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六章
来者便是云啸剑宗宗主祝伯岩。
他身材壮实，一张国字脸方正端庄，双目有神，不怒自威，声如洪钟，一声令下，场中即刻安静。
武林众人不论何人都对云啸剑宗有几分尊敬，百年来灭魔教，平武林斗争无数，公正严明，正气凛然，是多少年轻人心中向往之地。
祝伯岩，更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年少时便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识武林豪杰无数，这些豪杰如今都成了各门各派的佼佼者。今日参会之人，不是他的朋友，便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孩子。
要论例外，也不是没有。
吴晓慈便是其中一个。
英雄的故事，她早已听腻。
“诸位武林豪杰，欢迎大家参加云啸剑宗举办的武林大会，祝某实在荣幸，竟能邀请到众多侠士巾帼，共襄盛举！”
“祝某感谢各位赏脸前来！季大人！牧庄主！骆掌门！”祝伯岩一一朝上座三位高手作揖。
这便是如今天下最强的四大名门，除了云啸剑宗、牧桓山庄，另外两位分别来自皇城御林军与东北崇苍林，云啸剑宗云啸心法刚柔并济、中厚平和，牧桓山庄力猛势雄的九桓连柱拳，御林军威风赫赫的神龙乾坤剑阵，崇苍林凌厉凶悍的蛮荒苍珑十二枪，名震武林。
“赵家主，许少谷主，丁掌门。”祝伯岩接着对下座三人道。
这三人分别是山左最大世家赵家现任家主赵之沐，第一药谷天壑谷少谷主许净芙，另一位便是吴晓慈早晨所见，擅制雷火的古蔺派掌门丁广元。
“听闻玉清阁阁主和林间笑大侠也赏光本次大会，祝某实在荣幸！”
她听见一声轻嗤。
林间笑忽然到她身边，“你也和他有仇？”
特意提起，不知是真感荣幸，还是有意将她二人变作活靶子。不论如何，她都不在意。
她本来倒是好奇，这祝宗主到底何时愿意面对她，看来，他已经有主意了。她倒是要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她这个大麻烦。
“也不差这一个。”她低声对林间道，笑着抱拳向祝宗主回礼，与周围投来视线之人回笑示意。
林间笑依旧冷面相对，以周身气势逼退有意上前攀谈之人。
“这吴阁主到底是何来头？为何祝宗主还要特意提及？”
“不知道啊，我也是昨日才听说她的。”
“方才听说林间笑来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呢，竟然果真来了！此次终于能看清他究竟是何水平！”
落座几人也闻声看来，打量的眼神带着琢磨，牧庄主显然不快。
祝伯岩在看向林间笑时，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吴晓慈低声道：“林公子你呢，与这祝宗主有何恩怨？”
“不过是一个名号。”
吴晓慈了然，祝伯岩多年高居武林第一，而这位林公子，出入江湖四年便名声大噪，武林中大有将他替代祝伯岩，视为新的武林第一之势。
林间笑夺了祝伯岩的位置，对方生怨结仇也是自然，说起来，如今流传更广的武林三大高手的称呼原本也是云啸剑宗传出来的，恐怕就是用来模糊排名的。
祝伯岩接着道：“祝某也不必多言，不如就将此次大会彩头呈上，给大家助助兴！”
“好！！”
众人欢呼之中大厅中的屏风缓缓拉开，走出一位妩媚婀娜女子。女子着绯色地金线牡丹锦裙，腕上一串金钏叮铃作响，项间金珠璎珞彩光成映，鬓间金蜻蜓振翅欲飞，红玛瑙花神步摇步步生影，一朵牡丹娇艳欲滴。
