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莞尔，才纷纷开始哭喊，甚至有人想自行了断
看到这一幕，不知从何处涌上来的怜悯控制着凤瑞锦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大概是从前的老毛病了罢，可凤瑞锦已经为这个错误受过太多苦了
像是下定决心般，凤瑞锦掏出白玉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这个虽然对尸毒无效，但可以续命三个时辰，你们先走，等我拿解药回来”
说着，凤瑞锦吞了一颗，就准备跳下去
突然，右手被人拉住，温暖的大手与冰冷的肌肤相触，温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陪你”
简短的三个字，让凤瑞锦心头一暖
不过，顾景言为什么没被感染，反而面色红润，无半点慌张，要知道，凤瑞锦刚才贴的符咒可一点也不防毒
凤瑞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诧异道：“你不怕？”
顾景言扬起唇角，微微弯腰道：“有公主殿下在，臣当然不怕”
凤瑞锦总觉得今天的顾景言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跳入湖中
“嘶”凤瑞锦打了个寒颤，心想:水里怎么会这么冷。
刚入水，腐尸味就铺面而来，就连凤瑞锦都忍不住犯恶心，可再一看顾景言，神色不动，仿佛没有闻到似的，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保护他一样
越往莲花中心，腐尸味越浓，凤瑞锦实在受不了了，向上指了指
“呼”两人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这游水还真是耗体力，更何况两人还是凡人之身
即是凡人之身就没有防水的法术，两人浑身上下被湿了个透，凤瑞锦正欲说话，看见顾景言与衣服紧贴的身体，又是一愣
顾景言还在捣弄这他凌乱的头发，丝毫没有没有注意到凤瑞锦直勾勾的眼神，紧贴的衣服勾勒出身体的完美曲线
嗯……该有的都有，视线往下移动，就被打断了
“公主殿下，你在看什么”顾景言耳朵被冻得发红，眼角含着笑意，打趣道
凤瑞锦立刻把头别开，心里道：我在干什么，真是罪过，罪过啊
顾景言却还是不想放过她：“公主殿下？”
凤瑞锦尝试跳过这个话题，直接干脆不回：“湖里有古怪，有一具尸体，初步推断，应该是一具女尸
顾景言正色道：“但是，尸毒是荷花释放出来的，那具尸体，应该只是一个载体
凤瑞锦点头夸奖道：“分析的完全没错，想不到，你原来这么聪明，不去当文官可惜了”
凤瑞锦接着道：“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尝试去度化她，让她放下怨念
顾景言回道：“我竟不知，原来殿下还是个心怀苍生的人”
心怀苍生这四个字让凤瑞锦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顾景言有意无意的提起，让凤瑞锦的思绪瞬间拉回到那段争吵的记忆
“神魔开战本就有害三界，还请帝君三思”凤瑞锦跪在地上，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她是人人敬仰的水神，是仪态端庄的神明
可她现在却放下了所有的外表，笔直地跪在紫金殿上，一声一声地请求清河帝君不要开战，一声比一声洪亮，声音将大殿包裹起来，那是一位神明的哭诉
她见过苍生的苦难，见过物是人非，那些都太苦太苦了，他们所敬仰的神明却什么也做不了，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可天下间又哪有绝对的公平，总要有一人牺牲，以换天下的和平……
清河重重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水神，这已经不是要不要开战了，你的哥哥，在魔族做眼线被发现了，魔族那边要让我们给个交代，若是没有，只能开战了”
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魔界真正要的，是整个天界，而扶苍，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凤瑞锦猛得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双脚如同被重石狠狠压着，站不起来，笔直的腰终于弯了
