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银桑，松野姐和那个人都走了诶，我们还要跟过去吗？”
志村新八从座位后面探出头，确认松野葵离开之后，转头询问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坐在他对面，叼着根勺子，睁着死鱼眼满脸的无奈：“为什么要问我啊，不是你非要拉着我跟踪那女人的吗？”
“银桑虽然那么说，但其实也很好奇吧？”
志村新八很认真地在好奇，“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认真打扮的松野姐呢，银桑，那个人不会是松野姐的男朋友吧？”
“怎么可能啊。”坂田银时挖了最后一勺芭菲，平淡地反驳，“那女人才不是那种思春期的小姑娘，她会认真打扮反而说明那个人跟她不熟啊。”
“诶？银桑认识跟松野姐说话的那个人吗？”志村新八疑惑地看向银时。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看上去就正经得要死的人啊。”
坂田银时无所谓地抓了抓头发，“说不定是什么合作对象之类的吧，谁知道。”
“既然银桑你不认识，那才有可能是吧？况且你们虽然认识了很长时间，但是你也没见过松野姐面对喜欢的人时候的样子吧？”
志村新八不怀任何恶意地试图与坂田银时讨论。
坂田银时顿时梗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反驳这句话。
难道要说他知道那女人喜欢的是他这种鬼话吗？
他的脸皮可还没有厚到在新八面前这么说的程度。
“怎么样，银桑也没办法反驳了吧？”
志村新八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格外得意，“那个人看上去像是什么高官的样子，跟松野姐坐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还意外地挺般配的。”
“银桑？你怎么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过要帮松野姐介绍对象之类的话吗？”
志村新八奇怪地看着坂田银时的表情。
坂田银时张了张嘴，彻底没话说了。
他叹了口气，拎着超市购物袋起身往外走：“你要是真这么好奇的话，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就说是偶然看到之后很好奇，真是她对象的话，松野会告诉你的。”
“走了，八卦的臭小鬼。”
志村新八慢了半拍才从座位上起身跟了上去。
他走在坂田银时旁边，犹豫地看了看银时的表情，有点不确定地问：“银桑，你在不高兴吗？”
“哈？没有啊，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坂田银时揣着手，看起来毫不在意，“不是挺好的吗，她这个年纪也总算是有个依靠了，看起来还是个条件不错的正经人，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我还要帮她庆祝庆祝呢。”
志村新八却抿了抿嘴，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拉着坂田银时的胡闹。
他紧了紧手，重新扬起笑脸看向身旁的大人：“说起来今天神乐酱好像去松野姐那里玩了，正好这里离私塾不远，我们去拜访一下松野姐，然后接上神乐酱一起回家吧？”
坂田银时奇怪地看了志村银八一眼：“那小鬼又不是第一次跑去玩了，特地去接她干什么？”
志村新八笑着朝另一个方向推了推坂田银时的背。
“神乐酱毕竟也是女孩子嘛，正好今天都出门了，就当做万事屋的集体活动不是也很好嘛？”
坂田银时顺着他的力道走了两步，转过头看了眼新八的表情，心里隐约猜到了一点他的想法。
他没办法似地挠了挠头，伸手接过了新八手上的购物袋，率先往前走：“行吧，正好晚饭的菜也买好了，顺路过去蹭个饭也不错。”
志村新八看着前面吊儿郎当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下，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等我啊，银桑——”
***
回到书房之后，我才卸下刚才刻意维持的大家小姐的仪态。
我走到窗边拉开一道缝隙向外窥伺。
确定没有可疑的身影后，我才重新拉紧了窗户，拿出通讯器，找到小猿的代号发送了一个通讯请求。
从在咖啡厅坐下的那一刻开始，到一路上走回私塾，都一直有个视线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这也因此导致我不得不全程保持伪装，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异常。
并非是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的那种视线，而是更加隐蔽，也更加可怖的来自暗处的盯梢。
我对佐佐木异三郎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身份上，可能是身为巡回组局长的缘故，这个人周身严防密布、难以渗透，他在我眼里甚至比他的上司松平片栗虎都更加难以看透。
难道除了表面的身份外，他背后还有什么我不清楚的势力吗？
我看着依然没有接通的通讯界面，突然想起了横山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不留任何痕迹的探查。
