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我真的无法抹去心门带给我的不安，是真是假都好，是对是错我也不在意，我就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它在预示着什么。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跟某个人正面交锋……
我推开书房虚掩着的门，爷爷正皱着眉头看书。我果断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教我星光刃。”我的声音不带有一丝起伏。 爷爷没有立即回应，我突然发现原来他没有在阅读，他的目光盯着某一处一动不动。
我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他回答。
终于，他慢慢地把书合上，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你要做什么?”
“有备无患。”
“你知道后果吗?”
“死。”
爷爷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目光有些躲闪。
“告诉我原因。”
我咬咬嘴唇，“多一项技能又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技能，你知道的。”
“……”窗外传来一阵鸟鸣，清脆而聒噪，“我知道。所以……你会教我吗?”
他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着立在桌面，眼睛看向别处。
“在此之前，先告诉我——你的目标是谁?”
“一定要有目标吗?”
“如果我说是呢?”
“……为什么?”我看着他，轻声说，“你们学习这个魔法的时候，难道就都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放下双手，闭上眼睛。
我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再次睁开双眼。
这次，他终于直视我，目光深邃。
“因为，我有一种感觉，”他的声音不大，穿透力却极强，“你给我的感觉，像是随时准备着赴死。”
我心一震。
那一瞬间，我没来由地想到了霍夫人的话:“没有什么是奥托长老不知道的……”
所以，爷爷，你还知道什么?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局面——”
“我了解你，安蒂，”他打断我，再次移开目光，“你是森芮家的人，你要学习的是森芮家的魔法。你才十几岁，当然不知道家族史——星光刃的学习者，没有一个不是为了复仇。”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不仅是你的目标，他在三十多年前就成为你爸爸的目标了。安蒂，他不值得。”
我知道他说的是瑟尔利，同时我意识到，在这个人面前装傻，根本就是可笑的。
“可是我爸爸当年是萌骑士，”我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有比除掉瑟尔利更重要的事，但我不一样。而且，”我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万一有一天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能让他跟我同归于尽总比被他杀掉要好。”
他的表情痛苦又无奈。
良久，他张开双臂，一缕淡黄色的烟雾萦绕在我们中间。
那，是星光刃的能量……
晚上，我回到了萌学园，发现蕊蕊已经站在我宿舍的门前了。
“安蒂，”她笑得也有些勉强，看来她在心门里看到的景象和我预想的八九不离十。“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啊……”
“因为我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里，只有这里最安全。”我指的是单人宿舍这件事，不然一旦被哪个八卦的学生听见，蕊蕊可能会疯。
“我不知道能跟谁说，或许我也不应该告诉你……”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今天考试的时候……”
“蕊蕊，你累吗?”
“啊，什么?”
“我问你累吗?”我重复道，“你就没有一天想过要放弃保守那个秘密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你果然知道了。”
“所以你在心门里看到的……”
“对，有关我的魔法。”她终于直截了当，“其实你知道吗，作为夸克人，一直隐瞒魔法能力真的很难，我好久以前就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因为你是我在学校里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你认为得知了你的魔法能力不会对你有偏见的人? ”我苦笑着问。
“是这样啦……”蕊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因为你的正义和善良，让我觉得你真的很值得信任。不过，除了我遇到危险时你救过我几次外，我们好像几乎没说过话，所以我也没办法突然向你倾诉什么事啊……”
“蕊蕊，魔法是与生俱来的，”我轻声说，“不管是什么样的驶卷使，都不存在太大的差异。你害怕芭比和胆固醇因为这个疏远你?”
“是啊……”她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我从小，就经常因为这个魔法能力被人误会和排挤，可是我是女生，又长得这样娇小……所以，来到萌学园后，就只有大甜甜护理长和肯豆基校长知道我的魔法能力……”
“我理解。在你选择隐瞒魔法能力以前，是不是每一次，都是你救了别人，却反被误会和疏远?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跟你道谢，你听到最多的只是责备和质问?”
