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我清晰地感受到以前的某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被无限放大——直到它即将把我吞噬。
脑海里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我:你现在已经不属于夸克族了……
我的胸腔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激荡着。
“安蒂，试试你的新魔法吧。”
我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
“快点！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人质！”
我把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枯萎术！”
对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
瑟尔利大笑起来。
“我可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帝。”
他一挥手，墙上的洞消失了，他自己也离开了这里。
我靠在我身后的墙上，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很顺手，比光速浪击还顺手。
“霜洁寒冰。”
还好…我原本的魔法并没有丢失。
他们到底对我有什么该死的执念?难道从此以后，我都要呆在这里吗?
突然，瑟尔利出现在我面前，抓着我移形到了暗黑大帝面前。
那团黑紫色的火焰满意地大笑起来，“看来当时相信那个人还是很正确的，瑟尔利，你说呢?”
“当然了，恭喜大帝，贺喜大帝——”
“好了，瑟尔利。”他看向我，“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一生禁锢于此的，不过你也休想逃离我们。”
我瞪着他，“什么意思?”
他邪恶地笑了两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是没有能力除去你的暗黑能量的。”
“你——”
“瑟尔利，把她送回去。”
“送去哪里?”
“哪来的回哪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可是——”
“怎么，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我很快就要复出了。”
瑟尔利行了一礼，“我明白了。”
他给我施了一个魔咒，我再度昏迷了。
或许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夸特诺。
人在沉睡的时候往往很难清楚地感受时间的流逝。
更何况我最近昏迷得太频繁了，整个人处于一个虚弱的状态，在濒临神志不清的边缘危险地徘徊着。
他们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暗黑大帝把我当成他们派到萌学园的卧底了。
或许暂时我还不需要干什么，可是一旦……
再次从昏迷中苏醒，我发现我躺在我在夸特诺常住的房间里。
陶喜儿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打瞌睡。
我浑身发冷，头疼欲裂。
被子摩擦的声音惊醒了陶喜儿。
她揉了揉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看见了我。
“安蒂?”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醒了——你还在发烧，你好好躺着。”
她跑了出去，“爸爸——她醒了！”
然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直到陶喜儿和陶格叔叔站在我旁边。
“安蒂，你感觉怎么样?”
没等发出第一个音，我就咳嗽起来。
陶格叔叔抓住我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魔法Reset——驶卷使归位。”
我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谢谢。”
他松开手，担心地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雨天的晚上，亮晶晶发现你倒在外面，没有意识……”
他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
“陶喜儿，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吧。”
她少见地没有耍小脾气，对陶格叔叔点了点头，抿着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陶格叔叔关上了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要不是我在这里，他也不会把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事的…你为什么要答应跟他走?”
“我怕他会…杀了你。”
他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他没来找你们麻烦吧?”
“没有。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你?我联系了奥托长老，他说既然如此就听你的——”
…爷爷?
“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疯狂…或许你们不懂——他变了，现在杀人对他来说更加容易了……”
陶格叔叔叹了口气。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刚回来的时候，你的身体排斥我的魔法——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我没有回答。
我一直在避免想到不久前的事情，可是瞒不下去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很容易发现我驶卷使的变化。
“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那你先休息吧，你也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的。”
我含着眼泪摇了摇头，“我最近睡的觉已经够多了……而且就算不告诉你，你以后也会发现的。”
他皱了皱眉，“你还好吗?”
我闭上眼睛，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陶格叔叔…我已经…是暗黑族的人了…”我睁开眼睛，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震惊的表情。“现在，我能使用枯萎术了……”
我给他讲了我能记住的所有过程——我被他们硬生生地变成一个暗黑族的过程。
“你会加入他们吗?”
“现在还不会……以后恐怕——表面上会吧。”
陶格叔叔明白我的意思。
“魔法Res——”
“别！这件事，已经没办法改变了，而且那个能量可能会伤害你。”
“安蒂，让我试试，好吗?至少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可是——”
“魔法Reset——驶卷使归位！”
一缕紫色的烟雾从我心脏处冒了出来，将他的复位术弹了回去。
陶格叔叔被巨大的能量波动狠狠栽到沙发上。
我坐了起来，紧绷的脸终于裂开，带着哭腔，“对不起……”
“我没事，别担心，”他挣扎着站起来，坐在我旁边，“瑟尔利这个混蛋……”
我把前额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颤抖，“我——对不起……”
陶格叔叔揽住我的肩膀，“别傻了安蒂，这些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他轻拍我的后背，“没事的，先别想了…我和帕落都还在，还有你爷爷和外祖父……”
过了一会儿，我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暗黑族可能……很快就要复出了。”
他的脸色暗了暗，“我知道……长老会已经召开了临时会议，欧斯盖达，”陶格叔叔闭了闭眼，“他请求解散萌骑士团，甚至建议长老会给肯豆基校长停职。”
“什么?为什么?”