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我愿自甘堕落魔界，以此，换魔尊息怒，换三界和平”这句话说完，凤瑞锦才徐徐地站起身来，双腿跪地发软，如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是都是走得如此艰难
在九重天上，紫金殿门前，凤瑞锦行了一个大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结为冰霜
世道变是如此，一但踏上，就再无回头路
可她是神明，是为天下苍生而生，她没有选择
往事如浮云，随风飘散，思绪同凤瑞锦眼角难以发现的泪水一齐回到现在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可它永远都是一道不可愈合的伤口
顾景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几乎不可见的一闪，凤瑞锦看着他的眼眸心里莫名一空，“咯噔”了一下，刹那间，思绪如空中飘落的树叶一般，被一股力量牵引回大地
凤瑞锦开怀一笑：她已经不是水神了，拯救苍生这件事已经不是她该做的了
她原本可以不插手的，可是老毛病啊，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一改，就是三百年
两人再次入水，直奔莲花中央。莲花杆杆相缠，挡住人的去路
要不是两人轻巧灵活，还真进不了女尸的身
拨开叶杆，尸体被一朵巨大的荷花包裹着，想来应该是被注入过法力
尸体披着红嫁衣，金冠已经脱落，头发散着，随着水流飘动，唯一露着的脚踝被泡得发肿
再看周围的荷花，到比先前的还艳丽，花蕊中带着血红色，这花像是有灵性一般，及其魅惑人心
要说也是奇怪，先前的腐尸味淡了许多，取之而来的是花香
只不过这香味过于浓了些，闻久了，便晕沉沉的，仿佛要陷进去
凤瑞锦刚开始就觉得不对了，这些花生得如此娇艳，到底是怎么长得？
凤瑞锦游上前，一把撩起红盖头女子的面容还保持得很好，闫艳红唇，白皙的小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依稀可以看出前世是个美人
视线再往下移，女子的脖颈出有一道咒印，上面还还刻着她的名字
“惊鸿”
“惊鸿如大梦一场，沉醉其中，不易酒醒”倒也是个苦命人，凤瑞锦这么想道
凤瑞锦仔细端详起咒印来
突然间—
脸色大变
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倒，被顾景言扶住才勉强立住脚跟
水面
凤瑞锦双手搭在顾景言的肩膀上，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双手冰冷，指尖微微颤抖
顾景言握住凤瑞锦的手，两者体温相融，凤瑞锦跌入谷底的心才得到一点温热
望着顾景言不解的眼神，须臾，凤瑞锦才开口道：“刚才那个是祭魂咒
所谓祭魂，其实非常好解释，无疑就是把自己的魂魄献祭给他人，通俗易懂点来说就是成为别人的傀儡，可这么阴险的法术，一般来说只有邪阶以上的魔才能做到
为了区分魔界的各鬼，各妖，各魔，三界划了一个阶级
为：恶、邪、护，恶阶可灭一人，邪阶可灭一国，至于护，只有他想，就可毁天灭地。
三界之中，被定为邪阶寥寥无几，被定为护的更是几乎没有
护这个阶级，名字来源也很漫长，传说，是一位魔为了等一人，护了她五百年。
三界已经平静太久了，久到人们差点忘了墨君言就是护。
久到凤瑞锦还没明白什么是等待的滋味。
初见时，是一个金桂飘香的秋天，在一片枫叶林下，满天的枫叶落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都镀上了一层红边。
墨君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凤瑞锦“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道”
“神明从不止于天界，有心，便为神”
或许，凤瑞锦重来都没有跌下过神坛，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救天下苍生。
凌云天上，淡笑天下事。
“这个世道，早该换了”
回归正题，这背后之人，即是邪阶，凤瑞锦还真没有把握能封印住她。
凤瑞锦看着自己随手画的符咒，连连叹气：这下完了，这根本不够
顾景言凑过来，看了看符咒，又看了看凤瑞锦，若有所思地从袖中拿出一叠东西“殿下可是需要这个”
凤瑞锦一怔，接过来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找了许久的符咒吗？怎么会在顾景言手里？
顾景言察觉到凤瑞锦怀疑的眼神，忙不送地解释道：“清风派”
