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修]
“我总感觉松野姐有点奇怪，你不觉得吗，神乐酱？”
志村新八皱眉皱了一路，走到万事屋楼下时还在纠结地询问神乐。
神乐走在他的前面，速度极快地踩上台阶，声音意外地沉稳：“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葵酱那个样子肯定也不想让我们知道。”
“快点回去，委托解决完以后带银酱去找假发就好，银酱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她乐观地转了下伞，三两步就跳上了二楼，拉开了万事屋的大门。
“银酱，我们回来啦！”
万事屋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银酱？”神乐动作极快地脱鞋，探头往客厅看去。
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又几步走进屋内，一把拉开了里间的房门。
还是没有人影。
“奇怪……”
神乐和身后的志村新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有些不安。
但没等他们想出什么头绪，“叮咚——”，没来得及拉上的大门外传来了一声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两人一同转头看去。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面露犹疑、身着工装的蓝发女性。她手里拿着一张名片状的纸条，正来回看着纸张上的内容和他们门口的位置，似乎正在比对上面信息的对错。
见屋内的两人看向了她，她有点局促地开口。
“那个，请问这里是，呃，万事屋阿银…吗？”
***
与此同时。
港口。
坂田银时心不在焉地锁上了杂货铺的门，准备提前收工。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的监视情况都不太好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今天总有点心神不宁的，就好像有什么超出他预料的讨厌事情发生了一样。
坂田银时收起钥匙，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地往三丁目的方向走。
他准备先回私塾一趟。
毕竟这份工作是直接从葵手里接下来的，既然现在进行的情况不太好，那就得先回去跟她这位顶头大老板商量一下后面的计划怎么继续才行。
转角路过一处巷子时，他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了下来。
“哟，今天怎么收工这么早？”
坂田银时转头，是着僧人打扮的桂小太郎。
他没立刻应声，而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拐进了巷子里。
“假发，你怎么在这？”
桂小太郎看着他这难得的谨慎样子，微微挑起斗笠，神色不明，嘴里倒是条件反射似地反驳：“不是假发，是桂。”
说完他才回：“正好有事路过，来找你问问这边的情况。”
坂田银时放松了下来，向后一靠，倚在墙上。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动静。”他长出了一口气，“我都觉得那小子是不是发现我在这，从我来之后一直没动作，所有奇怪的地方都在你们那报告里了，感觉被他耍了一通。”
桂小太郎垂眼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本身高杉会一反常态、让我们察觉到他们的动作这件事就很奇怪了。”
“对吧。”
坂田银时仰起头，看着天，“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好像……”
他喃喃出声，“就好像他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一样……”
桂小太郎看着他这个样子，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开口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葵那边的情况，你后来和她聊过了吗？”
坂田银时回过神。
“……”
他别开了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语气含糊，“哦，你说那个啊。”
桂小太郎反应了过来，有点意外：“你没问啊？”
当时在酒馆听到他说的时候脸色都那么吓人了，面对本人这个控制欲爆棚的家伙居然能忍住不问吗？
坂田银时面色有点挂不住似地“啧”了一声。
“不是，你让我怎么问？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那个死脑筋既然对你对其他人都没瞒着这件事，就只没对我说的话，不就摆明了不想让我掺和吗？”
桂小太郎噎了一下。
“……可只要是你问的事情，她一般都会如实告诉你吧？”他有点迟疑地补上。
坂田银时更加烦躁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问吧？”他手不住地摩挲着木刀，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你是没看到她天天处理文件那个样子，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累得要死还要在我面前强撑，你要我怎么对她开口？”
