凉士兵。
他们有的负伤有的神情落寞的在烤火取暖。
他们已经连续作战攻打雍州差不多半月了。
原定计划的突袭长平城靠的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
这样才能打得煜朝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已然过去将近半月了军中士气低迷。
西凉大军就驻扎在距离雍州城不过五百里的距离。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高大的城墙。
天色愈发的暗了。
极目远眺也只能够看见模糊的黑色城墙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还有伸手不见五指浓稠的黑。
让人心生恐惧。
正在烤火的一名士兵望着火红的火堆盘腿而坐。
“现在天气冷也不知道家里的羊还找不找得到草料吃，还有.......”
忽然正在絮叨的士兵身边的另一名士兵站了起来高喝一声。
“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顿时整个军队的士兵都警戒了起来。
大家都手持武器以为是雍州的驻边军趁着深夜来偷袭营地。
就在大家都绷紧着神经盯着伸手不见五指浓稠的仿佛是一摊化不开的淤泥般的夜色时。
“咔擦——”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出现在了西凉士兵的面前。
男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一袭朴实无华的黑斗篷下。
但是观身形辨音色应该是个男人。
“带我去见你们纳罕。”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出头。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甲胄看上去像是一名将领的络腮胡男子从人群里走出。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来自何方？”
男子并没有理会将领的话而是展开手臂原地缓慢的转了一圈。
“某手无寸铁，带我去见你们纳罕我与他是老相识了。”
主账内——
西凉王跨坐在条凳上手里擦拭着锃亮的大刀头也不抬。
“你说与我相识。”
黑衣男子没有言语只是抬手摘下头上宽大的帽子。
露出面如莹月的面容半点没有杀气。
“苏隆焕？”
西凉王瞳孔震动厉声喝道。
来人正是苏隆焕。
当年以功进封功高震主的昭王爷。
而他所立的功就是抗击西凉突厥等异族镇守燕云十五洲。
“好久不见。”
说着苏隆焕向西凉王行了一个西凉的礼仪。
西凉王冷笑一声撇过眼继续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大刀。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苏隆焕白皙温润的面孔上不见丝毫变化。
“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纳罕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今夜前来的目的吗？”
西凉王放下手中的大刀走向苏隆焕，“莫非玉面将军要投效我大凉？”
苏隆焕神情莫测直视西凉王，“我是来救你大凉的。”
西凉王轻蔑的看着苏隆焕转身坐回条凳。
“不知道要是让相王爷看到自己往日里风华正茂的儿子现在却畏首畏尾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他该作何感想？”
苏隆焕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西凉久攻雍州不下已是落了下成，西凉铁骑虽然骁勇善战但不善于长期作战而且西凉今年收成不好怕是粮草不丰坚持不了多久，但是煜朝不同在这里他们是东道主虽然单兵作战能力逊于你的铁骑，但是他们不缺粮草且耐力良好可以持续作战。”
果然西凉王脸色不佳看来这是说到了他的痛点上。
“长此以往你们西凉必将元气大伤，届时我那野心勃勃的堂哥再发兵西凉......结局西凉王应该可以想象吧。”
西凉王挑眉看向对面那个面如莹月般的男子。
“昭王爷有何高见？”
“某会坐镇西凉大军保证你们顺利回到凉州地界.......”
“昭王爷此等区区小事怎敢麻烦您玉面将军大驾。”
一刻钟后——
大帐外守候着的将士们看见苏隆焕安然无恙走出来。
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那个络腮胡的将领快步走进大帐内。
“纳罕为何要放走那汉人？”
西凉王面色沉重走到沙盘前对身后的络腮胡说道。
“那人你竟没认出？”
络腮胡满脸疑惑。
西凉王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全盘托出。
络腮胡听完追问。
“既然他肯帮我们对付驻边军为何纳罕不留他？”
西凉王眼里充满了忧愁长叹一声。
“你以为他帮我们会是见义勇为？”
络腮胡接茬道，“纳罕是说他别有用心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西凉王点头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沙盘上一个个模拟的小沙丘。
心中正在思考着各种撤退的可能性。
“汉人奸诈狡猾还是小心为上。”
——————————————————
三月上旬——
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长乐宫里的花草也日渐繁茂。
这天顾若芷正带着苏承基和苏瑜白两个团子做着“上幼儿园心理辅导”。
原因很简单过了年苏承基和苏瑜白就满五岁了。
前几天苏衍就开了金口要将苏承基和苏瑜白都送到秘书省的小学去开蒙。
虽说简单的开蒙顾若芷和苏衍都教过一些给他们了。
但是却没有系统的给他们规划整理过。
所以还是要送去秘书省寻一个翰林院的文官教导一番。
但是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惧怕早教。
哪怕幼儿园换了一个名字但是它的威力依然巨大。
这不两个小团子整天拉着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只要你主动和他们说话他们一准就说“我不要去秘书省”。
为此顾若芷只好耐心解释。
然后就是变着花样说秘书省有多好玩多有趣。
还特意去寻了玩具吃食转移忧郁团子的注意力。
但是这些都宣告失败了。
这只能说是秘书省的威力太大了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
“嘤嘤嘤，阿娘阿贝不要去秘书省...不要。”
顾若芷转而去看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苏承基从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看出了他的倔强。
“阿宝阿贝，只要上午去就可以了下午......”
