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前吃瓜
夏云最近都跑去和高妈妈睡了，据说高妈妈在教她做饭，夏云居然天赋异禀，又能吃又能做，高妈妈简直喜欢她快超过喜欢小蝶了。
离凝独享小屋，本来周敏想找她一起睡，但被小梅劝住了，理由是大小姐最好还是稳重些，不能太依赖他人。周敏虽然难过，但也听话乖乖一人睡了。
在小屋里回想着这些天蹭课听到的内容，感受灵气，引气入体，觉得很扯但又很浪漫，离凝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对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夏天快过去了，夜里已经很凉爽，隐隐有桂花香味，听小蝶说院子里的树有很多都是金桂，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簇簇的花苞。
发着呆，离凝突然觉得被月光照到的手有些奇怪，肉眼可见的有些光点围绕着飞舞，以为是小虫子，离凝拿手挥了挥，却发现手可以穿过这些光点。突然想到课上说的灵气，也是从光点变化而来，逐渐聚集成灵泉汇入丹田……
离凝闭眼感受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就有细细一道灵气，就像泉水一样随着呼吸缓慢流淌着。这个视角很奇怪，灵泉顺着体内的动脉在流动，像血液一样遍布全身。
看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左胸口的白色印记微微发凉，已经低过了体温，离凝抚摸着胸口，突然想到：不会是那次落水后，自己被什么东西弄变异了吧？或者被妖怪附体了？或者是什么奇遇，自己被水草刺了一下，可以修炼了？
“完了完了。”离凝自言自语，“我不会变成水草精了吧？”
正偷偷从水面看她的某人笑了出来，用手点了点水面上离凝脸的位置。水面荡起涟漪，离凝的身影变得模糊，等水面平静后才又清晰起来。
“水草精。”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离凝看，眼底满是压抑的爱意。
离凝开始认真听课了，听着先生们教习的知识和自己一作对比，发现自己这样怕是已经过了引气入体了。
当然，插班生周敏和周聪也已经能引入一些灵气，周鹏差个临门一脚，缺点悟性，不过也快了。
夫人每过五天会来学堂看一次进度，对他们的进度颇为满意，说话都是鼓励居多，也经常找周敏去单独开小灶，教一些宫里的规矩。
离凝本来以为夫人或者先生会看出她的不同，不过看来是多心了，每个人体内的灵气都很隐蔽，就像是存在于世的一切生灵，这个世界灵气充沛，个体的灵气多少完全影响不到外界，所以修行之人除非用到灵气外放的术法，不然都和普通人一样。
这几天倒是有件令人津津乐道的事，周鹏的后院起火，不仅侍女圈子里，全府的人怕是都吃到了这个瓜。
周鹏原本的正牌妻子商辛，和另一个侍妾打起架，其他几人上去拉架的时候也被波及，几人互相扯头花，打出了声势，打出了院子，还是府内总管来了几人给劝回院子的。
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儿，有人说是一个侍妾抢了另一个侍妾爱吃的松鼠鳜鱼；也有人说抢的不是吃食是衣服，一件粉色绣金线的六米摆，是鹏少爷最爱看的舞裙类型；更有传言是两人在接少爷回院时发现撞衫，都想让对方回去换衣服……反正什么奇怪的都有。
离凝没亲眼看到，不过事后去关照了一下商辛，穿来的人里就她和商辛来了主家当侍女，离凝想着去安慰安慰她，周敏也想去但被小梅拉住了，就让离凝带了点礼物去看她，一个金子做的小手镯。
揣着主子的慰问，离凝进了商辛的房间，她被分到了一个小侍女，不太尽心地给她上药：“你也太冲动了，鹏少爷可不喜欢太霸道的……”
“滚！”商辛狠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翻了个白眼跑了出去。
离凝没先拿出手镯，只是去接手了上药的工作，商辛的额头估计是被指甲抠了一道痕迹，很细，也有点肿，看着挺疼的。
“你何必和人打架呢。”离凝叹气道。
商辛眼泪直流：“她欺人太甚，抢了我好几次吃的不算，还故意弄破我的衣服，说话刺我，说，说……”商辛说不出来，估计是很难听的话。
离凝语气有点鄙夷：“他也不管管，就放任这样？”
商辛知道离凝说的是谁，只是苦笑：“他来了之后就变了，以前甜言蜜语，许诺的未来都忘光了。”
