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七章
“许少谷主求这碧云丹，是为什么呢？”
“自然是好奇这神药到底有何成分，如何制作，有何功效，作医家研究、治病救人之用。吴阁主又是为何？”
“我？我只是想瞧一瞧。”
“瞧一瞧？”
“你可知，‘红玉涧’？”
许净芙大惊。
“红玉涧？世间似乎少有记载，吴阁主是从何得知？”
“少谷主，你作为天壑谷的传人，一定也听过六百年前老谷主的故事吧，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明白我的话呢？”
“你！？”
两人所在虽远离观者，可武林中人耳力多佳，并不能保证两人的话没有被人听去，许净芙听她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话，惊得脸色煞白连忙打住。
“吴阁主，莫要在此闲语，今日比试结束，于你房中一见。”
“自然是好的。”吴晓慈笑应。
两人走下比武场，吴晓慈问林间笑。
“你方才可听见了？”
“听到了。”他答。
“林公子，你莫要跟着我了，我此行可不是求药如此简单，我怕你牵扯太深，无辜受累。”
“你是师父的女儿，我自然是与你有牵扯的。”
“你只要不说，谁人会知道呢？”
“旁人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我自己清楚就行。不论你做什么，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执拗。
吴晓慈只道：“林公子，接下来多注意安全。”
她知他是武林第一，可还是不禁提醒道。
不出所料，碧云丹属于吴晓慈。
只是祝伯岩将这盛有碧云丹的锦盒交到吴晓慈手中时，表情算不上开心，甚至是阴沉沉的。
她希望他已经听到她的话了，若没有，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比试结束，众人闹哄哄地涌入后院，由云啸剑宗弟子指引进入客房。吴晓慈与林间笑在此分开。
“冰梅，可有探到什么？”
进入屋内，她便问道。
阴影中走出一女子。
“属下探到两处可疑的地方。一处在瀑布承水潭之下，承水潭下似乎有一洞穴，周围有许多内门弟子把手，属下未曾探入；还有一处在后山，这后山看似荒凉，深处竟还藏有一座塔，周围无人看守，塔身由十多道铁锁缠绕捆绑，不知是关押何人何物之处。”
冰梅在牛皮地图上标识位置。
“武林大会这几日，定要找到云啸剑宗藏匿‘红玉涧’之处，不论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何种形态，都要找到它彻底销毁，我等云啸山此行才算完成。”
吴晓慈将锦盒递给冰梅。
冰梅拈出碧云丹，仔细嗅闻。
“是白玉涧草芽。”她道，眉头深锁，“他们已经开始炼制新的丹药了。”
“恐怕不止，我昨日在牧长戈屋内熏香中也闻到白玉涧草芽的气息。今日近身，闻到他身上积重的白玉涧草芽味道。”
“丹药所需剂量尚且微末，可若是牧长戈身上有积重之味，可知存世白玉涧草芽数量定然不少。可白玉涧草非玉清山不可生长，难道？”
白玉涧草，色白如玉，闻有异香，是制作“红玉涧”必须原料之一。
白玉涧草生长在玉清山背阴一面的水涧旁，它喜生长在柔软而营养丰富的泥土之中，更喜爱以动物的血肉作为养料，有迷途之人尸身之处，来年便会生出一大丛白玉涧草。
玉清阁人六百年来已然熟悉白玉涧草的习性，知晓白玉涧草芽，只需微末进入人类躯壳的七窍之中，溶于骨肉血液里，便会肆意繁衍。
