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第五天—被...被抓了
那头的陈江兮听到后异常欣喜，声音和平时那憔悴的模样判若两人，“好，你先稳住他，我马上就到！”
简妍：“......他离开了我才能给你打电话。”
“唔，没事，那你帮我烤两根肠，等会儿我抓完人来吃，噢，不，四根。” 陈江兮此时正在开车，他立刻在一个路口完成掉头，副驾驶还坐着一位伙伴。
.......行，这时候不忘记点吃的。
简妍给他报了大叔离开的大致方位，并且描述大叔的装着后，逐渐平复着心情，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摊位上，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可以抓住犯人。
周一的人流相较于周末的人流，显而易见的少了许多，不一会儿简妍就忙完了，坐在折叠椅上和旁边的手抓饼大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得知了大哥的姓名叫何云祥，简妍称呼他为何大哥。
何大哥一直在北方居住，毕业于国内有名的华一烹饪学校，在校期间拿过省内的厨神大赛冠军，上过当地的电视台，一时成为了当地的小明星，老婆就是那时候拐来的。
毕业之后，他满怀希望的开店创业，可开店之后却急于扩大规模，希望用自己的影响力大赚一笔，但扩店的投入太大，收益又太小，导致年年亏损，最后不得不赶紧关店止损。
偏偏去年他老丈人腿脚出了问题进医院，他便跟着媳妇搬了过来，在跨省的江城市，本地人知道他名气的人少的可怜，没了资金的他，现在只能卖卖手抓饼维持生活。
了解他的身世后，简妍对旁边这位隐藏的大佬肃然起敬，眼里闪光，“厨...厨神。”
何云祥嘴角高高翘起，心里有些膨胀，在简妍崇拜的目光中，恍惚间感受到了当年名声大震的那几年，"当年我一道卤肥肠，评委没有一个打低分的。"
简妍双眼冒光，十分认真的听他说。
"你知道我最后拿冠军的是哪道菜吗？" 何大哥问，伸手拿起保温杯。
简妍摇摇头。
"开水白菜。"
简妍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道菜听名字就十分的难，看似简单，但实则对每一样食材的用量十分严格，重点在于那“开水”，而不是白菜。
“这是国宴菜。” 何云祥一脸骄傲。
"不少选手是有多年烹饪经验的餐厅厨师，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所以虽然拿了冠军，但毕业之后开店还是感觉有来自同行的阻力。"
简妍有些不理解，他们的心眼有这么小么。
"可别小瞧了厨师比赛，他们决定着一个人厨艺的高低，也就决定了一家餐馆的高低，而观众们尽管没有实实在在吃到菜，却能对一位厨师产生负面评价。当年也有一部分选手落榜后，自己的餐厅门店生意惨淡了不少。"
何云祥拿起保温杯微微抿了一口，他其实并不渴，只是在简妍的注视下，他本能的想做点什么。
“我当时开店也是年轻气盛，一来缺乏管理经验，二来没有背景，全凭那个比赛冠军的名号，而其他选手有背景的可多了，还有海外留学回来的。”
简妍听着起劲，她忽然灵光一闪，“何大哥，虽然你开店不行，但你做菜行啊，你收徒弟不？教我做菜吧，我付学费。”
何大哥正说得起劲，一听简妍这要求立马转了头，“哎，教什么教，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生疏了。”
听到他不假思索的拒绝，简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没有再逼迫，但心里倒也思考着怎么让何大哥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
不一会儿，又到了平常收摊的日子，简妍今天也是晚走的那一波，路上的雪比白天厚了一层，陆陆续续一直在飘雪。
早上去抓人的陈江兮这会儿才姗姗来迟，晚一步简妍就收摊走了。
他从一辆黑色吉普车出来，右手摸着后颈，好像脖子不舒服，微微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简妍看出来他可能是失败了，心里酝酿了几句安慰的话。
还没说出口，陈江兮倒先说话了，“烤肠呢？”
简妍：......
