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To sit inside a parlour aahere」
『我坐在这舞厅，观察那边他的心情』
「As smug as a robber that a 't catch」
『他自在的像个成功的逃犯』
「The lipsti his collar doese」
『他领子上有唇印，大概不是我的作品』
—erald, "The Lipsti His Collar"
***
圣法鲁多是一座以嘉年华著称的岛上城市，每年的狂欢节活动长达数月。车站对面的广场正在举行烟花庆典，四周的人都穿戴着华丽夸张的礼服和面具，刚下车的海贼们因为太朴素反而显得格格不入。红发的船长左顾右盼，笑嘻嘻地开了口：「我说，今晚就先去四周打探一下情报吧？」
贝克曼低头点起一根烟，毫不留情地道破他的真实想法：「你是想去玩吧？」
「反正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嘛。」香克斯嘀咕着。贝克曼叹了口气，他们的船长虽然动机不纯，说的倒也是事实。他挥手把格丽卿、本乡和莱姆琼斯招到身边，给同伴们每人分了些零用钱。「去打听一下关于当地□□的事，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在车站门口见。」
「呀吼——！」香克斯接了钱放进裤兜，欢呼着跳向空中，「我们来喽，嘉年华岛！」
话音未落，香克斯便钻进了路过的花车巡游队伍，幸好他一头红发在里面还算显眼，不至于立刻失去踪影。贝克曼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晚他能看住这个过于活泼的老大就已经算是奇迹。他转向余下几名船员嘱咐道：「情报就靠你们了。」
***
被委以重任的三名海贼选择了分头行动，各自去往不同的方向。格丽卿沿着街道信步走去，偶尔驻足观赏街边的舞蹈和杂技表演。有小孩子跑到面前来兜售鲜花和工艺品，她面对那一张张纯真的小脸不忍心拒绝，结果怀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周围人声逐渐稀少，格丽卿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到了城市边缘。她正打算转身回去，视线却被侧前方一座优雅奢华的别墅吸引。纵是对建筑艺术一无所知，她也看得出这府邸是精心打造，不禁上前仔细端详那白色大理石造就的穹顶与拱廊。这时两名男子出现在院门口，一人身穿黑西装，另一人披着斗篷头戴兜帽。前者打开大门将后者送出去，看到栅栏边的陌生女子便不太客气地开了口：「这是私人领地，不要逗留。」
格丽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局促地连连道歉。出门的人见状替她解了围，兜帽下传来温和的青年嗓音：「我也要离开，请随我一起来吧。」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城区。格丽卿虽然感激，却不太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因此一路都是尴尬的沉默。直到青年先开了口：「我叫克劳德，是画家。」他自我介绍道，向格丽卿伸出手。她握了一下，触到他手指上有画笔磨出的茧。「我叫格丽卿，是……医生。」她迟疑了一下，只说出了真相的一半。
「你是游客吧？」克劳德并未质疑，只是笑了笑，「刚才那地方是卡莫拉家族的宅邸，岛上最大的□□，本地人都不敢靠近。」
格丽卿闻言意外地抬起眼睛，他们要搜寻的情报居然自己撞上门来。既然如此，身边这位同行者大概也不是常人。她小心翼翼地发问：「那你也是……？」
「帮派成员吗？我不是。」青年笑着答道，「他们家族的继承人想给自己绘制一幅肖像画，我只是收钱办事罢了。」他转过头来看向格丽卿，深色的眼睛在兜帽下闪过一道光，「说说你的事吧……你来圣法鲁多是想寻找什么呢？」
「啊……我吗？」格丽卿怔了怔，决定还是只讲一部分的故事。对于她这种不擅长说谎的人而言，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我是随船的医生……最近航行到这边，就跟几个朋友过来玩了。」
克劳德很能理解似地点了点头：「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为了寻找欢乐。」他突然拉起格丽卿的手，让她轻轻惊呼出声，「但你不一样，你是为了忘记忧愁……对吧，格丽卿？」
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年轻画家那俊美苍白的脸庞。她一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眨了眨眼。「跟我来吧。」他把她引往另一个方向，「在圣法鲁多，你一定会忘记忧愁。」
***
克劳德的居所是一处阁楼，倾斜的天窗框出夜空中的灯火，照亮了房间里杂乱的画具和纸张。他摘下兜帽，海藻般的黑色鬈发披散在肩头。脖颈被亲吻时，她能闻到他发间的颜料气味。
欢愉之后画家陷入了沉睡。格丽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铺。克劳德带回的公文包里有一个厚厚的速写本，上面有一些草稿和笔记。卡莫拉·里奇奥，这大概是肖像主人的名字，那位家族继承人。看起来是个轻浮的富二代，找人给自己画肖像的人，自大程度也是可想而知。此外再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小心地把东西恢复原状，回去睡觉。
