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经说话
妇人踉跄着跑过来，离凝也跑了过去，两人抱了个满怀：“妈！”
“好好好，找到了就好……”钟母泣不成声，哭诉道：“别人家都找到了，但你当时在外地，我和你爸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呜……”
大娘在旁边也有些感动，抹了抹眼角，又道：“正好一起吃迎归席，快坐下喝杯红糖水！”
钟母与大娘拉着离凝走进院子，正在炒菜的钟父听到声音也探头出来看，看到离凝的时候也呆住了。
“爸！”离凝又跑过去抱住了他，钟父也是眼中微闪泪光，“好，好，找到了就好！”
以为再也找不到的女儿居然自己找了过来，老两口都幸福的几乎快晕过去，钟母推着老伴让他回去继续炒菜，把离凝按去了一桌还有空位的，给她端来一小杯红糖水，离凝一口干了，眼睛跟着他们俩忙碌的身影，直到都进了厨房才收回视线。
她激动得脸颊通红，回过神来看到上桌坐着的都是白衣修士，衣领处分出了蓝，绿，红，粉等几种颜色的小山形状刺绣，还有一人是黑色，似乎是几人中地位最高的。
几人同样在打量她，别桌的小修士们也有偷偷看的，说话声音都低了不少。
打破尴尬氛围的是坐在旁边的一个少年，他主动对离凝打招呼道：“我是方沐，这是我娘办的迎归席。”
原来他就是方大娘那个幸运的儿子。离凝见他眼睛澄澈，面容秀气，妥妥小帅哥一枚，不禁心生好感，也自我介绍道：“我叫离凝，刚从北边来。”
这时桌上却响起一道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凝妃娘娘安，没想到凝妃娘娘竟然是乡野农户之女，如今这农户怕是也能飞上枝头了。”
出声的是个领绣红山的少女，有点眼熟，离凝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旁边的方沐有些尴尬，这话其实也有点刺他，不过似乎少女地位颇高，不敢回嘴。
这时正好方大娘亲自端上来满满一盆红烧土豆鸡，招呼道：“这是我们本土鸡炒的，快趁热吃！”
这么一打岔便也没人接少女的话茬，虽然有些好奇，但都还是先伸筷子夹菜。
离凝夹了一块鸡肉，是被分段的鸡腿肉，本土鸡因为经常自己找虫子吃，腿部肉十分紧实有弹性。又夹了一块土豆，土豆软糯且粘满了浓稠的鸡肉味汤汁，简直比肉还鲜美，拌白米饭也很好吃。
先前出声的少女似是心有不甘，又开口说道：“不知娘娘如何独自来南边，娘娘乃凡人之躯，怕是得找几十个护卫陪着才放心吧。”
离凝已经回想起来了，这少女是进了三试又被刷下来的四名秀女之一，似乎是梅槐杨氏之女杨银翠，如今宫中金妃的表妹。
看新菜得过一会儿才会端上来，离凝开始对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我是几百年前异星皇后的转世，陛下一眼看出了我的身份，就封妃留在宫里了。但我那两百多年其实并不快活，一心向往自由，所以这一世我自请离宫了。”
南海边正趁着休息，用水面显影观看离凝的几人抬头看向也在观看小团体中的帝王，长乐不桀简直冤死，连忙解释道：“不是啊，我没和她这么说过，皇后现在还没转世呢。”
羽珞瞪了他一眼，但也知道离凝是在开玩笑。在最近的旅行中羽珞已经逐渐习惯了离凝偶尔的恶作剧，甚至爱上了这种意想不到，真是可爱。
可杨银翠却似乎真信了，心中的嫉妒瞬间消散，又隐隐有些钦佩，不可置信问道：“那你，那你现在……”
离凝高深莫测：“我这一辈子只想当个普通人，体验普通人的生老病死。如今我已离宫，身份牌也抹去了记录，你们都要帮我保密知道吗，别乱说出去。”
杨银翠连忙点头，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唔，也没看不起农家的意思。”
原来是个心思单纯的大小姐，估计也有点被宠过头，看她立刻就道歉的模样，离凝大度道：“没关系。”随即向旁边的方沐眨眨眼。
方沐一惊，连忙拿起碗挡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这场迎归席是专门为方沐准备的，他的师兄师姐们是被方大娘强行（划掉）热情留下一起吃，所以大家都以茶代酒敬了方大娘，吃完后跟随小师叔一起走了。
没错，这群年轻人里还混进了一个师叔，因为穿着打扮和外在年龄都差不多，一时没认出来。
师叔和师兄师姐们特地送了趟后辈们回家，既确保了后辈们的安全也更有面子，后续就得去水耳城中居住，正好有人请他们出面解决麻烦。