“问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吗？我又不是不知道答案，还要从她嘴里再听一遍更愧疚的版本吗？有这个必要吗？啊？有这个必要吗？”
他烦躁地撵了撵脚跟，像是要把那些惹人厌烦的事情全踩在脚底下似的。
不是，你别问我啊……
桂小太郎默默拉低了帽檐，暗自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这两人在一起之后就没事了，结果怎么还是这么麻烦……
等坂田银时发泄地差不多之后，桂小太郎才重新抬眼，看向他：“但以你的脾气肯定不会什么都没干吧？”
“啊，不然呢，总不能真放着那家伙不管吧。”
坂田银时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反正这边有我看着，我就让两个小子去她那里呆着了。有人看着她总归不会太肆无忌惮的，而且他们还能及时给我通风报信，省得那家伙又偷偷摸摸自作什么主张了。”
“……也是。”桂小太郎突然失笑。
虽然一直东拉西扯这么多年都不消停，但到底还是他们俩没变。
他又琢磨了下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觉得那几家的势力应该也没有这么快会动手，到时候只要有人能及时通知他们过去，再加上葵本身的布置，应该暂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于是桂小太郎柔和了神色，笑着叹了口气，直起身，问：“准备去私塾？”
坂田银时瞥了他一眼，虽然还臭着脸，但也跟着直起了身：“我以为你等在这是跟我同路呢。”
这边可不是去假发那边据点或者去万事屋的方向。
他们默契地一起走出巷子。
“你看着港口这边的时候，我也在盯着那个铁匠。”桂小太郎杵着那个用处不明的禅杖，“虽然你刚才说高杉他们最近没什么动静，但他们和铁匠的联系可一直都没断过。”
坂田银时一愣，想起了之前在葵那边看到的报告。
“你是说那个叫村田铁矢的刀匠？”
桂小太郎点头：“即使鬼兵队那边停止搬运货物以后也还在联系。”
坂田银时皱眉。
就算鬼兵队是找他定制武器，一般来说也不会和刀匠联系得这么频繁。
“除非……除非高杉要的，不是单纯的武器？”他揣起手，迟疑出声。
桂小太郎闻言也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那位铁匠与高杉之间有什么除此之外，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的交易。所以我准备去找葵问一问，看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坂田银时皱着眉点头：“行，正好我这的情况也得跟她商量一下。”
他看了看天色。
“等会留下来一块吃一顿吧，反正今天他们都在，也省得凑两顿了，吃完再说也一样。”
“哦哦好啊！”桂小太郎像是突然脱离了什么束缚一样，表情一下变得跳脱起来，“确实有好久都没去私塾蹭过饭了，等一下，我能回去一趟带伊丽莎白一起来吗？”
坂田银时莫名其妙地看他：“问我干嘛，你想带就带呗。”
“不是啊，我想说你也毕竟算私塾的老板娘嘛？”桂小太郎一本正经，“葵现在又不站在这里，如果要去做客的话，还是应该提前跟主人家报备一下的吧。”
坂田银时虚着眼往他脑袋拍了一记：“喊谁老板娘啊你。”
“那是，呃，校长？”
“瞎扯什么呢你，那你之前来万事屋怎么就没带个上门礼什么的？”
桂小太郎扶正被他拍歪的斗笠：“上次不是带了吗？给定春君。”
“你这家伙居然拿狗粮糊弄我啊？”坂田银时又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反正你招待人也是用狗粮吧？还有——别以为我没说你就能把别人的脑袋当锣鼓敲啊！”装傻没多久就眼露凶光的桂小太郎终于没忍住也呼了一巴掌回去。
“哈？狗粮怎么了，狗粮很健康的好吗，快给我向狗粮道歉啊混蛋！”
“狗粮就是给狗狗吃的才叫狗粮啊！”
两个年近三十、刚刚还在谈论严肃命题的男人就着狗粮的归属问题，莫名其妙就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地在木桥上闹成了一团。
来往行人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像是不约而同地得到了什么结论似的，避之不及地绕道走了。
天色渐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木桥上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已经吵到了“我就知道那卷DQ3是你弄丢的赶紧赔给我啊！”“放屁那明明就是你搞坏了还栽赃给我的吧！”这种十年八年前发生的只有他们自己才记得的小事上的幼稚鬼。
啊。
似乎还有一个。
——一个不太礼貌的，用杀气来向他们打招呼的家伙。
暗红的夕阳拂过，照亮了来人手中红得不详的刀刃。
“请问，二位是坂田银时与桂小太郎阁下吗？”
黏腻又让人不适的嗓音打断了两个幼驯染友好的情感沟通进程。
“哈？你谁啊？不知道搭讪也要遵循基本——”
声音突然停顿了。
温热的、流动的红色喷涌开来，接着，两具身体沉闷倒地。
“你…你是——”
最后倒映在他们眼中的，是深入持刀人手臂中，蠕动着的机械管壁，是——
不甘地闭上了眼。
——是一柄，把人类当作工具的，刀型生物。
***
同一时刻。
万事屋。
名为村田铁子的蓝发女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两位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的孩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猛地低下了头。