这种疯狂的植物在躯体内不会长大，只是以微末的形态不断分裂繁衍，蔓延至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经脉，每一条神经。
待它蔓延至脊髓，宿主便失去行动能力，只会日日呆坐，待蔓延至脑髓，便神智涣散、记忆模糊、与痴呆无异，彻底沦为白玉涧草的活体养料。
而此时，便是收割季。
以血肉为原料，数度提纯精炼，提炼出至纯白玉涧草芽末，便能与玉清山自然生长的白玉涧草功效相媲美。
这种方法极度残忍，需以成千上万人为代价。
可云啸剑宗要想在玉清山之外炼就含有白玉涧草芽的丹药和香薰，就只能以此法。
冰梅面露痛苦。
冰梅：“实在想不到，玉清山之外也有如此邪恶之事，云啸剑宗竟然想到用这种残忍的方法。”
吴晓慈：“金佩佩回家之后表现正是被种植白玉涧草后的症状。牧长戈同样熏此邪香，却没有症状。或许是因为云啸剑宗与牧桓山庄的关系。”
冰梅：“阁主的意思是，云啸剑宗有意帮助牧长戈，维护两方互惠互利的关系？”
吴晓慈：“金佩佩被牧长戈长期幽禁，熏染同类香料，恐怕不止是牧长戈的侍妾。她就是牧桓山庄给云啸剑宗提供的活体养料。而她身边同样失踪的侍女或许就是云啸剑宗或牧桓山庄的监视者。”
冰梅：“云啸剑宗为牧桓山庄提供香薰控制女孩以便牧长戈亵玩，而牧长戈则为云啸剑宗提供种植白玉涧草的女孩。”
吴晓慈：“牧桓山庄庄主必然也是局中人。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未曾知晓他扮演着什么角色。”
窗外忽然有鸟儿啼叫，冰梅神情一凛。
“是地雁。”
谨慎接下消息，冰梅将秘印破解，译成文字递给吴晓慈。
地雁将牧桓山庄名下店铺田庄别苑一众生意网络所在之地列出，竟与近几十年来虚糜香出现之地高度一致，牧桓山庄的势力范围扩展一地，虚糜香的痕迹便扩大一地，且此地意外死亡失踪人口数量也会急剧增多。
吴晓慈悟道：“虚糜香？原来牧长戈所燃即是虚糜香。”
冰梅：“虚糜香乃是几百年来江湖屡禁不止的邪香。曾是亘骨魔教的秘传之香，可使熏香之人在燃情之中增进功法，却有损坏女子肌理经脉之弊端。本在百年前随亘骨魔教的灭亡而消失。近几十年来却又逐渐浮现，且功效更猛，熏香之中，练功之人能内力大进，甚至有经脉重塑奇效，而被汲取之人却会躯体破碎、神智失常。”
吴晓慈：“这功效与白玉涧草出奇一致。恐怕近几十年来的虚糜香正是掺杂了白玉涧草芽，乃是云啸剑宗所出。”
冰梅：“碧云丹，虚糜香，一由云啸剑宗明处宣传，一由牧桓山庄暗处销售，云啸剑宗的是要将这白玉涧草遍及整个武林。”
吴晓慈：“今日八件获胜者所得珍宝中，半数被云啸剑宗镶嵌了玉清山的碧水矿石。”
冰梅：“六百年前运到云啸剑宗的毒矿，竟被他们用在此处。”
吴晓慈：“如今我们总算明白云啸剑宗所做何事。今晚我去探承水潭，你去探铁锁塔。”
“是！阁主。”
冰梅消失在黑影中。
“林大侠，听够了吗？”吴晓慈问道。
“玉清阁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从窗外翻身进入，自然而然地坐下，自然而然地问。
“世间至毒至邪之地。”她道，“也是我生长之地。”
林间笑表情淡然，思索了一会。
“林公子，你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知晓了你的秘密？还是云啸剑宗的阴谋？”
“你知晓了我的秘密，就算我杀不了你。可若是云啸剑宗知道，你不仅知道他们的秘密，还知道我的秘密，他们定是会杀了你的。”
“我会先杀了他们的。”林间笑依旧风轻云淡。
他接着道：“那你呢？识破了云啸剑宗的阴谋，他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正等着他呢。”
“叩叩”房门响起，是许净芙。
