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陶格叔叔说，肯豆基爷爷建议我在夸特诺呆到完全恢复后再回学校，我想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他知道现在的萌学园很混乱，因为他在信中直截了当地提出，我返回萌学园后务必先去校长室找他。
亮晶晶和陶喜儿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发生过什么，陶格叔叔应该在给了她们一个很值得信服的解释后，建议她们不要再跟我提起，所以她们从来没有再问过我。
果然信任他是对的。
帕主任和陶格叔叔都是爸爸妈妈的老朋友，但由于帕主任一直住在萌学园，所以我入学以前跟他的交集并不算太多，现在当然是熟到了可以互相开玩笑互相信任的程度，不过我很清楚地记得，入学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还是互相很有礼貌的。而陶格叔叔就不一样了，他和爸爸可以说是同事，长老会清闲的时候，爸爸妈妈没少让我们有机会呆在一起，只不过他知道陶喜儿多半不会魔法，也就没有让她那么小就融入夸克族——其实现在也没有，所以那次三强争霸赛上，是我第一次见到陶喜儿。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和妈妈才是多余的。
不过，好吧，在这个关系圈里面，妈妈并没有我这么多余。
爸爸以前说过，长老会里只有我们一家、欧斯长老和陶格叔叔，是不留长胡子的。他说长老会很大，同一时期在职的两位长老从来没有在会议上碰过面是常事。所以看样子，欧斯长老跟他们并不怎么来往。
距离我最后一次从昏迷中清醒已经过去两天了，陶格叔叔每天都会对我使用复位术，只不过他不能涉足有关黑魔法的那部分。陶喜儿和亮晶晶没有再要求欣赏我的魔法，我感到无比庆幸。
如果放在以前，我都会在受伤后有能力用魔法的第一时间试一试，只有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不敢。我不确定黑魔法在我驶卷使里的具体地位和比例是什么样的，我怕露出什么马脚，就不好收场了。
根据我的判断，瑟尔利把我从夸特诺带走的事情帕主任和肯豆基爷爷肯定能根据时间和以往的经验推断出来，况且这件事本身也没必要瞒，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唯一觉得奇怪的，是爷爷的反应。
陶格叔叔告诉爷爷我被瑟尔利从夸特诺掠走时让他们别来找我，爷爷说既然如此就相信我。
这跟他以往的作风大相径庭——简直镇定得可怕。虽然这可以理解成他教我星光刃以后不再对我的安危太过耿耿于怀，但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他自己猜到了这次瑟尔利他们会对我做什么。可是我无从证实也并没有很想证实。
一天中午，我婉拒了她们两个“出去玩玩”的建议后，夸特诺只剩下我和陶格叔叔两个人。她们前脚刚走，这里就来了一个人。
“奥托长老?”
“早啊。不得不说，现在从东萌脱身真不是件容易事。”
听见这段对话，我合上书来到客厅。
是爷爷。
他看到我后，二话没说，把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
不苦，很甜。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陶格叔叔，又看了看爷爷。
爷爷不自觉地转动了一下右手里的手杖，然后转头看向陶格叔叔。“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吧?”
“是。”
爷爷重新看向我，闭上眼睛。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这是……它能确保你使用魔法的时候不会紊乱，让你远离爆体的风险。”
我和陶格叔叔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意思?”
爷爷睁开眼睛看着我，“意思就是，从你吃完它开始，你能够在黑魔法和夸克族魔法之间切换自如，不会在想使用其中一种魔法的时候让另外一种混杂进去。”
我下意识地看向陶格叔叔，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刚转向爷爷，他就抬起左手打断了我。
“除了他们的人，就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敢保证。”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我们之前，也以为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我不能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但——相信我，好吗?”爷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安蒂，你——”
“我明白了，”我没再多问，“谢谢。”
爷爷看到我接受得如此痛快，脸上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加油。”
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应陶格叔叔满脸的疑惑。
因为爷爷现在的神情，跟当时爸爸妈妈谈起瑟尔利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先走了，我不能离开学校太久。”
说完，爷爷离开了夸特诺。
“他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根本没办法知道。因为……恐怕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在瞒我同一件事。”
“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至于帕主任……其实也有可能。
陶格叔叔没再追问。
我的余光看着他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他不知道他们的事，我敢肯定。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爸爸妈妈甚至是帕主任要瞒他的。
或许……是巧合吧。
几天后，陶格叔叔趁陶喜儿和亮晶晶不在，给我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可以了，还不错，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抿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久，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你害怕吗?”