“他认为萌骑士只会白白牺牲，根本无法永远打败暗黑大帝。几个月前，吸血大军攻进萌学园，暗黑势力也乘虚而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最后暗黑大帝又得到了一颗灵石，并且，萌骑士失去了十之星和炎之星。”
我心里一震，“他们怎么了?”
“吸血大王附身在十之星身上，十之星为了保护萌学园，带着所有吸血族离开了——包括他自己，而炎之星在协助大家赶走暗黑族后，留下一封信，说是跟蓝宝有过约定，所以——他去找他了。”
蓝宝和坚尼……
“欧斯长老成功了吗?”
“他没有如愿以偿，因为我和奥托长老、塞德长老都反对了他的说法，但是长老会有很多人，从来都不是谁可以自己说了算的。所以最后的结果，我认为他也该满足了，”陶格叔叔像在忍耐什么，“他现在已经和他的人常驻萌学园了。虽然肯豆基校长没有被撤去校长职位，但如果欧斯盖达在萌学园——”
“他想干什么?”
“他想当萌学园的校长。”
“他不是西萌校长吗?”
“别忘了，他痛恨萌骑士，就要想尽办法推翻它，同时又要对抗暗黑势力，他自己成立了萌战士。”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面露忧色地目视前方，“我最担心的是，他会为难你。”
“为难我?”
“因为你是查莱纳的女儿，同时，还有暗黑能量。”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那乌克娜娜是不是也有风险……
“而且，那个人下手很重。”
“什么意思?”
陶格叔叔从床上站起来，用力地抿了抿嘴，“比如说，把你囚禁在禁闭室里，或者直接把你封印起来。”
“爷爷他们也阻止不了?”
他摇了摇头，“你听我说，安蒂，长老会做出决定的时候，都是投票的。我敢肯定，这里一定有人叛变，或者有人从一开始就是个双面人。而这个人一旦在会议里有了影响力，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挡不住。”
“长老会怎么可能有人——”
“太有可能了，熇炎当初作为萌骑士都能投靠暗黑族，长老会又有什么不能的?”
“所以，他们很可能以支持欧斯长老为由，让萌学园越乱越好?”
“没错。不过提到熇炎，他回来了，他找钱进老师道过歉了，如果熇炎在，可能欧斯盖达也不会太放肆。”
“熇炎…”
我觉得我的脑容量已经不怎么够用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熇炎是——拉斐尔以前的那个心高气傲的炎之星?”
“对。当时老师们认为，熇炎是火属系的魔法使中难得一遇的天才，把他捧得很高，只有钱进老师对他加倍严厉，导致他为了获得更强大的能力——为了挑战钱进老师，投靠了暗黑大帝。”
“他现在醒悟了?”
“是的，他侧面催化了无间蛋——也就是吸血大王的诞生，最后导致能量被反噬，他现在还没有当年离开的时候厉害。”
原来无间蛋是吸血大王，怪不得古拉克伯爵……
“哦还有，乌克娜娜已经知道她爷爷是谁了。”
“哦?校长自己说的还是她发现的?”
“校长说的。据说乌克娜娜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被那个混蛋拐走后不久。”
“这样啊……”
我打了个喷嚏。
“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现在还很虚弱。”
我没动。
“怎么了?”
“我有暗黑族魔法这件事，先别告诉萌学园和长老会那边，可以吗?”
“当然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因为我不希望你被欧斯盖达为难。”
“谢谢你。”
“睡吧。”
陶格叔叔轻手轻脚地从外面关上了门。
我躺在软软的枕头上，莫名的有种迷茫感。
我不想跟暗黑大帝和瑟尔利站在一边。
如果不是他们，乌克娜娜和乌拉拉的命运就不会这么惨，我也不会这么身不由己……
可是不想归不想……我冷笑一声。
人会痛苦，常常是因为有机会改变——明明已经选好了一条路，却不停地回头查看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否正确，是否要抓住为数不多的更改机会来赌一把更好的结果。
所以，哪怕我并非欣然接受，但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幸运的——只有一个选项，不必犹豫，其实也……挺好的。
我清晰地感受到以前的某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被无限放大——直到它即将把我吞噬。
脑海里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我:你现在已经不属于夸克族了……
我的胸腔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激荡着。
“安蒂，试试你的新魔法吧。”
我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
“快点！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人质！”
我把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枯萎术！”
对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
瑟尔利大笑起来。
“我可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帝。”
他一挥手，墙上的洞消失了，他自己也离开了这里。
我靠在我身后的墙上，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很顺手，比光速浪击还顺手。
“霜洁寒冰。”
还好…我原本的魔法并没有丢失。
他们到底对我有什么该死的执念?难道从此以后，我都要呆在这里吗?
