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叹气归叹气，活儿还是要做的。
等吃过午时，解官吆喝开工了的时候，顾冉亦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跟在男囚犯后头去搬雪扫冰，到最后木得只知道机械动作了。
这是流放以来，除了受寒受冻，挨饿挨骂，还是第一次，顾冉感受到了人生的极度艰苦。
每每累得快不行的时候，她就咬咬牙给自己打气：以前儿长城也是这么靠着劳动人们的双手双脚搭建起来的，外国儿金字塔也是这么靠着劳动人们的双手双脚搭建起来的。
这点苦算什么，如今他们可是靠双手双脚挖通自个儿的生路！
干到夜色渐昏的时候，解官们嚷嚷可以回营了，顾冉无比庆幸如今儿的日头没得快，昼时长。
等回到营地，跟顾冉住一个棚帐的麦大婶麦香，以及裴六娘，生了火，便紧紧挨着烤了起来，别的啥也不想。
看着自己那双在火光中肿涨起来通红的手，顾冉鼻子酸酸的。
“哎，阿娘，香香啊！”
相顾无言时，那头麦大伯跟麦冬带着自己那份干粮过来了，“李大人在派发咱们今天夜里头的干粮呢，快去快去。”
那官差派发的干粮是按人头算的，一人一份，人不到，领不了粮。
顾冉打起精神，恍恍惚惚地跟着人去排队领回了自己的干粮，等回到篝火边上时，麦大婶麦香他们一家子已经吃开了，正热热闹闹地说着什么，看她回来了，还道：“哎，顾二娘，你不知道，今儿我们去你昨儿说的兔子窝那头找过了。”
“什么，有兔肉吃？”顾冉听叉了，精神一抖。
“没呢，那窝里头果然没有兔子了，嗐，我们白跑一趟，还被官爷训了一顿。”
“哦！”顾冉敷衍地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边咬干粮边烤火，旁人说了啥都没认真听。
她双手渐渐有点发痒了，是要长冻疮的前兆，她还是早点吃完提前进营帐里头，趁她们不在，先进工作间涂抹一些橘皮糊糊预防一下才好。
等跟麦大婶说了声先睡后，顾冉一趟到席子上，马上钻进被子里，而后进了工作间。
工作间里还有前些时候夜里烤火时，她偷摸取了些烧着的木炭进了工作间，点燃了火笼里的炭火，而后烤着做好的橘皮糊糊。
如今红橘树上的橘子全都被吃完了，只剩下干硬的块块橘子皮。
顾冉正期盼着冬雪融化早点开始，她就不愁受冷长冻疮了。
在拿起碾钵里的糊糊时，顾冉听到系统发出的咕噜声，发现平时只显示着【积分1，等级1】的字幕，忽而变成了【积分30，等级1】，旁边还跳跃着一条“更新”提示。
什么更新？
顾冉点了一下提示后，这才拈了橘皮糊糊抹在手指上。
随着更新提示打开，出现在顾冉眼前的是一副扑克牌般的卡片，花色一模一样，不过都是背面，如荷官洗牌一般在她眼前过了一遍后，画符案桌上出现了一个储物柜的背景，而后从那卡片堆里头一张一张飘出了卡片列队在前，顾冉正觉得那储物柜眼熟呢，等卡片排好后，看清楚了储物柜的模样，她忍不住比照了一下右手边放置在案桌旁的置物橱。
这不就跟自己叫人打造的置物橱一模一样吗？
连格数都相同。
只是那作为背景板的储物柜，每一个置物格里头都有门锁管着，并且每一格都对应一张卡片。
什么意思？
顾冉正疑惑，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旁边的字幕又浮现了一行：【宿主要抽卡吗？】
而后底下是两个选择【抽】【不抽】
抽卡游戏吗？
这她还用说，直接抽。
顾冉点了是。
那对应着十二个置物格的卡片忽而就收拢成一迭，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洗牌，看得顾冉眼花缭乱。
随后，被重新打乱重组的卡片排列得整整齐齐地展现在眼前。
咕噜：【宿主请抽卡，一次仅限一张。】
十二张卡片呈四列，每列三张，应该很容易。
顾冉不假思索地就抽了其中一张。
其余十一张卡片很快地一张张回到了右下角那一迭卡片里头，消失了，而顾冉抽到的那张卡片反了过来，落到了案桌上。
顾冉加快动作，用橘皮糊糊涂好了手指后，凑到案桌前去看自己抽到的是什么卡片。
发现令其失望。
那卡片上是赫然是什么残缺的图案，看不出什么名堂。
咕噜一声，又有字幕浮了上来。
【恭喜宿主抽到了第一张空间卡。】
【每一张空间卡对应空间柜的每一个空间。】
【宿主现在这个空间里的置物橱就是空间柜。】
【空间柜共有十二个空间格，每一个空间格都对应不同属性的十二种空间。】