“怕什么?”
“即将到来的一切。”
我抬起头笑了一下，“怕什么…”
第二天，我在陶格叔叔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夸特诺，回到了萌学园。
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校长室。
肯豆基爷爷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茶几上的军旗。
“你回来了……”
“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尽量把你离开时发生的事情和现在的局势告诉你，然后，”他闭了闭眼，“我会——请求你一件事。”
“有关乌克娜娜的?”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已经知道了，包括暗黑基因。”
“你都说了?”
“不得已。”
“无间蛋?”
“没错。你去夸特诺没几天，帕主任带着她和艾瑞克闯了进来。我想着反正也是时候了，于是让她第一次看见‘肯豆基校长’的正脸……她哭了，气冲冲地跑走了。”
“所以，她去找无间蛋许愿?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她许愿要和乌拉拉呆在一起。乌克娜娜怨我为了夸克族和人类的未来，可以不顾她们两姐妹的情义……”
“那，许愿的代价……”
“乌克娜娜陷入了昏迷。我和艾瑞克使用了维多利亚老师的魔法道具进入她的梦境，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回来。”
“那她既然能够回来，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理解你了?”
“是。我在梦境中，实在没有办法，将我做的一切都告诉她了……”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他疲惫和忧虑的样子。
“所以，艾瑞克也知道，对吗?”
“对，他答应我不会讲出去的。”
我点了点头。
我相信艾瑞克保守秘密的能力——尤其是有关乌克娜娜安危的事情。
“安蒂，你知道冥月顽石吗?”
当然知道……不久前，他们就是用它把我……
“知道，怎么了?”
肯豆基爷爷仿佛在下什么决心，他紧闭双眼。
“它现在在暗黑大帝的手里……是维多利亚老师把它从——乌克娜娜身上偷走的。”
我猛地看向他，直到他挣开双眼。
“为什么?”
“Dr.维多利亚曾被暗黑大帝下过暗黑咒印，在吸血族盛行萌学园的时候，她被控制了……”
“那她现在——”
“暗黑咒印还在，但她现在是清醒的。我清除了她有关乌克娜娜和冥月顽石的一切记忆。”
我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
那么，乌克娜娜的暗黑基因，一直都是靠冥月顽石压制的，那现在它不在了，她会不会——
“安蒂，”肯豆基爷爷直视着我的目光，“欧斯长老带着他的人进驻萌学园了——我想你知道这件事。长老会现在绝对有奸细……我不知道我这个校长的位置还能待多久，一旦——”
“我会帮你保护乌克娜娜的。”
他一怔。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跟陶格叔叔他们一直以来对欧斯长老的描述是对应的，要是那个人真的成功当上了校长，将肯豆基爷爷从现有的位子上挤走，那乌克娜娜就真的很难在这个学校里立足了。
“长老会越来越乌烟瘴气了，”他疲惫地靠在沙发背上，“你知道吗，不久以后，你的爷爷和外祖父会被派到两个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都是离这里要多远有多远的……而且，那帮人还命令陶格从上个星期起不许离开夸特诺半步……”
“这是你们投票决定的?”
“我们压根不知道这些事……现在的长老会，我——或者说大部分人，完全信任的那三个人，都被他们限制了行动……我相信欧斯长老不会背叛夸克族，但是他的行为太偏激了，长老会里肯定有其他人借着这个时机想要搞垮萌学园……”
我紧攥沙发扶手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放心吧，肯豆基爷爷，”我站了起来，“就算你迫不得已要离开，我和艾瑞克，还有谜亚星，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乌克娜娜的。”
他的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泪水。
“谢谢。”
我淡淡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怎么了?”
“四年一届的奥林匹克魔法竞技赛很快要开始了。帕主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本来准备上报艾瑞克的名字，却被欧斯长老拦截了。安蒂，欧斯长老还是学生时，很想参加那个比赛，可是他在校期间，这个比赛只有两次——第一次我派了查莱纳，第二次是达科塔。”
“所以呢?”