离凝毫不客气评价道：“渣男。”又劝商辛，“他既然对你不好，何必留在这里呢，当初就不该跟过来。”
“一开始不这样的。”商辛回忆道，“刚醒过来时他很护着我，也对别人说过我是妻子，但他测试出资质后，就有别的女人过来献殷勤，说愿意给他当个侍女，后来夫人问他要带谁走，就一股脑儿都带上了。”
想到这短短十几天的变化，商辛咬牙切齿：“这些女的都想着爬床，他也每晚找不同的人，院子都是他做主，夫人安排的侍从也不劝着。”又愤愤骂了几句大渣男之类的。
离凝想了想，说道：“这里虽然不是一夫一妻制，但也不全是男权社会，你要是不想跟着他，离开就好了。”
商辛惊疑不定：“这里不是古代吗？女性地位低下那种……”
离凝摇头：“不全是古代，是个全新的完全不同的世界，能力至上。”又补充道：“你要是能自己养活自己，说不定别人还更高看你。”
商辛还是很迟疑：“可是，可是我离开的话，怎么生活？”
“我也不知道。”离凝是真不知道，她一直院子学堂两点一线，每天都陪周敏上学放学，这些都是从夏云和小梅那儿打听来的。
想到小梅，也许可以问问她的意见。于是离凝安慰道：“你也别总是憋在院子里，出去和别人说说话，多问问现在的情况，我也去问问别人出府的话能怎么生活。”
说着拿出了周敏给的小金镯：“这个是周敏给的，你藏起来，要是真离开的话，也许能换点钱。”
商辛怔怔的，好像是醒悟了什么。
离凝回去后把情况转述给了周敏，院子里一群侍女跟着一起嗑瓜子吃瓜。本来离凝不想告诉这么多人的，但想想这事早就闹得全府都知道了，也就放开说了。
侍女们大都对周鹏表示了鄙夷：“鹏少爷真是无用。”
小敏知道异星们的观念和这边人不太一样，就对周敏解释了一下这边的风俗，并解释道：“鹏少爷见异思迁也无不可，无用在他无法管束自己的后院，且他如今虽有天赋，却还未能引气入体，这身份与荣耀都是夫人给的，只他自己简直什么都不是。”
离凝暗表赞同，不愧是能力至上的地方。
周敏担心道：“那商辛怎么办，可以离婚走人吗？”
“周鹏还没有承认她是妻子。”离凝想到这里也很气愤，和周敏一起又骂了一遍渣男。
小梅道：“若她想走，离开就是了，她是鹏少爷的侍妾，并没有签雇佣的契书，是自由人。”
离凝在回主家第二天就签了份雇佣契书，大概就是从今日起算，给周敏当一年的侍女，具体活计周敏来决定，违约的话要赔付一笔银钱。契书一年一签，每年还能涨一次工资，待遇很不错。
这边人不太常签卖身契之类的，主家对员工们也挺好，主要是福利好，大家都不想丢掉这份工作，也就没人消极怠工，都积极地等待升职。据说能进来也是经过层层挑选的，百里挑一都不为过。
如果商辛是自由人，那确实可以随时离开。离凝试探地问小梅：“如果她离开这里，怎么生活呢？这边她无亲无故，会不会出了府连饭都吃不上？”
小梅道：“异星若无人收留，可以暂居龙神宫设立的异星收容所，会有人教他们怎么融入我们。收容所会提供饭食和工作，没离开前也会有少许补助。”想了想又说，“夫人之前也给过离开的异星补助吧，比龙神宫提供的多很多，如果她当初就选择离开，肯定比现在走好。”
“龙神宫？”离凝心里莫名悸动了下，“异星收容所？”
小梅继续科普：“异星来历未知，对我们也可能有威胁，所以除了几个世家大族，其他都是没有能力接收异星的。龙神宫是神界组织，在人界设立了很多分部，主要负责发布狩猎发狂异兽的任务，赏金很高，也设立了很多福利组织，其中就有异星收容所。”又补充说明：“请他们解决麻烦的费用也很高，虽然他们很厉害，但人界大多数还是会请各地区的世家大族或者修行门派的弟子出面解决。”
“这里有神？”周敏兴奋地问道。
小梅回道：“修行者若能突破万年修为，就可自行选择神界与魔界加入，人界的灵气已经无法再供给他们。神与魔都是人或妖修行而成。”
“这里还有妖？”周敏又发现了新的知识点。
小梅继续回：“动植物修行者我们都称之为妖，妖与人运行的周天不同，且更难修炼，不过妖普遍比人厉害。”
眼看话题越来越远，离凝拉回话题问：“如果商辛离开，还能去异星收容所吗？”
“当然。”小梅像是看出离凝是替商辛问的，解释得很详细，“只要是异星，随时都能去异星收容所寻求帮助，周家已经将异星的名单报给京城的收容所，直接去就会有人接待。”
“那太好了。”离凝决定明天就去告诉商辛这件好事。
热心夏云积极推荐：“京城的鼎福楼最近就在招聘，异星去应聘还会提供更好的待遇！鼎福楼的桂花糖藕可是京城一绝！”
另一个小侍女也积极提议：“裁成衣的天仙阁也积极招聘异星，他们的衣服新颖又舒适，我每次出门都会去逛逛。”