对了，一定是上次被清风派追杀的时候一不小心掉的
怪不得，凤瑞锦上次生辰宴时就感觉不对，竟然没有多留意一下，只剩一张了都不知道
既然符咒到手了，那边好办多了，这么想着，凤瑞锦就要回到湖中
半梦半醒间，凤瑞锦突然瞥到顾景言眼底的呆滞散乱，心猛得被提起来：他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
许久，顾景言都没有说话，再过了几秒，他突然微微一笑，刚才的情绪荡然不见
甚至还提醒道：“还不下去，天色晚了可就不好了”
凤瑞锦率先下去，水面上的涟漪泛了一圈又一圈，顾景言盯着水波眼中似有浮翠流丹掠过，垂在一边的手微微一紧
“这朵刚才不是在这里的吧？”
凤瑞锦看着面前这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花，陷入了沉思
现长出来的？不可能吧？
凤瑞锦为这件奇异的事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再一看，顾景言已经拿起刀要割自己的手腕了
凤瑞锦挑起半边眉：看来还有人也想到了
血红瞬间在水中蔓延，滴在花蕊中，竟是被吸收了，花瓣的颜色比原来更加殷红，瞬息间，花活了过来，一步步向顾景言逼近
很明显，是冲着血来的
幸亏凤瑞锦早有预料，在顾景言被缠住的前一刻，贴了张符咒上去，荷花似乎失去了灵性，耷拉着脑袋，两人上前，对视一眼
撕开花瓣
果然
花汁将河水染红
这满湖莲分明就是以血喂养的
怪不得，花会有灵性，这里会有尸毒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先前遇害之人，都是被用来喂养莲花了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本是高洁之物，竟被用来如此点五，这背后之人，真是恶趣之极
这东西害了那么多人，凤瑞锦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她取出一叠符，给女尸浑身上下贴了个遍，以防万一，连莲花都被贴上了
符咒围成一圈，形成了一种阵法，凤瑞锦在心中默念：百无禁忌，魑魅魍魉，皆封之
咒语闭，周围瞬间黯淡下来，死气沉沉的
只有凤瑞锦知道，那是怨气正在消散
所有真相，终有重见天日的一日
所有罪孽，终不会有安宁
看到这一幕，不知从何处涌上来的怜悯控制着凤瑞锦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大概是从前的老毛病了罢，可凤瑞锦已经为这个错误受过太多苦了
像是下定决心般，凤瑞锦掏出白玉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这个虽然对尸毒无效，但可以续命三个时辰，你们先走，等我拿解药回来”
说着，凤瑞锦吞了一颗，就准备跳下去
突然，右手被人拉住，温暖的大手与冰冷的肌肤相触，温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陪你”
简短的三个字，让凤瑞锦心头一暖
不过，顾景言为什么没被感染，反而面色红润，无半点慌张，要知道，凤瑞锦刚才贴的符咒可一点也不防毒
凤瑞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诧异道：“你不怕？”
顾景言扬起唇角，微微弯腰道：“有公主殿下在，臣当然不怕”
凤瑞锦总觉得今天的顾景言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跳入湖中
“嘶”凤瑞锦打了个寒颤，心想:水里怎么会这么冷。
刚入水，腐尸味就铺面而来，就连凤瑞锦都忍不住犯恶心，可再一看顾景言，神色不动，仿佛没有闻到似的，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保护他一样
越往莲花中心，腐尸味越浓，凤瑞锦实在受不了了，向上指了指
“呼”两人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这游水还真是耗体力，更何况两人还是凡人之身
即是凡人之身就没有防水的法术，两人浑身上下被湿了个透，凤瑞锦正欲说话，看见顾景言与衣服紧贴的身体，又是一愣
顾景言还在捣弄这他凌乱的头发，丝毫没有没有注意到凤瑞锦直勾勾的眼神，紧贴的衣服勾勒出身体的完美曲线
嗯……该有的都有，视线往下移动，就被打断了
“公主殿下，你在看什么”顾景言耳朵被冻得发红，眼角含着笑意，打趣道
凤瑞锦立刻把头别开，心里道：我在干什么，真是罪过，罪过啊
顾景言却还是不想放过她：“公主殿下？”