【宿主正确完成了每一张空间卡的图案后，可以得到对应空间格里头的空间坐标。】
【宿主在空间格输入空间坐标后，可以开启空间卡对应的空间格里的空间。】
【开启了十二个空间格，宿主就能拥有十二种用途的空间啦。】
【宿主加油！】
所以，她给自己打造的这个置物橱，如今被系统改造成为空间柜了？
还能拥有十二个不同属性的空间！
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等等，想到上一世，为了兑换一个普普通通的空间，这个咕噜系统还抠抠搜搜的，甚至不肯给自己让步半点增加空间特别的属性，如今居然这般大方让自己抽卡修图纹后就能奖励给自己不同属性的空间了？
还一次能给十二种空间？
甚至还不用自己做任务攒积分？咕噜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每个空间格的属性不一样的话，那空间格里头的空间是一样大吗？”
【开启空间格后，我当真可以拥有十二种属性的空间吗？】
【只要宿主能修复完十二张空间卡，自然能拥有十二种属性的空间】
顾冉依旧不太相信。
“十二种空间格里头的空间，都一样大小吗？”
【系统出品最小空间格十个立方起步，至于具体空间大小，则要视宿主修复后的空间卡图案而定，空间格则作为每一种空间的入口】
顾冉看着那些字幕，再看看积分，忽然意识到什么，问：“每抽一次空间卡，都需要花费我三十积分吗？”
【三十积分是可以抽空间卡的最低要求，以后每次抽取空间卡，都需要在前一次积分的双倍基础上才可以达成条件】
她就知道是这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每次累积了三十积分就可以抽卡一次，也就是说下一次抽卡时间是在又三十天后，这样一年左右，就能开通自己置物柜里面的所有空间格。
这么大的金手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结果如今咕噜跟她说，每次抽空所用的积分，都要在前一次积分的双倍基础上，那就是说，第二次抽空间卡需要的积分是六十分，第三次是一百二十分，第四次是二百四十分……
换算成天数，第二次抽空间卡要至少过两个月，第三次得过四个月，第四次要八个月……等到后头，自己存活天数要以几十年来算了，才能积累足够的抽卡几分。
抽满十二次空间卡是不可能的，因为抽第十次，光需要的积分就必须确保自己在已经活过的六十多岁的基础上上再活六十年。
以大盛朝普遍五十岁的平均寿命来算，她还活不到抽十次的年岁。
果然，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蛤乸随街跳！
不过不要奢求将卡开满，前头几次的卡，只要好好活着，还是容易积累积分抽到的。
估计是前面她存活越难，所以抽卡越容易，等能顺利活下去了，那抽卡就越发困难了。
想抽更多的空间卡，就得在这大盛朝努力活下去，这算不算是咕噜变相支持自己活下去呢？
顾冉收敛心绪，顾不上手上才擦过橘皮糊糊，捏了捏蹙起的眉心，专注去看那张残缺的卡片。
而后很快看出点名堂来了。
毕竟从事绘画多年，而且还在上一世专修了符箓，她看出了这张卡片上残缺的部分，有几种可以修复的描绘路径。
“这卡片上的图纹只有唯一的正确答案吗？”
【空间卡的图纹并非唯一，只要宿主修复后的图纹吻合系统中对应的空间格秘钥，均可以成功得到空间坐标】
这倒是给了她极大的操作空间。
因为无论修复古画，亦或是修复符箓，都有相应的路径可走。
譬如在现代修复古画，可以从画家的风格，惯用的笔触跟配色，甚至是画家生活的那个时代、古画落成当年使用的常见颜料的成分估算累年风华褪色的程度后，从而进行最完美的修复，还原画家当初完成画作的真实面貌。
至于符箓，通识符文后，主要是以五行图案为主，并且再辅佐相应作用的符案跟符号来修复，带着不同理念的符师，修复得来的秘符往往具有不同的符箓效果。
这就如同现代修复古寺庙，落在不同人手上，修复的效果亦会不尽相同。
有些人追求原汁原味，于是修复时保持原来的色调与风貌，而有些人追求创新，推翻旧色彩后，大胆启用自己偏好的配色，让古寺庙焕发截然不同的形象。
这就如同她眼前的这张残缺的卡片一样。
因为残缺的部分，看出了多种可能性，而咕噜系统又说图纹并非唯一，让她选择其中一种修复方案的话……
顾冉想想眼下遇到的困境，如云雾中拨见到了一条明路。
她想开一个空间格，是可以储存堵塞了山岭通路的那些雪崩留下的坚冰雪块，那样她就不用天天被官差驱使着去挖雪道了。