“少谷主，请坐。”
三人围坐。
“真没想到，林大侠也在此处。”
吴晓慈将锦盒递给许净芙。
她拈起丹药，细闻：“似乎是与书中记载相似。”
她放下丹药，面色如水：“吴阁主，你既然知晓六百年前谷主的事情，也有意以此结交，我便与你直言。
我曾经从祖先的书中见到过玉清阁的名字，书中记载，玉清阁乃百毒丛生非人类可居之地，为两派门生以命相抵初通人间，这两派子弟幽居山间，炼就长生不老药三丸送与交好的三人，此后再不复现于人间。
你所在的玉清阁，真是书中所载玉清阁？书中所载，真为属实？”
吴晓慈颔首。
吴晓慈：“天壑谷地处险境，与世隔绝，六百年前首位谷主就是看中天壑谷隐蔽保守的地形择此处建药谷。而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正是当时三人之中一人的辅佑之臣，曾涉‘红玉涧’。”
许净芙：“你果然是知道的。没错。玉清阁现三枚红玉涧，招来多少祸患，引起多少纷争杀戮，身在此局者，只有寻求这避世之地，方有可能全身而退。”
吴晓慈：“先谷主避世而居，实在是明智之举。”
许净芙：“书中有记载，红玉涧是只有玉清阁才可能制成的丹药，服之功力大增、可保鹤发童颜，如今云啸剑宗怎么可能会有相似之物？”
许净芙疑惑的目光投向吴晓慈。
吴晓慈：“少谷主是在怀疑我玉清阁与云啸剑宗勾结？”
许净芙摇头：“何必呢？如果玉清阁真与云啸剑宗合作，你又何必废此一举夺碧云丹，又和我说这些话？”
吴晓慈：“我是来毁掉红玉涧的。”
许净芙：“你是说，六百年前的红玉涧还留存于世？”
吴晓慈：“如今看来，恐怕不止于此。少谷主，可愿意入局？”
许净芙眼眸下垂，似乎陷入回忆，随即抬起眼，“我加入。”
待许净芙离开。
林间笑：“你可知此人比武时所用那一招出自何处？”
吴晓慈知道他说的是以静制动那一招，等他的答案。
“赵之沄。”
“许少谷主求这碧云丹，是为什么呢？”
“自然是好奇这神药到底有何成分，如何制作，有何功效，作医家研究、治病救人之用。吴阁主又是为何？”
“我？我只是想瞧一瞧。”
“瞧一瞧？”
“你可知，‘红玉涧’？”
许净芙大惊。
“红玉涧？世间似乎少有记载，吴阁主是从何得知？”
“少谷主，你作为天壑谷的传人，一定也听过六百年前老谷主的故事吧，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明白我的话呢？”
“你！？”
两人所在虽远离观者，可武林中人耳力多佳，并不能保证两人的话没有被人听去，许净芙听她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话，惊得脸色煞白连忙打住。
“吴阁主，莫要在此闲语，今日比试结束，于你房中一见。”
“自然是好的。”吴晓慈笑应。
两人走下比武场，吴晓慈问林间笑。
“你方才可听见了？”
“听到了。”他答。
“林公子，你莫要跟着我了，我此行可不是求药如此简单，我怕你牵扯太深，无辜受累。”
“你是师父的女儿，我自然是与你有牵扯的。”
“你只要不说，谁人会知道呢？”
“旁人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我自己清楚就行。不论你做什么，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执拗。
吴晓慈只道：“林公子，接下来多注意安全。”
她知他是武林第一，可还是不禁提醒道。
不出所料，碧云丹属于吴晓慈。
只是祝伯岩将这盛有碧云丹的锦盒交到吴晓慈手中时，表情算不上开心，甚至是阴沉沉的。
