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秦清来到沈奕安办公室。同上次一样，她在教室等了几分钟才上来。
门没关紧，半掩着，她站在门口，指节轻叩门几下。
“来啦。”
“嗯。”
“快坐吧。”
秦清瞧见那椅子旁多了张凳子。
还是老样子，她每次来都坐这。
她轻带上门，拉开凳子坐下，手中多了一个袋子。
“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沈奕安从书架隔间上抽出一个袋子，递到秦清手中。
礼物被包装得很好，她瞄一眼纸袋上的字，好像是个外国牌子，她只在网上刷到过这个。
手上的动作没停，外面的纸袋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盒子，打开
躺着一个精致的挂坠。
金色圆环上栓了一只可爱的小绵羊，脖子上还圈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花，两只小耳朵耷拉下来，看那表情，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秦清唇角没忍住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软软的，手感很好。
见女孩低头逗弄着小羊，脸上的笑颜仍未散去，沈奕安心里长呼一口气。
所后又暗自窃喜。
她挑了好久，没想到小朋友喜欢这一挂的。
真是可爱。
想到什么的，秦清抬眼。
沈奕安一手托着脸，半倚在桌边，正专注地看她，眼角洋溢着笑意。
“看来礼物选对了，小朋友很喜欢啊。”沈奕安说。
她沉默许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记得这个牌子的东西不便宜，一个钥匙扣就要将近百来块钱。
又望了眼那只小羊，不做声地把盒子从腿上拿开，放到桌子上，往沈奕安处移了移。
她不能收。
沈奕安眼皮抬起，顺着她的目光，放到那只小羊上。
看出她的顾虑，坦然道：“打工也要有辛苦费的呀，小朋友这几天辛苦啦。”
“我自愿的。”秦清淡言，“沈老师不用破费。”
沈奕安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廉洁”的小朋友，想着打趣她，语气颇有一丝玩味儿，
“哦？你这么好用，以后要是有其他老师看中你，向我借调你，也免费？”
“其他老师”四个字，戳中秦清的字眼，她轻咳嗽一声，嘴硬道：“看…看情况吧。”
若不是沈奕安，她才不接呢。
沈奕安见她不自在的样子，意满离，不再逗她，把盒子又推给秦清，“拿着吧，生日快乐，小朋友。”
生日快乐……
几年前的今天，也有人对她说这样一句话。
几年后，沈奕安是第一人。
即便她从未对外人提及过她的生日。
正好，也好久不过了。
见没什么好推脱的了，秦清接过盒子，双手捧着，鼻子吸了吸，略带有鼻音道：“谢谢沈老师。”
“今天生日，要开心些。”
沈奕安摸摸女孩的头，见她低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笑着，俯身去寻她的脸。
“呦，这还哭鼻子了呀。”沈奕安见她脸上“挂彩”，乐的咯咯笑，从桌上抽了张湿巾给她擦脸，一边擦一边笑：“哈哈哈，冰山脸变成小哭包喽。”
“哼，才不是冰山脸呢…”秦清扬起脸，傲娇地享受着沈奕安的专属服务，小声嘀咕几句。
沈奕安的动作很温柔，秦清可以感觉到，温润的指尖扶住她的脸颊，湿润的纸巾在她脸上游走，凉凉的，有些痒。
她悄然看了眼女人，细眉微微蹙起，动作却不减专注，仿若神话中的神明，一散妙药，足够人间繁荣。
可哪有什么神，人间多的是伥鬼。
秦清微微侧头，脸抵上那双手，像小猫似的，蹭了蹭，足够她安心。
那句“要开心”，在未来，足够她撑好久，就像现在这样，安得所依。
*
“好了，擦好了。”
沈奕安轻轻拍拍她的脸颊，把纸巾团成小团，顺手扔进地上的垃圾桶。
“嗯，谢谢沈老师。”秦清垂眸，不敢看她。
“去吃饭吧。”沈奕安拍拍她的背，“记得把礼物收好。”
“嗯。”秦清抿唇，把礼物装好，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沈老师也要按时吃饭。”
“好。”沈奕安点点头，挥挥手，“拜拜。”
门外的人笑笑，出门后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只是那眼梢啊，藏不住的明媚。
*
回到教室，人空空的。
现在是午餐时间，几乎没什么人。
所幸教室离办公室没多远，秦清一路提着，没有什么人看见。
她把礼物放到书包里，拉上拉链，塞到桌子底下。
收拾好后，去食堂吃饭了。
*
晚上，秦清回到家，一进卧室就掩上房门。她从书包里拿出袋子，放在书桌上。
“小清啊，来，把牛奶喝了。”孟芳推门进来。
“妈…妈？！”
门突然打开，闻声，秦清吓了一跳，眸子晃动几分，手胡乱地在空气中乱荡，去寻那袋子，用身体挡住，转身冲孟芳不自在地笑笑。
孟芳走近她，把牛奶放在桌上，手放在秦清头上摸了摸，侧头看过桌上的东西，拿了过来，问：“这是什么？”
她本来想过来送牛奶的，见女儿房间门没关，就直接进来了，哪成想女儿反应这么大，她有些奇怪。
“这…这是……”
