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夕阳西下，皓月当空，王府偏僻一隅，夜幕下，屋檐上那一抹白色身影，孤单影只，更显得月色凄凉。
屋檐下，一片嘈杂声传来。
“这是小王爷要我送来的人”阿大叮嘱着守卫“小王爷一会儿就到，小心点，不要让人跑了。”
“他是什么人，劳动你大驾把他亲自送来这地牢。”守卫看着用绳索捆绑，蒙着脸的人。
好奇他的身份。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做好你们的事，主子的事少打听。”阿大教训着多嘴的守卫。
“把他和那个女的关在一起。”把人推给了守卫。
叮嘱了几句，阿大离开了地牢。
守卫也将人犯关进了地牢，落下重锁。
在屋顶上的若希，揭起一片瓦片，本来是来躲清净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把手中的瓦片抛了出去。
瓦片落地，应声而碎，惊动了牢房的守卫。
“什么人！”守卫拔出利剑，戒备，观察着四周。
纵身跃下。
白裙浮动，如鬼魅般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飘过。
两人鼻间只闻得一阵香气，来不急转身，就倒在地上。
“真没用。”踢了下倒地的两人一脚“你们就在这儿休息会儿吧。”
弯身，勾起腰间的牢房钥匙。
她倒要看看，完颜康搞什么鬼。
有了钥匙，若希轻轻松松地进入牢房。
阴暗的牢房中，有各种审问犯人的刑具，地上有一堆的白骨。
墙角有几只老鼠啃食着白骨。
看来牢房已经荒废很久了。
走在狭长的长廊中，一点也不觉得阴森可怕。
“咳咳…”
从长廊的深处，传来一阵男子的咳嗽声。
紧接着，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在走廊的尽头的两处牢房里见到一中年男人和一妙龄女子。
让若希没有想到的是，两人竟是在南街设下擂台的穆念慈父女。
“完颜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姑娘家关在这种地方。”环视着四周环境，惋惜。
穆念慈转眼，一眼认出了若希，是和完颜康在一起的姑娘。
“你是来看我和义父的笑话的”对着若希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穆姑娘要是这么认为，那就当我是来看笑话的”若希不想和他们多作任何解释“有一点，我和完颜康那个讨厌鬼可不是一路人。”
穆念慈也想起来了，两人那日的谈话，似乎不像是有什么太密切的关系。
“抱歉，姑娘。”知道错怪了人家穆念慈出言道歉。
“你也太好骗了。”站在铁栏外，细看下，面前的女子长得也不是很好看，不过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轻易会让男人产生保护欲“万一我和完颜康在演戏，你们可就是羊入虎口。”
“你…”杨铁心手压住胸口，怒视“姑娘是存心戏耍我们父女，回去转告金国的小王爷，他身份尊贵，小女高攀不起，我们不会缠着他。”
情绪波动太大，嘴角溢出一口血。
“义父。”穆念慈隔着栏杆，为杨铁心顺了顺背。
你究竟想要如何？”语气中夹着怒气。
他二人三番两次戏耍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蹲下身，并不在乎她的态度“穆姑娘，心中人并非良人，我看你长得有些姿色，我家正缺个嫂嫂，你就来我们山庄，欧阳哥哥可比讨厌鬼会疼人。”
“姑娘抬爱了，还是为家兄另寻美人吧”穆念慈别开脸。“戏耍够了，请你出去。”
“穆姑娘是舍不得这王府的荣华富贵？舍不得王府王妃的身份？”打开牢门，走了进去“还是对完颜康动了真心，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穆念慈双目泛起水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这不是要哭了吧！好像她欺负了她。
“没什么，只是不希望姑娘真心错付。”
“我没有，我只是来拿我回我的鞋子。”穆念慈被戳中心思，脸色苍白。
“别急着否认，有没有，这里最清楚。”手指指着她的心口处“欺人欺己，难欺心，不是吗？。”
穆念慈内心慌乱，眼前的这双眼太凌厉，在她面前自己仿若一眼就会被看透。
杨铁心咽下嘴里的血腥“念慈，她说得可是真的，你喜欢那个小王爷。”
“我…”低下头，像是做了亏心事，穆念慈不敢迎视老父。
不是喜欢，是爱上了，做父亲连自己女儿的心意都看不出。
“你们想不想出去？”不去看穆念慈，若希反而走到杨铁心身旁“杨铁心，杨前辈。”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若希。
“你们肯跪下来求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带你们出去。”送两人出府自是不在话下。
杨铁心震惊抬眸看着她，他隐姓埋名多年，她是如何知道他姓杨。
若希笑意更浓。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父女宁死也不会受你折辱。”杨铁心正义凛然，扶着墙壁，站起，挺直腰板。
“前辈内外皆有伤，在这阴暗的牢房内若是寒气侵体，入五脏，会烙下一身病痛”迂腐。
