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说起来，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来着。
送新八和神乐出门时，我感受着身后若有似无的视线，微微走了会神。
“……葵酱？葵酱！”
神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拉回了我的注意。
“我听到啦，是银时喊你们回去一趟对吧？”我笑着看向神乐。
她点了点头，微妙地有点不安：“要不然葵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看了眼身后空无一人的私塾，想了想，摇了摇头。
新八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
我先一步开口：“我跟假发约好今天要去他那边商量点事啦。”
“等跟他那边聊完，我就回万事屋，怎么样？”
新八想了一会，又看向我：“那我们可以去吗？银桑喊我们回去大概是有委托人上门，所以想跟我们换班自己过来，我们可以分一个人跟松野姐一起过去，或者等银桑过来让他陪你一起去的。”
我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见他捂着脑门一脸茫然，我失笑：“你们把我当什么人啊真是的，这么点路还要陪来陪去的。”
“可是银酱让我们……”神乐拉着我不放，犹豫又担忧。
“好啦。”我揉了下她的小脑袋，“这不是都在歌舞伎町嘛，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况且。”
我微微弯下腰，小声对他们补充，“我身边可是一直有人护卫的，不用担心啦。”
神乐左右看了看，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新八狐疑地看着我：“真的吗？为什么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要是被你们发现的话那他们就得重新回去训练了。”我笑着直起身，“为了他们的训练量着想，我觉得还是保持现状会比较好哦。”
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是多半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又或是这两天以来一切都很风平浪静的缘故，他们犹豫了一会，还是接受了我的说法，不再坚持留下。
我拍了下两个孩子的肩膀，不动神色地挡住了背后的试探，笑着继续道：“放心了的话，你们快回去吧，要是去晚了银时说不定还要埋怨我呢。”
他们对视了一眼。
新八看向我：“那等会松野姐你如果事情结束以后，记得给万事屋打个电话哦，银桑就算不说，肯定也会担心你的。”
莫名的，过去曾见过的银时的某个表情突然在眼前闪过。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我维持着笑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两人又犹豫了一会，再三确定我没问题之后，才终于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
我还是没忍住，出声喊住了他们。
“嗯？松野姐怎么了？”新八回头看我。
我沉默了一会，才道：“……如果银时要来的话，记得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让他不用别太操心了。”
我习惯性搭上腰间的刀柄，摩挲两下，又加上：“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北岛叔，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松野、姐？”新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点困惑的样子。
神乐则视线一凝，看向了我身后的某个方向，戒备地道：“葵酱，你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万事屋吧？私塾里总给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安静了一会。
蓦地，我失笑出声，放下手，慢慢走到他们身前。
随着我的走近，两个孩子本能地有些紧绷的样子逐渐放松了下来。
头顶隐约有乌鸦飞过，传来了凄厉的声响。
我像往常一样笑着顺了顺神乐的头发：“不用紧张啦，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那就是我的保镖，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神乐茫然地打量着我，又看了看庭院：“那就是保护葵酱的人吗？可是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一时有些难以分辨的感觉。
新八沉默了下来，眼神难得锐利地再次向我确认：“确实没有出什么事对吧，松野姐？”
“没有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忘记跟银时说了，所以想让你们带个话而已。”
我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吧，他这个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不跟他提前说好，他肯定要多担心的。”
“这个倒是真的，银桑对松野姐你的事情好像一直很紧张……”
新八缓缓放松了下来。
“嘛，没办法，因为以前我们之间出过一点意外啦。”我耸了耸肩。
“意外？”
他们被我抛出的话茬吸引，刚准备继续问下去，我便揽住了他们的肩膀打断了他们的好奇。
“对呀，不过你们想知道的话也只能去问银时了，我可不确定这件事他会不会让我跟你们说。”
我一边轻松地回答，一边顺势带着他们继续往外走。
神乐瘪了瘪嘴：“葵酱太狡猾了。”
走至路口，我放下手，对她笑着眨了眨眼：“是啊，这可是大人的特权哦。”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快回去吧。”
我推了他们一把。
两个孩子往前一个踉跄，被我几次三番打乱步调，完全没有了严肃的氛围。