凤瑞锦尝试跳过这个话题，直接干脆不回：“湖里有古怪，有一具尸体，初步推断，应该是一具女尸
顾景言正色道：“但是，尸毒是荷花释放出来的，那具尸体，应该只是一个载体
凤瑞锦点头夸奖道：“分析的完全没错，想不到，你原来这么聪明，不去当文官可惜了”
凤瑞锦接着道：“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尝试去度化她，让她放下怨念
顾景言回道：“我竟不知，原来殿下还是个心怀苍生的人”
心怀苍生这四个字让凤瑞锦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顾景言有意无意的提起，让凤瑞锦的思绪瞬间拉回到那段争吵的记忆
“神魔开战本就有害三界，还请帝君三思”凤瑞锦跪在地上，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她是人人敬仰的水神，是仪态端庄的神明
可她现在却放下了所有的外表，笔直地跪在紫金殿上，一声一声地请求清河帝君不要开战，一声比一声洪亮，声音将大殿包裹起来，那是一位神明的哭诉
她见过苍生的苦难，见过物是人非，那些都太苦太苦了，他们所敬仰的神明却什么也做不了，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可天下间又哪有绝对的公平，总要有一人牺牲，以换天下的和平……
清河重重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水神，这已经不是要不要开战了，你的哥哥，在魔族做眼线被发现了，魔族那边要让我们给个交代，若是没有，只能开战了”
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魔界真正要的，是整个天界，而扶苍，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凤瑞锦猛得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双脚如同被重石狠狠压着，站不起来，笔直的腰终于弯了
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我愿自甘堕落魔界，以此，换魔尊息怒，换三界和平”这句话说完，凤瑞锦才徐徐地站起身来，双腿跪地发软，如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是都是走得如此艰难
在九重天上，紫金殿门前，凤瑞锦行了一个大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结为冰霜
世道变是如此，一但踏上，就再无回头路
可她是神明，是为天下苍生而生，她没有选择
往事如浮云，随风飘散，思绪同凤瑞锦眼角难以发现的泪水一齐回到现在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可它永远都是一道不可愈合的伤口
顾景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几乎不可见的一闪，凤瑞锦看着他的眼眸心里莫名一空，“咯噔”了一下，刹那间，思绪如空中飘落的树叶一般，被一股力量牵引回大地
凤瑞锦开怀一笑：她已经不是水神了，拯救苍生这件事已经不是她该做的了
她原本可以不插手的，可是老毛病啊，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一改，就是三百年
两人再次入水，直奔莲花中央。莲花杆杆相缠，挡住人的去路
要不是两人轻巧灵活，还真进不了女尸的身
拨开叶杆，尸体被一朵巨大的荷花包裹着，想来应该是被注入过法力
尸体披着红嫁衣，金冠已经脱落，头发散着，随着水流飘动，唯一露着的脚踝被泡得发肿
再看周围的荷花，到比先前的还艳丽，花蕊中带着血红色，这花像是有灵性一般，及其魅惑人心
要说也是奇怪，先前的腐尸味淡了许多，取之而来的是花香
只不过这香味过于浓了些，闻久了，便晕沉沉的，仿佛要陷进去
凤瑞锦刚开始就觉得不对了，这些花生得如此娇艳，到底是怎么长得？
凤瑞锦游上前，一把撩起红盖头女子的面容还保持得很好，闫艳红唇，白皙的小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依稀可以看出前世是个美人
视线再往下移，女子的脖颈出有一道咒印，上面还还刻着她的名字
“惊鸿”
“惊鸿如大梦一场，沉醉其中，不易酒醒”倒也是个苦命人，凤瑞锦这么想道
凤瑞锦仔细端详起咒印来
突然间—
脸色大变
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倒，被顾景言扶住才勉强立住脚跟