“杨家的后人不畏生死，一点病痛算得了什么。”杨铁心又轻咳几声“我父女今番死在这儿，是我们父女的命，姑娘请回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希突然出掌袭向杨铁心正面。
身后的穆念慈见若希出手偷袭，亦从身后出。
清冷的眸子微倾，对袭向自己的那一掌不避也不闪。
杨铁心亦是不动。
顷刻间，背后的掌心打在自己的后肩处，若希却丝毫没有受伤。
右肩向后一倾，穆念慈被震退几步。
穆念慈及时稳住身形，皱眉看向若希。
同时本该落在杨铁心命门上的掌，打在了两间牢房之间的木栏杆上。
横在两间牢房的栏杆断了好几节。
若希拍掌“不愧是杨家后人，刚刚出言不逊。”微颔首“冒犯了前辈，见谅，两位请跟我来。”
穆念慈父女不动，瞧着前后判若两人的若希。
“你们是郭靖的朋友，我不会害你们。”
“义父…”穆念慈扶着杨铁心，两人对视。
杨铁心向穆念慈点头。
转身，若希扬起一抹邪笑。
若希并没有把两人送出府，而是带到了后院一处草屋外。
身前的她带路的她停下脚步。
身后的杨铁心看着屋子是那般的熟悉，楞在当场。
“义父，王府里怎么会有草屋。”眼前的的草屋与王府雕梁玉柱的华屋格格不入。
杨铁心口中念念有词“这不可能，不可能。”
穆念慈看着自己的义父，凑上前，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牛家村。”他不会看错，是他和惜弱的家。
江南的格局大都相同，出现在这本就奇怪，一景一物又和以前的农居别无二致。
院舍外的两堆草坳，房门两旁吊挂的锄头。
无知无觉地走到前，长满茧子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竹篾编成的蓑笠，上面的洞，已经用针线补好。
“这是王妃的住处”灵动的双眼在漆黑的夜色下如星子，看着杨铁心不可置信的样子“王爷对王妃极好，特意从江南把王妃的故居搬到了王府里。”
“你带我们来这里…”穆念慈看了她一眼，疑惑。
“王府里逃出犯人，侍卫肯定会四处搜查，你们在这儿是最安全，那些人不会搜到此处。”
真正的用意当然不能说，有真相要靠自己去找。
“我们现在就离开王府。”穆念慈说得轻巧。
“你以为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着里是菜市场“放心，这个时辰王妃不在这儿。”靠近她身旁，悄声“完颜康对他母亲很孝顺，从不忤逆，穆姑娘有委屈可以告诉王妃，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穆念慈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语。
杨铁心已经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内如若希所言并没有人。
杨铁心在不见五指的屋内四下寻找着，果然在桌案不远处找到了几杆铁枪，其中有一支与其它几支不同。
是支断枪。
而此刻远处有灯火的光亮。
若希把穆念慈拉进屋子，掩上屋门。
“王妃来了”算算时辰，她也该回来了“是我失算了。”若希懊恼“今日王府有饮宴，王妃应该陪着王爷迎接宾客才是，。”
杨铁心盯着若希：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若希回望着他，推起身后的窗板“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应付。”
穆念慈点头。
杨铁心却迟迟不动。
“前辈，明日午时慈云寺，你想见的人，十八年前的真相都会大白。”推他到窗户前“王府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地方。”
“义父，她说得没错。”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这里的确不是久留之地。
半推半哄，杨铁心跟着穆念慈从窗户离开。
侍卫也把整间草屋围了起来。
“娘，今夜有人从地牢里劫走了人犯，为了安全还是让人查一下吧！”完颜康向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会意，上前推门。
“不用了。”女子声音稍高几分，却依旧温温和和地制止住了侍卫。
“娘，人犯凶狠，你要是受伤，孩儿会很难过，那时父王必然以此为借口让你搬回前院。”
完颜康知道娘亲最怕父王和她提，顾一此为由。
轻柔的声音迟疑半刻，柔夷握着完颜康的手“你让他们站在门外看看就好，搜查就不必了。”
迎合着王妃的意思，完颜康下达命令“你在屋外看一眼就可，不可入内。”
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
放着锦衣华服，细榻软枕不享，整日守着这间破草屋里，对父王更是视而不见。
“是。”侍卫依令轻推开房门。
侍卫看到屋内的人影。
“娘，你先在这儿，待孩儿把人犯拿下，你再入内。”完颜康安抚住王妃。
“康儿…”王妃的声音又起，其中有些担心。
“没事，有这么多侍卫在。”里面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侍卫先冲了进去，把可疑人影围了起来。
门前的侍卫让出一条路。
而后，完颜康也走了进来。
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背着身的人，缓缓转过身。