因为离凝回来了，两家合作一家喜，方大娘和钟父钟母在人走后都出来喝了些酒，酒劲儿上头后嚷嚷着互相吹嘘自己的儿女，吹着吹着就说正好可以亲上加亲不如定亲。
最后还是离凝和方沐背了他们回家，两家正好是邻居，方沐还帮忙背了钟父。
而后两人出来后默契地一起收拾起了碗筷桌子，方沐道歉道：“我娘就是这个脾气，大大咧咧的，并不是真的就定亲了，姑娘别介意。”
离凝拿抹布擦桌子，笑应道：“我知道。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方沐没听说过男朋友这个说法，问道：“是已有心仪之人了吗？”
“嗯。”离凝点头，“他最近有事儿，过一两月就会来寻我。”
方沐也替她高兴，两人收着收着突然就发现围墙边阴影处有条大蛇，着实把离凝吓了一跳。
“啊！”离凝还没叫完，方沐就走了过去：“别怕别怕，不伤人。”
他弯下腰亲昵地摸了摸蛇头，然后把一米多长的蛇托起盘到了身上：“他是我从小的玩伴了，每年都会来找我。”说着还示意离凝可以摸，离凝伸手，大蛇却对着她嘶嘶吐舌头，不给摸。
“哎呀，怎么还有脾气了。”方沐手掌罩住蛇头揉了揉。
两人大概收拾完后，坐在院子里聊起天来。因为这一波异星临世就在几月前，方沐当时还在上和山修行，并不知道钟父钟母的事情，所以两人就只是普通地聊了聊自己。
因为离凝对方沐拜入上和山的经历十分好奇，于是方沐就先介绍道：“我是去年才被发现可以修炼的，小的时候娘带我去测试，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去年不知道怎么，我在山上采果子时摔了一跤晕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引气入体了。”
“摔一跤也能变成修真者？”离凝好奇了，这得是多大的运气才能摔一跤直接摔进修真界的大门啊。
方沐也不太清楚：“当时是被好心人送下山的，醒来后好心人就不见了，我觉得可能我能修炼和这位好心人有关。”
大蛇亲昵地拿舌头戳他的脸颊，方沐有点痒，把蛇头推开了继续说：“然后过几天又遇上了上和山的选拔，就拜入了山门。”
“果真是运气好。”离凝回想起刚找到这里时那么多人围观方沐，真是个锦鲤啊，甚至怀疑他和方林林是不是有玄学关系了。别说，名字还挺像。
离凝又和方沐说了说她的经历，说到了降落在周家，随朋友进宫被封妃，而后又离宫旅游，方沐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话语间还提到了方林林，方沐笑道：“应该是没关系的。西南大族方氏我知道，但我的方姓是随了我娘姓，且我小时候并不叫这个名字。”说罢又叹了口气，“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喝各种药，后来有一云游道人指点我娘为我更名，说我命中缺水又缺木，我娘就为我更名为方沐了，如沐春风的沐。”
“那看来这名字改得很好嘛。”离凝笑道。随即又问，“这蛇是怎么回事？男蛇女蛇？是蛇妖吗？”
大蛇又对着离凝嘶气，方沐安抚住它：“是雄性，应该是开了灵智了，但还没有化形。”
“蛇妖得多久才会化形啊？”
方沐叹气：“开灵智后约莫一百多年吧，会自动化为人形，就像我们人修在突破一百年修为后会化出灵体一样。”
咦？灵体？百年修为？
方沐以为她是异星不知道这些，就为她仔细讲述了一番人修与妖修，还有灵体的事。
人修生而为人，能修行的人会吸纳天地灵气运转于体内周天，在突破百年后化出灵体。灵体可能是动植物，也可能就是人形，普遍认为幻化出的形状是此人的前世，虽然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因为灵体十分脆弱，是每个修士的秘密，所以一般不会将灵体告知外人。
离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并不是白莲花精，而是莲花灵体，但自己没到百年修为便有灵体这事儿颇为奇怪，还是等以后问问羽珞吧。
妖修则是由动植物开灵智后修行而来，在百年之前只能用时间换修为，百年化形后才能像人族一样运转周天吸纳灵气。所以妖族更难修炼，多的是妖修在化形前就被斩杀了，能化成人形的妖修在未有成就之前也都躲躲藏藏，只以人形在人间行走。
天道偏心人修，妖族式微，但近年来人界也逐渐出现了自发保护妖修的组织，旨在为妖修们提供安全的化形环境撑过化形前的一百多年，如今能化形的妖修数量已经在逐渐变多。