突然，瑟尔利出现在我面前，抓着我移形到了暗黑大帝面前。
那团黑紫色的火焰满意地大笑起来，“看来当时相信那个人还是很正确的，瑟尔利，你说呢?”
“当然了，恭喜大帝，贺喜大帝——”
“好了，瑟尔利。”他看向我，“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一生禁锢于此的，不过你也休想逃离我们。”
我瞪着他，“什么意思?”
他邪恶地笑了两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是没有能力除去你的暗黑能量的。”
“你——”
“瑟尔利，把她送回去。”
“送去哪里?”
“哪来的回哪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可是——”
“怎么，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我很快就要复出了。”
瑟尔利行了一礼，“我明白了。”
他给我施了一个魔咒，我再度昏迷了。
或许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夸特诺。
人在沉睡的时候往往很难清楚地感受时间的流逝。
更何况我最近昏迷得太频繁了，整个人处于一个虚弱的状态，在濒临神志不清的边缘危险地徘徊着。
他们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暗黑大帝把我当成他们派到萌学园的卧底了。
或许暂时我还不需要干什么，可是一旦……
再次从昏迷中苏醒，我发现我躺在我在夸特诺常住的房间里。
陶喜儿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打瞌睡。
我浑身发冷，头疼欲裂。
被子摩擦的声音惊醒了陶喜儿。
她揉了揉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看见了我。
“安蒂?”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醒了——你还在发烧，你好好躺着。”
她跑了出去，“爸爸——她醒了！”
然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直到陶喜儿和陶格叔叔站在我旁边。
“安蒂，你感觉怎么样?”
没等发出第一个音，我就咳嗽起来。
陶格叔叔抓住我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魔法Reset——驶卷使归位。”
我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谢谢。”
他松开手，担心地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雨天的晚上，亮晶晶发现你倒在外面，没有意识……”
他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
“陶喜儿，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吧。”
她少见地没有耍小脾气，对陶格叔叔点了点头，抿着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陶格叔叔关上了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要不是我在这里，他也不会把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事的…你为什么要答应跟他走?”
“我怕他会…杀了你。”
他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他没来找你们麻烦吧?”
“没有。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你?我联系了奥托长老，他说既然如此就听你的——”
…爷爷?
“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疯狂…或许你们不懂——他变了，现在杀人对他来说更加容易了……”
陶格叔叔叹了口气。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刚回来的时候，你的身体排斥我的魔法——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我没有回答。
我一直在避免想到不久前的事情，可是瞒不下去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很容易发现我驶卷使的变化。
“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那你先休息吧，你也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的。”
我含着眼泪摇了摇头，“我最近睡的觉已经够多了……而且就算不告诉你，你以后也会发现的。”
他皱了皱眉，“你还好吗?”
我闭上眼睛，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陶格叔叔…我已经…是暗黑族的人了…”我睁开眼睛，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震惊的表情。“现在，我能使用枯萎术了……”
我给他讲了我能记住的所有过程——我被他们硬生生地变成一个暗黑族的过程。
“你会加入他们吗?”
“现在还不会……以后恐怕——表面上会吧。”
陶格叔叔明白我的意思。
“魔法Res——”
“别！这件事，已经没办法改变了，而且那个能量可能会伤害你。”
“安蒂，让我试试，好吗?至少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可是——”
“魔法Reset——驶卷使归位！”
一缕紫色的烟雾从我心脏处冒了出来，将他的复位术弹了回去。
陶格叔叔被巨大的能量波动狠狠栽到沙发上。
我坐了起来，紧绷的脸终于裂开，带着哭腔，“对不起……”
“我没事，别担心，”他挣扎着站起来，坐在我旁边，“瑟尔利这个混蛋……”
我把前额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颤抖，“我——对不起……”
陶格叔叔揽住我的肩膀，“别傻了安蒂，这些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他轻拍我的后背，“没事的，先别想了…我和帕落都还在，还有你爷爷和外祖父……”
过了一会儿，我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暗黑族可能……很快就要复出了。”
他的脸色暗了暗，“我知道……长老会已经召开了临时会议，欧斯盖达，”陶格叔叔闭了闭眼，“他请求解散萌骑士团，甚至建议长老会给肯豆基校长停职。”
“什么?为什么?”