其他人也都提出各种建议，异星就好像是外来的留学生，很多本土企业愿意聘请他们参与新产品研发，汲取灵感。
离凝第二天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商辛，商辛却是仿佛涅槃重生一样，精神状态都不太一样了，一点都不哭哭啼啼，反而冷静又杀气腾腾，有点钮钴禄商辛的感觉。
“小萱也跟我说了异星收容所，但是我这么走了就太亏了。”商辛压低声音道，“我想报复他。”
“呃……”这倒是离凝未曾设想过的一条路，自动给她脑补了品如变装背景音乐，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商辛一秒泄气：“我还没想好。”
离凝差点笑出声，突然又感觉像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小萱？她也当了侍妾吗？”
当初扶离凝去测资质还有小萱一份，后来她人就不见了。再见面时是看到她也上了周鹏的车，想来应该是当了侍妾吧。
商辛却摇了摇头：“她没当侍妾，现在是周鹏身边的二等侍女，替他管院里份例和开销。”
啊？这妥妥的高升了啊。离凝还以为她只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现在看来还挺有想法。
“她说之前也想过给周鹏当侍妾，但看他朝三暮四的，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她家里情况不好，但也不愿意委身于没有担当的男人，所以就还是只当侍女了。”商辛回想起这个院子里也就小萱和她说得上话，又觉得有点心酸。
离凝忍不住点头：“搞男人不如搞事业。”
商辛笑出来：“你说的对。”
离凝接着劝她：“你不如离开先去异星收容所，然后努力工作当成功人士，最后让他对你求而不得。”
商辛瞬间又哭又笑，但似乎也做了什么决定，离凝和她又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隔几天听说商辛走了，小萱替她把小金镯还了回来：“她说心意她领了，她要从一无所有混到，呃，应有尽有。”
周敏听到后快乐地笑了半天，还替她设想了好几种未来的可能性。
不过她很快就不快乐了，宫里来人让她进宫待选，夫人对她再次恶补了几天规矩，就整院打包送进了皇宫。
离凝独享小屋，本来周敏想找她一起睡，但被小梅劝住了，理由是大小姐最好还是稳重些，不能太依赖他人。周敏虽然难过，但也听话乖乖一人睡了。
在小屋里回想着这些天蹭课听到的内容，感受灵气，引气入体，觉得很扯但又很浪漫，离凝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对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夏天快过去了，夜里已经很凉爽，隐隐有桂花香味，听小蝶说院子里的树有很多都是金桂，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簇簇的花苞。
发着呆，离凝突然觉得被月光照到的手有些奇怪，肉眼可见的有些光点围绕着飞舞，以为是小虫子，离凝拿手挥了挥，却发现手可以穿过这些光点。突然想到课上说的灵气，也是从光点变化而来，逐渐聚集成灵泉汇入丹田……
离凝闭眼感受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就有细细一道灵气，就像泉水一样随着呼吸缓慢流淌着。这个视角很奇怪，灵泉顺着体内的动脉在流动，像血液一样遍布全身。
看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左胸口的白色印记微微发凉，已经低过了体温，离凝抚摸着胸口，突然想到：不会是那次落水后，自己被什么东西弄变异了吧？或者被妖怪附体了？或者是什么奇遇，自己被水草刺了一下，可以修炼了？
“完了完了。”离凝自言自语，“我不会变成水草精了吧？”
正偷偷从水面看她的某人笑了出来，用手点了点水面上离凝脸的位置。水面荡起涟漪，离凝的身影变得模糊，等水面平静后才又清晰起来。
“水草精。”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离凝看，眼底满是压抑的爱意。
离凝开始认真听课了，听着先生们教习的知识和自己一作对比，发现自己这样怕是已经过了引气入体了。
当然，插班生周敏和周聪也已经能引入一些灵气，周鹏差个临门一脚，缺点悟性，不过也快了。
