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早上起床的时候，你先给福泽谕吉回了个电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觉得这个点森鸥外和江户川乱步应该还没醒。
而福泽谕吉小时候，这个时间点他早早地就起床练剑了，这两天的生活中他也向来起得很早。以前如果福地樱痴和福泽谕吉打得太晚，你们就会待在道馆里一起过夜，而一大早福泽谕吉就会把你和福地樱痴拉起来……也不知道福地樱痴现在在哪里。
你有问过福泽谕吉，但对方只说了福地樱痴现在当了军警，工作繁重，等有时间了再联系他见面。从他的语气中你猜测，他们两个多半是吵架了。不过没什么意外的，毕竟你和福地樱痴应该也算是在吵架……二十多年。
以前的事姑且不提，现在的福泽谕吉倒是让你陌生。刚认识时比你还稍微矮那么一点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你得仰着脖子才能看得程度，但好在本质还是没变的。
“在外注意安全，钱不够了和我说。”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炉火的声音，你想他大概是在给江户川乱步做早餐，再然后他们就得去上班：“同事还好吗？”
“还好……”你慢吞吞地答道：“上司很好，昨天帮我取了脑袋里的子弹。”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两秒，就在你疑惑是不是自己误触了挂断键的时候，福泽谕吉才又开了口，但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哦……是吗……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麻烦你上司的好……”
“我知道了。”你点点头：“下次我会带回来让谕吉帮我取子弹的。”
福泽谕吉：“……不，我是让你小心一点。”
对方似乎还想要和你说些什么，但你们聊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叫江户川乱步起床吃早饭，那他作为社长就只能面临迟到的命运。哪怕目前这个侦探社只有三个人，他也不愿意因为打电话而迟到。
福泽谕吉挂了电话后，你觉得应该没有必要再给江户川乱步回电话了，反正他们住在一起，信息可以共享。于是你考虑了一下，又给森鸥外回了电话。
“呀，早上好雾星，这么早就起床了吗？中也君的报告凌晨三点才发给我的，你们工作到很晚吧。”
凌晨三点……中原中也居然回房之后还在写报告吗？
“嗯……”
因为要早起回电话。
“欸？雾星打来的电话吗？我也要听林太郎！把电话给我！”
“等……等下，爱丽丝酱~”
电话那头几声响动，你把老年机拿远了一点，过了一会才传来了爱丽丝的声音。
“早上好，爱丽丝小姐。”你礼貌地打招呼。
“早上好雾星——西伯利亚好玩吗？有好吃的小蛋糕吗？雪是不是下得很大！”
唔……你怎么知道，昨天在酒店发呆了一下午后晚上就被拉出去工作了。
“不知道。但我可以带蛋糕回来。”
“好耶——”
爱丽丝愉快地和你道了别，不顾森鸥外的阻拦，率先挂了电话。
啊……伴手礼还要加森鸥外的一份了。之前江户川乱步吃的蛋糕可不便宜，希望你的卡里还有钱买伴手礼。
你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中原中也凌晨三点写完报告，太宰治工作完不知道溜哪里去了，他们两个估计现在应该没醒。你想了想，决定出门。
但刚拉开门，面前就一个黑色的东西吊了下来。
“您在做什么，太宰先生？”
你仰头看着太宰治，对方吊在你的门框上，脚尖堪堪点地，绳子半绕不绕地缠在脖子上。
“在自杀哦，雾星要一起来试试看吗？”对方冲你眨眨眼，踮起脚尖转了个圈。
“不用了，您自己玩吧。”你礼貌地颔首，绕过他出了门。
身后一阵犀利索罗的声音，过了几秒，太宰治又走在了你身边：“雾星要去哪里？吃早饭吗？还是要去找中也？中也一大早就出去了哦。”
工作到凌晨三点还能一早起来，你的上司不用睡觉的吗？
你脚步一顿：“中也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唔……”太宰治扬起脑袋想了一下：“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他晚上的时候再回来哦。”少年敛眸，道：“你有事要拜托我，对吧？”
你确实有事要拜托他。
你不知道对方是猜中的还是推理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很显然，这在当下并不重要。
你想了一下，朝他伸出左手，右手你要负责随时握剑。
太宰治歪头：“要牵手吗？”
你点点头。
鸢色的眸子下移，他默不作声地盯了你几秒，就在你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少年把右手搭在了你的手上：“可以哦，要牵多久？”
可能是因为处在西伯利亚的功夫，太宰治的手冷得像一块冰块。
“不知道……先牵到中午吧。”顿了顿，你又补充道：“然后，吃午饭。”
饥饿和疼痛是不一样的概念。你的异能力可以在感官数值值上升到1的时候花一秒钟自动重置为0，像疼痛感，如果把刀子捅进身体的疼痛比喻成“10”的话，那你就得花10秒才能痊愈。疼痛感是可以一下堆积很多的，但饥饿不行，仅仅只是“1”的话，你压根就感受不到饥饿这种感觉。
可以说，你已经有很久没有饿过了。
饿与不饿，吃下的东西感觉是不一样的。
“下午呢？中也白天都不在哦。”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晃着你的手：“要死得久一点吗？”
“唔……不要。”
死得久一点感觉也就和睡得久一点没什么区别……