不会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吧……
我抿了抿嘴，久违地感到了一阵战栗。
我取消了依然没有回应的通讯请求，给小猿留了言，询问茂茂现在的情况以及她对佐佐木异三郎的了解。
紧接着我又向北岛等接触茂茂势力的几人发送了几条加密消息，让他们立刻撤销原定在开国纪念祭典上实施的行动。
在昏暗的室内，通讯器的屏幕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等待回复时，我看着屏幕，开始思考是否应该放缓组织的步调，转移活动重心，重新从与幕府接触方面放回各地学校的发展上。
说到底，组成我们的始终是来自不同身份和阶层的学员，现在看来放缓这部分的发展，将大量注意投射到暂时难以动摇的旧势力上，以同样旧势力的身份接近他们的方式，并不完全合适。
德川茂茂即使有警察组织的支持，和原御庭番众的暗中支援，也依然被他的叔父禁锢在人偶的位置上，仅仅一个例外的出现，就让定定引起警惕，将他对外的所有接触途径切断，并且重新握紧手掌，不允许德川茂茂这个现任将军有任何意思逃脱的可能。
如果没有自己的其他势力作为支撑的话，贸然接触定定一派也只会落得与茂茂同样的下场。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已经放出了的消息，和开始按照计划行事的清平他们。
针对春雨和那个人的行动是我们深入策划和渗透了一年的计划，如今桂他们制造的空隙是难得的时机，必然不能在这个关头停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避免不了会与定定一派交锋的可能。
我敲了敲桌子，一时有点难以权衡利弊。
这时候小猿大约看到了留言，拨了通讯过来。
【你收到将军大人的信了？】
“嗯，取消见面的事你之前清楚吗？”我走到窗边。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收到了松平公的紧急联络，说让我提醒你多小心。】
“这么说，松平公与佐佐木异三郎的权力竟然不相上下吗。”我皱了皱眉。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松平公应该还在他之上，不过即便如此，他背后也肯定不简单。】
【自从你们开始实验信件来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与将军大人会面过了。】
“你是说他可能与定定或者其他势力有关吗……”
我沉吟了片刻，又问，“现在呢？茂茂公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松平公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过去了，我只知道，下周的那场祭典德川定定可能也会参加。】
“啧。”
我有点烦躁，这老东西真是甩不开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这边会尽量演好保证不出问题的。以德川定定的疑心病来看，还得委屈茂茂公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找点障碍转移他的注意力的。”
【抱歉，我们这段时间也没办法和松平公太频繁地交流，只能拜托你了。】
“不要紧，目标达成之前我们都会是同盟，帮茂茂公也是在帮我。”
我与小猿又对话了几句，尽量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之后才挂断了通讯。
看来御庭番众也不清楚那个组织的事。
我摩挲着窗台，心情有点复杂。
正当我盘算着接下来各方的应对事宜的时候，后宅的门铃突然响了。
我愣了一下。
这个时间会有谁来？神乐回来了吗？
“请稍等——”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痕迹，将通讯器放好之后理了理衣服，然后走过去开门。
意料之外，门口站着的是提着几个购物袋的银时和新八。
“哟。”银时举起一只手，“我们来串门了。”
新八对我行了一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打扰了松野姐，请问神乐酱在吗？她早上出门前说来要您这里的。”
我正好在担心如果还有人监视的话，等会神乐过来该怎么办呢。
我移了下身位，挡住了后面可能的视线，然后笑着对新八说：“因为我下午有些事要出门，所以神乐酱中午吃了饭就去公园玩了，现在还没过来呢。”
新八抱歉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啊，对不起，神乐酱给您添麻烦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哦，神乐酱能时不时过来陪我一起吃顿饭，我也很开心的。”
一边说话，我一边在视觉死角处悄悄对银时做了个手势。
那是过去战时临时沟通用的暗号，意思是现在可能有人在监视我，让他们尽快离开。
不知道银时还记不记得这套暗号的用法，但愿他能明白我的暗示。
银时明显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他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正当我松了口气，准备寒暄之后就将他们送走，让他们也记得带神乐回去的时候。