她伸手把烤肠递给了他。
“怎么样了？” 简妍问了一句。
陈江兮咬了一口烤肠，摇了摇头，“他警觉性很高，我们控制住李强时，需要他从楼上通过门禁开门，他一句话就听出了不对劲，从二楼窗户跳下去跑了，跟丢了。”
李强，就是那位啤酒肚大叔的名字。
简妍“噢”了一声点点头，笑道，“没抓到别灰心，下次一定会抓到他的。”
陈江兮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鼓励，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放心吧，一定会抓到的，不过他现在应该快离开江城市了，我也得换个地方了。”
简妍点点头表示理解。
陈江兮扬了扬手里的烤肠，“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提供信息，抓到人还有你一份。”
简妍摇着头笑道，“哎呀，小事啦，抓到人最重要，那奖金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
陈江兮转身走向吉普车，朝后挥了挥手，“以后我再来江城市抓人的时候，有空找你玩。”
简妍也挥挥手。
陈江兮上了车，把烤肠丢给身旁的同伴，随后启动车子离开了。
简妍微微呼了一口气，松开车摊的轮子卡扣往回家走。
马路旁边只有偶尔三两汽车匆匆驶过，因为路上有一些积雪，车摊推起来比往常吃力一些，简妍在上坡的时候微微喘着气，她想了想日子，下周就是过年的日子，到时候无法出摊，她只能在家里待着，看来得找个日子去备年货，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年。
下了坡便拐进小路，到这里就算是离开市区了，两边只有低矮的老屋，小路尽头有泥地，不少农田在这一片，简妍的院子便在其中一个农田前。
简妍推着车，好在小路前几年修上了水泥，不算难走。
不少雪花飘落在车摊上，还有些落在了简妍的发丝和帽子上，她甩了甩手，看了一眼自己院子的方向。
四周正安静着，忽然间简妍感受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身后，她还没来及反应，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有人拿麻袋包住了她的头。
简妍心里一惊，立刻推开车摊，想用手去掀开麻袋，但身后那人的手脚更快，立刻用绳子把简妍的手也给绑了，简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
可这荒郊野岭的小路上，简妍的几户邻居们只有周末才在家，平日都在外地，没人听得见这风雪里的呼救。
还没等简妍挣扎的叫几声，她就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车厢里烟味很重，也很冷，有一边的窗户开着。
简妍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变的格外敏感，她感觉到这辆车上至少有四个人的气息，前座两个，后座两个，她在后座，旁边有两个人抓着她。
"我劝你省点力气吧。" 一个中年男人用烟嗓说道，声音从副驾驶传来。
简妍听到他说话，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抓我？"
"你说呢？"
简妍想起陈江兮刚才离开的背影，不仅感到一阵害怕，她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全部，也不知道沈江犯了什么事情，但她不排除眼前的可能是个杀人犯或者更危险的罪犯的可能。
越想越害怕，简妍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她转了个身面向那男人的位置，把姿态放低，尽可能把自己撇出这个局。
"大哥，呵呵呵是我小人了，是陈警官让我帮忙找人，说提供信息就给我两万元，我只是一个卖烤串的小贩，穷的叮当响，听到那两万元我就见钱眼开，我...我财迷心窍、我见利忘义、我拜金主义、我误入歧途，不该这么做，好在大哥你聪明，跑出来了，幸好你跑出来了，不然我良心都不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简妍为了保住命，什么违心的话都说出了口，心里虽然呸呸呸，可嘴上还是说的溜起，简妍不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
她继续说，"我跟陈警官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我真的只是个小摊贩，你抓我也没什么用。"
"呵。" 那中年男人十分短促的咳了一声，"谁跟你见利忘义，别在这说屁话。"