她希望他已经听到她的话了，若没有，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比试结束，众人闹哄哄地涌入后院，由云啸剑宗弟子指引进入客房。吴晓慈与林间笑在此分开。
“冰梅，可有探到什么？”
进入屋内，她便问道。
阴影中走出一女子。
“属下探到两处可疑的地方。一处在瀑布承水潭之下，承水潭下似乎有一洞穴，周围有许多内门弟子把手，属下未曾探入；还有一处在后山，这后山看似荒凉，深处竟还藏有一座塔，周围无人看守，塔身由十多道铁锁缠绕捆绑，不知是关押何人何物之处。”
冰梅在牛皮地图上标识位置。
“武林大会这几日，定要找到云啸剑宗藏匿‘红玉涧’之处，不论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何种形态，都要找到它彻底销毁，我等云啸山此行才算完成。”
吴晓慈将锦盒递给冰梅。
冰梅拈出碧云丹，仔细嗅闻。
“是白玉涧草芽。”她道，眉头深锁，“他们已经开始炼制新的丹药了。”
“恐怕不止，我昨日在牧长戈屋内熏香中也闻到白玉涧草芽的气息。今日近身，闻到他身上积重的白玉涧草芽味道。”
“丹药所需剂量尚且微末，可若是牧长戈身上有积重之味，可知存世白玉涧草芽数量定然不少。可白玉涧草非玉清山不可生长，难道？”
白玉涧草，色白如玉，闻有异香，是制作“红玉涧”必须原料之一。
白玉涧草生长在玉清山背阴一面的水涧旁，它喜生长在柔软而营养丰富的泥土之中，更喜爱以动物的血肉作为养料，有迷途之人尸身之处，来年便会生出一大丛白玉涧草。
玉清阁人六百年来已然熟悉白玉涧草的习性，知晓白玉涧草芽，只需微末进入人类躯壳的七窍之中，溶于骨肉血液里，便会肆意繁衍。
这种疯狂的植物在躯体内不会长大，只是以微末的形态不断分裂繁衍，蔓延至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经脉，每一条神经。
待它蔓延至脊髓，宿主便失去行动能力，只会日日呆坐，待蔓延至脑髓，便神智涣散、记忆模糊、与痴呆无异，彻底沦为白玉涧草的活体养料。
而此时，便是收割季。
以血肉为原料，数度提纯精炼，提炼出至纯白玉涧草芽末，便能与玉清山自然生长的白玉涧草功效相媲美。
这种方法极度残忍，需以成千上万人为代价。
可云啸剑宗要想在玉清山之外炼就含有白玉涧草芽的丹药和香薰，就只能以此法。
冰梅面露痛苦。
冰梅：“实在想不到，玉清山之外也有如此邪恶之事，云啸剑宗竟然想到用这种残忍的方法。”
吴晓慈：“金佩佩回家之后表现正是被种植白玉涧草后的症状。牧长戈同样熏此邪香，却没有症状。或许是因为云啸剑宗与牧桓山庄的关系。”
冰梅：“阁主的意思是，云啸剑宗有意帮助牧长戈，维护两方互惠互利的关系？”
吴晓慈：“金佩佩被牧长戈长期幽禁，熏染同类香料，恐怕不止是牧长戈的侍妾。她就是牧桓山庄给云啸剑宗提供的活体养料。而她身边同样失踪的侍女或许就是云啸剑宗或牧桓山庄的监视者。”
冰梅：“云啸剑宗为牧桓山庄提供香薰控制女孩以便牧长戈亵玩，而牧长戈则为云啸剑宗提供种植白玉涧草的女孩。”
吴晓慈：“牧桓山庄庄主必然也是局中人。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未曾知晓他扮演着什么角色。”
窗外忽然有鸟儿啼叫，冰梅神情一凛。
“是地雁。”
谨慎接下消息，冰梅将秘印破解，译成文字递给吴晓慈。
地雁将牧桓山庄名下店铺田庄别苑一众生意网络所在之地列出，竟与近几十年来虚糜香出现之地高度一致，牧桓山庄的势力范围扩展一地，虚糜香的痕迹便扩大一地，且此地意外死亡失踪人口数量也会急剧增多。
吴晓慈悟道：“虚糜香？原来牧长戈所燃即是虚糜香。”