秦清头皮麻麻的，还未将“沈老师”三个字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不要和我说是哪个男生送你的，你是不是早恋了？！”孟芳脸上染气一丝恼火，“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我和没和你说过！不要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没有！妈！这是沈老师送的！”秦清被吵的头疼，嗓音提高几分道。
沈老师？
好端端的，老师怎么会送学生礼物。
孟芳有些诧异，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仍不饶恕，追问：“沈老师平白无故送你东西干什么？”
见逃不过去，秦清眼一闭，牙一横，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
“然后她今天回来，就送了东西给我，就是这样。”
孟芳听完后，沉默良久，摸摸秦清的头，说：“妈妈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好在你们老师眼光不差，我女儿这么优秀，上去讲课是应该的。”
秦清微怔。
她不生气代课的事情？
孟芳的话锋一转，语气冷了几分：“只是类似耽误学习的事情，不要有下次。”
沈奕安
她开学家长会的时候接触过，秦清还未进一中的时候，就从其他家长口中，知道她的名字。
家长眼中的名师，学校的香饽饽，响当当的门面。
不过看着文文静静的样子，办起事情来力道，分寸都游刃有余。
她只接触过一次，已看出这女人的厉害。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孟芳没再管秦清，自顾自地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房门一关，秦清沉呼了口气，眼底的温度愈渐冰冷，直至结了一层冰霜。
她面对书桌，往左手边，从上往下数，抽开柜子最下一层的抽屉，里面有个铁盒子。
打开，小心翼翼地折好袋子，连同盒子一起装进去。
盖上，再放进去。
关好抽屉，秦清将小羊放在床头，摆在她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从衣柜找了身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
浴室的门被打开，氤氲的水汽涌进卧室。秦清从浴室走出来，湿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
她蹲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羊，指尖拨弄着，戳了戳那软乎乎的小脸。
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开，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女孩眼角红红的，眸子里的寒冰已被融化，一汪秋水窝在眼中，眼波流转。
*
此后，大家的生活又重回正轨，过着平平淡淡的校园生活。
自从有了小羊的陪伴，秦清发现，自己的入睡时间变短了，而且睡得很安稳。就连陆可可都诧异秦清这段时间，早上都不怎么喝咖啡了。
*
这天上午，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间，四人聚在教学楼门前的大厅上，席地而坐，吹着凉风。
墨然从小卖部买了一些水请她们喝。
他挑了一瓶，坐在叶珈羽旁边，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吗？这个月底，学校有个大活动！”
路可可随便拿了一瓶，瞥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每天就知道八卦，娘们唧唧的。
她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果汁。
有点酸。
不过喝着还行。
她吐吐舌头，咂咂嘴：“什么活动？”
“研学啊？！你这个小灵通竟然不知道？”墨然问。
这还是他在小卖部买水的时候，听别的同学说的。
N市一中有个规定，每一届的高一年级，在第一学期都要出去研学一次，年年都有，也算作是综合素质测评里的一项吧，有学分的。
“研学？那我们是不是要出市啊？！难不成还出省？”叶珈羽有些担忧，喏喏道：“本市还行，要是出省的话，我爸妈不一定让我去的……”
她们家管得严，这种离家远的事，她还要回去和爸妈说一声。
“不知道，也许不远呢，说不定就在本市呢，你看N大就很好啊，每年都还有隔壁市，外省的，都有学校来呢！”
墨然见叶珈羽要哭的样子，不由得慌了神，语速快的乱七八八说了好多安慰的话。
一听见要出去研学，陆可可眼睛亮了一亮又一亮，她用胳膊攒动攒动秦清，问：“秦大班长，你这有没有什么消息？”
“要月底真去研学的话，我现在就叫我妈给我多寄点生活费，这不得多买点东西带着！”
陆可可的爸妈常年在国外工作，留了房子在N市，平日里也只有一个阿姨在家，帮忙照顾她的起居。
说着，脑袋里已经开始冒五彩泡泡，波灵波灵的。
“没有。”
冰冷的话语戳破了那水灵灵地泡泡。
陆可可无奈地看向她，只觉现在的秦清就像一个泡泡刽子手。
用那冰冷的的话语戳碎她的泡泡，一个又一个的，碎成泡沫。
“不过，我前天去沈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她桌上有一叠申请单，好像是关于那个什么…研学的。”