“是仇思妩姑娘！”
“天下第一美女！”
“诸位，就由我来为大家介绍武林大会的规则。本次大会分为两场，今日是第一场，明日作第二场。第一场有八件珍宝作为比试胜利者的奖品，每件珍宝分别陈列于一座大厅之中，大厅外各设有一座比武场，最终于比武场胜利者可以取走厅内珍宝。八件珍宝分别为——”
侍女鱼贯而出，推出八座台子，每座台子上都蒙着金线镶边的红布。
“第一件是由北雪峰黑虎胆、九阴洞千琶蛇和赤血毒蝎所酿药酒一盅！”
红布拉开，琉璃罐中蛇蝎缠绕虎胆，浸泡在橙红色酒精中，组成带着怪异诡谲美感的画面。
“第二件是一整块巧匠雕琢的昆仑玉山！”
红布之下，硕大的昆仑玉散发出莹润辉光，精美浮雕跃于玉山之上，崇山峻岭，树木丛生，溪流湍急，人物动态自然，衣纹流畅，所雕刻的草庐外一对烧水煮茶童子，茶壶中竟有碧玉作茶汤，真乃绝世精品。
“第三件是一套弓箭，弓以坚韧紫衫与牛皮制成，弦以牛筋制成，弓背饰青铜牛首，錾绿松石，臂端饰镂刻鸟兽花草。箭矢以竹为箭杆，玄铁箭镞，铲形箭头，杀力强大。”
此物一出，众人议论更为热闹。药酒与玉山中意之人毕竟为少数，而武林中人，更感兴趣的定是强大特别的武器，见这弓箭一出，玄光异彩，定为难得之物。
“第四件是一玄铁战盔，隐刻海水江崖，海草鸟兽，龙凤腾飞，缀皮甲护颈。”
“你想要的是哪一个？”林间笑不免问道。
吴晓慈的目光落在第五块红布所盖、尺寸最小之物。
仇思妩红唇轻启：“这第五件，是云啸剑宗炼制灵丹，碧云丹，有一气回魂、裨益内力的奇效。”
“本是想要它的。”吴晓慈喃喃。
女子的娇声介绍仍在继续，第六件是五十五颗龙眼大小东海珍珠穿成的项链，第七件是著名的龙泉宝剑，锋利异常，镶青金石、篆八字铭文，第八件是连环锁甲，玄铁淬火而成，坚不可摧，箭镞受之，万锁拱护。众人听闻，喧哗不止，夸赞云啸剑宗出手大方，珍宝件件精美奇特。
她瞧着玉山、弓箭、宝剑上点缀的绿色矿物，心中觉得不妙。
她本以为云啸剑宗只在碧云丹中掺杂毒物，没想到八件珍宝中竟有半数以上都被作了手脚。
云啸剑宗虽然没有办法得到玉清山的草药，却保留了多年前运输出来的玉石矿物，而这些矿物也带着玉清山的毒瘴之气，以这些矿物装饰日常佩戴之物，人的精神内力亦会受到影响。
是她小看了云啸剑宗的野心。这碧云丹不过是他计划中极小一环。
武林众人拥簇云啸剑宗，可祝宗主却似乎不把他们当成朋友啊，以珍宝暗算，可真是别致的待客之道。
大计当前，若是此刻有人捣乱，你会作何反应呢？祝宗主。
吴晓慈勾起笑容，她很是期待。
一番介绍完毕，八件珍宝分别被推入八个方向八座厅堂。
“各位可进入厅堂细看各件珍宝，若是有意便可上比武场比试竞争。”
“大会——开始！”祝伯岩高声宣布。
吴晓慈见众人或是目标明确直奔厅堂，或是四处走动犹豫不决，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属于前者。
“你这大汉怎也和小姑娘争这珍珠项链？！”有人高声调侃。
尤定海脸色赤红，态度却异常决绝，
“我就是要这项链如何！”
一阵嘻笑和指指点点围着他，这大汉却也不知羞耻，径直走进珍珠厅。
吴晓慈见外厅内人数渐渐减少，便也携一柄软剑走向碧云丹厅。
她有极月斋名册相助，又有功力高深，对付碧云丹厅内对手自不在话下。
再来——
虽说不是她的本意，可林间笑叉手抱胸，跟在吴晓慈身后进入碧云丹厅，竟叫厅内本来沸沸扬扬之人群突然安静半分，陆陆续续退出了大厅。
“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忙。”
