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宫陪侍
第二天一早，小梅带着她的七个手下进来服侍周敏洗漱更衣，一人拿着牙刷递给周敏，没错牙刷，像是树枝做的，上面有细密柔软的毛刺，还沾了会起泡的粉末，闻着是薄荷味的，另一人递上一杯清水，还在旁边拿着接漱口水用的瓶子，边上两人一人拿着毛巾拧水，一人端着水盆。洗漱完后另外两人展开衣裙让周敏伸手就能穿，最后一人负责系丝带，穿好后小梅亲自替周敏梳头上妆。夏云也来了，在外间的桌子上摆早餐，白粥榨菜小笼包，蛋饼花生豆腐脑，都是以前常见的早餐。
有一个侍女过来替离凝擦了擦脸，对她说：“今日我负责带你和夏云熟悉府内，我叫小蝶。”
是那个负责系丝带的侍女，看起来她的地位不如小梅，却在另外七个人里比较高。
离凝没一起吃早饭，直接被小蝶带去了院里的小厨房，里面有个做饭的妈妈，热情地给离凝和小蝶还有跟过来的夏云拿了个馒头。
三人一起围坐在厨房里的小方桌旁，离凝注意到这边有些没见过的吃食，夏云拿了碟长条形的酱菜配馒头吃，离凝也夹了一条，入口爽脆，口感像是凉拌贡菜，但形状却是七扭八歪，像是藤蔓类的植物。
小蝶吃了半个馒头就不吃了，对离凝和夏云道：“你们吃，我说一些府里的规矩。”
离凝点点头，旁边做饭的妈妈笑道：“小蝶姑娘还是这么严肃，一点时间都不放过。”
小蝶笑了笑：“妈妈取笑我了。”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二人是小姐带来的，签了雇佣合同后就算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大概是归我管了。我会给你们分配差事，也会教你们规矩。”
这话说得严肃，但烧饭妈妈中途拿了个馒头加入了她们，砸吧嘴吃得很开心，听完又取笑道：“小蝶姑娘别吓她们，哪儿这么多规矩。”
小蝶倒没嫌弃她，像是还有点脸红。
妈妈笑道：“小蝶姑娘以前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侍女，负责照顾夫人的起居，现在夫人分配来照顾大小姐，肯定是觉得小蝶姑娘伶俐又聪慧。当然我们小蝶还心善，就是有些脸皮薄，开不得玩笑。”
离凝也觉得小蝶表面装严肃，有点好玩，后面小蝶说话总是被烧饭妈妈打断，也不生气，吃完带着她们赶紧走了。
出了厨房，小蝶说道：“我娘就是嘴快，但是烧饭很好吃的，你们以后到了吃饭的时间自己来厨房吃就好。”
离凝这才反应过来：“那位妈妈是你的母亲？”
小蝶点点头：“对，你们叫高妈妈就好。”又解释道：“我以前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侍女，一等侍女都是修行者，我也算是府里身份比较高的了。我娘以前是给夫人的厨房做饭的，夫人也很喜欢吃，而且我娘学新菜很快，做给小姐吃的是特地学的你们那儿的家乡菜。”
难怪，这两餐吃的都那么熟悉，以前在山庄吃的都是没吃过的。离凝在心里又给周夫人加了一分，对周敏照顾得这么周到。
夏云问道：“小蝶姐姐冠姓了吗？”
“当然。”小蝶展示了一下袖口的族纹，“连续雇佣三年就可以选择冠姓，不过每年都有考核，不通过是会被降职或者解雇，家规严格，你们要注意一些。”
夏云立刻紧张起来，离凝接着问道：“那我们平时做些什么呢？”
小蝶道：“夏云昨天说想继续在厨房打下手，我妈妈也觉得好，至于你……”小蝶看了眼离凝，“你是小姐的朋友，又是异星，不熟悉我们的规矩，暂时先跟着我一起负责小姐屋内的摆设与清扫。”
离凝点头，跟着小蝶去了院中的杂物房，认了一圈扫帚抹布鸡毛掸子，然后小蝶带着他们又认了认院中的其他屋子。