“只期望我能看到小黑化形的一天。”方沐看着大蛇说道。
“好好好，找到了就好……”钟母泣不成声，哭诉道：“别人家都找到了，但你当时在外地，我和你爸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呜……”
大娘在旁边也有些感动，抹了抹眼角，又道：“正好一起吃迎归席，快坐下喝杯红糖水！”
钟母与大娘拉着离凝走进院子，正在炒菜的钟父听到声音也探头出来看，看到离凝的时候也呆住了。
“爸！”离凝又跑过去抱住了他，钟父也是眼中微闪泪光，“好，好，找到了就好！”
以为再也找不到的女儿居然自己找了过来，老两口都幸福的几乎快晕过去，钟母推着老伴让他回去继续炒菜，把离凝按去了一桌还有空位的，给她端来一小杯红糖水，离凝一口干了，眼睛跟着他们俩忙碌的身影，直到都进了厨房才收回视线。
她激动得脸颊通红，回过神来看到上桌坐着的都是白衣修士，衣领处分出了蓝，绿，红，粉等几种颜色的小山形状刺绣，还有一人是黑色，似乎是几人中地位最高的。
几人同样在打量她，别桌的小修士们也有偷偷看的，说话声音都低了不少。
打破尴尬氛围的是坐在旁边的一个少年，他主动对离凝打招呼道：“我是方沐，这是我娘办的迎归席。”
原来他就是方大娘那个幸运的儿子。离凝见他眼睛澄澈，面容秀气，妥妥小帅哥一枚，不禁心生好感，也自我介绍道：“我叫离凝，刚从北边来。”
这时桌上却响起一道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凝妃娘娘安，没想到凝妃娘娘竟然是乡野农户之女，如今这农户怕是也能飞上枝头了。”
出声的是个领绣红山的少女，有点眼熟，离凝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旁边的方沐有些尴尬，这话其实也有点刺他，不过似乎少女地位颇高，不敢回嘴。
这时正好方大娘亲自端上来满满一盆红烧土豆鸡，招呼道：“这是我们本土鸡炒的，快趁热吃！”
这么一打岔便也没人接少女的话茬，虽然有些好奇，但都还是先伸筷子夹菜。
离凝夹了一块鸡肉，是被分段的鸡腿肉，本土鸡因为经常自己找虫子吃，腿部肉十分紧实有弹性。又夹了一块土豆，土豆软糯且粘满了浓稠的鸡肉味汤汁，简直比肉还鲜美，拌白米饭也很好吃。
先前出声的少女似是心有不甘，又开口说道：“不知娘娘如何独自来南边，娘娘乃凡人之躯，怕是得找几十个护卫陪着才放心吧。”
离凝已经回想起来了，这少女是进了三试又被刷下来的四名秀女之一，似乎是梅槐杨氏之女杨银翠，如今宫中金妃的表妹。
看新菜得过一会儿才会端上来，离凝开始对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我是几百年前异星皇后的转世，陛下一眼看出了我的身份，就封妃留在宫里了。但我那两百多年其实并不快活，一心向往自由，所以这一世我自请离宫了。”
南海边正趁着休息，用水面显影观看离凝的几人抬头看向也在观看小团体中的帝王，长乐不桀简直冤死，连忙解释道：“不是啊，我没和她这么说过，皇后现在还没转世呢。”
羽珞瞪了他一眼，但也知道离凝是在开玩笑。在最近的旅行中羽珞已经逐渐习惯了离凝偶尔的恶作剧，甚至爱上了这种意想不到，真是可爱。
可杨银翠却似乎真信了，心中的嫉妒瞬间消散，又隐隐有些钦佩，不可置信问道：“那你，那你现在……”
离凝高深莫测：“我这一辈子只想当个普通人，体验普通人的生老病死。如今我已离宫，身份牌也抹去了记录，你们都要帮我保密知道吗，别乱说出去。”
杨银翠连忙点头，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唔，也没看不起农家的意思。”
原来是个心思单纯的大小姐，估计也有点被宠过头，看她立刻就道歉的模样，离凝大度道：“没关系。”随即向旁边的方沐眨眨眼。
方沐一惊，连忙拿起碗挡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这场迎归席是专门为方沐准备的，他的师兄师姐们是被方大娘强行（划掉）热情留下一起吃，所以大家都以茶代酒敬了方大娘，吃完后跟随小师叔一起走了。
没错，这群年轻人里还混进了一个师叔，因为穿着打扮和外在年龄都差不多，一时没认出来。
师叔和师兄师姐们特地送了趟后辈们回家，既确保了后辈们的安全也更有面子，后续就得去水耳城中居住，正好有人请他们出面解决麻烦。
因为离凝回来了，两家合作一家喜，方大娘和钟父钟母在人走后都出来喝了些酒，酒劲儿上头后嚷嚷着互相吹嘘自己的儿女，吹着吹着就说正好可以亲上加亲不如定亲。