等吃过午时，解官吆喝开工了的时候，顾冉亦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跟在男囚犯后头去搬雪扫冰，到最后木得只知道机械动作了。
这是流放以来，除了受寒受冻，挨饿挨骂，还是第一次，顾冉感受到了人生的极度艰苦。
每每累得快不行的时候，她就咬咬牙给自己打气：以前儿长城也是这么靠着劳动人们的双手双脚搭建起来的，外国儿金字塔也是这么靠着劳动人们的双手双脚搭建起来的。
这点苦算什么，如今他们可是靠双手双脚挖通自个儿的生路！
干到夜色渐昏的时候，解官们嚷嚷可以回营了，顾冉无比庆幸如今儿的日头没得快，昼时长。
等回到营地，跟顾冉住一个棚帐的麦大婶麦香，以及裴六娘，生了火，便紧紧挨着烤了起来，别的啥也不想。
看着自己那双在火光中肿涨起来通红的手，顾冉鼻子酸酸的。
“哎，阿娘，香香啊！”
相顾无言时，那头麦大伯跟麦冬带着自己那份干粮过来了，“李大人在派发咱们今天夜里头的干粮呢，快去快去。”
那官差派发的干粮是按人头算的，一人一份，人不到，领不了粮。
顾冉打起精神，恍恍惚惚地跟着人去排队领回了自己的干粮，等回到篝火边上时，麦大婶麦香他们一家子已经吃开了，正热热闹闹地说着什么，看她回来了，还道：“哎，顾二娘，你不知道，今儿我们去你昨儿说的兔子窝那头找过了。”
“什么，有兔肉吃？”顾冉听叉了，精神一抖。
“没呢，那窝里头果然没有兔子了，嗐，我们白跑一趟，还被官爷训了一顿。”
“哦！”顾冉敷衍地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边咬干粮边烤火，旁人说了啥都没认真听。
她双手渐渐有点发痒了，是要长冻疮的前兆，她还是早点吃完提前进营帐里头，趁她们不在，先进工作间涂抹一些橘皮糊糊预防一下才好。
等跟麦大婶说了声先睡后，顾冉一趟到席子上，马上钻进被子里，而后进了工作间。
工作间里还有前些时候夜里烤火时，她偷摸取了些烧着的木炭进了工作间，点燃了火笼里的炭火，而后烤着做好的橘皮糊糊。
如今红橘树上的橘子全都被吃完了，只剩下干硬的块块橘子皮。
顾冉正期盼着冬雪融化早点开始，她就不愁受冷长冻疮了。
在拿起碾钵里的糊糊时，顾冉听到系统发出的咕噜声，发现平时只显示着【积分1，等级1】的字幕，忽而变成了【积分30，等级1】，旁边还跳跃着一条“更新”提示。
什么更新？
顾冉点了一下提示后，这才拈了橘皮糊糊抹在手指上。
随着更新提示打开，出现在顾冉眼前的是一副扑克牌般的卡片，花色一模一样，不过都是背面，如荷官洗牌一般在她眼前过了一遍后，画符案桌上出现了一个储物柜的背景，而后从那卡片堆里头一张一张飘出了卡片列队在前，顾冉正觉得那储物柜眼熟呢，等卡片排好后，看清楚了储物柜的模样，她忍不住比照了一下右手边放置在案桌旁的置物橱。
这不就跟自己叫人打造的置物橱一模一样吗？
连格数都相同。
只是那作为背景板的储物柜，每一个置物格里头都有门锁管着，并且每一格都对应一张卡片。
什么意思？
顾冉正疑惑，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旁边的字幕又浮现了一行：【宿主要抽卡吗？】
而后底下是两个选择【抽】【不抽】
抽卡游戏吗？
这她还用说，直接抽。
顾冉点了是。
那对应着十二个置物格的卡片忽而就收拢成一迭，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洗牌，看得顾冉眼花缭乱。
随后，被重新打乱重组的卡片排列得整整齐齐地展现在眼前。
咕噜：【宿主请抽卡，一次仅限一张。】
十二张卡片呈四列，每列三张，应该很容易。
顾冉不假思索地就抽了其中一张。
其余十一张卡片很快地一张张回到了右下角那一迭卡片里头，消失了，而顾冉抽到的那张卡片反了过来，落到了案桌上。
顾冉加快动作，用橘皮糊糊涂好了手指后，凑到案桌前去看自己抽到的是什么卡片。
发现令其失望。
那卡片上是赫然是什么残缺的图案，看不出什么名堂。
咕噜一声，又有字幕浮了上来。
【恭喜宿主抽到了第一张空间卡。】
【每一张空间卡对应空间柜的每一个空间。】
【宿主现在这个空间里的置物橱就是空间柜。】
【空间柜共有十二个空间格，每一个空间格都对应不同属性的十二种空间。】
【宿主正确完成了每一张空间卡的图案后，可以得到对应空间格里头的空间坐标。】
【宿主在空间格输入空间坐标后，可以开启空间卡对应的空间格里的空间。】