“我们院中的下人房都在这边，两人一间，你还是和夏云一起住吧。”小蝶领他们进了一间小屋，比庄子中的小了不少，但更精致，“日后小姐进宫选秀，怕也是会带上你们，所以室内有些简陋，先凑合凑合。”
这间看起来确实是周围最小的一间屋子，但也大概有二十多平方，比大学宿舍好多了，离凝还是很满意的。
小蝶带他们走完了院子，说道：“平时一般不用离开院子，主家很大，不小心就会迷路，日后去取院中份例我再带你们出去，先安置安置然后开始干活儿吧。”
最后小蝶又指导了一下离凝的装束，辫子要折起来不能太长，手要经常去清洗。夏云继续去厨房帮高妈妈准备午饭了，小蝶带着离凝去了主屋：“先扫地吧。”
这时周敏跟着小梅回来了，周敏抓住离凝的手：“天呐，我下个月就要去选秀了，好紧张！阿凝你得和我一起去！”
小梅面容严肃道：“小姐，请不要一惊一乍的，说话要沉稳些。”
周敏吐了吐舌头，松开了离凝的手。
“我们院中的人都是夫人选出来陪侍小姐进宫的，离凝与夏云还得再教教规矩，不过一个月也足够了。”小梅说道，“小姐不用紧张，这个月只需学习一些礼仪与修炼的基础，若能进宫，宫内自会有专人接着教习。”
周敏苦巴巴皱着脸，尽显学渣厌学本色，可怜巴巴拉着离凝的手道：“今天他们给我安排了课表，从早学到晚，这个月还完全没有休息日，好苦。”
小梅转眼看向离凝：“小姐希望你能做她的随侍，日后你不必做粗活，与小姐一同去上课，虽然不能修行，但多记下一些对你也有好处。”
突然接到繁重的任务，离凝啊了一声，随即与周敏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情。
太阳升起，忙碌的一天就开始了，离凝早起打扮好自己，背上小蝶给准备的斜挎布袋在院门口等着周敏，然后和周敏小梅一起出发去上课。
离凝和小梅算是侍女，只需要坐在边上旁听，还可以开开小差，帮小姐去拿午餐与点心，可以说很轻松了。
周敏就比较悲催，真的和上学一样，一个时辰一休，上午学感受灵气，引气入体，运转周天，下午学莲步，用餐礼仪，行礼方式，当然下午的课程是周敏专享，其他人早就放学回家了。
上午的修炼课程除了周敏与同为异星的周聪周鹏，还有一些周氏的年轻弟子，都是男的，据小梅说这些都是周氏分家送来学习的，都还没迈入引气入体阶段。
“引气入体是什么？”离凝好奇道。
“就是可以自由地引天地灵气入体，运转周天，清除体中污垢，并存灵气于丹田，可积攒与使用灵气。”小梅答道。
离凝突然想起，初见小梅时，她自我介绍说自己有八十年修为，便问起这个修为的意思。
小梅耐心解释道：“引气入体后，与凡体的最大区别就是可以用灵气延长生命，延缓衰老，例如我如今有八十年修为，加上凡体普遍寿命为一百年，那理论上我能活到一百八十岁。”
诶？如果这样的话，离凝不禁猜起了小梅的年龄，看起来像是二十多……
小梅好像看出来她的心思，解惑道：“我今年三十六岁。”
离凝真吃惊了，小梅一点都不像奔四大姐，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甚至面容神情都很年轻。
“但是我天赋不高，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丹田中的灵气也无法再增加。”小梅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可惜道。
原来天赋是用在这里的，离凝了解了，转移话题道：“不知小姐大概能修炼到多少。”
小梅笑道：“小姐天赋异禀，夫人与长老们都觉得小姐能突破五百年修为，快比上夫人了。”
也就是说比夫人差点，离凝又不禁猜测起夫人的年龄与修为。