“吴阁主的武功不必有在下，也自然能夺得碧云丹。”林间笑轻笑道。
话虽如此，少打几架也是好的。
吴晓慈连胜数人，气势如虹，比武场内或是观战，或是拂袖离去，或是休息调气，竟一时无人上场与她比试。
“林大侠难道不想要这碧云丹？”一直观战的天壑谷许净芙靠近林间笑，问道。
林间笑视线不动，跟随着台上闲立的女子。
“吴阁主姿貌不凡，武功卓绝，往日不曾闻名，如今一场武林大会，一鸣惊人，定然备受俊杰仰慕。”
林间笑轻瞟一眼。
许净芙暗自一笑，不知这武林高手林间笑与玉清阁阁主吴晓慈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似乎也并未有暧昧的火花，却又不似亲人兄妹，也不像友人之间的氛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许净芙见林间笑爱答不理的，便也不自讨没趣，翻身上台。
“天壑谷，许净芙。”
两人抱拳。
吴晓慈软剑银光乍现、神出鬼没，不消几招许净芙就似乎无招架之力，许净芙功力孱弱，实非吴晓慈对手。
吴晓慈见她虽是连连错漏，却表情镇定，因此不便松懈，只当她有后手。
果然，吴晓慈刺出一剑。许净芙万静不动，不动制动，竟意外化解了她这一招，吴晓慈回身反劈，许净芙剑力不敌，最终落败。
吴晓慈不曾诧异，林间笑却觉许净芙这一招颇为眼熟，这种贱嗖嗖的打法，他只在一个讨厌的人身上见过，只是不知这二人有什么联系。
“我自知是武力不如吴阁主，可碧云丹实在难得，实在想要得到，所以奋力一争。如今败于吴阁主，能与吴阁主切磋武艺，也不算是可惜。”
“承让了，许少谷主。听闻天壑谷百药茂盛，医术了得，早就心有向往，不知是否有机会，能和许少谷主交个朋友？”
“自然。”
来者便是云啸剑宗宗主祝伯岩。
他身材壮实，一张国字脸方正端庄，双目有神，不怒自威，声如洪钟，一声令下，场中即刻安静。
武林众人不论何人都对云啸剑宗有几分尊敬，百年来灭魔教，平武林斗争无数，公正严明，正气凛然，是多少年轻人心中向往之地。
祝伯岩，更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年少时便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识武林豪杰无数，这些豪杰如今都成了各门各派的佼佼者。今日参会之人，不是他的朋友，便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孩子。
要论例外，也不是没有。
吴晓慈便是其中一个。
英雄的故事，她早已听腻。
“诸位武林豪杰，欢迎大家参加云啸剑宗举办的武林大会，祝某实在荣幸，竟能邀请到众多侠士巾帼，共襄盛举！”
“祝某感谢各位赏脸前来！季大人！牧庄主！骆掌门！”祝伯岩一一朝上座三位高手作揖。
这便是如今天下最强的四大名门，除了云啸剑宗、牧桓山庄，另外两位分别来自皇城御林军与东北崇苍林，云啸剑宗云啸心法刚柔并济、中厚平和，牧桓山庄力猛势雄的九桓连柱拳，御林军威风赫赫的神龙乾坤剑阵，崇苍林凌厉凶悍的蛮荒苍珑十二枪，名震武林。
“赵家主，许少谷主，丁掌门。”祝伯岩接着对下座三人道。
这三人分别是山左最大世家赵家现任家主赵之沐，第一药谷天壑谷少谷主许净芙，另一位便是吴晓慈早晨所见，擅制雷火的古蔺派掌门丁广元。
“听闻玉清阁阁主和林间笑大侠也赏光本次大会，祝某实在荣幸！”
她听见一声轻嗤。
林间笑忽然到她身边，“你也和他有仇？”