【开启了十二个空间格，宿主就能拥有十二种用途的空间啦。】
【宿主加油！】
所以，她给自己打造的这个置物橱，如今被系统改造成为空间柜了？
还能拥有十二个不同属性的空间！
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等等，想到上一世，为了兑换一个普普通通的空间，这个咕噜系统还抠抠搜搜的，甚至不肯给自己让步半点增加空间特别的属性，如今居然这般大方让自己抽卡修图纹后就能奖励给自己不同属性的空间了？
还一次能给十二种空间？
甚至还不用自己做任务攒积分？咕噜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每个空间格的属性不一样的话，那空间格里头的空间是一样大吗？”
【开启空间格后，我当真可以拥有十二种属性的空间吗？】
【只要宿主能修复完十二张空间卡，自然能拥有十二种属性的空间】
顾冉依旧不太相信。
“十二种空间格里头的空间，都一样大小吗？”
【系统出品最小空间格十个立方起步，至于具体空间大小，则要视宿主修复后的空间卡图案而定，空间格则作为每一种空间的入口】
顾冉看着那些字幕，再看看积分，忽然意识到什么，问：“每抽一次空间卡，都需要花费我三十积分吗？”
【三十积分是可以抽空间卡的最低要求，以后每次抽取空间卡，都需要在前一次积分的双倍基础上才可以达成条件】
她就知道是这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每次累积了三十积分就可以抽卡一次，也就是说下一次抽卡时间是在又三十天后，这样一年左右，就能开通自己置物柜里面的所有空间格。
这么大的金手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结果如今咕噜跟她说，每次抽空所用的积分，都要在前一次积分的双倍基础上，那就是说，第二次抽空间卡需要的积分是六十分，第三次是一百二十分，第四次是二百四十分……
换算成天数，第二次抽空间卡要至少过两个月，第三次得过四个月，第四次要八个月……等到后头，自己存活天数要以几十年来算了，才能积累足够的抽卡几分。
抽满十二次空间卡是不可能的，因为抽第十次，光需要的积分就必须确保自己在已经活过的六十多岁的基础上上再活六十年。
以大盛朝普遍五十岁的平均寿命来算，她还活不到抽十次的年岁。
果然，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蛤乸随街跳！
不过不要奢求将卡开满，前头几次的卡，只要好好活着，还是容易积累积分抽到的。
估计是前面她存活越难，所以抽卡越容易，等能顺利活下去了，那抽卡就越发困难了。
想抽更多的空间卡，就得在这大盛朝努力活下去，这算不算是咕噜变相支持自己活下去呢？
顾冉收敛心绪，顾不上手上才擦过橘皮糊糊，捏了捏蹙起的眉心，专注去看那张残缺的卡片。
而后很快看出点名堂来了。
毕竟从事绘画多年，而且还在上一世专修了符箓，她看出了这张卡片上残缺的部分，有几种可以修复的描绘路径。
“这卡片上的图纹只有唯一的正确答案吗？”
【空间卡的图纹并非唯一，只要宿主修复后的图纹吻合系统中对应的空间格秘钥，均可以成功得到空间坐标】
这倒是给了她极大的操作空间。
因为无论修复古画，亦或是修复符箓，都有相应的路径可走。
譬如在现代修复古画，可以从画家的风格，惯用的笔触跟配色，甚至是画家生活的那个时代、古画落成当年使用的常见颜料的成分估算累年风华褪色的程度后，从而进行最完美的修复，还原画家当初完成画作的真实面貌。
至于符箓，通识符文后，主要是以五行图案为主，并且再辅佐相应作用的符案跟符号来修复，带着不同理念的符师，修复得来的秘符往往具有不同的符箓效果。
这就如同现代修复古寺庙，落在不同人手上，修复的效果亦会不尽相同。
有些人追求原汁原味，于是修复时保持原来的色调与风貌，而有些人追求创新，推翻旧色彩后，大胆启用自己偏好的配色，让古寺庙焕发截然不同的形象。
这就如同她眼前的这张残缺的卡片一样。
因为残缺的部分，看出了多种可能性，而咕噜系统又说图纹并非唯一，让她选择其中一种修复方案的话……
顾冉想想眼下遇到的困境，如云雾中拨见到了一条明路。
她想开一个空间格，是可以储存堵塞了山岭通路的那些雪崩留下的坚冰雪块，那样她就不用天天被官差驱使着去挖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