这次小梅没猜到她的想法，只是继续说道：“另外两位的天赋也很不错，都约莫可达到几百年，只是……”小梅看着学堂里的周鹏，道，“此人也是你们认识的人吧？行事委实有些不堪。”
离凝也看向周鹏，他穿着新做的宝蓝色丝绸面料的长衣，袖口收得紧衬，带了镶嵌蓝色宝石的护腕，看起来很适应风流大少爷的身份。今天带来的侍女居然是小萱，下课后还亲热地喂他喝水，噫……
小梅道：“鹏少爷这几日收了很多侍妾，虽然夫人没管，但我们侍女圈子里都传遍了，没心思向上爬的都离他远远的。”
离凝觉得侍女圈子这个词还挺有趣，这些人说话都有种半古半今的感觉，想到每过几百年就会有一批异星融入本土，估计也是受了些影响吧。
倒是周鹏，离凝道：“我们过来时，周鹏正在和商辛举行婚礼，他们都是我以前的同学，谈恋爱谈了大概有五年多吧。”
小梅面露不屑：“商辛现在也只是侍妾之流，鹏少爷没有承认她是妻。”
“夫人不管吗？”离凝问道，怎么说也是义子，这样有些败坏门风吧。
小梅解释道：“夫人有很多义子，只要不是出门被打死或者打死人的，夫人一般都很少管。”
“啊？”离凝震惊了，这么放养吗？“可是，他纳那么多侍妾，会不会有点，呃，败坏声誉？”
小梅先是微讶，然后了然道：“你们是来自一夫一妻制的世界吧？原来是这样。我们这里不讲究这些，以能力为尊，夫人都有好几房男妾。”小梅说着有些向往，“也有一心一意的，比如几百年前有过一任皇后，在位期间皇上都没纳过妃。民间也有很多身份能力相抵的夫妻，都是一夫一妻到老。”
离凝咽了口口水，突然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随即一拍脑子，傻瓜，你一个普通人还幻想男色环绕呢。
小梅又将话锋转回周鹏：“鹏少爷如今还没引气入体，就仗着少爷身份纳那么多妾，若之后始终无法修炼，怕是会逐渐失去夫人的庇护，最后赶出府去。”
“他不是天赋很好吗？也有可能无法修炼吗？”离凝奇道。
小梅摇头：“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最重要的还是向学之心。”
离凝又对这个世界更喜欢了一点。
有一个侍女过来替离凝擦了擦脸，对她说：“今日我负责带你和夏云熟悉府内，我叫小蝶。”
是那个负责系丝带的侍女，看起来她的地位不如小梅，却在另外七个人里比较高。
离凝没一起吃早饭，直接被小蝶带去了院里的小厨房，里面有个做饭的妈妈，热情地给离凝和小蝶还有跟过来的夏云拿了个馒头。
三人一起围坐在厨房里的小方桌旁，离凝注意到这边有些没见过的吃食，夏云拿了碟长条形的酱菜配馒头吃，离凝也夹了一条，入口爽脆，口感像是凉拌贡菜，但形状却是七扭八歪，像是藤蔓类的植物。
小蝶吃了半个馒头就不吃了，对离凝和夏云道：“你们吃，我说一些府里的规矩。”
离凝点点头，旁边做饭的妈妈笑道：“小蝶姑娘还是这么严肃，一点时间都不放过。”
小蝶笑了笑：“妈妈取笑我了。”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二人是小姐带来的，签了雇佣合同后就算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大概是归我管了。我会给你们分配差事，也会教你们规矩。”
这话说得严肃，但烧饭妈妈中途拿了个馒头加入了她们，砸吧嘴吃得很开心，听完又取笑道：“小蝶姑娘别吓她们，哪儿这么多规矩。”
小蝶倒没嫌弃她，像是还有点脸红。
妈妈笑道：“小蝶姑娘以前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侍女，负责照顾夫人的起居，现在夫人分配来照顾大小姐，肯定是觉得小蝶姑娘伶俐又聪慧。当然我们小蝶还心善，就是有些脸皮薄，开不得玩笑。”