或许是因为有心事，格丽卿醒得很早，静静看着天窗中透出的那抹青白。凌晨是圣法鲁多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经过一夜的狂欢，整座城市都精疲力竭。她起身披上克劳德的衬衫，坐在床边抽烟。烟雾顺着窗户的缝隙溜走，不知抽到第几根的时候，克劳德醒了，转过身来看向她。格丽卿微微一笑：「早安。」
「别动。」年轻的画家这样说着，一跃而起翻出速写本，深色眼瞳里闪烁着狂热的光彩。铅笔在纸面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香烟燃尽时，他已将她的姿态绘到纸上。格丽卿凑近去看，随即笑了起来：「我可没这么漂亮。」
「你该更自信一点。」克劳德伸手勾起她肩头的发辫，倾过身去，却被格丽卿点在唇上轻轻推开：「别这样。」
她不与床伴接吻，这是她昨晚就说过的，今天显然也没有改变主意。青年看着她漂亮的灰眼睛，轻轻叹了口气：「你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对吧？」
他有着独属于艺术家的那份敏锐，总能捕捉到她那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念头。格丽卿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了一下他留着胡茬的脸颊：「再见，克劳德。」
***
按约定返回车站门口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格丽卿是第三个到达的。本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扶着脑袋，眼睛里布满血丝，看样子是宿醉还没缓过来。莱姆琼斯似乎没喝酒，只是站在一旁皱眉活动着手腕。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人到齐再交换情报。
车站的大钟已经敲过十二点，剩下的两人还没出现。他们的副船长难得不守时一次，肯定是香克斯玩得太嗨。半小时后，贝克曼才拖着他们的老大姗姗来迟，头发凌乱一脸疲惫。红发的海贼被人揪着衣领在地上拖行，却还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格丽卿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贝克曼上前跟她要了根烟，估计他自己的抽完了也没空去买。呼出一口气之后他转头看向船员们：「怎么样，都知道些什么？」
「我昨晚跟地下拍卖场的人拼酒，打听到有一份沙之国的历史正文拓本前几天被卡莫拉家族的继承人拍走。」本乡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他们说那小子根本不懂那东西的价值，看都没看就叫人扔进保险柜里了。」
「我给巡游的花车做了一晚车夫，听一对贵族夫妇说那个帮派要举办舞会……」莱姆琼斯挠了挠后脑勺，「我们大概可以趁机溜进去。」
听同伴说话时格丽卿扶着脖子，轻轻活动肩颈上有些酸痛的肌肉。黑发的船副尽管缺少睡眠，观察力却依然敏锐，她颈侧的新鲜吻痕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本乡显然也注意到了，打趣地开口发问：「你昨晚倒是过得挺舒坦嘛，还记得情报的事吗？」
「当然记得。」格丽卿瞪了同伴一眼，正色道，「我去那个家族的府邸周边看了看，还记下了他们继承人的样貌。」
贝克曼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顺便一脚踢醒地上的香克斯。红发的船长睡眼朦胧地跳了起来：「那是我的酒，别抢！……咦？」
「别说梦话了，来听行动计划。」贝克曼把烟蒂扔到脚下碾灭，把计划告知给同伴们。
***
卡莫拉家族的宅邸防守严密，只有在几日后的假面舞会才有可乘之机。本乡去跟宴会负责人套近乎，莱姆琼斯则会再次扮演那对夫妇的车夫，把他们放倒之后拿走请柬，届时贝克曼和格丽卿就顶替他们去参加舞会。
嘉年华之城遍地都是服饰租赁商店，换套礼服并不困难。贝克曼随意选了套西装，系上领结便出了更衣室，一抬头正撞见格丽卿提着裙边从对面出来。看到贝克曼时她莫名红了脸，有点局促地开口：「你……穿这身很好看。」
格丽卿身穿一袭金色礼服长裙，与深棕发色相称；平肩的设计更凸显出她精致的锁骨，束身下的纤细腰肢盈盈一握。贝克曼稍微愣了愣才用平常的语调回复：「谢谢，你也是。」
站在等身的穿衣镜前，格丽卿松开双手，让金色的雪纺布料像瀑布一般流泻到地面上。她咬着嘴唇低下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她自小在清苦的环境中长大，从没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更别提出席什么高端宴会。她又不擅长说谎，伪装贵族或许两句话就会露馅。贝克曼神色柔和了些，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你很漂亮，做自己就好。」
一架马车停在商店门口，戴着车夫帽子的莱姆琼斯朝他们打了个手势。格丽卿鼓起勇气，抿着唇向贝克曼点了点头：「好，我们出发吧。」
『我坐在这舞厅，观察那边他的心情』
「As smug as a robber that a 't catch」