门没关紧，半掩着，她站在门口，指节轻叩门几下。
“来啦。”
“嗯。”
“快坐吧。”
秦清瞧见那椅子旁多了张凳子。
还是老样子，她每次来都坐这。
她轻带上门，拉开凳子坐下，手中多了一个袋子。
“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沈奕安从书架隔间上抽出一个袋子，递到秦清手中。
礼物被包装得很好，她瞄一眼纸袋上的字，好像是个外国牌子，她只在网上刷到过这个。
手上的动作没停，外面的纸袋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盒子，打开
躺着一个精致的挂坠。
金色圆环上栓了一只可爱的小绵羊，脖子上还圈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花，两只小耳朵耷拉下来，看那表情，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秦清唇角没忍住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软软的，手感很好。
见女孩低头逗弄着小羊，脸上的笑颜仍未散去，沈奕安心里长呼一口气。
所后又暗自窃喜。
她挑了好久，没想到小朋友喜欢这一挂的。
真是可爱。
想到什么的，秦清抬眼。
沈奕安一手托着脸，半倚在桌边，正专注地看她，眼角洋溢着笑意。
“看来礼物选对了，小朋友很喜欢啊。”沈奕安说。
她沉默许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记得这个牌子的东西不便宜，一个钥匙扣就要将近百来块钱。
又望了眼那只小羊，不做声地把盒子从腿上拿开，放到桌子上，往沈奕安处移了移。
她不能收。
沈奕安眼皮抬起，顺着她的目光，放到那只小羊上。
看出她的顾虑，坦然道：“打工也要有辛苦费的呀，小朋友这几天辛苦啦。”
“我自愿的。”秦清淡言，“沈老师不用破费。”
沈奕安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廉洁”的小朋友，想着打趣她，语气颇有一丝玩味儿，
“哦？你这么好用，以后要是有其他老师看中你，向我借调你，也免费？”
“其他老师”四个字，戳中秦清的字眼，她轻咳嗽一声，嘴硬道：“看…看情况吧。”
若不是沈奕安，她才不接呢。
沈奕安见她不自在的样子，意满离，不再逗她，把盒子又推给秦清，“拿着吧，生日快乐，小朋友。”
生日快乐……
几年前的今天，也有人对她说这样一句话。
几年后，沈奕安是第一人。
即便她从未对外人提及过她的生日。
正好，也好久不过了。
见没什么好推脱的了，秦清接过盒子，双手捧着，鼻子吸了吸，略带有鼻音道：“谢谢沈老师。”
“今天生日，要开心些。”
沈奕安摸摸女孩的头，见她低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笑着，俯身去寻她的脸。
“呦，这还哭鼻子了呀。”沈奕安见她脸上“挂彩”，乐的咯咯笑，从桌上抽了张湿巾给她擦脸，一边擦一边笑：“哈哈哈，冰山脸变成小哭包喽。”
“哼，才不是冰山脸呢…”秦清扬起脸，傲娇地享受着沈奕安的专属服务，小声嘀咕几句。
沈奕安的动作很温柔，秦清可以感觉到，温润的指尖扶住她的脸颊，湿润的纸巾在她脸上游走，凉凉的，有些痒。
她悄然看了眼女人，细眉微微蹙起，动作却不减专注，仿若神话中的神明，一散妙药，足够人间繁荣。
可哪有什么神，人间多的是伥鬼。
秦清微微侧头，脸抵上那双手，像小猫似的，蹭了蹭，足够她安心。
那句“要开心”，在未来，足够她撑好久，就像现在这样，安得所依。
*
“好了，擦好了。”
沈奕安轻轻拍拍她的脸颊，把纸巾团成小团，顺手扔进地上的垃圾桶。
“嗯，谢谢沈老师。”秦清垂眸，不敢看她。
“去吃饭吧。”沈奕安拍拍她的背，“记得把礼物收好。”
“嗯。”秦清抿唇，把礼物装好，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沈老师也要按时吃饭。”
“好。”沈奕安点点头，挥挥手，“拜拜。”
门外的人笑笑，出门后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只是那眼梢啊，藏不住的明媚。
*
回到教室，人空空的。
现在是午餐时间，几乎没什么人。
所幸教室离办公室没多远，秦清一路提着，没有什么人看见。
她把礼物放到书包里，拉上拉链，塞到桌子底下。
收拾好后，去食堂吃饭了。
*
晚上，秦清回到家，一进卧室就掩上房门。她从书包里拿出袋子，放在书桌上。
“小清啊，来，把牛奶喝了。”孟芳推门进来。
“妈…妈？！”
门突然打开，闻声，秦清吓了一跳，眸子晃动几分，手胡乱地在空气中乱荡，去寻那袋子，用身体挡住，转身冲孟芳不自在地笑笑。
孟芳走近她，把牛奶放在桌上，手放在秦清头上摸了摸，侧头看过桌上的东西，拿了过来，问：“这是什么？”
她本来想过来送牛奶的，见女儿房间门没关，就直接进来了，哪成想女儿反应这么大，她有些奇怪。
“这…这是……”
秦清头皮麻麻的，还未将“沈老师”三个字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不要和我说是哪个男生送你的，你是不是早恋了？！”孟芳脸上染气一丝恼火，“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我和没和你说过！不要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没有！妈！这是沈老师送的！”秦清被吵的头疼，嗓音提高几分道。