最后还是离凝和方沐背了他们回家，两家正好是邻居，方沐还帮忙背了钟父。
而后两人出来后默契地一起收拾起了碗筷桌子，方沐道歉道：“我娘就是这个脾气，大大咧咧的，并不是真的就定亲了，姑娘别介意。”
离凝拿抹布擦桌子，笑应道：“我知道。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方沐没听说过男朋友这个说法，问道：“是已有心仪之人了吗？”
“嗯。”离凝点头，“他最近有事儿，过一两月就会来寻我。”
方沐也替她高兴，两人收着收着突然就发现围墙边阴影处有条大蛇，着实把离凝吓了一跳。
“啊！”离凝还没叫完，方沐就走了过去：“别怕别怕，不伤人。”
他弯下腰亲昵地摸了摸蛇头，然后把一米多长的蛇托起盘到了身上：“他是我从小的玩伴了，每年都会来找我。”说着还示意离凝可以摸，离凝伸手，大蛇却对着她嘶嘶吐舌头，不给摸。
“哎呀，怎么还有脾气了。”方沐手掌罩住蛇头揉了揉。
两人大概收拾完后，坐在院子里聊起天来。因为这一波异星临世就在几月前，方沐当时还在上和山修行，并不知道钟父钟母的事情，所以两人就只是普通地聊了聊自己。
因为离凝对方沐拜入上和山的经历十分好奇，于是方沐就先介绍道：“我是去年才被发现可以修炼的，小的时候娘带我去测试，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去年不知道怎么，我在山上采果子时摔了一跤晕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引气入体了。”
“摔一跤也能变成修真者？”离凝好奇了，这得是多大的运气才能摔一跤直接摔进修真界的大门啊。
方沐也不太清楚：“当时是被好心人送下山的，醒来后好心人就不见了，我觉得可能我能修炼和这位好心人有关。”
大蛇亲昵地拿舌头戳他的脸颊，方沐有点痒，把蛇头推开了继续说：“然后过几天又遇上了上和山的选拔，就拜入了山门。”
“果真是运气好。”离凝回想起刚找到这里时那么多人围观方沐，真是个锦鲤啊，甚至怀疑他和方林林是不是有玄学关系了。别说，名字还挺像。
离凝又和方沐说了说她的经历，说到了降落在周家，随朋友进宫被封妃，而后又离宫旅游，方沐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话语间还提到了方林林，方沐笑道：“应该是没关系的。西南大族方氏我知道，但我的方姓是随了我娘姓，且我小时候并不叫这个名字。”说罢又叹了口气，“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喝各种药，后来有一云游道人指点我娘为我更名，说我命中缺水又缺木，我娘就为我更名为方沐了，如沐春风的沐。”
“那看来这名字改得很好嘛。”离凝笑道。随即又问，“这蛇是怎么回事？男蛇女蛇？是蛇妖吗？”
大蛇又对着离凝嘶气，方沐安抚住它：“是雄性，应该是开了灵智了，但还没有化形。”
“蛇妖得多久才会化形啊？”
方沐叹气：“开灵智后约莫一百多年吧，会自动化为人形，就像我们人修在突破一百年修为后会化出灵体一样。”
咦？灵体？百年修为？
方沐以为她是异星不知道这些，就为她仔细讲述了一番人修与妖修，还有灵体的事。
人修生而为人，能修行的人会吸纳天地灵气运转于体内周天，在突破百年后化出灵体。灵体可能是动植物，也可能就是人形，普遍认为幻化出的形状是此人的前世，虽然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因为灵体十分脆弱，是每个修士的秘密，所以一般不会将灵体告知外人。
离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并不是白莲花精，而是莲花灵体，但自己没到百年修为便有灵体这事儿颇为奇怪，还是等以后问问羽珞吧。
妖修则是由动植物开灵智后修行而来，在百年之前只能用时间换修为，百年化形后才能像人族一样运转周天吸纳灵气。所以妖族更难修炼，多的是妖修在化形前就被斩杀了，能化成人形的妖修在未有成就之前也都躲躲藏藏，只以人形在人间行走。
天道偏心人修，妖族式微，但近年来人界也逐渐出现了自发保护妖修的组织，旨在为妖修们提供安全的化形环境撑过化形前的一百多年，如今能化形的妖修数量已经在逐渐变多。
“只期望我能看到小黑化形的一天。”方沐看着大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