“所以，欧斯长老为了证明自己，要让萌战士队长焰王和萌骑士队长艾瑞克比试比试。时间就在今天下午。可是，艾瑞克不久前在练习魔法时被乌克娜娜的冰风暴打伤，我怕——可是我们又不可能认输——因为这是我们萌学园和萌战士的第一次对战，帕主任不会希望——”
“好了，”我打断他，会心一笑，“我明白了。”
亮晶晶和陶喜儿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发生过什么，陶格叔叔应该在给了她们一个很值得信服的解释后，建议她们不要再跟我提起，所以她们从来没有再问过我。
果然信任他是对的。
帕主任和陶格叔叔都是爸爸妈妈的老朋友，但由于帕主任一直住在萌学园，所以我入学以前跟他的交集并不算太多，现在当然是熟到了可以互相开玩笑互相信任的程度，不过我很清楚地记得，入学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还是互相很有礼貌的。而陶格叔叔就不一样了，他和爸爸可以说是同事，长老会清闲的时候，爸爸妈妈没少让我们有机会呆在一起，只不过他知道陶喜儿多半不会魔法，也就没有让她那么小就融入夸克族——其实现在也没有，所以那次三强争霸赛上，是我第一次见到陶喜儿。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和妈妈才是多余的。
不过，好吧，在这个关系圈里面，妈妈并没有我这么多余。
爸爸以前说过，长老会里只有我们一家、欧斯长老和陶格叔叔，是不留长胡子的。他说长老会很大，同一时期在职的两位长老从来没有在会议上碰过面是常事。所以看样子，欧斯长老跟他们并不怎么来往。
距离我最后一次从昏迷中清醒已经过去两天了，陶格叔叔每天都会对我使用复位术，只不过他不能涉足有关黑魔法的那部分。陶喜儿和亮晶晶没有再要求欣赏我的魔法，我感到无比庆幸。
如果放在以前，我都会在受伤后有能力用魔法的第一时间试一试，只有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不敢。我不确定黑魔法在我驶卷使里的具体地位和比例是什么样的，我怕露出什么马脚，就不好收场了。
根据我的判断，瑟尔利把我从夸特诺带走的事情帕主任和肯豆基爷爷肯定能根据时间和以往的经验推断出来，况且这件事本身也没必要瞒，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唯一觉得奇怪的，是爷爷的反应。
陶格叔叔告诉爷爷我被瑟尔利从夸特诺掠走时让他们别来找我，爷爷说既然如此就相信我。
这跟他以往的作风大相径庭——简直镇定得可怕。虽然这可以理解成他教我星光刃以后不再对我的安危太过耿耿于怀，但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他自己猜到了这次瑟尔利他们会对我做什么。可是我无从证实也并没有很想证实。
一天中午，我婉拒了她们两个“出去玩玩”的建议后，夸特诺只剩下我和陶格叔叔两个人。她们前脚刚走，这里就来了一个人。
“奥托长老?”
“早啊。不得不说，现在从东萌脱身真不是件容易事。”
听见这段对话，我合上书来到客厅。
是爷爷。
他看到我后，二话没说，把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
不苦，很甜。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陶格叔叔，又看了看爷爷。
爷爷不自觉地转动了一下右手里的手杖，然后转头看向陶格叔叔。“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吧?”
“是。”
爷爷重新看向我，闭上眼睛。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这是……它能确保你使用魔法的时候不会紊乱，让你远离爆体的风险。”
我和陶格叔叔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意思?”
爷爷睁开眼睛看着我，“意思就是，从你吃完它开始，你能够在黑魔法和夸克族魔法之间切换自如，不会在想使用其中一种魔法的时候让另外一种混杂进去。”
我下意识地看向陶格叔叔，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刚转向爷爷，他就抬起左手打断了我。
“除了他们的人，就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敢保证。”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我们之前，也以为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我不能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但——相信我，好吗?”爷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安蒂，你——”
“我明白了，”我没再多问，“谢谢。”
爷爷看到我接受得如此痛快，脸上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加油。”
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应陶格叔叔满脸的疑惑。
因为爷爷现在的神情，跟当时爸爸妈妈谈起瑟尔利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先走了，我不能离开学校太久。”
说完，爷爷离开了夸特诺。
“他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根本没办法知道。因为……恐怕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在瞒我同一件事。”
“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至于帕主任……其实也有可能。
陶格叔叔没再追问。
我的余光看着他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他不知道他们的事，我敢肯定。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爸爸妈妈甚至是帕主任要瞒他的。
或许……是巧合吧。
几天后，陶格叔叔趁陶喜儿和亮晶晶不在，给我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可以了，还不错，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抿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久，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你害怕吗?”