离凝也觉得小蝶表面装严肃，有点好玩，后面小蝶说话总是被烧饭妈妈打断，也不生气，吃完带着她们赶紧走了。
出了厨房，小蝶说道：“我娘就是嘴快，但是烧饭很好吃的，你们以后到了吃饭的时间自己来厨房吃就好。”
离凝这才反应过来：“那位妈妈是你的母亲？”
小蝶点点头：“对，你们叫高妈妈就好。”又解释道：“我以前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侍女，一等侍女都是修行者，我也算是府里身份比较高的了。我娘以前是给夫人的厨房做饭的，夫人也很喜欢吃，而且我娘学新菜很快，做给小姐吃的是特地学的你们那儿的家乡菜。”
难怪，这两餐吃的都那么熟悉，以前在山庄吃的都是没吃过的。离凝在心里又给周夫人加了一分，对周敏照顾得这么周到。
夏云问道：“小蝶姐姐冠姓了吗？”
“当然。”小蝶展示了一下袖口的族纹，“连续雇佣三年就可以选择冠姓，不过每年都有考核，不通过是会被降职或者解雇，家规严格，你们要注意一些。”
夏云立刻紧张起来，离凝接着问道：“那我们平时做些什么呢？”
小蝶道：“夏云昨天说想继续在厨房打下手，我妈妈也觉得好，至于你……”小蝶看了眼离凝，“你是小姐的朋友，又是异星，不熟悉我们的规矩，暂时先跟着我一起负责小姐屋内的摆设与清扫。”
离凝点头，跟着小蝶去了院中的杂物房，认了一圈扫帚抹布鸡毛掸子，然后小蝶带着他们又认了认院中的其他屋子。
“我们院中的下人房都在这边，两人一间，你还是和夏云一起住吧。”小蝶领他们进了一间小屋，比庄子中的小了不少，但更精致，“日后小姐进宫选秀，怕也是会带上你们，所以室内有些简陋，先凑合凑合。”
这间看起来确实是周围最小的一间屋子，但也大概有二十多平方，比大学宿舍好多了，离凝还是很满意的。
小蝶带他们走完了院子，说道：“平时一般不用离开院子，主家很大，不小心就会迷路，日后去取院中份例我再带你们出去，先安置安置然后开始干活儿吧。”
最后小蝶又指导了一下离凝的装束，辫子要折起来不能太长，手要经常去清洗。夏云继续去厨房帮高妈妈准备午饭了，小蝶带着离凝去了主屋：“先扫地吧。”
这时周敏跟着小梅回来了，周敏抓住离凝的手：“天呐，我下个月就要去选秀了，好紧张！阿凝你得和我一起去！”
小梅面容严肃道：“小姐，请不要一惊一乍的，说话要沉稳些。”
周敏吐了吐舌头，松开了离凝的手。
“我们院中的人都是夫人选出来陪侍小姐进宫的，离凝与夏云还得再教教规矩，不过一个月也足够了。”小梅说道，“小姐不用紧张，这个月只需学习一些礼仪与修炼的基础，若能进宫，宫内自会有专人接着教习。”
周敏苦巴巴皱着脸，尽显学渣厌学本色，可怜巴巴拉着离凝的手道：“今天他们给我安排了课表，从早学到晚，这个月还完全没有休息日，好苦。”
小梅转眼看向离凝：“小姐希望你能做她的随侍，日后你不必做粗活，与小姐一同去上课，虽然不能修行，但多记下一些对你也有好处。”
突然接到繁重的任务，离凝啊了一声，随即与周敏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情。
太阳升起，忙碌的一天就开始了，离凝早起打扮好自己，背上小蝶给准备的斜挎布袋在院门口等着周敏，然后和周敏小梅一起出发去上课。
离凝和小梅算是侍女，只需要坐在边上旁听，还可以开开小差，帮小姐去拿午餐与点心，可以说很轻松了。
周敏就比较悲催，真的和上学一样，一个时辰一休，上午学感受灵气，引气入体，运转周天，下午学莲步，用餐礼仪，行礼方式，当然下午的课程是周敏专享，其他人早就放学回家了。
上午的修炼课程除了周敏与同为异星的周聪周鹏，还有一些周氏的年轻弟子，都是男的，据小梅说这些都是周氏分家送来学习的，都还没迈入引气入体阶段。