沈老师？
好端端的，老师怎么会送学生礼物。
孟芳有些诧异，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仍不饶恕，追问：“沈老师平白无故送你东西干什么？”
见逃不过去，秦清眼一闭，牙一横，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
“然后她今天回来，就送了东西给我，就是这样。”
孟芳听完后，沉默良久，摸摸秦清的头，说：“妈妈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好在你们老师眼光不差，我女儿这么优秀，上去讲课是应该的。”
秦清微怔。
她不生气代课的事情？
孟芳的话锋一转，语气冷了几分：“只是类似耽误学习的事情，不要有下次。”
沈奕安
她开学家长会的时候接触过，秦清还未进一中的时候，就从其他家长口中，知道她的名字。
家长眼中的名师，学校的香饽饽，响当当的门面。
不过看着文文静静的样子，办起事情来力道，分寸都游刃有余。
她只接触过一次，已看出这女人的厉害。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孟芳没再管秦清，自顾自地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房门一关，秦清沉呼了口气，眼底的温度愈渐冰冷，直至结了一层冰霜。
她面对书桌，往左手边，从上往下数，抽开柜子最下一层的抽屉，里面有个铁盒子。
打开，小心翼翼地折好袋子，连同盒子一起装进去。
盖上，再放进去。
关好抽屉，秦清将小羊放在床头，摆在她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从衣柜找了身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
浴室的门被打开，氤氲的水汽涌进卧室。秦清从浴室走出来，湿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
她蹲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羊，指尖拨弄着，戳了戳那软乎乎的小脸。
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开，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女孩眼角红红的，眸子里的寒冰已被融化，一汪秋水窝在眼中，眼波流转。
*
此后，大家的生活又重回正轨，过着平平淡淡的校园生活。
自从有了小羊的陪伴，秦清发现，自己的入睡时间变短了，而且睡得很安稳。就连陆可可都诧异秦清这段时间，早上都不怎么喝咖啡了。
*
这天上午，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间，四人聚在教学楼门前的大厅上，席地而坐，吹着凉风。
墨然从小卖部买了一些水请她们喝。
他挑了一瓶，坐在叶珈羽旁边，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吗？这个月底，学校有个大活动！”
路可可随便拿了一瓶，瞥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每天就知道八卦，娘们唧唧的。
她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果汁。
有点酸。
不过喝着还行。
她吐吐舌头，咂咂嘴：“什么活动？”
“研学啊？！你这个小灵通竟然不知道？”墨然问。
这还是他在小卖部买水的时候，听别的同学说的。
N市一中有个规定，每一届的高一年级，在第一学期都要出去研学一次，年年都有，也算作是综合素质测评里的一项吧，有学分的。
“研学？那我们是不是要出市啊？！难不成还出省？”叶珈羽有些担忧，喏喏道：“本市还行，要是出省的话，我爸妈不一定让我去的……”
她们家管得严，这种离家远的事，她还要回去和爸妈说一声。
“不知道，也许不远呢，说不定就在本市呢，你看N大就很好啊，每年都还有隔壁市，外省的，都有学校来呢！”
墨然见叶珈羽要哭的样子，不由得慌了神，语速快的乱七八八说了好多安慰的话。
一听见要出去研学，陆可可眼睛亮了一亮又一亮，她用胳膊攒动攒动秦清，问：“秦大班长，你这有没有什么消息？”
“要月底真去研学的话，我现在就叫我妈给我多寄点生活费，这不得多买点东西带着！”
陆可可的爸妈常年在国外工作，留了房子在N市，平日里也只有一个阿姨在家，帮忙照顾她的起居。
说着，脑袋里已经开始冒五彩泡泡，波灵波灵的。
“没有。”
冰冷的话语戳破了那水灵灵地泡泡。
陆可可无奈地看向她，只觉现在的秦清就像一个泡泡刽子手。
用那冰冷的的话语戳碎她的泡泡，一个又一个的，碎成泡沫。
“不过，我前天去沈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她桌上有一叠申请单，好像是关于那个什么…研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