特意提起，不知是真感荣幸，还是有意将她二人变作活靶子。不论如何，她都不在意。
她本来倒是好奇，这祝宗主到底何时愿意面对她，看来，他已经有主意了。她倒是要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她这个大麻烦。
“也不差这一个。”她低声对林间道，笑着抱拳向祝宗主回礼，与周围投来视线之人回笑示意。
林间笑依旧冷面相对，以周身气势逼退有意上前攀谈之人。
“这吴阁主到底是何来头？为何祝宗主还要特意提及？”
“不知道啊，我也是昨日才听说她的。”
“方才听说林间笑来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呢，竟然果真来了！此次终于能看清他究竟是何水平！”
落座几人也闻声看来，打量的眼神带着琢磨，牧庄主显然不快。
祝伯岩在看向林间笑时，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吴晓慈低声道：“林公子你呢，与这祝宗主有何恩怨？”
“不过是一个名号。”
吴晓慈了然，祝伯岩多年高居武林第一，而这位林公子，出入江湖四年便名声大噪，武林中大有将他替代祝伯岩，视为新的武林第一之势。
林间笑夺了祝伯岩的位置，对方生怨结仇也是自然，说起来，如今流传更广的武林三大高手的称呼原本也是云啸剑宗传出来的，恐怕就是用来模糊排名的。
祝伯岩接着道：“祝某也不必多言，不如就将此次大会彩头呈上，给大家助助兴！”
“好！！”
众人欢呼之中大厅中的屏风缓缓拉开，走出一位妩媚婀娜女子。女子着绯色地金线牡丹锦裙，腕上一串金钏叮铃作响，项间金珠璎珞彩光成映，鬓间金蜻蜓振翅欲飞，红玛瑙花神步摇步步生影，一朵牡丹娇艳欲滴。
“是仇思妩姑娘！”
“天下第一美女！”
“诸位，就由我来为大家介绍武林大会的规则。本次大会分为两场，今日是第一场，明日作第二场。第一场有八件珍宝作为比试胜利者的奖品，每件珍宝分别陈列于一座大厅之中，大厅外各设有一座比武场，最终于比武场胜利者可以取走厅内珍宝。八件珍宝分别为——”
侍女鱼贯而出，推出八座台子，每座台子上都蒙着金线镶边的红布。
“第一件是由北雪峰黑虎胆、九阴洞千琶蛇和赤血毒蝎所酿药酒一盅！”
红布拉开，琉璃罐中蛇蝎缠绕虎胆，浸泡在橙红色酒精中，组成带着怪异诡谲美感的画面。
“第二件是一整块巧匠雕琢的昆仑玉山！”
红布之下，硕大的昆仑玉散发出莹润辉光，精美浮雕跃于玉山之上，崇山峻岭，树木丛生，溪流湍急，人物动态自然，衣纹流畅，所雕刻的草庐外一对烧水煮茶童子，茶壶中竟有碧玉作茶汤，真乃绝世精品。
“第三件是一套弓箭，弓以坚韧紫衫与牛皮制成，弦以牛筋制成，弓背饰青铜牛首，錾绿松石，臂端饰镂刻鸟兽花草。箭矢以竹为箭杆，玄铁箭镞，铲形箭头，杀力强大。”
此物一出，众人议论更为热闹。药酒与玉山中意之人毕竟为少数，而武林中人，更感兴趣的定是强大特别的武器，见这弓箭一出，玄光异彩，定为难得之物。
“第四件是一玄铁战盔，隐刻海水江崖，海草鸟兽，龙凤腾飞，缀皮甲护颈。”
“你想要的是哪一个？”林间笑不免问道。
吴晓慈的目光落在第五块红布所盖、尺寸最小之物。
仇思妩红唇轻启：“这第五件，是云啸剑宗炼制灵丹，碧云丹，有一气回魂、裨益内力的奇效。”
“本是想要它的。”吴晓慈喃喃。
女子的娇声介绍仍在继续，第六件是五十五颗龙眼大小东海珍珠穿成的项链，第七件是著名的龙泉宝剑，锋利异常，镶青金石、篆八字铭文，第八件是连环锁甲，玄铁淬火而成，坚不可摧，箭镞受之，万锁拱护。众人听闻，喧哗不止，夸赞云啸剑宗出手大方，珍宝件件精美奇特。