“引气入体是什么？”离凝好奇道。
“就是可以自由地引天地灵气入体，运转周天，清除体中污垢，并存灵气于丹田，可积攒与使用灵气。”小梅答道。
离凝突然想起，初见小梅时，她自我介绍说自己有八十年修为，便问起这个修为的意思。
小梅耐心解释道：“引气入体后，与凡体的最大区别就是可以用灵气延长生命，延缓衰老，例如我如今有八十年修为，加上凡体普遍寿命为一百年，那理论上我能活到一百八十岁。”
诶？如果这样的话，离凝不禁猜起了小梅的年龄，看起来像是二十多……
小梅好像看出来她的心思，解惑道：“我今年三十六岁。”
离凝真吃惊了，小梅一点都不像奔四大姐，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甚至面容神情都很年轻。
“但是我天赋不高，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丹田中的灵气也无法再增加。”小梅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可惜道。
原来天赋是用在这里的，离凝了解了，转移话题道：“不知小姐大概能修炼到多少。”
小梅笑道：“小姐天赋异禀，夫人与长老们都觉得小姐能突破五百年修为，快比上夫人了。”
也就是说比夫人差点，离凝又不禁猜测起夫人的年龄与修为。
这次小梅没猜到她的想法，只是继续说道：“另外两位的天赋也很不错，都约莫可达到几百年，只是……”小梅看着学堂里的周鹏，道，“此人也是你们认识的人吧？行事委实有些不堪。”
离凝也看向周鹏，他穿着新做的宝蓝色丝绸面料的长衣，袖口收得紧衬，带了镶嵌蓝色宝石的护腕，看起来很适应风流大少爷的身份。今天带来的侍女居然是小萱，下课后还亲热地喂他喝水，噫……
小梅道：“鹏少爷这几日收了很多侍妾，虽然夫人没管，但我们侍女圈子里都传遍了，没心思向上爬的都离他远远的。”
离凝觉得侍女圈子这个词还挺有趣，这些人说话都有种半古半今的感觉，想到每过几百年就会有一批异星融入本土，估计也是受了些影响吧。
倒是周鹏，离凝道：“我们过来时，周鹏正在和商辛举行婚礼，他们都是我以前的同学，谈恋爱谈了大概有五年多吧。”
小梅面露不屑：“商辛现在也只是侍妾之流，鹏少爷没有承认她是妻。”
“夫人不管吗？”离凝问道，怎么说也是义子，这样有些败坏门风吧。
小梅解释道：“夫人有很多义子，只要不是出门被打死或者打死人的，夫人一般都很少管。”
“啊？”离凝震惊了，这么放养吗？“可是，他纳那么多侍妾，会不会有点，呃，败坏声誉？”
小梅先是微讶，然后了然道：“你们是来自一夫一妻制的世界吧？原来是这样。我们这里不讲究这些，以能力为尊，夫人都有好几房男妾。”小梅说着有些向往，“也有一心一意的，比如几百年前有过一任皇后，在位期间皇上都没纳过妃。民间也有很多身份能力相抵的夫妻，都是一夫一妻到老。”
离凝咽了口口水，突然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随即一拍脑子，傻瓜，你一个普通人还幻想男色环绕呢。
小梅又将话锋转回周鹏：“鹏少爷如今还没引气入体，就仗着少爷身份纳那么多妾，若之后始终无法修炼，怕是会逐渐失去夫人的庇护，最后赶出府去。”
“他不是天赋很好吗？也有可能无法修炼吗？”离凝奇道。
小梅摇头：“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最重要的还是向学之心。”
离凝又对这个世界更喜欢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