她的眼里泛起微光，怯生生地垂下头，“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不只是你，很多人都为魔法烦恼过。谜亚星小时候经常用他的读心术去恶作剧，导致好多人不爱跟他一起玩——你应该知道这些事吧，你们入学都比我早。还有我妈妈，”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她小时候啊，有时候控制不好驶卷使，大半夜把整栋房子都点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杰斯庄园失火了呢……所以啊，”我真诚地看着她，“别担心了嘛，海力克斯有什么不好的呢?我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我必须拥有攻击性魔法，我都想跟你换换。”
蕊蕊的眼里已充满泪水，她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谢谢你，安蒂，如果没有你，恐怕我就被留在心门里了……我没想到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学生会是你……我看见过你维护坚尼，听说过你帮助芭比……有时候你比艾瑞克温柔，但大多数时候你比乌克娜娜还要高冷。”
“我高冷吗?”我轻笑了一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高冷?”
她转头看向我，“就是……让人感到很有距离感?”
“哦，得了吧，”我懒洋洋地把双手撑在头后面，仰头躺下，看着天花板，“实际上，连乌克娜娜都不算是真的高冷，而且我觉得我比她还好很多呢……”
她转身趴在床上，我们的头离得很近，“那……什么样子的才是真正的高冷啊?”
“嗯……不喜欢跟任何人交往，只愿意做好自己的事……反正，要遇到一个真正高冷的人是很难的。”
“这样啊……”蕊蕊把下巴抵在胳膊上，抬头看着我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个能这么自然地聊天。诶，对了，你在心门里看见了什么?那时你的脸色很难看诶……”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立即恢复正常，“怎么，很明显吗?不过既然是心门，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会是太友善的画面吧。”
“也是啦……”她没有继续问，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因为蕊蕊不希望别人问起她的心门，所以她能明白我的心情。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打着哈欠去餐厅的时候，看见艾瑞克从校长室出来。
“艾瑞克?”我一下子不困了，“你们回来了?”
“嗯，我们今天早上刚回来，谜亚星知道你不会起很早，所以他还在睡觉呢。”
“那你去校长室……”
“哦，是这样，”他示意我边走边说，“喵喵凯蒂昨天晚上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
“你知道无间蛋吗?肯豆基校长说，喵喵凯蒂同学从很早开始就和无间蛋做交换，第一次她为了得到一面高贵的镜子，害得自己失去了笑声。后来，她的欲望更大了，导致她……用自己的驶卷使去交换。”
“可是夸克族一旦失去驶卷使，不就意味着——”
“是的，所以就在昨天，她离开了萌学园了。”
“只是离开萌学园吗?”我若有所思地问。
艾瑞克奇怪地看着我，“是啊，怎么了?”
只是离开萌学园，而不是离开人世?
我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
夸克族对于本族人的死亡的定义，是“驶卷使归零”。喵喵凯蒂没有了驶卷使，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萌学园?那个无间蛋，真的这么神奇吗?
“安德洛?”
我回过神来，对他笑了一下，“无间蛋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我要去上课了，回头见。”
“是啊，陌生的名字……回头见。”
第一节课下课后，我一出教室就看见了谜亚星。
“回来了?怎么样，大会好玩吗?”
他做了个鬼脸，“既然是会议，怎么可能好玩……”
“也对……你手怎么了?”
谜亚星右手有两个伤口。
“啊?哦，这个啊，”他无所谓地看了眼手背，“没什么，刚刚在宿舍不知道被什么咬了一下。”
“你要不要去——”
“保健室?”他扬了扬眉毛，“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什么啊……
“喂，怎么，这么久没回来忘了我的魔法了吗?”
谜亚星条件反射似的退了一步，“别，我错了。对了，”他恢复正常的样子，“这边怎么样?都还好吗?”
“这边没什么事，倒也不至于平静如水吧……”
然后，我给这个大战后没多久就去执行任务的智之星讲了我认为值得讲的那些他错过的事。
但我没说任何有关我家人的事情。
这应该不能算作刻意隐瞒吧……我不过是没有主动吐露而已。可是没想到——
“你自己呢?”他听完后，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一句。
“什么?”
“你是知道我知道你父母的事，还是没打算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地反问。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自己不说，别人就都不知道?实不相瞒，外面有点风声……南萌校长女儿女婿失踪什么的。”他看向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其实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
“那谁让你——唉，其他事情我还可以帮帮你，但现在既然帕主任那边都没什么进展……”
我暗自苦笑。
夸克族从头到尾都只是暂时胜利，获得短暂的安宁。瑟尔利的能力随之提升，甚至到了长老会都无法推翻的地步……世界和平，真的太难了。
我推开书房虚掩着的门，爷爷正皱着眉头看书。我果断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教我星光刃。”我的声音不带有一丝起伏。 爷爷没有立即回应，我突然发现原来他没有在阅读，他的目光盯着某一处一动不动。
我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他回答。
终于，他慢慢地把书合上，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你要做什么?”