夫人每过五天会来学堂看一次进度，对他们的进度颇为满意，说话都是鼓励居多，也经常找周敏去单独开小灶，教一些宫里的规矩。
离凝本来以为夫人或者先生会看出她的不同，不过看来是多心了，每个人体内的灵气都很隐蔽，就像是存在于世的一切生灵，这个世界灵气充沛，个体的灵气多少完全影响不到外界，所以修行之人除非用到灵气外放的术法，不然都和普通人一样。
这几天倒是有件令人津津乐道的事，周鹏的后院起火，不仅侍女圈子里，全府的人怕是都吃到了这个瓜。
周鹏原本的正牌妻子商辛，和另一个侍妾打起架，其他几人上去拉架的时候也被波及，几人互相扯头花，打出了声势，打出了院子，还是府内总管来了几人给劝回院子的。
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儿，有人说是一个侍妾抢了另一个侍妾爱吃的松鼠鳜鱼；也有人说抢的不是吃食是衣服，一件粉色绣金线的六米摆，是鹏少爷最爱看的舞裙类型；更有传言是两人在接少爷回院时发现撞衫，都想让对方回去换衣服……反正什么奇怪的都有。
离凝没亲眼看到，不过事后去关照了一下商辛，穿来的人里就她和商辛来了主家当侍女，离凝想着去安慰安慰她，周敏也想去但被小梅拉住了，就让离凝带了点礼物去看她，一个金子做的小手镯。
揣着主子的慰问，离凝进了商辛的房间，她被分到了一个小侍女，不太尽心地给她上药：“你也太冲动了，鹏少爷可不喜欢太霸道的……”
“滚！”商辛狠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翻了个白眼跑了出去。
离凝没先拿出手镯，只是去接手了上药的工作，商辛的额头估计是被指甲抠了一道痕迹，很细，也有点肿，看着挺疼的。
“你何必和人打架呢。”离凝叹气道。
商辛眼泪直流：“她欺人太甚，抢了我好几次吃的不算，还故意弄破我的衣服，说话刺我，说，说……”商辛说不出来，估计是很难听的话。
离凝语气有点鄙夷：“他也不管管，就放任这样？”
商辛知道离凝说的是谁，只是苦笑：“他来了之后就变了，以前甜言蜜语，许诺的未来都忘光了。”
离凝毫不客气评价道：“渣男。”又劝商辛，“他既然对你不好，何必留在这里呢，当初就不该跟过来。”
“一开始不这样的。”商辛回忆道，“刚醒过来时他很护着我，也对别人说过我是妻子，但他测试出资质后，就有别的女人过来献殷勤，说愿意给他当个侍女，后来夫人问他要带谁走，就一股脑儿都带上了。”
想到这短短十几天的变化，商辛咬牙切齿：“这些女的都想着爬床，他也每晚找不同的人，院子都是他做主，夫人安排的侍从也不劝着。”又愤愤骂了几句大渣男之类的。
离凝想了想，说道：“这里虽然不是一夫一妻制，但也不全是男权社会，你要是不想跟着他，离开就好了。”
商辛惊疑不定：“这里不是古代吗？女性地位低下那种……”
离凝摇头：“不全是古代，是个全新的完全不同的世界，能力至上。”又补充道：“你要是能自己养活自己，说不定别人还更高看你。”
商辛还是很迟疑：“可是，可是我离开的话，怎么生活？”
“我也不知道。”离凝是真不知道，她一直院子学堂两点一线，每天都陪周敏上学放学，这些都是从夏云和小梅那儿打听来的。
想到小梅，也许可以问问她的意见。于是离凝安慰道：“你也别总是憋在院子里，出去和别人说说话，多问问现在的情况，我也去问问别人出府的话能怎么生活。”
说着拿出了周敏给的小金镯：“这个是周敏给的，你藏起来，要是真离开的话，也许能换点钱。”
商辛怔怔的，好像是醒悟了什么。
离凝回去后把情况转述给了周敏，院子里一群侍女跟着一起嗑瓜子吃瓜。本来离凝不想告诉这么多人的，但想想这事早就闹得全府都知道了，也就放开说了。
侍女们大都对周鹏表示了鄙夷：“鹏少爷真是无用。”
小敏知道异星们的观念和这边人不太一样，就对周敏解释了一下这边的风俗，并解释道：“鹏少爷见异思迁也无不可，无用在他无法管束自己的后院，且他如今虽有天赋，却还未能引气入体，这身份与荣耀都是夫人给的，只他自己简直什么都不是。”
离凝暗表赞同，不愧是能力至上的地方。
周敏担心道：“那商辛怎么办，可以离婚走人吗？”
“周鹏还没有承认她是妻子。”离凝想到这里也很气愤，和周敏一起又骂了一遍渣男。
小梅道：“若她想走，离开就是了，她是鹏少爷的侍妾，并没有签雇佣的契书，是自由人。”
离凝在回主家第二天就签了份雇佣契书，大概就是从今日起算，给周敏当一年的侍女，具体活计周敏来决定，违约的话要赔付一笔银钱。契书一年一签，每年还能涨一次工资，待遇很不错。