『他自在的像个成功的逃犯』
「The lipsti his collar doese」
『他领子上有唇印，大概不是我的作品』
—erald, "The Lipsti His Col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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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法鲁多是一座以嘉年华著称的岛上城市，每年的狂欢节活动长达数月。车站对面的广场正在举行烟花庆典，四周的人都穿戴着华丽夸张的礼服和面具，刚下车的海贼们因为太朴素反而显得格格不入。红发的船长左顾右盼，笑嘻嘻地开了口：「我说，今晚就先去四周打探一下情报吧？」
贝克曼低头点起一根烟，毫不留情地道破他的真实想法：「你是想去玩吧？」
「反正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嘛。」香克斯嘀咕着。贝克曼叹了口气，他们的船长虽然动机不纯，说的倒也是事实。他挥手把格丽卿、本乡和莱姆琼斯招到身边，给同伴们每人分了些零用钱。「去打听一下关于当地□□的事，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在车站门口见。」
「呀吼——！」香克斯接了钱放进裤兜，欢呼着跳向空中，「我们来喽，嘉年华岛！」
话音未落，香克斯便钻进了路过的花车巡游队伍，幸好他一头红发在里面还算显眼，不至于立刻失去踪影。贝克曼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晚他能看住这个过于活泼的老大就已经算是奇迹。他转向余下几名船员嘱咐道：「情报就靠你们了。」
***
被委以重任的三名海贼选择了分头行动，各自去往不同的方向。格丽卿沿着街道信步走去，偶尔驻足观赏街边的舞蹈和杂技表演。有小孩子跑到面前来兜售鲜花和工艺品，她面对那一张张纯真的小脸不忍心拒绝，结果怀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周围人声逐渐稀少，格丽卿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到了城市边缘。她正打算转身回去，视线却被侧前方一座优雅奢华的别墅吸引。纵是对建筑艺术一无所知，她也看得出这府邸是精心打造，不禁上前仔细端详那白色大理石造就的穹顶与拱廊。这时两名男子出现在院门口，一人身穿黑西装，另一人披着斗篷头戴兜帽。前者打开大门将后者送出去，看到栅栏边的陌生女子便不太客气地开了口：「这是私人领地，不要逗留。」
格丽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局促地连连道歉。出门的人见状替她解了围，兜帽下传来温和的青年嗓音：「我也要离开，请随我一起来吧。」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城区。格丽卿虽然感激，却不太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因此一路都是尴尬的沉默。直到青年先开了口：「我叫克劳德，是画家。」他自我介绍道，向格丽卿伸出手。她握了一下，触到他手指上有画笔磨出的茧。「我叫格丽卿，是……医生。」她迟疑了一下，只说出了真相的一半。
「你是游客吧？」克劳德并未质疑，只是笑了笑，「刚才那地方是卡莫拉家族的宅邸，岛上最大的□□，本地人都不敢靠近。」
格丽卿闻言意外地抬起眼睛，他们要搜寻的情报居然自己撞上门来。既然如此，身边这位同行者大概也不是常人。她小心翼翼地发问：「那你也是……？」
「帮派成员吗？我不是。」青年笑着答道，「他们家族的继承人想给自己绘制一幅肖像画，我只是收钱办事罢了。」他转过头来看向格丽卿，深色的眼睛在兜帽下闪过一道光，「说说你的事吧……你来圣法鲁多是想寻找什么呢？」
「啊……我吗？」格丽卿怔了怔，决定还是只讲一部分的故事。对于她这种不擅长说谎的人而言，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我是随船的医生……最近航行到这边，就跟几个朋友过来玩了。」
克劳德很能理解似地点了点头：「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为了寻找欢乐。」他突然拉起格丽卿的手，让她轻轻惊呼出声，「但你不一样，你是为了忘记忧愁……对吧，格丽卿？」
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年轻画家那俊美苍白的脸庞。她一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眨了眨眼。「跟我来吧。」他把她引往另一个方向，「在圣法鲁多，你一定会忘记忧愁。」
***
克劳德的居所是一处阁楼，倾斜的天窗框出夜空中的灯火，照亮了房间里杂乱的画具和纸张。他摘下兜帽，海藻般的黑色鬈发披散在肩头。脖颈被亲吻时，她能闻到他发间的颜料气味。
欢愉之后画家陷入了沉睡。格丽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铺。克劳德带回的公文包里有一个厚厚的速写本，上面有一些草稿和笔记。卡莫拉·里奇奥，这大概是肖像主人的名字，那位家族继承人。看起来是个轻浮的富二代，找人给自己画肖像的人，自大程度也是可想而知。此外再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小心地把东西恢复原状，回去睡觉。
