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路过正厅时，我看见了乌克娜娜，她面前是红色的电话亭，我刚想叫住她，电话亭来人了，一个高个子男生冲了出来，差点撞倒她。我才走两步，一个个子略矮一些的男生出来了，撞到了乌克娜娜和高个子男生。乌克娜娜摔倒在地上，高个子与她近在咫尺。
……不知道艾瑞克见了会有什么感受。
乌克娜娜目光躲闪，惊魂未定，他拉她起来，却拽掉了她的一只衣袖，乌克娜娜给了他一巴掌。
小个子男生弱弱地叫了句:“坚尼……”
“你干嘛打我啊?”坚尼有些生气。
又一巴掌。
我同情地看着他——没办法咯，乌克娜娜刚分手，心情怎么会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你这个变态！滚开！”说完，乌克娜娜大步走开。
“我——”
坚尼拉住乌克娜娜的另一边袖子，结果那个袖子也裂开了。
“你——”乌克娜娜气愤地整理自己的衣袖。
坚尼在一旁歇斯底里。
这时，艾瑞克从我身后跑来，问我:“什么情况?”
“奈亚公主的衣服被坚尼——哎你！”
“奈亚！”
没等我说完，艾瑞克走上去推开坚尼，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乌克娜娜身上。
坚尼满脸不悦:“喂，你干嘛推人啊?”
另一个男生:“你很粗鲁诶！”
我抱着双臂无奈地靠着柱子远观，只见乌克娜娜眼里满是惊讶。艾瑞克不理会他们，扶着她指着坚尼问:“奈亚，是不是他，对你不礼貌?”
刚刚跟着艾瑞克来的一群女生在一旁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怀疑他们分手的消息的准确程度。
乌克娜娜反应过来，挣脱外套，不开心地说:“要你管…”
我暗自摇了摇头，悄悄离开了。
艾瑞克这是开窍了……那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去解决吧。
一下午我都没有课，谜亚星说他要去调戏调戏那两个新生，我翻了个白眼，就由他去了。
谜亚星，你是不是忘了你十一岁的时候哭丧着脸来跟我说同学们都不跟你玩的样子了，嗯?现在我来学校当给你兜底了你就又开始恶作剧了是不是?
……行吧。
吃过晚饭，我隐隐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直觉告诉我那是乌克娜娜。
我跟着那声音走去，来到了下水道前的墙外，看到乌克娜娜坐在椅子上哭，不时地看看手中的项链，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听说那条项链是艾瑞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时候，乌克娜娜才十三岁。
可是她为什么还在哭……艾瑞克没有说清楚吗?还是真的如他所料，他分手的话说得太坚决导致乌克娜娜由于自己的骄傲不愿意接受他了?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乌克娜娜看着手里的冰晶项链，哽咽着自言自语，“既然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伤我的心……”
她闭了闭眼，猛地抬起手，准备把项链丢进下水道。
“不要！”我脱口而出，从墙后走了出来。
她惊讶地看着我，吸了吸鼻子，看看举起的手又看看我，慢慢把手收回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她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奈亚公主，我知道你和艾瑞克的事，他其实——”
“安蒂，你不用安慰我，”乌克娜娜攥紧手中的项链，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声音颤抖着，“他说，我和家族之间——他只能选一个。他还说，我——我帮不了他——”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艾瑞克他是——”
“恰北北，你竟然哭了！”没等我说完，坚尼跑了过来，另一个新生紧随其后。
乌克娜娜迅速擦干眼泪，站起来。
“你干嘛偷看别人伤心！”她生气地说。
“我哪有偷看啊?明明是你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哭诶！”
……坚尼同学你不作死你就不会死，懂吗?