她瞧着玉山、弓箭、宝剑上点缀的绿色矿物，心中觉得不妙。
她本以为云啸剑宗只在碧云丹中掺杂毒物，没想到八件珍宝中竟有半数以上都被作了手脚。
云啸剑宗虽然没有办法得到玉清山的草药，却保留了多年前运输出来的玉石矿物，而这些矿物也带着玉清山的毒瘴之气，以这些矿物装饰日常佩戴之物，人的精神内力亦会受到影响。
是她小看了云啸剑宗的野心。这碧云丹不过是他计划中极小一环。
武林众人拥簇云啸剑宗，可祝宗主却似乎不把他们当成朋友啊，以珍宝暗算，可真是别致的待客之道。
大计当前，若是此刻有人捣乱，你会作何反应呢？祝宗主。
吴晓慈勾起笑容，她很是期待。
一番介绍完毕，八件珍宝分别被推入八个方向八座厅堂。
“各位可进入厅堂细看各件珍宝，若是有意便可上比武场比试竞争。”
“大会——开始！”祝伯岩高声宣布。
吴晓慈见众人或是目标明确直奔厅堂，或是四处走动犹豫不决，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属于前者。
“你这大汉怎也和小姑娘争这珍珠项链？！”有人高声调侃。
尤定海脸色赤红，态度却异常决绝，
“我就是要这项链如何！”
一阵嘻笑和指指点点围着他，这大汉却也不知羞耻，径直走进珍珠厅。
吴晓慈见外厅内人数渐渐减少，便也携一柄软剑走向碧云丹厅。
她有极月斋名册相助，又有功力高深，对付碧云丹厅内对手自不在话下。
再来——
虽说不是她的本意，可林间笑叉手抱胸，跟在吴晓慈身后进入碧云丹厅，竟叫厅内本来沸沸扬扬之人群突然安静半分，陆陆续续退出了大厅。
“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忙。”
“吴阁主的武功不必有在下，也自然能夺得碧云丹。”林间笑轻笑道。
话虽如此，少打几架也是好的。
吴晓慈连胜数人，气势如虹，比武场内或是观战，或是拂袖离去，或是休息调气，竟一时无人上场与她比试。
“林大侠难道不想要这碧云丹？”一直观战的天壑谷许净芙靠近林间笑，问道。
林间笑视线不动，跟随着台上闲立的女子。
“吴阁主姿貌不凡，武功卓绝，往日不曾闻名，如今一场武林大会，一鸣惊人，定然备受俊杰仰慕。”
林间笑轻瞟一眼。
许净芙暗自一笑，不知这武林高手林间笑与玉清阁阁主吴晓慈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似乎也并未有暧昧的火花，却又不似亲人兄妹，也不像友人之间的氛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许净芙见林间笑爱答不理的，便也不自讨没趣，翻身上台。
“天壑谷，许净芙。”
两人抱拳。
吴晓慈软剑银光乍现、神出鬼没，不消几招许净芙就似乎无招架之力，许净芙功力孱弱，实非吴晓慈对手。
吴晓慈见她虽是连连错漏，却表情镇定，因此不便松懈，只当她有后手。
果然，吴晓慈刺出一剑。许净芙万静不动，不动制动，竟意外化解了她这一招，吴晓慈回身反劈，许净芙剑力不敌，最终落败。
吴晓慈不曾诧异，林间笑却觉许净芙这一招颇为眼熟，这种贱嗖嗖的打法，他只在一个讨厌的人身上见过，只是不知这二人有什么联系。
“我自知是武力不如吴阁主，可碧云丹实在难得，实在想要得到，所以奋力一争。如今败于吴阁主，能与吴阁主切磋武艺，也不算是可惜。”
“承让了，许少谷主。听闻天壑谷百药茂盛，医术了得，早就心有向往，不知是否有机会，能和许少谷主交个朋友？”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