或许是因为有心事，格丽卿醒得很早，静静看着天窗中透出的那抹青白。凌晨是圣法鲁多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经过一夜的狂欢，整座城市都精疲力竭。她起身披上克劳德的衬衫，坐在床边抽烟。烟雾顺着窗户的缝隙溜走，不知抽到第几根的时候，克劳德醒了，转过身来看向她。格丽卿微微一笑：「早安。」
「别动。」年轻的画家这样说着，一跃而起翻出速写本，深色眼瞳里闪烁着狂热的光彩。铅笔在纸面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香烟燃尽时，他已将她的姿态绘到纸上。格丽卿凑近去看，随即笑了起来：「我可没这么漂亮。」
「你该更自信一点。」克劳德伸手勾起她肩头的发辫，倾过身去，却被格丽卿点在唇上轻轻推开：「别这样。」
她不与床伴接吻，这是她昨晚就说过的，今天显然也没有改变主意。青年看着她漂亮的灰眼睛，轻轻叹了口气：「你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对吧？」
他有着独属于艺术家的那份敏锐，总能捕捉到她那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念头。格丽卿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了一下他留着胡茬的脸颊：「再见，克劳德。」
***
按约定返回车站门口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格丽卿是第三个到达的。本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扶着脑袋，眼睛里布满血丝，看样子是宿醉还没缓过来。莱姆琼斯似乎没喝酒，只是站在一旁皱眉活动着手腕。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人到齐再交换情报。
车站的大钟已经敲过十二点，剩下的两人还没出现。他们的副船长难得不守时一次，肯定是香克斯玩得太嗨。半小时后，贝克曼才拖着他们的老大姗姗来迟，头发凌乱一脸疲惫。红发的海贼被人揪着衣领在地上拖行，却还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格丽卿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贝克曼上前跟她要了根烟，估计他自己的抽完了也没空去买。呼出一口气之后他转头看向船员们：「怎么样，都知道些什么？」
「我昨晚跟地下拍卖场的人拼酒，打听到有一份沙之国的历史正文拓本前几天被卡莫拉家族的继承人拍走。」本乡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他们说那小子根本不懂那东西的价值，看都没看就叫人扔进保险柜里了。」
「我给巡游的花车做了一晚车夫，听一对贵族夫妇说那个帮派要举办舞会……」莱姆琼斯挠了挠后脑勺，「我们大概可以趁机溜进去。」
听同伴说话时格丽卿扶着脖子，轻轻活动肩颈上有些酸痛的肌肉。黑发的船副尽管缺少睡眠，观察力却依然敏锐，她颈侧的新鲜吻痕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本乡显然也注意到了，打趣地开口发问：「你昨晚倒是过得挺舒坦嘛，还记得情报的事吗？」
「当然记得。」格丽卿瞪了同伴一眼，正色道，「我去那个家族的府邸周边看了看，还记下了他们继承人的样貌。」
贝克曼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顺便一脚踢醒地上的香克斯。红发的船长睡眼朦胧地跳了起来：「那是我的酒，别抢！……咦？」
「别说梦话了，来听行动计划。」贝克曼把烟蒂扔到脚下碾灭，把计划告知给同伴们。
***
卡莫拉家族的宅邸防守严密，只有在几日后的假面舞会才有可乘之机。本乡去跟宴会负责人套近乎，莱姆琼斯则会再次扮演那对夫妇的车夫，把他们放倒之后拿走请柬，届时贝克曼和格丽卿就顶替他们去参加舞会。
嘉年华之城遍地都是服饰租赁商店，换套礼服并不困难。贝克曼随意选了套西装，系上领结便出了更衣室，一抬头正撞见格丽卿提着裙边从对面出来。看到贝克曼时她莫名红了脸，有点局促地开口：「你……穿这身很好看。」
格丽卿身穿一袭金色礼服长裙，与深棕发色相称；平肩的设计更凸显出她精致的锁骨，束身下的纤细腰肢盈盈一握。贝克曼稍微愣了愣才用平常的语调回复：「谢谢，你也是。」
站在等身的穿衣镜前，格丽卿松开双手，让金色的雪纺布料像瀑布一般流泻到地面上。她咬着嘴唇低下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她自小在清苦的环境中长大，从没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更别提出席什么高端宴会。她又不擅长说谎，伪装贵族或许两句话就会露馅。贝克曼神色柔和了些，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你很漂亮，做自己就好。」
一架马车停在商店门口，戴着车夫帽子的莱姆琼斯朝他们打了个手势。格丽卿鼓起勇气，抿着唇向贝克曼点了点头：「好，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