“他认为萌骑士只会白白牺牲，根本无法永远打败暗黑大帝。几个月前，吸血大军攻进萌学园，暗黑势力也乘虚而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最后暗黑大帝又得到了一颗灵石，并且，萌骑士失去了十之星和炎之星。”
我心里一震，“他们怎么了?”
“吸血大王附身在十之星身上，十之星为了保护萌学园，带着所有吸血族离开了——包括他自己，而炎之星在协助大家赶走暗黑族后，留下一封信，说是跟蓝宝有过约定，所以——他去找他了。”
蓝宝和坚尼……
“欧斯长老成功了吗?”
“他没有如愿以偿，因为我和奥托长老、塞德长老都反对了他的说法，但是长老会有很多人，从来都不是谁可以自己说了算的。所以最后的结果，我认为他也该满足了，”陶格叔叔像在忍耐什么，“他现在已经和他的人常驻萌学园了。虽然肯豆基校长没有被撤去校长职位，但如果欧斯盖达在萌学园——”
“他想干什么?”
“他想当萌学园的校长。”
“他不是西萌校长吗?”
“别忘了，他痛恨萌骑士，就要想尽办法推翻它，同时又要对抗暗黑势力，他自己成立了萌战士。”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面露忧色地目视前方，“我最担心的是，他会为难你。”
“为难我?”
“因为你是查莱纳的女儿，同时，还有暗黑能量。”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那乌克娜娜是不是也有风险……
“而且，那个人下手很重。”
“什么意思?”
陶格叔叔从床上站起来，用力地抿了抿嘴，“比如说，把你囚禁在禁闭室里，或者直接把你封印起来。”
“爷爷他们也阻止不了?”
他摇了摇头，“你听我说，安蒂，长老会做出决定的时候，都是投票的。我敢肯定，这里一定有人叛变，或者有人从一开始就是个双面人。而这个人一旦在会议里有了影响力，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挡不住。”
“长老会怎么可能有人——”
“太有可能了，熇炎当初作为萌骑士都能投靠暗黑族，长老会又有什么不能的?”
“所以，他们很可能以支持欧斯长老为由，让萌学园越乱越好?”
“没错。不过提到熇炎，他回来了，他找钱进老师道过歉了，如果熇炎在，可能欧斯盖达也不会太放肆。”
“熇炎…”
我觉得我的脑容量已经不怎么够用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熇炎是——拉斐尔以前的那个心高气傲的炎之星?”
“对。当时老师们认为，熇炎是火属系的魔法使中难得一遇的天才，把他捧得很高，只有钱进老师对他加倍严厉，导致他为了获得更强大的能力——为了挑战钱进老师，投靠了暗黑大帝。”
“他现在醒悟了?”
“是的，他侧面催化了无间蛋——也就是吸血大王的诞生，最后导致能量被反噬，他现在还没有当年离开的时候厉害。”
原来无间蛋是吸血大王，怪不得古拉克伯爵……
“哦还有，乌克娜娜已经知道她爷爷是谁了。”
“哦?校长自己说的还是她发现的?”
“校长说的。据说乌克娜娜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被那个混蛋拐走后不久。”
“这样啊……”
我打了个喷嚏。
“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现在还很虚弱。”
我没动。
“怎么了?”
“我有暗黑族魔法这件事，先别告诉萌学园和长老会那边，可以吗?”
“当然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因为我不希望你被欧斯盖达为难。”
“谢谢你。”
“睡吧。”
陶格叔叔轻手轻脚地从外面关上了门。
我躺在软软的枕头上，莫名的有种迷茫感。
我不想跟暗黑大帝和瑟尔利站在一边。
如果不是他们，乌克娜娜和乌拉拉的命运就不会这么惨，我也不会这么身不由己……
可是不想归不想……我冷笑一声。
人会痛苦，常常是因为有机会改变——明明已经选好了一条路，却不停地回头查看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否正确，是否要抓住为数不多的更改机会来赌一把更好的结果。
所以，哪怕我并非欣然接受，但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幸运的——只有一个选项，不必犹豫，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