他们回过头撒娇似地埋怨了我几句，见我确实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时候，才向我挥了挥手，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了。
我笑着目送他们，直到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在附近之后才移开视线。
安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丝人烟，只有乌鸦飞过后的黑羽缓缓飘落在地。
“所以，我是你的保镖吗？”
身后传来了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女性正倚在墙边，无声无息地看着我。
我笑着与她寒暄：“是——信女小姐，对吧？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井信女没有回应，只是走近我的身前，眼神平淡无波地打量着我。
“传闻中消失已久的恶煞竟然这些年一直都待在这样的破旧私塾里教书。”
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了细微的好奇，“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我敛起笑容，定定地看着她。
半晌，我才吐出一口气，有些阴沉地回：“我不清楚您是怎么得知的这个外号，但恶煞早就死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私塾老师而已，堂堂见回组副长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您找错人了吧。”
“居然是真的不知道啊……”她用毫无起伏的音调惊叹道。
今井信女转头，看向我们右侧的巷子。
“异三郎，怎么办，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诶，我们还要动手吗？”
我的老朋友，佐佐木异三郎，见回组的局长先生慢悠悠地收起手机，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松野小姐。”他若无其事地对我打了声招呼。
“佐佐木……”
我视线划过他的身后，和街道边的几处角落，戒备地扶上腰间的刀柄：“出动这么大的阵仗……你们见回组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嗯……看来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佐佐木摩挲着下巴，有点苦恼，“哎呀，这下可就有点麻烦了。”
“异三郎被耍了吗？”今井信女靠近，无所谓地问他。
佐佐木叹了口气：“信女小姐，’耍’这个字可不适用于精英哦，你可以理解为这只是某种强制执行的利益交换而已，是交易哦。”
“啊，异三郎被耍了。”今井信女点了点头。
“信女小姐，我再说一次……”
“那个。”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诡异的漫才现场，“请问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可以先离开吗？我还约了个朋友等会要见面呢。”
“啊抱歉抱歉，差点忘了您还在这里。”佐佐木看向我，毫无诚意地道歉。
“是这样的，松野小姐，我们这次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协助一下。”
他扶了下眼镜，淡漠地看着我：“松野葵小姐，您因涉嫌教唆将军、扰乱社会治安，本人见回组局长现领将军之命前来将您拘留至见回组，并押送警视厅候审。”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悄悄顶开刀镡的手僵在了原地。
“换种说法就是，您被逮捕了，松野小姐。”
佐佐木从怀里掏出一把□□，对准我，“可以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吗，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就算是精英也不太喜欢额外工作的。”
“……”
看着那个指着我的黑洞洞的枪口，我沉默了半晌，嗤笑了一声，放弃般地松开了戒备。
“虽然我没有犯过这种了不起的罪名的印象，但是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想必也不会是子虚乌有了吧。”我嘲讽地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但即使是看到我放弃抵抗的姿态，佐佐木也没有放下枪，而是保持着瞄准我的姿势，挥了挥另一只手，示意后面躲藏着的队员上前。
陌生的白制服谨慎地反复确认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几柄刀出鞘对准我，其中一人拿出了手铐，示意我将手伸过去。
我毫无反抗地照做了。
“咔哒”一声，手铐落锁，我这个重罪犯似乎已经落网了。
我抬起头，看着佐佐木：“看在我并无抵抗又当了多年守法公民的份上，不知道佐佐木先生能不能为我解个惑。”
“是我叔父做了什么，对吧？”我歪了下头。
“嗯？”佐佐木收起枪，“看来小姐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啊。”
“……”
我低下头，看着反着银光的金属手铐。
“我在叔父家里见过中岛清平。”我平静地出声。
“……这么说来，是我小瞧您了。”
佐佐木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后，理了下衣襟，转过身，背对着我。
“……”
“抱歉。”他低沉地声音传来，“……即使是精英，也免不了会受制于人。”
沉默了一会。
“犯人归案，带走，回局里审问。”今井信女指挥队员。
身周的刀锋晃了一下，我闭了闭眼，顺着他们的意思向前走去。
经过佐佐木时，我停顿了一下。
“……你已经尽力了，佐佐木，说到底这些都与你无关。”
我轻声道，“或许这份罪孽早在十年前就该由我来偿还了，如今能推后这么长的时间，我其实也已经满足了，你不用太过在意。”
佐佐木没有说话，我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只是当我坐进警车前回望时，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只是沉寂地看着院门口那个写着“松野私塾”的牌匾，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了。