“有备无患。”
“你知道后果吗?”
“死。”
爷爷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目光有些躲闪。
“告诉我原因。”
我咬咬嘴唇，“多一项技能又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技能，你知道的。”
“……”窗外传来一阵鸟鸣，清脆而聒噪，“我知道。所以……你会教我吗?”
他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着立在桌面，眼睛看向别处。
“在此之前，先告诉我——你的目标是谁?”
“一定要有目标吗?”
“如果我说是呢?”
“……为什么?”我看着他，轻声说，“你们学习这个魔法的时候，难道就都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放下双手，闭上眼睛。
我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再次睁开双眼。
这次，他终于直视我，目光深邃。
“因为，我有一种感觉，”他的声音不大，穿透力却极强，“你给我的感觉，像是随时准备着赴死。”
我心一震。
那一瞬间，我没来由地想到了霍夫人的话:“没有什么是奥托长老不知道的……”
所以，爷爷，你还知道什么?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局面——”
“我了解你，安蒂，”他打断我，再次移开目光，“你是森芮家的人，你要学习的是森芮家的魔法。你才十几岁，当然不知道家族史——星光刃的学习者，没有一个不是为了复仇。”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不仅是你的目标，他在三十多年前就成为你爸爸的目标了。安蒂，他不值得。”
我知道他说的是瑟尔利，同时我意识到，在这个人面前装傻，根本就是可笑的。
“可是我爸爸当年是萌骑士，”我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有比除掉瑟尔利更重要的事，但我不一样。而且，”我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万一有一天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能让他跟我同归于尽总比被他杀掉要好。”
他的表情痛苦又无奈。
良久，他张开双臂，一缕淡黄色的烟雾萦绕在我们中间。
那，是星光刃的能量……
晚上，我回到了萌学园，发现蕊蕊已经站在我宿舍的门前了。
“安蒂，”她笑得也有些勉强，看来她在心门里看到的景象和我预想的八九不离十。“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啊……”
“因为我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里，只有这里最安全。”我指的是单人宿舍这件事，不然一旦被哪个八卦的学生听见，蕊蕊可能会疯。
“我不知道能跟谁说，或许我也不应该告诉你……”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今天考试的时候……”
“蕊蕊，你累吗?”
“啊，什么?”
“我问你累吗?”我重复道，“你就没有一天想过要放弃保守那个秘密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你果然知道了。”
“所以你在心门里看到的……”
“对，有关我的魔法。”她终于直截了当，“其实你知道吗，作为夸克人，一直隐瞒魔法能力真的很难，我好久以前就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因为你是我在学校里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你认为得知了你的魔法能力不会对你有偏见的人? ”我苦笑着问。
“是这样啦……”蕊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因为你的正义和善良，让我觉得你真的很值得信任。不过，除了我遇到危险时你救过我几次外，我们好像几乎没说过话，所以我也没办法突然向你倾诉什么事啊……”
“蕊蕊，魔法是与生俱来的，”我轻声说，“不管是什么样的驶卷使，都不存在太大的差异。你害怕芭比和胆固醇因为这个疏远你?”
“是啊……”她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我从小，就经常因为这个魔法能力被人误会和排挤，可是我是女生，又长得这样娇小……所以，来到萌学园后，就只有大甜甜护理长和肯豆基校长知道我的魔法能力……”
“我理解。在你选择隐瞒魔法能力以前，是不是每一次，都是你救了别人，却反被误会和疏远?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跟你道谢，你听到最多的只是责备和质问?”