“看到别人在那伤心，你不会回避吗?”乌克娜娜大声说。
“诶，你很不讲理诶！这里只有这一条走廊，你要我避到哪里去啊?既然你不想要别人看到你哭，那你不会到别的地方哭啊?”坚尼也生气了。
他们两个真的是一见钟“仇”啊……
“你——”乌克娜娜喘着粗气，好像恨不得把坚尼打一顿。
旁边的男生拉着他，犹犹豫豫地说:“坚……坚尼，人家女生正在伤心诶……”
“伤心?伤心就可以无理取闹吗?哼……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谁叫她自己——打人还不道歉！”
我站起来，走到乌克娜娜前面把她挡住，脸色很不好地看着他。
“坚尼同学，我不能否认你说的有道理，但就算出于礼貌和人情，也请你——”
“礼貌?哈——那她打人就礼貌了吗?”坚尼冷笑一声，指着我身后。
乌克娜娜推开我，扬起手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接住:“我不会让你再打我的！”
“放开我的手！”
“除非你道歉！”
“放手！”
“不放！”
乌克娜娜想用另一只手掰开坚尼的手，坚尼就是不松劲，四只手混乱着，最终乌克娜娜占了下风，她被甩了出去，跌坐在凳子上，项链脱手而出，掉进下水道。
我赶紧上前，集中意念，将下水道中的水冻住。乌克娜娜立刻打开井盖，蹲着摸索项链，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可是根本找不到。
乌克娜娜抬起头，瞪着坚尼，坚尼有些慌乱:“对不起……”
她含着泪水站起来，他们也站起来。
“伤害之后再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们男生都只会让女生哭?”乌克娜娜冲着他哽咽地大喊，然后哭着跑开了，留下我们三个在这里。
坚尼追了几步就停住了，表情痛苦。
“坚尼，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啦，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蓝宝，眼泪是不会因为你说对不起就消失的……”
“啊?什么意思啊?”蓝宝看起来很困惑。
“我的意思是，恰北北那条项链，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掉到下水道里面，所以，我一定要帮她找回来。”
“嗯！坚尼，我跟你一起去找！”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
我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一句:“那个……坚尼?刚刚奈亚公主的行为，如果让你不开心，我替她道歉。她是因为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所以可能会……她刚才的话，不都是冲着你们的，不要多想。但——我希望你也可以体谅一下别人的情绪，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礼貌。刚才的事，抱歉。”
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转过头，当惊讶的神情褪去后，朝我笑笑。
“没事啦，你不要在意。我有不对的地方，我会注意的。”坚尼说。
“是啊——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洛。”
“哦，安德洛，你好，我叫蓝宝，他叫烈焱坚尼。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奈——”
“你们要找的东西，应该落在了学校的禁区里。你们两个不要自己去，我晚上还有一节课，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你们把这件事报告给老师，哪一位都好，让他们帮忙处理。我先走了，祝你们……好运。”说完，我跑到教室，还好来得及。
只有谜亚星还没来，鬼知道他又去哪了。
好久以后，他来了，在我旁边坐下。
“你去哪了?亏你还比以迟到为常态的钱进老师来得早。”趁着老师没来，我问谜亚星。
“刚才，在休息室，听那意思是，芭比把那两个新生骗去地下水道了，奈亚公主听说后就冲了出去，我——”
“哎呀！”我心头一紧，“你怎么不拦着?”
谜亚星一脸迷茫。
“啊?他们真的会去那里吗?我以为芭比说着玩的——”
“能让奈亚公主冲出去的，就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啊！”
“我以为是艾瑞克——”
“这跟艾瑞克有什么——啊，算是有一些关系吧——他们去多久了?”我有些烦躁地问。
“好久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遭了！”我猛地站起来，“谜亚星，帮我跟钱进老师请个假，谢了。”说完，我跑出教室。
我本想去地下水道，可路过保健室时，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坚尼和蓝宝，以及躺在床上的乌克娜娜。
我走了进去，没理会两个人心虚地小声叫我的名字，我径直走到乌克娜娜身前，仔细看了看她腿上紫色的伤口。
“毒藤蔓。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去找老师，非要自己解决?”我的语气咄咄逼人，“我是不是有说过，地下水道是学校的禁区，你们为什么还要擅自进去?奈亚公主她——”
“她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办法治好她吗?”坚尼的语气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或许可以，但——她昏迷多久了?”
“很久了……怎么了，救她的方法是有时限的吗?”
我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有，而且很重要。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蓝宝，你在做什么?”