银时却挑选了一下手里的几个袋子，留下了两个之后将剩下的尽数扔给新八，然后拍了拍新八的肩膀：“行了，是不是到你的下班时间了来着？这样，既然神乐不在这里的话，那你就带着她一起下班回家怎么样？”
新八一脸“哈？”的表情：“银桑？我们不是说好……”
“小孩子有时候知道太多可不是件好事哦。”
他走过来搭上我的肩膀，笑得一脸猥琐，“接下来是大人的二人世界啦二人世界。”
我条件反射地抖掉了他的手，没忍住对他捏紧了拳头：“说什么鬼话呢你？！”
你也给我回去啊！
我瞪了他一眼，试图用眼神把他的话逼回去。
银时毫不在意我的反应，转而强硬地拉着我的胳膊：“这年头傲娇已经不流行了，想要银桑留下来陪你的话就要老实说出来嘛。”
他转头看向新八：“新吧唧君，你应该是个懂得体贴大人的好孩子吧？”
新八头冒青筋，咬牙看着银时：“混蛋天然卷，担心你真是浪费感情，你就一辈子单身到死吧！”
他勉强平复了一下表情后，担心地看向我：“松野姐，您不用在意这个天然卷的，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带他回去。”
我是很想让他们全都尽快离开这里，但是银时的手点了点我手臂内侧，暗示我他要留下来。
我咬了咬牙，感觉到银时的手抓得越发紧了。
算了，最起码让两个小孩离开。
我逼自己无视了银时的手，自然地笑着看向新八：“对不起啊新八君，可能确实没办法招待你和神乐酱了，你不用管他的胡言乱语，是我找这个笨蛋有点事要商量，之后会完整地放他回去的。”
新八愣了一下，他看了眼银时：“可是，银桑你……”
片刻后，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抓起购物袋：“我明白了，再管你们的事情我就是傻子，真的。”
“我会带着神乐酱去我家吃饭的。”新八认真地叮嘱银时，“银桑，虽然我这么说很多余，但是明天好歹还是工作日，你们注意点不要闹太晚了啊。”
说完他对我行了一礼，很郑重地跟我道别：“松野姐，那我这就先走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我张了张嘴，看着新八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新……”
但银时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他拉着我就往屋里走。
“走吧，既然小鬼们都回家了，那接下来就是大人们的交流时间了。”
“喂！你瞎说什——”
我不满地想向他反驳，却在看到他的样子时迟疑地停顿了下，“……银时？”
他表情慵懒地拽着我走在前面，看起来依旧是一副与平时无异的样子。
但是，我皱了皱眉，有点不确定。
他在，生气？
志村新八从座位后面探出头，确认松野葵离开之后，转头询问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坐在他对面，叼着根勺子，睁着死鱼眼满脸的无奈：“为什么要问我啊，不是你非要拉着我跟踪那女人的吗？”
“银桑虽然那么说，但其实也很好奇吧？”
志村新八很认真地在好奇，“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认真打扮的松野姐呢，银桑，那个人不会是松野姐的男朋友吧？”
“怎么可能啊。”坂田银时挖了最后一勺芭菲，平淡地反驳，“那女人才不是那种思春期的小姑娘，她会认真打扮反而说明那个人跟她不熟啊。”
“诶？银桑认识跟松野姐说话的那个人吗？”志村新八疑惑地看向银时。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看上去就正经得要死的人啊。”
坂田银时无所谓地抓了抓头发，“说不定是什么合作对象之类的吧，谁知道。”
“既然银桑你不认识，那才有可能是吧？况且你们虽然认识了很长时间，但是你也没见过松野姐面对喜欢的人时候的样子吧？”
志村新八不怀任何恶意地试图与坂田银时讨论。
坂田银时顿时梗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反驳这句话。
难道要说他知道那女人喜欢的是他这种鬼话吗？
他的脸皮可还没有厚到在新八面前这么说的程度。
“怎么样，银桑也没办法反驳了吧？”
志村新八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格外得意，“那个人看上去像是什么高官的样子，跟松野姐坐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还意外地挺般配的。”
“银桑？你怎么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过要帮松野姐介绍对象之类的话吗？”
志村新八奇怪地看着坂田银时的表情。
坂田银时张了张嘴，彻底没话说了。
他叹了口气，拎着超市购物袋起身往外走：“你要是真这么好奇的话，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就说是偶然看到之后很好奇，真是她对象的话，松野会告诉你的。”
“走了，八卦的臭小鬼。”
志村新八慢了半拍才从座位上起身跟了上去。
他走在坂田银时旁边，犹豫地看了看银时的表情，有点不确定地问：“银桑，你在不高兴吗？”