难得能过个半天正常人的生活，你好像也并不知道该做什么。
“先牵着。”你只能这么和他说着：“想不到干什么，就这样吃晚饭。”
而福泽谕吉小时候，这个时间点他早早地就起床练剑了，这两天的生活中他也向来起得很早。以前如果福地樱痴和福泽谕吉打得太晚，你们就会待在道馆里一起过夜，而一大早福泽谕吉就会把你和福地樱痴拉起来……也不知道福地樱痴现在在哪里。
你有问过福泽谕吉，但对方只说了福地樱痴现在当了军警，工作繁重，等有时间了再联系他见面。从他的语气中你猜测，他们两个多半是吵架了。不过没什么意外的，毕竟你和福地樱痴应该也算是在吵架……二十多年。
以前的事姑且不提，现在的福泽谕吉倒是让你陌生。刚认识时比你还稍微矮那么一点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你得仰着脖子才能看得程度，但好在本质还是没变的。
“在外注意安全，钱不够了和我说。”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炉火的声音，你想他大概是在给江户川乱步做早餐，再然后他们就得去上班：“同事还好吗？”
“还好……”你慢吞吞地答道：“上司很好，昨天帮我取了脑袋里的子弹。”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两秒，就在你疑惑是不是自己误触了挂断键的时候，福泽谕吉才又开了口，但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哦……是吗……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麻烦你上司的好……”
“我知道了。”你点点头：“下次我会带回来让谕吉帮我取子弹的。”
福泽谕吉：“……不，我是让你小心一点。”
对方似乎还想要和你说些什么，但你们聊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叫江户川乱步起床吃早饭，那他作为社长就只能面临迟到的命运。哪怕目前这个侦探社只有三个人，他也不愿意因为打电话而迟到。
福泽谕吉挂了电话后，你觉得应该没有必要再给江户川乱步回电话了，反正他们住在一起，信息可以共享。于是你考虑了一下，又给森鸥外回了电话。
“呀，早上好雾星，这么早就起床了吗？中也君的报告凌晨三点才发给我的，你们工作到很晚吧。”
凌晨三点……中原中也居然回房之后还在写报告吗？
“嗯……”
因为要早起回电话。
“欸？雾星打来的电话吗？我也要听林太郎！把电话给我！”
“等……等下，爱丽丝酱~”
电话那头几声响动，你把老年机拿远了一点，过了一会才传来了爱丽丝的声音。
“早上好，爱丽丝小姐。”你礼貌地打招呼。
“早上好雾星——西伯利亚好玩吗？有好吃的小蛋糕吗？雪是不是下得很大！”
唔……你怎么知道，昨天在酒店发呆了一下午后晚上就被拉出去工作了。
“不知道。但我可以带蛋糕回来。”
“好耶——”
爱丽丝愉快地和你道了别，不顾森鸥外的阻拦，率先挂了电话。
啊……伴手礼还要加森鸥外的一份了。之前江户川乱步吃的蛋糕可不便宜，希望你的卡里还有钱买伴手礼。
你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中原中也凌晨三点写完报告，太宰治工作完不知道溜哪里去了，他们两个估计现在应该没醒。你想了想，决定出门。
但刚拉开门，面前就一个黑色的东西吊了下来。
“您在做什么，太宰先生？”
你仰头看着太宰治，对方吊在你的门框上，脚尖堪堪点地，绳子半绕不绕地缠在脖子上。
“在自杀哦，雾星要一起来试试看吗？”对方冲你眨眨眼，踮起脚尖转了个圈。
“不用了，您自己玩吧。”你礼貌地颔首，绕过他出了门。
身后一阵犀利索罗的声音，过了几秒，太宰治又走在了你身边：“雾星要去哪里？吃早饭吗？还是要去找中也？中也一大早就出去了哦。”
工作到凌晨三点还能一早起来，你的上司不用睡觉的吗？
你脚步一顿：“中也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唔……”太宰治扬起脑袋想了一下：“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他晚上的时候再回来哦。”少年敛眸，道：“你有事要拜托我，对吧？”
你确实有事要拜托他。
你不知道对方是猜中的还是推理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很显然，这在当下并不重要。
你想了一下，朝他伸出左手，右手你要负责随时握剑。
太宰治歪头：“要牵手吗？”
你点点头。
鸢色的眸子下移，他默不作声地盯了你几秒，就在你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少年把右手搭在了你的手上：“可以哦，要牵多久？”
可能是因为处在西伯利亚的功夫，太宰治的手冷得像一块冰块。
“不知道……先牵到中午吧。”顿了顿，你又补充道：“然后，吃午饭。”
饥饿和疼痛是不一样的概念。你的异能力可以在感官数值值上升到1的时候花一秒钟自动重置为0，像疼痛感，如果把刀子捅进身体的疼痛比喻成“10”的话，那你就得花10秒才能痊愈。疼痛感是可以一下堆积很多的，但饥饿不行，仅仅只是“1”的话，你压根就感受不到饥饿这种感觉。
可以说，你已经有很久没有饿过了。
饿与不饿，吃下的东西感觉是不一样的。
“下午呢？中也白天都不在哦。”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晃着你的手：“要死得久一点吗？”
“唔……不要。”
死得久一点感觉也就和睡得久一点没什么区别……
难得能过个半天正常人的生活，你好像也并不知道该做什么。
“先牵着。”你只能这么和他说着：“想不到干什么，就这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