只见蓝宝念了句咒语，一道绿光闪现，乌克娜娜的伤看起来轻了一些，随之他自己倒在地上。
坚尼赶忙上前托起他拍他的脸，“蓝宝！蓝宝你醒醒！”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坚尼边把蓝宝放到床上，边说:
“他的魔法能转移别人的伤痛，他应该是想治疗她，现在他们身上的毒应该是平分的。现在怎么办?刚刚大甜甜老师知道了，她正在找帕主任，他们差不多快回来了。你说，他们有办法救奈亚跟蓝宝吗?”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思考了一秒，果断地说:“坚尼，你呆在这里守着他们，”我看了看乌克娜娜和蓝宝，又重新看向坚尼，“待会儿，不管是谁来了——帕主任他们也好，艾瑞克和谜亚星也好，你只负责告诉他们，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不要冲动也不要担心。切记，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跟我有关。”
坚尼有些茫然，但还是点头答应。
“那你要做什么?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
“你听我说，我知道怎么救她——他们，但我现在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所以来不及解释了，相信我。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我语速极快地说完这些话，迅速地对他点点头，冲出保健室。
一路飞奔，我到了地下水道的入口，快速来到地下。
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不安地打量着这个阴暗的地方。
我不了解大甜甜护理长，但帕主任知道毒藤蔓的事，所以他一定知道中毒后唯一的解药——毒藤蔓的果实，到哪里能找得到。一旦他发现我知道乌克娜娜中毒的事，就毫无疑问会干涉，因为——如果瑟尔利已经冲破了封印，那他们现在就在这里。
至于坚尼，我估计他连自己的魔法是什么还不清楚，我不可能让他自己或者跟我一起来冒险，而给其他人解释又太麻烦，我怕乌克娜娜和蓝宝等不起。
我吞了吞口水，打了个响指，一个光球悬在我的手指上，照亮了藤蔓。
我心跳加速——我看到那果实了！
我慢慢伸出手，就当我马上就要碰到它的时候，藤蔓突然袭击我，我赶紧躲开。
“霜洁寒冰！”
果实周围的藤蔓都被冻住了，我正准备再次上前。
“进步很大嘛，双系魔法士侄女。”
一个带着恶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愣住了，额头一下子冒出冷汗。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动弹不得。
这个声音我已经快六年没有听到了，我以为我已经将它忘记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地记忆犹新。
瑟尔利——是你，对吧……
……不知道艾瑞克见了会有什么感受。
乌克娜娜目光躲闪，惊魂未定，他拉她起来，却拽掉了她的一只衣袖，乌克娜娜给了他一巴掌。
小个子男生弱弱地叫了句:“坚尼……”
“你干嘛打我啊?”坚尼有些生气。
又一巴掌。
我同情地看着他——没办法咯，乌克娜娜刚分手，心情怎么会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你这个变态！滚开！”说完，乌克娜娜大步走开。
“我——”
坚尼拉住乌克娜娜的另一边袖子，结果那个袖子也裂开了。
“你——”乌克娜娜气愤地整理自己的衣袖。
坚尼在一旁歇斯底里。
这时，艾瑞克从我身后跑来，问我:“什么情况?”
“奈亚公主的衣服被坚尼——哎你！”
“奈亚！”
没等我说完，艾瑞克走上去推开坚尼，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乌克娜娜身上。
坚尼满脸不悦:“喂，你干嘛推人啊?”
另一个男生:“你很粗鲁诶！”
我抱着双臂无奈地靠着柱子远观，只见乌克娜娜眼里满是惊讶。艾瑞克不理会他们，扶着她指着坚尼问:“奈亚，是不是他，对你不礼貌?”
刚刚跟着艾瑞克来的一群女生在一旁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怀疑他们分手的消息的准确程度。
乌克娜娜反应过来，挣脱外套，不开心地说:“要你管…”
我暗自摇了摇头，悄悄离开了。
艾瑞克这是开窍了……那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去解决吧。
一下午我都没有课，谜亚星说他要去调戏调戏那两个新生，我翻了个白眼，就由他去了。
谜亚星，你是不是忘了你十一岁的时候哭丧着脸来跟我说同学们都不跟你玩的样子了，嗯?现在我来学校当给你兜底了你就又开始恶作剧了是不是?