简妍愣了一下，垂下了头，她早应该想到了，能让人开出2万的奖金的罪犯，那肯定是极其恶劣的，稍有不慎可能会丢命。
不得不说，简妍现在居然蛮后悔的，她只是想要钱，对方却是想要她的命。呜呜呜，简妍放弃挣扎期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你抓我要做什么？"
死也要死的瞑目点，他们不会是要打一顿吧，又或者把她卖了？
"啪"，打火机的响起，他点了一根烟，缓缓吐了一个烟圈，"你不是简妍么？"
简妍一愣，一般要这样直接问她名字的，只有她还是A省赫赫有名的大老板简志海的女儿的时候。因为她那混蛋老爹天天在外招摇过市，尤其起步那几年的骚操作在在整个商圈里都是奇葩存在，到现在还时常会成为一些经理人的饭后谈资。她那会儿还在读书，却也受了点影响，因此不少人都知道了她是简志海的女儿。
简妍的心突然更慌了，她爸虽然欠了五百万，可祸不及家人，而且她爸都跑到国外去了，抓她也没钱还啊。
简妍沉默了几秒钟，车子在深夜里平稳的开着，她分辨不清方向，但被绑着的双手微微一抬就摸到了车门边，而她还记得来时手机放进了右边的裤子口袋里。
简妍迟疑的说，"那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也挺多的。"
中年男人仍然不屑的"呵"了一声，"我见过你，那时候还是个挺有脾气的大小姐，现在居然混成了小摊贩。"
曾经她也跟着简志海去过几次上流人士的聚会，不少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大亨或者同行头部的家属女儿的生日宴会之类的。那时见过简妍的人不少，但简妍记住的人只有那寥寥几个。
听到他说这话也没什么奇怪，但简妍还是默默想说，那你是还不知道我还捡过一个月的破烂，当然，这件事根本不值得自豪，她差点饿死。
头套毫无预兆的被摘下，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一个荒废了许久的烂尾楼，杂草丛生，几乎都看不见路。
根据刚才的驾驶时长，他们应该还没有出市，简妍在脑海里搜索着江城市里的烂尾楼盘有哪些。
最先下车的是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简妍一眼就认出来了，中年男人就是沈江，他本人倒是没有照片上看着那么凶，但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类型。
随之简妍就是一愣，沈江就是陈警官的案子的嫌疑人，所以她被抓来跟自己的老爸应该没关系，还是陈警官的关系？
可沈江刚才为什么要提她是简妍？这有什么联系吗？
正思考着，身后的两人推了一下简妍，"下车了，别墨迹。"
简妍猝不及防，踉跄了两下被推下了车。
简妍：“......他离开了我才能给你打电话。”
“唔，没事，那你帮我烤两根肠，等会儿我抓完人来吃，噢，不，四根。” 陈江兮此时正在开车，他立刻在一个路口完成掉头，副驾驶还坐着一位伙伴。
.......行，这时候不忘记点吃的。
简妍给他报了大叔离开的大致方位，并且描述大叔的装着后，逐渐平复着心情，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摊位上，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可以抓住犯人。
周一的人流相较于周末的人流，显而易见的少了许多，不一会儿简妍就忙完了，坐在折叠椅上和旁边的手抓饼大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得知了大哥的姓名叫何云祥，简妍称呼他为何大哥。
何大哥一直在北方居住，毕业于国内有名的华一烹饪学校，在校期间拿过省内的厨神大赛冠军，上过当地的电视台，一时成为了当地的小明星，老婆就是那时候拐来的。
毕业之后，他满怀希望的开店创业，可开店之后却急于扩大规模，希望用自己的影响力大赚一笔，但扩店的投入太大，收益又太小，导致年年亏损，最后不得不赶紧关店止损。
偏偏去年他老丈人腿脚出了问题进医院，他便跟着媳妇搬了过来，在跨省的江城市，本地人知道他名气的人少的可怜，没了资金的他，现在只能卖卖手抓饼维持生活。
了解他的身世后，简妍对旁边这位隐藏的大佬肃然起敬，眼里闪光，“厨...厨神。”
何云祥嘴角高高翘起，心里有些膨胀，在简妍崇拜的目光中，恍惚间感受到了当年名声大震的那几年，"当年我一道卤肥肠，评委没有一个打低分的。"
简妍双眼冒光，十分认真的听他说。
"你知道我最后拿冠军的是哪道菜吗？" 何大哥问，伸手拿起保温杯。
简妍摇摇头。
"开水白菜。"
简妍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道菜听名字就十分的难，看似简单，但实则对每一样食材的用量十分严格，重点在于那“开水”，而不是白菜。