“我不要去！”
“梦到什么了？”
顾若芷眼含迷惘似乎是在回忆。
“阿衍......我梦到......”
苏眼笑着宽慰顾若芷俏皮话不断。
“莫不是玉纨梦见朕驾崩了？还是梦见什么俏郎君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所以这才难以启齿不敢对朕明言。”
顾若芷扭了一把苏衍腰腹上的硬肉惹得苏衍哎呦了一声才满意的松手。
“你从哪里知晓我的小字的？”
苏衍声音里透着得意。
“你和慕昭仪在马场骑马，朕那日见天光正好就去了马场，你们来的时候朕在跑马楼上所以就听见了你们互报家门。”
其实也是从那天开始苏衍才知道原来顾若芷的小字是玉纨。
听到苏衍提及慕昭仪顾若芷心中甚是不安于是开口试探。
“阿衍，我梦见慕昭仪她并没有被烧死而是假死逃出宫去了，然后她却在半路被人截杀……”
苏衍继续安抚着顾若芷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梦都是假的，慕昭仪早已在除夕夜就故去。”
“这里是太明宫没有朕的允许一只苍蝇也是飞不出去。”
————————————————
仙鹤博山炉里溢出袅袅青烟阵阵幽香充满周身。
这香有安神的作用。
梨花四方矮脚案上搭着一只素白纤长的玉手。
如葱白般的指腹蜿蜒在那支凤尾镂空点翠花簪上。
经过昨晚的那场大梦顾若芷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其实说起来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明明之前她们还是陌路人，可是接触过两次之后却能将对方引为知己好友。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更何况她们还是这种特殊关系的知己好友。
说起来慕昭仪也算得上是自己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朋友。
但是没想到分别来的如此突然。
在这个通信艰难的时代她们此生恐怕都难以再会。
在此刻顾若芷有种小时候好朋友搬家了离别不舍。
因为知道她们很有可能会再也见不了面。
顾若芷独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收起首饰匣子。
逐雀快步走入西暖阁来到顾若芷面前。
不待顾若芷出声询问逐雀就抢先道“主子三皇子薨了。”
顾若芷眼神由哀转厉直戳戳的看着逐雀。
“你说什么？”
逐雀低头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三皇子死了......
“怎么死的？”
逐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顾若芷听。
“今天早上照顾三皇子的奶娘发现三皇子惊厥还不等太医署的御医们赶到三皇子就已经薨了。”
“陛下听闻此事后说三皇子这是思母心切追母而去，已经命人给三皇子准备葬礼了。”
追母而去……
顾若芷皱眉脸上并无喜色，“一个孩子哪里知道什么。”
逐雀看不明白顾若芷的心思于是就安安分分的待在一旁。
顾若芷前去参加三皇子苏煦葬礼的时候他已经入殓了。
所以顾若芷并未见到全貌。
只能望着那块小小的写着——故男苏煦之莲位的灵位。
“三皇子”苏煦就这样逝世于顺康七年，时年三个月余六天。
布局清新规整的宣政殿内。
一个身姿窈窕面如珠翠眼如菟丝般狭长的女子衣襟飘逸手举莲蓬。
莲蓬上插着一根细香散发着悠长缥缈的香线。
这是一樽玉雕采莲仕女香座。
香座旁的博古架上放着一盆翠绿的文竹。
“送回去了吗？”
高功德低声道，“已经悄悄送回去了陛下放心。”
“嗯。”
月黑风高的塞外夜晚。
只有点点火堆旁聚集着疲惫不堪的西凉士兵。
他们有的负伤有的神情落寞的在烤火取暖。
他们已经连续作战攻打雍州差不多半月了。
原定计划的突袭长平城靠的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
这样才能打得煜朝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已然过去将近半月了军中士气低迷。
西凉大军就驻扎在距离雍州城不过五百里的距离。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高大的城墙。
天色愈发的暗了。
极目远眺也只能够看见模糊的黑色城墙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还有伸手不见五指浓稠的黑。
让人心生恐惧。
正在烤火的一名士兵望着火红的火堆盘腿而坐。
“现在天气冷也不知道家里的羊还找不找得到草料吃，还有.......”