——“拜托了，请帮我阻止我哥哥吧！”
志村新八皱眉皱了一路，走到万事屋楼下时还在纠结地询问神乐。
神乐走在他的前面，速度极快地踩上台阶，声音意外地沉稳：“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葵酱那个样子肯定也不想让我们知道。”
“快点回去，委托解决完以后带银酱去找假发就好，银酱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她乐观地转了下伞，三两步就跳上了二楼，拉开了万事屋的大门。
“银酱，我们回来啦！”
万事屋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银酱？”神乐动作极快地脱鞋，探头往客厅看去。
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又几步走进屋内，一把拉开了里间的房门。
还是没有人影。
“奇怪……”
神乐和身后的志村新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有些不安。
但没等他们想出什么头绪，“叮咚——”，没来得及拉上的大门外传来了一声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两人一同转头看去。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面露犹疑、身着工装的蓝发女性。她手里拿着一张名片状的纸条，正来回看着纸张上的内容和他们门口的位置，似乎正在比对上面信息的对错。
见屋内的两人看向了她，她有点局促地开口。
“那个，请问这里是，呃，万事屋阿银…吗？”
***
与此同时。
港口。
坂田银时心不在焉地锁上了杂货铺的门，准备提前收工。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的监视情况都不太好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今天总有点心神不宁的，就好像有什么超出他预料的讨厌事情发生了一样。
坂田银时收起钥匙，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地往三丁目的方向走。
他准备先回私塾一趟。
毕竟这份工作是直接从葵手里接下来的，既然现在进行的情况不太好，那就得先回去跟她这位顶头大老板商量一下后面的计划怎么继续才行。
转角路过一处巷子时，他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了下来。
“哟，今天怎么收工这么早？”
坂田银时转头，是着僧人打扮的桂小太郎。
他没立刻应声，而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拐进了巷子里。
“假发，你怎么在这？”
桂小太郎看着他这难得的谨慎样子，微微挑起斗笠，神色不明，嘴里倒是条件反射似地反驳：“不是假发，是桂。”
说完他才回：“正好有事路过，来找你问问这边的情况。”
坂田银时放松了下来，向后一靠，倚在墙上。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动静。”他长出了一口气，“我都觉得那小子是不是发现我在这，从我来之后一直没动作，所有奇怪的地方都在你们那报告里了，感觉被他耍了一通。”
桂小太郎垂眼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本身高杉会一反常态、让我们察觉到他们的动作这件事就很奇怪了。”
“对吧。”
坂田银时仰起头，看着天，“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好像……”
他喃喃出声，“就好像他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一样……”
桂小太郎看着他这个样子，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开口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葵那边的情况，你后来和她聊过了吗？”
坂田银时回过神。
“……”
他别开了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语气含糊，“哦，你说那个啊。”
桂小太郎反应了过来，有点意外：“你没问啊？”
当时在酒馆听到他说的时候脸色都那么吓人了，面对本人这个控制欲爆棚的家伙居然能忍住不问吗？
坂田银时面色有点挂不住似地“啧”了一声。
“不是，你让我怎么问？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那个死脑筋既然对你对其他人都没瞒着这件事，就只没对我说的话，不就摆明了不想让我掺和吗？”
桂小太郎噎了一下。
“……可只要是你问的事情，她一般都会如实告诉你吧？”他有点迟疑地补上。
坂田银时更加烦躁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问吧？”他手不住地摩挲着木刀，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你是没看到她天天处理文件那个样子，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累得要死还要在我面前强撑，你要我怎么对她开口？”
“问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吗？我又不是不知道答案，还要从她嘴里再听一遍更愧疚的版本吗？有这个必要吗？啊？有这个必要吗？”