完颜康没想到竟然是她。
屋檐下，一片嘈杂声传来。
“这是小王爷要我送来的人”阿大叮嘱着守卫“小王爷一会儿就到，小心点，不要让人跑了。”
“他是什么人，劳动你大驾把他亲自送来这地牢。”守卫看着用绳索捆绑，蒙着脸的人。
好奇他的身份。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做好你们的事，主子的事少打听。”阿大教训着多嘴的守卫。
“把他和那个女的关在一起。”把人推给了守卫。
叮嘱了几句，阿大离开了地牢。
守卫也将人犯关进了地牢，落下重锁。
在屋顶上的若希，揭起一片瓦片，本来是来躲清净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把手中的瓦片抛了出去。
瓦片落地，应声而碎，惊动了牢房的守卫。
“什么人！”守卫拔出利剑，戒备，观察着四周。
纵身跃下。
白裙浮动，如鬼魅般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飘过。
两人鼻间只闻得一阵香气，来不急转身，就倒在地上。
“真没用。”踢了下倒地的两人一脚“你们就在这儿休息会儿吧。”
弯身，勾起腰间的牢房钥匙。
她倒要看看，完颜康搞什么鬼。
有了钥匙，若希轻轻松松地进入牢房。
阴暗的牢房中，有各种审问犯人的刑具，地上有一堆的白骨。
墙角有几只老鼠啃食着白骨。
看来牢房已经荒废很久了。
走在狭长的长廊中，一点也不觉得阴森可怕。
“咳咳…”
从长廊的深处，传来一阵男子的咳嗽声。
紧接着，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在走廊的尽头的两处牢房里见到一中年男人和一妙龄女子。
让若希没有想到的是，两人竟是在南街设下擂台的穆念慈父女。
“完颜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姑娘家关在这种地方。”环视着四周环境，惋惜。
穆念慈转眼，一眼认出了若希，是和完颜康在一起的姑娘。
“你是来看我和义父的笑话的”对着若希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穆姑娘要是这么认为，那就当我是来看笑话的”若希不想和他们多作任何解释“有一点，我和完颜康那个讨厌鬼可不是一路人。”
穆念慈也想起来了，两人那日的谈话，似乎不像是有什么太密切的关系。
“抱歉，姑娘。”知道错怪了人家穆念慈出言道歉。
“你也太好骗了。”站在铁栏外，细看下，面前的女子长得也不是很好看，不过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轻易会让男人产生保护欲“万一我和完颜康在演戏，你们可就是羊入虎口。”
“你…”杨铁心手压住胸口，怒视“姑娘是存心戏耍我们父女，回去转告金国的小王爷，他身份尊贵，小女高攀不起，我们不会缠着他。”
情绪波动太大，嘴角溢出一口血。
“义父。”穆念慈隔着栏杆，为杨铁心顺了顺背。
你究竟想要如何？”语气中夹着怒气。
他二人三番两次戏耍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蹲下身，并不在乎她的态度“穆姑娘，心中人并非良人，我看你长得有些姿色，我家正缺个嫂嫂，你就来我们山庄，欧阳哥哥可比讨厌鬼会疼人。”
“姑娘抬爱了，还是为家兄另寻美人吧”穆念慈别开脸。“戏耍够了，请你出去。”
“穆姑娘是舍不得这王府的荣华富贵？舍不得王府王妃的身份？”打开牢门，走了进去“还是对完颜康动了真心，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穆念慈双目泛起水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这不是要哭了吧！好像她欺负了她。
“没什么，只是不希望姑娘真心错付。”
“我没有，我只是来拿我回我的鞋子。”穆念慈被戳中心思，脸色苍白。
“别急着否认，有没有，这里最清楚。”手指指着她的心口处“欺人欺己，难欺心，不是吗？。”
穆念慈内心慌乱，眼前的这双眼太凌厉，在她面前自己仿若一眼就会被看透。
杨铁心咽下嘴里的血腥“念慈，她说得可是真的，你喜欢那个小王爷。”
“我…”低下头，像是做了亏心事，穆念慈不敢迎视老父。
不是喜欢，是爱上了，做父亲连自己女儿的心意都看不出。
“你们想不想出去？”不去看穆念慈，若希反而走到杨铁心身旁“杨铁心，杨前辈。”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若希。
“你们肯跪下来求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带你们出去。”送两人出府自是不在话下。
杨铁心震惊抬眸看着她，他隐姓埋名多年，她是如何知道他姓杨。
若希笑意更浓。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父女宁死也不会受你折辱。”杨铁心正义凛然，扶着墙壁，站起，挺直腰板。
“前辈内外皆有伤，在这阴暗的牢房内若是寒气侵体，入五脏，会烙下一身病痛”迂腐。
“杨家的后人不畏生死，一点病痛算得了什么。”杨铁心又轻咳几声“我父女今番死在这儿，是我们父女的命，姑娘请回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希突然出掌袭向杨铁心正面。