“怕什么?”
“即将到来的一切。”
我抬起头笑了一下，“怕什么…”
第二天，我在陶格叔叔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夸特诺，回到了萌学园。
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校长室。
肯豆基爷爷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茶几上的军旗。
“你回来了……”
“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尽量把你离开时发生的事情和现在的局势告诉你，然后，”他闭了闭眼，“我会——请求你一件事。”
“有关乌克娜娜的?”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已经知道了，包括暗黑基因。”
“你都说了?”
“不得已。”
“无间蛋?”
“没错。你去夸特诺没几天，帕主任带着她和艾瑞克闯了进来。我想着反正也是时候了，于是让她第一次看见‘肯豆基校长’的正脸……她哭了，气冲冲地跑走了。”
“所以，她去找无间蛋许愿?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她许愿要和乌拉拉呆在一起。乌克娜娜怨我为了夸克族和人类的未来，可以不顾她们两姐妹的情义……”
“那，许愿的代价……”
“乌克娜娜陷入了昏迷。我和艾瑞克使用了维多利亚老师的魔法道具进入她的梦境，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回来。”
“那她既然能够回来，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理解你了?”
“是。我在梦境中，实在没有办法，将我做的一切都告诉她了……”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他疲惫和忧虑的样子。
“所以，艾瑞克也知道，对吗?”
“对，他答应我不会讲出去的。”
我点了点头。
我相信艾瑞克保守秘密的能力——尤其是有关乌克娜娜安危的事情。
“安蒂，你知道冥月顽石吗?”
当然知道……不久前，他们就是用它把我……
“知道，怎么了?”
肯豆基爷爷仿佛在下什么决心，他紧闭双眼。
“它现在在暗黑大帝的手里……是维多利亚老师把它从——乌克娜娜身上偷走的。”
我猛地看向他，直到他挣开双眼。
“为什么?”
“Dr.维多利亚曾被暗黑大帝下过暗黑咒印，在吸血族盛行萌学园的时候，她被控制了……”
“那她现在——”
“暗黑咒印还在，但她现在是清醒的。我清除了她有关乌克娜娜和冥月顽石的一切记忆。”
我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
那么，乌克娜娜的暗黑基因，一直都是靠冥月顽石压制的，那现在它不在了，她会不会——
“安蒂，”肯豆基爷爷直视着我的目光，“欧斯长老带着他的人进驻萌学园了——我想你知道这件事。长老会现在绝对有奸细……我不知道我这个校长的位置还能待多久，一旦——”
“我会帮你保护乌克娜娜的。”
他一怔。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跟陶格叔叔他们一直以来对欧斯长老的描述是对应的，要是那个人真的成功当上了校长，将肯豆基爷爷从现有的位子上挤走，那乌克娜娜就真的很难在这个学校里立足了。
“长老会越来越乌烟瘴气了，”他疲惫地靠在沙发背上，“你知道吗，不久以后，你的爷爷和外祖父会被派到两个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都是离这里要多远有多远的……而且，那帮人还命令陶格从上个星期起不许离开夸特诺半步……”
“这是你们投票决定的?”
“我们压根不知道这些事……现在的长老会，我——或者说大部分人，完全信任的那三个人，都被他们限制了行动……我相信欧斯长老不会背叛夸克族，但是他的行为太偏激了，长老会里肯定有其他人借着这个时机想要搞垮萌学园……”
我紧攥沙发扶手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放心吧，肯豆基爷爷，”我站了起来，“就算你迫不得已要离开，我和艾瑞克，还有谜亚星，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乌克娜娜的。”
他的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泪水。
“谢谢。”
我淡淡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怎么了?”
“四年一届的奥林匹克魔法竞技赛很快要开始了。帕主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本来准备上报艾瑞克的名字，却被欧斯长老拦截了。安蒂，欧斯长老还是学生时，很想参加那个比赛，可是他在校期间，这个比赛只有两次——第一次我派了查莱纳，第二次是达科塔。”
“所以呢?”
“所以，欧斯长老为了证明自己，要让萌战士队长焰王和萌骑士队长艾瑞克比试比试。时间就在今天下午。可是，艾瑞克不久前在练习魔法时被乌克娜娜的冰风暴打伤，我怕——可是我们又不可能认输——因为这是我们萌学园和萌战士的第一次对战，帕主任不会希望——”
“好了，”我打断他，会心一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