他烦躁地撵了撵脚跟，像是要把那些惹人厌烦的事情全踩在脚底下似的。
不是，你别问我啊……
桂小太郎默默拉低了帽檐，暗自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这两人在一起之后就没事了，结果怎么还是这么麻烦……
等坂田银时发泄地差不多之后，桂小太郎才重新抬眼，看向他：“但以你的脾气肯定不会什么都没干吧？”
“啊，不然呢，总不能真放着那家伙不管吧。”
坂田银时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反正这边有我看着，我就让两个小子去她那里呆着了。有人看着她总归不会太肆无忌惮的，而且他们还能及时给我通风报信，省得那家伙又偷偷摸摸自作什么主张了。”
“……也是。”桂小太郎突然失笑。
虽然一直东拉西扯这么多年都不消停，但到底还是他们俩没变。
他又琢磨了下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觉得那几家的势力应该也没有这么快会动手，到时候只要有人能及时通知他们过去，再加上葵本身的布置，应该暂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于是桂小太郎柔和了神色，笑着叹了口气，直起身，问：“准备去私塾？”
坂田银时瞥了他一眼，虽然还臭着脸，但也跟着直起了身：“我以为你等在这是跟我同路呢。”
这边可不是去假发那边据点或者去万事屋的方向。
他们默契地一起走出巷子。
“你看着港口这边的时候，我也在盯着那个铁匠。”桂小太郎杵着那个用处不明的禅杖，“虽然你刚才说高杉他们最近没什么动静，但他们和铁匠的联系可一直都没断过。”
坂田银时一愣，想起了之前在葵那边看到的报告。
“你是说那个叫村田铁矢的刀匠？”
桂小太郎点头：“即使鬼兵队那边停止搬运货物以后也还在联系。”
坂田银时皱眉。
就算鬼兵队是找他定制武器，一般来说也不会和刀匠联系得这么频繁。
“除非……除非高杉要的，不是单纯的武器？”他揣起手，迟疑出声。
桂小太郎闻言也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那位铁匠与高杉之间有什么除此之外，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的交易。所以我准备去找葵问一问，看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坂田银时皱着眉点头：“行，正好我这的情况也得跟她商量一下。”
他看了看天色。
“等会留下来一块吃一顿吧，反正今天他们都在，也省得凑两顿了，吃完再说也一样。”
“哦哦好啊！”桂小太郎像是突然脱离了什么束缚一样，表情一下变得跳脱起来，“确实有好久都没去私塾蹭过饭了，等一下，我能回去一趟带伊丽莎白一起来吗？”
坂田银时莫名其妙地看他：“问我干嘛，你想带就带呗。”
“不是啊，我想说你也毕竟算私塾的老板娘嘛？”桂小太郎一本正经，“葵现在又不站在这里，如果要去做客的话，还是应该提前跟主人家报备一下的吧。”
坂田银时虚着眼往他脑袋拍了一记：“喊谁老板娘啊你。”
“那是，呃，校长？”
“瞎扯什么呢你，那你之前来万事屋怎么就没带个上门礼什么的？”
桂小太郎扶正被他拍歪的斗笠：“上次不是带了吗？给定春君。”
“你这家伙居然拿狗粮糊弄我啊？”坂田银时又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反正你招待人也是用狗粮吧？还有——别以为我没说你就能把别人的脑袋当锣鼓敲啊！”装傻没多久就眼露凶光的桂小太郎终于没忍住也呼了一巴掌回去。
“哈？狗粮怎么了，狗粮很健康的好吗，快给我向狗粮道歉啊混蛋！”
“狗粮就是给狗狗吃的才叫狗粮啊！”
两个年近三十、刚刚还在谈论严肃命题的男人就着狗粮的归属问题，莫名其妙就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地在木桥上闹成了一团。
来往行人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像是不约而同地得到了什么结论似的，避之不及地绕道走了。
天色渐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木桥上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已经吵到了“我就知道那卷DQ3是你弄丢的赶紧赔给我啊！”“放屁那明明就是你搞坏了还栽赃给我的吧！”这种十年八年前发生的只有他们自己才记得的小事上的幼稚鬼。
啊。
似乎还有一个。
——一个不太礼貌的，用杀气来向他们打招呼的家伙。
暗红的夕阳拂过，照亮了来人手中红得不详的刀刃。
“请问，二位是坂田银时与桂小太郎阁下吗？”
黏腻又让人不适的嗓音打断了两个幼驯染友好的情感沟通进程。
“哈？你谁啊？不知道搭讪也要遵循基本——”
声音突然停顿了。
温热的、流动的红色喷涌开来，接着，两具身体沉闷倒地。
“你…你是——”
最后倒映在他们眼中的，是深入持刀人手臂中，蠕动着的机械管壁，是——
不甘地闭上了眼。
——是一柄，把人类当作工具的，刀型生物。
***
同一时刻。
万事屋。
名为村田铁子的蓝发女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两位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的孩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猛地低下了头。
——“拜托了，请帮我阻止我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