“这是国宴菜。” 何云祥一脸骄傲。
"不少选手是有多年烹饪经验的餐厅厨师，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所以虽然拿了冠军，但毕业之后开店还是感觉有来自同行的阻力。"
简妍有些不理解，他们的心眼有这么小么。
"可别小瞧了厨师比赛，他们决定着一个人厨艺的高低，也就决定了一家餐馆的高低，而观众们尽管没有实实在在吃到菜，却能对一位厨师产生负面评价。当年也有一部分选手落榜后，自己的餐厅门店生意惨淡了不少。"
何云祥拿起保温杯微微抿了一口，他其实并不渴，只是在简妍的注视下，他本能的想做点什么。
“我当时开店也是年轻气盛，一来缺乏管理经验，二来没有背景，全凭那个比赛冠军的名号，而其他选手有背景的可多了，还有海外留学回来的。”
简妍听着起劲，她忽然灵光一闪，“何大哥，虽然你开店不行，但你做菜行啊，你收徒弟不？教我做菜吧，我付学费。”
何大哥正说得起劲，一听简妍这要求立马转了头，“哎，教什么教，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生疏了。”
听到他不假思索的拒绝，简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没有再逼迫，但心里倒也思考着怎么让何大哥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
不一会儿，又到了平常收摊的日子，简妍今天也是晚走的那一波，路上的雪比白天厚了一层，陆陆续续一直在飘雪。
早上去抓人的陈江兮这会儿才姗姗来迟，晚一步简妍就收摊走了。
他从一辆黑色吉普车出来，右手摸着后颈，好像脖子不舒服，微微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简妍看出来他可能是失败了，心里酝酿了几句安慰的话。
还没说出口，陈江兮倒先说话了，“烤肠呢？”
简妍：......
她伸手把烤肠递给了他。
“怎么样了？” 简妍问了一句。
陈江兮咬了一口烤肠，摇了摇头，“他警觉性很高，我们控制住李强时，需要他从楼上通过门禁开门，他一句话就听出了不对劲，从二楼窗户跳下去跑了，跟丢了。”
李强，就是那位啤酒肚大叔的名字。
简妍“噢”了一声点点头，笑道，“没抓到别灰心，下次一定会抓到他的。”
陈江兮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鼓励，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放心吧，一定会抓到的，不过他现在应该快离开江城市了，我也得换个地方了。”
简妍点点头表示理解。
陈江兮扬了扬手里的烤肠，“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提供信息，抓到人还有你一份。”
简妍摇着头笑道，“哎呀，小事啦，抓到人最重要，那奖金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
陈江兮转身走向吉普车，朝后挥了挥手，“以后我再来江城市抓人的时候，有空找你玩。”
简妍也挥挥手。
陈江兮上了车，把烤肠丢给身旁的同伴，随后启动车子离开了。
简妍微微呼了一口气，松开车摊的轮子卡扣往回家走。
马路旁边只有偶尔三两汽车匆匆驶过，因为路上有一些积雪，车摊推起来比往常吃力一些，简妍在上坡的时候微微喘着气，她想了想日子，下周就是过年的日子，到时候无法出摊，她只能在家里待着，看来得找个日子去备年货，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年。
下了坡便拐进小路，到这里就算是离开市区了，两边只有低矮的老屋，小路尽头有泥地，不少农田在这一片，简妍的院子便在其中一个农田前。
简妍推着车，好在小路前几年修上了水泥，不算难走。
不少雪花飘落在车摊上，还有些落在了简妍的发丝和帽子上，她甩了甩手，看了一眼自己院子的方向。
四周正安静着，忽然间简妍感受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身后，她还没来及反应，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有人拿麻袋包住了她的头。
简妍心里一惊，立刻推开车摊，想用手去掀开麻袋，但身后那人的手脚更快，立刻用绳子把简妍的手也给绑了，简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
可这荒郊野岭的小路上，简妍的几户邻居们只有周末才在家，平日都在外地，没人听得见这风雪里的呼救。
还没等简妍挣扎的叫几声，她就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车厢里烟味很重，也很冷，有一边的窗户开着。