冰梅：“虚糜香乃是几百年来江湖屡禁不止的邪香。曾是亘骨魔教的秘传之香，可使熏香之人在燃情之中增进功法，却有损坏女子肌理经脉之弊端。本在百年前随亘骨魔教的灭亡而消失。近几十年来却又逐渐浮现，且功效更猛，熏香之中，练功之人能内力大进，甚至有经脉重塑奇效，而被汲取之人却会躯体破碎、神智失常。”
吴晓慈：“这功效与白玉涧草出奇一致。恐怕近几十年来的虚糜香正是掺杂了白玉涧草芽，乃是云啸剑宗所出。”
冰梅：“碧云丹，虚糜香，一由云啸剑宗明处宣传，一由牧桓山庄暗处销售，云啸剑宗的是要将这白玉涧草遍及整个武林。”
吴晓慈：“今日八件获胜者所得珍宝中，半数被云啸剑宗镶嵌了玉清山的碧水矿石。”
冰梅：“六百年前运到云啸剑宗的毒矿，竟被他们用在此处。”
吴晓慈：“如今我们总算明白云啸剑宗所做何事。今晚我去探承水潭，你去探铁锁塔。”
“是！阁主。”
冰梅消失在黑影中。
“林大侠，听够了吗？”吴晓慈问道。
“玉清阁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从窗外翻身进入，自然而然地坐下，自然而然地问。
“世间至毒至邪之地。”她道，“也是我生长之地。”
林间笑表情淡然，思索了一会。
“林公子，你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知晓了你的秘密？还是云啸剑宗的阴谋？”
“你知晓了我的秘密，就算我杀不了你。可若是云啸剑宗知道，你不仅知道他们的秘密，还知道我的秘密，他们定是会杀了你的。”
“我会先杀了他们的。”林间笑依旧风轻云淡。
他接着道：“那你呢？识破了云啸剑宗的阴谋，他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正等着他呢。”
“叩叩”房门响起，是许净芙。
“少谷主，请坐。”
三人围坐。
“真没想到，林大侠也在此处。”
吴晓慈将锦盒递给许净芙。
她拈起丹药，细闻：“似乎是与书中记载相似。”
她放下丹药，面色如水：“吴阁主，你既然知晓六百年前谷主的事情，也有意以此结交，我便与你直言。
我曾经从祖先的书中见到过玉清阁的名字，书中记载，玉清阁乃百毒丛生非人类可居之地，为两派门生以命相抵初通人间，这两派子弟幽居山间，炼就长生不老药三丸送与交好的三人，此后再不复现于人间。
你所在的玉清阁，真是书中所载玉清阁？书中所载，真为属实？”
吴晓慈颔首。
吴晓慈：“天壑谷地处险境，与世隔绝，六百年前首位谷主就是看中天壑谷隐蔽保守的地形择此处建药谷。而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正是当时三人之中一人的辅佑之臣，曾涉‘红玉涧’。”
许净芙：“你果然是知道的。没错。玉清阁现三枚红玉涧，招来多少祸患，引起多少纷争杀戮，身在此局者，只有寻求这避世之地，方有可能全身而退。”
吴晓慈：“先谷主避世而居，实在是明智之举。”
许净芙：“书中有记载，红玉涧是只有玉清阁才可能制成的丹药，服之功力大增、可保鹤发童颜，如今云啸剑宗怎么可能会有相似之物？”
许净芙疑惑的目光投向吴晓慈。
吴晓慈：“少谷主是在怀疑我玉清阁与云啸剑宗勾结？”
许净芙摇头：“何必呢？如果玉清阁真与云啸剑宗合作，你又何必废此一举夺碧云丹，又和我说这些话？”
吴晓慈：“我是来毁掉红玉涧的。”
许净芙：“你是说，六百年前的红玉涧还留存于世？”
吴晓慈：“如今看来，恐怕不止于此。少谷主，可愿意入局？”
许净芙眼眸下垂，似乎陷入回忆，随即抬起眼，“我加入。”
待许净芙离开。
林间笑：“你可知此人比武时所用那一招出自何处？”
吴晓慈知道他说的是以静制动那一招，等他的答案。
“赵之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