水面
凤瑞锦双手搭在顾景言的肩膀上，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双手冰冷，指尖微微颤抖
顾景言握住凤瑞锦的手，两者体温相融，凤瑞锦跌入谷底的心才得到一点温热
望着顾景言不解的眼神，须臾，凤瑞锦才开口道：“刚才那个是祭魂咒
所谓祭魂，其实非常好解释，无疑就是把自己的魂魄献祭给他人，通俗易懂点来说就是成为别人的傀儡，可这么阴险的法术，一般来说只有邪阶以上的魔才能做到
为了区分魔界的各鬼，各妖，各魔，三界划了一个阶级
为：恶、邪、护，恶阶可灭一人，邪阶可灭一国，至于护，只有他想，就可毁天灭地。
三界之中，被定为邪阶寥寥无几，被定为护的更是几乎没有
护这个阶级，名字来源也很漫长，传说，是一位魔为了等一人，护了她五百年。
三界已经平静太久了，久到人们差点忘了墨君言就是护。
久到凤瑞锦还没明白什么是等待的滋味。
初见时，是一个金桂飘香的秋天，在一片枫叶林下，满天的枫叶落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都镀上了一层红边。
墨君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凤瑞锦“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道”
“神明从不止于天界，有心，便为神”
或许，凤瑞锦重来都没有跌下过神坛，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救天下苍生。
凌云天上，淡笑天下事。
“这个世道，早该换了”
回归正题，这背后之人，即是邪阶，凤瑞锦还真没有把握能封印住她。
凤瑞锦看着自己随手画的符咒，连连叹气：这下完了，这根本不够
顾景言凑过来，看了看符咒，又看了看凤瑞锦，若有所思地从袖中拿出一叠东西“殿下可是需要这个”
凤瑞锦一怔，接过来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找了许久的符咒吗？怎么会在顾景言手里？
顾景言察觉到凤瑞锦怀疑的眼神，忙不送地解释道：“清风派”
对了，一定是上次被清风派追杀的时候一不小心掉的
怪不得，凤瑞锦上次生辰宴时就感觉不对，竟然没有多留意一下，只剩一张了都不知道
既然符咒到手了，那边好办多了，这么想着，凤瑞锦就要回到湖中
半梦半醒间，凤瑞锦突然瞥到顾景言眼底的呆滞散乱，心猛得被提起来：他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
许久，顾景言都没有说话，再过了几秒，他突然微微一笑，刚才的情绪荡然不见
甚至还提醒道：“还不下去，天色晚了可就不好了”
凤瑞锦率先下去，水面上的涟漪泛了一圈又一圈，顾景言盯着水波眼中似有浮翠流丹掠过，垂在一边的手微微一紧
“这朵刚才不是在这里的吧？”
凤瑞锦看着面前这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花，陷入了沉思
现长出来的？不可能吧？
凤瑞锦为这件奇异的事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再一看，顾景言已经拿起刀要割自己的手腕了
凤瑞锦挑起半边眉：看来还有人也想到了
血红瞬间在水中蔓延，滴在花蕊中，竟是被吸收了，花瓣的颜色比原来更加殷红，瞬息间，花活了过来，一步步向顾景言逼近
很明显，是冲着血来的
幸亏凤瑞锦早有预料，在顾景言被缠住的前一刻，贴了张符咒上去，荷花似乎失去了灵性，耷拉着脑袋，两人上前，对视一眼
撕开花瓣
果然
花汁将河水染红
这满湖莲分明就是以血喂养的
怪不得，花会有灵性，这里会有尸毒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先前遇害之人，都是被用来喂养莲花了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本是高洁之物，竟被用来如此点五，这背后之人，真是恶趣之极
这东西害了那么多人，凤瑞锦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她取出一叠符，给女尸浑身上下贴了个遍，以防万一，连莲花都被贴上了
符咒围成一圈，形成了一种阵法，凤瑞锦在心中默念：百无禁忌，魑魅魍魉，皆封之
咒语闭，周围瞬间黯淡下来，死气沉沉的
只有凤瑞锦知道，那是怨气正在消散
所有真相，终有重见天日的一日
所有罪孽，终不会有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