身后的穆念慈见若希出手偷袭，亦从身后出。
清冷的眸子微倾，对袭向自己的那一掌不避也不闪。
杨铁心亦是不动。
顷刻间，背后的掌心打在自己的后肩处，若希却丝毫没有受伤。
右肩向后一倾，穆念慈被震退几步。
穆念慈及时稳住身形，皱眉看向若希。
同时本该落在杨铁心命门上的掌，打在了两间牢房之间的木栏杆上。
横在两间牢房的栏杆断了好几节。
若希拍掌“不愧是杨家后人，刚刚出言不逊。”微颔首“冒犯了前辈，见谅，两位请跟我来。”
穆念慈父女不动，瞧着前后判若两人的若希。
“你们是郭靖的朋友，我不会害你们。”
“义父…”穆念慈扶着杨铁心，两人对视。
杨铁心向穆念慈点头。
转身，若希扬起一抹邪笑。
若希并没有把两人送出府，而是带到了后院一处草屋外。
身前的她带路的她停下脚步。
身后的杨铁心看着屋子是那般的熟悉，楞在当场。
“义父，王府里怎么会有草屋。”眼前的的草屋与王府雕梁玉柱的华屋格格不入。
杨铁心口中念念有词“这不可能，不可能。”
穆念慈看着自己的义父，凑上前，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牛家村。”他不会看错，是他和惜弱的家。
江南的格局大都相同，出现在这本就奇怪，一景一物又和以前的农居别无二致。
院舍外的两堆草坳，房门两旁吊挂的锄头。
无知无觉地走到前，长满茧子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竹篾编成的蓑笠，上面的洞，已经用针线补好。
“这是王妃的住处”灵动的双眼在漆黑的夜色下如星子，看着杨铁心不可置信的样子“王爷对王妃极好，特意从江南把王妃的故居搬到了王府里。”
“你带我们来这里…”穆念慈看了她一眼，疑惑。
“王府里逃出犯人，侍卫肯定会四处搜查，你们在这儿是最安全，那些人不会搜到此处。”
真正的用意当然不能说，有真相要靠自己去找。
“我们现在就离开王府。”穆念慈说得轻巧。
“你以为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着里是菜市场“放心，这个时辰王妃不在这儿。”靠近她身旁，悄声“完颜康对他母亲很孝顺，从不忤逆，穆姑娘有委屈可以告诉王妃，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穆念慈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语。
杨铁心已经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内如若希所言并没有人。
杨铁心在不见五指的屋内四下寻找着，果然在桌案不远处找到了几杆铁枪，其中有一支与其它几支不同。
是支断枪。
而此刻远处有灯火的光亮。
若希把穆念慈拉进屋子，掩上屋门。
“王妃来了”算算时辰，她也该回来了“是我失算了。”若希懊恼“今日王府有饮宴，王妃应该陪着王爷迎接宾客才是，。”
杨铁心盯着若希：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若希回望着他，推起身后的窗板“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应付。”
穆念慈点头。
杨铁心却迟迟不动。
“前辈，明日午时慈云寺，你想见的人，十八年前的真相都会大白。”推他到窗户前“王府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地方。”
“义父，她说得没错。”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这里的确不是久留之地。
半推半哄，杨铁心跟着穆念慈从窗户离开。
侍卫也把整间草屋围了起来。
“娘，今夜有人从地牢里劫走了人犯，为了安全还是让人查一下吧！”完颜康向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会意，上前推门。
“不用了。”女子声音稍高几分，却依旧温温和和地制止住了侍卫。
“娘，人犯凶狠，你要是受伤，孩儿会很难过，那时父王必然以此为借口让你搬回前院。”
完颜康知道娘亲最怕父王和她提，顾一此为由。
轻柔的声音迟疑半刻，柔夷握着完颜康的手“你让他们站在门外看看就好，搜查就不必了。”
迎合着王妃的意思，完颜康下达命令“你在屋外看一眼就可，不可入内。”
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
放着锦衣华服，细榻软枕不享，整日守着这间破草屋里，对父王更是视而不见。
“是。”侍卫依令轻推开房门。
侍卫看到屋内的人影。
“娘，你先在这儿，待孩儿把人犯拿下，你再入内。”完颜康安抚住王妃。
“康儿…”王妃的声音又起，其中有些担心。
“没事，有这么多侍卫在。”里面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侍卫先冲了进去，把可疑人影围了起来。
门前的侍卫让出一条路。
而后，完颜康也走了进来。
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背着身的人，缓缓转过身。
完颜康没想到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