这边人不太常签卖身契之类的，主家对员工们也挺好，主要是福利好，大家都不想丢掉这份工作，也就没人消极怠工，都积极地等待升职。据说能进来也是经过层层挑选的，百里挑一都不为过。
如果商辛是自由人，那确实可以随时离开。离凝试探地问小梅：“如果她离开这里，怎么生活呢？这边她无亲无故，会不会出了府连饭都吃不上？”
小梅道：“异星若无人收留，可以暂居龙神宫设立的异星收容所，会有人教他们怎么融入我们。收容所会提供饭食和工作，没离开前也会有少许补助。”想了想又说，“夫人之前也给过离开的异星补助吧，比龙神宫提供的多很多，如果她当初就选择离开，肯定比现在走好。”
“龙神宫？”离凝心里莫名悸动了下，“异星收容所？”
小梅继续科普：“异星来历未知，对我们也可能有威胁，所以除了几个世家大族，其他都是没有能力接收异星的。龙神宫是神界组织，在人界设立了很多分部，主要负责发布狩猎发狂异兽的任务，赏金很高，也设立了很多福利组织，其中就有异星收容所。”又补充说明：“请他们解决麻烦的费用也很高，虽然他们很厉害，但人界大多数还是会请各地区的世家大族或者修行门派的弟子出面解决。”
“这里有神？”周敏兴奋地问道。
小梅回道：“修行者若能突破万年修为，就可自行选择神界与魔界加入，人界的灵气已经无法再供给他们。神与魔都是人或妖修行而成。”
“这里还有妖？”周敏又发现了新的知识点。
小梅继续回：“动植物修行者我们都称之为妖，妖与人运行的周天不同，且更难修炼，不过妖普遍比人厉害。”
眼看话题越来越远，离凝拉回话题问：“如果商辛离开，还能去异星收容所吗？”
“当然。”小梅像是看出离凝是替商辛问的，解释得很详细，“只要是异星，随时都能去异星收容所寻求帮助，周家已经将异星的名单报给京城的收容所，直接去就会有人接待。”
“那太好了。”离凝决定明天就去告诉商辛这件好事。
热心夏云积极推荐：“京城的鼎福楼最近就在招聘，异星去应聘还会提供更好的待遇！鼎福楼的桂花糖藕可是京城一绝！”
另一个小侍女也积极提议：“裁成衣的天仙阁也积极招聘异星，他们的衣服新颖又舒适，我每次出门都会去逛逛。”
其他人也都提出各种建议，异星就好像是外来的留学生，很多本土企业愿意聘请他们参与新产品研发，汲取灵感。
离凝第二天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商辛，商辛却是仿佛涅槃重生一样，精神状态都不太一样了，一点都不哭哭啼啼，反而冷静又杀气腾腾，有点钮钴禄商辛的感觉。
“小萱也跟我说了异星收容所，但是我这么走了就太亏了。”商辛压低声音道，“我想报复他。”
“呃……”这倒是离凝未曾设想过的一条路，自动给她脑补了品如变装背景音乐，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商辛一秒泄气：“我还没想好。”
离凝差点笑出声，突然又感觉像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小萱？她也当了侍妾吗？”
当初扶离凝去测资质还有小萱一份，后来她人就不见了。再见面时是看到她也上了周鹏的车，想来应该是当了侍妾吧。
商辛却摇了摇头：“她没当侍妾，现在是周鹏身边的二等侍女，替他管院里份例和开销。”
啊？这妥妥的高升了啊。离凝还以为她只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现在看来还挺有想法。
“她说之前也想过给周鹏当侍妾，但看他朝三暮四的，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她家里情况不好，但也不愿意委身于没有担当的男人，所以就还是只当侍女了。”商辛回想起这个院子里也就小萱和她说得上话，又觉得有点心酸。
离凝忍不住点头：“搞男人不如搞事业。”
商辛笑出来：“你说的对。”
离凝接着劝她：“你不如离开先去异星收容所，然后努力工作当成功人士，最后让他对你求而不得。”
商辛瞬间又哭又笑，但似乎也做了什么决定，离凝和她又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隔几天听说商辛走了，小萱替她把小金镯还了回来：“她说心意她领了，她要从一无所有混到，呃，应有尽有。”
周敏听到后快乐地笑了半天，还替她设想了好几种未来的可能性。
不过她很快就不快乐了，宫里来人让她进宫待选，夫人对她再次恶补了几天规矩，就整院打包送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