……行吧。
吃过晚饭，我隐隐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直觉告诉我那是乌克娜娜。
我跟着那声音走去，来到了下水道前的墙外，看到乌克娜娜坐在椅子上哭，不时地看看手中的项链，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听说那条项链是艾瑞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时候，乌克娜娜才十三岁。
可是她为什么还在哭……艾瑞克没有说清楚吗?还是真的如他所料，他分手的话说得太坚决导致乌克娜娜由于自己的骄傲不愿意接受他了?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乌克娜娜看着手里的冰晶项链，哽咽着自言自语，“既然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伤我的心……”
她闭了闭眼，猛地抬起手，准备把项链丢进下水道。
“不要！”我脱口而出，从墙后走了出来。
她惊讶地看着我，吸了吸鼻子，看看举起的手又看看我，慢慢把手收回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她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奈亚公主，我知道你和艾瑞克的事，他其实——”
“安蒂，你不用安慰我，”乌克娜娜攥紧手中的项链，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声音颤抖着，“他说，我和家族之间——他只能选一个。他还说，我——我帮不了他——”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艾瑞克他是——”
“恰北北，你竟然哭了！”没等我说完，坚尼跑了过来，另一个新生紧随其后。
乌克娜娜迅速擦干眼泪，站起来。
“你干嘛偷看别人伤心！”她生气地说。
“我哪有偷看啊?明明是你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哭诶！”
……坚尼同学你不作死你就不会死，懂吗?
“看到别人在那伤心，你不会回避吗?”乌克娜娜大声说。
“诶，你很不讲理诶！这里只有这一条走廊，你要我避到哪里去啊?既然你不想要别人看到你哭，那你不会到别的地方哭啊?”坚尼也生气了。
他们两个真的是一见钟“仇”啊……
“你——”乌克娜娜喘着粗气，好像恨不得把坚尼打一顿。
旁边的男生拉着他，犹犹豫豫地说:“坚……坚尼，人家女生正在伤心诶……”
“伤心?伤心就可以无理取闹吗?哼……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谁叫她自己——打人还不道歉！”
我站起来，走到乌克娜娜前面把她挡住，脸色很不好地看着他。
“坚尼同学，我不能否认你说的有道理，但就算出于礼貌和人情，也请你——”
“礼貌?哈——那她打人就礼貌了吗?”坚尼冷笑一声，指着我身后。
乌克娜娜推开我，扬起手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接住:“我不会让你再打我的！”
“放开我的手！”
“除非你道歉！”
“放手！”
“不放！”
乌克娜娜想用另一只手掰开坚尼的手，坚尼就是不松劲，四只手混乱着，最终乌克娜娜占了下风，她被甩了出去，跌坐在凳子上，项链脱手而出，掉进下水道。
我赶紧上前，集中意念，将下水道中的水冻住。乌克娜娜立刻打开井盖，蹲着摸索项链，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可是根本找不到。
乌克娜娜抬起头，瞪着坚尼，坚尼有些慌乱:“对不起……”
她含着泪水站起来，他们也站起来。
“伤害之后再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们男生都只会让女生哭?”乌克娜娜冲着他哽咽地大喊，然后哭着跑开了，留下我们三个在这里。
坚尼追了几步就停住了，表情痛苦。
“坚尼，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啦，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蓝宝，眼泪是不会因为你说对不起就消失的……”
“啊?什么意思啊?”蓝宝看起来很困惑。
“我的意思是，恰北北那条项链，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掉到下水道里面，所以，我一定要帮她找回来。”
“嗯！坚尼，我跟你一起去找！”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
我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一句:“那个……坚尼?刚刚奈亚公主的行为，如果让你不开心，我替她道歉。她是因为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所以可能会……她刚才的话，不都是冲着你们的，不要多想。但——我希望你也可以体谅一下别人的情绪，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礼貌。刚才的事，抱歉。”
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转过头，当惊讶的神情褪去后，朝我笑笑。
“没事啦，你不要在意。我有不对的地方，我会注意的。”坚尼说。
“是啊——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洛。”
“哦，安德洛，你好，我叫蓝宝，他叫烈焱坚尼。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奈——”
“你们要找的东西，应该落在了学校的禁区里。你们两个不要自己去，我晚上还有一节课，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你们把这件事报告给老师，哪一位都好，让他们帮忙处理。我先走了，祝你们……好运。”说完，我跑到教室，还好来得及。
只有谜亚星还没来，鬼知道他又去哪了。
好久以后，他来了，在我旁边坐下。
“你去哪了?亏你还比以迟到为常态的钱进老师来得早。”趁着老师没来，我问谜亚星。
“刚才，在休息室，听那意思是，芭比把那两个新生骗去地下水道了，奈亚公主听说后就冲了出去，我——”
“哎呀！”我心头一紧，“你怎么不拦着?”