简妍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变的格外敏感，她感觉到这辆车上至少有四个人的气息，前座两个，后座两个，她在后座，旁边有两个人抓着她。
"我劝你省点力气吧。" 一个中年男人用烟嗓说道，声音从副驾驶传来。
简妍听到他说话，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抓我？"
"你说呢？"
简妍想起陈江兮刚才离开的背影，不仅感到一阵害怕，她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全部，也不知道沈江犯了什么事情，但她不排除眼前的可能是个杀人犯或者更危险的罪犯的可能。
越想越害怕，简妍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她转了个身面向那男人的位置，把姿态放低，尽可能把自己撇出这个局。
"大哥，呵呵呵是我小人了，是陈警官让我帮忙找人，说提供信息就给我两万元，我只是一个卖烤串的小贩，穷的叮当响，听到那两万元我就见钱眼开，我...我财迷心窍、我见利忘义、我拜金主义、我误入歧途，不该这么做，好在大哥你聪明，跑出来了，幸好你跑出来了，不然我良心都不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简妍为了保住命，什么违心的话都说出了口，心里虽然呸呸呸，可嘴上还是说的溜起，简妍不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
她继续说，"我跟陈警官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我真的只是个小摊贩，你抓我也没什么用。"
"呵。" 那中年男人十分短促的咳了一声，"谁跟你见利忘义，别在这说屁话。"
简妍愣了一下，垂下了头，她早应该想到了，能让人开出2万的奖金的罪犯，那肯定是极其恶劣的，稍有不慎可能会丢命。
不得不说，简妍现在居然蛮后悔的，她只是想要钱，对方却是想要她的命。呜呜呜，简妍放弃挣扎期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你抓我要做什么？"
死也要死的瞑目点，他们不会是要打一顿吧，又或者把她卖了？
"啪"，打火机的响起，他点了一根烟，缓缓吐了一个烟圈，"你不是简妍么？"
简妍一愣，一般要这样直接问她名字的，只有她还是A省赫赫有名的大老板简志海的女儿的时候。因为她那混蛋老爹天天在外招摇过市，尤其起步那几年的骚操作在在整个商圈里都是奇葩存在，到现在还时常会成为一些经理人的饭后谈资。她那会儿还在读书，却也受了点影响，因此不少人都知道了她是简志海的女儿。
简妍的心突然更慌了，她爸虽然欠了五百万，可祸不及家人，而且她爸都跑到国外去了，抓她也没钱还啊。
简妍沉默了几秒钟，车子在深夜里平稳的开着，她分辨不清方向，但被绑着的双手微微一抬就摸到了车门边，而她还记得来时手机放进了右边的裤子口袋里。
简妍迟疑的说，"那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也挺多的。"
中年男人仍然不屑的"呵"了一声，"我见过你，那时候还是个挺有脾气的大小姐，现在居然混成了小摊贩。"
曾经她也跟着简志海去过几次上流人士的聚会，不少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大亨或者同行头部的家属女儿的生日宴会之类的。那时见过简妍的人不少，但简妍记住的人只有那寥寥几个。
听到他说这话也没什么奇怪，但简妍还是默默想说，那你是还不知道我还捡过一个月的破烂，当然，这件事根本不值得自豪，她差点饿死。
头套毫无预兆的被摘下，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一个荒废了许久的烂尾楼，杂草丛生，几乎都看不见路。
根据刚才的驾驶时长，他们应该还没有出市，简妍在脑海里搜索着江城市里的烂尾楼盘有哪些。
最先下车的是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简妍一眼就认出来了，中年男人就是沈江，他本人倒是没有照片上看着那么凶，但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类型。
随之简妍就是一愣，沈江就是陈警官的案子的嫌疑人，所以她被抓来跟自己的老爸应该没关系，还是陈警官的关系？
可沈江刚才为什么要提她是简妍？这有什么联系吗？
正思考着，身后的两人推了一下简妍，"下车了，别墨迹。"
简妍猝不及防，踉跄了两下被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