“哈？没有啊，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坂田银时揣着手，看起来毫不在意，“不是挺好的吗，她这个年纪也总算是有个依靠了，看起来还是个条件不错的正经人，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我还要帮她庆祝庆祝呢。”
志村新八却抿了抿嘴，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拉着坂田银时的胡闹。
他紧了紧手，重新扬起笑脸看向身旁的大人：“说起来今天神乐酱好像去松野姐那里玩了，正好这里离私塾不远，我们去拜访一下松野姐，然后接上神乐酱一起回家吧？”
坂田银时奇怪地看了志村银八一眼：“那小鬼又不是第一次跑去玩了，特地去接她干什么？”
志村新八笑着朝另一个方向推了推坂田银时的背。
“神乐酱毕竟也是女孩子嘛，正好今天都出门了，就当做万事屋的集体活动不是也很好嘛？”
坂田银时顺着他的力道走了两步，转过头看了眼新八的表情，心里隐约猜到了一点他的想法。
他没办法似地挠了挠头，伸手接过了新八手上的购物袋，率先往前走：“行吧，正好晚饭的菜也买好了，顺路过去蹭个饭也不错。”
志村新八看着前面吊儿郎当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下，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等我啊，银桑——”
***
回到书房之后，我才卸下刚才刻意维持的大家小姐的仪态。
我走到窗边拉开一道缝隙向外窥伺。
确定没有可疑的身影后，我才重新拉紧了窗户，拿出通讯器，找到小猿的代号发送了一个通讯请求。
从在咖啡厅坐下的那一刻开始，到一路上走回私塾，都一直有个视线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这也因此导致我不得不全程保持伪装，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异常。
并非是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的那种视线，而是更加隐蔽，也更加可怖的来自暗处的盯梢。
我对佐佐木异三郎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身份上，可能是身为巡回组局长的缘故，这个人周身严防密布、难以渗透，他在我眼里甚至比他的上司松平片栗虎都更加难以看透。
难道除了表面的身份外，他背后还有什么我不清楚的势力吗？
我看着依然没有接通的通讯界面，突然想起了横山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不留任何痕迹的探查。
不会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吧……
我抿了抿嘴，久违地感到了一阵战栗。
我取消了依然没有回应的通讯请求，给小猿留了言，询问茂茂现在的情况以及她对佐佐木异三郎的了解。
紧接着我又向北岛等接触茂茂势力的几人发送了几条加密消息，让他们立刻撤销原定在开国纪念祭典上实施的行动。
在昏暗的室内，通讯器的屏幕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等待回复时，我看着屏幕，开始思考是否应该放缓组织的步调，转移活动重心，重新从与幕府接触方面放回各地学校的发展上。
说到底，组成我们的始终是来自不同身份和阶层的学员，现在看来放缓这部分的发展，将大量注意投射到暂时难以动摇的旧势力上，以同样旧势力的身份接近他们的方式，并不完全合适。
德川茂茂即使有警察组织的支持，和原御庭番众的暗中支援，也依然被他的叔父禁锢在人偶的位置上，仅仅一个例外的出现，就让定定引起警惕，将他对外的所有接触途径切断，并且重新握紧手掌，不允许德川茂茂这个现任将军有任何意思逃脱的可能。
如果没有自己的其他势力作为支撑的话，贸然接触定定一派也只会落得与茂茂同样的下场。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已经放出了的消息，和开始按照计划行事的清平他们。
针对春雨和那个人的行动是我们深入策划和渗透了一年的计划，如今桂他们制造的空隙是难得的时机，必然不能在这个关头停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避免不了会与定定一派交锋的可能。
我敲了敲桌子，一时有点难以权衡利弊。
这时候小猿大约看到了留言，拨了通讯过来。
【你收到将军大人的信了？】
“嗯，取消见面的事你之前清楚吗？”我走到窗边。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收到了松平公的紧急联络，说让我提醒你多小心。】
“这么说，松平公与佐佐木异三郎的权力竟然不相上下吗。”我皱了皱眉。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松平公应该还在他之上，不过即便如此，他背后也肯定不简单。】
【自从你们开始实验信件来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与将军大人会面过了。】
“你是说他可能与定定或者其他势力有关吗……”
我沉吟了片刻，又问，“现在呢？茂茂公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松平公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过去了，我只知道，下周的那场祭典德川定定可能也会参加。】