忽然正在絮叨的士兵身边的另一名士兵站了起来高喝一声。
“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顿时整个军队的士兵都警戒了起来。
大家都手持武器以为是雍州的驻边军趁着深夜来偷袭营地。
就在大家都绷紧着神经盯着伸手不见五指浓稠的仿佛是一摊化不开的淤泥般的夜色时。
“咔擦——”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出现在了西凉士兵的面前。
男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一袭朴实无华的黑斗篷下。
但是观身形辨音色应该是个男人。
“带我去见你们纳罕。”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出头。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甲胄看上去像是一名将领的络腮胡男子从人群里走出。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来自何方？”
男子并没有理会将领的话而是展开手臂原地缓慢的转了一圈。
“某手无寸铁，带我去见你们纳罕我与他是老相识了。”
主账内——
西凉王跨坐在条凳上手里擦拭着锃亮的大刀头也不抬。
“你说与我相识。”
黑衣男子没有言语只是抬手摘下头上宽大的帽子。
露出面如莹月的面容半点没有杀气。
“苏隆焕？”
西凉王瞳孔震动厉声喝道。
来人正是苏隆焕。
当年以功进封功高震主的昭王爷。
而他所立的功就是抗击西凉突厥等异族镇守燕云十五洲。
“好久不见。”
说着苏隆焕向西凉王行了一个西凉的礼仪。
西凉王冷笑一声撇过眼继续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大刀。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苏隆焕白皙温润的面孔上不见丝毫变化。
“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纳罕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今夜前来的目的吗？”
西凉王放下手中的大刀走向苏隆焕，“莫非玉面将军要投效我大凉？”
苏隆焕神情莫测直视西凉王，“我是来救你大凉的。”
西凉王轻蔑的看着苏隆焕转身坐回条凳。
“不知道要是让相王爷看到自己往日里风华正茂的儿子现在却畏首畏尾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他该作何感想？”
苏隆焕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西凉久攻雍州不下已是落了下成，西凉铁骑虽然骁勇善战但不善于长期作战而且西凉今年收成不好怕是粮草不丰坚持不了多久，但是煜朝不同在这里他们是东道主虽然单兵作战能力逊于你的铁骑，但是他们不缺粮草且耐力良好可以持续作战。”
果然西凉王脸色不佳看来这是说到了他的痛点上。
“长此以往你们西凉必将元气大伤，届时我那野心勃勃的堂哥再发兵西凉......结局西凉王应该可以想象吧。”
西凉王挑眉看向对面那个面如莹月般的男子。
“昭王爷有何高见？”
“某会坐镇西凉大军保证你们顺利回到凉州地界.......”
“昭王爷此等区区小事怎敢麻烦您玉面将军大驾。”
一刻钟后——
大帐外守候着的将士们看见苏隆焕安然无恙走出来。
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那个络腮胡的将领快步走进大帐内。
“纳罕为何要放走那汉人？”
西凉王面色沉重走到沙盘前对身后的络腮胡说道。
“那人你竟没认出？”
络腮胡满脸疑惑。
西凉王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全盘托出。
络腮胡听完追问。
“既然他肯帮我们对付驻边军为何纳罕不留他？”
西凉王眼里充满了忧愁长叹一声。
“你以为他帮我们会是见义勇为？”
络腮胡接茬道，“纳罕是说他别有用心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西凉王点头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沙盘上一个个模拟的小沙丘。
心中正在思考着各种撤退的可能性。
“汉人奸诈狡猾还是小心为上。”
——————————————————
三月上旬——
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长乐宫里的花草也日渐繁茂。
这天顾若芷正带着苏承基和苏瑜白两个团子做着“上幼儿园心理辅导”。
原因很简单过了年苏承基和苏瑜白就满五岁了。
前几天苏衍就开了金口要将苏承基和苏瑜白都送到秘书省的小学去开蒙。
虽说简单的开蒙顾若芷和苏衍都教过一些给他们了。
但是却没有系统的给他们规划整理过。
所以还是要送去秘书省寻一个翰林院的文官教导一番。
但是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惧怕早教。
哪怕幼儿园换了一个名字但是它的威力依然巨大。
这不两个小团子整天拉着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只要你主动和他们说话他们一准就说“我不要去秘书省”。
为此顾若芷只好耐心解释。
然后就是变着花样说秘书省有多好玩多有趣。
还特意去寻了玩具吃食转移忧郁团子的注意力。
但是这些都宣告失败了。
这只能说是秘书省的威力太大了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
“嘤嘤嘤，阿娘阿贝不要去秘书省...不要。”
顾若芷转而去看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苏承基从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看出了他的倔强。
“阿宝阿贝，只要上午去就可以了下午......”
“我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