她的眼里泛起微光，怯生生地垂下头，“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不只是你，很多人都为魔法烦恼过。谜亚星小时候经常用他的读心术去恶作剧，导致好多人不爱跟他一起玩——你应该知道这些事吧，你们入学都比我早。还有我妈妈，”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她小时候啊，有时候控制不好驶卷使，大半夜把整栋房子都点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杰斯庄园失火了呢……所以啊，”我真诚地看着她，“别担心了嘛，海力克斯有什么不好的呢?我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我必须拥有攻击性魔法，我都想跟你换换。”
蕊蕊的眼里已充满泪水，她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谢谢你，安蒂，如果没有你，恐怕我就被留在心门里了……我没想到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学生会是你……我看见过你维护坚尼，听说过你帮助芭比……有时候你比艾瑞克温柔，但大多数时候你比乌克娜娜还要高冷。”
“我高冷吗?”我轻笑了一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高冷?”
她转头看向我，“就是……让人感到很有距离感?”
“哦，得了吧，”我懒洋洋地把双手撑在头后面，仰头躺下，看着天花板，“实际上，连乌克娜娜都不算是真的高冷，而且我觉得我比她还好很多呢……”
她转身趴在床上，我们的头离得很近，“那……什么样子的才是真正的高冷啊?”
“嗯……不喜欢跟任何人交往，只愿意做好自己的事……反正，要遇到一个真正高冷的人是很难的。”
“这样啊……”蕊蕊把下巴抵在胳膊上，抬头看着我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个能这么自然地聊天。诶，对了，你在心门里看见了什么?那时你的脸色很难看诶……”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立即恢复正常，“怎么，很明显吗?不过既然是心门，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会是太友善的画面吧。”
“也是啦……”她没有继续问，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因为蕊蕊不希望别人问起她的心门，所以她能明白我的心情。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打着哈欠去餐厅的时候，看见艾瑞克从校长室出来。
“艾瑞克?”我一下子不困了，“你们回来了?”
“嗯，我们今天早上刚回来，谜亚星知道你不会起很早，所以他还在睡觉呢。”
“那你去校长室……”
“哦，是这样，”他示意我边走边说，“喵喵凯蒂昨天晚上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
“你知道无间蛋吗?肯豆基校长说，喵喵凯蒂同学从很早开始就和无间蛋做交换，第一次她为了得到一面高贵的镜子，害得自己失去了笑声。后来，她的欲望更大了，导致她……用自己的驶卷使去交换。”
“可是夸克族一旦失去驶卷使，不就意味着——”
“是的，所以就在昨天，她离开了萌学园了。”
“只是离开萌学园吗?”我若有所思地问。
艾瑞克奇怪地看着我，“是啊，怎么了?”
只是离开萌学园，而不是离开人世?
我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
夸克族对于本族人的死亡的定义，是“驶卷使归零”。喵喵凯蒂没有了驶卷使，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萌学园?那个无间蛋，真的这么神奇吗?
“安德洛?”
我回过神来，对他笑了一下，“无间蛋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我要去上课了，回头见。”
“是啊，陌生的名字……回头见。”
第一节课下课后，我一出教室就看见了谜亚星。
“回来了?怎么样，大会好玩吗?”
他做了个鬼脸，“既然是会议，怎么可能好玩……”
“也对……你手怎么了?”
谜亚星右手有两个伤口。
“啊?哦，这个啊，”他无所谓地看了眼手背，“没什么，刚刚在宿舍不知道被什么咬了一下。”
“你要不要去——”
“保健室?”他扬了扬眉毛，“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什么啊……
“喂，怎么，这么久没回来忘了我的魔法了吗?”
谜亚星条件反射似的退了一步，“别，我错了。对了，”他恢复正常的样子，“这边怎么样?都还好吗?”
“这边没什么事，倒也不至于平静如水吧……”
然后，我给这个大战后没多久就去执行任务的智之星讲了我认为值得讲的那些他错过的事。
但我没说任何有关我家人的事情。
这应该不能算作刻意隐瞒吧……我不过是没有主动吐露而已。可是没想到——
“你自己呢?”他听完后，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一句。
“什么?”
“你是知道我知道你父母的事，还是没打算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地反问。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自己不说，别人就都不知道?实不相瞒，外面有点风声……南萌校长女儿女婿失踪什么的。”他看向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其实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
“那谁让你——唉，其他事情我还可以帮帮你，但现在既然帕主任那边都没什么进展……”
我暗自苦笑。
夸克族从头到尾都只是暂时胜利，获得短暂的安宁。瑟尔利的能力随之提升，甚至到了长老会都无法推翻的地步……世界和平，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