送新八和神乐出门时，我感受着身后若有似无的视线，微微走了会神。
“……葵酱？葵酱！”
神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拉回了我的注意。
“我听到啦，是银时喊你们回去一趟对吧？”我笑着看向神乐。
她点了点头，微妙地有点不安：“要不然葵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看了眼身后空无一人的私塾，想了想，摇了摇头。
新八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
我先一步开口：“我跟假发约好今天要去他那边商量点事啦。”
“等跟他那边聊完，我就回万事屋，怎么样？”
新八想了一会，又看向我：“那我们可以去吗？银桑喊我们回去大概是有委托人上门，所以想跟我们换班自己过来，我们可以分一个人跟松野姐一起过去，或者等银桑过来让他陪你一起去的。”
我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见他捂着脑门一脸茫然，我失笑：“你们把我当什么人啊真是的，这么点路还要陪来陪去的。”
“可是银酱让我们……”神乐拉着我不放，犹豫又担忧。
“好啦。”我揉了下她的小脑袋，“这不是都在歌舞伎町嘛，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况且。”
我微微弯下腰，小声对他们补充，“我身边可是一直有人护卫的，不用担心啦。”
神乐左右看了看，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新八狐疑地看着我：“真的吗？为什么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要是被你们发现的话那他们就得重新回去训练了。”我笑着直起身，“为了他们的训练量着想，我觉得还是保持现状会比较好哦。”
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是多半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又或是这两天以来一切都很风平浪静的缘故，他们犹豫了一会，还是接受了我的说法，不再坚持留下。
我拍了下两个孩子的肩膀，不动神色地挡住了背后的试探，笑着继续道：“放心了的话，你们快回去吧，要是去晚了银时说不定还要埋怨我呢。”
他们对视了一眼。
新八看向我：“那等会松野姐你如果事情结束以后，记得给万事屋打个电话哦，银桑就算不说，肯定也会担心你的。”
莫名的，过去曾见过的银时的某个表情突然在眼前闪过。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我维持着笑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两人又犹豫了一会，再三确定我没问题之后，才终于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
我还是没忍住，出声喊住了他们。
“嗯？松野姐怎么了？”新八回头看我。
我沉默了一会，才道：“……如果银时要来的话，记得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让他不用别太操心了。”
我习惯性搭上腰间的刀柄，摩挲两下，又加上：“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北岛叔，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松野、姐？”新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点困惑的样子。
神乐则视线一凝，看向了我身后的某个方向，戒备地道：“葵酱，你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万事屋吧？私塾里总给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安静了一会。
蓦地，我失笑出声，放下手，慢慢走到他们身前。
随着我的走近，两个孩子本能地有些紧绷的样子逐渐放松了下来。
头顶隐约有乌鸦飞过，传来了凄厉的声响。
我像往常一样笑着顺了顺神乐的头发：“不用紧张啦，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那就是我的保镖，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神乐茫然地打量着我，又看了看庭院：“那就是保护葵酱的人吗？可是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一时有些难以分辨的感觉。
新八沉默了下来，眼神难得锐利地再次向我确认：“确实没有出什么事对吧，松野姐？”
“没有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忘记跟银时说了，所以想让你们带个话而已。”
我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吧，他这个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不跟他提前说好，他肯定要多担心的。”
“这个倒是真的，银桑对松野姐你的事情好像一直很紧张……”
新八缓缓放松了下来。
“嘛，没办法，因为以前我们之间出过一点意外啦。”我耸了耸肩。
“意外？”
他们被我抛出的话茬吸引，刚准备继续问下去，我便揽住了他们的肩膀打断了他们的好奇。
“对呀，不过你们想知道的话也只能去问银时了，我可不确定这件事他会不会让我跟你们说。”
我一边轻松地回答，一边顺势带着他们继续往外走。
神乐瘪了瘪嘴：“葵酱太狡猾了。”
走至路口，我放下手，对她笑着眨了眨眼：“是啊，这可是大人的特权哦。”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快回去吧。”
我推了他们一把。
两个孩子往前一个踉跄，被我几次三番打乱步调，完全没有了严肃的氛围。
他们回过头撒娇似地埋怨了我几句，见我确实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时候，才向我挥了挥手，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了。