谜亚星一脸迷茫。
“啊?他们真的会去那里吗?我以为芭比说着玩的——”
“能让奈亚公主冲出去的，就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啊！”
“我以为是艾瑞克——”
“这跟艾瑞克有什么——啊，算是有一些关系吧——他们去多久了?”我有些烦躁地问。
“好久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遭了！”我猛地站起来，“谜亚星，帮我跟钱进老师请个假，谢了。”说完，我跑出教室。
我本想去地下水道，可路过保健室时，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坚尼和蓝宝，以及躺在床上的乌克娜娜。
我走了进去，没理会两个人心虚地小声叫我的名字，我径直走到乌克娜娜身前，仔细看了看她腿上紫色的伤口。
“毒藤蔓。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去找老师，非要自己解决?”我的语气咄咄逼人，“我是不是有说过，地下水道是学校的禁区，你们为什么还要擅自进去?奈亚公主她——”
“她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办法治好她吗?”坚尼的语气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或许可以，但——她昏迷多久了?”
“很久了……怎么了，救她的方法是有时限的吗?”
我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有，而且很重要。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蓝宝，你在做什么?”
只见蓝宝念了句咒语，一道绿光闪现，乌克娜娜的伤看起来轻了一些，随之他自己倒在地上。
坚尼赶忙上前托起他拍他的脸，“蓝宝！蓝宝你醒醒！”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坚尼边把蓝宝放到床上，边说:
“他的魔法能转移别人的伤痛，他应该是想治疗她，现在他们身上的毒应该是平分的。现在怎么办?刚刚大甜甜老师知道了，她正在找帕主任，他们差不多快回来了。你说，他们有办法救奈亚跟蓝宝吗?”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思考了一秒，果断地说:“坚尼，你呆在这里守着他们，”我看了看乌克娜娜和蓝宝，又重新看向坚尼，“待会儿，不管是谁来了——帕主任他们也好，艾瑞克和谜亚星也好，你只负责告诉他们，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不要冲动也不要担心。切记，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跟我有关。”
坚尼有些茫然，但还是点头答应。
“那你要做什么?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
“你听我说，我知道怎么救她——他们，但我现在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所以来不及解释了，相信我。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我语速极快地说完这些话，迅速地对他点点头，冲出保健室。
一路飞奔，我到了地下水道的入口，快速来到地下。
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不安地打量着这个阴暗的地方。
我不了解大甜甜护理长，但帕主任知道毒藤蔓的事，所以他一定知道中毒后唯一的解药——毒藤蔓的果实，到哪里能找得到。一旦他发现我知道乌克娜娜中毒的事，就毫无疑问会干涉，因为——如果瑟尔利已经冲破了封印，那他们现在就在这里。
至于坚尼，我估计他连自己的魔法是什么还不清楚，我不可能让他自己或者跟我一起来冒险，而给其他人解释又太麻烦，我怕乌克娜娜和蓝宝等不起。
我吞了吞口水，打了个响指，一个光球悬在我的手指上，照亮了藤蔓。
我心跳加速——我看到那果实了！
我慢慢伸出手，就当我马上就要碰到它的时候，藤蔓突然袭击我，我赶紧躲开。
“霜洁寒冰！”
果实周围的藤蔓都被冻住了，我正准备再次上前。
“进步很大嘛，双系魔法士侄女。”
一个带着恶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愣住了，额头一下子冒出冷汗。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动弹不得。
这个声音我已经快六年没有听到了，我以为我已经将它忘记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地记忆犹新。
瑟尔利——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