“啧。”
我有点烦躁，这老东西真是甩不开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这边会尽量演好保证不出问题的。以德川定定的疑心病来看，还得委屈茂茂公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找点障碍转移他的注意力的。”
【抱歉，我们这段时间也没办法和松平公太频繁地交流，只能拜托你了。】
“不要紧，目标达成之前我们都会是同盟，帮茂茂公也是在帮我。”
我与小猿又对话了几句，尽量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之后才挂断了通讯。
看来御庭番众也不清楚那个组织的事。
我摩挲着窗台，心情有点复杂。
正当我盘算着接下来各方的应对事宜的时候，后宅的门铃突然响了。
我愣了一下。
这个时间会有谁来？神乐回来了吗？
“请稍等——”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痕迹，将通讯器放好之后理了理衣服，然后走过去开门。
意料之外，门口站着的是提着几个购物袋的银时和新八。
“哟。”银时举起一只手，“我们来串门了。”
新八对我行了一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打扰了松野姐，请问神乐酱在吗？她早上出门前说来要您这里的。”
我正好在担心如果还有人监视的话，等会神乐过来该怎么办呢。
我移了下身位，挡住了后面可能的视线，然后笑着对新八说：“因为我下午有些事要出门，所以神乐酱中午吃了饭就去公园玩了，现在还没过来呢。”
新八抱歉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啊，对不起，神乐酱给您添麻烦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哦，神乐酱能时不时过来陪我一起吃顿饭，我也很开心的。”
一边说话，我一边在视觉死角处悄悄对银时做了个手势。
那是过去战时临时沟通用的暗号，意思是现在可能有人在监视我，让他们尽快离开。
不知道银时还记不记得这套暗号的用法，但愿他能明白我的暗示。
银时明显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他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正当我松了口气，准备寒暄之后就将他们送走，让他们也记得带神乐回去的时候。
银时却挑选了一下手里的几个袋子，留下了两个之后将剩下的尽数扔给新八，然后拍了拍新八的肩膀：“行了，是不是到你的下班时间了来着？这样，既然神乐不在这里的话，那你就带着她一起下班回家怎么样？”
新八一脸“哈？”的表情：“银桑？我们不是说好……”
“小孩子有时候知道太多可不是件好事哦。”
他走过来搭上我的肩膀，笑得一脸猥琐，“接下来是大人的二人世界啦二人世界。”
我条件反射地抖掉了他的手，没忍住对他捏紧了拳头：“说什么鬼话呢你？！”
你也给我回去啊！
我瞪了他一眼，试图用眼神把他的话逼回去。
银时毫不在意我的反应，转而强硬地拉着我的胳膊：“这年头傲娇已经不流行了，想要银桑留下来陪你的话就要老实说出来嘛。”
他转头看向新八：“新吧唧君，你应该是个懂得体贴大人的好孩子吧？”
新八头冒青筋，咬牙看着银时：“混蛋天然卷，担心你真是浪费感情，你就一辈子单身到死吧！”
他勉强平复了一下表情后，担心地看向我：“松野姐，您不用在意这个天然卷的，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带他回去。”
我是很想让他们全都尽快离开这里，但是银时的手点了点我手臂内侧，暗示我他要留下来。
我咬了咬牙，感觉到银时的手抓得越发紧了。
算了，最起码让两个小孩离开。
我逼自己无视了银时的手，自然地笑着看向新八：“对不起啊新八君，可能确实没办法招待你和神乐酱了，你不用管他的胡言乱语，是我找这个笨蛋有点事要商量，之后会完整地放他回去的。”
新八愣了一下，他看了眼银时：“可是，银桑你……”
片刻后，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抓起购物袋：“我明白了，再管你们的事情我就是傻子，真的。”
“我会带着神乐酱去我家吃饭的。”新八认真地叮嘱银时，“银桑，虽然我这么说很多余，但是明天好歹还是工作日，你们注意点不要闹太晚了啊。”
说完他对我行了一礼，很郑重地跟我道别：“松野姐，那我这就先走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我张了张嘴，看着新八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新……”
但银时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他拉着我就往屋里走。
“走吧，既然小鬼们都回家了，那接下来就是大人们的交流时间了。”
“喂！你瞎说什——”
我不满地想向他反驳，却在看到他的样子时迟疑地停顿了下，“……银时？”
他表情慵懒地拽着我走在前面，看起来依旧是一副与平时无异的样子。
但是，我皱了皱眉，有点不确定。
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