我笑着目送他们，直到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在附近之后才移开视线。
安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丝人烟，只有乌鸦飞过后的黑羽缓缓飘落在地。
“所以，我是你的保镖吗？”
身后传来了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女性正倚在墙边，无声无息地看着我。
我笑着与她寒暄：“是——信女小姐，对吧？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井信女没有回应，只是走近我的身前，眼神平淡无波地打量着我。
“传闻中消失已久的恶煞竟然这些年一直都待在这样的破旧私塾里教书。”
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了细微的好奇，“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我敛起笑容，定定地看着她。
半晌，我才吐出一口气，有些阴沉地回：“我不清楚您是怎么得知的这个外号，但恶煞早就死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私塾老师而已，堂堂见回组副长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您找错人了吧。”
“居然是真的不知道啊……”她用毫无起伏的音调惊叹道。
今井信女转头，看向我们右侧的巷子。
“异三郎，怎么办，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诶，我们还要动手吗？”
我的老朋友，佐佐木异三郎，见回组的局长先生慢悠悠地收起手机，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松野小姐。”他若无其事地对我打了声招呼。
“佐佐木……”
我视线划过他的身后，和街道边的几处角落，戒备地扶上腰间的刀柄：“出动这么大的阵仗……你们见回组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嗯……看来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佐佐木摩挲着下巴，有点苦恼，“哎呀，这下可就有点麻烦了。”
“异三郎被耍了吗？”今井信女靠近，无所谓地问他。
佐佐木叹了口气：“信女小姐，’耍’这个字可不适用于精英哦，你可以理解为这只是某种强制执行的利益交换而已，是交易哦。”
“啊，异三郎被耍了。”今井信女点了点头。
“信女小姐，我再说一次……”
“那个。”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诡异的漫才现场，“请问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可以先离开吗？我还约了个朋友等会要见面呢。”
“啊抱歉抱歉，差点忘了您还在这里。”佐佐木看向我，毫无诚意地道歉。
“是这样的，松野小姐，我们这次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协助一下。”
他扶了下眼镜，淡漠地看着我：“松野葵小姐，您因涉嫌教唆将军、扰乱社会治安，本人见回组局长现领将军之命前来将您拘留至见回组，并押送警视厅候审。”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悄悄顶开刀镡的手僵在了原地。
“换种说法就是，您被逮捕了，松野小姐。”
佐佐木从怀里掏出一把□□，对准我，“可以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吗，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就算是精英也不太喜欢额外工作的。”
“……”
看着那个指着我的黑洞洞的枪口，我沉默了半晌，嗤笑了一声，放弃般地松开了戒备。
“虽然我没有犯过这种了不起的罪名的印象，但是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想必也不会是子虚乌有了吧。”我嘲讽地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但即使是看到我放弃抵抗的姿态，佐佐木也没有放下枪，而是保持着瞄准我的姿势，挥了挥另一只手，示意后面躲藏着的队员上前。
陌生的白制服谨慎地反复确认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几柄刀出鞘对准我，其中一人拿出了手铐，示意我将手伸过去。
我毫无反抗地照做了。
“咔哒”一声，手铐落锁，我这个重罪犯似乎已经落网了。
我抬起头，看着佐佐木：“看在我并无抵抗又当了多年守法公民的份上，不知道佐佐木先生能不能为我解个惑。”
“是我叔父做了什么，对吧？”我歪了下头。
“嗯？”佐佐木收起枪，“看来小姐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啊。”
“……”
我低下头，看着反着银光的金属手铐。
“我在叔父家里见过中岛清平。”我平静地出声。
“……这么说来，是我小瞧您了。”
佐佐木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后，理了下衣襟，转过身，背对着我。
“……”
“抱歉。”他低沉地声音传来，“……即使是精英，也免不了会受制于人。”
沉默了一会。
“犯人归案，带走，回局里审问。”今井信女指挥队员。
身周的刀锋晃了一下，我闭了闭眼，顺着他们的意思向前走去。
经过佐佐木时，我停顿了一下。
“……你已经尽力了，佐佐木，说到底这些都与你无关。”
我轻声道，“或许这份罪孽早在十年前就该由我来偿还了，如今能推后这么长的时间，我其实也已经满足了，你不用太过在意。”
佐佐木没有说话，我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只是当我坐进警车前回望时，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只是沉寂地看着院门口那个写着“松野私塾”的牌匾，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了。